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以前，張宇從來沒有將系統和“人”這個詞聯系起來，在他看來，系統是一種被技術人員開發出來，沒有自己的生命特征的軟件，就像是電腦中常用的各種系統一樣。但在今天，張宇認識到了，這個世界真的是玄幻的，男人不一定沒有女性的特征，比如人妖；女人不一定有女性的器官，再比如變性人；而系統，也不一定都是機器，就像滕杭。

在很久以前，也就是張宇的上輩子，如果有人問他，如果見到了自己的夢中情人他會怎樣？張宇一定會說纏住他然後賴上他。而在現在，當他真的見到了自己曾經的夢中情人，他只有一個念頭，遠離他！

這個男人的眼神太過危險，仿佛一頭狼看到了獵物一般，而他，就是那只獵物。這讓他感到恐懼，想要逃避，於是他真的往後退了退，只是此刻的他所處的位置不太好，這一退就退到了墻角，而他所處的地方，仍在床上。

男人緩步上床，蹲到他面前，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表情稱得上邪魅地說：“害怕？”

“……”張宇使勁點頭。

“那你剛才吻我的時候怎麽不害怕？”男人戲謔地問，眼中滿是笑意地看著張宇。

張宇驚恐地看著男人，半響憋出一句：“我對人鬼戀沒興趣！”他才不想和一只鬼來一場人鬼情未了，他敢肯定，那絕對是一場悲劇！

“……”男人往後兩步，下了床，坐在之前的矮凳上，微擡著下巴瞇著眼睛看著張宇，“我也沒興趣。”

“……”張宇一楞，心裏有點隱隱的失落，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在心裏對自己進行了一番吐槽，然後點頭表示深切讚同地說，“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我追求你跟這沒有關系，”男人翹起唇角，盯著張宇繼續說。

“……”張宇的嘴角抽了抽，楞楞地看著男人，直到男人站起來彎下腰親了下他的嘴角才反應過來，這才猛地將男人往後一推，男人順勢往後退了兩步，他撇過頭低聲說，“我要換系統。”

“抱歉，這個可能不行，”男人再度坐下來緩緩說道。

“如果我強烈要求呢？”張宇瞪著男人，表情說不上憤怒，只是有些郁悶。

男人微笑著說：“抹殺！”

張宇的心隨之一跳，心裏有些憤怒，握緊了拳頭說：“憑什麽？”

“你沒有選擇，”男人淡淡地說，而後低下頭，雙手交握，右手上的鉆戒在陽光下閃著光，“並且，我可以幫你。”

“什麽？”張宇忽然覺得是自己聽錯了。

“我可以幫你賺到三百萬，”男人的聲音中充滿了誘惑力，看著張宇的眸色卻更加幽深。

張宇一頓，心裏有些猶豫，不可否認，三百萬對於他來說是有很大的誘惑力的，如果說讓他自己在三年內賺到三百萬的話，不是不可能，只是很難。但是這個人現在給他許諾幫他賺到三百萬，如果可以，那就意味著他可以改變上輩子的人生軌跡，他可以給自己的家人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

只是……

這個男人顯然沒有這麽好心，他幫自己賺到三百萬肯定是有前提條件的，而通過他剛才的話，這個條件很有可能是什麽追求之類的。張宇望天，內心有點抓狂，坑爹的他一點都不想跟一只鬼來一場人鬼情未了啊！

“有了這三百萬，你可以完成系統的任務，不用再時時刻刻擔心著被抹殺，你可以給你父母一個好的生活，你兒子的戶口也不用犯愁，”男人跪在床上，湊到張宇身邊輕聲說，“只要你願意。”

“願意什麽？”張宇反射性地說。

“願意，接受我，”男人側過頭親吻著張宇的臉頰，聲音輕柔。

“我……”

“不要拒絕，這並不難，不是嗎？你對我並非沒有感覺，你對我，也是有欲·望的吧！”男人緩緩地說，他沒有錯過張宇剛醒時所做的動作，也沒有漏看張宇看著自己時隱藏的迷戀。

“我……”張宇低下頭，“我們，沒有未來的。”

一個人，一只鬼，可能嗎？

“為什麽沒有未來？你怎麽能這麽肯定？”

“你是鬼啊！”張宇理所當然地說。

“……”男人抽了抽嘴角，無奈地問，“誰告訴你我是鬼？”

“你不是嗎？”張宇疑惑地看著男人，雖然他可以觸碰到這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可以曬到陽光，但是這個男人身上是沒有溫度沒有脈搏的，這樣的人，怎麽可能不是鬼呢？

“我是滕杭，”男人低下頭，聲音聽起來有些挫敗。

“所以？”

“我沒有死，只是，植物人而已，”男人擡起頭，聳了聳肩，然後轉身打開了張宇的電腦，在千度搜索上打上“滕杭”二字，然後將頁面固定在百科上關於自己的資料上，將電腦移到張宇面前說，“看，我只是植物人而已。”

“……”張宇看著關於滕杭的資料，抽了抽嘴角，他當然知道這人是植物人，他還知道這人在某年某月某一天會醒過來，當然，滕杭具體是哪一天醒的他還真不知道！不過，張宇猛地擡起頭看了系統君幾眼，然後又看了看百科上的資料，最終瞪大了眼睛：“所以……”

“所以，給我一個機會吧！”系統君歪著腦袋看著張宇，伸出了自己的手。

“……”所以，他的身邊其實有一個土豪？啊！不對！張宇猛地想起來這段時間這家夥把他內內外外都看遍了！甚至於在他擼~管的時候這家夥都是全程圍觀的！張宇覺得自己有點暈，用手扶住額頭，咬著牙又想起了另一個問題，“那這些晚上……”他連續做了兩個月春·夢到底和這家夥有沒有關系？

“嗯？”看到張宇的表情，男人瞇起眼睛，輕哼一聲。

“……”張宇喪氣地躺在床上，無力地看著男人，給自己找了最後一個借口，“我有女朋友了。”

“我不認為我比她差，”這句話本該是雲淡風輕的，只是被系統君這麽咬牙切齒地說出來，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股寒意。

“她能生孩子，你不能，”張宇撇過頭說，這句話他說得有些虛，在他生下小包子之前他可以理直氣壯地說出這句話，但是在他生下小包子之後，這話就有點懸了，誰知道這家夥身體是不是跟自己一樣奇怪！

“如果你想要孩子，我可以給你十個八個，”系統君冷了臉，咬牙說，反正現在技術越來越發達了，不過是一個精·子的問題而已。

“你能生？”張宇疑惑地看著他，難道是世界真的變了？其實現在的男人都已經可以生孩子了只是他不知道？

“……”系統君額角抽搐，他現在只有一個感覺，真想敲開這家夥的腦子看看裏面到底都裝了些什麽？

“那個女人，目的不純，”最終，系統君只是無奈地說。

“什麽？”

“你見的那個女人，她接近你，目的不純，”系統君重覆了一遍，“她看著你的時候，眼神常常是飄的，這是一種心虛的表現，這說明，在很多時候，她在對你說謊。”

“不可能，”張宇反射性說，心裏有些憤怒，“你憑什麽這麽說她？”

“你說我憑什麽？”系統君眼神一冷，猛地將張宇壓在床上吻上他的唇，右手緩緩向下撫摸著張宇的身體。他的手掌冰涼的，經過之處帶來一陣戰栗，讓張宇的身體不由得隨著他的動作顫抖起來。

雖然他的唇是冰冷的，但是這個吻無疑是熱烈的，他狠狠地啃咬著張宇的嘴唇，頂開張宇的牙齒將舌頭伸進去舔·弄著，讓張宇有些目眩神迷。沒過一會兒，他感覺到張宇某個地方漸漸起來，硬硬地抵在他的腹部，他勾起唇角，右手滑入張宇的褲子裏，然後一把抓住張宇那裏，睜開眼睛看著張宇有些得意地說：“你說我憑什麽？”

“嗯？”突如其來的重力讓張宇不由得一頓，輕哼一聲猛地睜開眼睛，可眼神卻是渙散的，他覺得身體裏有一股熱流無法阻擋地湧向了下腹，迅速洩了出來。

“你說我憑什麽？”系統君將自己沾了白色液體的手指放到張宇面前，親吻著他的嘴巴不懷好意地說。

張宇的意識漸漸回籠，目光一觸到系統君的手，眼睛猛地一縮，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他居然，洩了？

“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系統君從張宇身上起來，將手放在眼前，手上沾到的液體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直到他的手徹底幹凈。

“我是我自己的，”張宇低聲嘀咕著，尼瑪這種小言風的臺詞到底是怎麽回事？邊說著他推開系統君從櫃子裏找出衣服，然後當著系統君的面換了起來。

“噢！寶貝兒你在勾引我嗎？”吃完豆腐，心情甚好，系統君笑瞇瞇地問。

“你硬得起來嗎？”張宇說著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系統君的褲襠，別以為他不知道剛才這家夥的身體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給我等著！”系統君一窒，咬牙說。

“哼！”張宇很快就換好了衣服，然後坐到系統君對面，看著他表情嚴肅地說，“我可以允許你追求我，但我並不一定會和你在一起，如果你能夠接受，那麽交易可以繼續。”

“可以，但我希望你能夠遵循你自己的本心去做選擇，”而不是因為那些奇奇怪怪的原因而違背自己的醫院拒絕他，但後面這句話系統君沒有說出來，他知道，張宇能夠明白。

“好，”張宇點頭。

“好的，為了展示你的誠意，我想，你應該先和那個女人說清楚，”他心裏可還記著那個女人呢！

“……好，”張宇點頭，“也為了表示你的誠意，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麽物種？人？鬼？”

“介於人與鬼之間，”系統君簡潔地說，然後在看到張宇疑惑的表情之後繼續解釋，“我有身體，有思想，除了不能呼吸沒有脈搏等明顯的生命特征之外，我和人沒有什麽差別，但這只是在你眼中而已，在他人眼中，我，等於虛無，除了你，沒有人看得到我。”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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