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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讓記住他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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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救室的燈滅了,門打開,醫生和護士把草莓推出來,黎曉跟著到床邊,輕聲喚著,“草莓……”

楚緒凡擋在醫生前面,緊張的看著醫生,“我的女兒現在怎麽樣了?”

醫生將口罩摘下,舒緩了一口氣,“還好送來的及時。孩子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但是還得留院觀察一段時間,預防會有遲發型的過敏反應。”

看著他們推著病床離開,留下齊若涵呆楞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良久後,挪著雙腿走到病房門前,她知道她現在不能走,一走全部都完了。

轉到病房後,草莓眼睛一點一點的掙開,櫻唇慘白幹裂,看到黎曉就委屈的哭了起來,“媽媽!媽媽草莓好難受……”

黎曉彎腰親了親女兒的臉頰和光潔的額頭,心裏窩疼,“哪裏難受?媽媽叫醫生!”

“草莓全身癢,呼吸也不舒服。”草莓嗡聲說著,大顆大顆的掉著眼淚。手不安分的也開始撓抓著身上。

全身癢,起紅疹,嚴重的會呼吸困難導致死亡,這些就是花生過敏的癥狀。

為了防止草莓撓癢把紅疹給撓破了,黎曉捉住草莓的手,撩起她的袖子,手臂上面都是紅疹,心疼的紅了眼眶,柔聲哄著女兒,“媽媽不是告訴草莓很多次了麽?草莓不可以吃花生。草莓為什麽要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家裏是從來不許出現帶花生的食物。草莓每換一個老師,她都會和老師叮囑一次。

她帶著七分心疼三分責備的語氣,讓草莓更是委屈了,眼淚大顆大顆的掉,“媽媽,草莓不知道巧克力裏有花生……”

軟糯糯的聲音哽咽住了,看到往她身邊走近的齊若涵,情緒激動的圈著黎曉的脖頸,伸出手指指著齊若涵,“媽媽,巧克力是她給我的,她說她認識爸爸媽媽,草莓以為她是認識的阿姨,才吃了她給的巧克力。”

以為是認識的阿姨,她才吃的……

聽著草莓的委屈的聲音,再加上身上這麽多的紅疹,黎曉看著心疼的輕撫草莓的背,她都是小心的觸碰草莓,生怕弄疼了草莓。

楚緒凡看著草莓的唇有些幹,到了杯水遞給黎曉。

黎曉接過他遞來的水杯,餵草莓喝下,看著草莓的嘴巴水潤潤的,她才問出心中的疑惑,“巧克力包裝紙上面都有成分說明,難道沒看一下再吃麽?”

‘花生’這兩個字,無論是漢字還是英文單詞,草莓都認識的。草莓還在哺乳期的時候,因為她吃了花生,餵奶給草莓,草莓就有過敏反應,之後她教草莓認識的第一個食物就是花生,第一個生詞是花生,第一個英文單詞也是花生。

“嗯,草莓有看,可是看不懂。”草莓沒有絲毫遲疑,脫口而出。

她是有仔細看過,才選的,猶豫了好長時間。

齊若涵看著楚緒凡陰鶩的臉色,急忙搖頭否認,柔弱而又精巧的瓜子臉,眼底是楚楚可憐,粉唇開合,欲言又止像是受了委屈百口莫辯。

這樣的模樣,連算是女人都會忍不住去同情,會去相信她說的話。

齊若涵連忙矢口否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她看向草莓,眼睛一瞬不瞬的,乞求而又小心翼翼小聲詢問道:“阿姨不是故意給你吃的帶花生的巧克力。阿姨拿了兩種口味的巧克力,讓你自己選的,對不對?是你自己拿了帶花生的巧克力,對不對?”

被齊若涵這麽問,草莓想了想,阿姨說的沒錯。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說謊誣賴別人的壞孩子一樣,眼淚憋著也不敢再掉了。

黎曉怒極反笑,冷冷的吐字,“齊若涵你還能再無恥點麽!”

敢做不敢當,還在這誘導一個六歲的小孩!

對上黎曉如刀刃一般的眸子,齊若涵眼底的無辜慌亂更加濃郁,手足無措的解釋著,“曉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影後的演技也大抵如是,齊若涵是什麽樣的人,她大學時期就看清了,如果不知道齊若涵的為人,大概看著齊若涵這張無辜至極的臉會相信她。

黎曉視線落在病房裏為病人設置的呼叫器,迅速的按下,“有人打擾我女兒休息,麻煩你們過來一趟。”

齊若涵像是被咀嚼過粘在地上的口香糖,她想要眼前清靜,就得讓人來把這坨口香糖給清理了。

現在草莓很需要休息,待會醫院的人都進來,齊若涵再不停止,這房間裏杵著那麽多的人,肯定會打擾到草莓休息。

黎曉任由草莓圈著她的脖頸,頭低著,柔柔的輕哄著,“草莓乖,躺下好不好?”

“嗯。”草莓乖乖聽話,躺下。

黎曉輕輕的幫草莓蓋上被子,每一個動作都是格外的輕、格外的小心。

“緒凡……”齊若涵水眸盈盈看向楚緒凡,低著頭,輕咬著唇瓣。

楚緒凡看了一眼虛弱惹人憐愛的草莓,邁出病房門,齊若涵跟在他身後,鍥而不舍的解釋,“緒凡,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草莓花生過敏……”

醫院回廊處,楚緒凡駐足轉身,雙眸陰鶩迸發著寒氣,“我花生過敏,你難道也不知道麽?”

他的語氣不是懷疑是篤定,篤定她是故意為之!

聲音像是寒冬裏的冰棱,冷的她凝噎,她楞怔的看著他。

把草莓送來醫院,到現在,這是他和她說的第一句話。之前,他知道她有心臟病,所以會顧忌她,就算她做了什麽過分的事,他也會容忍。會顧忌她、容忍她,照顧她皆因為愧疚。

剛才被黎曉打的那一巴掌,她的左臉已經腫起來了,更顯得她楚楚可憐了。

齊若涵握拳放在心口,面露痛苦的神色,秋瞳水盈盈的飽含著委屈,“緒凡,請你相信我,我知道你花生過敏,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草莓也花生過敏。求你相信我!”

“滾!趕緊從我面前消失!”他冷冷的吐字,不帶一起情緒。

撂下這句話,楚緒凡便轉身離開。

她身體開始搖搖欲墜的剎那,楚緒凡轉身那刻。她收起臉色的情緒,眼底也不在有痛苦的神色,面上平靜的像是波瀾不驚的湖面一般。

這次是她太沖動了,做事沒有考慮周道,但是以前只要她說的話,他都會相信,這次為什麽不相信她?

病房裏,草莓見楚緒凡進來,伸出小手,看向他,等著他走過來,軟糯糯的說著,滿是自責,“爸爸,爸爸草莓不疼了。都是草莓不好,非要跟著爸爸去公司,打擾爸爸工作,還生病了讓爸爸擔心。”

真的是心窩窩都疼,這麽懂事乖巧的女兒,自己剛脫離危險,還反過來安慰他。

楚緒凡俯下身子,見到草莓眼瞼幾度合上,有些困倦了,放低聲音哄草莓,“嗯,草莓沒有不好,草莓是最乖最懂事的小孩。”

黎曉就站在邊上看著楚緒凡哄著草莓,草莓滿滿的依賴。如果草莓知道了爸爸媽媽離婚了,她會能接受麽?

她此刻覺得郝園園說的很對,她的離婚是讓親者痛仇者快,齊若涵知道她和楚緒凡離婚的消息,一定會很高興。

她看著草莓,斂了斂眸中波動的神色,她只要草莓健康快樂……

不一會兒草莓睡著了,楚緒凡起身出了病房門,站在門口。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楚緒凡的手機剛才一直在震動,他這會才有空看一眼,未接來電顯示楚母打了兩通,他按放在耳邊接聽,向楚母報備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不知何時黎曉站在他身後的,他轉身時,看著她有些自責而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他斂眸,聲線低沈,“對不起。”

任何解釋都是多餘的,是他的失職沒有照顧好草莓,如果不是他把草莓帶去公司,又沒有陪著草莓身邊,草莓就不會現在躺在病床上。

他眼底的情緒,她盡收眼底,收了視線,咬碎牙齒般狠戾,“嗯,你從未像過一個做父親的。以後如果你想和我搶草莓,就想想今天。”

想想今天,就是他沒照顧好草莓,差點讓草莓出事,提醒他記住今天,他沒有資格和她搶草莓。

黎曉的恨意不止是他沒有照顧好草莓,更是他整件事情沒有絲毫責怪齊若涵,和維護女兒的舉動。

楚緒凡身體一滯,黑曜的雙眸緊緊鎖著她。

爾後他看著她從包裏掏出了離婚協議。

黎曉將離婚協議遞在他的面前,吐字生冷僵硬,“你不是想把我離婚協議給撕了麽,我現在就當你面給撕了。從前往後我再也不會跟你提離婚。”

他眸子浮現疑惑,喉結滾動,欲言又止。他想問她改變主意的理由,但又不敢問,怕她回答不是他想聽的。

他看向她手中的離婚協議。‘離婚協議’二號加粗字體,赫然醒目。#####

第六十一:當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

草莓住院,楚母知道了,一整晚沒睡著,第二天早晨就做了一些吃的去醫院。她也打了電話給楚父,讓他回來家看看,可是他電話裏只說了一句,人要沒事,他也沒有必要急於一時的趕回來。

總之早上打給楚中博的那通電話,讓她心涼了半截。

楚母提著煲好的湯,又買了一些簡單的早餐,帶到醫院時,還都是熱乎的。

“我的寶貝啊,身體有沒有好點了,還疼麽?”楚母將早餐放在桌子上,走到病床邊看著草莓。

草莓身上的紅疹還未消,脖頸處的紅疹,楚母一眼就看得到,心疼的眼眶都有些微濕了,“誰給我寶貝吃的花生?誰心腸這麽歹毒?”

對於楚母的碰觸,草莓閃躲不了,著急向黎曉求助,“媽媽!”

楚母順著草莓的視線,看到黎曉,臉色忽然冷了下來,怒斥著,“你是怎麽當媽的!連自己的孩子都照顧不好!”

這麽批頭蓋臉的被訓斥,黎曉置若罔聞,端著手裏的臉盆,放下,擰幹毛巾的水,擦拭著草莓的手。

“你是不是啞巴了!你如果不願意照顧草莓,你大可以扔給我照顧,我是求之不得。你看看你把我的寶貝孫女都照顧成什麽樣了。”

黎曉擦拭玩草莓的臉和手,才不急不慢的看向楚母,“你如果是來看草莓的,我歡迎。如果你是來吵架的,請你出去。不要嚇到草莓。”

“我當然是來看草莓的。”楚母臉色難堪,看著草莓,聲音才壓低了下來。

她是心裏有火氣,心疼草莓,才拿黎曉出氣。

“草莓不要你看,你出去!”

看著草莓那張帶著怒氣的小臉,趕她出去,楚母心緊了一下。柔聲哄著草莓,“寶貝啊,你怎麽能趕奶奶出氣呢?”

頓了頓,楚母看向黎曉,低眉順眼的,“我剛才也不是故意要罵你,我也是因為心疼我孫女。”

“那您有沒有想過,草莓是你孫女,更是我的女兒,是我十月懷胎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挑了眉梢,聲音冷凝。

母女連心。不會有人比她更心疼草莓。當她知道草莓被送進醫院,當她在急救室門外的時候,她寧願躺在裏面的是她,所有的疼,她願意代草莓受。

楚母啞然,怔怔的看著她。

站在邊上好半響,楚母聽到草莓喊了餓,她才回神,連忙伸手打開保溫盒,把她帶來的草莓袋子打開。“來,奶奶給你準備了你愛吃的。”見草莓還是不搭理她,她便笑了笑,“奶奶也給你媽媽準備了吃的。”

楚母買的是三個人的分量,她以為楚緒凡也在這。

“緒凡是回公司了麽?”她盛了一碗湯給端給黎曉。

速來,她是沒有這麽服飾過黎曉的。可她的孫女脾氣執拗,她知道黎曉不吃,她孫女肯定也不會張嘴吃的。

黎接過她手裏的湯,“嗯,謝謝。”她端著湯坐在床邊,讓草莓靠在她的懷裏,“來,先喝點湯。”

她一勺一勺餵著草莓湯,楚母在邊上看著,想找點事做,便把黎曉剛才為草莓擦手洗臉的臉盆端出去,找了地方把水倒了。

宋玉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她除了著急說話就不過腦子,對黎曉之前有些偏見,也不是個什麽難相處的人。那盆水,她是一路上問了兩個護士,才找到的地方給倒了。倒完了後,楚母將盆隨手扔在茶水間了。

這生病了需要人照顧,就黎曉一個人在這,她覺得不行。打了電話給家裏,讓家裏的保姆過來兩個,後來又想了想,覺得照顧護士比保姆更會照顧草莓,又跟醫院裏提,要兩個看護。

辦完事,回去時,穿過醫院的回廊,休息的鐵制的座椅上,放著一疊報紙,一張照片吸引住了她的視線。

她抓起報紙,圖片旁的文字大致的看了一下,隨即狠狠的將報紙蹂躪成一團,塞在垃圾箱裏。

草莓身邊照顧她的人,加上楚母,一共是六個大人,如果不是病房夠大,裏面站著這麽多的人,一定會顯得非常擁擠。

楚母是坐在草莓床邊,陪著草莓說話,然後有什麽事情需要做的,她就是負責指揮的。弄得黎曉站在邊上都插不上手。

午飯的時間,楚緒凡打了視頻電話過來,和草莓視頻聊了一個多小時,許諾下午三點多左右就會來醫院看她。

在公司的楚緒凡,精神顯得十分疲憊。他昨天晚上又是幾乎一個晚上沒有合眼。

午休時間,他也沒休息,就連吃飯,他也是讓曹彬隨便給他點了份快餐。

楚緒凡的秘書辭職需要先經過他的同意,才能讓人事部遞交辭職報告。宋柯拿著辭職報告猶豫不覺,但還是敲門進了辦公室。

“楚總,我想辭職。”她將打印好的辭職報告雙手遞呈在他面前。

楚緒凡忙碌中,手上簽字的筆頓住,擡起眼瞼,看了她一眼,“不批。”

宋柯幾度開合唇瓣,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沒有說,轉身離家了辦公室,出門時,輕手帶上辦公室的門。

是她的疏忽害的老板女兒過敏性休克,她心裏內疚又自責,當然也很心虛。特別是老板沒有責怪她的意思,更沒有說要怎麽處罰她。等待宣判的結果中,是最難熬的,她寧願老板立馬開了她。

宋柯出了辦公室的門,就看到自己公司內部群的消息爆滿。

裏面郝園園問了一句:請問齊若涵是幾樓辦公室,誰坐她的旁邊?

下面很多同事回覆:二十五樓,坐在第七組銷售組劉組長的旁邊。

回覆的詳細到,從二十五樓電梯下來,向前走幾步,左手邊第幾個位置……

下面還在不停的回覆,不見郝園園再出來說一句了。

此刻郝園園已經殺到公司,正搭乘著樓梯,網絡信號不好,手機扣扣掉線了,反正也知道人在哪了,她也沒必要再看扣扣了。

電梯到了十二五樓,‘叮’一聲響,郝園園渾身散發著請勿靠近的怒氣,手裏緊握著限量版Burberry包包的包帶。

眼睛視線瞄準了齊若涵,雖然是穿著平底鞋沒有穿高跟鞋有氣勢,但是平底鞋走路又快又穩,她快步上前。

快、準、狠,沒人看到她手上的包擡起,鮮少人看到她包落下去。郝園園在拎起包,打過去,被齊若涵一把抓住了包包。

“你松開老娘的包,不然,我用手打,撕破了你的臉,就是你自找的!”郝園園手腕上用力扯回包包,冷眼看著齊若涵。

郝園園手上的包有拉鏈,拉鏈劃了齊若涵的臉,所以齊若涵的臉已經破了。

齊若涵臉上被拉鏈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血滲出來,她眼底迷茫,除了委屈就是不解,“你為什麽打我?”

郝園園猛然使勁將包扯回來,陰測測的看著她,嘴角泛起諷笑,“為什麽打你?就是因為你裝的太像白蓮花了,我就以為你不是綠茶婊了!你害的我幹女兒過敏性休克,現在還在醫院裏躺著,你竟然還好意思呆在這裏!你要不要臉?裝什麽無辜?真是當了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

“我不是故意的,請你不要把話說的這麽難聽,我留在這裏,當然是想要工作。”齊若涵每間浮現怒氣,忍氣吞聲的說著。

聽言,郝園園冷笑了幾聲,“好,你是為了工作。我給你提供工作,月薪是你現在的三倍,你收拾一下東西,現在就離開楚氏。我在這,不會有任何人攔著你不讓你走的。”

好聽話是為了工作,郝園園就提出了給她更好的待遇。

齊若涵抿了抿嘴角,輕咬唇瓣,不開口說話。

“怎麽了?啞巴了?沒話說了?還不承認你想當婊子,想勾引別人的老公,才死皮賴臉的呆在這裏。”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麽,恍然大悟狀,“恐怕,你來楚氏也是處心積慮的進來的。天底下哪有這麽巧的事,你剛回國沒多久,近的公司就被楚氏給收購了,你還順理成章的美名曰是來總公司學習!”

向來,郝園園都是性子火辣,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二十五樓,這間辦公室少說也有六十多人,她當著公司六十多人的面,打了齊若涵不止,說的話更是一句不一句難聽,卻又是言之鑿鑿,讓人不得不相信。

被郝園園說的啞口無言,齊若涵瞪大雙眸怒視著她,底氣十足,擲地有聲的回道:“你不要血口噴人!你莫名其妙的就上來打我。我不是故意的,草莓花生過敏我根本就不知道。如果你能證明我是故意的,大可以到警察局去報案!”

既然齊若涵能說出來讓她去報案的話,就說明齊若涵不怕,沒有證據警察局也不會抓人。

齊若涵看向她,擡起手,摸著白皙的臉龐,臉上被劃的口子,滲出的血跡,有些讓人駭然。

她看著摸過傷口的手指,手指上沾染了血跡,柳葉細眉緊著,聲音溫和無攻擊性,“倒是我可以去報案,你對我故意傷害,在場的人,監視錄像,再不然我臉上的傷口化驗,人證物證都有。”

看著齊若涵那張柔弱的臉,像是受了委屈不得已維護自己的嘴臉。她聽出了齊若涵的威脅,但是她毫不在意,嗤笑著,“老娘就是看不慣你這綠茶婊,我早就想打你了,打了你又能怎樣,你去報案啊。”

一直都沒機會打,她也是忍到今天忍無可忍才動手的。

“你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臟事,你自己心裏知道。你主動接近黎曉,她的衣服你要穿,珠寶你也要帶,吃飯她請客。大學時就占了她的便宜數都數不盡。”頓了頓,郝園園輕蔑的看向她,輕描淡寫的說著,“你一直把黎曉當信用卡,當樓梯踩。供你吃喝玩樂不算,還給你供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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