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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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允沒有回房間, 而是約了剛到的遲默去山莊的休閑酒吧喝酒。
兩人靠坐在沙發上，江承允握著酒杯慢條斯理地倒酒、喝酒，動作看著悠閑, 但遲默卻看得出來, 江承允掩藏在平靜下的不平靜。
“我一到這兒，房間都沒來得及去一下就被你拉來, 就是為了看你喝酒的。”遲默湊上去聞了聞，江承允衣服上一股淡淡的茶味，“剛從茶室出來就進酒吧, 江承允，你這愛好還挺別致。”
江承允半低著頭, 沈默許久後說道：“你說, 我是不是不該做那些事？”
遲默大概猜出了一些，明知故問道：“什麽？”
江承允喝多了酒, 喉嚨有些啞，“我是不是不應該讓趙奚希去追沈牧舟。”
“小南梔和你生氣了？”
江承允搖頭。
“那讓我猜猜。”遲默往後靠在沙發背上，摸了摸下巴，“趙奚希和沈牧舟待在一起，你是不是覺得心裏有那麽些不是滋味？”
江承允喝酒的動作一頓，又裝作若無其事，卻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呵~”遲默輕笑了聲，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江承允的肩, “兄弟，你說你平時挺聰明一個人, 怎麽到這些事上就這麽不開竅呢。”
遲默：“這樣吧, 我和你打個賭。”
江承允根本沒想和他玩什麽賭約, 只隨意接了句, “賭什麽？”
“我賭三個月之內，趙奚希會成為你的女朋友。”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江承允，“如果你贏了，我剛拿到的那幾瓶紅酒歸你，如果你輸了，我要你南川島上那套海景別墅。”
“無聊。”
江承允放下酒杯就走，不理身後遲默的笑聲。
回了房間，他洗了個澡，內心仍舊無法平靜下來。
走到窗臺上，撐著欄桿望著月亮。
不可否認，“女朋友”這三個字，確實在他心上燙了一個洞。
江南梔看起來還很小，估計也才剛考上大學。她旁邊站的就是江樂潼，江承允小叔的孩子。
看著面前這兩個人，想到他們的遭遇，趙奚希都不免憐愛了幾分。
江樂潼正準備升初二，已經和她差不多高了，小小年紀就長得清俊帥氣，眉眼之間和江承允還有三分相像。
他看著趙奚希，“你就是和我堂哥聊天的那個女孩？”
說完，他湊到江南梔耳邊，悄聲說了劇：“姐姐，她就是小堂嫂。”
趙奚希“……”
也不知道江樂潼是不是故意的，聲音剛好讓趙奚希聽得清清楚楚。
江南梔的臉色出現了幾分異樣，看著趙奚希的目光都多了些探究。
打發走了想看熱鬧的江樂潼，江南梔和趙奚希到了一個小露臺。露臺在三樓，正對著一大片天然湖泊，湖邊停著幾艘小舟，連綿的高山在夜幕山顯現出隱約輪廓。
山裏的夜風雖然帶著些炎熱，但比起城市充滿尾氣和鋼筋混凝土的空氣，這裏還是涼爽了不少。
深吸一口氣，還能聞到空氣裏清新的味道。
江南梔雙手搭在欄桿上，額頭上的碎發被風吹動，像極了青春電影裏的女主角，被這樣一個小姑娘瞪著，沒什麽威懾力，反而奶兇奶兇的。
“趙小姐，我有些問題想問你。”江南梔語氣已經比剛剛在電梯間見到的時候要生冷了多。
趙奚希反靠著欄桿，頭發還有一些潮濕，貼在白皙的頸間，和江南梔的清純比起來，就顯得嫵媚風情得多。
趙奚希問：“你是怎麽知道我名字的。”
“我雖然不常去我哥公司，但我和他身邊的工作人員也算熟悉，特別是高特助，他從六年前就跟著我哥。”
對於反手被高瞻買了這件事，趙奚希也不在意，從剛剛在湯屋兩人撞見開始，她就沒想隱瞞。
江南梔繼續問道：“我想知道，趙小姐究竟是喜歡我哥哥，還是……還是喜歡牧舟哥哥？”
又或是，兩個都喜歡。
最後這句，江南梔沒問出口，她不想惡意地去揣測別人。
“沒有。”趙奚希轉過身來，表情也認真了許多，“我去警隊培訓的時候認識的沈隊，那張照片……是我在射擊比賽中拿了好成績，沈隊才和答應我拍的。”
“所以，你是因為牧舟哥哥不理你，才去搭上了我哥哥？”
江南梔向前邁了一步，捏住欄桿，“我都聽說了，《雲隱無蹤》這部劇是哥哥幫你要回來的，而且白語柔原本想帶資入組，演《一江秋月》的女主角，也是哥哥幫你攔了下來。”
江南梔說得有點急，也不知道是在追問還是已經確定了她和江承允的關系不一般。
“趙小姐，我哥身邊還從沒有過什麽女人，除了自家人，他也還沒在任何一個人身上花過精力。”
趙奚希咬了咬唇，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江承允對她這麽好，僅僅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那個約定，而這個約定，她偏偏不能和江南梔說。
要是小姑娘知道自己敬愛的哥哥找了個人來撬她喜歡的人，還不知道會怎麽和江承允拼命。
“我知道，但我和你哥哥真不是那種關系。”
江南梔捏著拳頭想說些什麽，最終卻是一言不發地走了。
這一晚發生的事太多，趙奚希筋疲力盡，回到房間本來想早早睡下，躺在床上卻翻著身睡不著。最後一次翻身，她在黑暗中呆呆盯著天花板，起來找了一顆褪黑色就水咽下才慢慢進入夢鄉，但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睡夢中江南梔、沈牧舟輪番問她為什麽要做這種事，始作俑者之一的江承允卻翹著二郎腿在旁邊喝茶看戲。
醒來的時候，身上出了一層薄汗，趙奚希深知不能繼續在這兒待下去，和唐凱月打了招呼，自己叫了車回南城。
也不知道為什麽，她莫名不想見江承允。
她覺得自己需要一段時間冷靜一下。
回了新家稍作休整，小周就來接她去試妝。
這次《一江秋月》的主演定的都是一線演員，就連男女配角在其他劇裏也是能穩坐男女主的。
最近已經有小道消息開始放出演員名單，引發了一小波討論，大家都對趙奚希這個橫空出世的新人有著不小的好奇。
網上關於趙奚希的消息不多，能找到的也就只有藝考時的幾張照片和《雲影無蹤》的兩張官宣劇照。
一張身穿警服逆著光敬禮，另一張穿著旗袍斜靠在貴妃椅上。
一張正氣淩然，一張嫵媚多情。
這幾張劇照瞬間在網上展開了不小的討論。
【我記得起這個妹妹，當年藝考的時候拍到過她，據說藝考拿了三個全國第一，後來還是電影學院的校花。】
【很少能看到正氣和風情都能駕馭得很好的女明星，希望演技給點力，可以考慮收個小墻頭】
【終於不用再看那幾個人排列組合了，多來點新人也好】
【白語柔這個出了名的資源咖都只能給她做配？真就奚希公主了唄。】
【還是別給太高期待值了吧，我怕到最後又是廢物美人一個】
華亞看準了這次熱度，準備吊網友一兩天，之後就直接官宣趙奚希簽約華亞，《一江秋月》也順勢官宣主演，算是把熱度賺足了。
早前造型團隊定下了八套主造型，趙奚希一套一套試過來再拍定妝照，結束的時候已經到了淩晨三點多。
卸了妝，大大地升了個懶腰，終於可以回家休息了。一個小助理推門進來，“星洲哥請大家吃宵夜！一會兒我地址發群裏！”
趙奚希一個哈欠打到一半直接卡住。
化妝室內傳來一陣歡呼，只有她顯得格格不入。
快樂都是他們的，而自己只想睡覺。
喊他們的是男主角喻星洲的助理。
喻星洲是老流量了，二十出頭就躋身一線，如今三十而立，把圈內那一□□得透透的，今天這一頓宵夜雖然花不了多少錢，卻幫他在劇組籠絡了人心。
趙奚希到飯店包間的時候，和小周商量著自己是不是也要請全劇組喝幾次奶茶。
喻星洲的助理把主演和導演安排在了一桌，剛到就拿著酒杯下去敬酒。
趙奚希是新人，這幾天也只是和劇組的人混了個臉熟，除了最近幾天幾個關系還不錯的來找她聊了幾句，其他人都像是講好了一樣，自動忽略了她。
趙奚希樂得自在，躲在角落裏閉眼休息。
“吱呀”一聲，是木質椅子劃過瓷磚的聲音。身邊的椅子被人托開，她睜開一只眼，紀南枝端著酒杯坐過來。
“不介意我坐這兒吧？”
我要是介意你不也已經坐了。
趙奚希吸了口氣，從靠背上坐直，“不介意。”
紀南枝捏著酒杯，輕輕晃動著裏面的紅酒，目光隨著酒杯裏紅色的液體一起晃動，“怎麽，江承允能把你塞進來，卻不能幫你籠絡住人心？”
她“呵”了一聲，“你看看這裏這麽多人，有多少人是真心認可你的？”
這擺明了就是來者不善，故意找茬來了。
趙奚希一早就覺得紀南枝有一種骨子裏透出來的高傲，而且是有些看不起人的那種清高。
“時間還早著呢，紀導何必這麽早下定論。”
紀南枝顯然沒想到趙奚希有膽回懟他，“是江承允太縱容你了，所以你才敢這麽無法無天？”
她把杯子“啪嗒”一聲放在桌上，“你要知道，原本江承允和我有婚約，雖然我和他都不在意這些，但是江家的門楣也不是你能踏進去的。”
趙奚希吐了口氣，漫不經心道：“如果我沒記錯，紀導是在國外長大的吧。”
“你想說什麽？”
“二十一世紀的女性，卻滿腦子豪門門楣的封建思想，我很懷疑這樣的紀導能不能勝任這個職位，還是說，紀小姐才是靠著背景進來的？”
紀南枝氣急了，淡然的臉色終於出現一絲崩盤的跡象。讓她急的不僅是趙奚希沒大沒小的和她說話，更有被說準了的心虛，她的專業能力一直受業內認可，但一回國就能進這麽大的劇組和得獎導演搭檔，她背後的紀家確實也沒少出力。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我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你在這個圈子裏待不下去。”
“瞧，我只是隨意猜測了一下，紀導何必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樣氣急敗壞呢？”趙奚希慢悠悠用手背托虛虛住下巴，十指蔥蔥敲打著桌面。
不知道紀南枝為什麽對自己有著這麽大的敵意，她猜測多少和江承允有些關系，餘光瞥到翟啟文端著酒杯過來，趙奚希也拿起酒杯站起來。
翟啟文對她還算不錯，對戲要求高，下午做造型的時候，關於要不要有劉海都和造型團隊爭執了很久。
翟啟文舉杯和兩人碰了杯，寒暄道：“紀導是國外回來的高材生，奚希也是電影學院的第一名，這一次能和你們兩個合作，我們這部戲一定會很精彩。”
趙奚希：“謝謝翟導。”
“對了。”翟啟文插在褲兜裏的手拿出來，指了指趙奚希，“當初幾個編劇和制片人認為你人氣不夠，撐不住這個角色，我看了你的試鏡片段，一眼就能看出，單秋月這個角色非你莫屬。”
翟啟文顧及紀南枝也在這兒，沒說還有副導演也不同意。
趙奚希笑了下，餘光去瞥紀南枝，後者聽了這話之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顏色過於精彩。
“說起來，我能選你還有一個原因。”翟啟文邊說邊找出一段視頻，“這是默總發給我的，之前看了你的文戲，確實擔心你的武戲會跟不上，演不出女將軍的那種氣勢，但是默總把這段視頻給我看了，我才最終敲定是你。”
翟啟文把手機放在桌上，剛好是趙奚希和紀南枝都能看到的地方。
趙奚希一眼就認出這是自己發的警隊訓練vlog。
華亞的遲默怎麽會有這段視頻？
還是說……
趙奚希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還是說，這個人是江承允？
作者有話說：
給我自己撒一個花花，也給小可愛們撒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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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靠坐在沙發上，江承允握著酒杯慢條斯理地倒酒、喝酒，動作看著悠閑, 但遲默卻看得出來, 江承允掩藏在平靜下的不平靜。
“我一到這兒，房間都沒來得及去一下就被你拉來, 就是為了看你喝酒的。”遲默湊上去聞了聞，江承允衣服上一股淡淡的茶味，“剛從茶室出來就進酒吧, 江承允，你這愛好還挺別致。”
江承允半低著頭, 沈默許久後說道：“你說, 我是不是不該做那些事？”
遲默大概猜出了一些，明知故問道：“什麽？”
江承允喝多了酒, 喉嚨有些啞，“我是不是不應該讓趙奚希去追沈牧舟。”
“小南梔和你生氣了？”
江承允搖頭。
“那讓我猜猜。”遲默往後靠在沙發背上，摸了摸下巴，“趙奚希和沈牧舟待在一起，你是不是覺得心裏有那麽些不是滋味？”
江承允喝酒的動作一頓，又裝作若無其事，卻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呵~”遲默輕笑了聲，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江承允的肩, “兄弟，你說你平時挺聰明一個人, 怎麽到這些事上就這麽不開竅呢。”
遲默：“這樣吧, 我和你打個賭。”
江承允根本沒想和他玩什麽賭約, 只隨意接了句, “賭什麽？”
“我賭三個月之內，趙奚希會成為你的女朋友。”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江承允，“如果你贏了，我剛拿到的那幾瓶紅酒歸你，如果你輸了，我要你南川島上那套海景別墅。”
“無聊。”
江承允放下酒杯就走，不理身後遲默的笑聲。
回了房間，他洗了個澡，內心仍舊無法平靜下來。
走到窗臺上，撐著欄桿望著月亮。
不可否認，“女朋友”這三個字，確實在他心上燙了一個洞。
江南梔看起來還很小，估計也才剛考上大學。她旁邊站的就是江樂潼，江承允小叔的孩子。
看著面前這兩個人，想到他們的遭遇，趙奚希都不免憐愛了幾分。
江樂潼正準備升初二，已經和她差不多高了，小小年紀就長得清俊帥氣，眉眼之間和江承允還有三分相像。
他看著趙奚希，“你就是和我堂哥聊天的那個女孩？”
說完，他湊到江南梔耳邊，悄聲說了劇：“姐姐，她就是小堂嫂。”
趙奚希“……”
也不知道江樂潼是不是故意的，聲音剛好讓趙奚希聽得清清楚楚。
江南梔的臉色出現了幾分異樣，看著趙奚希的目光都多了些探究。
打發走了想看熱鬧的江樂潼，江南梔和趙奚希到了一個小露臺。露臺在三樓，正對著一大片天然湖泊，湖邊停著幾艘小舟，連綿的高山在夜幕山顯現出隱約輪廓。
山裏的夜風雖然帶著些炎熱，但比起城市充滿尾氣和鋼筋混凝土的空氣，這裏還是涼爽了不少。
深吸一口氣，還能聞到空氣裏清新的味道。
江南梔雙手搭在欄桿上，額頭上的碎發被風吹動，像極了青春電影裏的女主角，被這樣一個小姑娘瞪著，沒什麽威懾力，反而奶兇奶兇的。
“趙小姐，我有些問題想問你。”江南梔語氣已經比剛剛在電梯間見到的時候要生冷了多。
趙奚希反靠著欄桿，頭發還有一些潮濕，貼在白皙的頸間，和江南梔的清純比起來，就顯得嫵媚風情得多。
趙奚希問：“你是怎麽知道我名字的。”
“我雖然不常去我哥公司，但我和他身邊的工作人員也算熟悉，特別是高特助，他從六年前就跟著我哥。”
對於反手被高瞻買了這件事，趙奚希也不在意，從剛剛在湯屋兩人撞見開始，她就沒想隱瞞。
江南梔繼續問道：“我想知道，趙小姐究竟是喜歡我哥哥，還是……還是喜歡牧舟哥哥？”
又或是，兩個都喜歡。
最後這句，江南梔沒問出口，她不想惡意地去揣測別人。
“沒有。”趙奚希轉過身來，表情也認真了許多，“我去警隊培訓的時候認識的沈隊，那張照片……是我在射擊比賽中拿了好成績，沈隊才和答應我拍的。”
“所以，你是因為牧舟哥哥不理你，才去搭上了我哥哥？”
江南梔向前邁了一步，捏住欄桿，“我都聽說了，《雲隱無蹤》這部劇是哥哥幫你要回來的，而且白語柔原本想帶資入組，演《一江秋月》的女主角，也是哥哥幫你攔了下來。”
江南梔說得有點急，也不知道是在追問還是已經確定了她和江承允的關系不一般。
“趙小姐，我哥身邊還從沒有過什麽女人，除了自家人，他也還沒在任何一個人身上花過精力。”
趙奚希咬了咬唇，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江承允對她這麽好，僅僅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那個約定，而這個約定，她偏偏不能和江南梔說。
要是小姑娘知道自己敬愛的哥哥找了個人來撬她喜歡的人，還不知道會怎麽和江承允拼命。
“我知道，但我和你哥哥真不是那種關系。”
江南梔捏著拳頭想說些什麽，最終卻是一言不發地走了。
這一晚發生的事太多，趙奚希筋疲力盡，回到房間本來想早早睡下，躺在床上卻翻著身睡不著。最後一次翻身，她在黑暗中呆呆盯著天花板，起來找了一顆褪黑色就水咽下才慢慢進入夢鄉，但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睡夢中江南梔、沈牧舟輪番問她為什麽要做這種事，始作俑者之一的江承允卻翹著二郎腿在旁邊喝茶看戲。
醒來的時候，身上出了一層薄汗，趙奚希深知不能繼續在這兒待下去，和唐凱月打了招呼，自己叫了車回南城。
也不知道為什麽，她莫名不想見江承允。
她覺得自己需要一段時間冷靜一下。
回了新家稍作休整，小周就來接她去試妝。
這次《一江秋月》的主演定的都是一線演員，就連男女配角在其他劇裏也是能穩坐男女主的。
最近已經有小道消息開始放出演員名單，引發了一小波討論，大家都對趙奚希這個橫空出世的新人有著不小的好奇。
網上關於趙奚希的消息不多，能找到的也就只有藝考時的幾張照片和《雲影無蹤》的兩張官宣劇照。
一張身穿警服逆著光敬禮，另一張穿著旗袍斜靠在貴妃椅上。
一張正氣淩然，一張嫵媚多情。
這幾張劇照瞬間在網上展開了不小的討論。
【我記得起這個妹妹，當年藝考的時候拍到過她，據說藝考拿了三個全國第一，後來還是電影學院的校花。】
【很少能看到正氣和風情都能駕馭得很好的女明星，希望演技給點力，可以考慮收個小墻頭】
【終於不用再看那幾個人排列組合了，多來點新人也好】
【白語柔這個出了名的資源咖都只能給她做配？真就奚希公主了唄。】
【還是別給太高期待值了吧，我怕到最後又是廢物美人一個】
華亞看準了這次熱度，準備吊網友一兩天，之後就直接官宣趙奚希簽約華亞，《一江秋月》也順勢官宣主演，算是把熱度賺足了。
早前造型團隊定下了八套主造型，趙奚希一套一套試過來再拍定妝照，結束的時候已經到了淩晨三點多。
卸了妝，大大地升了個懶腰，終於可以回家休息了。一個小助理推門進來，“星洲哥請大家吃宵夜！一會兒我地址發群裏！”
趙奚希一個哈欠打到一半直接卡住。
化妝室內傳來一陣歡呼，只有她顯得格格不入。
快樂都是他們的，而自己只想睡覺。
喊他們的是男主角喻星洲的助理。
喻星洲是老流量了，二十出頭就躋身一線，如今三十而立，把圈內那一□□得透透的，今天這一頓宵夜雖然花不了多少錢，卻幫他在劇組籠絡了人心。
趙奚希到飯店包間的時候，和小周商量著自己是不是也要請全劇組喝幾次奶茶。
喻星洲的助理把主演和導演安排在了一桌，剛到就拿著酒杯下去敬酒。
趙奚希是新人，這幾天也只是和劇組的人混了個臉熟，除了最近幾天幾個關系還不錯的來找她聊了幾句，其他人都像是講好了一樣，自動忽略了她。
趙奚希樂得自在，躲在角落裏閉眼休息。
“吱呀”一聲，是木質椅子劃過瓷磚的聲音。身邊的椅子被人托開，她睜開一只眼，紀南枝端著酒杯坐過來。
“不介意我坐這兒吧？”
我要是介意你不也已經坐了。
趙奚希吸了口氣，從靠背上坐直，“不介意。”
紀南枝捏著酒杯，輕輕晃動著裏面的紅酒，目光隨著酒杯裏紅色的液體一起晃動，“怎麽，江承允能把你塞進來，卻不能幫你籠絡住人心？”
她“呵”了一聲，“你看看這裏這麽多人，有多少人是真心認可你的？”
這擺明了就是來者不善，故意找茬來了。
趙奚希一早就覺得紀南枝有一種骨子裏透出來的高傲，而且是有些看不起人的那種清高。
“時間還早著呢，紀導何必這麽早下定論。”
紀南枝顯然沒想到趙奚希有膽回懟他，“是江承允太縱容你了，所以你才敢這麽無法無天？”
她把杯子“啪嗒”一聲放在桌上，“你要知道，原本江承允和我有婚約，雖然我和他都不在意這些，但是江家的門楣也不是你能踏進去的。”
趙奚希吐了口氣，漫不經心道：“如果我沒記錯，紀導是在國外長大的吧。”
“你想說什麽？”
“二十一世紀的女性，卻滿腦子豪門門楣的封建思想，我很懷疑這樣的紀導能不能勝任這個職位，還是說，紀小姐才是靠著背景進來的？”
紀南枝氣急了，淡然的臉色終於出現一絲崩盤的跡象。讓她急的不僅是趙奚希沒大沒小的和她說話，更有被說準了的心虛，她的專業能力一直受業內認可，但一回國就能進這麽大的劇組和得獎導演搭檔，她背後的紀家確實也沒少出力。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我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你在這個圈子裏待不下去。”
“瞧，我只是隨意猜測了一下，紀導何必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樣氣急敗壞呢？”趙奚希慢悠悠用手背托虛虛住下巴，十指蔥蔥敲打著桌面。
不知道紀南枝為什麽對自己有著這麽大的敵意，她猜測多少和江承允有些關系，餘光瞥到翟啟文端著酒杯過來，趙奚希也拿起酒杯站起來。
翟啟文對她還算不錯，對戲要求高，下午做造型的時候，關於要不要有劉海都和造型團隊爭執了很久。
翟啟文舉杯和兩人碰了杯，寒暄道：“紀導是國外回來的高材生，奚希也是電影學院的第一名，這一次能和你們兩個合作，我們這部戲一定會很精彩。”
趙奚希：“謝謝翟導。”
“對了。”翟啟文插在褲兜裏的手拿出來，指了指趙奚希，“當初幾個編劇和制片人認為你人氣不夠，撐不住這個角色，我看了你的試鏡片段，一眼就能看出，單秋月這個角色非你莫屬。”
翟啟文顧及紀南枝也在這兒，沒說還有副導演也不同意。
趙奚希笑了下，餘光去瞥紀南枝，後者聽了這話之後，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顏色過於精彩。
“說起來，我能選你還有一個原因。”翟啟文邊說邊找出一段視頻，“這是默總發給我的，之前看了你的文戲，確實擔心你的武戲會跟不上，演不出女將軍的那種氣勢，但是默總把這段視頻給我看了，我才最終敲定是你。”
翟啟文把手機放在桌上，剛好是趙奚希和紀南枝都能看到的地方。
趙奚希一眼就認出這是自己發的警隊訓練vlog。
華亞的遲默怎麽會有這段視頻？
還是說……
趙奚希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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