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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不能觸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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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沐鈞的手透著隱隱的力量感,更因為隱忍,讓骨節繃得青白,而五月的手則充滿了纖麗的美感,指尖移動的幅度散發著誘惑的氣息,她在他幽深的目光下,抽離了手,雙掌一推,將他壓倒在床上。

沐鈞只想看她主動,但事實上,五月對他來說有些主動過頭了,直接把他推倒,和他預想中的情景有了些偏差。

兩人的視線對上,五月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雙臂撐在他胸膛,腰背挺得筆直,眼神沒有迷離,卻有著引人深陷的漩渦。

“繼續。”

沐鈞也不抗拒,半瞇著眼,沒有起身,擡手將手指插入她的發間,指尖傳來的觸感柔滑光順,當她解開了他上衣的全部,突然襲來的涼意讓他手臂一緊,將她的頭壓住,扣向自己。

可是她的頭一側,就輕輕巧巧地閃過了沐鈞的動作,靈活有力。

沐鈞手的自然也就落了空,心也陡然從雲間重跌回大地。

他卻笑了起來,笑得有些蕩漾,眼底多了幾分嘲諷:“你不是要我嗎?”

他是不信她的話的。

五月對他的態度,不會一夜之間就改變。

過去依賴、憎恨過,他包容著,無所謂她怎麽看他。可他也知道,她不可能對他再有別的感情,更別說分別數年,對他恐怕只有遺忘,哪裏會有愛意。

可剛才他還是信了,哪怕是她是故意逗他,他都不想放手。

直到五月現在躲他,他才覺得,恐怕還是她的游戲。

五月眼睛亮亮的,有著肆無忌憚的炙熱目光,她身子前傾,但還是俯看著他:“你躺好。”

否則她看不清楚他的變化。

被她這麽打量,見她真的沒有要離開要中斷的意思。沐鈞的心,突然在這一刻漏跳了幾拍。

她是當真的。

心一失控,全身頓時像有什麽東西在輕緩地爬過,癢癢的。

臉,突然有些紅,喉結動了動,她的手已經觸及他的肌膚。他是滾燙的,她卻有些冰涼,兩種截然不同的溫度,帶起了更多的火花。

沐鈞的神態變得有些慵懶,瞇著眼欣賞她不著一縷的美好線條,任她擺弄。眼底凝起的火焰,卻漸漸開始醞釀一只伺機而動的野獸,只要時機合適,他可以馬上吞下眼前的美味。

五月則能更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變化,比上次更強烈的反應,隔著胸膛都能聽到他有力而混亂緊張的心跳。特別是她脫下他的褲子,打量那個神奇的肉時,她覺得那個小東西似乎膨脹得快要炸裂開!

一手握住,握不滿,掌心傳來的跳動就如他心跳一般。

“五月……”他悶哼一聲。

“嗯?”

她沒來得及閃躲,就被他一個翻身反壓住,她試圖掙脫的雙手被他用單手不容抗拒的壓在了頭頂,男人的身體將她完全覆蓋。

五月的心跳,突然有些不正常。

她呆呆地看著近在眼前的英俊的男人的輪廓,感受到他炙熱的呼吸撒在耳邊、臉頰、脖頸。讓她覺得,她仿佛就要融化燃燒在他眼底。

很奇怪的感覺,怎麽說呢?她覺得想要這麽一直看著他,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做,任時間流逝也不改變。

就像她發呆消磨時間的時候,但又有些不同,她的視野從整個空間,換成了他一個人。

他從那些人體極其敏感的部位吻起,一開始是壓抑緩慢的,後來變得不耐,直接覆上了唇。

吻過兩次,第一次他昏迷不知滋味,第二次她不在狀態。這次卻是他心裏壓抑許久的感情猛地爆發出來,激烈得五月都有些受不了。唇舌有些無章法地在她口中掠奪,緊緊的,一點空隙都不留,就像攻城奪地的將軍,占領奪取,誓要把一切變為自己所有。

他的另一只手在她的身體游走,揉捏,動作越來越激烈,五月想起林中的女人,本來是要模仿那女人喉間難受的聲音,可漸漸卻變成了從自身發出的嚶嚀,那輕柔的無意識的聲調,比起她刻意的去模仿,更讓他眼底的情緒炙熱。

猛地,他身體有些顫抖,拉下她的手,讓她重新握住。腰在她手間擺動的頻率激烈、短暫,最後只留下一汪滾熱在她的手心、肚腹上。

五月動了動手指,黏糊糊的,好像機器人的部件潤滑油,不同的,只是帶著生物體的淡淡腥味。

嗯,仍舊是他的味道。

沐鈞的表情有些懊惱,臉上的紅沒有退下去,氣息還喘息不定。

僅是親吻稍過激烈,就讓他沒忍住釋放出來,他沒有過女人,對時間完全沒有掌控力。想起五月說只有他不夠,他的眸色就更深了,無關其他,只因為男人的自尊心。

可氣人的是,五月還抓著沒松手,捏了捏,順便看著他問了句:“結束了?”好像和她的數據庫統計情報不符合啊,難道是個體差異?

她的聲音過於冷靜,完全沒有進入狀態的癡迷。

沐鈞頓時有種深深的挫敗感。

任何男人都不喜歡這種時候女人不專心,特別是他還沒有進入過,這會讓他覺得因為自己能力不夠,技巧不行,所以她才會如此輕視不認真。

轉念一想,那似乎也是事實。

他本就是個骨子裏好強的男人,不管面對什麽境地,不管面對什麽危險都沒退縮過,特別是在男人方面,他不會退讓。

不夠的話,他就加倍努力。

如果他為她沈迷。為她瘋狂,也必要她與他一起享受那極致。

他眸色一沈,抓住她的手腕,讓她松開,聲音暗啞,一字一句地道:“不,剛開始。”

重新吻下去,控制著自己的欲望,將她身體每一處敏感的細胞都喚醒。他想要看著她濕潤,看著她漂亮的銀藍色眸子蒙上迷離的水霧。

五月任他挑逗,記錄這一切數據,他的反應,自己身體產生的反應。

一開始,是清晰且容易形成可分析數據表的。

但漸漸的,關於沐鈞的信息又蜂擁而出,病毒一般攻占她的緩存。所有的數據,所有的反應都只剩下他的影子,這種無法失控感,讓五月又有些當機,眼神迷茫,身體隨著他的動作給了最原的反應。

“唔……”

呼吸漸漸急促,好像她和他的心跳都快合二為一成為同個頻率。

身體下方變得濕潤,都因為他手指的挑撥。

沐鈞很滿意她的失神狀態,拉住她的腳腕,分開她的雙腿。

“你還太小,我本來不想……”他的聲音在喘息中有些咬牙切齒,“可你偏要招惹我。”

五月沒有回答,伸手本能的拉住他的手臂,像是索要,又像是依賴。

“放心,我不會負你,”他輕輕壓下去,親吻著,“我是你的,你也只屬於我。”

尖端有些急切地想要沖進去,敲門聲卻響了起來。

沐鈞動作一頓,瞇起眼睛,沒有回答。

“在裏面吧?沐鈞!沐鈞!”

是姜伯的聲音。

不想搭理,沐鈞眼裏現在只有她,滿腦子的怒火已經燒光了所有理智,他現在要她,要把她永遠留著身邊不給任何男人。而且五月也樂意的,這也是她的願望不是嗎?

“開門!沐鈞!”姜伯本來老邁的聲音帶起了幾分嚴肅。

有節奏的、震耳欲聾的敲門聲,讓沐鈞繼續的動作怎麽也無法完成。以前怎麽不知道這個老爺子還有這麽大力氣的?

沒有哪個男人喜歡在這種時候被打斷,他想要就這麽不管不理長驅直入,可姜伯的喊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這讓他也分了個心思出來,擔心真有什麽事。

本來這次帶五月出去,就是為了引那些不安定的因素重新浮出水面。

她從未真正安全過,所以他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

吻了吻五月的臉頰,沐鈞抓起外套起身,手腕卻被她緊緊抓住不松開。

“乖,我馬上回來。”

這一刻,他又在眼底盛滿了寵溺,撫摸著她的手,拍了拍讓她安心。

五月還是不松手,眼睛帶著迷惑盯著他。

她的體內,正在激烈的鬥爭,她抓住他,完全是身體相吸引的本能。潮紅的臉色讓她如盛開的桃花般嫵媚,體內的渴求正是眼前的男人引出的。

沐鈞重新坐了下來,吻了吻她的唇,手指還留在她身上游走,只轉頭向門外問道:“什麽事?”

門外沈默片刻,傳來姜伯的聲音。

“五月在裏面?”

“對。”

“你們在做什麽?”姜伯的聲音有些不穩。

沐鈞和五月都是激烈的反應,那些斷斷續續的聲音連姜伯都引了過來。

姜伯話裏有話,沐鈞豈能聽不出來,他皺了皺眉:“這是我們的事。”

“唉,沐鈞,這麽多年,我知道你疼她,把她交給誰你都不放心,你……”姜伯欲言又止,似乎長嘆了口氣,“年輕人的事我不管,至少你先確認好,給我個安心的答覆再說。”

“確認什麽?”沐鈞手指一緊,心裏突然湧起的是不安。

“這裏就有設備,你取點五月的血,先鑒定下血緣。”

聽姜伯的意思,也知道兩人在幹嘛,彼此心知肚明也不說得那麽直白。只是沐鈞覺得有些好笑,反問道:“我是收養回去的,有什麽好鑒定的?”

姜伯嘆道:“所以你從來沒鑒定過吧?沐鈞,你暗查這麽多年,難道不知道,他們一族的人有血統潔癖,從來不會收養任何沒有血緣關系的後代?”

沐鈞心頭一抖:“你在說什麽?”他伸手,下意識地去捂五月的耳朵。

“這是老師告訴我的,並讓我好好照顧你們兄妹。你在那裏也待過幾年,可見到他們家族有任何養子、養女?”

姜伯的聲音似乎變得飄渺,沐鈞的理智很快就告訴他,那個家族沒有任何養子、養女,從漫長的歷史開始,一直如此。

除了他。

而且還是以那樣隱秘的身份養著,若不是外人不知道有他存在,十六年前怎麽可能抱著剛出生的五月逃出來?

回憶的思潮從他內心深處翻湧而出,那個初遇的夜晚,他還記得。

掐死了幾個和他搶食物的流浪漢,他躲在墻角吞咽,太餓了,他覺得再不吃的話,恐怕他會去咬人。

再說,狩獵的夜晚又將開始。不補充足夠的體力,他就會被淘汰。

在那個充滿人類背陰面的黑暗世界裏,不知道為什麽活著,但也不希望成為強者玩耍戲弄的工具。因為那樣,會比死更慘,沐鈞親眼見過一個和他同齡的女孩,整整四十五分鐘,每一分鐘都是絕望和淒厲的尖叫,血色侵染在夜的世界裏,很快就會消退。

沒人會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犯下了怎樣的罪惡。

對於他們來說,這些骯臟的人,存在的價值可能也在於此。

又是一輪新的逃亡,沐鈞知道自己不會那麽永遠好運,每次都順利逃離,他不記得自己身體受了多少傷,要不是與生俱來的強大恢覆力,他恐怕早就變成碎片,分散在那些布滿汙垢的角落裏。

最終,他沒有逃脫厄運,腿部受的傷足以讓他速度落後。

他成了勝利品,只有七歲,就那麽被倒掛著,世界全部顛倒。

或許世界本就是這個樣子,只是有些人生活在顛倒的另一面而已。

失血過多,他昏迷過去,視線模糊間,看見兩個衣著華貴的人逐漸靠近他。

一雙充滿了女性清香的手,溫柔的觸碰到了他,然後,眼前蔓延的黑暗將他整個籠罩。

在那一刻,他的想法是,一切都結束了。

但當他再次睜眼,是在陌生明亮幹爽的房間。沐鈞第一次躺在這麽柔軟的床鋪上,有些驚恐,幾乎是跳起來跑下床,藏在了角落裏,目光是警惕小心的,如同暗夜裏的兇獸。

沈穩的腳步逐漸接近,陌生男人高大的身影將他整個籠罩,高雅的男士香水味道飄了過來。

沐鈞沒有去看對方的臉,全身防備著,那些所謂的上流社會的人,他不屑也沒興趣去看長相。他打量著這個簡潔幹凈的房間,似乎是這附近的某家小旅館,他記得以前似乎來偷過東西。

就在他找出口,伺機要逃的時候,年輕男人清朗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

“跟我們回去好嗎?以我們兒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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