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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柳俊龍、沈沖對戰冷冽(下)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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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綠盈,說:“誰說要留你一個人在這兒了?還是說,你不想跟我一起走啊?”

聞言,綠盈立馬止住了眼裏的淚水,喜出望外地說道:“真的嗎?主人,我真的可以跟你一起離開嗎?”

也難怪它會不驚喜了。它根本就沒想到倪虹彩會帶它一起離開。

倪虹彩拿手指戳了戳綠盈的小腦袋瓜。“什麽蒸的煮的?你主人我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說帶你離開就是帶你離開。”

“不過,我們得先說好了啊,你可別動不動的就變大身子嚇唬人。”

綠盈撅了撅嘴,有些不滿的說:“主人,你覺得我有那麽不懂事嗎?”

“把我說得就跟個惹禍精一樣,還是以強淩弱的那種。”

“不是說你是惹禍精,更沒有說你是以強淩弱。只是讓你註意一下。”

“畢竟,你也知道你自己不是一般普通的蛇嘛,要是讓人誤以為你是什麽蛇妖,那就不好啦。對吧?”

倪虹彩看著綠盈那不高興的樣子,解釋道。

綠盈一聽,立馬就炸毛的大聲吼道:“我是靈蛇,怎麽可能是蛇妖呢?主人,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

嗚嗚,難道說,主人不喜歡它,才這麽說它的?

看到綠盈一下子哭了起來,倪虹彩忍不住的眼角抽了抽。

都說女人才是水做的,莫非,這條臭蛇也是?要不然,怎麽動不動就哭?

“好啦,你別哭了。我就比喻一下而已,你哭什麽哭啊?再哭,你就留在這兒吧。”

綠盈聞言,就跟水龍頭關了開關似的,馬上就不哭了。

倪虹彩見狀,再次忍不住的嘴角抖了抖,嘆道,它那眼睛可真是比水龍頭好使多了。

擡頭望了望那仿似直沖雲霄的萬丈崖壁,倪虹彩倒吸了一口氣,“這麽高,綠盈,我們怎麽上去啊?”

綠盈現在的心情是格外的好,搖晃著翠綠的蛇身,悅色道:“以主人現在的功力,只要運用‘騰雲之術’,便可上去的啊。”

倪虹彩聞言,了然的點了點頭,說:“那好,我們走吧。”

隨即,伸出了右手,綠盈見狀,唇角一勾,然後,一道翠綠色的光芒閃過,倪虹彩的右手腕上便多出了一只翠綠色的蛇頭鐲子。

倪虹彩看了眼手腕上多出來的那只鐲子,微微笑了笑,臉上露出了兩個煞是可愛的酒窩。

然後,打了個手勢,口中默念了一遍咒語,隨即,倪虹彩的身體好像是乘風一般的,就那樣慢慢地向上飄去…

111.虹彩回來了(一)

“啊,總算是上來了。”倪虹彩一身白衣,從崖底飛仙上來,飄飄然地落在了地面上,一臉歡喜的說道。

蜷在倪虹彩手腕上的綠盈,探出頭來滿是好奇地四處望了望,“主人,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雖然好奇,但是,對於這個新奇又陌生的世界,綠盈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倪虹彩嘆了口氣,聳了聳肩膀,眼睛轉了轉,將周圍打量了一圈。

才說道:“嗯,我們還是先去皇宮看看吧。說不定俊龍他們還在皇宮裏等我呢?”

那日與魅姬一戰,之後便與他們失去了聯系,現在想來,還是自己過於魯莽了。

綠盈聞言,立即耷拉著個腦袋,跟蔫了一樣。就知道主人會這麽一說!

什麽時候主人也能像這樣,把我也放在心裏呀?

懶懶地應了句:“嗯,好吧。”

倪虹彩一個轉身,“嗖”地一下,很快的便到了皇宮中。

離女皇寢宮不遠處的花園裏,女官玉華悠哉悠哉的閑逛著,但由於倪虹彩“嗖”地一下,突然的出現,著實是把她嚇了一跳。

只見她臉色驚得慘白,拍著胸口,喘了口大氣,瞪著眼睛,大聲道:“大白天的,你想嚇死人啊?”

倪虹彩連忙擺了擺手,一臉歉意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嚇唬你的。請問一下啊,女皇陛下她現在鳳體無恙了吧?”

魅姬雖然暫時被趕跑了,但保不齊她會卷土重來,重新附身於女皇身上。對此,倪虹彩還是比較憂心。

玉華聞言,“哈哈”一笑,說:“托倪夫人妙手,陛下如今鳳體已經是完好如初。”

“真沒想到啊,倪夫人年紀輕輕,醫術居然如此精湛。”

“如果倪夫人願意留在宮中,為女皇效命的話,必定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說罷,玉華陰陰一笑,只要你肯留在宮中,我就不信,那些個美男弄不到手!嘻嘻嘻~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剛才心裏所想的全都被倪虹彩聽到了去。

說來也奇怪,自從倪虹彩借助綠靈珠修煉之後,不但法術精進了不少,而且還莫名的開啟了讀心之術。

就比如剛才,玉華女官只是心裏稍微那麽一想,卻都被倪虹彩聽到了。

心裏雖不舒服,但也不好說什麽。隨即,倪虹彩訕訕一笑。

說:“民婦不過是一名山野村婦罷了,又怎可留在宮中,汙了陛下的眼?倘若日後陛下還有用得著民婦的地方,大可宣民婦進宮便是。”

“嗯嗯~”玉華假意的咳了兩聲,心想,算你還有點兒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呵呵,倪夫人真是過謙了。只是不知倪夫人此次進宮來,是所為何事啊?”

聞言,倪虹彩擡眸看著玉華,問道:“這次前來是與我的相公們一同回家的。怎麽?女官大人,民婦的相公們已經離開了嗎?”

玉華點了點頭,訕笑道:“呵呵,真是想不到,倪夫人如此不放心自己的夫君們哈?”

“不過,說來也是,有那麽些個如花似玉的俊相公,換作是誰,也放不了心啊!”

“嗯,的確,早在幾日前,倪夫人的相公們就已經離開了。”

倪虹彩心裏翻了個白眼,人家相公俏不俏、俊不俊,關你屁事兒啊?喜得你多嘴多舌!

隨即,行了個拱手禮,說:“多謝女官大人了。如此,民婦就告辭了。多有打擾,還望莫怪。”

說罷,擡臂一揮,一個轉身,便不見了蹤跡。

“好…”玉華女官話還沒有說完,擡眼一看,哪裏還有倪虹彩的影子?

“呸”地一聲說道:“什麽東西!”話了,大搖大擺地向著女皇寢宮走去。這個點了,女皇該午睡醒了。

倪虹彩一路飛行,途經臨山縣。想起上次來到李大娘家的時候,李大娘的長子張家文舊疾難治。

而靈泉果卻有醫百病的功效,於是,倪虹彩便決定回清風寨之前,去趟李大娘家。

飄然而至,倪虹彩飛身落在了李大娘家的院中。

不過,李大娘家門窗緊閉,看來是來得不巧,李大娘他們都不在家裏。

也不知道張家文的病情怎麽樣了,有沒有好點兒?

利用穿墻之術,倪虹彩進到李大娘家中,將靈泉果放好之後,又穿墻而出。

本來倪虹彩也不想運用法術,私自進出別人家的,只是靈泉果太過於稀有。

要是放在門口被人拿了去,豈不是可惜?所以,不得已,倪虹彩才用了那穿墻術。

正準備離開,卻看見張小寶已經走到了院門口。

於是,倪虹彩便臉露微笑地迎了上去,“剛要走呢,小寶你就回來了。娘和大哥他們呢?怎麽沒和你一起回來?”

突然響起的女聲,讓張小寶為之一震。

先是楞了楞,隨即反應了過來,靦腆地笑了笑,就從脖子紅到了耳根子後面,一張俊臉上也凈是羞澀。

“娘和大哥他們在後面,馬上就回來了…”

倪虹彩不禁好笑,這個少年郎還真是害羞呢。

“這天都快黑了,我趕著回去呢,就不等娘和大哥他們了。”

“小寶,麻煩你待會兒給娘他們說一聲,家裏邊兒我給大家留了幾個果子,那果子能治百病的,你們一人一個。”

112.虹彩回來了(二)

張小寶一聽倪虹彩這就要走,有些著急了。

說:“怎麽才來就要走啊?這兩天娘還念叨你呢,說你這麽個閨女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又見到。”

“既然來了,好歹也跟娘見上一面,吃頓飯啊。”

倪虹彩聞言,是啊,過家門而不入,連幹娘的面都不見,這說起來是有些不好。

要是讓幹娘知道了,也不知道她會難過成什麽樣?

只是,魅姬這個大禍害依然逍遙法外,她又如何能安心坐享天倫?

想到這裏,倪虹彩也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抱歉地說道:“我真的還有要事在身,此次前來,我是來給你們送靈泉果的。”

“不過,我保證,等這件事一了結,我就哪兒也不去,好好侍奉在娘身側。”

張小寶見她那副說得認真的模樣,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其實,他心裏也明白得很,倪虹彩與他們並不是一路人。

不過,她心地善良,一直念著他們家對她的那一飯之恩。

如今又送來那傳聞中包治百病的靈泉果,說到底,還是他們得了她的福氣。

張小寶重重的點了點頭,道:“那好吧。等娘回來,我會跟她說的。”

忽然,張小寶話語頓了頓,才又說道:“明年春天,我要成親了,到時候,我希望你也能來…”

話還未落,他的整張俊臉就紅得跟熟透了的龍蝦一樣。

倪虹彩見狀,抿嘴笑了笑,讓向來都靦腆又害羞的張小寶說出這番話來,還真是不容易呢。

點了點頭,應道:“嗯,好,到時候我一定來。而且,還一定奉上一份大賀禮。”

“那我走了~屋裏的靈泉果,等娘他們回來趕緊的吃了吧。”

張小寶還在為剛才那番話而害羞地低著頭,聽到倪虹彩說的話也只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等他擡起頭來還想說什麽的時候,轉著身子,眼睛四處看了看,哪裏還有倪虹彩的身影?

這段日子,清風寨顯得格外的安靜。

除了白朗和北堂默因著倪虹彩不在而有些覺得無聊、無趣之外,其他的人倒也是愜意自在。

尤其是杜蓮依,處心積慮的想借著倪虹彩不在的這段時間,能和柳俊龍的關系突飛猛進一番。

精心打扮了一番,端著茶盞,蓮步輕移地來到了柳俊龍的房門外,“嗑嗑”叩了兩下門,屋子裏傳來了的柳俊龍的聲音:“誰呀?”

杜蓮依聞言,情緒有些緊張,也有些小激動。

但她還是故作矜持,柔聲回道:“柳大哥,是我。我給你送茶水來了。柳大哥,你開開門,讓我進去啊。”

屋裏的柳俊龍聞聲,顯然地有了些許不耐煩。

“不用了,我屋內有茶,就不勞煩你了。我還想再看會兒書,你就先行離開吧。”

杜蓮依聞言,知道這是柳俊龍的拒絕之詞。但是,她還是不甘心。

柳俊龍和這清風寨本來都該是她的,如今卻讓那個來歷不明的倪虹彩給搶了去,讓她如何的能甘心放棄?

咬了咬嘴唇,眼睛一轉,說道:“柳大哥,我還有件事情要給你說呢,你就把門開開吧。”

“這件事情是關於倪虹彩的,我想,柳大哥,你也很擔心她的下落吧?”

屋內坐在書案前的柳俊龍,唇角微勾,上揚起一個戲謔的弧度。呵,這點兒小把戲還想來糊弄他?

她杜蓮依也太把自己當根蔥了吧?倪虹彩的下落,她會知道?呵,除非太陽真的從西邊出來了。

“虹彩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她的下落,我們自己也會去尋找。”

“所以,你只要做好你份內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屋內傳出柳俊龍聽似柔和,卻是冰冷的聲音,說道。

杜蓮依聞言,眼淚終於忍不住地流了下來。柳俊龍,你就真的這麽絕情?

因為一個倪虹彩,你就輕易地把我們這麽多年青梅竹馬的情分給斷了嗎?

倪虹彩,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比心痛更痛的代價!

但是,杜蓮依她似乎忘了,當初是她先違背了他們的誓言,更是她先選擇了離開柳俊龍的。

看著杜蓮依落寞離去的背影,躲在一棵樹上的倪虹彩,在心裏默默地為柳俊龍點了一個讚。

對,就是這樣!拒絕搭訕,拒絕誘惑,拒絕勾引!可是,那個不識相的杜蓮依還真是夠討厭的。

柳俊龍都是有婦之夫了,居然還不死心。

113.夫妻甜蜜(上)

倪虹彩嘆了一口氣,心裏也升起一絲無奈。如果是一夫多妻的話,那還相對的好一點。

但她的情況偏偏是相反的,一妻多夫。

狼多肉少的。說實話,她還真有點擔心,她的相公們受不了“空閨之苦”,一時把持不住,跑出去給她戴綠帽子的。

哎,也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只是,現實就是這樣的啊。誰還沒有個需要啊?

想到這裏,倪虹彩不禁打了個冷顫。她是在亂想些什麽啊?

猛地搖了搖頭,管它的呢,船到橋頭自然直。何必去想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事呢?

想通了的倪虹彩,心裏豁然開朗了不少。忽地,打了哈欠,折騰了這麽久,她都還沒有睡覺呢。

先不管了,回房睡一覺再說。於是,“咻”地一下,綠光閃過,便消失在了原地。

正朝著這邊走來的北堂默眨了眨眼睛,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向走在他身邊的白朗問道:“白朗哥哥,你看到那團綠光了嗎?”

白朗聞言,擡頭四下裏看了看,隨即,眉頭微蹙,“哪有什麽綠光啊?是你看花眼了吧?”

北堂默一臉失望的嘟了嘟嘴。他還記得當時娘子離開的時候就是綠光一閃。

剛才明明就看到有一陣綠光的,怎麽一眨眼就沒了?難道,真的是他看花了眼?

本來還以為是娘子回來了呢……

“沒有就沒有嘛,白朗哥哥幹嘛那麽兇啊?”北堂默一撅嘴,委屈的說道。

“呵,是誰欺負了我們可愛的小默啊?”由遠到近的就傳來了沈沖清潤的聲音。

只見沈沖一襲白衣,青絲如瀑,面若冠玉,眉如遠山,星眸皓齒。

五官輪廓俊美,身姿英挺,玉樹臨風。手持折扇,悠悠閑閑地踱步而來。

“沈沖哥哥!”一看見沈沖,北堂默連忙走了過去,緊緊地拽著沈沖的衣袖。那模樣,就像受了什麽委屈似的。

“哦?小默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嗎?”沈沖看到北堂默那可憐的模樣,挑了挑眉,問道。

話裏雖然是在問北堂默,但卻一臉懷疑的望向了站在北堂默身邊的白朗。

那意思就好像是在問:是你欺負他了嗎?

白朗見狀,連忙的往一旁跳了跳,與北堂默拉開了距離。一臉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表情。

“我可沒欺負他啊!是他自己想不開,關我什麽事?別什麽事都賴到我的頭上。”

沈沖看了眼白朗,又看向北堂默,問道:“小默,你是為什麽不開心啊?說出來,我們也好幫你啊。”

北堂默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才道:“沈沖哥哥,你說,娘子怎麽還不回來啊?她…她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啊?”

白朗一聽北堂默這麽說,當即黑了臉,眉頭一挑,眼睛一橫。

大聲說:“她敢!她敢對我們始亂終棄,就算是刨地三尺,我也要找到她,然後把她大卸八塊!”

“啊秋!”睡在臥房裏的倪虹彩,莫名的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心想,天不冷啊,怎麽著涼了?

莫不是有人在罵她吧?但她睡意正濃,拉了拉被子,繼續睡吧。

北堂默聞言,楞楞地看著白朗那副恨恨的模樣,止不住的抖了抖嘴角。

心想,娘子,你還是快點回來吧!不然,恐怕你真的要被白朗哥哥剝皮了。

縮了縮脖子,咽了下口水,為倪虹彩辯解道:“白朗哥哥,你也不用那麽狠吧?娘子她又沒有真的拋棄我們…”

“呵呵…”沈沖輕笑了一聲,收起折扇,敲了一下北堂默的頭。

笑道:“你白朗哥哥就算把他自己大卸八塊,他也舍不得動虹彩一根手指頭的。”

只是,虹彩都失蹤了這麽久,一點音信都沒有,難道真的出了什麽意外?

想到這裏,沈沖的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皺。

“嘁!誰稀罕她啊!我才沒有舍不得她呢。”白朗翻了個白眼,故作無所謂的說。

北堂默見白朗雖然嘴上說不在乎,但很明顯的紅了一張俊臉。

於是,立即打趣的說道:“白朗哥哥口是心非。看看,臉都紅了,還說不在乎娘子?”

聞言,白朗立即用手捂住了臉,只覺得臉上燙燙的,可想而知臉色是有多紅了。

此時,白朗心裏一陣懊惱。沒事跟他們扯這些幹嘛啊?這不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哪…哪有臉紅啊我?是你眼花了吧?到了吃完飯的時候了,趕緊的,去偏廳吧。”

說罷,頭也不回的直朝著偏廳的方向奔去。

看了看“落荒而逃”的白朗,沈沖與北堂默忍不住的相識一笑。隨即,便也向偏廳走了去。

114 夫妻甜蜜(中)

“柳大哥,今晚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魚。嘗嘗,味道怎麽樣?”

杜蓮依本來就姣好的面容上,此時笑得跟花兒一樣。聲音輕柔,殷切地為柳俊龍布著菜。

“杜姑娘,你也坐下來吃飯吧。柳某自己有手,會夾菜,就不勞煩杜姑娘你了。”

柳俊龍板著一張臉,冷冷地說道。

杜蓮依聞言,立即僵住了臉上的笑容。抿了抿嘴,才使得眼裏的淚水沒有掉下來。

喉頭鼓動了幾下,才扯出了個勉強的笑臉。“柳大哥,魚肉裏有刺,我把刺挑了,你再吃,就不會卡到了。我…”

杜蓮依越說,柳俊龍的眉頭擰得越緊。聲音更是冷淡地說:“我又不是三歲孩童,事事都要你照顧!”

“再說,柳某如今已是有妻室之人,杜姑娘,你再這樣,就別怪柳某下逐客令了!”

在座的人個個都用一種別有意味的眼光看了看柳俊龍和杜蓮依。

畢竟,他二人再怎麽說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再加上有談及婚嫁的那一段往事,所以,大家都想看看,面對如此黏人的杜蓮依,柳俊龍到底會怎麽做。

北堂默心思簡單,打心眼兒裏不喜歡杜蓮依這個人。

他認為,柳俊龍現在都已經是娘子的相公了,而她還這樣死纏爛打、揪著不放,就是沒安好心!

擺明了是想趁著娘子不在,來挖墻角的。就這樣一個女人,能是什麽好人?

於是,北堂默對杜蓮依的印象,更差了幾分。

白朗撇著嘴,一臉鄙夷地看著杜蓮依。當初風光的時候想著攀高枝,把大哥給甩了。

現在落魄了,又回過頭來說什麽舊情難忘?還真是恬不知恥呢!

這種德性的女人,是他,他早就拿著棍子把人給趕出去了,可偏偏大哥是個念舊的人。

雖然不能與她舊情覆燃,但以大哥仗義的為人,也是斷不會在她如此落魄、無處可去的時候,將她棄之不顧的。

只是,但願虹彩回來的時候,看到杜蓮依還在這裏,不要生氣才好。

北堂俊、司徒亮、李寧、岳文,則是保持旁觀的態度。

一是他們幾個人性格淡漠,向來都是不論什麽事都是淡然處之慣了,再者,事不關己,何必多言?

別人的事,還是保持沈默的好。

而紫妖,他更是一個冷眼旁觀者。

當然,如果柳俊龍當真是要包庇杜蓮依,而做出了什麽對不起虹彩的事,他也是絕對不會袖手的。

在他心裏,既然選擇了倪虹彩為妻主,那麽,你就該以倪虹彩為中心。

不管出於什麽原因,如果你做出了有損倪虹彩的事情,那你就該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

沈沖端坐於桌旁,手裏悠閑的搖晃著折扇,嘴角上揚,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眼神在柳俊龍和杜蓮依的身上來回掃了掃。

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問世間情為何物,誰叫你不懂珍惜?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後悔亦是無用。

“啪”地一下,沈沖將手中的折扇合攏了來,“呵呵”一笑。

“我們還是先吃飯吧。這麽大一桌子菜,要是涼了不好吃了。那豈不是辜負了杜姑娘的一番美意?”

說罷,還不明意味的沖著柳俊龍眨巴了兩下眼睛。

見狀,柳俊龍“唰”地一下,臉色黑了下來。他這是什麽意思?還嫌不夠亂嗎?

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麽,就被一個懶洋洋地女子的聲音給打斷了。

“你們都在這兒啊?哈!你們也真夠狠心的,吃飯也不叫我,是想餓死我嗎?”

眾人聞言,皆是一楞。隨即,紛紛轉過頭去。

只見倪虹彩挺著個大肚子,半瞇著眼睛,一手捂著嘴,打著哈欠,一副慵懶的模樣從門口走了進來。

待看清楚了來人,北堂默第一個站了起來,飛快地奔了過去,猛地一下子撲進了倪虹彩的懷裏。

帶著哭腔說道:“嗚嗚,娘子,你總算是回來了!我…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冷不防的被北堂默這麽突然一撲,倪虹彩一個不穩,險些跌倒。

幸好紫妖眼疾手快,“嗖”地一下,沖了過去,把倪虹彩給扶住了。

紫妖臉色一冷,眼看就要開口教訓北堂默,而北堂默只顧在倪虹彩懷裏哭訴,對這竟是完全不覺。

倪虹彩對著紫妖搖了搖頭,才拍了拍北堂默的後背,柔聲安慰。

“好了好了,乖啦。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那你還哭什麽啊?應該高興,不是嗎?”

倪虹彩心裏細算了一下,自與魅姬一戰,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了,也難怪他們一見到她就這麽激動了。

115.夫妻甜蜜(下)

北堂默退出了倪虹彩的懷抱,吸了吸鼻子,撅著嘴,滿是委屈。

說:“要是娘子再不回來,我…我們都以為娘子喜新厭舊、另結新歡,不要我們了呢。”

倪虹彩聞言,哭笑不得,她就讓他們這麽沒安全感嗎?

話說,喜新厭舊、另結新歡,形容他們的話,還比較實際一些吧?

畢竟,男多女少,狼多肉少的…

“你們就這麽不信任我嗎?吶,你們沒聽過嗎?夫妻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北堂默趕緊的搖了搖頭,“不是的!我們不是不信任娘子。只是,娘子這麽久不回來,我…我們難免會有些胡思亂想…”

北堂默越說越是把頭羞赧地低了下去。

倪虹彩見狀,剛要開口說話,這時白朗走了過來,一把把北堂默從倪虹彩的懷裏拉了出來。

一臉鄙視的搶先說道:“嘁!誰和你一樣,見虹彩久了沒回來就胡思亂想啊?那都是你自己吧?”

“呵,還真是,你和虹彩孩子都有了,還擔心這個?那我們這些連虹彩手都沒碰過的,還怎麽活啊?”

白朗說得也是事實。雖然如今與倪虹彩成了親,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但卻因為諸多事宜,而一直沒能行那周公之禮。也難怪白朗心有不快了。

聞言,北堂默的一張俊臉更是紅了,幾乎低到了胸口上去。而倪虹彩的其他夫君聽了,亦是一臉的尷尬。

因為,目前為止,倪虹彩的有名無實的相公可不止白朗一個呢。

除了北堂默與倪虹彩吃得了禁果外,就只有柳俊龍因為杜蓮依下了迷.藥,才與倪虹彩有了那夫妻之實。

而其他幾位相公雖和倪虹彩已然拜堂成親,卻仍然還是“完璧”,試問,這對於一個已婚的男子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尷尬?

倪虹彩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果然是任重道遠啊!既然是逃避不了的甜蜜的負擔,那就欣然接受,坦然面對好了。

於是,一臉嚴肅的說:“咳咳~這個…你們都放心吧。既然你們選擇嫁給了我,那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

“只是,現在我大著個肚子…多有不便~嘿嘿,你們懂的哈!不過,等我生了孩子,坐好了月子,一定會補償你們的…”

這個怎麽個“補償”法,不用說,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了。領會了倪虹彩話中之意,諸位相公皆是紅了一張俊臉。

包括平時看起來一副“吊兒郎當”的白朗,聽到倪虹彩的話後,也是“唰”地一下,從脖子紅到了耳根子。

“咳咳~”尷尬地咳了兩聲,白朗才開口說道:“吃飯吧。喏,這麽半天,飯菜都快涼了。”

北堂默聞言,這才醒悟的說:“是啊!娘子剛才不是說餓了嗎?那我們趕緊吃飯吧。”

沈沖依然悠哉的搖晃著手中的折扇,搖了搖頭,笑了笑。

似是些許無奈的說:“呵呵,我還以為,你們站在那兒,說話都說飽了呢。”

倪虹彩聞言,立即白了沈沖一眼,“三哥說話還是那麽欠揍呢?”

“真是的,人家好歹是久離家中,如今才得以歸來,也不知道說句好聽的,安慰安慰人家,還這麽幸災樂禍。”

沈沖搖頭,輕笑,“你一回來,就左擁右抱了,還用得著我來安慰嗎?”

還沒等倪虹彩開口,北堂默就搶先,眨巴了下眼睛。

一派天真的說道:“當然用得著沈沖哥哥的安慰了。因為,沈沖哥哥也是娘子的相公,不是嗎?”

“咳咳~”北堂默一句話,把沈沖嗆得是啞口無言,只得尷尬的握拳掩嘴,假意的咳了兩聲。

“我看,我們還是先吃飯吧。呵呵…”

白朗和北堂默擁著倪虹彩,到了桌前坐下,二人寸步不離的坐在了倪虹彩的左右兩側。

待倪虹彩坐定,杜蓮依才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說:“我再去拿一副碗筷來。”說罷,便起步走開了。

看了眼杜蓮依離開的背影,北堂默翻了個白眼,嗤地一聲說道:“現在才去拿,早幹嘛去了?”

“哼!”白朗冷哼了一聲,似笑非笑的說:“你說她早幹嘛去了?”

“我怎麽知道她早幹嘛去了!”忽地,北堂默眼睛一轉,瞟了一眼柳俊龍,“哦”的一聲,笑道:“我知道她早幹嘛去了…”

“噓…”白朗豎起右手食指,放到嘴邊“噓”的一聲,說:“知道就好了。”

北堂默會意的點了點頭,沒再言語。

倪虹彩看著他二人的互動,眼珠子在他們身上轉了轉,說:“你們兩個…在說什麽呢?神秘兮兮的。”

116.虹彩生子(一)

白朗和北堂默連忙一起搖了搖頭,說:“沒什麽,沒什麽!”

通常情況下,別人說“沒什麽”,其實就是有什麽。

只是,現在倪虹彩當真是餓得慌,也沒那個心思去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但她沒註意到的是,坐在旁邊的柳俊龍,卻是黑著一張臉,陰惻惻地瞪了白朗和北堂默一眼。

“碗筷來了。”杜蓮依拿著碗筷走了進來,這才打破那一時尷尬的氣氛。

倪虹彩接過碗筷就趕忙的吃了起來,嘴裏三下五除二的就塞得滿滿的。

含糊不清地說道:“嗯,好久沒吃到這麽可口的飯菜了。蓮依姑娘的手藝,著實精進了不少呢!以後定能嫁個好相公。”

說罷,又埋頭吃了起來。

倪虹彩的話,本是真心誇讚杜蓮依做菜的好手藝。

但是,聽在杜蓮依的耳裏,卻是變了個味道,就如一把利刀,就那樣橫在了杜蓮依的心裏。

哼,好你個倪虹彩,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

憑什麽你一娶就是十個美男夫君,而我卻要落得個嫁人才有人要的地步?

哼!你等著,總有一日,我一定會讓你好看!

於是,杜蓮依嘴角輕扯,勉強的笑了笑,說:“多謝倪姑娘誇獎了。能合倪姑娘的口味,也不算我白忙活一場。”

倪虹彩聞言,心裏猛地翻了個白眼,這說瞎話,敢情還真是不帶打草稿的?

話說,這一桌菜是她還沒有出現就做好了的吧?

哼哼,要是杜蓮依知道她回來了的話,估計還不會做得這麽豐盛了呢。

“杜姑娘說哪裏話?主要還是杜姑娘的廚藝好。看我,因著杜姑娘的菜好吃,還多吃了兩碗飯呢。”

倪虹彩訕訕的笑了笑,說道。

杜蓮依聞言,只是禮貌的微笑著,輕輕點了點頭,並沒有再接話。

倪虹彩見狀,撇了撇嘴,心道:嘁!你不想跟我說話,要不是客套,我還不想搭理你呢!

拽什麽拽?別以為不知道你骨子裏打的什麽鬼主意。

吃好飯後,又到花廳喝茶。

岳文端起茶杯飲了一口,才開口說道:“雖然那魅姬暫時沒有什麽動作,但是,魅姬未除,始終是一大隱患。所以,虹彩,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坐在岳文旁邊的司徒亮聞言,點了點頭,“岳兄說得極是。能早一日將魅姬鏟除,也好早一日還世人一太平盛世。”

“男兒大丈夫,理應以天下蒼生為己任。我已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只等娘子一聲令下。”說罷,還沖著倪虹彩挑了挑眉頭。

倪虹彩見狀,沒好氣的白了司徒亮一眼。一聳肩膀,攤開雙手,一臉的無奈。

“我也想早日將魅姬除掉啊!可是,我這樣…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怎麽的也得等到把孩子生了以後再做打算吧?”

司徒亮聞言,本來一張含笑的臉立馬是垮了下來,站起身,陰沈沈地走到了倪虹彩面前…

倪虹彩見狀,努力地朝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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