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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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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對著她笑的時候,瑪莎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弱小,但是,看一眼淚眼汪汪伸著爪子不停召喚自己的小女兒,瑪莎還是堅強地走了過去。

“女人,若是現在就離開的話,倒也可以不殺你。”男人咧開嘴,露出一口大黃牙,一手提起安琪,“這小家夥兒潛力不錯,我們會好好培養她的。”

瑪莎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砰砰亂跳的心臟,開口商議:“雖然不知道先生需要她做什麽,可是,安琪只是個愛吃愛睡覺的女孩子,而且才6歲,做不了什麽事情的,我這裏有些錢,先生完全可以去尋找另外合適的孩子。”

男人皺起眉,有些不耐煩:“快滾!老子自然懂得優劣品鑒定,用不著你多話!”然後轉過頭,望了望後面,似乎在等什麽人。

瑪莎也不知哪來的勇氣,趁著這一瞬間,上前就奪下孩子,抱著往巷外跑去。男人微微一楞,反應過來咧開嘴笑的陰狠:“真是讓老子意外啊,敢從老子手上搶東西?!”三兩步趕上去,舉起手裏的刀,獰笑著砍了過去。

瑪琪靠在墻上,聽到女人哭泣的聲音,不知怎的就想起了當初遇難被迫分開的事情。微微喘了口氣,時至今日,她依然清晰記得,女人死死將她護在身下的那一刻。那是她第一次見到人的血液,紅得刺目。那種揪心的感覺,就跟突然在某一天的夜裏,感受到父親的離去一模一樣。

而最後,瑪琪也沒有逃避被強盜拎走的命運。那個砍了她母親的人,哈哈笑著很囂張地斜睨她:“想報仇?等你足夠強大了就來殺我吧!”他也許真的沒有想到,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眼前的小女孩就強大到足以殺死他。

瑪琪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當意識到自己可以殺死男人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扯了一根絲線,勒死他,然後逃跑了。找不到母親,甚至感覺不到她還在身邊的氣息,瑪琪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失去父母,到處流落,6歲的她習慣了公主一樣的生活,卻突然掉落地獄,她討厭周圍人慈悲一般憐憫的眼神,也不願意跟隨除了母親以外的女人一起生活。

不記得是怎麽就到了流星街,她依然懷抱著希望,告訴自己母親總會找來,會帶她回家,會跟以前一眼,給她做好吃的飯菜,縫制漂亮的裙子,教她讀書寫字,然後在天氣好的時候,一起去花園裏走走......可是,母親沒有來,她遇見了叫做“庫洛洛”的少年和叫做“派克諾坦”的高個子女生,少年說:“要不要一起?這樣就不會被欺負了。”於是,他們開始一起生活,一直到她再也不需要庇護。

可是,直到剛剛,聽到女人在院墻裏哭泣,她才覺得,即使已經足夠強大,她也希望,若是那些事情都不曾發生過,該多好。沒有強大的念力,也不會有,痛苦。

西索也沒有走遠,他不否認,對於女人和瑪琪之間的關系,他相當好奇。可是,他也知道,瑪琪不願意說的事情,他硬來也是沒用的。而女人那邊,他顯然覺得更尷尬——這個認知讓一向臉皮厚度堪比城墻的魔術師覺得相當沒面子。偏偏是這個女人,生下了他的孩子,卻也偏偏,這個女人最一開始就不是屬於他的,一想到這個事實,西索心裏就莫名的不是滋味。似乎,這不會是個令他愉快的消息呢。

瑪琪倚在墻上嘆氣,西索隱在暗處密切關註。

只一會兒,瑪琪回神,轉身離開。就算這時候去安慰女人,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好;而冷漠淡然,已經不懂得如何表達情緒的自己,顯然又會惹女人傷心不少。

西索無趣地掏出撲克牌,盯著瑪琪的背影,恨恨咬牙,幽怨不已。這叫人家怎麽猜測,連個表情都不給,人家可沒有跟派克那個村婦一樣有趣的能力,哼~~

不過,養孩子那麽麻煩,看來他還得仰仗女人好一段時間呢,這些日子,得討好她一下,等小家夥兒長大到可以修習念力的時候,再丟掉好了。而現在,他還是回去考慮一下怎麽跟女人勾搭上吧,似乎人家不大願意理會自己呢。西索眨了眨眼,很是憂郁並且風情萬種地走了。

瑪莎坐在客廳,想起西索的來訪,郁悶地直想撞墻。兩人分手的時候,都說了從此各不相幹,她願意生誰的孩子,關他屁事?又沒讓你掏生活費,有本事自己生去!——當然,這話瑪莎也只是在肚子裏腹誹一下,她可沒有膽量當面跟西索那個變態叫板。

嘆口氣,瑪莎忍不住為自己當年的沖動懊惱不已,早知道那個騷包男人是西索的話,她才不會吃飽了撐得去勾引他!瑪莎內牛,都怪自己,寫日記的時候沒有把幾個主角的特征寫清楚,以致於西索換下小醜裝,西裝革履地出現在餐廳的時候,她壓根兒米有想到這一點,眼睛就盯著他腕上價值連城的那只手表了,一沖動就跑上前去,跟他說:“先生,我給你做情人吧!包養費咱們可以詳談。”

事實上,瑪莎所記得的劇情並不多,只知道幾件重大事件發生的地點、任務以及故事開始的時候主要人物的大致年齡。至於三美什麽的,庫洛洛的眼淚、小伊的微笑、西索的出浴,對於她來說,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也就是說,當初她看漫畫的時候,這些所謂的美,在高考的強壓政策之下,根本沒有半點吸引力,於是,她看了也就接著忘了。再於是,洗完澡穿著正常的西索,跟喜歡穿小醜裝的西索,瑪莎根本就沒有聯想到會是一個人,不得不說,這是一件相當讓人憂郁的事情。

再訪X熟人X蠻熊

兩天之後,西索如約而至,屁股還沒挨到板凳,在瑪莎的忐忑不安中,瑪琪也隨後踏進了院子。法莫依舊在外地出差,家裏只餘下瑪莎和兒子以及學校的廚房大嬸。

許是廚娘大嬸很少遇見來訪的客人,自西索一進屋,就興沖沖地上街買菜準備午飯去了。臨出門前,還不忘留給瑪莎一個暧昧的眼神,看的瑪莎一個激靈,恨不能立即插翅飛出去。這個美男,可不是她有福氣能享受的來的,跟在他身邊三年,能保的命,真是奇跡啊,絕對是自己RP大爆發。

西索進屋後,先是掏了幾顆糖果,湊到肉丸子身邊,笑了笑,似乎是在討好。肉丸子很糾結地看看他,再看看糖果,眼冒紅心,最後擡起小腦袋,眨巴著大眼睛詢問母親的意見,直到瑪莎點點頭,才高興地抓了糖果,放進自己口袋裏,對著西索嘻嘻一笑,跑開了。

西索很郁悶地看著空空的掌心,似乎還餘有小孩子軟軟的觸感,再看看另一邊已經蹭在母親腿邊撒嬌的小家夥兒,正拿了糖塊跟母親分享,母子倆湊在一起,笑的眉眼彎彎,很是溫馨。不知怎的,魔術師同學心裏倏的就不是滋味了:那是我的糖!

瑪琪也看的很礙眼,她怎麽都覺得,那只肉肉的丸子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示威!明知道自己不應該跟這個既不懂事又愛哭的小不點計較,可是,就是覺得那畫面,真TMD礙眼!

瑪莎當然沒有忘記西索前來的目的,也不敢放松警惕,拍了拍小兒子的腦袋,示意讓他自己玩一會兒,然後去廚房端了盤水果,放到桌子上,笑了笑,算作打招呼。然後扭過頭看著瑪琪,以眼神詢問:他到底想來幹什麽?

瑪琪拿起茶杯遮了半邊臉,垂下睫毛:我怎麽知道?變態的思維哪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不過,**不離十,肯定跟那只肉丸子有關就是了。

似乎是聽到了瑪琪在念叨自己,肉丸子歪了腦袋,瞪著大眼睛看向瑪琪,很沒好氣地做個鬼臉,討厭的壞女人,來我家做什麽?

瑪琪被噎了一下,忽然就手癢了。瞄到肉丸子正對著自己的白嫩嫩的小屁股,止不住想:捏上去的話,手感應該不錯吧?肉也應該嫩嫩軟軟的,然後,不知怎的,又想到飛坦的刑具,他應該最喜歡做這種試驗了吧?多好的肉質啊。

肉丸子打了個噴嚏,轉過頭看了看西索和瑪琪,丟下手裏的玩具,跌跌撞撞跑向母親身邊,癟了嘴,憋著淚,嗚嗚,媽媽,屋子裏有兩只大灰狼!

西索坐了一會兒,發現人家壓根兒米有想理會他的架勢,決定主動出擊。變魔術般掏出一束花,笑著湊到瑪莎跟前。

瑪莎本來就不待見他,看到他手裏那一串潔白無瑕的花束時,更是氣悶到了極點,咬咬牙,硬是擠出一個笑容:“先生,我們家最近沒有喪事,估計近十幾年內都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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