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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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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時候行動比解釋更能化解矛盾。——斯內普 AND 盧娜

盧娜端著裝滿了水晶蝦餃的盤子站在斯內普辦公室的門口,躊躇著要不要進去。萬一斯內普其實真的是非常厭惡她呢?盧娜想,那她該怎麽辦?可是,是他自己說要吃的啊,就算那什麽,也不能算在她的身上吧?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被從裏面打開了。斯內普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盧娜,扯了扯嘴角:“我以為……洛夫古德小姐是想要在這裏和我的門進行一場友好的交流,又或者是想把這盤水晶蝦餃餵給它?”

盧娜仰起頭,漲紅了臉:“當然,當然不是!”

“那是什麽?”斯內普挑眉。

盧娜端著盤子的手慢慢收緊用力,眼淚已經在眼眶裏面打轉了。過了幾分鐘——但也許只有幾秒,她說:“我只是路過這裏而已。”

斯內普的心一抽,他深吸一口氣,“進來!”他微微側身,給盧娜留夠了進去的空間。然而盧娜還站在原地不動,甚至已經有了隱隱抽泣的傾向。斯內普有點慌了神,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推進了地窖的門。

事實上,斯內普早在盧娜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接收到了美杜莎的提示,作為曾經在危險年代生活過,並且游走於黑白間的他,自然會有一些小小的道具能看到盧娜在門口的表現。看見她的不安,看見她的決心,看見她忽然松下來的肩膀……斯內普忽然有點擔心,她是不是不會進來了?所以,斯內普忍不住在盧娜敲門之前先一步打開了門。

“我以為……洛夫古德小姐是想要在這裏和我的門進行一場友好的交流,又或者是想把這盤水晶蝦餃餵給它?”

不是的,他想說的不是這個!他其實有點內疚,畢竟誰在那種情況下聽到那樣的話都會產生懷疑的,而如果聽到那種話的是自己,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什麽更加極端的反應。可是,在自己沒有解釋過的情況下,她還是來了,只因為自己說了一句:“那個,上次做的水晶蝦餃不錯。”

“對不起。”

“我沒興趣。”

“對不起!”

“別白費口舌了。”

斯內普想到了他自己的那次可能是一輩子唯一的一次道歉,失敗的。他的臉色有點微微發白,然而他很快調整過來:“洛夫古德小姐,我記得你今天下課的時候撞到了我。你不認為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斯內普每說一句,盧娜的眼睛就更紅一點,到最後,斯內普看見地窖的地毯上多出了幾點小小的深色痕跡,而痕跡的制造者越發地低下頭,肩膀抽動著,在他問完話之後飛快地搖頭。斯內普再次抓住了她的肩膀,然後伸出一只手托住了她的下巴,強行地把她的頭擡了起來。

一張清秀的臉上滿是淚痕,鼻子因為忍著不哭出聲的緣故變得通紅,在粉嫩白皙的臉上顯得特別顯眼。同樣通紅的還有她的眼睛,平時灰蒙蒙但是總露出一絲神采的眼睛現在因為眼淚而找不到焦距,顯得無助而迷茫。微微張開的小嘴顯得更加紅潤,時不時發出嗚咽的聲音。斯內普覺得他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給攥緊了,又被什麽給磨碎了。

“別哭了。”斯內普聽見自己發出了溫柔的聲音,他覺得驚奇,但下一刻他就用更加溫和的聲音說道:“有什麽好哭的呢?”結果換來的是盧娜更加大聲的哭泣。

盧娜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哭,一開始是因為斯內普的態度,她又想到了那天他說的那些話。自己是被他厭惡的吧?可是不就是被討厭了嗎,還有那麽多人喜歡自己呢,為什麽那麽難過呢?為什麽要用這麽兇的聲音跟自己說話呢?他是這樣和張秋說話的嗎?明明是有禮的,愉悅的,但是……疏離的……盧娜被自己的這種想法弄得更加奇怪了,她為什麽覺得斯內普和張秋說話的時候是疏離的呢?

下一秒,她就被斯內普擡起了下巴。通過眼淚,她看不清楚斯內普的臉,但是非常清楚地聽到了他的聲音。不要哭?她也不想哭的呀!“我才沒有哭,明明是眼淚自己掉下來了的!”說完,盧娜自己用手臂捂住了臉,不再看斯內普。

斯內普被她孩子氣的舉動弄得苦笑不得,同時內心更加柔軟。他輕輕地拉下了盧娜橫在臉上的手臂,看著她想說點什麽,但是什麽都說不出。過了很久,久到盧娜已經哭不出來了,只是偶爾還抽噎倆聲。這時候,斯內普才繼續說:“對於你今天撞了你的教授還占用你教授的時間,洛夫古德小姐真的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盧娜才剛剛停下的哭泣又開始了,斯內普不知道是什麽表情,一瞬間,盧娜覺得,斯內普貌似就是在欺負自己。沒錯,斯內普心裏面說不出是什麽樣的感覺,一方面,他不想看到小姑娘傷心的樣子,而另一方面,他又控制不住說話去刺激她,好像把她欺負到哭是一件特別快意的事情。難道說他果然如同那些學生說的那樣,已經變態了?斯內普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不,他就是想要看見她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情緒大變!斯內普想到了他那天準備給那個可惡的狼人從藥時面前這個小家夥認真問問題的樣子,斯內普忍不住回想起去年小姑娘認真問自己題目而被自己罵得節節後退的樣子。

聽到盧娜已經沙啞的聲音,斯內普停下了回憶,他蹲□,把盧娜拉近自己,“拉文特勞扣50分和一學期的禁閉,”斯內普說,滿意地看到盧娜變了臉色,“二者選一。洛夫古德小姐,你選什麽?”

盧娜被斯內普弄得迷糊了,雖然拉文特勞沒可能在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瘋狂拼分下獲得學院杯,但她怎麽說也還是個集體榮譽感挺強的人,絕對不可能選擇前者,而後者……盧娜不明白,她關禁閉和不關禁閉有什麽區別,她總是一有時間就往這裏跑的,不是嗎?斯內普當然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那也就是說……盧娜猛的擡頭,紅紅的眼睛綻放光彩,聲音因為剛剛的哭泣而有點沙啞:“我……你……可是……”

斯內普好笑地看著她,隨即溫和地問道:“你選什麽呢?娜娜?”

於是,洛夫古德小姐就這麽……當機了。他叫她什麽?娜……娜?他的語氣怎麽會這麽溫柔呢?斯內普看著因為自己的語氣而呆掉的盧娜久久不說一句話,有點急了。他微微皺眉:“難道你想要拉文特勞扣50分?”盧娜下意識地搖頭,斯內普滿意極了:“那你這學期空閑的時間就都到這裏來關禁閉吧!”

唉?盧娜眨眨眼睛,為什麽她有一種被作弄的感覺呢?一個“好”字還沒說出口,她就看見斯內普給已經有些涼了的蝦餃施了一個咒語,然後就發現那盤蝦餃已經重新變回了熱氣騰騰的模樣。“這個咒語好!”盧娜叫道,可真是太實用了!

“坐下來一起吃吧!”斯內普看盧娜還盯著蝦餃研究,不由地說道,“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這個人還是教授大人嗎?盧娜開始疑惑起來,沒有諷刺沒有毒舌如此溫和這般講道理……他其實是喝了覆方湯劑的,是吧?但是盧娜怎麽也沒有膽量問出這些話,乖乖地拿起筷子開始向蝦餃進軍。斯內普對盧娜乖巧的模樣萬分滿意,這麽多天堵在心裏的悶氣終於消散了。

於是,這次和諧美好的夜宵活動就這麽莫名其妙地開始了。吃完東西後,斯內普讓思思把這些東西先撤下去,開始教授盧娜剛剛那個咒語。其實那個咒語是由保溫咒和一個小小的時間魔法組成的,保溫咒幾乎是所有巫師的必會咒語,但是包含了時間魔法的咒語施放起來就比較困難了。雖然這個咒語看上去比較簡單,但掌握的人並不多。所以那些沒有掌握的人要是強行施放的話就有兩個結果——雖然不會有什麽對巫師魔力的傷害——一是食物變回生的,二是食物變成很多天後的殘渣。

盧娜在魔咒學方面可謂是很有天賦的,但這都得益於她豐富的想象力和充沛無比的魔力。可這個魔咒偏偏在細節方面要求很高,就造就了盧娜把一個蘋果一會變成風幹的模樣,一會變成一點點大的小青果。還好這天斯內普因為某些原因態度比較和藹,否則她的小心肝恐怕要受到傷害。

在試過十幾次之後,盧娜終於成功了,把蘋果變成了帶點青澀的模樣。斯內普點點頭,表示合格了。盧娜興奮地跳了起來:“盧平教授說的果然沒錯,我的魔力就是在‘度’這個上面有問題,把握好這個度是關鍵!”

——我也說個這個問題好不好!怎麽也沒看見你連巨怪都看不上的腦袋明白呢?為什麽那個該死的狼人一說你就懂了?

好吧,教授大人,你也承認咱家娜娜的腦袋著實不怎麽聰明,那你為什麽還要用那麽多繁雜華麗加惡心的詞匯把這個問題包含其中呢?她能聽明白才怪!

於是,才感覺兩人問題解決的差不多了的盧娜,就又被惱羞成怒的教授給趕了出來。當然了,為了避免某個小巨怪再受到狼人的不良影響,之後的魔藥教授辦公室大門倒是一直對盧娜開放的。

作者有話要說:晚了點,但還是貼上來了……

今天去看我們家未來的新房子的樣品房,非常不錯!有地暖有5臺空調(4掛一櫃機),裝修超讚的!決定了,以後斯內普宅就按照這種風格裝修了!

下一章就是傳說中的吃醋問題了,因為這篇文章再寫下去就是一個非常非常大的坑了,江南要花好多力氣填坑。所以江南把大綱修改了一下,本來決定要娜娜解決的那些黑魔王問題現在要減少很多,專心和教授發展JQ問題,以早日領到小紅本本為理想,以制造很多小包子為終極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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