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我對你有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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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哥哥，你到底在我的身上做了什麽？”
鳳傲月深知現在自己是應該開始表現出驚訝的樣子了，她由來是知道的應該怎麽辦的。
“傲月妹妹，我在你身上做了什麽真的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只有我能緩解你身上的情況啊。來，接納我……”
說話間，他已經直接去掉了她身上的最後一點兒遮羞布，然後……
白語說得沒錯，她現在的身子，現在的情況，真的是只有白語才能夠緩解。
“既然如此，那我又能如何？我只能夠這般……容納你……”
鳳傲月眉宇之間帶著的魅色，一直不曾散去。
事實上，這種藥發作的時候，白語也會是同樣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占有她。
一時之間，兩個人在你來我往。
她微笑著，微笑著……
在兩個人那樣的歡好的時候，將他的內力轉化成了自己的。
當然了，他很小心的沒有轉移太多，唯恐被發現了。
當歡好終結，激情散去。
鳳傲月就那麽懶懶散散的看著他：“語哥哥，現在我們做那樣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可以說說是怎麽回事兒了嗎？”
白語將衣服穿好，然後把答案說了出來。基本大致上的內容就和瞑聖說的差不多。
“傲月妹妹，是你逼我這麽做的，怪不得我的。”
白語撫摸著她滑嫩的肌膚，臉上的貪戀顯然是越來越濃烈。
她說：“語哥哥，我一直都認為，你縱然變了，但應該依舊是個有擔當的人，但現在我才明白。你確實是一個犯了錯，連承認都不敢的懦夫。”
是自己想要獨占，那就是自己想要獨占，何故要把鍋往別人的身上甩。
還是往她鳳傲月這樣一介女流之輩的身上甩？難道這樣還挺有成就感的麽？
白語偏了一下頭，原本那樣純粹幹凈的眼眸，在這個時候，赫然是深不見底：“傲月妹妹，你覺得我這樣是懦夫麽？你知道我做下這個決定，用了多大的力氣麽？”
“一直，一直回避著，才是真的懦夫。我為什麽不能夠把我的獨占欲表現出來？傲月妹妹，我跟你這樣，不是很好嗎？”
你離不開我，我丟不下你，我和你之間，就要這樣，就要這樣一直死死的勾搭著彼此。
“沒什麽不好的，我也覺得挺好。只是我明日還要聽政，得睡了。”
白語卻感覺自己大抵是做錯了一些事情的。因為這個人看著在眼前，卻分明，是遠去了天邊。
接下來，白語終究還是離開了。
是，他是做到了讓鳳傲月的身體離不開自己。但是他有別的更多的事情需要做。
大宣四年，十月中旬。
九千歲到達北境。
國師大人星瞑的人馬和九千歲的人馬廝殺得厲害。
“國師大人，我們能贏嗎？”
下屬的將士，終究開口說話。
國師已經去掉了遮擋自己的普通面具，應聲說道：“我們，贏不了。”
“那我們還要繼續打下去嗎？”
“不必了，通知白語那邊的人，撤兵。”
此一戰，在經歷一個月之後，宣布告捷。而國師大人手底下的牌，卻在這一戰之後用得差不多了。
九千歲帥帳前，國師大人走了進去。
邪魅張揚的九千歲在看見他的時候，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裏的刀了。
“星瞑，本尊正在找你。”
仗贏了，可以不打了，但是，星瞑這個人，他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九千歲，我知道會有這一天的。我也知道，我真的該死了。不過，在本聖死之前，還有一些東西要交給傲月。”
“閉嘴，傲月這兩個字，是你叫的嗎？”
國師大人淺灰色的眼眸就朝著九千歲那樣淡淡的掃了過去：“急什麽？我能這樣叫的日子，本來就不多了。九千歲，方殃的可怕，你不會知道，我若說我和他合作，是為了消弱他的勢力，你可能不會相信。但這就是事實。而今，你帶我去見傲月，我把我最後有用的東西給他……”
九千歲看著星瞑，久久不語。
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男子。
可是……
“隨你。”
大宣四年，內亂平。
同月，皇宮中。
鳳傲月算了算日子，料想九千歲應該再有五日就要回來了
故而，她命人將皇宮裏裏外外全部打掃了一番，並且開始準備迎接的事宜。
“皇後娘娘，白公子又來了。”
鳳傲月：“讓所有人沒有本宮的吩咐不要進來。”
“諾。”
白語踏入皇後殿的時候，發現這兒明顯變化了許多。整個房間都洋溢著一種暖洋洋的味道。
那個人還沒有回來呢，她已經在這樣精心準備了。
“語哥哥，今天我並不是非你不可，所以，我不會容許你對我做什麽的。”
鳳傲月親自在窗臺前放上了一盤火紅緋艷的花。這樣的顏色，能夠讓整個屋子變得更加的溫馨柔軟。
白語沒有敢和她靠得很近，因為他實在是不敢確認，一旦自己真的靠近了她，會不會忍不住去強迫她做她不想的事情。
“傲月妹妹，不要用那樣清冷的聲音喊我語哥哥。”
那樣親昵的名字，她卻用那樣薄情的聲音來稱呼，他是真的覺得承受不住。
像是享受過這世間幸福的溫暖之後，在被放入無盡的冰寒。這樣的痛苦，不是一般的言語就能夠描述的。
鳳傲月調轉了自己的身體，正面看著他：“那我直接叫你白語怎麽樣？這樣稱呼你，你是不是覺得舒服多了？”
“傲月！”
他只覺得心裏更難受好嗎？
所有的難過，終究化成了無法從口中宣洩出來的言語，在此刻，又一點點回堵到心口。
“我要去禦花園裏摘些臘梅花做一些糕點來吃，故而現下就不在這屋子裏待著了，你要做些什麽都好，隨意吧。”
近旁的位置上放了一個提籃，提籃裏是小剪刀之類的東西。
到了禦花園之後，鳳傲月的心裏同樣悶得慌。
她跟白語鬧成這個樣子了，那個男人都還沒有實則性的傷害過他。而她呢？現在卻是想要將別人幸苦了三十年的內力一掃而空。
她真的是有些擔心白語最終會恨上他的。
因為在想這個問題，所以她的剪刀竟然不小心剪到了自己的手指。
匆匆往後一退，卻不想跌入了白語的懷抱。
“傲月妹妹，如今大宣內亂已經平定，你的人，已經沒有必要繼續攻打月族了。你手底下的兵原本就不多，收回來吧。”
他似乎早就已經失去了這樣同鳳傲月說話的資格，可他依舊這般說著。
“我不！語哥哥，我也不瞞著你，月族和夜族，我終歸要掌權一方勢力。原本瞑聖給我的那幾百萬的將士就很強。饒是方殃親自回去坐鎮了，我也一樣不怕！”
她還是撥開了白語的扣著她的手臂。她知道，這個動作必然是要傷了那個男子的心的，可那又如何？
“我還以為，你是真的不想要江山，不想要權利了。原來，你只是不想要他的權利。傲月妹妹，夜族的政權，我不會給你。”
白語丟下這個話，直接離開了。
他不是舍不得江山萬裏換紅顏一笑。而是他覺得，若是連這江山千萬裏都麽有了……
等等……
就算這江山千萬裏都沒有了又怎麽樣？反正現在傲月妹妹都離不開自己了。江山送給她了又怎麽樣？
她和他之間，情況還會更糟糕嗎？
此刻，遠在月族的方殃收到了皇宮內線送月族聖殿裏的飛鴿傳書。
方殃看著那信書上的內容，嘴角卻分明是帶著淺笑的。
七娘把最近的傷亡情況遞給了他：“尊主，您似乎很開心。”
這幾場戰役下來，方殃其實根本就沒有討到多少好處。
畢竟，月族最強的就是自己的那支軍隊，可巧不巧的，那支軍隊前不久才跟白語手底下的人打過。而瞑聖精心養的那些，這些年卻是壓根沒有用過。
“是很開心。原來，大宣危機解除之後，我的月兒還不願意收手，是想要自己掌權月族和夜族啊。”
方殃真的是沒有一點兒不開心，相反，還覺得這樣非常的帶感。
“那尊主，您是什麽意思？”
在別的事情上，七娘或許是能夠猜到方殃的一些想法的。但是在鳳傲月的問題上，七娘卻是猜不透自家主子的想法。
“我們回帝都去吧。至於這月族，她既然是真的想要掌權，而不是當一個真正的聖女，那這月族給她就可以了。只要不落在夜族手裏就好。”
更何況，要統一兩族的人是鳳傲月，那麽一切也都不算偏離了既定軌跡。
“可是尊主，若是我們沒有了月族作為……”
方殃擡了一下手，阻止了自個兒手底下的人繼續說下去。
“七娘，這月族，從來不是我手上的籌碼。”
他方殃的籌碼，現在還沒有出呢。
拿出自己一直藏著的笛子，橫在嘴角，微微有些熟悉的音從笛子裏穿出來。
“一曲引魂起，前塵往事湧。”
七娘聽著那些曲調，甚至都開始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靈活了。
有些想法，層層疊疊。
大宣四年，十一月末。
大宣帝君凱旋歸來，舉國歡慶，為了體現出與民同樂，皇帝直接下旨免賦稅一年，大赦天下。
他在金鑾殿接受了那些朝臣們的恭賀之後，直接去了皇後殿。
他九千歲的皇後，此刻穿著素衣簡服，帶著溫暖笑意：“相公，歡迎回家。”
家……
“想死為夫了，來，娘子，讓夫君看看。”
四目相對，兩個人的眼睛裏都倒影出彼此的深情。
那麽，接下來的一切，全都成了順其自然。
“小妖精，有人要見你。”九千歲根本就不想要鳳傲月見那個人。
“誰？”
她才跟九千歲滾完床榻，現在哪兒也不想去，只想要跟九千歲好好的睡一覺。
“星瞑。他說，他知道方殃的命脈所在，但一定要你見他才肯說。而且，他還會把自己的一身功夫全部傳給你。”
鳳傲月趴在九千歲的身上：“我現在不想見他。”
“這大半夜的，就算是你想要見他，本尊還不想要你去呢。現下好好休息。我們先晾他幾天再說。”
九千歲這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晾著國師大人，那就是讓國師大人痛苦啊。
等待，是漫長的折磨……
“我也得跟你說個事兒。雖說我跟白語現在差不多已經成了對手了，但在你離開帝都之後，我跟他又睡過了，而且以後，還會繼續睡。”
之前是為了裝出不知道的樣子，所以他沒有告訴九千歲。但是她現在都已經不用裝了，這事兒肯定要跟九千歲說的。
“所以，本尊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又讓本尊頭上綠了？嗯？”
“我並不是故意要綠你。是沒有辦法。而且，你不能夠殺了白語，他必須活著，這樣，我才能夠活著。”
鳳傲月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跟九千歲說了。連同自己的打算。
九千歲嘆了一口氣：“算了，本尊現下也不去跟他敵對了。就這樣就好了。免得，再讓你傷心。我可不想有一天，你來這樣對付本尊。”
那白語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這要想跟鳳傲恩恩愛愛，甜甜蜜蜜，那就得忍受住自己的脾氣。不要想著一個人擁有她。否則……
嘖嘖……
想到鳳傲月可能天天會跟自己冷面相對的可能，他就覺得這樣的情況還不錯。
次日。
鳳傲月召見了商殺。
“傻傻，我看你近日身上游走的氣息，和往常不同，功體看著是更上一層樓了啊。而且，還是暴漲啊。”
商殺的頭發絲兒都變了顏色。是那種金色。
虧得商殺的那張臉本身就長得不錯，要不然頂著這頭發，是真的會讓人覺得辣眼睛。
“你都可以運用我教你的功法吸食別人的內力。我這個當師父的，還不能夠運用這些功法嗎？”
商殺一門心思就是變強，變強。所以，他這些日子，抓了很多邪門歪道，而且功力非凡的女子來來練功。
“傻傻，這麽說來，你也是夜夜新郎了。”
商殺扔了一杯白水給她：“趕緊洗洗你的腦子吧，瞧瞧你，小腦瓜裏裝的都是什麽汙穢的東西。我練功的方式和你不一樣。”
鳳傲月賤兮兮的挑眉，旋即說：“我懂的，我懂得……”
“你懂個屁。有什麽事兒找我，趕緊說就可以了。”
商殺太清楚鳳傲月的個性了，分說來，自打他接受了千機閣之後，這女人找自己辦的事情，那可真的是多得數都數不清。
“也不是什麽大事兒，是我想要勞煩你過些時日親自替我去一趟月族。替我把月族現在的內部情況給我查查清楚。”
一直以來，她都在說月族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但是，對那裏真正了解卻是沒有多少。
“怎麽，你終於是忍不住，打算要對月族出手了？”
鳳傲月：“是啊，終於忍不住了，所以現下是直接想要月族變成我來掌權，可以嗎？”
對於這個自己要來幫她的人，她當然不會隱藏野心了啊。
“可以，可以，等你跟九千歲把這兩族都收歸在一起了之後，估計這天下才能夠真的算太平。”
兩個人閑聊了一會兒之後，鳳傲月又問：“你聽說過纏情蠱嗎？”
“纏情？”
商殺自然是聽過的，可是……
“沒有。不過，一聽這個名字，便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左右，你還是離這些有危險的東西元一點兒比較好。”
鳳傲月：“好。”
五日之後。
皇宮。
禦書房。
國師大人站在禦書房的中央，心下有些忐忑。
馬上就要用國師大人的身份再見到鳳傲月了。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或者，應該怎麽做。
鳳傲月終究還是來了禦書房。
“傲月。”最先開口的，自然就是國師大人了。
他決定這麽來見鳳傲月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他知道，自個兒肯定是會非常不受待見，甚至於傲月可能不會開口同自己說話。
然而，他猜錯了，因為鳳傲月是同他說話了的。只不過一開口，說出來的話就跟想要殺了他一樣。
“看到你現在活得這麽好，我這心裏就分格外的不是滋味。”
她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話說得重了，因為這就是事實。
“傲月，我不會讓你不是滋味太久的。今日我來見你，便是來赴死的。不過，在我死之前，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這會兒，他真的是鼓足了勇氣，方才一把將鳳傲月拉到了自己的跟前。
他的手壓在了鳳傲月的身上，然後，將自己所有的內力全部傳給了他。
說來，這個過程也是十分浪費時間的。足足兩個時辰才結束。
等到功力傳完之後，國師大人搖搖欲墜。
原本那張白凈的，恍若謫仙一樣的臉蛋，這會兒更是顯得蒼白無色，仿佛隨時都要羽化登仙一樣。
“傲月，我知道我現在不管做什麽，你都依然恨我。這是應該的。因為，我取了你的心頭血，險些要了你的性命。現在，我把我的一身功法全部傳給你，這也算是我還上了一些舊債。”
當然，沒有了內力，並不會死人的。
他接著說：“現在，我已經沒有了功夫，你們要殺我，都是可以的。當請你務必看在我們相識一場，讓我死在你的手裏。”
如果，我們最終不能夠在一起的話，能夠死在一起，也還真的算得上是一種幸福吧。
“想得美，你根本沒有資格死在小妖精的手裏。還是讓本尊來殺了你吧。”
此刻，在龍椅上坐了很久的九千歲終究是憋不住了。
剛剛看見星瞑的手放在鳳傲月背上那會兒，他就已經忍不住想要把他的手給剁了的。但是那會兒星瞑在傳功，如果這種時候動手的話，對他們兩個人都不好。
然而，九千歲還沒有出手，鳳傲月就拿起匕首，刺在了他的心口上，那一匕首談不上多狠，但她下手的力道也不輕。
“國師大人，你我相識一場，也算是經歷過很多事情。你存了心要殺我，我沒死成。現在，我也存了心要殺你。你是死了也好，活了也罷，全都跟我沒關系。”
“但是，今日之後，你我恩怨兩清。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她手上拿著的匕首還在滴著血，眼神肅穆又冷然。
她甚至都沒有看九千歲，然後就這樣走出去了。
然後，她對著外面的一個宮女說：“半個時辰之後，通知太醫院，讓他們盡力救助裏面的那個男人。”
她想，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夠了。
九千歲追出去的時候還看了一眼此刻躺在地上的星瞑。
“你死也好，活也好。往後有多遠，滾多遠。小妖精不想要你死，我不會違背她的意思。但是別的人，就不會了，你現在就是一個沒有功力的廢物，有人想要殺你，真的就是動一動手指頭的事情。”
愛上一個人的樣子，大概就是九千歲現在這個樣子。不顧一切的，滿足那個人的所有心願。
能容自己同不下的人，能夠喜歡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皇宮內沒有桃花，枯枝不曾發新芽。
九千歲把一襲單衣的鳳傲月摟在了懷裏：“傻妖精，我就知道你對他應該還留有了一點點兒情誼的。”
“千歲爺，我對他的這點兒情誼，是他自己給自己爭取來的。我想，你應該看得出來，他故意和方殃那邊的人走那麽近，無非就是想要削弱對方的能力。如不然，此番我們應該贏得沒有那麽輕松。”
是了，星瞑在跟九千歲對陣的時候沒有用全力，而且，方殃和白語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損傷不小。
“他就算不這麽做，我們也能夠贏。本尊不稀罕。”
“我知道你不稀罕。但是，千歲爺，至少這樣，他替我減少了你受傷的可能。我感激他。”
“那你老實說，你還喜歡他麽？”
國師的那張臉，對於重度看臉說話的鳳傲月來說，吸引力，應該很大吧。
“我對他，早就不喜歡了。千歲爺，您難道感覺不到嗎？我對你……有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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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傲月深知現在自己是應該開始表現出驚訝的樣子了，她由來是知道的應該怎麽辦的。
“傲月妹妹，我在你身上做了什麽真的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只有我能緩解你身上的情況啊。來，接納我……”
說話間，他已經直接去掉了她身上的最後一點兒遮羞布，然後……
白語說得沒錯，她現在的身子，現在的情況，真的是只有白語才能夠緩解。
“既然如此，那我又能如何？我只能夠這般……容納你……”
鳳傲月眉宇之間帶著的魅色，一直不曾散去。
事實上，這種藥發作的時候，白語也會是同樣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占有她。
一時之間，兩個人在你來我往。
她微笑著，微笑著……
在兩個人那樣的歡好的時候，將他的內力轉化成了自己的。
當然了，他很小心的沒有轉移太多，唯恐被發現了。
當歡好終結，激情散去。
鳳傲月就那麽懶懶散散的看著他：“語哥哥，現在我們做那樣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可以說說是怎麽回事兒了嗎？”
白語將衣服穿好，然後把答案說了出來。基本大致上的內容就和瞑聖說的差不多。
“傲月妹妹，是你逼我這麽做的，怪不得我的。”
白語撫摸著她滑嫩的肌膚，臉上的貪戀顯然是越來越濃烈。
她說：“語哥哥，我一直都認為，你縱然變了，但應該依舊是個有擔當的人，但現在我才明白。你確實是一個犯了錯，連承認都不敢的懦夫。”
是自己想要獨占，那就是自己想要獨占，何故要把鍋往別人的身上甩。
還是往她鳳傲月這樣一介女流之輩的身上甩？難道這樣還挺有成就感的麽？
白語偏了一下頭，原本那樣純粹幹凈的眼眸，在這個時候，赫然是深不見底：“傲月妹妹，你覺得我這樣是懦夫麽？你知道我做下這個決定，用了多大的力氣麽？”
“一直，一直回避著，才是真的懦夫。我為什麽不能夠把我的獨占欲表現出來？傲月妹妹，我跟你這樣，不是很好嗎？”
你離不開我，我丟不下你，我和你之間，就要這樣，就要這樣一直死死的勾搭著彼此。
“沒什麽不好的，我也覺得挺好。只是我明日還要聽政，得睡了。”
白語卻感覺自己大抵是做錯了一些事情的。因為這個人看著在眼前，卻分明，是遠去了天邊。
接下來，白語終究還是離開了。
是，他是做到了讓鳳傲月的身體離不開自己。但是他有別的更多的事情需要做。
大宣四年，十月中旬。
九千歲到達北境。
國師大人星瞑的人馬和九千歲的人馬廝殺得厲害。
“國師大人，我們能贏嗎？”
下屬的將士，終究開口說話。
國師已經去掉了遮擋自己的普通面具，應聲說道：“我們，贏不了。”
“那我們還要繼續打下去嗎？”
“不必了，通知白語那邊的人，撤兵。”
此一戰，在經歷一個月之後，宣布告捷。而國師大人手底下的牌，卻在這一戰之後用得差不多了。
九千歲帥帳前，國師大人走了進去。
邪魅張揚的九千歲在看見他的時候，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裏的刀了。
“星瞑，本尊正在找你。”
仗贏了，可以不打了，但是，星瞑這個人，他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九千歲，我知道會有這一天的。我也知道，我真的該死了。不過，在本聖死之前，還有一些東西要交給傲月。”
“閉嘴，傲月這兩個字，是你叫的嗎？”
國師大人淺灰色的眼眸就朝著九千歲那樣淡淡的掃了過去：“急什麽？我能這樣叫的日子，本來就不多了。九千歲，方殃的可怕，你不會知道，我若說我和他合作，是為了消弱他的勢力，你可能不會相信。但這就是事實。而今，你帶我去見傲月，我把我最後有用的東西給他……”
九千歲看著星瞑，久久不語。
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個男子。
可是……
“隨你。”
大宣四年，內亂平。
同月，皇宮中。
鳳傲月算了算日子，料想九千歲應該再有五日就要回來了
故而，她命人將皇宮裏裏外外全部打掃了一番，並且開始準備迎接的事宜。
“皇後娘娘，白公子又來了。”
鳳傲月：“讓所有人沒有本宮的吩咐不要進來。”
“諾。”
白語踏入皇後殿的時候，發現這兒明顯變化了許多。整個房間都洋溢著一種暖洋洋的味道。
那個人還沒有回來呢，她已經在這樣精心準備了。
“語哥哥，今天我並不是非你不可，所以，我不會容許你對我做什麽的。”
鳳傲月親自在窗臺前放上了一盤火紅緋艷的花。這樣的顏色，能夠讓整個屋子變得更加的溫馨柔軟。
白語沒有敢和她靠得很近，因為他實在是不敢確認，一旦自己真的靠近了她，會不會忍不住去強迫她做她不想的事情。
“傲月妹妹，不要用那樣清冷的聲音喊我語哥哥。”
那樣親昵的名字，她卻用那樣薄情的聲音來稱呼，他是真的覺得承受不住。
像是享受過這世間幸福的溫暖之後，在被放入無盡的冰寒。這樣的痛苦，不是一般的言語就能夠描述的。
鳳傲月調轉了自己的身體，正面看著他：“那我直接叫你白語怎麽樣？這樣稱呼你，你是不是覺得舒服多了？”
“傲月！”
他只覺得心裏更難受好嗎？
所有的難過，終究化成了無法從口中宣洩出來的言語，在此刻，又一點點回堵到心口。
“我要去禦花園裏摘些臘梅花做一些糕點來吃，故而現下就不在這屋子裏待著了，你要做些什麽都好，隨意吧。”
近旁的位置上放了一個提籃，提籃裏是小剪刀之類的東西。
到了禦花園之後，鳳傲月的心裏同樣悶得慌。
她跟白語鬧成這個樣子了，那個男人都還沒有實則性的傷害過他。而她呢？現在卻是想要將別人幸苦了三十年的內力一掃而空。
她真的是有些擔心白語最終會恨上他的。
因為在想這個問題，所以她的剪刀竟然不小心剪到了自己的手指。
匆匆往後一退，卻不想跌入了白語的懷抱。
“傲月妹妹，如今大宣內亂已經平定，你的人，已經沒有必要繼續攻打月族了。你手底下的兵原本就不多，收回來吧。”
他似乎早就已經失去了這樣同鳳傲月說話的資格，可他依舊這般說著。
“我不！語哥哥，我也不瞞著你，月族和夜族，我終歸要掌權一方勢力。原本瞑聖給我的那幾百萬的將士就很強。饒是方殃親自回去坐鎮了，我也一樣不怕！”
她還是撥開了白語的扣著她的手臂。她知道，這個動作必然是要傷了那個男子的心的，可那又如何？
“我還以為，你是真的不想要江山，不想要權利了。原來，你只是不想要他的權利。傲月妹妹，夜族的政權，我不會給你。”
白語丟下這個話，直接離開了。
他不是舍不得江山萬裏換紅顏一笑。而是他覺得，若是連這江山千萬裏都麽有了……
等等……
就算這江山千萬裏都沒有了又怎麽樣？反正現在傲月妹妹都離不開自己了。江山送給她了又怎麽樣？
她和他之間，情況還會更糟糕嗎？
此刻，遠在月族的方殃收到了皇宮內線送月族聖殿裏的飛鴿傳書。
方殃看著那信書上的內容，嘴角卻分明是帶著淺笑的。
七娘把最近的傷亡情況遞給了他：“尊主，您似乎很開心。”
這幾場戰役下來，方殃其實根本就沒有討到多少好處。
畢竟，月族最強的就是自己的那支軍隊，可巧不巧的，那支軍隊前不久才跟白語手底下的人打過。而瞑聖精心養的那些，這些年卻是壓根沒有用過。
“是很開心。原來，大宣危機解除之後，我的月兒還不願意收手，是想要自己掌權月族和夜族啊。”
方殃真的是沒有一點兒不開心，相反，還覺得這樣非常的帶感。
“那尊主，您是什麽意思？”
在別的事情上，七娘或許是能夠猜到方殃的一些想法的。但是在鳳傲月的問題上，七娘卻是猜不透自家主子的想法。
“我們回帝都去吧。至於這月族，她既然是真的想要掌權，而不是當一個真正的聖女，那這月族給她就可以了。只要不落在夜族手裏就好。”
更何況，要統一兩族的人是鳳傲月，那麽一切也都不算偏離了既定軌跡。
“可是尊主，若是我們沒有了月族作為……”
方殃擡了一下手，阻止了自個兒手底下的人繼續說下去。
“七娘，這月族，從來不是我手上的籌碼。”
他方殃的籌碼，現在還沒有出呢。
拿出自己一直藏著的笛子，橫在嘴角，微微有些熟悉的音從笛子裏穿出來。
“一曲引魂起，前塵往事湧。”
七娘聽著那些曲調，甚至都開始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靈活了。
有些想法，層層疊疊。
大宣四年，十一月末。
大宣帝君凱旋歸來，舉國歡慶，為了體現出與民同樂，皇帝直接下旨免賦稅一年，大赦天下。
他在金鑾殿接受了那些朝臣們的恭賀之後，直接去了皇後殿。
他九千歲的皇後，此刻穿著素衣簡服，帶著溫暖笑意：“相公，歡迎回家。”
家……
“想死為夫了，來，娘子，讓夫君看看。”
四目相對，兩個人的眼睛裏都倒影出彼此的深情。
那麽，接下來的一切，全都成了順其自然。
“小妖精，有人要見你。”九千歲根本就不想要鳳傲月見那個人。
“誰？”
她才跟九千歲滾完床榻，現在哪兒也不想去，只想要跟九千歲好好的睡一覺。
“星瞑。他說，他知道方殃的命脈所在，但一定要你見他才肯說。而且，他還會把自己的一身功夫全部傳給你。”
鳳傲月趴在九千歲的身上：“我現在不想見他。”
“這大半夜的，就算是你想要見他，本尊還不想要你去呢。現下好好休息。我們先晾他幾天再說。”
九千歲這根本就是不懷好意。
晾著國師大人，那就是讓國師大人痛苦啊。
等待，是漫長的折磨……
“我也得跟你說個事兒。雖說我跟白語現在差不多已經成了對手了，但在你離開帝都之後，我跟他又睡過了，而且以後，還會繼續睡。”
之前是為了裝出不知道的樣子，所以他沒有告訴九千歲。但是她現在都已經不用裝了，這事兒肯定要跟九千歲說的。
“所以，本尊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又讓本尊頭上綠了？嗯？”
“我並不是故意要綠你。是沒有辦法。而且，你不能夠殺了白語，他必須活著，這樣，我才能夠活著。”
鳳傲月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跟九千歲說了。連同自己的打算。
九千歲嘆了一口氣：“算了，本尊現下也不去跟他敵對了。就這樣就好了。免得，再讓你傷心。我可不想有一天，你來這樣對付本尊。”
那白語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這要想跟鳳傲恩恩愛愛，甜甜蜜蜜，那就得忍受住自己的脾氣。不要想著一個人擁有她。否則……
嘖嘖……
想到鳳傲月可能天天會跟自己冷面相對的可能，他就覺得這樣的情況還不錯。
次日。
鳳傲月召見了商殺。
“傻傻，我看你近日身上游走的氣息，和往常不同，功體看著是更上一層樓了啊。而且，還是暴漲啊。”
商殺的頭發絲兒都變了顏色。是那種金色。
虧得商殺的那張臉本身就長得不錯，要不然頂著這頭發，是真的會讓人覺得辣眼睛。
“你都可以運用我教你的功法吸食別人的內力。我這個當師父的，還不能夠運用這些功法嗎？”
商殺一門心思就是變強，變強。所以，他這些日子，抓了很多邪門歪道，而且功力非凡的女子來來練功。
“傻傻，這麽說來，你也是夜夜新郎了。”
商殺扔了一杯白水給她：“趕緊洗洗你的腦子吧，瞧瞧你，小腦瓜裏裝的都是什麽汙穢的東西。我練功的方式和你不一樣。”
鳳傲月賤兮兮的挑眉，旋即說：“我懂的，我懂得……”
“你懂個屁。有什麽事兒找我，趕緊說就可以了。”
商殺太清楚鳳傲月的個性了，分說來，自打他接受了千機閣之後，這女人找自己辦的事情，那可真的是多得數都數不清。
“也不是什麽大事兒，是我想要勞煩你過些時日親自替我去一趟月族。替我把月族現在的內部情況給我查查清楚。”
一直以來，她都在說月族這樣這樣，那樣那樣的，但是，對那裏真正了解卻是沒有多少。
“怎麽，你終於是忍不住，打算要對月族出手了？”
鳳傲月：“是啊，終於忍不住了，所以現下是直接想要月族變成我來掌權，可以嗎？”
對於這個自己要來幫她的人，她當然不會隱藏野心了啊。
“可以，可以，等你跟九千歲把這兩族都收歸在一起了之後，估計這天下才能夠真的算太平。”
兩個人閑聊了一會兒之後，鳳傲月又問：“你聽說過纏情蠱嗎？”
“纏情？”
商殺自然是聽過的，可是……
“沒有。不過，一聽這個名字，便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左右，你還是離這些有危險的東西元一點兒比較好。”
鳳傲月：“好。”
五日之後。
皇宮。
禦書房。
國師大人站在禦書房的中央，心下有些忐忑。
馬上就要用國師大人的身份再見到鳳傲月了。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或者，應該怎麽做。
鳳傲月終究還是來了禦書房。
“傲月。”最先開口的，自然就是國師大人了。
他決定這麽來見鳳傲月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他知道，自個兒肯定是會非常不受待見，甚至於傲月可能不會開口同自己說話。
然而，他猜錯了，因為鳳傲月是同他說話了的。只不過一開口，說出來的話就跟想要殺了他一樣。
“看到你現在活得這麽好，我這心裏就分格外的不是滋味。”
她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話說得重了，因為這就是事實。
“傲月，我不會讓你不是滋味太久的。今日我來見你，便是來赴死的。不過，在我死之前，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這會兒，他真的是鼓足了勇氣，方才一把將鳳傲月拉到了自己的跟前。
他的手壓在了鳳傲月的身上，然後，將自己所有的內力全部傳給了他。
說來，這個過程也是十分浪費時間的。足足兩個時辰才結束。
等到功力傳完之後，國師大人搖搖欲墜。
原本那張白凈的，恍若謫仙一樣的臉蛋，這會兒更是顯得蒼白無色，仿佛隨時都要羽化登仙一樣。
“傲月，我知道我現在不管做什麽，你都依然恨我。這是應該的。因為，我取了你的心頭血，險些要了你的性命。現在，我把我的一身功法全部傳給你，這也算是我還上了一些舊債。”
當然，沒有了內力，並不會死人的。
他接著說：“現在，我已經沒有了功夫，你們要殺我，都是可以的。當請你務必看在我們相識一場，讓我死在你的手裏。”
如果，我們最終不能夠在一起的話，能夠死在一起，也還真的算得上是一種幸福吧。
“想得美，你根本沒有資格死在小妖精的手裏。還是讓本尊來殺了你吧。”
此刻，在龍椅上坐了很久的九千歲終究是憋不住了。
剛剛看見星瞑的手放在鳳傲月背上那會兒，他就已經忍不住想要把他的手給剁了的。但是那會兒星瞑在傳功，如果這種時候動手的話，對他們兩個人都不好。
然而，九千歲還沒有出手，鳳傲月就拿起匕首，刺在了他的心口上，那一匕首談不上多狠，但她下手的力道也不輕。
“國師大人，你我相識一場，也算是經歷過很多事情。你存了心要殺我，我沒死成。現在，我也存了心要殺你。你是死了也好，活了也罷，全都跟我沒關系。”
“但是，今日之後，你我恩怨兩清。從此橋歸橋，路歸路。”
她手上拿著的匕首還在滴著血，眼神肅穆又冷然。
她甚至都沒有看九千歲，然後就這樣走出去了。
然後，她對著外面的一個宮女說：“半個時辰之後，通知太醫院，讓他們盡力救助裏面的那個男人。”
她想，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夠了。
九千歲追出去的時候還看了一眼此刻躺在地上的星瞑。
“你死也好，活也好。往後有多遠，滾多遠。小妖精不想要你死，我不會違背她的意思。但是別的人，就不會了，你現在就是一個沒有功力的廢物，有人想要殺你，真的就是動一動手指頭的事情。”
愛上一個人的樣子，大概就是九千歲現在這個樣子。不顧一切的，滿足那個人的所有心願。
能容自己同不下的人，能夠喜歡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皇宮內沒有桃花，枯枝不曾發新芽。
九千歲把一襲單衣的鳳傲月摟在了懷裏：“傻妖精，我就知道你對他應該還留有了一點點兒情誼的。”
“千歲爺，我對他的這點兒情誼，是他自己給自己爭取來的。我想，你應該看得出來，他故意和方殃那邊的人走那麽近，無非就是想要削弱對方的能力。如不然，此番我們應該贏得沒有那麽輕松。”
是了，星瞑在跟九千歲對陣的時候沒有用全力，而且，方殃和白語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損傷不小。
“他就算不這麽做，我們也能夠贏。本尊不稀罕。”
“我知道你不稀罕。但是，千歲爺，至少這樣，他替我減少了你受傷的可能。我感激他。”
“那你老實說，你還喜歡他麽？”
國師的那張臉，對於重度看臉說話的鳳傲月來說，吸引力，應該很大吧。
“我對他，早就不喜歡了。千歲爺，您難道感覺不到嗎？我對你……有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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