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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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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曾閑推門進來,趙亦塵交疊的雙腿,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閉著眼睛說了一句,“速去把丞相,還有朝中大臣請到府中來。”

曾閑看到自家主子,那種藐視天下,運籌帷幄的神情,他感動得熱淚盈眶,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奴才這就去!”

翌日,天晴的特別好,金鑾殿內莊嚴肅穆,文武大臣列於兩旁,門口的銅仙鶴迎著陽光,泛出光輝,兩旁的侍衛神情嚴肅,又站得筆挺。

趙亦塵穿著朝服,緩步從殿外走進來,大臣們都知道,每當皇權交替時,朝中都會動亂,可這次新帝駕崩,一切都有條不紊,全仰仗九殿下力挽狂瀾,扭轉乾坤,在眾人心中,都希望他能坐上權力巔峰的位置。

只見他轉過身,鋒銳的眸子環視了一下整個大殿,那種渾然天成,氣吞山河氣勢,讓朝臣們下意識地垂下頭。

緊接著,殿外一陣腳步聲,在這肅靜的殿內,顯得格外響亮,片刻,只見眾宮女,太監簇擁著十四爺趙淵,走上殿來。

他還有些拘謹,高大輝煌的宮殿,那種氣勢,讓他掉頭想逃。

趙亦塵這時走過來,攜著他的胳膊,把他送到了龍椅上。

之後,親子宣讀眾朝臣的舉薦書,“十四皇子趙淵,人品貴重,深肖民意,必能克承大統,著繼位登基,即皇帝位。”

朝中有人頗有微詞,特別是九殿下的親信,小聲議論紛紛,趙亦塵那略帶警告和審視的目光,掃了一眼,眾人忙噤若寒蟬,他隨後率先跪下,高呼吾皇萬歲,壓制了群臣。

下了朝後,趙淵坐在禦書房內渾身不自在,看著趙亦塵正襟危坐,他實在受不了了,擺手支退所有的人,推桌站起,“九哥,這皇位,還是你來坐吧,我怎麽能行?”

趙亦塵冷冷地看他一眼,趙淵忙拘謹的又坐下。

趙亦塵寡淡的說,“聖上,皇帝之位豈能兒戲,於公你我是君臣,於私你我是兄弟,臣都要奉勸聖上一句,只要以天下蒼生為己任,就算犯錯,也不會錯到離譜!”

“九哥,突然一下,把這麽重的擔子給我,我承受不起呀!”趙淵苦著一張臉,以前都是聽父皇的,後來都是聽九哥的,現在突然讓他都聽自己的,他不行啊!

趙亦塵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十四,這是九哥最後一次這麽喊你,放心,我會盡力把一切障礙給你掃除,凡事多和丞相商量,你也長大了,不能一直活在九哥的羽翼下,也要學著獨當一面,多多磨煉,你會是一位好皇帝。”

趙亦塵說完這話,又定定的看他一眼,轉身出了禦書房。

九王府。

秦淮正在給趙亦塵換藥,他擰著眉,嘆了一口氣,“亦塵,你這胸口的傷太過嚴重,本來一定要靜養,等它慢慢恢覆,才能永絕後患,可你不聽舅舅勸告,非得走捷徑,用什麽快效藥,是一下子讓你瞬間如正常人一般,可這有悖規律,藥效一過,不但有損健康,只怕還會留下病根兒!”

趙亦塵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當日燕七每一劍都沒刺中要害,不然他早沒命了,想到此,心中微暖,最嚴重的是自己那一劍,他也知道要好好靜養,可他等不及,最近一段時間,能清晰的感覺,胸口時不時的刺痛,但他卻不後悔這麽做,淡笑,“舅舅,沒事的!”

秦淮看了他一眼,又心疼又無奈,“聽舅舅一句,現在京城已定,你好好養一段時間,記住一定不能喝酒!”

趙亦塵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了,但是秦淮卻搖了搖頭,他哪會聽自己的。

秦淮嘆息著,推門出去,宋堯卻隨後進來,趙亦塵漫不經心整理了一下衣衫,坐直身子,未開口,也未看他。

宋堯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爺,屬下該死!”

趙亦塵斂著眉,修長的手指捏了一下太陽穴,淡淡地說了一句:“說吧!”

宋堯看主子神色篤定,已經明白他知道了一切,所以不敢有一絲隱瞞,“爺,屬下罪該萬死,尋寶之事,無意間說於妙冬知道,屬下當時覺得,她是燕七姑娘的貼身侍女,也算是自己人,還有小少爺遇害那天,屬下也看到她在園子裏,和小少爺說著什麽,都是屬下一時大意未放在心上!”

趙亦塵蹙了一下眉,早已確定消息不燕七洩漏的,那必然另有其人,他緘口不言。

宋堯拔出劍,“爺,屬下跟隨爺這麽多年,卻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以後不能侍奉爺了,請爺保重。”

說完就要自刎謝罪,趙亦塵一擡手,走過來扶他起來,“這也怪不得你,以後註意就行了!”

一向硬漢的宋堯,忍不住眼睛發熱,這件事讓爺和王妃,誤會如此之深,險些陰陽兩隔,可爺只三言兩語的說了句,怪不得自己,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爺,你有什麽吩咐,屬下赴湯蹈火,也絕不皺眉。”

趙亦塵仰望了一下屋頂,“那好!”

據說當晚,天空掛著一彎新月,宋堯難得主動一次,約妙冬出王府去培養感情。

兩人信步,走到了之前雷泱墜涯的地方,妙冬心有感慨,情緒難免低落,她呆坐在石頭上,忍不住朝崖下望了一眼。

可這時,突然下面,有一張幹枯,又血肉模糊的臉,猛然在她面前放大。

她心驚肉跳的,大叫一聲,手腳並用的連忙後退,驚慌:“宋堯!”

可是一回身,那還有宋堯的影子,慘淡的月光,透過枝繁葉茂的樹葉,在地上斑駁陸離的,微弱的光暈,又隨著清風在地上來回移動,徒增神秘,恐懼色彩!

妙冬渾身如篩糠一般,裙擺一沈,低頭,只看到一個小小的孩子,七竅流血,咧開嘴,鮮紅的血液不斷從嘴裏溢出,血跡斑斑的手,抓住她的裙子,清冷的月光照的他身上,那雙眼睛帶著詭異的神色。

聲音幽幽,“妙冬姐姐,這裏冷,快進來吧!”

妙冬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嚇的幾乎魂魄離體,看他手指的,是一座小小的墳墓,墓口處,幾縷寒氣縈繞。

“啊!”妙冬渾身的每根神經都張開一樣,那種發怵的感覺,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

她慌不擇路的大跑,可腿一軟,兩條腿怎麽也不聽使喚,手腳並用也挪不動分毫。

隨後那個小小的人,趴在地上抱著她的雙腿,妙冬忙用力地向前移動,突然,一塊白色的輕紗出現的眼前,她一擡頭,只見那張臉像是被樹枝刮的,溝壑叢生,張開嘴,犬牙交錯,片刻,那雙只有眼白的眼睛,迅速塌陷,很快血溢滿眼眶,一滴一滴的落在妙冬的臉上。

聲音虛無縹緲,濕漉漉的,像來自地獄一樣,“兒子,快把姐姐請到家裏去!”

妙冬頭像要爆炸了一樣,雙手抱著腦袋,“姐姐,我錯了!”

那張臉突然貼在她臉上,撲面而來的腐屍的味道,讓她眼睛一直,失去了意識。

翌日,早起的人們,在街頭看到一瘋瘋張張的女子,坐在路邊,一點響動,她就露出驚恐,蓬頭垢面,雙手不斷比劃,時哭時笑,嘴裏念念有詞,仔細聽能聽到她在說,“姐姐,我錯了!”

趙湛駕崩,他後宮的嬪妃,按照慣例,要送往普壽寺修行,趙淵念燕雲紫是忠烈之後,並慘遭滅門,允許她根據自己的意願去留,可她已經心如止水,甘願削發為尼,從此青燈古佛,以洗去全身的罪孽。

漠北,無疑是大燕的最北部,這裏有一座城堡,城堡的主人,無論黑白兩道,還是官府都要買他三分薄面,他就是大名鼎鼎,人稱天下三公子之一的周洛川。

堡內就像一個小小的城市,騎著馬,從早晨跑到晚上,才能跑到盡頭。

彌漫著暖香的房間裏,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是周洛川,他正在為旺財療傷,片刻洗了一下手,看著一臉擔憂的燕七,他眼波流轉了一下。

燕七慌忙走進,“師哥,他怎麽樣?”

周洛川淡淡擰眉,顯然對她的稱呼不滿意,但還是說,“他,只怕無力回天!”

燕七坐的床邊,看著旺財那白的有些透明的臉,心裏一陣絞痛,這本來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活在鄉間,與世無爭,趙亦塵把他帶回府中,卻落得這種下場,心裏又把趙亦塵恨了幾分。

她不相信,也不能接受,那個那個調皮,人小鬼大的孩子,就這麽在自己眼前消失。

周洛川面容沈肅的立在一旁,“阿若不要難過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你已經盡力了!”

燕七眨了眨,被淚水沖洗過後更加清澈的眼睛,“師哥,還有沒有別的法子,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要去救他。”

周洛川搖了搖頭,一臉的為難,看燕七痛徹心扉,他又於心不忍。

燕七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她的醫術雖然不錯,但是和周洛川還是不能比,憑自己腦海中的記憶,她知道這個世上沒有周洛川不能解的毒,只要有一口氣,無論傷的多重,他都能救。

“師哥,我求求你,你一定有辦法的,你要是沒辦法,我不知道該求誰。”燕七苦苦哀求,“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願意去試!”

周洛川掃了一眼床上的旺財,心裏突然有點嫉妒,如果自己受傷,她是否也這樣著急。

他看著燕七,心裏說不出滋味兒,“阿若,他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盡力就好!”

“可我沒把他救醒,就是沒盡力,他雖不是我的孩子,但在我心中和我的孩子無二。”燕七含著淚看著周洛川,慢慢地跪了下來,“師哥,我從未求過人,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周洛川面露難色,伸手把她拉起來,嘆一口氣,“阿若,一直以來,我對你什麽心意,你應該知道,但凡有辦法,我絕對會救他的。”

他輕輕的把她攬在胸前,拍了拍她孱弱的後背,“他不但重傷,體內還有一種毒,是我也不曾見過的,不要過於悲傷,你已經幾天未睡,要多休息。”隨後喊了一聲,“來人,扶姑娘回房!”

燕七又看了一眼旺財,搖了搖頭:“我不去休息,我要等著他醒過來!”

周洛川搖了搖頭,“阿若,他醒不過來了!”

燕七就走過去拉著旺財的手,“師哥,你見多識廣,再好好想想還有什麽辦法?”

周洛川嘆息了一聲,看她神情哀傷,遲疑片刻,可還是說,“我只是猜測,並不確定,這種毒可能就是早已失傳的毒箭木,如果是,辦法倒是有一個,但至於行不行就不知道了。”

燕七像看到了希望,忙上去拉著他的手,“師哥,什麽辦法?”

周洛川猶豫了一下,開口說“就是把自己的真氣輸入他體內,至於能不能救他不得而知,可輸真氣的人必然要內力深厚,輸過之後,會武功盡失,成為一個普通人!如果他中的不是這種毒,輸入真氣,他會死的更快!”

燕七神色凝重了下來,默默不出聲,坐了許久,最後說,“他體內還有一口氣,求師哥想盡辦法讓他支撐久一些。”

周洛川看她神色恢覆正常,點點頭說,“我只能讓他支撐一個月!”

“好,我累了!”燕七被人扶著回到房間,周洛川靜靜地坐在園子裏的石凳上。

周洛川和趙滂同年同月出生,卻沒有他那麽好命,他從小是個孤兒,四歲時遇到水雲,被收為徒弟,並把他培養成殺人工具,水雲死後,他就自立門戶,他也很爭氣,十八歲獨霸一方,二十歲成了這城堡的主人。

周洛川和趙滂還有些淵源,他母親是丞相之女,一心想嫁給當時的聖上,可趙炎心裏只有秦青,而周洛川的母親醋勁大發,幾次對秦青下手,趙炎一怒之下,抄了丞相府,而周洛川的母親,也被一地痞強占,從而有身孕生下了他,母親生下他之後就把他丟了,他是被一群乞丐帶大的。

所以周洛川這生最恨的人,就是大燕姓趙的,也殺了不少皇室子孫,更恨自己的母親,可自從認識了水若之後,他覺得這個世上除了恨,還有愛,一旦心中有愛,看這個世界,就是另一種樣子。

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個心病,就是對他師妹水若有意。

直到去年,他閉關時才向水若表明心意,當時水若說,讓她考慮考慮,等他出關時再給他答覆,可他一年後出關,所有的事都變了。

她居然有了身孕,還愛上了趙亦塵,周洛川仰望著天空,無論她做什麽,心裏對她還是恨不起來。

燕七迷迷糊糊睡了一覺之後,醒來卻發現周洛川,坐在她床邊,燕七有一絲尷尬,連忙坐起,喊了一聲,“師哥!”

周洛川勾了一下嘴角,說了一句,“阿若,我想和你說一件事,一年前你進京之後,你母親就失蹤了,我派人暗中查探,可能被關押在九泉宮!”

燕七想著母親對她的所作所為,對於母親失蹤,她並沒有太多的感覺,可母親畢竟養育的她,她和青鸞之間也該做個了斷。

幾日後,她留了一封信給周洛川,讓他好好照顧旺財,她自己的事需要自己親自去解決,不希望別人插手。

燕七憑著記憶,來到一片廣闊無垠的森林深處,雖然陽光火辣辣的,可穿透樹林,卻變得陰冷。

原始森林裏行走的人都知道,一定要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不但抵禦濕氣,還能抵禦各種毒蚊蟲的叮咬,這裏還有移動的古木,讓人很容易迷失方向,一旦到了這裏,如果沒有經驗豐富的人指引,意志再堅強的人,也會被那個惡劣的環境,折磨成軟弱毫無血性之人。

燕七把自己包裹的只剩一雙眼睛,騎著馬,望了一眼詭異的陽光,摸了摸羊皮袋的水,已經快沒水了,這裏的水絕不能喝。

憑著記憶,覺得應該不遠了,可很快就覺察到有些不對勁,對面的山丘上,立著幾位戴著面具的黑衣人。

燕七擰了一下眉,不由得勾了一下唇,有人來接她了,她故作驚慌,這時只感覺烏雲照頂,幾只孤絕肅殺的雄鷹,張開鋒利的爪子,抓住駱駝上的寶箱,展開翅膀,飛到了黑衣人旁邊。

黑衣人打開一看,裏面都是奇珍異寶,蓋上之後交給身後的人。

又一擡手說,“把這個人抓回去,剁了餵鷹!”

燕七掙紮了一番,還是被人捆住了手腳,扔在長長車子的最底層。

裏面一片黑暗,她的腿似乎蹬到了什麽,這下面原來還有人,車子顛簸著,還有那濕漉漉感覺,燕七胃中不適,幾次想要幹嘔。

“你不舒服?”突然傳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燕七心裏一驚,立馬神色冰冷,身體挪動了一下。沒有出聲。

接著,只能聽到輪子滾動的聲音,那人又問,“你怎麽會被他們抓住,他們是什麽人?”

燕七感受到那熟悉的氛圍,車子下面位置並不大,兩人靠的很近,感覺空氣有些發燙,她鼻端似乎能聞到那種熟悉陽剛氣息,她咬牙不語。

那人繼續說,“我來之前聽人說,這裏有一批黑衣人,專劫過路行人的財物,這還不算,還會要人性命,只要遇到他們,絕無生還的可能,難不成我們遇到的就是這夥人?”

燕七閉著眼睛,冷若冰霜,假裝昏了過去,依然沈默不語。

那人似乎感到她氣息微弱,用腿撞了一下她,“餵,你怎麽樣?”

燕七都想堵住耳朵,這封閉的空間本來氧氣就少,他還在那喋喋不休,不累嗎?她有懷有身孕,很快就胃中翻滾,呼吸急促。

那人像是感覺到了她的異樣,放低聲音說,“悶嗎,我們換個位置,我身後有個小洞。”

燕七深呼吸一口氣,兩人都被綁著,怎麽換,她躺著不動,可是那個人卻向她靠過來,近到她的臉都貼在了他的胸口處。

他的心跳很規律,又很有力,燕七真想一腳踹過去,只聽他說,“來,從我身上翻過去!”

燕七本來冷,貼著他,覺得像火燒一樣熱,她一激動,“嘔”出了聲。

“你怎麽了?”他一低頭,唇貼在她額頭上,雖然隔著幾層面紗,燕七還是感覺肌膚一顫。

她有些氣惱,一翻身,從他身上過去,可是手腳都被綁著,翻到他身上後,一時沒有翻下來。

胸口的柔軟正貼著他堅實的胸膛,明顯的感覺,他呼吸有些紊亂,燕七用力,“啪”的從他身上掉了下去。

這裏果然有一絲光亮,燕七深呼的幾口氣,才算好點。

那人不知道是不是精神過度興奮,一直說個不停,燕七充耳不聞,一句話也不搭,沒想到他說話還有催眠的作用,她都快昏昏欲睡了。

直到上面傳來巨響,燕七才一個激靈清醒,傳來呵斥聲,“下面的住口!”

那人才有所收斂,片刻而已,又小聲的說,“你說她們要把我們帶哪兒去?”

燕七煩躁的都想此刻變成聾子多好,背對著他,不準備和他說一句話。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車子不是行走在細石子上,燕七提高了警惕,這想必快到了。

果然,聽到一陣聲響,車子停了下來,接著就有人跳下車的聲音,“把裏面的兩個人,拉去後面餵鷹!”

“是。”一個清脆的聲音。

馬上,燕七和那人眼前一片光明,幾個黑衣女子,把他們二人拉了出來,面前石筍林立,像個迷宮一樣,燕七感覺有兩道視線落在她身上,一回頭正對上那雙狹長的眸子,他眼角還帶著笑意。

燕七心底一沈,果然是他,姓趙的,他穿著白色衣衫,並沒有像自己這樣包裹掩飾,可燕七心冰冷的未起一絲波瀾,徑自被兩個黑衣人押著走在前面。

不多時,他們穿過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長長山洞,眼前突然一亮,一片白色花海,一朵朵白花在和煦的風中搖曳著,隨著風像起伏的波濤一般。

燕七不知為什麽就放慢了腳步,等趙亦塵經過她身邊時,她小聲說了一句,“屏住呼吸!”

他可能和自己的目的一樣,困境中可能會是盟友,出去了,依然如故。

趙亦塵身形頓了一下,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黑衣女子,非常和顏悅色的說,“姑娘,這些是什麽花,如此美麗?”

一女子看了他一眼,從她那雙眼睛裏,可以看出,目光中充滿色彩,果然被美色勾引了,“這些花可是仙界才有的,待會兒就讓公子如癡如醉,飄飄欲仙一般,不,比做神仙還快活!”

“哦,那我可有福了,不但有美人陪伴,還能享受神仙的待遇!”他說著眼睛故意看著燕七,卻發現她眼睛平靜如水,可黑衣女子以為是說她,美目彎了一下。

“公子,你可得小心了,這花……”

“快把他們帶過去,哪那麽多話!”一聲嚴厲的呵斥聲,那女子立馬停了聲音。

燕七心裏冷笑,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到哪裏都不忘撩妹,剛剛真是多此一舉,告訴他屏住呼吸,自然有人告訴他。

一陣清風,飄來一陣濃郁的花香,只讓人感覺頭暈目眩,緊接著,燕七和趙亦塵雙雙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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