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脾性，沒什麽人會比他們這些下人清楚。

他完全不顧他的另一個主人警告的眼神。恭敬的為莫寒帶路。小莫白看兩個父親都走了。猶豫著也想跟他們走,可是叔叔的樣子好想很可憐。

“叔叔,小寶貝愛你。”

科瑞還沒來得及感動,那抱著他的腿小寶貝一溜煙的不見了蹤影。

科瑞感覺背後一陣淒涼的冷風吹過……

莫寒的眉頭緊了又緊,有種想要掉頭就走的沖動。

“這房間是他的？”

男人擡手擦了下汗。不懂他為什麽會這麽問。“是的！有什麽不對嗎？裏面的東西我們一直沒有改動過。”

“沒事！”他知道這人偏愛黑色。只是看著這房間已經是極度執狂的地步。房間裏面他已經他看不到除了黑色以外的任何顏色。

如果可以，他想這人肯定連瞪火的顏色都希望是黑的。莫寒擡步走向裏面黑色的大床走去。小莫白緊跟著走了進去。在床的另一邊爬上床。

“父親要醒來了嗎？”奶聲奶氣的聲音滿是興奮。

“還沒。”莫寒摸了下他的頭對站在門邊的男人說道。

“你先出去吧！不要讓人打擾！”後面一句的意思不言而喻。

“是！”男人不敢怠慢的回道。雖然那是個不太好的差事。男人出去之後把門關上。

莫寒看了下床上的人。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蒼白。莫寒伸手覆上他的額，刺眼的光芒從他的手心發出。

小莫白雙手擋住了雙眼。等他感覺光芒消失才放下手。爸爸已經坐在床上，可他的父親還是沒有醒來。

他歪著小腦袋問。“父親怎麽還不醒呢？”

突然床上的人微不可察的動了下。小莫白靠著父親很近。床上的的人身體稍稍的震動他都感覺的到。他屏息等待，像是怕驚動床上的人就再也不會醒過來似得。

伯文感覺自己好想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夢裏都是他跟那人一切。突然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扭曲，那人也離他越來遠。心裏的慌亂是那樣真實。他拼命的追趕，卻阻止不了那人的消失。

不要！不要走！

突然眼前出現一道門，門慢慢的打開，刺眼的光芒從門縫中洩出將他淹沒。

床上的人慢慢睜開眼。暗紫色的眼中滿是迷茫。直直的看著床頂許久。慢慢的一絲流光在眼中浮現。眼眸轉動在房內掃視了一圈，

眼前的景物熟悉又陌生。感覺像是昨天才看到過的東西。又像是已經隔了很久很久。

突然紫眸在小莫白的臉上定住。像是不敢置信的瞪大。震驚的目光一凜，殺氣盡顯。

莫寒察覺立刻把兒子抱起與床上的人拉開距離。如果不是他的身體剛醒身體沒有恢覆。小莫白可能就這樣交代這裏。

小莫白小臉上寫著深深的受傷，他沒想到父親是這麽不喜歡他。恨他到了想要殺他的地步。大大的眼睛啪嗒啪嗒的落下大顆的淚水。小嘴顫抖的克制大哭的沖動。

莫寒心痛的抱緊他的小身子。看向床上人的表情轉冷。“你不看清楚再出手嗎？”

伯文這是才看清另外一個人的臉。眼中沒有絲毫溫度。

“你是誰？”睡了這麽久聲音比利器刮過瓷器的聲音好不了多少，能好聽才怪。

莫寒把還在哭泣不以的小奶娃放在椅子上。吻了下他濕濕的小臉蛋“別難過，他腦子還不清醒！”

這話聽在床上的人耳裏完全貶義。莫寒的意思也是貶義。只是小莫白聽不出來。

“真……呃真的嗎？”小莫白哭的太厲害一下收不住還打嗝。

莫寒的目光放柔不著痕跡的在他身上設了防護的禁制。把他重新抱到床上“真的。”

伯文不知道男人是什麽意思。還有男人的身份。那個小孩又是誰？為什麽會長得跟他一個樣。難道他已經有了自己孩子！但是為什麽會在這裏？而那人呢？各種疑問浮現在沈重的腦袋上。

“我勸你還是不要想些無謂的東西。”

小莫白臉上掛著兩顆要掉不掉的眼淚。挪動了幾下小嘴。看了莫寒一眼，得到莫寒的鼓勵的眼神。轉回頭輕輕的說道“父親！”

“你叫我什麽？”

莫寒按住他激動想要起身的身子。

“他不會走。”伯文跟本聽不到他說什麽。可這破身子還是無力的癱了下來。呼吸急促。眼睛楞楞的看著他。“你叫我什麽？”

“父親！”小莫白怯怯的說。

“怎……麽可能？”

小莫白失望低下頭。父親真的不喜歡他！

莫寒不忍兒子在被打擊。“他是你的孩子！你生的！”像是嫌給他刺激不夠。他故意加了後面一句。有時候他也是個非常小氣的的人。

果然！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他可能就這樣背過氣去了。

“你——”

伯文現在才把正視的目光放在莫寒身上。心裏在一次閃過疑問，這人到底為什麽在這裏。還有其他人呢？這些飯桶到底在幹什麽！就這麽任由這人在他面前撒野。等他恢覆了一定把這些人全扔到源煞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別氣了！這裏除了我不會有別人進來。”

看夠了他吃癟。莫寒倒了杯水不容他抗拒的把他扶起。把水餵給他。

他是真的渴了，伯文還不會硬要跟自己過不去。莫寒扶著他躺下，認真的看著他。被人這樣盯著換作是以前，這人已經被他收到源煞裏了慢慢折磨了。

莫寒想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他了。一個眼神的流轉莫寒已經知道他在想什麽。

如果讓他知道他專門用來折磨人的源煞已經被他收了，表情肯定很精彩。

“聽我說完好嗎？”他的語氣放柔。伯文沈默等著他的下文。

“記得我嗎？”

伯文果斷搖頭。莫寒知道他會有這表情。

“真忘了嗎？”伯文認真的看著他的樣子平凡的沒有任何的記憶點。

“他是我們的孩子！你連孩子的爸都不認得了？”

“什麽？”

他是故意來給他找刺激的。說話一段一段，一次一次勁爆。這人是想把他氣死一了百了。

“還不懂嗎？”這人睡太久了腦子不太好使。

伯文試著冷靜下，來把他們的話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可能是刺激多了腦子活絡了起來。

“你——”莫寒點了下頭。可後面的話讓他差點滑倒。“怎麽變著這麽醜？”

莫寒抽了抽嘴角。這是重點嗎？

伯文笑了。總算出了口氣！

67

我們來說說孩子的事吧！”

話說目前兩人要談的事有些尷尬。看伯文的樣子像是剛知道孩子的存在,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曾經懷孕過。而他連他們什麽時候好多都沒有任何映像。而後者伯文應該會給他答案。

“我不想談！”伯文冷靜下來。現在他可以肯定他的腦子非常清醒。以前所有是記憶都已經回籠。伯文撇開臉表明不願配合的態度。

“你想要逃避什麽？”

“我累了！”

兩人同時出聲，同時沈默。伯文幹脆閉上眼,避開他探究的目光。小莫白感覺自己是徹底被忽視了，他沒想到父親會這樣討厭他。“父親！”小莫白伸出小手覆在伯文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上。

伯文的身子僵了一下。陌生的綿軟觸感讓他不適,反射性的甩開了他的手。看那立刻浮上霧水的星眸，伯文蹙緊了眉頭目光深沈看不見底。他沒想到醒來會突然多了個孩子,還是從他的身體蹦出來的？！除了心裏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對於這件事他還不能適應。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不想再看小孩會讓他心裏產生不名情緒的表情,他閉上眼輕輕的說。

莫寒知道現在問不出什麽,於是他抱起哭的可憐兮兮的兒子離開了房間。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伯文才睜開眼。身上的封印剛剛解除。力量只能在非常緩慢的恢覆。沒有任何力量支撐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他覺得很累,可睡了這麽久根本毫無睡意。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腦袋混沌的閃過許多的虛幻不真實的畫面。感覺又像是回到了夢裏。

“哢嚓”房門打開發出的輕微的響動。伯文閉上眼。裝作熟睡的樣子。

小莫白輕輕的打開門。爸爸叫他不要打擾父親休息，可他還是偷偷的趁爸爸不註意跑了過來。小莫白躡手躡腳自以為很小心的走到伯文床邊。床很高他要踮起腳才能看到床上父親的面容。看父親還在熟睡,小莫白手腳並用的爬上床。這樣的高度對小莫白來說很難能做到手輕腳輕，所以他根本就忘了自己不驚動父親的初衷。

動靜這麽大就算是真的睡著也早被他吵醒了。伯文眼睛打開一條微不可察的細縫，觀察這小不點的舉動。

這個是他的孩子嗎！圓嘟嘟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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