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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沒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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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將軍一幹人等來到了齊顏的門前,結果那一日,齊顏竟當著莫老將軍的面也說了許多那些在他們看來極為莫名其妙又極為逆天的話,這事了出莫老將軍都以為齊顏真的是被鬼附身了,他嚇了一身的冷汗,離開後就匆匆往宮裏去了,心裏想著這事必要先告訴皇後與皇上的。

莫老將軍及時的把這事情朝皇上皇後講了個明白,聽完這話後皇上果然微有不悅,倒是皇後立刻上前道:“皇上,這事臣妾是曉得的。”

皇上這才微微挑眉,示意她說。

皇後便道:“近些日子顏兒經常往皇太後那裏去,每次回來後就會說許多那樣的話,太後現在一心求神,有時候甚至幾日不吃不喝,說什麽為我們齊國祈福,我瞧著顏兒往她那裏跑得次數越來越多,說話也越加讓人聽不大懂了,當時沒有放在心上,現在老將軍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這問題是出在太後身上的。”

皇後一個問題出在太後身上便為齊顏解了難,皇上微微蹙眉,半晌無語。

太後整日求神保守,與他們拜的完全不是一樣神,這在齊國是大忌,觀看齊國,上下拜的全是佛像、銅像,哪有拜一個摸不著看不見的神的!如今這事又被齊顏一摻和,事情要是攪和大只怕沒法收場。

皇上在思考了一會後便道:“愛卿,齊顏朕已交到你們將軍府上了,日後你且多留心著點,別讓她再說出不該說的話來。”

莫老將軍便領了旨,退下。

皇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皇上這時便又對她道:“皇後,你去傳朕旨意,賜太後美酒一杯,希望她能夠安渡晚年,別再無事生非。”

皇後聽這話自是立刻應下,當晚皇後就親自去了太後那裏,這次是她第一次來瞧太後,但目的卻是為了賜她毒酒一杯,讓她從此有口不能言,也不用教壞別的孩子了。

皇後笑盈盈的走了過來,親自把酒遞到太後的面前道:“太後,這是皇上賞賜你的美酒,喝下吧。”

太後看了看她,最終什麽也沒有接,順從的接過酒,喝了。

酒入腸後不久,太後就覺得自己喉嚨裏像火燒一般,她張了張口,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這個時候太後也就明白了這的確是毒酒一杯。

皇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冷的說句:“本來你可以安享晚年,怪只怪你這張嘴巴,自己逆天也就罷了,竟然也慫恿著顏兒像你一樣,弄得別人幾乎以為她被鬼附身了。”

太後聽罷這話非但沒有絲毫惱怒,反而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皇後說完這些後便轉身離去。

次日,齊國皇宮內卻忽然傳來皇太後歸天的消息,這一消息倒是令皇上一震,很快就把皇後傳了過來,開口質問她:“你竟把太後給殺了?朕可沒讓你殺人。”

皇後不慌不忙的道:“皇上,臣妾按著你的吩咐去做的,如果皇上信不過臣妾可以招宮中的禦醫檢查一下,看看太後是否是被她殺。”皇後認為吧,皇太後年紀也大了,估計是受不了被毒啞的打擊,然後活活氣死了。

皇上自然不會下旨讓人檢查什麽,但事已至此,皇上也不好再說什麽,只得下旨讓人為太後大辦國喪。

國喪其間,所有的人一律都只能穿素靜的衣裳,特別是宮裏的人,更不可能再穿紅戴綠的了。

也是因著太後的死,公主這才得以回宮,為太後吊孝。

期間,燕國正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二公主三公主同一天出嫁,二位駙馬同一天迎娶二位公主,這得羨慕嫉妒死多少世間的男兒郎。

燕國皇上也高興的與人慶祝,各位大臣你一杯我一杯的朝他敬酒。

這般,這場婚禮一直持續到夜更之時方才散場,還有許多人喝醉子的直接躺在酒宴的地上爬不起來的。

自然,皇上最後也被人扶回了房間,被太多人敬酒,他也是多喝了幾杯。

回到寢宮裏後就立刻有他的妃子來扶著他上床,之後並倒醒酒湯給他喝,這般折騰了半宿,皇上才睡去了。

與此同時,容若與二公主也將面臨洞房花燭夜了。

這場婚事本是他自己心甘情願訂下來的,如今,想反悔也是來不及的,心裏更多的則是對二公主的謙意,覺得自己實在是對不起她,竟這樣白白害了她一生。

原本以為自己真心愛的是二公主,便齊演那個惡人竟打亂了他生活中的一切持續。

此時,二公主還端坐在喜床上等著他揭蓋頭,容若立在房間裏腦子一片空白。

齊演說必不洞房,他心裏是有些相信齊演的,但都到這個時候了又覺得齊演就是個大騙子,他的話實在不可靠。難道要他坦白說對公主沒有興趣不成麽!

容若心裏一遍遍思索著這事,那廂的二公主估計也是等及了,不由得小小的出聲叫他:“駙馬。”

容若一個機靈,立刻應下:“我在。”腳步還是朝前走了二步。

“二公主,駙馬爺……”外面忽然就傳來了一聲悲淒的喝聲,就聽有聲音在外面哭著說:“皇上駕崩了。”

二公主與容若都是一震,二公主首先就站了走了來,扔下腦袋上還來不及挑開的蓋頭就往外走,容若心裏只產生一個念頭,齊演所謂的必不圓房,難道就是以這種方式?

容若隨之跟了出去,等過去的時候齊演與三公主也匆匆的趕到了,就見皇上正四平八穩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明顯的已經氣絕。

“父皇。”二公主三公主同時撲了過去,哭了起來。

齊演這時側在一旁詢問前來的太醫:“皇上怎麽會突然駕崩?”明明之前還有酒宴上神采奕奕。

太醫則恭敬又慌然的回道:“皇上的身體一直不太好,近些年來因為身子的原故也甚少飲酒,這一次怕是皇上太過高興,一時激動,便乘鶴西去了。”這般說來皇上是屬於自然死的。

三公主這時忽然就起身道:“駙馬,皇上忽然駕崩,如果被它國知道,只怕會借此來欺負我燕國,國不可一日無主,現在如何是好?”

齊演便說:“公主放心,你的父皇便是我的父皇,燕國也便是我的國,我斷不會讓燕國處於這場紛亂之中,皇上駕崩的消息立刻封鎖,現在我們擬一道聖旨,就說皇上年邁,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朝中一切正務由駙馬代朝執政,待大公主回來之時,我們再另作打算,看立誰為新君,如何!”

大公主不在朝中,留在宮裏的二公主與三公主顯然並不懂這許多的事情,見齊演說得有理竟都立刻應許了,連二公主和三公主都應許了,這事也就沒有什麽好商討的了。

結果,次日這旨就頒了下來,由齊演代皇上執掌江山。

別人心裏不知道齊演的打算,容若卻是知道的,這事後他就找了個機會把齊演拉到暗處質問他:“你是不是早就對燕國圖謀不軌了?皇上的死是不是也是你幹的?”

齊演伸手拍拍他似乎有些顯瘦的臉,道:“你只管安心當你的駙馬便是。”又加一句:“現在是守孝期間,皇上的遺體還沒下葬,二公主不會要求你同房的吧。”

“你究竟想幹什麽?”容若忽然就有些惱了。

“你不是都知道嗎?還要多此一問。”齊演永遠是那樣平靜,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

的確,皇上的死是他計劃好的,在來到燕國後他就有這樣的計劃了。

如果不是他暗中打點一切,

那太醫怎麽會謊報皇上的病情,當然,現在那太醫也早已不知去向了,就連為他賣命,親自端一碗醒酒湯的皇上的妃嬪也早已為皇上殉情了。

像他這樣的男人,要手腕有手腕要人脈也是有人脈的,要外形更是無幾人能及,他來燕國沒有多久,便如龍游水般的把燕國的人脈打了個紮實。

等到燕國大公主金燕子再回來之時,他已經撐握了整個燕國的大局。

那個時候皇上的遺體幾乎都要發臭腐爛,在金燕子回來之前便暫時安葬了,盛大的葬禮只待金燕子回來再舉行。

這個時刻,燕國才正式宣布皇上已死,這個困繞著許多大臣的問題才算得以解決。

皇上已死,由誰來當皇上便是一個難題,皇上沒有兒子,那麽便應該則嫡系裏面選出一個孩子來繼承這個皇位,這個問題自然大家早就想到過,但最後大家卻由嫡系裏找不出一個可以繼承皇位的,年紀太大的公主否決了,這樣的人不好駕馭,年紀太小的大臣又不願意,這樣子還得等多少年才能撐管江山。

就在那日大臣們為這事討論的時候,三公主忽然就出現了,她靜靜的站在大殿門前說:“由駙馬當皇上不是很好嗎?父皇駕崩期間,駙馬一直燕國打理得井井有條,大姐,你說呢!”

金燕子自然是不同意的,脫口道:“由一個外人來當皇帝……”

“姐姐,駙馬不是外人,她娶了我們燕國的三公主,便是我們燕國人了,難不成,姐姐還想親自當皇上不成,我們燕國可從來沒有女人當皇上的先例。”

金燕子一時語塞,只覺得心裏氣悶,如果她現在有個駙馬還好辦,可以讓自己的駙馬當皇上,關健是她沒有。

眾臣子也因為三公主的話忽然就面面相覷,小聲議論。

二公主這時候也忽然走了進來,陪著她的還有容若,她一邊走進來一邊大聲說:“我也同意由三駙馬來當皇上,我們燕國總不能讓一個女人來當皇上。”男人們更不願意每天對著一個女人叩首,雖然她是金燕子。

在這些男人的心裏,忽然就覺得其實由齊演當皇上也不錯,不管怎麽樣只要他有辦法治理燕國便成,何況二公主三公主都支持了,大公主再反對,她一個人的力量也是有限的。

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在大公主離開燕國的這段期間,齊演早就架空了大公主的朝中的局勢,當有人提出讓他來當皇上後,並沒有哪個人敢站出來反對說不要他一個齊國人來當燕國的皇帝。

也曾經有私下裏想要中傷他,反對他的人,這些人早就被他清理幹凈了。

如果連一個小小的燕國都拿不下,日後他又如何拿下齊國。

一切都在齊演的撐握之中,大公主無話可說,但又有些氣憤與不甘,最後甩袖是走了。

對於齊演,大公主這個時候並沒有絲毫懷疑他有什麽不良的目的,畢竟他是齊國的世子,他來到燕國定然是想強大燕國,到時讓燕國人幫他去打齊國,為他自己報仇的。

也正是因為太過自信,又太過小瞧齊演的野心,燕國竟是被一個外人所統治了。

齊演在燕國正式稱帝,國號依然是燕,給封自己為太初大帝。並封容若為右相。

齊演在燕國稱帝後便實施了一些民政,讓金燕子也不必再出戰了,現在的燕國需要養精蓄銳,而不是到處與人打仗,這是一件耗財又費力的事情,對於自己敵人的戰況,沒有誰比他更了解的了吧,他更想打的是齊國,而不是像個無頭蒼蠅似的東打一槍西打一耙。

為此金燕子與他意見分歧,一怒之下她便帶兵離開了皇宮,居住在城外,那城後來改名叫燕子城。

齊演算是跨出一大步了,容若雖然也一直配合著他,但不代表他心裏沒有想法的。

特別是在面對二公主的時候,他常常倍覺愧疚,二公主卻還一臉天真,被人騙光了一切還在那裏沾沾自喜。

對於二公主來說,似乎每天能醒來看見他就滿足了,又或者能在睡前一起躺也就足夠了,洞房的事容若曾說現在是國喪,拿這個為由拒絕,但二公主竟是沒有絲毫懷疑一般,兩個人就一直這樣有名無實的做著夫妻,看起來倒是恩愛有加的。

只是,每每想起自己的時候容若不由得就想起齊演了,這個時候的齊演在做什麽?會不會也像自己一樣?又或者他根本就是男女通吃,他平日裏所說的只是騙自己的?

這個想法一產生後容若便再也睡不著了,直到身邊的二公主早已經沈沈睡去他還醒著,實在是熬不住了,他索就由床上爬起來,想要弄個明白。

對齊演的感覺容若說不明白,反正自從被齊演碰過後他就發現自己對別的女人沒有感覺了。

對於齊演,也許他心裏是帶著惱恨的,又或許懷著一些別的什麽。

容若懷著這種極為微妙的感覺直接去了齊演那裏,他現在是皇上了,每日總會有國事要處理的,現在這個時候是應該與三公主睡覺還是在處理國事?

容若在齊演的殿外抓住一個宮女問了問,才知道齊演早早的就陪公主去了。

容若微微氣結,又不知道自己所氣究竟是何事,心裏正這樣想著,忽就聽有人問:“半夜三更的站在這裏幹什麽?”回頭一瞧,竟是齊演,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如同鬼魂一樣。

容若心裏煩悶,便也沒有好氣,道:“我睡不著出來散散步不成?”

齊演聽這話卻是忽然輕笑,幾乎是一眨眼之間就閃到了他的身後摟他入懷,用只有情人才會用的聲音和他說:“你瞧你又耍脾氣了,這些日子燕國一直有大小事要處理,是我疏忽了,這就補嘗你。”一邊說罷一邊傷勢要**,容若才真的生氣了一樣,掙脫他的懷抱就退他遠遠的。

“你用不著補嘗我什麽,你最應該補嘗的是三公主,她一心一意的愛你,你卻對她做了什麽?”奪了她的國,害死了她的父皇,她卻還傻傻的被蒙在鼓裏,做著甜美的夢。

齊演因為容若的話臉色微微變冷,黑暗中兩個人相視,死死盯著對方,誰也不肯退讓半分。

許久,齊演先問:“你真的這樣想?讓我一心一意的對她。”

“是。”容若沈聲應。

“那你呢,要我日後如何對你。”齊演反問。

容若一時語塞,齊演忽然就冷笑一聲,道:“是不是你已經與二公主同房了?被她迷住了?”

“管你什麽事。”容若本能的反擊,最近的齊演,總是讓他覺得又怕又累的。

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奪了別人的一切,這個秘密只有他和齊演知道,這個秘密一直壓抑得他很難受,每天面對那單純又無辜的妻子,他什麽也不能為她做,惟一能做的只是加倍的,默默的關心她愛護她。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彌補心裏那愧疚。

齊演因為容若的話忽然就變了臉,拽住他就往回走。

容若直接被齊演拽回到他的宮殿裏,平日公主如果需要他陪他都會去公主那裏,這宮殿也只是他一個人安歇之時的居所。

齊演把容若直接推到了床上,並嚴實的合上了門,質問:“說,你是不是和二公主同房了?”

“對,我是他的丈夫,難道我不應該麽。”容若惱羞質問,只恨自己不如他力氣大,在他手裏竟是連反抗的力量也沒有。

齊演微微半瞇著眼,眸子裏盡是危險的氣息,他一字一句的道:“好得很,那麽,從現在起,我會讓你明白,背叛我的下場,你喜歡那個女人是吧,我會讓她徹底消失,但凡她碰過你的地方,我會一刀一刀的割下來,扔掉。”

齊演這話嚇了容若一跳,他可不認為齊演是在說笑,他只怒的撲上去掐住齊演的脖子叫:“你為什麽要這樣子對我,我並不想參與你的事情裏來,現在你得到你應該得到的一切了,我們之間劃清界線好了,你也有嬌妻環抱,為什麽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齊演聽著他幾乎是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甚至是有些語無倫次的話,忽然就笑了。

他伸手握住容若幾乎發顫的雙肩道:“我發誓,我沒有碰過她一次。”

容若一怔,力氣隨之便被抽空了一般,他死死的撲在這個令他說不出內心是何滋味的男人懷裏,抱住他精壯的腰竟是差點哭出了聲。

最近齊演幹了太多的事情,而且每一個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正因為清楚才知道死在齊演手中究竟有多少不該死的無辜,這讓從來只是個書呆子的他心理倍受壓抑,幾近快要撐受不住。

一邊是齊演,一邊是無辜之人的血,心裏一遍遍的自責,良心常讓他不安,幾乎夜夜要失眠。

齊演這種從小就生活在你死我活的皇室之中,殺人於他來說不過是頭點地。

如今,為了洗去自己曾以的恥辱,他更不會在乎任何人的命!

可惟獨,眼前這個單純如水的男人,竟然他無論如何也放不下,也許,這正是應了那句:自古紅顏是禍水,容若,便是他此生的禍水了。

如果註定要成為他的禍水,他又豈會任由他的世界一片純粹。

如果他是惡魔,那麽容若今生便註定要與惡魔為伍,他的世界將不能再純粹。

容若壓抑了好一會,最後還是忍不住幾近哽咽的說:“我們會有報應的。”

“如果真有報應,那就讓報應全部報應在我一個人身上好了,一切與你無關。”齊演說得無所謂,又無比的認真,到最後甚至舉起了手對天起誓。

容若一驚,忙摁住他的手搖頭道:“如果你只是一個平凡的人還罷,可你現在是燕國的王,這個世界必容不下我們的。”

雖然有一些皇帝會私下裏養孌童,喜男色,但明面上這等事情是絕不會發生的,如果他們想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這輩子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別的不說,單是這件事情被人發現了,皇上與駙馬,這將會掀起燕國的何等浪潮。

齊國的季節已經是近入冬季了,早上的時候外面竟是飄起了雪。

鳳鳴看著這雪是美的,便和蘇喬說:“妹妹,你陪我去看雪景吧,我想皇宮的雪景一定是最美的地方。”

蘇喬自進宮後果然也分得了一些皇上的寵愛,鳳鳴她自己懷著身子,皇上不便碰她,又不可能為她禁欲,他後宮的妃嬪自然也不會是擺設。

由於丞相的關系,蘇喬在皇上面前還是有恩寵的,兩個人這樣你來我往的,關系就顯得親密起來了,私下裏也常以姐妹相稱,大有相見恨晚之意。

宮女們前呼後擁的跟著她們朝外走,鳳鳴現在已經懷了七個月,她的肚子已經明顯的突了出來,走起路來雖然看著不太方便,但行動也不遲緩。

二個人遠遠的站在橋上看雪景,鳳鳴便說:“應該叫明王妃過來一起陪我們看風景。”舒離現在已經被封了側妃,但有眼色的自然不會直接叫她側妃,而是明王妃。

蘇喬聽鳳鳴這般提議後也便立刻道:“說的也是,我也有好段日沒有見過她了。”這般鳳鳴便立刻打發人去請舒離。

鳳鳴的人很快便去了舒離面前傳話,當時她人正坐著捂一杯熱茶喝著,聽了傳話的卻是眉宇也沒有動一下,花容便道:“回去回你們主子的話,就說我家主子今天身體不適,外面風大,不能吹著了。”

那傳話的人正待離去時舒離就忽然道:“慢著,我現在已經覺得身子好多了。”她倒是不相信,這大冷天的鳳鳴是單純的出來賞雪的。

就算拒絕了這一次,如果不能讓她得逞,她還是會再想下一個辦法,既然如此,那她便見招拆招,看她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能耍什麽花樣。

舒離當時便穿了披風戴好了鬥蓬,倒是把她自己武裝起來了。

花容月貌兩個丫頭陪著一起朝外走,離相約之地倒也不算遠,但舒離卻走了近半個時辰的功夫。

既然鳳鳴不怕冷想要賞雪,那就讓她多賞一會好了。

等到舒離終於趕過去的時候鳳鳴已經凍得臉頰發紫了,嘴唇也微哆嗦著說:“明王妃,你現在可真是越來越難請了,若不是看在喬妹妹的份上,怕你也不肯來吧。”話語之間有一抹怨由,似乎他們之前曾經有多好的關系一般。

舒離只道:“喬妃吉祥,莊妃吉祥,外面風大,你們身子嬌弱,這樣賞雪是會凍著的。”

蘇喬對於舒離的話心裏很有成就感,畢竟,她現在是皇上的妃子了,舒離也不過是個側妃,她無論是在哪一方面都高出舒離一籌,見著她自當是要先問聲吉祥的。

心裏舒服了一些,面上也就刻意露出笑臉來,道:“鳳鳴姐姐說要賞雪,我自然是要舍命陪君子的,哪像明王妃這般嬌貴。”這話便是在含指她磨蹭到現在才過來。

正說這話的時候鳳鳴忽然就連打了幾個噴啶,舒離便道:“瞧,這是被風吹著了吧,你現在是懷有身子的人,可是不能隨便用藥的,我們還是趕緊往回走吧。”

鳳鳴聽她這樣一說也立刻緊張了一下,的確,孩子已經這麽大了,她要是有個風寒什麽的可如何好!嘴上就著心裏也暗惱舒離磨蹭,讓她出來一會她竟到現在才來,白白的讓她在風裏等了這半晌。

一群人當下就返了回去,奴婢們也都又前呼後擁的去了,一路上鳳鳴又的打了好幾個噴啶,看樣子的確是受了風寒了。

不知道是不是鳳鳴走得有點緊了,她忽然就一個嗆踉身子直接栽了下去,等旁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鳳鳴已經撲在了地上,嘴裏發出痛苦的聲音,宮女們立刻亂作一團,舒離也忙上前檢查了一下,發現鳳鳴有早產的跡像,便立刻吩咐鳳鳴的宮女:“趕緊把莊妃擡回去,莊妃羊水已破,是要早產了。”

奴婢們聽這話立刻忙著扶鳳鳴回去,實際上她已經疼得站不起來了,最後宮女只好忙去擡來轎子,這才勉強把鳳鳴扶到了轎子裏往回擡。

一行人匆匆往回走,期間舒離與蘇微也一直跟隨於旁邊,蘇喬關切的大聲喊:“姐姐,你可要撐住啊!”

舒離微微斂眉,瞧向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

不要以為她沒看見,如果不是蘇喬悄然伸腿使了個絆子,鳳鳴不會摔倒。

也許,也早就想著法子讓鳳鳴落胎了。

當然,鳳鳴也許心裏也有別的打算,只可惜她還沒來得及實施,別人先下手為強了。

蘇喬被舒離盯上的時候就覺得身上一陣發涼,舒離的眸子沒有友善但也沒有敵意,可盯在她的身上就有著被蟲子爬過去的感覺,渾身都顫抖了。

由於事情太過突然,也沒有來得及準備,鳳鳴剛被擡回去孩子就落地了。

孩子一生出來便立刻哭了,舒離忙讓人準備剪子,最後把臍帶給剪開了。

生的是個小公主,這是皇上一直念念不忘的事情,但鳳鳴一瞧是小公主的時候心裏都冷了,她最想要的其實是個小皇子,將來有一天能繼承他父皇的皇位。

所有的奴婢都忙給鳳鳴先道了喜,鳳鳴讓人打了賞,舒離與蘇喬也一起道了喜,之後兩個人差不多時間一起離開了。

這個時候鳳鳴已生下小公主的時候已經報給了皇上,皇上便是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他對這個小公主是真的期待許久的了。

齊顏最近太令他失望,他覺得越來越不像自己的孩子,讓他再沒有辦法真正的喜歡起來。

新生的小公主倒是給了他希望,幻想著有一天她也長得水靈靈的,在自己跟前跟後的父皇長父皇短的叫。

皇上過去的時候鳳鳴已經睡著了,生完孩子的女人是最累的,皇上也沒有讓人打擾,便是一個人悄然走了進去,果然,就見他的小公主正安睡在鳳鳴的身邊。

皇上心裏歡喜,便伸手去觸碰小公主的小臉,卻覺得她的臉上有點冷,便又忙把她蓋緊了。

鳳鳴這個時候就醒過來了,瞧見他也歡喜的道:“皇上,您看,小公主。”

皇上難得眉開眼笑,把手伸到小公主的袖子裏去握她的小手,然而皇上很快發現,小公主根本就是沒有呼吸。

有呼吸的人和沒有呼吸的人是完全不同的,而且小公主手也是冰的,皇上心裏一時大駭,震驚的道:“小公主怎麽會沒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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