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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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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都沒有的人兒,吻她的唇,吻她的額,吻她的眉和眼,吻她的鼻,吻她的頰,極盡的纏綿,極盡的戀戀,極盡的不舍……

求你……不要走……

浴室裏,一護從後面抱著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的黛兒,圈著她在自己懷裏一起坐在浴缸中,熱水沒到了黛兒的鎖骨下,全身癱軟地依靠著一護,又被他不斷地輕咬吮吻脖頸肩頭和後背的肌膚,不住地顫栗。

眼皮幾乎睜不開,可是,黛兒咬了咬牙,勉強自己打了精神。

“一護……”

“嗯?”心不在焉地回應,一護埋頭於她的早已是斑斑痕跡肩頭脖頸等肌膚上不斷地烙下更多的痕跡。

“……我想,我們暫時分開吧。”

一護聞言一頓,好半晌慢慢地擡起頭,看著幾乎是躺在自己懷裏的黛兒側面。

終於……說了嗎?

棕色的眸子越來越深色下來,黑色侵襲——這個時候,應該問為什麽——一護卻突然將她轉過來,迅速地吻上她的唇,又一次拉著她墜入激(這要河蟹麽)情的漩渦。

不是一時的激動失控,沈積多年的內心深處的憂慮,終於在今天和新生的惶恐不安一起爆發。

徹底累極的黛兒,在沈入黑甜的夢鄉前,似乎隱約地感覺到有人親吻自己的發與額,然後在耳邊輕輕地說:小黛,我尊重你的選擇,不是我不想你留下來,你沒有一聲不響的就走……說完,一護翻身下床離開房間,直接出了家門——他需要好好冷靜,再繼續留在家裏,看著黛兒,他會忍不住心底不斷升起的可怕念頭,想要用鎖鏈將她鎖起來,不再讓她離開自己一步……可是,一護揚起臉,眼睛裏最後一點黑色褪盡,冰冷的雨水直直地打下來——又下雨了,這個月份總是下雨。放她走,不是因為不愛或是愛得不夠深,正是因為愛的深徹,所以不忍叫她有一絲的傷神為難,如果放她走能讓她不再露出在門口時那樣的眼神,那麽他願意承受失去她的痛苦,至少知道她會在這個世界的某一處,等她想通了或是事情解決了,就會回來吧。

早在家門口的時候,一護擡起頭看到黛兒,看到她眼底的掙紮不舍悲傷等等他決不允許因為自己引起的情緒。

所以放手,正是因為深愛……

又是雨天,又是離別,生離還是死別,都是失去的一種。

黛兒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並不見一護的身影,不知是昨夜未歸,還是在她醒來前出去的。抱著被子吃力地坐起來,縱(河蟹)欲過度的後果糾纏著,渾身比被卡車碾過還要各種疲憊酸痛,看看時間,已是午間。黛兒咬著牙挪著身子下床,穿好衣服後,拿起了那只水晶長頸瓶,猶豫了一下,打開瓶蓋然後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殷紅的血溢出,將手指置於瓶口讓血滴進瓶子裏,很快的大半瓶淺褐色的粉末就從上到下的變成了一種晶瑩美妙到極致的藍色。

就像是黛兒入魔時的發色。

——不會!再也不會一聲不響地不見,一護,我不會再從你身邊離開,再也不會……

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黛兒握著瓶子無聲地哭泣——單血的她本是缺失了極大部分人類情感的,卻因為著一護,那些缺失的東西,在經年裏一點一點地生長出來。她的喜怒哀樂,因為他,她的日漸健全,因為他,現在她的淚水,亦是為他流下——滴落時“當”的一聲清脆極了。

如果,她能夠活下來,那麽一定會回來,賴在他身邊,就算他趕她也不會離開。

可如果她沒能活下來,黛兒更加用力地握緊瓶子——

月神香……是月神消亡前,為她所愛的人親手調制的香料。

病入膏肓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走出黑崎家的門,黛兒全部身心都用在克制自己不要回頭上,無暇去想允諾來接她的佐紀為何不見人影——她也沒打算讓她來接。茫然地往前走著,其實沒有目的地不是嗎,黛兒根本想不出來除了黑崎家她還能去哪,因為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地方,又要如何想到?羅莎說過,烏雅薰也說過,她來到這個世界只因為一護在這裏,她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唯一意義就是一護,走了很遠,隱約地聽到有人叫自己,不真切的似乎是游子,但很快就沒了聲。

黛兒停下腳步,站在了一個十字路口前。

她該去哪呢?

低著頭,雨水順著劉海在眼前滴落,二月並不溫暖,二月的雨是冷的,卻冷不過此刻的一顆心——薄唇忽然輕勾,她如何知道此刻心是冷是熱了。黛兒的心早就全全交付給一護,如今離開他,已是離心而去了……

人無心,如何能活,縱然還在,不過行屍走肉了。

身後漸行漸遠,模糊到再也看不見的,是她的家,在這個世上唯一可以讓她依靠的歸宿,然而這唯一也不得不割舍。

突然被人抓住手臂往後一拽,然後腰間一緊,整個人被抱著腳離了地面,一陣天旋地轉後,黛兒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被一個人抱在懷裏——一手抱著嬌小纖細的少女,一手執刀盯著對面適才襲擊少女的男人,深藍色長身和服單衣肩披紅色羽織和狐貍圍脖,金發金眸的妖怪之主。

“滑頭鬼?”黛兒楞楞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邪魅絕美容顏。

“喲,別來無恙吧,烏——”奴良滑瓢低頭,挑唇一笑:“不對,我如今該稱你小黑崎夫人,還是薄玉帝姬呢?”

黛兒聞言黯了銀綠眸,低下頭去,兩者皆是她心頭上血淋淋的傷口,止不住血,也愈合不得。

“你是何人?”對面,適才襲擊黛兒的男人開口。

奴良滑瓢看向他。

“老子是奴良組初代總大將奴良滑瓢,你又是何人?”

“月島秀九郎。”

捂臉,你二位可以再直白一點麽真的可以嗎?!

“我知道。”奴良滑瓢手中的刀直指著他,言道:“你和外一個已經關註我懷裏的女人很久了,你們有何目的?”

再次捂臉,總大將你這句話裏包含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真相啊。

那邊的月島不著痕跡的稍稍退了一點點,他本就不為取她性命,此時更不宜引起黑崎家人的註意——這裏距離黑崎家並不遠——其實是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寫這兩只打起來吧口胡,雖然可惜這個女人難得落單的機會,她對黑崎一護的重要性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和調查已經很清楚了,如果能改變她的過去的話……

不過,想到她月亮的身份,月島再次看了一眼對面以絕對保護之姿護著少女的人,轉身離開。

奴良滑瓢亦不阻止。

似乎她這是要一去不回,那麽在他們成事之前她不出現的話,就算了吧。

“你接下來要去哪裏?”奴良滑瓢慢慢地放下黛兒問道。

黛兒腳落了地,習慣性地擡起一只手,用衣袖掩住了唇,不語。

奴良滑瓢不由一嘆,說:“搞了半天,原來水瀅郡姬根本不是妖怪,玉族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民族啊?”能孕育出水瀅郡姬以及你這樣的人兒,還有現下組裏的詩歌——據說是什麽,玉露帝姬。

不知怎的聽到玉族二字的時候,黛兒右臂突然一陣鉆心地痛,緊接著一種灼燒感在手臂上游走起來,割開皮膚一般——黛兒臉色刷白,捂著右臂身形搖晃,被發現她不對勁的奴良滑瓢伸手扶住。

“你怎麽了?”

然後,奴良滑瓢金眸一震,看到黛兒右臂上覆蓋的淺藍色衣袖被慢慢地浸紅,更有鮮紅的血液在衣袖低下順著手臂流到手背——伸另一只手要一探究竟卻被黛兒極快地一巴掌打掉伸過來的手。

倔強地咬牙忍耐,然而昏厥來的突兀。

奴良滑瓢接住一下子就不省人事的黛兒,很顯然她的右臂還在不斷地流血,原因不明。

詩歌應該會知道些什麽,奴良滑瓢抱起人,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再往上一躍便沒了蹤影……

佐紀循著殘留的痕跡找到這裏的時候,只拾到一只淺色的珍珠小花耳墜,自然是黛兒的——耳墜的主人卻不見蹤影。

也是——佐紀退到路邊,時間已經是下午,來往行人車輛不似適才午休時分的偶有零星,雖然基本上都看不到佐紀,但那種被人穿過甚至是車子穿過身體的體驗,可並不是什麽好滋味。是她自己說要來接人的,可是從頭到尾詩詩也沒有答應,她以為早一點來就可以了,卻沒想到——佐紀另一只手擡起,手裏握著一只水晶瓶子,裏面盛著銀色的粉末。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這種東西,並不知道叫什麽名字,所以索性管它叫銀香。

頭回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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