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國師大人，你一開始，就在利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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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找個時間試試好不好？”
鳳傲月就喜歡白語這個樣子，仿佛不管他性子怎麽變，在碰上男女情事之後都會純情到極致一般。
瞧瞧那紅紅的小臉蛋的，嬌滴滴的小眼神，完全就像是跌落入惡人堆裏的小可憐一樣，讓人又想把他吃了，又想把她養起來。
“好……好的……”
白語雖然連話都說得不是很真切，但是腦海裏已經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那樣的畫面。
那是傲月妹妹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他們會完全的融合在一起，快速的……會變化成一陣陣天籟般的音符……
越想，越覺得熱，所以，他將馬車的簾子撩開了一些，想要讓外面的風吹進來，這樣方才能夠驅散燥熱。卻不想目光掃到了離得不遠的夜明身上。
夜明也看著白語。眼底是黑暗的占有欲。
白語原本幹凈的臉上，已然是殺意湧動。他想要那個女人的命啊。
放下簾子，他將糕點弄成一小塊兒，然後餵到鳳傲月的嘴裏：“傲月妹妹，按照你說的，已經讓月族長在江城的驛站裏等著了。等我們到了那裏，你就可以和他商議事情了。”
“嗯啊。不過，到時候還得想法子支開夜明。她在，多少有些不太方便。”
不是鳳傲月對這個人有偏見，實在是那個女人簡直是無時無刻都想要弄死自己啊。
“這個你放心好了，等到了驛站，我會讓她昏睡一晚上的，雖然現下不能夠殺了她，但做到這個還是可以的。”
白語自己都沒有發現，現在的他隨意的將要別人性命這樣的事情，都說得這樣的鎮定自若了。
鳳傲月卻是欣慰的。此番離去，到新的地方，腥風血雨再所難免。不想任人宰割，那就必須要去宰割別人，這就是正理。
“恩呢。那就只有讓白語哥哥廢一些心思了哦。我現下有些困了，想要睡一會兒，到了你叫我。”
她這身子，現在可真的是弱，雖說毒性已經完全壓制了，但依舊是弱的，以至於讓她動不動的就想要小睡一下。
“嗯。”
她枕著他的膝蓋當枕頭。
他拿過薄被蓋在她的身上，溫柔又細致。
馬車之外，夜明驅動自己的馬到了商殺的面前。
她是很想，很想進到馬車裏去搞破壞的。但她跟白語之間是存在尊卑的。盡管在夜族，大巫師掌權不少。可白語，那卻是人人都敬仰，渴望得到他恩澤觸碰的神之子。
所以，她打算通過商殺來達到自己的目地。
“商公子，這一路騎馬定然是很累的，你為何不去馬車裏坐著？”十六歲的少女，有一種介於青澀和成熟之間的風華。像是將熟未熟的果子，處處都散發著迷人的芬芳。
夜明其實也是有意的想要在商殺面前展現自己的美麗，好讓這個男人能夠盡可能的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只可惜，商殺對美人兒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抵抗力，並且，還從鳳傲月那裏學來了給別人心裏添堵的本事，他說：“一來本宮主覺得騎馬挺好的。二來，那鳳傲月和白語兩個人關系很好，說不定會在馬車裏做一些恩愛的事情。我也不便打擾。”
果不其然，夜明的臉瞬間變黑，原本故意展現出來的妖嬈模樣，現下赫然之間蕩然無存。
“哦！”
這一行，最輕松的就是鳳傲月了。
她得償所願。
可有兩個人的日子，卻不是那麽好過了。
大宣皇宮。
山華殿。
雲嬪對著鏡子畫了一個妝容，那妝容是她故意描繪出來的。原本是那如水的模樣，現下卻顯得很是妖媚。
她轉了個頭，看著近旁的宮女：“像麽？”
宮女是她自己從府邸裏帶出來的，屬於從小跟著她長大的這種類型。
“像。只是娘娘，您本身就生得美，何故……”
那宮女也不是一般的宮女，從小就是雲嬪的陪讀，懂得多，也一向懂主子的心思。
雲嬪將自己的嘴唇塗得更紅了幾分，學著用那一雙純粹的眸子展現妖嬈的姿態：“何故要學那鳳傲月嗎？”
“小四，這後宮是吃人的地方，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要有陛下的恩寵，只要能夠得到陛下的恩寵，本宮學了那女人又何方？做不了他心頭的朱砂痣，當個替身也是可以的。”
雲嬪是聰明人。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好。知道自己的定位在哪裏，也不會故意去觸碰那逆鱗。
她說：不奢求，不貪心，該有的，都會有的，都會有的。
“娘娘，此番，若是那鳳傲月回不來便好了。”
雲嬪起了身，淡淡說道：“她怎麽可能回不來？那是鳳傲月。不是同我們這般的普通女人。”
“去把本宮燉的參湯端來吧。本宮要去見陛下。”
“是，娘娘。”
雲嬪端著參湯去了禦書房。伏案處理朝政的九千歲比平日裏看著的時候更加的俊美。
她明明之前已經想好了，想好了絕對不去肖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的。可是……
可是想好了有什麽用？她不過剛剛出現在這個男人面前，那些已經做好了的覺悟，全然崩塌。
她不甘心去做一個替身，她想要去做九千歲的心上人。
“陛下。”刻意染了妖媚的聲音，落在了九千歲的耳朵裏。
正在伏案工作的九千歲猛然間擡起了頭來。他看著那個明顯是在模仿鳳傲月的人，眉目之間很是不悅。
他九千歲沒有淪落到去找替身的地步。更何況，他的小狐貍，用不著多久，一定會回到他的身邊。他哪兒需要用得著旁人的？
但是，他沒有打算直接發火。
作為皇帝的人，連帶著以前自己的那些性子都跟著壓制了一些。
他說：“朕還是九千歲的時候，有過一個叫建安的妻子，她最喜歡仿照別人的模樣來裝扮自己，不過，後來他死了。”
是了，以前建安也模仿著鳳傲月的模樣過的。最後的下場也的確有些慘。
雲嬪的手抖了抖。她知道建安公主的事情，甚至來說，很少有人不知道她的事情。
她聽出來了，皇帝陛下就是在警告自己，警告她往後斷然不能夠再這樣。
雲嬪覺得自己心裏很不是滋味，甚至萬般苦澀。原來……原來竟然是連做替身的資格都沒有麽？
“臣妾是來給您送參湯的。自從皇貴妃娘娘出宮之後，您就一直忙於朝政，臣妾想要替您補補。”
不能夠模仿著鳳傲月，那不模仿也就是了吧。她恢覆了自己本來的模樣。
九千歲揮了揮手：“參湯留下，你出去吧。”
他看著這女人覺得糟心。
是了，他是想著鳳傲月的。
那只小狐貍……
他甚至想要丟下朝中大事兒，直接跟著鳳傲月一起去夜族的。但如果他真的那麽做了，她必然會興奮得上天的。想來，到時候她更不會將自己當回事兒，更何況……更何況白語那小綿羊也不同意。
想著想著，他赫然之間明白，以往對那丫頭是喜歡，現在，怕是愛上了吧。
大宣二年，三月末。
鳳傲月一行人已經到了江城的驛館。
他們幾個人都是容貌出眾的人，將將才從馬車上下來，就吸引了驛館所有人的註意，甚至還有人想要主動上去搭訕，只不過，沒有人成功。
入夜。
夜明看見鳳傲月鬼鬼祟祟的出了門，原本是想要跟上去看一個究竟，沒有想到身子忽然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不知道，白語善制藥，藥物可成煙，聞之便起效。只是這樣的做法，不光浪費藥材，還費精力，他通常不願意用罷了。
白語站在光的暗影之下，淡淡說道：“真想現在就除掉你。”
商殺在一旁，看著現在這個樣子的他，不由得說道：“愛情的力量，果然神奇啊。”
另外的房間。
鳳傲月打量著月族長，看見這位族長的臉上較之以往，明顯是多了許多別的情緒。
“月族長，不過一月不見，你看著就仿佛多了許多生機，可是心底枯木逢春了？”
月族長只是將一枚古老的玉佩遞給了她：“拿著，記住一定要日日佩戴。”
細看之下，那枚玉佩就是商殺給月族長的。
“好的，族長有令，小女子自當服從。”
都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又跳了一樣的坑兒，她完全不擔心月族長會坑害她。
“你讓我在這驛館等你，一定不是為了打趣我幾句。”
“自然不是為了打趣你。族長，此番我要去夜族。但大宣朝堂後宮的事情，我還需要同你說明一下。一些我還沒有來得及收尾的事情，還需要你去替我把尾巴給收了。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大宣的靠山王，能夠成為靠山蟲。”
月族長忍不住多看了鳳傲月兩眼。消瘦了的女子，依然有著很好看的容貌，眉目含笑之間，隱隱有了鳳臨九霄的姿態。
他想，月族未來的領頭人，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這個自然是應當的，不過，你需要說一說，你要收尾的事情是什麽。”
鳳傲月推了厚厚的一本書給他：“我都寫在這書裏了，你看完了就燒了。最重要的是，宣皇後必須要跟言三公子通個奸。有了這個汙點，憑借你的才智，定然能夠將靠山王一家給壓得死死的。”
“你就這麽信任我？”月族長有些高興。甚至還覺得心頭有些熱血沸騰。
鳳傲月嗯了一聲，旋即說：“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
“噗哧！”
月族長笑出了聲音。
“行了，你出去吧。你若再不出去，門口那人，恐怕忍不住要沖進來了。”
月族長的聽力可以說是非常好了，不光如此，內力也好。所以，自打白語到了門口，他就已經發現了。
但鳳傲月的耳力顯然還沒有到那一步，所以，她沒有聽見。
“他沒有那麽沖動的。”
她內力雖然不如族長，但是對白語的了解，卻是遠遠超過了族長的。
白語哪怕是在真正的憤怒之下，都不可能闖進來。摘要她不叫他進來。
“鳳傲月，永遠不要低估了一個男子的占有欲。有時候，你看起來最無害的人，到最後可能才是真正不願意同別人分享你的人。”
鳳傲月一個人腳踩幾條船的事情，月族長也是知道的，他都有些佩服她有這樣大的膽子。
當年……當年那誰也沒有這麽大的膽子。
“白語不會的！他永遠不會傷害我。”
鳳傲月對現在的白語有這樣的自信。至於以後的白語嘛……她可以慢慢引導的。
月族長，不發一言，就只是晃了晃面前的杯子。
她可真的是有著謎一樣的自信啊。
“你確信能夠做到，那就能夠做到吧。”
鳳傲月沒有再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起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白語果然站在門口，看那臉色似乎有些焦灼。
“傲月妹妹，你們在裏面聊了一些什麽啊？”
他剛剛想要用內力去聽，卻發現屋子裏有人故意阻擋，所以他什麽也沒有聽見。但隱隱卻聽見了笑聲。
那兩個人應該是談正事兒的，為什麽談著談著會笑得那麽開心？
難道那個什麽夜族長也對傲月妹妹有男女之情的喜歡。
“就是把大宣的事情跟他辦一下交接啊。我們辛辛苦苦才營造出來如今的局面，不能夠因為我們離開了，就放著不管吧。”
鳳傲月沒有顯得不耐煩，反而是心平氣和。
白語的確是比以前管得多一些了，但他也就是問問，從來不會去左右她的決定。
“那他晚點兒就會回大宣帝都去嗎？”
他是一點兒都不想要月族長在鳳傲月的面前晃蕩，巴不得現在就能夠送這個人走。
“你不喜歡他麽？”鳳傲月是微笑著問話的。
白語警覺自己外洩的情緒，急急忙忙的說道：“沒有，我只是隨口一問。”
“他最遲不過明日就要返程回大宣帝都，我們回去睡一覺，就看不見他了。”
鳳傲月開始有些相信月族長的話了。越是單純的人，一旦愛了，占有欲就越強。不過沒關系，現下白語自己都還沒有那個領悟的，現在要正過來的話，還來得及。
白語現在滿腦子都是鳳傲月的那個我們一起睡一覺，以至於都忘記了去管夜族長的事情了：“我們睡一個房間麽？”
“不可以嗎？”她用自己的腳去勾他的腿，隱晦的意味，不需要言語就能夠讓人明白十分。
“可以，當然可以。”
應該說這正是他所期待的事情啊。但是一直以來為了讓鳳傲月不覺得自己黏人，相信他和別的男子不一樣，他從來都沒有提過這方面的事情。
現在，鳳傲月都已經提了，他當然是讚同的。
“也不知道這驛館的隔音效果如何啊。如果隔音效果很好的話，我還真的想要和你試一試我前些天在馬車上跟你說的那個抱法呢。”
鳳傲月邪惡的想要把白語給帶得更歪。
她說過的每一句話，白語都是很清楚的記得的，尤其是那天她在馬車裏說的那種抱法，他真的是記憶猶新。
“我可以用內力做成隔音墻，墻內的聲音再大，墻外的人都聽不見。”
白語是想的。想要跟鳳傲月一起試過那些所有可能的姿勢。很想很想。
“厲害了，我的白語哥哥，連隔音墻這樣厲害的東西你都能夠做得出來啊。”
說著說著，兩個人已經去到了隔壁的房間。
幹柴碰烈火，恣意享貪歡。
白語沈迷鳳傲月的身子，更是沈迷這個人。
這一夜，月族長連夜離開了驛館。
他打算快速的去把大宣那些需要收的尾給統統收了。他不是鳳傲月，不喜歡慢慢折磨人。他喜歡快動作的一次解決所有問題。
大宣二年，四月中旬。
鳳傲月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夜族的入口。
詭異的陣法，迷霧重疊的森林。
“帶本聖一個如何？”
此前一幕，何其熟悉。不過，上次攔路的人是九千歲。此番擋在面前的人是國師大人。
不過，國師不是來攔路的，而是來求同行的。
“夜族不允許外人踏入，成皇，你的請求，恕白語不能答應。”
現下的白語，看起來真的是強勢極了，一點兒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國師已經在這裏等了數日，他一直密切關註著大宣那邊的動靜，已然料定了就這些日子，他們會過來。
“傲月，你的意思呢？”國師看向鳳傲月。
鳳傲月訕訕的笑了笑，旋即很認真的回應：“國師大人，奴家沒有決定權啊。知道踏足夜族地界的人，就只有白語一個啊。”
國師驚覺鳳傲月同自己生疏了。這個女人，已然是連當初對自己的那點兒情誼都消失了。
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錯了？
“白語，不若這樣，你同本聖比試比試，如果你勝了，本聖不攔你們，讓你們走，可若是本聖勝了，你必須同意一同前往。”
國師大人開口說這樣的話，是有原因的，他不太清楚白語究竟有多強的功夫。想要試試。
如果自己贏了，那定然就能夠一同前往，然後在夜族拿到杯中血。
如果自己不能贏，那麽今日哪怕是他想要強行的攔下他們，也不可能。
“那白語在此領教了。”白語也沒有半點兒害怕的意思。
他知道國師功力不凡，可他……
鳳傲月更是清楚國師大人的實力，一人擋千軍，那不是說著玩兒的。
所以，她走到了白語的身邊，輕聲說：“小心些。”
白語驚了。
國師大人驚了。
明明鳳傲月跟國師認識得更久，可為什麽鳳傲月現下卻是如此明顯的偏袒著分白語。
白語是高興的。
國師想，一會兒，無論如何都需要跟這個妮子好好的聊一聊，一定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他甚至想，一會兒，也許就過那麽一會兒，鳳傲月就會跟自己說小心一些的。
然而，她什麽都沒有說，只是退到了很遠的地方。
畢竟，神仙打架，最容易傷及無辜了。
國師看著這個情況，只覺得憋著一肚子的氣不知道從何而發。
“傻傻，你說，他們兩個誰能贏啊？”鳳傲月戳了戳商殺的胳膊肘，興致還挺高。
商殺想要現在就把鳳傲月給結果了，這個死女人，怎麽又叫她傻傻。
“不清楚，白語到底有多強，我也不清楚。不過接下來看一看，就知道了。”
鳳傲月：“要不，咱們來押註吧。猜猜看誰會贏，你說好不好？”
商殺：“鳳傲月，麻煩你有點兒正常女人的反應好不好？你的兩個姘頭馬上就要打起來了，你稍微慌張一下如何？”
鳳傲月覺得好笑，身子一偏，就靠在了樹上：“正常女人會有兩個男人？我連正常女人都不是，你卻指望我有正常女人的反應，是不是太天真了。”
天真的商殺淡淡的說道：“那我覺得白語會贏。”
鳳傲月：“看來，這個賭局我們沒有辦法建立起來了啊。我也覺得白語會贏。”
但是會贏得有多精彩，還不太清楚。
以白語和國師行成的戰圈內，那兩個人的四周仿佛天都黑了一樣。
兩人皆是那世間頂尖的高手。
武器一出，兩人便是急促的交鋒。
方圓十裏，都仿佛是地動山搖一般。
果然是神仙打架，風雲變色啊。
鳳傲月已經看不清楚他們人了。兩個人天上地下，鬥得仿佛都是一道殘影。
“傻傻，你和他們比如何？”鳳傲月又戳了戳商殺的胳膊肘。
商殺：“我想過他們很強。但是卻絕對沒有想過他們可以強成這個樣子。不瞞你說，他們如果想要弄死我，我連五十招都撐不過去。”
“那我呢？”鳳傲月想要清楚一下自己的實力。
商殺忍不住的白了她一眼：“不好意思，雖然很打擊你，但我還是不想欺騙你。如果是你的話，你連半招都撐不住。”
鳳傲月忽然就不想要說話了。覺得這個打擊有點兒大。而且，她還很心疼。
那邊，殘影分開。
兩個人的人影漸漸站定。
國師依然是那謫仙般的姿容，銀色的華發迎風飛舞，仿佛半點兒不曾受到傷害，只是，他謫仙一樣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那邊，白語純白的衣裳沾染點點痕跡，但幹凈純粹的臉上，一片從容。
他說：“成皇，你敗了。”
那個時候的白語，只能夠用帥炸了那兩個字來形容。
鳳傲月是喜歡的。
但事實上，白語贏過國師贏得並不輕松。只有他自己清楚，兩個人在纏鬥的時候他費了多少心思，才能夠險勝這一籌。
國師臉上不見挫敗，只是有著一種很閑散的淡然：“是，本聖敗了。不過，假以時日，你未必能夠勝過本聖。願賭服輸，本聖不攔你們。不過，傲月，你跟我走，我有些話要同你說。”
他轉過身去看著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鳳傲月。
“我不準她跟你說話。”
白語拖著自己手中的劍，站在了鳳傲月的面前，阻止國師靠近鳳傲月。
以往他是沒有立場來做這些事情。但現下他跟鳳傲月都是有過那樣關系的人了。他認為自己有立場。
這個時候的白語是強勢的。這樣強勢的模樣，就連那張幹凈的，純粹的臉都沒有辦法替他抵擋住那樣的霸道了。
“白語哥哥，你跟商殺就在這兒等我。我去同他說說話就來。”
白語動了動自己的嘴唇，想要說些什麽，卻終究是忍住了沒有說。
他知道，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夠跟國師和九千歲一樣。否則……
否則傲月妹妹一定會嫌棄自己的。
“好。那你快些。天色不早了。我們得早點進入森林，夜裏裏面野獸多，不太好走。”
明明，明明就是不想要讓他跟成皇說更多的話而已。卻……
鳳傲月點了點頭：“最多半個時辰。”
白語：“好。”
鳳傲月和國師大人一走，夜明就開始往白語的身邊湊了。
“公子，您真厲害。”
夜明本來就對白語有些癡迷，看了剛剛的那一出，現在是更加的癡迷了。
公子真的太厲害了。就連她的父親大巫師在他手底下恐怕都走不過五十招。
然而，她真心崇拜和讚揚的話，白語卻仿佛沒有聽見一樣。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鳳傲月和國師大人在說什麽。
那一端。
國師大人深灰色的眼眸映照鳳傲月如花面容，眼前人依然如同過去一樣，美得令人驚艷。可有什麽，就是變了。
“傲月，你對本聖冷淡了許多。”
鳳傲月眉間染淺笑，細語勾心魂：“國師大人，奴家是知道了一些事情，故而才有如今這變化。”
“何事兒？”
鳳傲月扭著自己細得不滿一握的腰身走到了他的面前：“國師大人，我一直以為你縱然不愛我，起碼也是舍不得我離開你的。故而，我對你多少有些愧疚，畢竟，我算計了你的心。可是，如今我才知道，你也是舍得我的。為了你自己更好的活著，你也是舍得我的。”
“你聽誰瞎說的？”
國師心有些慌。
她沒有說錯，所以，他心慌。
鳳傲月捧著他的臉，親吻他的唇：“大雲十一年，我和白語遇見，是你精心策劃的吧。那日，我原本以為是無意間看見的幽蘭草，是你故意讓我看見的吧。國師大人，你一開始，就在利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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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那紅紅的小臉蛋的，嬌滴滴的小眼神，完全就像是跌落入惡人堆裏的小可憐一樣，讓人又想把他吃了，又想把她養起來。
“好……好的……”
白語雖然連話都說得不是很真切，但是腦海裏已經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那樣的畫面。
那是傲月妹妹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他們會完全的融合在一起，快速的……會變化成一陣陣天籟般的音符……
越想，越覺得熱，所以，他將馬車的簾子撩開了一些，想要讓外面的風吹進來，這樣方才能夠驅散燥熱。卻不想目光掃到了離得不遠的夜明身上。
夜明也看著白語。眼底是黑暗的占有欲。
白語原本幹凈的臉上，已然是殺意湧動。他想要那個女人的命啊。
放下簾子，他將糕點弄成一小塊兒，然後餵到鳳傲月的嘴裏：“傲月妹妹，按照你說的，已經讓月族長在江城的驛站裏等著了。等我們到了那裏，你就可以和他商議事情了。”
“嗯啊。不過，到時候還得想法子支開夜明。她在，多少有些不太方便。”
不是鳳傲月對這個人有偏見，實在是那個女人簡直是無時無刻都想要弄死自己啊。
“這個你放心好了，等到了驛站，我會讓她昏睡一晚上的，雖然現下不能夠殺了她，但做到這個還是可以的。”
白語自己都沒有發現，現在的他隨意的將要別人性命這樣的事情，都說得這樣的鎮定自若了。
鳳傲月卻是欣慰的。此番離去，到新的地方，腥風血雨再所難免。不想任人宰割，那就必須要去宰割別人，這就是正理。
“恩呢。那就只有讓白語哥哥廢一些心思了哦。我現下有些困了，想要睡一會兒，到了你叫我。”
她這身子，現在可真的是弱，雖說毒性已經完全壓制了，但依舊是弱的，以至於讓她動不動的就想要小睡一下。
“嗯。”
她枕著他的膝蓋當枕頭。
他拿過薄被蓋在她的身上，溫柔又細致。
馬車之外，夜明驅動自己的馬到了商殺的面前。
她是很想，很想進到馬車裏去搞破壞的。但她跟白語之間是存在尊卑的。盡管在夜族，大巫師掌權不少。可白語，那卻是人人都敬仰，渴望得到他恩澤觸碰的神之子。
所以，她打算通過商殺來達到自己的目地。
“商公子，這一路騎馬定然是很累的，你為何不去馬車裏坐著？”十六歲的少女，有一種介於青澀和成熟之間的風華。像是將熟未熟的果子，處處都散發著迷人的芬芳。
夜明其實也是有意的想要在商殺面前展現自己的美麗，好讓這個男人能夠盡可能的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只可惜，商殺對美人兒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抵抗力，並且，還從鳳傲月那裏學來了給別人心裏添堵的本事，他說：“一來本宮主覺得騎馬挺好的。二來，那鳳傲月和白語兩個人關系很好，說不定會在馬車裏做一些恩愛的事情。我也不便打擾。”
果不其然，夜明的臉瞬間變黑，原本故意展現出來的妖嬈模樣，現下赫然之間蕩然無存。
“哦！”
這一行，最輕松的就是鳳傲月了。
她得償所願。
可有兩個人的日子，卻不是那麽好過了。
大宣皇宮。
山華殿。
雲嬪對著鏡子畫了一個妝容，那妝容是她故意描繪出來的。原本是那如水的模樣，現下卻顯得很是妖媚。
她轉了個頭，看著近旁的宮女：“像麽？”
宮女是她自己從府邸裏帶出來的，屬於從小跟著她長大的這種類型。
“像。只是娘娘，您本身就生得美，何故……”
那宮女也不是一般的宮女，從小就是雲嬪的陪讀，懂得多，也一向懂主子的心思。
雲嬪將自己的嘴唇塗得更紅了幾分，學著用那一雙純粹的眸子展現妖嬈的姿態：“何故要學那鳳傲月嗎？”
“小四，這後宮是吃人的地方，想要活下去，就必須要有陛下的恩寵，只要能夠得到陛下的恩寵，本宮學了那女人又何方？做不了他心頭的朱砂痣，當個替身也是可以的。”
雲嬪是聰明人。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好。知道自己的定位在哪裏，也不會故意去觸碰那逆鱗。
她說：不奢求，不貪心，該有的，都會有的，都會有的。
“娘娘，此番，若是那鳳傲月回不來便好了。”
雲嬪起了身，淡淡說道：“她怎麽可能回不來？那是鳳傲月。不是同我們這般的普通女人。”
“去把本宮燉的參湯端來吧。本宮要去見陛下。”
“是，娘娘。”
雲嬪端著參湯去了禦書房。伏案處理朝政的九千歲比平日裏看著的時候更加的俊美。
她明明之前已經想好了，想好了絕對不去肖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的。可是……
可是想好了有什麽用？她不過剛剛出現在這個男人面前，那些已經做好了的覺悟，全然崩塌。
她不甘心去做一個替身，她想要去做九千歲的心上人。
“陛下。”刻意染了妖媚的聲音，落在了九千歲的耳朵裏。
正在伏案工作的九千歲猛然間擡起了頭來。他看著那個明顯是在模仿鳳傲月的人，眉目之間很是不悅。
他九千歲沒有淪落到去找替身的地步。更何況，他的小狐貍，用不著多久，一定會回到他的身邊。他哪兒需要用得著旁人的？
但是，他沒有打算直接發火。
作為皇帝的人，連帶著以前自己的那些性子都跟著壓制了一些。
他說：“朕還是九千歲的時候，有過一個叫建安的妻子，她最喜歡仿照別人的模樣來裝扮自己，不過，後來他死了。”
是了，以前建安也模仿著鳳傲月的模樣過的。最後的下場也的確有些慘。
雲嬪的手抖了抖。她知道建安公主的事情，甚至來說，很少有人不知道她的事情。
她聽出來了，皇帝陛下就是在警告自己，警告她往後斷然不能夠再這樣。
雲嬪覺得自己心裏很不是滋味，甚至萬般苦澀。原來……原來竟然是連做替身的資格都沒有麽？
“臣妾是來給您送參湯的。自從皇貴妃娘娘出宮之後，您就一直忙於朝政，臣妾想要替您補補。”
不能夠模仿著鳳傲月，那不模仿也就是了吧。她恢覆了自己本來的模樣。
九千歲揮了揮手：“參湯留下，你出去吧。”
他看著這女人覺得糟心。
是了，他是想著鳳傲月的。
那只小狐貍……
他甚至想要丟下朝中大事兒，直接跟著鳳傲月一起去夜族的。但如果他真的那麽做了，她必然會興奮得上天的。想來，到時候她更不會將自己當回事兒，更何況……更何況白語那小綿羊也不同意。
想著想著，他赫然之間明白，以往對那丫頭是喜歡，現在，怕是愛上了吧。
大宣二年，三月末。
鳳傲月一行人已經到了江城的驛館。
他們幾個人都是容貌出眾的人，將將才從馬車上下來，就吸引了驛館所有人的註意，甚至還有人想要主動上去搭訕，只不過，沒有人成功。
入夜。
夜明看見鳳傲月鬼鬼祟祟的出了門，原本是想要跟上去看一個究竟，沒有想到身子忽然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不知道，白語善制藥，藥物可成煙，聞之便起效。只是這樣的做法，不光浪費藥材，還費精力，他通常不願意用罷了。
白語站在光的暗影之下，淡淡說道：“真想現在就除掉你。”
商殺在一旁，看著現在這個樣子的他，不由得說道：“愛情的力量，果然神奇啊。”
另外的房間。
鳳傲月打量著月族長，看見這位族長的臉上較之以往，明顯是多了許多別的情緒。
“月族長，不過一月不見，你看著就仿佛多了許多生機，可是心底枯木逢春了？”
月族長只是將一枚古老的玉佩遞給了她：“拿著，記住一定要日日佩戴。”
細看之下，那枚玉佩就是商殺給月族長的。
“好的，族長有令，小女子自當服從。”
都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又跳了一樣的坑兒，她完全不擔心月族長會坑害她。
“你讓我在這驛館等你，一定不是為了打趣我幾句。”
“自然不是為了打趣你。族長，此番我要去夜族。但大宣朝堂後宮的事情，我還需要同你說明一下。一些我還沒有來得及收尾的事情，還需要你去替我把尾巴給收了。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大宣的靠山王，能夠成為靠山蟲。”
月族長忍不住多看了鳳傲月兩眼。消瘦了的女子，依然有著很好看的容貌，眉目含笑之間，隱隱有了鳳臨九霄的姿態。
他想，月族未來的領頭人，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這個自然是應當的，不過，你需要說一說，你要收尾的事情是什麽。”
鳳傲月推了厚厚的一本書給他：“我都寫在這書裏了，你看完了就燒了。最重要的是，宣皇後必須要跟言三公子通個奸。有了這個汙點，憑借你的才智，定然能夠將靠山王一家給壓得死死的。”
“你就這麽信任我？”月族長有些高興。甚至還覺得心頭有些熱血沸騰。
鳳傲月嗯了一聲，旋即說：“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話。”
“噗哧！”
月族長笑出了聲音。
“行了，你出去吧。你若再不出去，門口那人，恐怕忍不住要沖進來了。”
月族長的聽力可以說是非常好了，不光如此，內力也好。所以，自打白語到了門口，他就已經發現了。
但鳳傲月的耳力顯然還沒有到那一步，所以，她沒有聽見。
“他沒有那麽沖動的。”
她內力雖然不如族長，但是對白語的了解，卻是遠遠超過了族長的。
白語哪怕是在真正的憤怒之下，都不可能闖進來。摘要她不叫他進來。
“鳳傲月，永遠不要低估了一個男子的占有欲。有時候，你看起來最無害的人，到最後可能才是真正不願意同別人分享你的人。”
鳳傲月一個人腳踩幾條船的事情，月族長也是知道的，他都有些佩服她有這樣大的膽子。
當年……當年那誰也沒有這麽大的膽子。
“白語不會的！他永遠不會傷害我。”
鳳傲月對現在的白語有這樣的自信。至於以後的白語嘛……她可以慢慢引導的。
月族長，不發一言，就只是晃了晃面前的杯子。
她可真的是有著謎一樣的自信啊。
“你確信能夠做到，那就能夠做到吧。”
鳳傲月沒有再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起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白語果然站在門口，看那臉色似乎有些焦灼。
“傲月妹妹，你們在裏面聊了一些什麽啊？”
他剛剛想要用內力去聽，卻發現屋子裏有人故意阻擋，所以他什麽也沒有聽見。但隱隱卻聽見了笑聲。
那兩個人應該是談正事兒的，為什麽談著談著會笑得那麽開心？
難道那個什麽夜族長也對傲月妹妹有男女之情的喜歡。
“就是把大宣的事情跟他辦一下交接啊。我們辛辛苦苦才營造出來如今的局面，不能夠因為我們離開了，就放著不管吧。”
鳳傲月沒有顯得不耐煩，反而是心平氣和。
白語的確是比以前管得多一些了，但他也就是問問，從來不會去左右她的決定。
“那他晚點兒就會回大宣帝都去嗎？”
他是一點兒都不想要月族長在鳳傲月的面前晃蕩，巴不得現在就能夠送這個人走。
“你不喜歡他麽？”鳳傲月是微笑著問話的。
白語警覺自己外洩的情緒，急急忙忙的說道：“沒有，我只是隨口一問。”
“他最遲不過明日就要返程回大宣帝都，我們回去睡一覺，就看不見他了。”
鳳傲月開始有些相信月族長的話了。越是單純的人，一旦愛了，占有欲就越強。不過沒關系，現下白語自己都還沒有那個領悟的，現在要正過來的話，還來得及。
白語現在滿腦子都是鳳傲月的那個我們一起睡一覺，以至於都忘記了去管夜族長的事情了：“我們睡一個房間麽？”
“不可以嗎？”她用自己的腳去勾他的腿，隱晦的意味，不需要言語就能夠讓人明白十分。
“可以，當然可以。”
應該說這正是他所期待的事情啊。但是一直以來為了讓鳳傲月不覺得自己黏人，相信他和別的男子不一樣，他從來都沒有提過這方面的事情。
現在，鳳傲月都已經提了，他當然是讚同的。
“也不知道這驛館的隔音效果如何啊。如果隔音效果很好的話，我還真的想要和你試一試我前些天在馬車上跟你說的那個抱法呢。”
鳳傲月邪惡的想要把白語給帶得更歪。
她說過的每一句話，白語都是很清楚的記得的，尤其是那天她在馬車裏說的那種抱法，他真的是記憶猶新。
“我可以用內力做成隔音墻，墻內的聲音再大，墻外的人都聽不見。”
白語是想的。想要跟鳳傲月一起試過那些所有可能的姿勢。很想很想。
“厲害了，我的白語哥哥，連隔音墻這樣厲害的東西你都能夠做得出來啊。”
說著說著，兩個人已經去到了隔壁的房間。
幹柴碰烈火，恣意享貪歡。
白語沈迷鳳傲月的身子，更是沈迷這個人。
這一夜，月族長連夜離開了驛館。
他打算快速的去把大宣那些需要收的尾給統統收了。他不是鳳傲月，不喜歡慢慢折磨人。他喜歡快動作的一次解決所有問題。
大宣二年，四月中旬。
鳳傲月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夜族的入口。
詭異的陣法，迷霧重疊的森林。
“帶本聖一個如何？”
此前一幕，何其熟悉。不過，上次攔路的人是九千歲。此番擋在面前的人是國師大人。
不過，國師不是來攔路的，而是來求同行的。
“夜族不允許外人踏入，成皇，你的請求，恕白語不能答應。”
現下的白語，看起來真的是強勢極了，一點兒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國師已經在這裏等了數日，他一直密切關註著大宣那邊的動靜，已然料定了就這些日子，他們會過來。
“傲月，你的意思呢？”國師看向鳳傲月。
鳳傲月訕訕的笑了笑，旋即很認真的回應：“國師大人，奴家沒有決定權啊。知道踏足夜族地界的人，就只有白語一個啊。”
國師驚覺鳳傲月同自己生疏了。這個女人，已然是連當初對自己的那點兒情誼都消失了。
到底是什麽地方出了錯了？
“白語，不若這樣，你同本聖比試比試，如果你勝了，本聖不攔你們，讓你們走，可若是本聖勝了，你必須同意一同前往。”
國師大人開口說這樣的話，是有原因的，他不太清楚白語究竟有多強的功夫。想要試試。
如果自己贏了，那定然就能夠一同前往，然後在夜族拿到杯中血。
如果自己不能贏，那麽今日哪怕是他想要強行的攔下他們，也不可能。
“那白語在此領教了。”白語也沒有半點兒害怕的意思。
他知道國師功力不凡，可他……
鳳傲月更是清楚國師大人的實力，一人擋千軍，那不是說著玩兒的。
所以，她走到了白語的身邊，輕聲說：“小心些。”
白語驚了。
國師大人驚了。
明明鳳傲月跟國師認識得更久，可為什麽鳳傲月現下卻是如此明顯的偏袒著分白語。
白語是高興的。
國師想，一會兒，無論如何都需要跟這個妮子好好的聊一聊，一定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
他甚至想，一會兒，也許就過那麽一會兒，鳳傲月就會跟自己說小心一些的。
然而，她什麽都沒有說，只是退到了很遠的地方。
畢竟，神仙打架，最容易傷及無辜了。
國師看著這個情況，只覺得憋著一肚子的氣不知道從何而發。
“傻傻，你說，他們兩個誰能贏啊？”鳳傲月戳了戳商殺的胳膊肘，興致還挺高。
商殺想要現在就把鳳傲月給結果了，這個死女人，怎麽又叫她傻傻。
“不清楚，白語到底有多強，我也不清楚。不過接下來看一看，就知道了。”
鳳傲月：“要不，咱們來押註吧。猜猜看誰會贏，你說好不好？”
商殺：“鳳傲月，麻煩你有點兒正常女人的反應好不好？你的兩個姘頭馬上就要打起來了，你稍微慌張一下如何？”
鳳傲月覺得好笑，身子一偏，就靠在了樹上：“正常女人會有兩個男人？我連正常女人都不是，你卻指望我有正常女人的反應，是不是太天真了。”
天真的商殺淡淡的說道：“那我覺得白語會贏。”
鳳傲月：“看來，這個賭局我們沒有辦法建立起來了啊。我也覺得白語會贏。”
但是會贏得有多精彩，還不太清楚。
以白語和國師行成的戰圈內，那兩個人的四周仿佛天都黑了一樣。
兩人皆是那世間頂尖的高手。
武器一出，兩人便是急促的交鋒。
方圓十裏，都仿佛是地動山搖一般。
果然是神仙打架，風雲變色啊。
鳳傲月已經看不清楚他們人了。兩個人天上地下，鬥得仿佛都是一道殘影。
“傻傻，你和他們比如何？”鳳傲月又戳了戳商殺的胳膊肘。
商殺：“我想過他們很強。但是卻絕對沒有想過他們可以強成這個樣子。不瞞你說，他們如果想要弄死我，我連五十招都撐不過去。”
“那我呢？”鳳傲月想要清楚一下自己的實力。
商殺忍不住的白了她一眼：“不好意思，雖然很打擊你，但我還是不想欺騙你。如果是你的話，你連半招都撐不住。”
鳳傲月忽然就不想要說話了。覺得這個打擊有點兒大。而且，她還很心疼。
那邊，殘影分開。
兩個人的人影漸漸站定。
國師依然是那謫仙般的姿容，銀色的華發迎風飛舞，仿佛半點兒不曾受到傷害，只是，他謫仙一樣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那邊，白語純白的衣裳沾染點點痕跡，但幹凈純粹的臉上，一片從容。
他說：“成皇，你敗了。”
那個時候的白語，只能夠用帥炸了那兩個字來形容。
鳳傲月是喜歡的。
但事實上，白語贏過國師贏得並不輕松。只有他自己清楚，兩個人在纏鬥的時候他費了多少心思，才能夠險勝這一籌。
國師臉上不見挫敗，只是有著一種很閑散的淡然：“是，本聖敗了。不過，假以時日，你未必能夠勝過本聖。願賭服輸，本聖不攔你們。不過，傲月，你跟我走，我有些話要同你說。”
他轉過身去看著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鳳傲月。
“我不準她跟你說話。”
白語拖著自己手中的劍，站在了鳳傲月的面前，阻止國師靠近鳳傲月。
以往他是沒有立場來做這些事情。但現下他跟鳳傲月都是有過那樣關系的人了。他認為自己有立場。
這個時候的白語是強勢的。這樣強勢的模樣，就連那張幹凈的，純粹的臉都沒有辦法替他抵擋住那樣的霸道了。
“白語哥哥，你跟商殺就在這兒等我。我去同他說說話就來。”
白語動了動自己的嘴唇，想要說些什麽，卻終究是忍住了沒有說。
他知道，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夠跟國師和九千歲一樣。否則……
否則傲月妹妹一定會嫌棄自己的。
“好。那你快些。天色不早了。我們得早點進入森林，夜裏裏面野獸多，不太好走。”
明明，明明就是不想要讓他跟成皇說更多的話而已。卻……
鳳傲月點了點頭：“最多半個時辰。”
白語：“好。”
鳳傲月和國師大人一走，夜明就開始往白語的身邊湊了。
“公子，您真厲害。”
夜明本來就對白語有些癡迷，看了剛剛的那一出，現在是更加的癡迷了。
公子真的太厲害了。就連她的父親大巫師在他手底下恐怕都走不過五十招。
然而，她真心崇拜和讚揚的話，白語卻仿佛沒有聽見一樣。
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鳳傲月和國師大人在說什麽。
那一端。
國師大人深灰色的眼眸映照鳳傲月如花面容，眼前人依然如同過去一樣，美得令人驚艷。可有什麽，就是變了。
“傲月，你對本聖冷淡了許多。”
鳳傲月眉間染淺笑，細語勾心魂：“國師大人，奴家是知道了一些事情，故而才有如今這變化。”
“何事兒？”
鳳傲月扭著自己細得不滿一握的腰身走到了他的面前：“國師大人，我一直以為你縱然不愛我，起碼也是舍不得我離開你的。故而，我對你多少有些愧疚，畢竟，我算計了你的心。可是，如今我才知道，你也是舍得我的。為了你自己更好的活著，你也是舍得我的。”
“你聽誰瞎說的？”
國師心有些慌。
她沒有說錯，所以，他心慌。
鳳傲月捧著他的臉，親吻他的唇：“大雲十一年，我和白語遇見，是你精心策劃的吧。那日，我原本以為是無意間看見的幽蘭草，是你故意讓我看見的吧。國師大人，你一開始，就在利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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