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 2 章節

關燈
忙上前去用著手裏的汗巾為她擦拭著額頭,低聲道:“這是……”

景嫻朝著那人點了點頭,安然道:“謝謝姑娘了,不過我自己可以下馬。”

那人楞了楞,道:“我是男人。”

景嫻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馬場裏的馬童,那麽這扶人下馬的事情確實也是你該做的,那句謝謝我收回了。”

容嬤嬤抹了額頭一把汗急道:“他是…….”

景嫻看了眼容嬤嬤,又看了眼那人,摸著下巴沈思道:“這馬童莫不是嬤嬤你的私生子?如果是你就一定要跟我說了,你若是不說我怎會知道。若是你說了,無論有什麽難言之隱又或者是困難我一定幫忙,瞧著這馬童長的不錯,大姐身邊的游碧丫頭不錯,我去跟大姐說說定能給他們配個婚,然後嬤嬤您也可以認了他,若是這樣不行,嬤嬤你也可以認了做幹兒子,其實兒子與幹兒子只是稱呼上的區別…….”

容嬤嬤苦笑道:“其實…….”

那人也無奈道:“我是……”

景嫻一拍掌,目光炯炯道:“莫不是你倆…….是相好的?”

夜襲【捉蟲】

景嫻一拍掌,目光炯炯道:“莫不是你倆……是相好的?”

話落,容嬤嬤臉上驚現了一抹艷色,慌忙的垂下眼簾搖著頭。.

那人顯然是被這句話嚇到了,正欲開口,卻聽著旗臺那邊傳來陣陣的鼓聲,三人擡眼望去,正瞧見那抹明黃的身影邊上站著個紅色的身影。殷紅的顏色宛若一團旺火直沖天邊的霞雲。

這大概便是那獲勝的女子吧,大老遠的望著,雖看不清她的相貌神情,卻依稀能感覺的到她的歡愉。

景嫻轉過頭來瞧了眼身邊那容色好看的男子,他此時正巴望著那旗臺上的人出神,景嫻想,他現在定然沒有時間理會自己了,於是牽了馬轉身走了。

容嬤嬤剛想開口喚她,景嫻卻轉過頭來往容嬤嬤手裏塞了一把糖炒栗子,輕輕的擺了擺手,躍上馬奔了。

早春的天色黑的較早,用過晚膳,景嫻捂著胸口借病逃了每晚的嘮嗑,拉著容嬤嬤急匆匆的回房了。

阿瑪多情又寡情,府裏有了福晉側福晉還不夠,先後納了好幾房小妾以及十幾個暖床丫鬟,而阿瑪對她們每個人都是溫柔體貼的,是以這些女子便覺得自己是阿瑪心中最獨特的,每晚晚膳過後,額娘總要嗑著瓜子冷眼瞧著這群並不是很特別的女人唇槍舌劍。

景嫻時常會想起那日,如果說那日自己沒有匆匆不告而別,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若沒有勾起那人的好奇心,會不會不一樣?

而那時的自己並沒有想到那麽多。

那夜,景嫻在自己房間對著燭光正瞧著一本名為《百鬼夜行》的末流小說,寫的很是無趣,看完之後後頸已然僵硬,肚子又有些覺得餓了。

景嫻放下書,披了件罩衣,端了燭臺往廚房走去。

那時確實有些夜深了,自己一向不愛別人守在外頭受苦,所以這輕沈居裏除了自己便只有住在另外那頭雷打不醒的容嬤嬤。

院子裏樹影婆娑,月光如水般灑下。

剛走出別院的角門,景嫻便覺得眼前閃過一絲黑影,身體猛然被壓在了身後的墻上。

那人背著月光,面容隱在一片黑暗之中,隱隱綽綽的看不太清楚。

景嫻咽了咽口水,顫著嗓子道:“你……你看我鞋子……”

那人楞了楞,低頭瞧了眼,壓低了嗓音道:“如何?”

景嫻往後靠了靠,卻不想那人又往前蹭了蹭,整個身體貼了過來,讓景嫻退無可退,只能貼著墻,繼續抖著嗓子道:“你瞧……上頭的珠子是不是很大?可以賣很多錢的…….”

景嫻說完,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半晌之後重新睜開,似是做了決定般道:“你可以拿走……但是……”

那人“嗯?”了一聲,示意景嫻繼續說下去。

景嫻頓了頓,再開口時聲音裏帶了點哭腔道:“這顆珠子我很喜歡的……賣了的話把錢分我一半吧……”

那人的身體僵硬了,半晌,松開了景嫻,後退了幾步道:“我不要你的珠子,我找人。”

月光洋洋灑下,景嫻悄悄的蹲了身裝作揉著手腕實則是摘了那顆珠子塞進袖子裏,擡頭正準備喊救命時,那人的臉不經意的入了她的眼。

景嫻微怔,瞧著眼前身穿玄色長袍的男人,嘴巴保持著即將喊救命的狀態沒有閉上,雙手往身後藏了藏,良久之後才道:“你是來找容嬤嬤的吧,她睡了,深夜入女子閨房總歸是不好的,我勸你還是回了吧。雖說你愛慕容嬤嬤,呃,或許嬤嬤也愛慕著你,即便是兩人相互愛慕,你也要為嬤嬤考慮下吧,這女子的名聲便是一切,嬤嬤雖歲數大了,也應該是在乎這些的,再則……”

那玄色衣服的男人身形晃了晃,扶著墻,無力道:“我是來找你的。”

景嫻正搖頭晃腦的向他灌輸著女子貞操觀,於是自然的被口水嗆了。

她眼睛溜溜的望向那人,抖著一把小嗓子道:“你……你說什麽?”

那人正色,朝著景嫻翩然行了個禮,肅然道:“在下是愛新覺羅.弘歷,今日馬賽上一見姑娘便傾心非常,不知姑娘可否願意嫁與弘歷為妻?”

如此月黑風高殺人夜的背景,如此瑟瑟北風迎面吹的浪漫氣氛,那散發的姑娘水靈的大眼睛越發驚恐的瞪大,待到弘歷風度翩翩的說完,景嫻已經提著裙子扯著破銅鑼嗓子在走廊上一路奔去,驚天地泣鬼神的聲音在四周一陣又一陣的蕩開來。

“不好啦!有登徒子!來人啊——”

流氓【捉蟲】

天色入暮,炮仗劈裏啪啦歡快的聲音,聲聲入耳。

景嫻看了眼那畫,放緩了聲音道:“嬤嬤睡吧,有些晚了。”

她的聲音本就有些空靈,在這暮色半合,晚風徐徐的窗畔顯得更加的孤寂。容嬤嬤瞧著景嫻半靠在窗邊的纖瘦身影,鼻子微酸,俯身道:“那奴婢退下了。”

容嬤嬤走後,整個別院越發顯得孤寂冷清了。

猶記得那日,弘歷經半夜翻墻一事之後親自上門道歉,其因由為“在下昨夜輾轉不能眠,是以外出閑逛,不知怎的逛到了您府上,驚擾了嫻格格。弘歷回去之後夜不能寐深感愧疚,故,今日上門謝罪。”

那時,景嫻正坐在窗前琢磨著自己的自傳體小說——《如何淡定的穿越之等死為上》。墨汁順著毛筆筆尖滴下,桌案上一片斑駁。

容嬤嬤懷裏揣著一把糖炒栗子湊過來坐在景嫻身畔,臉上洋溢著異樣溫煦的笑容道:“格格,昨個晚上嚇您的登徒子上門謝罪了。”

景嫻眼珠子轉了轉,下筆寫了倆字又停了,眉頭緊鎖,隨意道:“哦。.”

容嬤嬤剝了個栗子塞嘴裏,來不及嚼,鼓著嘴又道:“格格,您說該怎麽懲罰這人呢?”

景嫻擱下筆,摸著下巴細細的尋思著該怎麽下筆寫這篇略帶自虐傾向的自傳小說,隱隱的聽了容嬤嬤提及懲罰二字,擺了擺手漫不經心的道:“院子裏有些柴火沒劈完,正巧這天還有些涼,讓他劈了我們晚上吃火鍋吧。”

容嬤嬤捂著嘴笑著,一不小心,被板栗噎著了。

日落西山,昏紅的晚霞也漸漸消暗了下去。

景嫻依舊是坐在窗邊守著那支筆以及那沓白紙發呆,直到容嬤嬤驟然放大的眼前的臉以及猛然高揚的聲調將她驚的回神過來。

容嬤嬤笑道:“四阿哥已經劈完柴了,現下正在樓下求見您。”

景嫻楞了楞,道:“四阿哥怎麽會去劈柴?那哪裏是他能做的事情?”

容嬤嬤也楞了楞,道:“這不是格格的主意麽?”

景嫻低頭略想了會,道:“好像是,可是嬤嬤你怎麽也不攔著點?”

容嬤嬤苦著一張臉,無奈道:“格格您向來主意大,做奴婢的也只能按您的話去做啊。”

景嫻沈思了許久,拍了拍容嬤嬤的肩膀安慰道:“是我錯怪你了,嬤嬤你別傷心。”擡頭瞧了瞧窗外略暗的夜色,又巴巴的睜著一雙水靈的眼睛望著容嬤嬤道:“誰是四阿哥?”

容嬤嬤默了默,擡頭望了望窗外的月亮道:“那個,格格您有空還是多出去走走吧,別整天整這些勞什子了。”

景嫻想了想容嬤嬤這建議,又恍然想起馬賽失利後的大姐回來惡狠狠的對著自己道:“若是讓我瞧見你,定將你剝皮抽筋!”

這大姐乃是自己同母,同父,年長了自己一歲的姐姐,平日裏與自己不和,若是一條十人可以並排走過的走廊,倆人遇上了也能為誰先讓誰這個話題上大幹一架。

幾年前,路過府上借水喝的一個赤腳瘋道士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