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你不是都聽到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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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楚緒凡臉色陰沈，一下車，他攥著黎曉右手的手腕，將她拖拽上樓。
被他攥的很疼，黎曉擰緊眉心，他毫不顧忌她的手，似乎就故意想要懲罰她，才會攥的很緊，想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一般。
直到上了樓，他將她右手上的創可貼給撕扯下來。
“嘶~”黎曉疼的倒吸涼氣。
這陣刺痛感還沒過去，隨即，她整個人都被楚緒凡狠狠的拋在床上。
這一下摔的她五臟六腑都像是錯了位，胸腔悶疼悶疼的，腦子也是嗡嗡的，很暈。
他微微彎腰，擡起她的腳，將她的高跟鞋也脫掉，把腳後跟的創可貼也給撕扯掉。
惹眼的創可貼，他親眼看著景逸給她貼上去的。還摸了那麽長的時間，像是當他已經死了一樣，光明正大的，一點也不避諱。
將創可貼撕下後，嫌惡的丟掉。
楚緒凡居高臨下，深不見底的眸色帶著寒氣迫視著她。“你想和我離婚，是不是著急想跟那個姓景的在一起？”
這樣的語氣，好像是丈夫在質問出軌的妻子一般。
果然，他聽到了她和景逸的談話。
也對，他認為她是那種浪蕩的女人，還有今天景逸說的那番話，他大概就會覺得自己被帶了一頂嫩綠色的帽子。
她也懶得解釋了，也沒必要解釋了，不是麽？
對上他的眸子，承受著他滔天巨怒，黎曉淡淡一笑，“你不是都聽到了麽？”聲調宛轉悠揚，溫吞吞的將問題拋給了他。
她那眉宇間的清冷，像是寒入骨髓，才能透出這般清冷，讓人遙不可及，觸摸不到。
看著她的笑，他就覺得刺眼，還有她說的話！
她說不愛他了，這便是離婚的理由。
楚緒凡輪廓僵硬，極具隱忍，俯身捏著她的下顎，“以後你不許離開我的視線，不許和別的男人搭話。你最好聽話，別把我的耐性磨光了。”
她看著他的眼睛，聽著他說話。他說的話向來都是命令，不容許一絲忤逆。
她真的很懷疑。他是不是把她當成了附屬品，所有物了？
和楚緒凡正面沖突，她討不了好。昨天不就是血淋淋的教訓麽？所以，她只能選擇不開口說話。
見黎曉不說話，也沒有面部表情，就這樣的看著他。楚緒凡低頭，含住她的唇，咬了一下。
“聽到了沒有？回答！”
門外傳來敲門聲，軟糯糯的聲音，喚著：“爸爸，媽媽”。
半響，楚緒凡松開她的下顎，斂去了臉上的戾氣，撫了撫身上的西裝，邁步走過去開門。
被松開的黎曉，心底也是緩了一口氣。
“爸爸，草莓給媽媽拿了創可貼，草莓能進去麽？”草莓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黎曉，揚了揚手裏的創可貼。。
楚緒凡眼底露出柔和，“嗯。”
女兒有多乖他看在眼裏，就是因為懂事聽話更招人疼。
草莓走過去，脫了鞋子，爬到大床上，跪坐在黎曉的面前，手上拿著創可貼，“媽媽，草莓有問醫生，燙傷的地方不能碰到水，要貼創可貼，把傷口保護起來。”
黎曉看著草莓，配合的伸出被燙傷的右手。
草莓低著頭，看著手上的創可貼，撕開之後貼在黎曉受傷的手背上，貼創可貼貼的認真，“媽媽，這個是草莓最喜歡的蝴蝶創可貼，很漂亮，所以媽媽要一直貼著，不要拿下來哦。”
右手背上多了個紫色蝴蝶創可貼，黎曉淺笑，“嗯，草莓真乖，媽媽也喜歡蝴蝶。”
“媽媽，有沒有覺得不疼了？”
“嗯，已經不疼了。”
“創可貼能讓傷口快點好。”草莓回想著醫生說的話，重覆著。
黎曉點頭，聲音像是夾了水一般，柔柔的。“嗯，謝謝草莓。草莓真乖。”
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要看到草莓，心情就會好起來。
“媽媽，不要太辛苦，雖然草莓很想快點有弟弟妹妹能陪草莓完。可草莓也不希望媽媽每天都躺在床上，哪裏也不能去。”
草莓今天上學的時候，黎曉是躺在床上，她回來了，看到黎曉仍舊躺在床上，自然就以為黎曉一直躺在床上。
聽草莓的話，黎曉會然於心，一定又是楚緒凡在哄騙草莓說了諸如此類的話。
黎曉還沒開口，楚緒凡先搶了話音，“為了能快點讓草莓有弟弟妹妹，你媽不會覺得辛苦的。”
他說的謊話，她醞釀好一會，才想要怎麽組織語言向女兒解釋，可她沒有開口的機會，而且看著草莓笑的那麽開心，她也開不了那口。
她最在乎的就是女兒，現在女兒被楚緒凡的幾句話就給哄騙了。在草莓心裏，楚緒凡的分量太大，如果真的要上法庭，草莓會不會選擇楚緒凡而不選擇她？
“媽媽只想要草莓一個女兒，草莓你會只想要媽媽麽？”
見黎曉拉著草莓的小手，擔心女兒會敏感察覺到什麽，所以她顯得緊張又小心。
他能猜的到，她此刻心裏在想什麽，
楚緒凡將草莓抱下來，輕聲哄著，“穿上鞋子，回自己的房間玩會。讓你媽休息一會，不要打擾她。”
被楚緒凡打斷，草莓很快轉移了註意力。
“嗯，讓媽媽好好休息，爸爸你也不要打擾媽媽休息。跟草莓一起出去，去草莓的房間陪草莓寫作業吧。”草莓腳穿進自己的小拖鞋裏面，期待的小眼神看著楚緒凡。
看著草莓的眼睛，他不忍心拒絕。
穿好拖鞋的草莓，小手拉著楚緒凡的褲管，等著他跟她一起出去。楚緒凡擡手，摸了摸草莓的發頂，示意她等一會。
楚緒凡走到床側，俯身，輕輕的吻了吻黎曉的眉心，“你好好休息。”
大掌牽著小手，一起出了房門，草莓歡快的笑著，楚緒凡為了草莓能跟上步子，特地放慢了腳步。
一直以來，她都給草莓灌輸的思想是爸爸媽媽很相愛，爸爸也很疼愛草莓。她很努力的維護草莓的小世界，讓她快樂幸福。
現在不用她再去灌輸這種思想，楚緒凡的幾句話，就能讓草莓深信不疑。
剛才他們一家三口的畫面，看上去，的確是很幸福。
她曾經是那麽渴望這種畫面，可是現在，她一點也不想要。
草莓被楚緒凡帶回了她的小房間，“今天老師布置了什麽作業？”
“老師讓畫畫，畫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有自己。”草莓走向自己的小桌子前，翻找著畫筆和畫畫的紙。
把東西都找好，擺放整齊。
楚緒凡看著草莓，聲音柔和“畫全家福？”
哄女兒的聲音，還有看著女兒的眼神，難得在他的身上還能找到一種叫溫柔的詞匯。配合草莓，哄著草莓，看上去就是個稱職的奶爸。
草莓拿著畫筆，剛畫了一個房間，停下了畫筆，“爸爸，草莓要不要把弟弟妹妹也畫上？”
時刻都不忘弟弟妹妹，可見草莓真的很想要弟弟妹妹。
再要一個孩子也好。
楚緒凡斂了斂眸子，笑著，“好，都畫上。”
“爸爸，你可不可以對媽媽好一點？”
這突然轉了話題，草莓的小臉也耷拉這，眼神可憐兮兮的，像個被丟棄的博美犬一樣。
他蹙了蹙眉，“你從哪裏看出來爸爸對媽媽不好了？”
“爸爸對媽媽很兇，媽媽也愛草莓，可是媽媽從來都不會對草莓兇，就算草莓做錯了事，媽媽也會跟草莓講道理。”
她都看在眼裏，昨天晚飯，爸爸還兇媽媽的。
草莓昨天晚上被嚇到了，陪宋玉去了一趟醫院，給黎曉買了燙傷膏，都不敢自己去敲房間門，把藥遞給黎曉。
“那，草莓覺得爸爸怎樣做，才是對媽媽好？”
草莓認認真真的考慮著，小眉頭緊著，半響才說道：“首先，爸爸不要對媽媽兇，要很小聲的說話，要對媽媽笑；然後，爸爸要經常給媽媽買禮物；最後爸爸自己想，怎麽做，媽媽才會開心。”
楚緒凡看著坐在身側的草莓，揚著小臉，扭頭看著他，認真教導的模樣。
草莓的眼睛最像黎曉，如果黎曉也能像草莓一樣聽話，他根本就不會生氣。
“如果是媽媽要和爸爸吵架，那爸爸該怎麽辦？”他這也是虛心請教。
草莓眨巴眨巴眼睛，用‘怎麽可能’的眼神看著他，“媽媽為什麽要和爸爸吵架？爸爸以前只要回家，媽媽就會很高興。爸爸你確定，不是你惹媽媽生氣，然後才和媽媽吵的架麽？”
關鍵時候，草莓還是偏向媽媽，怎麽說這六年來照顧陪伴她的都是黎曉。
楚緒凡笑了笑，勾了勾唇角，“爸爸懂你的意思了，吵架就是爸爸的錯。”
草莓機靈鬼，用腦袋碰了碰爸爸的下顎，軟糯的說著，“老師都說，男孩子要讓著女孩子，不可以欺負女孩子。”
“嗯。”
“奶奶說了，只要爸爸喜歡媽媽，奶奶就喜歡媽媽。這樣奶奶以後就不會兇媽媽了。奶奶一直都對媽媽很兇，媽媽給奶奶買的東西，奶奶都會給扔掉。”
有時候小孩子的記憶力特別好。
他對黎曉不好，他媽媽對黎曉不好。草莓就是簡單說了那麽幾句，他怎麽聽著都像是黎曉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裏。
而這些全部敗他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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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攥的很疼，黎曉擰緊眉心，他毫不顧忌她的手，似乎就故意想要懲罰她，才會攥的很緊，想要把她的骨頭捏碎一般。
直到上了樓，他將她右手上的創可貼給撕扯下來。
“嘶~”黎曉疼的倒吸涼氣。
這陣刺痛感還沒過去，隨即，她整個人都被楚緒凡狠狠的拋在床上。
這一下摔的她五臟六腑都像是錯了位，胸腔悶疼悶疼的，腦子也是嗡嗡的，很暈。
他微微彎腰，擡起她的腳，將她的高跟鞋也脫掉，把腳後跟的創可貼也給撕扯掉。
惹眼的創可貼，他親眼看著景逸給她貼上去的。還摸了那麽長的時間，像是當他已經死了一樣，光明正大的，一點也不避諱。
將創可貼撕下後，嫌惡的丟掉。
楚緒凡居高臨下，深不見底的眸色帶著寒氣迫視著她。“你想和我離婚，是不是著急想跟那個姓景的在一起？”
這樣的語氣，好像是丈夫在質問出軌的妻子一般。
果然，他聽到了她和景逸的談話。
也對，他認為她是那種浪蕩的女人，還有今天景逸說的那番話，他大概就會覺得自己被帶了一頂嫩綠色的帽子。
她也懶得解釋了，也沒必要解釋了，不是麽？
對上他的眸子，承受著他滔天巨怒，黎曉淡淡一笑，“你不是都聽到了麽？”聲調宛轉悠揚，溫吞吞的將問題拋給了他。
她那眉宇間的清冷，像是寒入骨髓，才能透出這般清冷，讓人遙不可及，觸摸不到。
看著她的笑，他就覺得刺眼，還有她說的話！
她說不愛他了，這便是離婚的理由。
楚緒凡輪廓僵硬，極具隱忍，俯身捏著她的下顎，“以後你不許離開我的視線，不許和別的男人搭話。你最好聽話，別把我的耐性磨光了。”
她看著他的眼睛，聽著他說話。他說的話向來都是命令，不容許一絲忤逆。
她真的很懷疑。他是不是把她當成了附屬品，所有物了？
和楚緒凡正面沖突，她討不了好。昨天不就是血淋淋的教訓麽？所以，她只能選擇不開口說話。
見黎曉不說話，也沒有面部表情，就這樣的看著他。楚緒凡低頭，含住她的唇，咬了一下。
“聽到了沒有？回答！”
門外傳來敲門聲，軟糯糯的聲音，喚著：“爸爸，媽媽”。
半響，楚緒凡松開她的下顎，斂去了臉上的戾氣，撫了撫身上的西裝，邁步走過去開門。
被松開的黎曉，心底也是緩了一口氣。
“爸爸，草莓給媽媽拿了創可貼，草莓能進去麽？”草莓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黎曉，揚了揚手裏的創可貼。。
楚緒凡眼底露出柔和，“嗯。”
女兒有多乖他看在眼裏，就是因為懂事聽話更招人疼。
草莓走過去，脫了鞋子，爬到大床上，跪坐在黎曉的面前，手上拿著創可貼，“媽媽，草莓有問醫生，燙傷的地方不能碰到水，要貼創可貼，把傷口保護起來。”
黎曉看著草莓，配合的伸出被燙傷的右手。
草莓低著頭，看著手上的創可貼，撕開之後貼在黎曉受傷的手背上，貼創可貼貼的認真，“媽媽，這個是草莓最喜歡的蝴蝶創可貼，很漂亮，所以媽媽要一直貼著，不要拿下來哦。”
右手背上多了個紫色蝴蝶創可貼，黎曉淺笑，“嗯，草莓真乖，媽媽也喜歡蝴蝶。”
“媽媽，有沒有覺得不疼了？”
“嗯，已經不疼了。”
“創可貼能讓傷口快點好。”草莓回想著醫生說的話，重覆著。
黎曉點頭，聲音像是夾了水一般，柔柔的。“嗯，謝謝草莓。草莓真乖。”
心情不好的時候，只要看到草莓，心情就會好起來。
“媽媽，不要太辛苦，雖然草莓很想快點有弟弟妹妹能陪草莓完。可草莓也不希望媽媽每天都躺在床上，哪裏也不能去。”
草莓今天上學的時候，黎曉是躺在床上，她回來了，看到黎曉仍舊躺在床上，自然就以為黎曉一直躺在床上。
聽草莓的話，黎曉會然於心，一定又是楚緒凡在哄騙草莓說了諸如此類的話。
黎曉還沒開口，楚緒凡先搶了話音，“為了能快點讓草莓有弟弟妹妹，你媽不會覺得辛苦的。”
他說的謊話，她醞釀好一會，才想要怎麽組織語言向女兒解釋，可她沒有開口的機會，而且看著草莓笑的那麽開心，她也開不了那口。
她最在乎的就是女兒，現在女兒被楚緒凡的幾句話就給哄騙了。在草莓心裏，楚緒凡的分量太大，如果真的要上法庭，草莓會不會選擇楚緒凡而不選擇她？
“媽媽只想要草莓一個女兒，草莓你會只想要媽媽麽？”
見黎曉拉著草莓的小手，擔心女兒會敏感察覺到什麽，所以她顯得緊張又小心。
他能猜的到，她此刻心裏在想什麽，
楚緒凡將草莓抱下來，輕聲哄著，“穿上鞋子，回自己的房間玩會。讓你媽休息一會，不要打擾她。”
被楚緒凡打斷，草莓很快轉移了註意力。
“嗯，讓媽媽好好休息，爸爸你也不要打擾媽媽休息。跟草莓一起出去，去草莓的房間陪草莓寫作業吧。”草莓腳穿進自己的小拖鞋裏面，期待的小眼神看著楚緒凡。
看著草莓的眼睛，他不忍心拒絕。
穿好拖鞋的草莓，小手拉著楚緒凡的褲管，等著他跟她一起出去。楚緒凡擡手，摸了摸草莓的發頂，示意她等一會。
楚緒凡走到床側，俯身，輕輕的吻了吻黎曉的眉心，“你好好休息。”
大掌牽著小手，一起出了房門，草莓歡快的笑著，楚緒凡為了草莓能跟上步子，特地放慢了腳步。
一直以來，她都給草莓灌輸的思想是爸爸媽媽很相愛，爸爸也很疼愛草莓。她很努力的維護草莓的小世界，讓她快樂幸福。
現在不用她再去灌輸這種思想，楚緒凡的幾句話，就能讓草莓深信不疑。
剛才他們一家三口的畫面，看上去，的確是很幸福。
她曾經是那麽渴望這種畫面，可是現在，她一點也不想要。
草莓被楚緒凡帶回了她的小房間，“今天老師布置了什麽作業？”
“老師讓畫畫，畫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有自己。”草莓走向自己的小桌子前，翻找著畫筆和畫畫的紙。
把東西都找好，擺放整齊。
楚緒凡看著草莓，聲音柔和“畫全家福？”
哄女兒的聲音，還有看著女兒的眼神，難得在他的身上還能找到一種叫溫柔的詞匯。配合草莓，哄著草莓，看上去就是個稱職的奶爸。
草莓拿著畫筆，剛畫了一個房間，停下了畫筆，“爸爸，草莓要不要把弟弟妹妹也畫上？”
時刻都不忘弟弟妹妹，可見草莓真的很想要弟弟妹妹。
再要一個孩子也好。
楚緒凡斂了斂眸子，笑著，“好，都畫上。”
“爸爸，你可不可以對媽媽好一點？”
這突然轉了話題，草莓的小臉也耷拉這，眼神可憐兮兮的，像個被丟棄的博美犬一樣。
他蹙了蹙眉，“你從哪裏看出來爸爸對媽媽不好了？”
“爸爸對媽媽很兇，媽媽也愛草莓，可是媽媽從來都不會對草莓兇，就算草莓做錯了事，媽媽也會跟草莓講道理。”
她都看在眼裏，昨天晚飯，爸爸還兇媽媽的。
草莓昨天晚上被嚇到了，陪宋玉去了一趟醫院，給黎曉買了燙傷膏，都不敢自己去敲房間門，把藥遞給黎曉。
“那，草莓覺得爸爸怎樣做，才是對媽媽好？”
草莓認認真真的考慮著，小眉頭緊著，半響才說道：“首先，爸爸不要對媽媽兇，要很小聲的說話，要對媽媽笑；然後，爸爸要經常給媽媽買禮物；最後爸爸自己想，怎麽做，媽媽才會開心。”
楚緒凡看著坐在身側的草莓，揚著小臉，扭頭看著他，認真教導的模樣。
草莓的眼睛最像黎曉，如果黎曉也能像草莓一樣聽話，他根本就不會生氣。
“如果是媽媽要和爸爸吵架，那爸爸該怎麽辦？”他這也是虛心請教。
草莓眨巴眨巴眼睛，用‘怎麽可能’的眼神看著他，“媽媽為什麽要和爸爸吵架？爸爸以前只要回家，媽媽就會很高興。爸爸你確定，不是你惹媽媽生氣，然後才和媽媽吵的架麽？”
關鍵時候，草莓還是偏向媽媽，怎麽說這六年來照顧陪伴她的都是黎曉。
楚緒凡笑了笑，勾了勾唇角，“爸爸懂你的意思了，吵架就是爸爸的錯。”
草莓機靈鬼，用腦袋碰了碰爸爸的下顎，軟糯的說著，“老師都說，男孩子要讓著女孩子，不可以欺負女孩子。”
“嗯。”
“奶奶說了，只要爸爸喜歡媽媽，奶奶就喜歡媽媽。這樣奶奶以後就不會兇媽媽了。奶奶一直都對媽媽很兇，媽媽給奶奶買的東西，奶奶都會給扔掉。”
有時候小孩子的記憶力特別好。
他對黎曉不好，他媽媽對黎曉不好。草莓就是簡單說了那麽幾句，他怎麽聽著都像是黎曉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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