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看似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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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傲月的計劃最終是成功了，而且白語一點兒沒有懷疑。
也是，在絕大部分人的心裏，應該沒有誰會不想要孩子的。故而白語壓根就沒有往那方面想，只覺得她是真的喝醉了。
而且，當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白語還很歉疚的跟鳳傲月說：“不好意思，傲月妹妹，昨兒晚上是我沒有忍住，以至於讓你那麽長時間的藥都白喝了。”
因為他的這個道歉，鳳傲月反而覺得心裏怪怪的，明明就是她算計了旁人，現在卻讓旁人來道歉。
好在，一直以來她都不要臉習慣了。內心也是無比的強大，自覺自個兒現在這樣沒啥問題，所以，她仰著頭說：“沒關系的啊。昨兒其實都是我的錯。跟你沒關系的。你是無辜的。”
她的嘴唇就那麽粉嘟嘟的動著，臉上的笑容也更好看了。
白語卻覺得這樣軟軟呼呼的她越來越可愛，越來越習慣的依賴他了。這真的是挺好的。
“還是怪我，是我定力不足。”
白語還就是想要自己一力承擔了這個責任。他哪兒舍得去怪鳳傲月呢？舍不得的啊。
“你定力不足，難道不是因為我長得太漂亮了的緣故？所以歸根結底，是我的錯，就是我的錯。”
好吧，這樣的話，白語無力反駁。現下他總不能夠說鳳傲月不好看吧。
“神子，族長身邊的人來了，現在就在前廳，您要出去看看嗎？”
“本公子馬上就過去。”
他現在還不是族長呢，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並沒有絕對的權威。所以該去的場合，還都必須去。
鳳傲月為了讓白語更快速的整理好自己，主動的替白語穿起了衣裳。
他們之間現下的相處模式，還真的是越來越像夫妻了。
“傲月妹妹，你要跟我一起去前廳嗎？”
他當然是巴不得隨時隨地都能夠帶著她一起的。
“不了。你去便好。”
前廳裏，來的人是夜族長身邊最親近的人。他不光人來了，還帶來了許多的箱子。
“白公子，這些都是族長讓奴才給您送來的。”
那人手一擡，他帶來的那些人便依次將那些箱子給打開了。箱子裏很多金銀珠寶，絕大部分是女子用得上的。
白語收下這些東西之後，那人就離開了。
商殺從門外走了進來，看了看那些賞賜得東西，直接很欠扁的說道：“白語，我看這些東西倒不像是賞賜給你，反倒是像賞賜給鳳傲月的。”
“是啊。最近族長似乎有些不正常，看著就像是故意將這些東西送來的一樣。”
白語一樣感覺到了問題。
“難不成，老族長也被鳳傲月的美貌吸引了，所以才故意這樣的？”
商殺還真的是什麽話都敢說。
但是，這個很顯然的是最好的解釋。
“得盡快讓族長定下來，然後，我們也是該一起離開夜族了。”
不管前方的是什麽，不能夠停留，那就是不能夠停留。
“也快了。你的那些兄弟，稍微有點兒實力的，都被你拆了一個七七八八了。就算現在走，也沒問題。”
“你不急著要離人淚了？”白語看向商殺，眼神裏滿是試探。
“反正最後都能夠得到的東西，早一天得到，晚一天得到，都是我的，既然跑不掉，我有什麽好著急的？”
是的，他不著急。
大宣二年，六月下旬。
夜族都城新開了一家酒樓。在三天不到的時間裏，以神一般的速度，直接風靡整個都城。
人人都說，那家店做出來的菜色，那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作為一個標準又地道的好吃人士，毫無疑問的，鳳傲月踏進了這家酒樓裏。
“姑娘，又見到你了，真巧。”
在鳳傲月從一樓到二樓的時候，她在長長的樓梯上碰到了那個人。
那人銀面遮臉，笑容淺淺，像是從上古的畫卷裏面走出來的一樣。那樣的容色，讓鳳傲月和一眾來此處用膳的人眼睛都直了。
“也不知道是真巧，還是有人有心做局？”
鳳傲月對人一向都是這樣防備著的。
那人倒也不覺得生氣，只說：“若姑娘是來這兒喝酒吃飯的，那倒是有心的了。在下不才，正是這酒樓的老板。”
“是我多疑了。”
這酒樓都是別人的。她來吃飯，還說別人的是有心算計，不是多疑，還能是什麽呢？
“不過，能再次碰見，的確是有緣。不知道姑娘能否讓在下給你介紹一下這店裏的吃食？”
她拱了拱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敢問公子姓甚名誰？”
現下，鳳傲月和那個俊俏的公子已經到了二樓的雅間裏。
那人點了一堆的招牌菜。
鳳傲月實在是覺得一直公子公子的叫顯得麻煩，有了名字好稱呼。
“在下瞑聖。”
瞑聖不光是說話的聲音好聽，和他相處的感覺也是相當相當的好，一點兒都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也不會覺得他對人有所圖謀。反正，就是一種很舒心的感覺。
“我有一位好友，名字裏也帶了一個瞑。可真是巧。”
“你跟那位很親密嗎？”
瞑聖含笑給鳳傲月泡茶。他點茶的模樣很嫻熟，而且技術還非常非常的高超，他點出來的茶在杯底形成一副山水的圖畫。
就這一點兒，是讓鳳傲月更加的確信他就是一位酒樓的廚子而已。
“是，很親密的。”
畢竟，兩個人在同一張榻上滾了又滾，而且還嘗試了各種各樣的姿勢，如果這樣都不算關系親密的話，那怎麽才算關系親密呢？
他們的關系啊，當真，當真是好得很的哦。
“他是做什麽的？”
瞑聖端著茶，送到自己的嘴邊，唇形優美得像是遠山青黛。
這世間，當真是有人能夠這樣很輕易的就活得別人好看的。這瞑聖，就是這其中的一個。
“神棍。專門給人看向算命的。”
說來，國師要做的事情，不就是這個嗎？給人看相算命。只不過，國師大人的算命對象看著要高大上了一些而已。
“真的是很巧。我也可以替人看相算命，尤為擅長的是測字。”
瞑聖淺綠色的眼眸就像是一潭碧水，會讓人的心思變得寧靜，心也亦然。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你幫我測一個字，看看我什麽時候才能夠達成心中所期。”
鳳傲月也沒有等他答應說要不要測，她是直接自個兒的就用手沾了茶杯裏的水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吾字。
“八日，八日之後，姑娘心願可成。”
他沒有像街頭算命的那些神棍一樣說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直接就說出了八日的期限。顯得特別的高大上。就像是世外高人，早已經堪破這世間規則一樣。
“那就借你吉言，以期待八日之後，我能夠達成所願。”
“姑娘還有什麽想看的嗎？我看手相也很準。”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鳳傲月的手指，想到剛剛那個時候，這個女人的手指在桌子上滑動時候的驚艷淡美。
他很喜歡，很喜歡的。
“可！此番，我便什麽都不說，看看公子能夠看出什麽來。”
她把手遞給了他。
他狀似無意的擡起她的手指尖，眼神勾畫著她雜亂的掌紋，只是緩緩吐出四個字：“鳳臨天下。”
僅僅就只是這四個字而已，鳳傲月就已經相信了這人似乎的確是會看。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旋即說道：“飯菜都已經上來了呢。我們趕緊吃飯吧。”
桌子上的菜色的確是往常從不曾見過的。飯菜的味道也還算不錯。但是和白語的相比較起來，就要差了一些。
說到底，這外面這些廚子所做的飯菜，從根本上來講，到底是差了用心這兩個字在裏面，味道自然比不上白語所做的餐食了。
飽餐一頓之後，鳳傲月和這位叫瞑聖的人告辭了。
瞑聖則回了自己的房間，用朱筆寫了一封信給族長。
神殿內的族長在接信的時候低著頭，雙手恭敬拿過。在沐浴熏香之後，方才打開信紙。
只見信紙上寫著：“八日後，欽定白語為下任族長。”
族長在看了那個信之後，當然是要百分百的服從。同時，將信恭敬的裝進了專門的盒子裏。
“聖主果然已經完全的恢覆過來了。”
同日。
大成皇宮。
影衛跪在九層臺階之下：“陛下，已經將千機閣提供名單的所有人全部都控制了起來了，要現在將他們押入大牢嗎？”
那一批人，可真的是不少。甚至還有一些都已經算是潛入內部了。不得不說，那鳳傲月，果真是一個人物。
國師大人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直接說道：“不需要。控制下來就行了。同時，準備一份厚禮，半個月之後，朕要親自去一趟大宣見一見宣皇。”
“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君，更何況，那大宣的宣皇一直視陛下你為仇敵，您若是去了，那就是將您自己置身危險中啊。”
他覺得這樣實在是太胡來了。
“而今的大成牢牢在朕的手中。朕哪怕一年不上朝，也不會有任何意外。至於宣皇？他能夠拿我如何？”
他可不怕九千歲。
他知道，鳳傲月快回來了。而且，甚至還可能帶著杯中血的消息。
“奴才多嘴了。望陛下恕罪。”
影衛現在仔細一想，剛剛他似乎真的是多嘴了。成皇的本事，那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傷得了的。
“下去準備。”
“諾。”
同時，成皇還給在大宣的人去了書信，說是讓人把以前的國師府整理出來。
當然，他要去大宣的國書已經遞給了大宣國。
皇帝出行，到底不是小事兒。他這樣光明正大的過去，宣皇反而不敢有什麽過激的動作。
大宣。
九千歲已經收到了國書。
這既然是國與國的事情，九千歲當然是把這個事情直接放在了明面上，好讓那些人商量著處理這些事情。
但是，私底下裏，他卻跟自己的人有了另外一番交談。
“星瞑那個老神棍，早不來，晚不來，卻在鳳傲月快要回來的關頭來，是不是沖著鳳傲月來的？”
九千歲對國師，那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現在更是恨不得弄死國師這個人。
“屬下認為，應該是有這種可能的。當然，應該不全是因為這方面的原因，還有可能想要看看咱們大宣的實力。”
九千歲：“不管他是因為什麽原因來的，但他既然來了，朕就會讓他敗興而歸。通知欽天監，選一選兩個月之後有哪些吉日，讓禮部的人也準備一下冊封皇後的一切。”
“陛下，您要封後了？”
九千歲：“是要，朕也是該有一個新皇後了。”
鳳傲月那女人，也當得起他的皇後。
九千歲的旨意這才剛剛下去，一時之間，朝野上下，到處都是人在猜測。他們都在想，到底是誰會坐上皇後的位置。成為天下人的國母。
因為雲妃現在還沒有死的緣故，很多人都在猜測會不會有可能是雲妃。
當然，那也有猜測別人的。但是翻來覆去，就沒有一個人猜測那人會是鳳傲月。
在絕大部分人的心裏，他們大概覺得鳳傲月早就已經死了。
知情的人呢？這些人，卻是一個個的把嘴巴閉得嚴嚴實實的，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敢開口瞎說。
宣皇不讓傳出去的話，若是傳出去了，那定然是會讓狼給直接活撕了的。這代價太大，故而，大家都很聰明的選擇閉緊嘴巴保平安。畢竟，九千歲真的太可怕了啊。
大宣二年，六月末。
夜族的現任族長直接定下了白語為下一任的族長。
一時之間，夜族上上下下的人都在慶賀。
鳳傲月在府裏接到旨意的時候，眼底帶著一絲不可思議：“沒想到，那個瞑聖算得還真的是準，說八天，那還真的就是八天，沒有早一天，沒有晚一天。竟然是這樣剛剛好。”
不簡單啊，不簡單啊。既然這人說的這個都準了。那麽那四個字是不是也能準？
商殺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鳳傲月在發呆，所以他無奈的戳了戳她：“還杵著幹嘛？族長那裏已經允許我們所有人一起離開了。你是不是應該收拾一下要帶走的東西了。”
是了，明日，明日就要啟程回去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整理。商殺，此番回到大宣，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光景。說真的，我在夜族待了這麽一些時日，是真心覺得夜族是個不錯的地方。”
商殺淚痣血紅，然後直接詢問：“鳳傲月，你該不會是在想把夜族將來也變成你的領地吧。”
鳳傲月朝著商殺直接砸了一個杯子過去，然後說：“這個還需要我想？白語即將成為這片土地的王。那我鳳傲月毫無疑問就是這王背後的王了。”
商殺：那您還真的是想多了。
“我知道，你覺得我現在越來越沒有辦法控制住白語了。但是，這些都沒有關系的。早晚有一天，我會真正的淩駕在一切之上的。”
她有這樣的信心，她也覺得自個兒能夠做到。
“嗯。我姑且，也就相信你了吧。”
第二天。白語，鳳傲月，商殺。
三個人一起從夜族離開。
馬車內依舊只有鳳傲月和白語兩個人。這都像是形成了默契一樣。好像都是這樣的。
“傲月妹妹，此番回了大宣，你會回到九千歲的身邊去嗎？”
白語只覺得自己慢了一步，可就因為這慢上的一步，之後卻仿佛都慢了一樣。
“白語哥哥，是的。我想你知道我要什麽。我要借助他，達成我至高無上的權位。你若是沒有辦法忍受的話，你便不用跟我一起離開。你可以再回夜族。”
無論世人怎麽評價她鳳傲月，她都不在意。因為，她的確就是賤人。
嗯，她也不守婦道。她什麽難聽的話沒有聽過？一個個的罵她罵得多難聽啊。所以，她既然被這些人給罵了，就沒有道理不去落實那些罵名。
白語雖然早就有心裏準備，但重新聽到這些話，還是不高興。
“不會的啊，傲月妹妹，我說過了，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的。別說你回到九千歲的身邊，哪怕是你有什麽新看中了的男子，我也會想辦法讓那男子成為你的人。”
他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嘴上這樣說著無條件的幫助服從和忍讓，實際上早已經安排好了人……
“這麽好啊。我的白語哥哥還真是賢惠啊。”
“對了，我還派人通知了九千歲，說了我們大概到迷霧森林的時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等我們出去之後，就可以看見他了。”
既然要裝大度，要裝不吃醋，那就要從現在開始裝到底。
“恩呢。你放心，就算是我回了大宣，也不會住在皇宮中的。月閣依然還是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
當真是足夠美好的一句話啊。白語真的是愛極了這句話。
“傲月妹妹，等一切塵埃落定了，我可以娶你為妻嗎？就是三書六聘，明媒正娶。”
九千歲就是給鳳傲月封了妃而已，根本沒有這些禮數的。
“當然可以。我這輩子，還沒有過呢。不過，你如果要辦，那一定要辦得大，辦得好，否則，我可不願意嫁。”
“嗯。”
他們的馬車走後不久，都城內，另外一輛馬車也跟著出去了。
車內坐的那人隨意拿起手中竹簡，淡然品了一杯茶，他旁邊跟著的，卻是靈隱寺的方丈。
“聖主，已經安排好了人在大宣做好了準備。我們只要一到大宣國，一切就都安頓好了。”
方丈已經脫掉了袈裟，看起來無非就是一個光頭俗世中人。
“有給本聖的老朋友去書信嗎？”
“書信已經送達。”
大宣二年，七月中旬。
鳳傲月一行人已經到了迷霧森林的門口。
迷霧森林入口處，九千歲領著千軍萬馬在最前頭，風舉起他一身妖紅的衣袍，容色傾倒天地。
九千歲其實也有點兒緊張，他已經太久沒有看到鳳傲月了。漫長的時間，讓他更加清楚自己對她有多思戀。也讓他更加清楚現在他有多想把鳳傲月那女人摟緊懷裏給揉碎了。
馬車的簾子撩開。
鳳傲月從馬車裏走了出來。
她緩緩朝著他走過去，娉婷生姿，妖媚無雙。那樣的絕色，顛倒紅塵。
“千歲爺，奴家回來了。”
九千歲從馬上一躍而下，直接將鳳傲月抱上了馬。
“小妖精，爺也很想你。所以，一會兒到了驛站，你要讓爺好好的看看。”
什麽看看？
明明就是……
“可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往後，我都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的。”
九千歲摟著她，駕著馬走在最前頭。其後白語和商殺緊緊跟著。
猛然，商殺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順著味道的來源，他低頭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白語的手已經刺破了自己的掌心。
這下手，可真的不是一般的狠啊。
“我說，你稍微忍一下。一會兒別讓鳳傲月看見你手掌心的傷口了。如果被她看見了的話，你之前裝的大度，可是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了。”
都已經氣憤得弄傷自己了。還敢說自己能夠大度得給自己的女人找男人。之前白語可還是真的敢說啊。
“你閉嘴吧。這點兒小傷，我很快就能夠處理好。不會讓傲月妹妹發現的。她什麽都不可能發現得了。”
他是大夫，一個真正出色的大夫。
他能夠在很短的時間裏，讓手上沒有任何痕跡。
他沒有辦法處理的是心裏的傷口。
在看見鳳傲月用曾經對著自己的甜蜜微笑對上別人。
在看見她丟下自己奔向九千歲。
他的心頓時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窟窿。還是那種怎麽補，都補不上的那種。
有那麽一瞬間，他想要直接摘了九千歲的腦袋。
“得，你自己看著辦。不過白語啊，當初你迷上鳳傲月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那女人是沒有心的。不要指望她會對一個人從一而終。”
白語：“閉嘴！”
商殺：沖著我兇什麽兇？真要有膽子，直接沖上去，然後把鳳傲月從九千歲的懷裏給搶過來啊？
自己沒有那個本事，還沖著別人吼。還真的是厲害得很。
當然，商殺沒有把心裏話跟白語說出來。他知道白語現在心裏不舒服，更知道如果現在他真的這樣說了。白語可能現在就能夠拿他練手。
心累。
果然還是不愛好啊。
一行人，很快到了驛站。
九千歲直接抱著鳳傲月，丟下一眾千軍萬馬，進了屋子。
鳳傲月的眉梢都藏著笑意，因為她看得出來，知道九千歲現在又更愛她一些了。
炙熱深沈的愛，是她手中所向披靡的無窮。
“千歲爺，你就這樣把我給抱進來了，外頭那些人定然會說你是一個貪色的君王，這樣對你的名聲可不好。”
她嘴上說著這樣不好，但是眼睛卻早就已經在勾魂了。
來啊，造作啊！
九千歲原本就血氣方剛，更何況很是思念，原本就不是怎麽能夠控制住自己，現在更是這樣。
“小妖精，就知道勾本尊。來，同本尊說說，這些日子，你都幹了什麽？”
他已經把她放在了軟塌上。卻沒有急著將人拆股入腹。
“千歲爺，我說了，你肯定會生氣。”
她故意低著頭，做小媳婦的樣子。
“本尊有什麽好生氣的。你最大的錯事兒，無非就是跟白語滾一塊兒去了而已。白語看你的眼神，早就已經不正常了。到了夜族，按照你那性子，固然是會牢牢的粘上去，更何況，又沒有本尊限制你，你更是不會顧及。”
九千歲很平靜，很平靜的說著這個事情。
事實上，這些話，早就已經在他的腦海裏說過千百遍了。所以，現在他說起這些話的時候才不至於想要捏碎面前的人。
“千歲爺一如既往的了解奴家。是了。奴家的確跟白語滾在了一起。您如果因為這個想要砍了我的頭，那現在就砍吧。”
見面就必須把這些汙糟的事情先說給九千歲聽了，免得這廝之後知道了亂來。
九千歲扯了扯她被養得白皙紅潤的臉頰：“本尊入宮舍得砍了你，早就把你給砍了。現下，本尊也想通了。你睡了一個男人，那就睡了吧。只要你依舊是本尊的女人就好。只要你不當著本尊的面跟別的男人滾在一起就好。”
心裏雖然已經接受了。可如果要讓他親眼看著，他可能真的會想要提刀殺人。
哦，他一個人也未必能夠對付白語。畢竟，白語的功夫高得可以傷了國師。
“千歲爺，您變了。變得越來越寵我了。”
鳳傲月抱著九千歲就開始啃他瀲灩的紅唇。
九千歲一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踹著粗氣說：“本尊是寵你，你別的男人也寵你。榻上榻下都寵你。只是，你自己也要受得住才行。本尊的火就不好滅了，旁人的呢？鳳傲月，可別到時候你這身子不如之前那麽銷魂了才好……”
“千歲爺，您不光越來越寵我，還越來越汙了……奴家這身子，可是月族聖女的身子，其銷魂程度，您是知道的。”
九千歲：“對，本尊知道，極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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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絕大部分人的心裏，應該沒有誰會不想要孩子的。故而白語壓根就沒有往那方面想，只覺得她是真的喝醉了。
而且，當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白語還很歉疚的跟鳳傲月說：“不好意思，傲月妹妹，昨兒晚上是我沒有忍住，以至於讓你那麽長時間的藥都白喝了。”
因為他的這個道歉，鳳傲月反而覺得心裏怪怪的，明明就是她算計了旁人，現在卻讓旁人來道歉。
好在，一直以來她都不要臉習慣了。內心也是無比的強大，自覺自個兒現在這樣沒啥問題，所以，她仰著頭說：“沒關系的啊。昨兒其實都是我的錯。跟你沒關系的。你是無辜的。”
她的嘴唇就那麽粉嘟嘟的動著，臉上的笑容也更好看了。
白語卻覺得這樣軟軟呼呼的她越來越可愛，越來越習慣的依賴他了。這真的是挺好的。
“還是怪我，是我定力不足。”
白語還就是想要自己一力承擔了這個責任。他哪兒舍得去怪鳳傲月呢？舍不得的啊。
“你定力不足，難道不是因為我長得太漂亮了的緣故？所以歸根結底，是我的錯，就是我的錯。”
好吧，這樣的話，白語無力反駁。現下他總不能夠說鳳傲月不好看吧。
“神子，族長身邊的人來了，現在就在前廳，您要出去看看嗎？”
“本公子馬上就過去。”
他現在還不是族長呢，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並沒有絕對的權威。所以該去的場合，還都必須去。
鳳傲月為了讓白語更快速的整理好自己，主動的替白語穿起了衣裳。
他們之間現下的相處模式，還真的是越來越像夫妻了。
“傲月妹妹，你要跟我一起去前廳嗎？”
他當然是巴不得隨時隨地都能夠帶著她一起的。
“不了。你去便好。”
前廳裏，來的人是夜族長身邊最親近的人。他不光人來了，還帶來了許多的箱子。
“白公子，這些都是族長讓奴才給您送來的。”
那人手一擡，他帶來的那些人便依次將那些箱子給打開了。箱子裏很多金銀珠寶，絕大部分是女子用得上的。
白語收下這些東西之後，那人就離開了。
商殺從門外走了進來，看了看那些賞賜得東西，直接很欠扁的說道：“白語，我看這些東西倒不像是賞賜給你，反倒是像賞賜給鳳傲月的。”
“是啊。最近族長似乎有些不正常，看著就像是故意將這些東西送來的一樣。”
白語一樣感覺到了問題。
“難不成，老族長也被鳳傲月的美貌吸引了，所以才故意這樣的？”
商殺還真的是什麽話都敢說。
但是，這個很顯然的是最好的解釋。
“得盡快讓族長定下來，然後，我們也是該一起離開夜族了。”
不管前方的是什麽，不能夠停留，那就是不能夠停留。
“也快了。你的那些兄弟，稍微有點兒實力的，都被你拆了一個七七八八了。就算現在走，也沒問題。”
“你不急著要離人淚了？”白語看向商殺，眼神裏滿是試探。
“反正最後都能夠得到的東西，早一天得到，晚一天得到，都是我的，既然跑不掉，我有什麽好著急的？”
是的，他不著急。
大宣二年，六月下旬。
夜族都城新開了一家酒樓。在三天不到的時間裏，以神一般的速度，直接風靡整個都城。
人人都說，那家店做出來的菜色，那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作為一個標準又地道的好吃人士，毫無疑問的，鳳傲月踏進了這家酒樓裏。
“姑娘，又見到你了，真巧。”
在鳳傲月從一樓到二樓的時候，她在長長的樓梯上碰到了那個人。
那人銀面遮臉，笑容淺淺，像是從上古的畫卷裏面走出來的一樣。那樣的容色，讓鳳傲月和一眾來此處用膳的人眼睛都直了。
“也不知道是真巧，還是有人有心做局？”
鳳傲月對人一向都是這樣防備著的。
那人倒也不覺得生氣，只說：“若姑娘是來這兒喝酒吃飯的，那倒是有心的了。在下不才，正是這酒樓的老板。”
“是我多疑了。”
這酒樓都是別人的。她來吃飯，還說別人的是有心算計，不是多疑，還能是什麽呢？
“不過，能再次碰見，的確是有緣。不知道姑娘能否讓在下給你介紹一下這店裏的吃食？”
她拱了拱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敢問公子姓甚名誰？”
現下，鳳傲月和那個俊俏的公子已經到了二樓的雅間裏。
那人點了一堆的招牌菜。
鳳傲月實在是覺得一直公子公子的叫顯得麻煩，有了名字好稱呼。
“在下瞑聖。”
瞑聖不光是說話的聲音好聽，和他相處的感覺也是相當相當的好，一點兒都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也不會覺得他對人有所圖謀。反正，就是一種很舒心的感覺。
“我有一位好友，名字裏也帶了一個瞑。可真是巧。”
“你跟那位很親密嗎？”
瞑聖含笑給鳳傲月泡茶。他點茶的模樣很嫻熟，而且技術還非常非常的高超，他點出來的茶在杯底形成一副山水的圖畫。
就這一點兒，是讓鳳傲月更加的確信他就是一位酒樓的廚子而已。
“是，很親密的。”
畢竟，兩個人在同一張榻上滾了又滾，而且還嘗試了各種各樣的姿勢，如果這樣都不算關系親密的話，那怎麽才算關系親密呢？
他們的關系啊，當真，當真是好得很的哦。
“他是做什麽的？”
瞑聖端著茶，送到自己的嘴邊，唇形優美得像是遠山青黛。
這世間，當真是有人能夠這樣很輕易的就活得別人好看的。這瞑聖，就是這其中的一個。
“神棍。專門給人看向算命的。”
說來，國師要做的事情，不就是這個嗎？給人看相算命。只不過，國師大人的算命對象看著要高大上了一些而已。
“真的是很巧。我也可以替人看相算命，尤為擅長的是測字。”
瞑聖淺綠色的眼眸就像是一潭碧水，會讓人的心思變得寧靜，心也亦然。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你幫我測一個字，看看我什麽時候才能夠達成心中所期。”
鳳傲月也沒有等他答應說要不要測，她是直接自個兒的就用手沾了茶杯裏的水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吾字。
“八日，八日之後，姑娘心願可成。”
他沒有像街頭算命的那些神棍一樣說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直接就說出了八日的期限。顯得特別的高大上。就像是世外高人，早已經堪破這世間規則一樣。
“那就借你吉言，以期待八日之後，我能夠達成所願。”
“姑娘還有什麽想看的嗎？我看手相也很準。”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鳳傲月的手指，想到剛剛那個時候，這個女人的手指在桌子上滑動時候的驚艷淡美。
他很喜歡，很喜歡的。
“可！此番，我便什麽都不說，看看公子能夠看出什麽來。”
她把手遞給了他。
他狀似無意的擡起她的手指尖，眼神勾畫著她雜亂的掌紋，只是緩緩吐出四個字：“鳳臨天下。”
僅僅就只是這四個字而已，鳳傲月就已經相信了這人似乎的確是會看。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旋即說道：“飯菜都已經上來了呢。我們趕緊吃飯吧。”
桌子上的菜色的確是往常從不曾見過的。飯菜的味道也還算不錯。但是和白語的相比較起來，就要差了一些。
說到底，這外面這些廚子所做的飯菜，從根本上來講，到底是差了用心這兩個字在裏面，味道自然比不上白語所做的餐食了。
飽餐一頓之後，鳳傲月和這位叫瞑聖的人告辭了。
瞑聖則回了自己的房間，用朱筆寫了一封信給族長。
神殿內的族長在接信的時候低著頭，雙手恭敬拿過。在沐浴熏香之後，方才打開信紙。
只見信紙上寫著：“八日後，欽定白語為下任族長。”
族長在看了那個信之後，當然是要百分百的服從。同時，將信恭敬的裝進了專門的盒子裏。
“聖主果然已經完全的恢覆過來了。”
同日。
大成皇宮。
影衛跪在九層臺階之下：“陛下，已經將千機閣提供名單的所有人全部都控制了起來了，要現在將他們押入大牢嗎？”
那一批人，可真的是不少。甚至還有一些都已經算是潛入內部了。不得不說，那鳳傲月，果真是一個人物。
國師大人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直接說道：“不需要。控制下來就行了。同時，準備一份厚禮，半個月之後，朕要親自去一趟大宣見一見宣皇。”
“陛下，國不可一日無君，更何況，那大宣的宣皇一直視陛下你為仇敵，您若是去了，那就是將您自己置身危險中啊。”
他覺得這樣實在是太胡來了。
“而今的大成牢牢在朕的手中。朕哪怕一年不上朝，也不會有任何意外。至於宣皇？他能夠拿我如何？”
他可不怕九千歲。
他知道，鳳傲月快回來了。而且，甚至還可能帶著杯中血的消息。
“奴才多嘴了。望陛下恕罪。”
影衛現在仔細一想，剛剛他似乎真的是多嘴了。成皇的本事，那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傷得了的。
“下去準備。”
“諾。”
同時，成皇還給在大宣的人去了書信，說是讓人把以前的國師府整理出來。
當然，他要去大宣的國書已經遞給了大宣國。
皇帝出行，到底不是小事兒。他這樣光明正大的過去，宣皇反而不敢有什麽過激的動作。
大宣。
九千歲已經收到了國書。
這既然是國與國的事情，九千歲當然是把這個事情直接放在了明面上，好讓那些人商量著處理這些事情。
但是，私底下裏，他卻跟自己的人有了另外一番交談。
“星瞑那個老神棍，早不來，晚不來，卻在鳳傲月快要回來的關頭來，是不是沖著鳳傲月來的？”
九千歲對國師，那是一點兒好感都沒有，現在更是恨不得弄死國師這個人。
“屬下認為，應該是有這種可能的。當然，應該不全是因為這方面的原因，還有可能想要看看咱們大宣的實力。”
九千歲：“不管他是因為什麽原因來的，但他既然來了，朕就會讓他敗興而歸。通知欽天監，選一選兩個月之後有哪些吉日，讓禮部的人也準備一下冊封皇後的一切。”
“陛下，您要封後了？”
九千歲：“是要，朕也是該有一個新皇後了。”
鳳傲月那女人，也當得起他的皇後。
九千歲的旨意這才剛剛下去，一時之間，朝野上下，到處都是人在猜測。他們都在想，到底是誰會坐上皇後的位置。成為天下人的國母。
因為雲妃現在還沒有死的緣故，很多人都在猜測會不會有可能是雲妃。
當然，那也有猜測別人的。但是翻來覆去，就沒有一個人猜測那人會是鳳傲月。
在絕大部分人的心裏，他們大概覺得鳳傲月早就已經死了。
知情的人呢？這些人，卻是一個個的把嘴巴閉得嚴嚴實實的，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敢開口瞎說。
宣皇不讓傳出去的話，若是傳出去了，那定然是會讓狼給直接活撕了的。這代價太大，故而，大家都很聰明的選擇閉緊嘴巴保平安。畢竟，九千歲真的太可怕了啊。
大宣二年，六月末。
夜族的現任族長直接定下了白語為下一任的族長。
一時之間，夜族上上下下的人都在慶賀。
鳳傲月在府裏接到旨意的時候，眼底帶著一絲不可思議：“沒想到，那個瞑聖算得還真的是準，說八天，那還真的就是八天，沒有早一天，沒有晚一天。竟然是這樣剛剛好。”
不簡單啊，不簡單啊。既然這人說的這個都準了。那麽那四個字是不是也能準？
商殺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鳳傲月在發呆，所以他無奈的戳了戳她：“還杵著幹嘛？族長那裏已經允許我們所有人一起離開了。你是不是應該收拾一下要帶走的東西了。”
是了，明日，明日就要啟程回去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整理。商殺，此番回到大宣，還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光景。說真的，我在夜族待了這麽一些時日，是真心覺得夜族是個不錯的地方。”
商殺淚痣血紅，然後直接詢問：“鳳傲月，你該不會是在想把夜族將來也變成你的領地吧。”
鳳傲月朝著商殺直接砸了一個杯子過去，然後說：“這個還需要我想？白語即將成為這片土地的王。那我鳳傲月毫無疑問就是這王背後的王了。”
商殺：那您還真的是想多了。
“我知道，你覺得我現在越來越沒有辦法控制住白語了。但是，這些都沒有關系的。早晚有一天，我會真正的淩駕在一切之上的。”
她有這樣的信心，她也覺得自個兒能夠做到。
“嗯。我姑且，也就相信你了吧。”
第二天。白語，鳳傲月，商殺。
三個人一起從夜族離開。
馬車內依舊只有鳳傲月和白語兩個人。這都像是形成了默契一樣。好像都是這樣的。
“傲月妹妹，此番回了大宣，你會回到九千歲的身邊去嗎？”
白語只覺得自己慢了一步，可就因為這慢上的一步，之後卻仿佛都慢了一樣。
“白語哥哥，是的。我想你知道我要什麽。我要借助他，達成我至高無上的權位。你若是沒有辦法忍受的話，你便不用跟我一起離開。你可以再回夜族。”
無論世人怎麽評價她鳳傲月，她都不在意。因為，她的確就是賤人。
嗯，她也不守婦道。她什麽難聽的話沒有聽過？一個個的罵她罵得多難聽啊。所以，她既然被這些人給罵了，就沒有道理不去落實那些罵名。
白語雖然早就有心裏準備，但重新聽到這些話，還是不高興。
“不會的啊，傲月妹妹，我說過了，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的。別說你回到九千歲的身邊，哪怕是你有什麽新看中了的男子，我也會想辦法讓那男子成為你的人。”
他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嘴上這樣說著無條件的幫助服從和忍讓，實際上早已經安排好了人……
“這麽好啊。我的白語哥哥還真是賢惠啊。”
“對了，我還派人通知了九千歲，說了我們大概到迷霧森林的時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等我們出去之後，就可以看見他了。”
既然要裝大度，要裝不吃醋，那就要從現在開始裝到底。
“恩呢。你放心，就算是我回了大宣，也不會住在皇宮中的。月閣依然還是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
當真是足夠美好的一句話啊。白語真的是愛極了這句話。
“傲月妹妹，等一切塵埃落定了，我可以娶你為妻嗎？就是三書六聘，明媒正娶。”
九千歲就是給鳳傲月封了妃而已，根本沒有這些禮數的。
“當然可以。我這輩子，還沒有過呢。不過，你如果要辦，那一定要辦得大，辦得好，否則，我可不願意嫁。”
“嗯。”
他們的馬車走後不久，都城內，另外一輛馬車也跟著出去了。
車內坐的那人隨意拿起手中竹簡，淡然品了一杯茶，他旁邊跟著的，卻是靈隱寺的方丈。
“聖主，已經安排好了人在大宣做好了準備。我們只要一到大宣國，一切就都安頓好了。”
方丈已經脫掉了袈裟，看起來無非就是一個光頭俗世中人。
“有給本聖的老朋友去書信嗎？”
“書信已經送達。”
大宣二年，七月中旬。
鳳傲月一行人已經到了迷霧森林的門口。
迷霧森林入口處，九千歲領著千軍萬馬在最前頭，風舉起他一身妖紅的衣袍，容色傾倒天地。
九千歲其實也有點兒緊張，他已經太久沒有看到鳳傲月了。漫長的時間，讓他更加清楚自己對她有多思戀。也讓他更加清楚現在他有多想把鳳傲月那女人摟緊懷裏給揉碎了。
馬車的簾子撩開。
鳳傲月從馬車裏走了出來。
她緩緩朝著他走過去，娉婷生姿，妖媚無雙。那樣的絕色，顛倒紅塵。
“千歲爺，奴家回來了。”
九千歲從馬上一躍而下，直接將鳳傲月抱上了馬。
“小妖精，爺也很想你。所以，一會兒到了驛站，你要讓爺好好的看看。”
什麽看看？
明明就是……
“可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往後，我都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的。”
九千歲摟著她，駕著馬走在最前頭。其後白語和商殺緊緊跟著。
猛然，商殺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順著味道的來源，他低頭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白語的手已經刺破了自己的掌心。
這下手，可真的不是一般的狠啊。
“我說，你稍微忍一下。一會兒別讓鳳傲月看見你手掌心的傷口了。如果被她看見了的話，你之前裝的大度，可是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了。”
都已經氣憤得弄傷自己了。還敢說自己能夠大度得給自己的女人找男人。之前白語可還是真的敢說啊。
“你閉嘴吧。這點兒小傷，我很快就能夠處理好。不會讓傲月妹妹發現的。她什麽都不可能發現得了。”
他是大夫，一個真正出色的大夫。
他能夠在很短的時間裏，讓手上沒有任何痕跡。
他沒有辦法處理的是心裏的傷口。
在看見鳳傲月用曾經對著自己的甜蜜微笑對上別人。
在看見她丟下自己奔向九千歲。
他的心頓時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窟窿。還是那種怎麽補，都補不上的那種。
有那麽一瞬間，他想要直接摘了九千歲的腦袋。
“得，你自己看著辦。不過白語啊，當初你迷上鳳傲月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那女人是沒有心的。不要指望她會對一個人從一而終。”
白語：“閉嘴！”
商殺：沖著我兇什麽兇？真要有膽子，直接沖上去，然後把鳳傲月從九千歲的懷裏給搶過來啊？
自己沒有那個本事，還沖著別人吼。還真的是厲害得很。
當然，商殺沒有把心裏話跟白語說出來。他知道白語現在心裏不舒服，更知道如果現在他真的這樣說了。白語可能現在就能夠拿他練手。
心累。
果然還是不愛好啊。
一行人，很快到了驛站。
九千歲直接抱著鳳傲月，丟下一眾千軍萬馬，進了屋子。
鳳傲月的眉梢都藏著笑意，因為她看得出來，知道九千歲現在又更愛她一些了。
炙熱深沈的愛，是她手中所向披靡的無窮。
“千歲爺，你就這樣把我給抱進來了，外頭那些人定然會說你是一個貪色的君王，這樣對你的名聲可不好。”
她嘴上說著這樣不好，但是眼睛卻早就已經在勾魂了。
來啊，造作啊！
九千歲原本就血氣方剛，更何況很是思念，原本就不是怎麽能夠控制住自己，現在更是這樣。
“小妖精，就知道勾本尊。來，同本尊說說，這些日子，你都幹了什麽？”
他已經把她放在了軟塌上。卻沒有急著將人拆股入腹。
“千歲爺，我說了，你肯定會生氣。”
她故意低著頭，做小媳婦的樣子。
“本尊有什麽好生氣的。你最大的錯事兒，無非就是跟白語滾一塊兒去了而已。白語看你的眼神，早就已經不正常了。到了夜族，按照你那性子，固然是會牢牢的粘上去，更何況，又沒有本尊限制你，你更是不會顧及。”
九千歲很平靜，很平靜的說著這個事情。
事實上，這些話，早就已經在他的腦海裏說過千百遍了。所以，現在他說起這些話的時候才不至於想要捏碎面前的人。
“千歲爺一如既往的了解奴家。是了。奴家的確跟白語滾在了一起。您如果因為這個想要砍了我的頭，那現在就砍吧。”
見面就必須把這些汙糟的事情先說給九千歲聽了，免得這廝之後知道了亂來。
九千歲扯了扯她被養得白皙紅潤的臉頰：“本尊入宮舍得砍了你，早就把你給砍了。現下，本尊也想通了。你睡了一個男人，那就睡了吧。只要你依舊是本尊的女人就好。只要你不當著本尊的面跟別的男人滾在一起就好。”
心裏雖然已經接受了。可如果要讓他親眼看著，他可能真的會想要提刀殺人。
哦，他一個人也未必能夠對付白語。畢竟，白語的功夫高得可以傷了國師。
“千歲爺，您變了。變得越來越寵我了。”
鳳傲月抱著九千歲就開始啃他瀲灩的紅唇。
九千歲一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踹著粗氣說：“本尊是寵你，你別的男人也寵你。榻上榻下都寵你。只是，你自己也要受得住才行。本尊的火就不好滅了，旁人的呢？鳳傲月，可別到時候你這身子不如之前那麽銷魂了才好……”
“千歲爺，您不光越來越寵我，還越來越汙了……奴家這身子，可是月族聖女的身子，其銷魂程度，您是知道的。”
九千歲：“對，本尊知道，極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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