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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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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好好的女兒家,竟存了那樣不堪的心思。

“倒也是奇怪了,好好兒的,怎麽就偏偏人言是非,只說那將軍夫人的不是?如今倒好,這時常愛纏著徐將軍的清和郡主可也嘗到了這般滋味,瞧她還怎麽背後論將軍的是非,也不想想,皇上都下旨了的,誰還能說什麽不是?”

“可不是!雖說那將軍夫人名聲不好,到底那是賈府裏連累的,賈府裏除了門口的兩個石獅子幹凈,餘者連貓兒狗兒都不幹凈,好好一個父母雙亡又寄人籬下的姑娘,無依無靠的,也只得任由人說是非罷了,只怕那流言蜚語倒是十句中倒是有九句半是信不得的。”

“我倒是依稀仿佛聽說的,原是四大家族中哪一家壞了事,想將將軍夫人送進忠順王府裏做妾,後來不知怎麽著,又說是北靜王爺的側妃,鼓搗到了最後,竟是徐將軍請旨賜婚,才娶了將軍夫人去!徐將軍可是個大好人啊,他娶的媳婦一定不錯的!”

“說來說去,只怕竟是那清和郡主因不忿徐將軍娶了夫人,故意傳了這些是非來的。”

“對,對,對,好好的天家郡主,竟是這般不知羞恥,跟將軍夫人提鞋兒都不配呢!”

如此流言蜚語,不一而論,竟是越發將清和郡主說成了一個下流無恥的不堪女子來。

別人倒也罷了,唯獨那水清聽到這些個話,登時氣得在屋裏砸東西生氣,北靜太妃原是聽說了,自是忙過來瞧她,剛踏進房門,便見一件古董迎面砸了過來,嚇得北靜太妃立即一個倒仰,幸而身後北靜王妃與丫鬟們扶住了,方才未曾跌倒。

北靜太妃看著滿室狼藉,女兒一臉淚意,不免皺眉道:“好好兒的,你這是做什麽?”

水清撲到她懷裏便放聲大哭:“母妃,你可要為女兒做主,聽聽,外面都傳說了女兒什麽事情!”

北靜太妃沈了沈臉,可是素來是難以管住旁人的嘴的,也只得安慰水清道:“不過就是些妖言惑眾罷了,你很不用在意的。”

“女兒怎麽能不在意?如今,女兒竟是成了別人的笑柄了!”水清紅著眼,神情楚楚可憐,不覆往日的驕縱,泣道:“往日裏女兒出身好,生得也好,本就招惹人妒,如今偏生竟有這樣骯臟的話,和那些郡主公主一處,她們瞧著女兒,誰看不出她們眼裏都在嘲笑女兒,女兒還有什麽北靜王府的體面!”

聽了水清的哭訴,北靜太妃悄悄嘆了一口氣,撫著她道:“莫要太理會這些話了,你如今可也嘗到了被人說是非的滋味兒了?偏生你竟在酒樓子裏辱罵徐夫人,出了那樣的醜,偏生這些話說的倒也有幾分事實,你也老大不小了,竟是這般不解世事,讓母妃心裏也不好為你辯解什麽。”

之所以不敢辯解什麽,是她知道,那是皇上的殺雞儆猴之舉。

當日裏看著女兒對徐將軍動了心,她這個做母妃的也是樂見其成,也曾跟太後提過,想讓皇上給清和指婚,徐將軍忠心耿耿,只要皇上開口,他無有不應的。只是人算終究不如天算,太後先是覺得不大好,果然皇上三言兩語就推掉了,竟是不準這門親事,自己也只得罷了,只是白白辜負了女兒的一片心。事後想想,焉知不是皇上故意如此?她心裏也漸漸明白了些,也就不提了。

如今這些是非,也不知道是誰故意傳了出來的,十分裏倒是有九分半不真,清和偏生又說那樣的話,皇上知道心裏何嘗不氣惱的?她亦曾打探過,方知道這些流言蜚語竟是皇上一手謀劃,只是想給清和一個教訓,亦可見皇上對林黛玉的寵愛之心,她也不能輕舉妄動啊!

第088回 初見美人面

紅墻深,宮闕重,衣香鬢影,歌舞升平,掩藏了多少陰霾與白骨。

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後妃無數,卻皆兢兢業業,不敢犯雷霆之怒。

皇上又下旨不許宮妃家眷前來探望,但凡宮妃眷屬鬧事,一律重罰。

“萬歲爺,事情已經辦好了,清和郡主很是吃了點子苦頭。”戴權恭恭敬敬地稟報道。

皇上俊美的臉上泛著絲絲邪魅,唇邊的笑卻可凍人,“很好。”

天朝帝王護著的人,豈能容人言三語四?

那個北靜王府裏的清和郡主,不過是個有些刁蠻任性的丫頭,雖貴為郡主,卻沒有郡主的風範,倒是真不知道為何水溶那般風采如玉的少年賢王,為何有這般沒有頭腦的妹妹,還想嫁給徐若凡?哼,他豈能容忍她來打破徐若凡與林氏女的生活!

這一番流言蜚語,也算是給她一點懲處,也要明明白白地告訴北靜王府,不許妄想與徐若凡聯姻!不然,便是親兄弟,他也是毫不手軟,帝王權下,手足不過如衣服。

轉動著手中滴著血色的朱筆,皇上忽又問道:“可查到了到底是誰宣揚出去的流言蜚語?”

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不過,他倒是想聽聽這個大內總管會怎麽遮掩。

戴權微微一怔,立即恭聲道:“奴才吩咐人打探了些消息,竟是元妃娘娘的娘家裏,一門姓薛的親戚,極不滿將軍夫人嫁給大將軍,故傳此流言出來,意圖損折將軍夫人的聲名體面,讓大將軍登門退親,然後再將將軍夫人送到忠順王府中。”

“哦?元妃的娘家?什麽親戚?”皇上想起元妃來,眼底一片深沈,令人捉摸不透。

戴權因賈府如今進益不好,快年下了,竟沒有周貴人娘家孝順他的銀子多,忙一番加油添醋,將自己所知盡皆告訴了皇上。

皇上摸了摸下巴,臉上有些淺淺淡淡的笑,道:“哦,原來如此。”

這些事情,他豈能不知?賈府光為換回寶玉,賈母親自登門拜求忠順王妃,以十萬白銀巨資換回寶玉平安歸來,倒是沒想到,一場省親,還沒將賈府的底子掏空!那個薛家麽?號稱百萬之富,如今卻連救兒子的錢也拿不出來,可見虧空。

“戴權,傳朕的旨意,如今宮中供奉,禮部皇商,皆去薛家皇商之名,日後不得薛家再行皇宮供奉之職。”不過是個皇商,好大的膽子!

戴權心中嘀咕了一陣,立即躬身道:“奴才遵旨。”

頓了頓,又小心翼翼地看著皇上喜怒不形於色的面龐,問道:“薛家的皇商去了,日後可取誰家的生意供奉宮中的呢?”

皇上卻不理他,只是衣袖一拂,朱筆放下,站起身來撣了撣沒有的灰塵,回頭吩咐道:“小犢子,取了朕的便裝來,跟朕出宮一趟!”

一個白白凈凈生得極靈秀的小太監忙答應了一聲,自取來一身白衣貂裘,服侍皇上換了。

天下的江山都是他的,身為帝王,豈能禁錮於深宮之中?縱然是路不拾遺,他亦要走出宮看看外面無限好風光。

再者,他無法信任禮部選上來的商賈如薛家之類的,他要親自為宮廷選一家正直又極齊全的商家為皇家供奉各色東西。

外面白雪皚皚,寒風徐徐,似刀割臉,沁入了骨子裏的疼。

倒是一株株紅梅開得愈加精神了,冰雪裹著紅蕊胭瓣,絲絲幽香若隱若現。

“李婆,好了,買了布匹,買些繡線就妥當了。”黛玉披著鬥篷,戴著雪帽,站在街頭笑盈盈地道。

外面的事情,她雖聽說了,卻也並不理會,依然過著自己的日子。

這幾日,瞧見徐若凡的衣裳舊了,袖口都破了一個洞,露出有些黑的棉絮來,偏生買來的成衣也不合身,做工也不好,黛玉便又拿出舊日的功夫來,想給他做一身新衣好過冬,趁著徐若凡去料理生意,她便特地與李婆出來,買些繡線與棉絮以及棉布。

李婆吩咐兩個十二三歲的小幺兒抱著買的東西,才笑道:“家裏都有綢緞絲線的,夫人怎麽想起來往外頭買了?只怕未必有家裏的好呢!”

黛玉搖搖頭,雪帽籠罩著雲鬟霧鬢,然芙蓉面依然嬌妍欲滴,輕笑道:“家裏的是綢緞,若凡不喜歡,他總是說自己是粗人,穿不慣那樣好的料子,倒是覺得塞著棉絮的布衣穿著更暖和。”

心底有些嘆息,徐若凡,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他用雙手打拼出了屬於自己的天下,他可以擁有著他這個地位帶來的榮華富貴,卻偏偏,他還是這般,讓人敬佩,又讓人心酸。

他是個剛強的人,他更是個可以讓人依靠的人。

他人很窮,可是志氣卻不窮,他是窮苦人出身,他便舍下他的享受,去救了很多的窮苦人,那一點子俸祿,遠遠不夠他支撐著一家子吃穿的,不知道,他還有什麽事情沒有告訴自己,他說去料理生意,只不知道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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