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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倫敦.格林威治(1) 我去過地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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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行人到了英國倫敦時,是淩晨兩點鐘。倫敦的氣候和翁弗勒爾很像,畢竟英國和法國之間只有一個英吉利海峽相隔,但是不同於翁弗勒爾,常年陰雨的原因,倫敦的氣候更濕潤一些。作為世界上最發達的城市之一,倫敦註定會成為不夜城。現在淩晨兩點鐘,等到白狼會展開展是早晨九點,所以這一群人並不打算放過這幾個小時的時間,去解決生理需求。

只是很尷尬的是,可茜婭和他們的生理需求不太一樣,她看著下一秒就要消失去捕食的身影,十分不合時宜地說道:“可能你們不需要,但是我需要睡覺,按照正常的生物鐘來說,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其實她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只是禮貌地知會一聲,告訴他們自己需要去訂一個酒店然後休息一下,順便讓他們把早晨的行動計劃提前告訴她。

然而對於可茜婭的事情,這一晚上接觸下來,除了阿羅感興趣的那一部分,其他的事情,他統統都是抱著一種吃瓜看戲的態度甩給凱厄斯,而凱厄斯又是抱著無比謹慎的心態對可茜婭。其實可茜婭覺得,真沒有必要,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自己自願參與,凱厄斯真沒有必要擔心自己會逃跑或者背地裏暗捅沃爾圖裏一刀。

凱厄斯凝視著她,好像並不能理解睡覺、休息的含義,金色的頭發隨著他偏頭的動作在空氣裏輕微的搖晃。可茜婭只能簡短地加上一句:“我要去訂個酒店,睡一覺。”

語畢不過一秒鐘,凱厄斯就說道:“我和你一起,不過先等我一下。”轉頭就看見阿羅一副看戲的模樣,凱厄斯冷了眼,卻無比優雅的提示:“我親愛的哥哥,您是不是忘記了您身後的簡(Jane)。”

等一行人都散盡了之後,可茜婭才不解道:“你不需要進食嗎?”

“需要。”凱厄斯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周圍:“所以才讓你等我一會。”

原來他的意思是,讓自己等他進食完之後,再一起去酒店。說不清楚的感覺,可茜婭就是覺得有點奇怪。但是她確實也好奇這位優雅的貴族是如何進行捕食的。很顯然,這就是答案了。

從遠處一條街道的一角的酒吧廳裏走出來了一位跌跌撞撞的女人,很明顯是喝醉了,畢竟這麽晚從酒吧裏出來的,除了醉漢就是工作人員了。

那女人滿臉濃艷的妝容全部都花了,但是透過那一臉慘不忍睹的化妝品,可茜婭看得出來 ,女人長得還不錯。她提著高跟鞋,赤著腳,走到臺階的地方時還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到地上。那女人嘴裏念念叨叨的,活生生的一個醉鬼。可茜婭猜測,以凱厄斯的性子,大概會直接上去,結束這個女人的生命,然後再制造一場社會命案,掩蓋真相。

但是,事實好像並不符合可茜婭的猜想。

“美麗的小姐,我能否有榮幸知道,為什麽這麽晚了,你還一個人在外面嗎?”凱厄斯不知道什麽時候把那一身黑色的長袍脫了下來,搭在手臂上,被袍子遮擋的緣故,可茜婭都沒有仔細看到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竟然還精致地打著領帶,領帶的顏色是比西裝更黑一點,再配上他那一頭齊肩的金發,簡直…誤人子弟。

她默默地躲在角落裏,盡量不讓醉酒的女人發現。以及她真的不知道,凱厄斯還有這麽…紳士的一面,可能是見面的時候被沃爾圖裏一行人圍得有點緊張,再加上凱厄斯不知道為什麽一臉煩躁。

醉酒的女人揉了揉眼睛,努力看清楚眼前的人,口齒不清道:“你…你是誰?”凱厄斯渾身上下本來就充斥著一股子的優雅,再加上他故意表現出來的溫柔,很難有女人在清醒的狀態下拒絕,那就更別說這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了。

凱厄斯湊近女人的耳根深處,好像在親吻著她的秀發,如情人一般低聲呢喃:“我是能讓你快樂的人。”

挑撥的氣息打在女人的脖子處,她顫抖地往後退了一步,結果被凱厄斯用雙手扶住了肩膀。她仿佛酒醒了一般,怔怔的看著凱厄斯,湖藍色的眸子看出了神,又突然毫無征兆的哭了出來:“我不快樂,我一點都不快樂!”

她的哭聲很大,凱厄斯伸出食指壓在女人的唇間,甚至沾上了已經被抹得亂七八糟的口紅。女人於是放低了聲音:“鬼才想當這個舞女,要不是那個該死的海勒,我會在這裏跳舞嗎!我會是最好看的公主…我不會無家可歸,他以為他可以篡改我的記憶…?見鬼吧,我記得,我記得清清楚楚!”

篡改記憶?可茜婭真的覺得這個瘋女人喝多了。凱厄斯的眼睛裏仿佛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在我這裏,你就是最好看的公主。”

“真的嗎?”女人也顧不上擦眼淚了,伸手就抱住了凱厄斯的腰:“是上帝開眼了嗎?讓我遇見了你。”

可茜婭看見凱厄斯的笑容越來越冰冷,最後已經稱不上笑容了,只是掛在嘴角的一點點的弧度,然而聲音卻是出奇的溫柔:”是的,是上帝讓我來遇見你。“

凱厄斯緩緩地推開女人的擁抱,俯下身去,巨大的陰影和壓迫感讓女人覺得他要吻自己了,臉上那副幸福的表情在可茜婭看來就好像接下來就是她的婚禮一樣。她開心地揚起臉,等著凱厄斯的親吻降臨。然而沒有等來嘴唇上的觸覺,反而微微揚起的脖子處被他輕輕蹭弄。

“男人都這麽心…”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脖子鉆心的疼痛讓女人的面部一瞬間的扭曲,她震驚的僵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緣故,她沒有大喊,也沒有想要逃跑。

凱厄斯從她的頸窩裏擡起頭來,嘴唇被浸染得鮮紅,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女人的表情從呆滯到害怕再到恐懼,然後感受著剛才還在擁抱他的女人,用力掙紮的動作。他舔著嘴唇,重新咬上了她的脖子,隨著掙紮的動作越來越小,女人也沒有了氣息,然後如磚塊一樣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隨著女人倒在地上震起了一層灰塵,可茜婭才從角落裏出來:“我以為你會速戰速決。”

凱厄斯似乎並沒有打算再穿上他的長袍,而是把外面那層黑色的西裝利落的脫掉,嫌棄的看了一眼:“這女人身上的味道真難聞,血液裏也是一股酒精的酸澀,如果不是碰上了我,她也可能酒精中毒死亡。”

似乎凱厄斯覺得,這女人還得感激他咯,可茜婭好笑地想著。

隨後凱厄斯放長了聲線:“至於速戰速決…”他笑的神秘:“我比較喜歡落差感,前一秒她還幸福的要升入天堂,後一秒,連臉上的表情都難以做出反應的痛苦。這不僅僅是生理上的,心理和生理一起折磨著她,你看到她臉上的恐懼了嗎?他們和被我們審判的吸血鬼不一樣,他們臨死前只有恐懼這一種情緒,整個人被害怕充斥,那種扭曲的表情,很有趣。”

說實話,可茜婭沒有發現哪裏有趣了。吸血鬼經歷過漫長的生命,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障礙,或者說是心理變態,但是她還是很想知道,凱厄斯到底經歷了什麽:“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他偏過頭:“我去過地獄,又僥幸從地獄裏逃出來,這個世界上每一個袖手旁觀的人,對我都沒有善意。”

他率先走出去,看著他只穿了一件黑色襯衣的身影,與黑夜完美地融為一體,齊肩的金發仿佛是他孤獨的世界裏唯一的點綴,可茜婭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難過,難過凱厄斯的可悲。

格林威治的白狼會展是真的很盛大,盡管今天已經不是開幕式了,但是來參觀的人,不管是游客還是本地人,絡繹不絕。會展的流程是,首先把展出的白狼輪流拉出來走一圈,然後游客可以去某只狼專屬的展館去觀摩。白狼會展在格林威治很偏遠的地方,像是在樹林裏建造出來的展館一樣,可能也是英國皇室為了安全考慮,畢竟出展的是狼,不是貓、狗。

凱厄斯和可茜婭是一早上在展會門口和沃爾圖裏一行人會合的,果然處於這種公共場合,穿著中世紀的長袍很怪異,他們今天都換上了西裝,只是每個人都帶著一頂帽子,好在倫敦戴帽子這個現象比較常見,他們並沒有引人註目。

隨著展會的開始,一只只白狼被工作人員牽進了會場,可茜婭覺得這些願意做工作人員的人也是不怕死,更可笑的是,這些狼像狗一樣被項圈拴著脖子,毫無尊嚴感可言。

但是她覺得有一種違和感,很奇怪,但是說不上來,直到第一只狼被工作人員牽著,像走T臺一樣從可茜婭面前走過的時候,她註意到了第一只狼後面的後面那只純白色的狼,她終於知道了違和感來自哪裏。

那只狼看起來很難受,並且很暴躁,盡管後面的工作人員拉緊了鐵鎖它還是和其他的狼不太一樣,準確地說,是更正常一些,更趨近狼的本性。它不斷朝兩旁圍觀的游客們嘶吼著,嚎叫著,但是很顯然,游客們並沒有當回事,畢竟這是有女王擔保的展會。可茜婭一直關註著那只狼,直到它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她仔細地想從這只比較失控的狼身上找到一些端倪…

忽然,白狼好像用盡全力甩脫了鐵鎖的束縛,猛地起跳,撲向了可茜婭身前,那猙獰的犬牙和兇猛的表情,和那天晚上想要把她撕碎的月亮之子表情幾乎重合,工作人員受到了白狼的拉扯,慘烈地滾到了地上。

就那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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