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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請君入甕【手打VIP】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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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離最終自然是去救人了,不為別的,只為容若。

當她答應的那一刻容若的神時明顯的有著異樣的神采,竟和她說了句:“我就知道你表妹一樣善良。”

“……”舒離嘴角微抽,她很想說她一點也不想做蘇微,她現在只想做舒離,什麽善良與她無緣,她現在之所以答應容若有二個原因,一是不忍讓他失望,心裏又想,幫容若做一件事情,那奴婢到時定然會承容若的情,當然這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也想過就算齊演後來有心發作,容若都把人救了他也不可能再把人給殺了,畢竟,他還要拉攏容若,總是要給容若一些面子的。

二來,舒離想得就比較多了,容若這樣在乎一個奴婢的命,說不定是喜歡上了這個奴婢,剛才她也有瞧了一眼那被擡出去的奴婢,長得倒是眉清目秀,是個標志的人兒,如果容若能和這樣的女子平淡又幸福的過一生也是好事,星月公主那裏,根本不可能給容若幸福的!

為了這二個原因,舒離去救人了。

舒離當時只是由花園裏采了幾種花的根做藥引,然後讓人煎好後給紅妝服下,不多久她就由昏迷中醒了過來,原本就要死的人就這樣活了。

舒離做這事的時候自然是有人通報給齊演的,這些事情不是奴婢們能攔住的,有容若這位未來的駙馬外加狀元出面,再加上他平日裏和齊演的交情很好的樣子,哪個不長眼的敢真的得罪容若。

齊演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半晌無語,齊月也覺得無語,他的女人在人家府上摻合個什麽事情?

那時紅妝醒來後知道自己是被容若求舒離來救她的命後非但不感謝還冷冷的看著容若說:“你救得了我一時救不了我一世,主子知道還是要殺我的。”

容若聽言也只道:“我既然救了你,就不會再讓他殺你。”

紅妝聽這話神色覆雜的看他一眼,舒離在一旁瞧著覺得他們兩個人又不像是那種關系,容若對她並非喜歡之意啊!心裏正思這事的時候紅妝忽然就朝他作了一福,道:“謝謝狀元郎!”

容若不在意的道:“不必謝我,其實我也是為了給演世子一個後悔的機會,若你現在真的死了,我想過不多久他就真的後悔了。”畢竟這女孩的確是一個人才,至少她武功極高,可以為演世子所用。

紅妝聽了卻是冷冷一笑說:“容狀元還是一點不了解主子,主子的人生裏沒有後悔二個字,就算我死了他的手下依然會有數不盡的人才,我算什麽呢!”這話是一點不假的,如果離開一個奴才就不能運行的話,他也該面臨倒臺了。

容若心裏微微一涼,紅妝便又朝容若作了一福道:“主子已棄掉的人是不會再要的,如果容狀元真的想救我的性命,就請和主子說,讓我日後保護容狀元的安全吧!”

容若沒有立刻應下,這時外面已經有奴婢進來傳:“容狀元,主子傳你們過去。”

紅妝便說:“瞧,主子一準是來問這事的。”

容若便道:“那就過去吧。”

這般幾個人也就一起離開了,舒離默默的想:紅妝瞧起來並不是普通的女人,普通的女人是不會說保護容狀元安全這樣的話!

幾個人各懷著別樣的心思一起走了,來到演世子的面前時他倒沒有立刻發作,只是淡淡的掃了幾個人一眼,最後先和舒離說:“舒神醫,還真是要感謝你的幫忙,不然今天這裏又要多出一條人命了。”

舒離聽不出他話裏的喜怒,只道:“醫者父母心,救人是大夫的職責所在。”

容若也立刻上前開口說:“這不管大夫人的事情,是我開口請她救人的。”

演世子不冷不淡的道:“我知道,這不管舒神醫的事情,現在我們這裏有家事要處理,齊月,帶著你的女人走吧!”演世子直接開口下了逐客令。

齊月倒是大大方方的站了起來,攬過舒離的肩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離兒還是這樣善良吶。”這話明顯的是讚美之意,別人覺得他的女人多管閑事了,他非但不以為然還要加以護短,齊演冷冷的瞧他一眼,齊月則帶著舒離揚長而去。

舒離二個人離開,心裏倒也不擔憂演世子會如何發難容若。

齊演的確不會怎麽發難容若,但他竟然無視自己的命令直接去救了人還是讓齊演微有不悅的。

畢竟,掌權慣了的他,還從未有人敢違背過他的命令,容若,是第一個敢冒犯他權威而不會被處置的人。

當時容若為紅妝求了情,齊演看了他好一會,只問一句:“你還真瞧上這奴婢了?”

紅妝立刻就跪了下來,容若辯解:“你不要誤解了,我沒有喜歡她,我只是覺得她昨日剛救過我們,我們不應該今日就恩將仇報取她性命!”

容若的話讓齊演有想笑的沖動,但事實上他的臉色更冷了,只是一字一句的道:“恩將仇報?”又說:“紅妝,你來告訴他,我取你性命是恩將仇報嗎?”

紅妝跪在地上腦袋也沒有敢擡起來,但聲音卻是擲地有聲的說:“我的性命在被帶入太子府那一天起就屬於主子的了,不管主子如何發落都是應該的。”這便是奴才的命,好壞全由主子一句,主子殺你是應該的,你背叛了主子便是吃了扒外!

容若一時啞然,他顯然忘記了,他的命也是屬於演世子的。

齊演當時便又道句:“既然你這樣想她活命,那麽從現在起,她的命就是你的了。”又對紅妝說:“雖然我把你的命給了他,但你倘若有對他有背叛之意,我一樣會取你性命!”

紅妝立刻磕了個頭道:“奴婢一切聽憑主子的吩咐!”

性命就這樣保存下來了,自己心裏所仇視的人,竟然把自己的命由主子的手中救了出來,當面臨必死的絕望和後來忽然以得救贖後,心裏對容若的那一點仇視就這樣消失了,這件事情不過是讓她更加一步的看明白,有些人,是她永遠也不可以窺視的,比如她的主子!

有些人也是不可以小覷的,比如容若!

這個看似不堪一擊的書呆子,最終卻成了她惟一的救贖!

主子,她能做的便是仰望,效忠!除此以外,任何的花樣不過是加速自己的死亡罷了。

舒離與齊月一起坐著馬車離開,原本由太子府裏走出來的齊月瞧起來還溫柔體貼,並扶她上了馬車,但一到了馬車之內齊月便變了臉,俊美的臉染上一層寒霜,眼神也像刀子似的盯著舒離冷嘲:“你和駙馬的交情不淺吶,竟然不惜為了他得罪齊演!”

舒離做出無辜狀,疑惑問:“我怎麽就為他得罪演世子了?”

齊月冷哼,問:“那容若就那麽的好?他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太子府中一個奴婢的死活與她何幹?她竟然為了容若的求情而去多管閑事。

舒離挑眉,知道他是為容若的事情生氣,但現在她還沒有心情去哄他高興了。

想他與那鳳鳴不清不白的,這幾日她還一直在生氣呢,而他不也裝模作樣的,好像與鳳鳴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這樣想來心裏也就存了難為他的心思,便刻意道:“真不知道容狀元怎麽就得罪你明王爺了,人家容狀元心底善良,求我去救個人,只要是還有點良心的大夫都不會視而不管的,我這樣做也是為了給自己積福,有什麽不對的。”言詞之間已經有了尖鋒相對,齊月因她這話氣結。

他只抓住了她的重點,冷聲質問:“你這是變著法子說我沒有良心了?你是要給你自己積福?那我不準你救人就是自己缺德了不成?”

“你這張嘴越加的伶牙俐齒了,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才使得你拐著彎的連我也罵上了。”

舒離無語的瞧著他黑了的臉,這黑的也能說成白的,大概就是指他這樣子的人了,她幾時罵過他半句了?她說的是有良心的大夫好不好,與他有半點關系麽?

與他鬥氣還真是傷神,一來他是明王,她日後總需要仰仗他的。

二來,心裏微有憂傷,在不知不覺的相處裏,她竟覺得他這人很優秀,哪曾想到,剛動了情就又讓她知道他竟是與鳳鳴有了一腿,這對她的打擊可是不小的說。

微微別過臉,也不願意再與他鬥嘴,反正與他鬥的話結果對她一定是沒有好處的,既然如此那就沈默是金了。

舒離不願意與齊月鬥氣,不代表齊月願意放過她。

看她冷冷的別過臉,看也不看自己一眼齊月就忍不住想要生氣。

心裏暗暗後悔今天竟帶她一起來了太子府,容若就在太子府上,讓他們見面還不是他自己找罪受。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舒離雖然並不拒絕他,甚至還迎合他的一切,但這不代表他就是她心中的惟一。

也許,她的心裏還想著容若這樣堪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從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有發現了,他們兩個人那時就眉來眼去的,當時齊演曾經先表示過不滿,他自己倒是沒有太放在心上,可後來一整個晚上她的眼神幾乎都會追著容若轉,這就讓他有些不爽了。

狠狠的瞪一眼舒離,伸手就要扳過她的臉,舒離微微閃開,挑起下額躲開了他,但她又高傲的揚了臉,像個不可觸碰的女王,以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他先發制人的說:“明王,有何吩咐?”

“渴了嗎?我給你倒杯茶。”車上的裝備齊全,她立刻去拿壺倒水泡茶。

齊月暗自咬牙,明王啊!以前都是齊月齊月親熱的叫的。

明顯的生疏讓齊月不爽,冷著臉道:“為了一個容若,你就這樣與我拉開距離?容若他真的有那麽好麽?”

舒離微微笑,一邊為他泡茶一邊說:“明王您可真是生性多疑。”

他生性多疑?齊月氣結!

好吧,他的確生性多疑,不僅如此還嫉妒心強,占有欲烈,小心眼,有仇必報!可那又如何!

忽然賴得再和她廢話,再和她廢話幾句他一準是要被她的話給氣死的。

至此,馬車在回到齊王府後兩個人也沒有再說半句話。

各自憋著一股暗氣,二個人一前一後往自己的院子裏走。

不過,人剛回去就瞧見鳳鳴在院子外等著,聽見她回來的聲音時就轉身迎了過來。

在瞧見齊月的時候她作了一福,聲音似水的道:“明王吉祥。”又朝舒離說:“大夫人吉祥。”

自那日與她認識後鳳鳴中間也來找過舒離一次,說是那日不小心差點沒有用劍傷到舒離,再次向她道歉,又拿來齊王平日裏賞她的首飾要送舒離,舒離自然是拒絕了,也表示不放在心上,讓她有空常來坐。

鳳鳴果然是有空常來坐,不過中間來的一次都是齊月不在府上的日子,但這一次,卻是碰了個正著好。

舒離心中盡管對她有著諸多的不滿,面上還是保持微笑的。

勉強壓抑了下自己心裏的那股酸,她朝故作親熱的朝鳳鳴說:“怎麽站在這裏了,進去坐吧。”

鳳鳴就一邊和她進院子一邊說:“我是聽說你不在府上,就沒有進來了,這就準備走呢你便又回來了。”

舒離心想你倒是巧得很,眼角的餘光刻意瞧了一眼齊月,卻發現他也正拿眼瞧她,舒離立刻便又收回餘光,請鳳鳴一道進了院子。

齊月冷冷的瞧他們並肩進了院子,這一次他也沒有開口再說什麽。

這表裏不一的女人,明明心裏不想與鳳鳴有交集,但偏又要裝模作樣的表現出願意與人交好的模樣。

不過,對鳳鳴刻意來此的作法他也有些反感,他並不想自己的女人與父親的女人有什麽實質性的沖突,特別是鳳鳴這個女人!

當初她隨著行軍一起回來的路上,的確給很多人帶來了不少歡樂,那個時候她性格開朗,喜歡唱歌跳舞,還會講笑話給大家聽,大概也是因為生於鄉鎮的原因,從小又沒有母親的教導,她的身上當時並沒有大家閨秀的那種矜持,瞧起來反而是天真爛漫,貴婦人們也許會覺得她這是沒有教養的表現,是個粗野丫頭,但行軍的男人又覺得她這性格好,單純又善良,當初她在行軍裏打雜做事,有不少單身的男人朝她示好過,表示對她有意思,她都是一笑婉拒了。

平日裏,她也會時不時的主動跑來搜走他的衣裳拿去洗,也會時不時把裝滿水袋的水送給他,時爾眼含秋水,多情的看他幾眼,他一個男人,又豈會看不懂這些,只不過,他看她的眼光是不同的,也只當她是個行軍裏的打雜的,有時候看她自己弄得自己臉頰緋紅的,他也就在心裏一笑之置了。

不過是個情竇初開的女孩罷了。

只是不知道從哪一日起,她忽然就成了父王身邊的女人,也不知道從哪一日起,她變就了,不再神采飛揚的唱歌給行軍的兄弟們聽,人也端莊大方起來,越來越像個貴婦人了。

但這一切,與他又有什麽關系呢!

他以為沒有關系的,哪曾想到,有一日她會忽然朝他表白,說心裏一直忘記不了他。

鳳鳴的表白的確是令他震驚了好一會,她是父王現在最寵愛的女人,他當然不想與父王的女人有任何不清不楚的關系,但這一切似乎已經隨著她那次的表白而不能立刻控制住了,她主動接近起舒離,舒離也刻意表現出與她交好的模樣,這並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齊月一聲不響的在進了屋後坐在了主人的位置上,對於旁人他都宛如無睹一般,誰也不搭理。

舒離也假裝好客的招呼鳳鳴坐下來,並讓奴婢上茶。

鳳鳴似有些矜持不安的模樣,舒離毫無壓力的笑著和她說:“鳳姨娘,聽我們明爺說你以前可喜歡唱歌了,你的歌聲不知道迷倒多少人呢,他還一直誇天生有副好嗓子,我可是一直沒有聽過你唱歌,不知道可不可以唱一曲給我聽聽。”

一旁的齊月微微磨牙,他幾時在她面前誇讚過鳳鳴半句了?他連鳳鳴的名字也沒有提起過,她可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竟當著他的面就說這等明顯的謊言,還是她拿捏準了他不會點破她!

明知道她是刻意而為之,齊月還真就發作不得了。

不過,她那一句我們家明爺,似乎聽著還不錯,讓他微火的心又壓抑了片刻。

鳳鳴聽舒離這樣一說果然就瞧齊月瞧了瞧,眼睛裏含了一抹風情,眉眼之間也愉快起來,道:“那都是許久以前的事情了,已經太久沒有唱了,都快不會唱了。”

舒離笑著鼓勵她說:“沒有關系,你輕唱幾句也成的。”

被舒離這般一鼓勵鳳鳴果然也就不再猶豫了,她生性本就是少了幾許大家閨秀的矜持的,再加上她真的許久沒有唱歌給齊月聽了,現在也有心想要再齊月面前再唱一二,這般也好勾起齊月能往的回憶。

齊月與他那兩位弟弟是完全不同的,那兩位弟弟都有些厭惡她似的,惟有齊月從來也沒有表現出過對她的討厭,當她唱歌的時候他也有認真的聽,不像齊歌與齊曲,聽到她唱歌就走,好像她唱得有多難聽一樣。

鳳鳴清了一下嗓子,選擇了一首自己家鄉的情歌唱了起來,歌的意思主要是表達對情人的思念之意的,這樣的歌詞聽在舒離的耳朵裏別有一番味道,再瞧齊月,他面無波瀾,也看不出他究竟有否認真的在聽。

鳳鳴輕唱一首後舒離便輕鼓掌幾聲,齊月依然無動於衷,沒有任何態度。

舒離誇讚說:“果然是天生的好嗓子,難怪齊王一直這樣寵愛你。”

鳳鳴乍聽她忽然在這個時候提及齊王,心中覺得掃興,主要是怕掃了齊月的興,怕齊月因為齊王的關系更不願意與她親近,便微微垂眸沒有言聲。

舒離微微一笑,又詢問她:“鳳姨娘,你的氣色瞧起來不佳哦,難道是夜間沒有休息好?”

鳳鳴聽言心頭一震,同為女子應該是最了解女子的,她自然是夜間不能休息好,齊王體力驚人,幾乎每夜都在她那裏過夜,齊王夜夜要她,她一個弱女子怎麽受得了,時間長了難免就會覺得睡不好覺,但舒離這時卻忽然就說了一句讓鳳鳴吐血的話:“雖然鳳姨娘年輕,不過,站在大夫的立場上來說,縱欲過度也是不好的,時間長了會比較容易變老。”女人一旦變老了,還怎麽留得住男人的寵愛,特別是齊王這等喜歡美人的男人!

鳳鳴臉上騰的燙了起來,就算她生性再如何的天真爛漫,開朗大方,在聽到舒離這樣一番話後也會覺得羞愧,明明心裏念念的是齊月,但舒離總是無意間提醒著她是齊王的女人,並且夜夜被齊王寵愛著。

偷偷瞧了一眼齊月,他嘴角微動,也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想說什麽,但最後還是抿成了一條線。

鳳鳴心中難堪,面上也只好假裝微笑說:“這些美容之道日後我還要多多的朝大夫人請教才是。”

舒離在這事上自然是好說話的,應她說:“可以呀,哪天有空你再來找我,我把那美容的方子都教給你,讓你青春永駐,寵愛不衰。”

“好呀!”鳳鳴勉強笑著應,盛寵不衰這樣的字還真是讓人不爽!但她能說什麽呢。

怕舒離再一直繞著她與齊王說個不停,鳳鳴只好忙說不再打擾了,這般自己就回去了。

這樣的她,有什麽資格來屑想齊月。

回去的路上鳳鳴也有想過舒離這個人的容貌,她實在由舒離的臉上瞧不出什麽過人之處,論漂亮,她這張臉蛋是及不上她鳳鳴的,論家世,她的家世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她惟一的可取之處應該是先鳳鳴一步成為齊月的人。

對於這樣的一個女人,鳳鳴在她的面前並沒有覺得慚愧,只是覺得自己運氣不如她好罷了。

如果她這等容貌的女人都可以得到齊月的寵愛的話,她又為何不能得到齊月絲毫的愛意?論相識,她還與齊月認識在先呢!

鳳鳴帶著這樣的想法離開,卻不知道她走後齊月就把舒離提到內廂了。

“你膽子肥了哦,嗯?”在廂房內把舒離一把摁到床上帶著絲絲的怒意質問她。

舒離眸子微閃,比起他的怒意她則是一臉的淡定,並疑惑的瞧著他說:“明爺,你為何動怒?”

“……”還在和他裝模作樣?齊月覺得是該好好調教這女人了。

“我幾時在你面前誇讚過鳳姨娘半句了?你竟當著我的面說這種瞎話?”他質問,要是給不了他一個適當的解釋,他非要修理得她痛哭流涕才成。

舒離聽他這麽一說卻是微微笑了,她猛然一把推開他後站起來抖了下自己被扯得不平整的衣裳說:“明爺你越來越小心眼了,我這樣說還不是為了哄鳳姨娘高興,讓她可以展開歌喉唱個一二句嗎?再則你們也是舊相識了,說你誇她也是在她面前說你好話,你用得著為這點小事生這麽大的氣嗎?”

瞧她居然又振振有詞,似乎最後無理取鬧的反倒是他一般了,齊月對這女人的口才不得不佩服一二,真是黑的也能說成白的了。

心裏正氣結著,舒離忽然就又湊近他輕聲細語:“這麽久沒有聽鳳姨娘唱歌,難道明爺就不想念一二?”這話說得含糊,不知道究竟是想念一二她的歌聲還是想念一二她的人,但不管是哪一種,顯然都不是好事!

齊月盯著她半晌無語,這女人話中有話,他會聽不出來麽!

當然,也只有心裏的鬼的人才聽得出來,如果心裏沒有鬼,涼他也想不到她話裏的所指!

齊月沈默了一會,他是忽然覺得這事是得趕緊解決的,再讓舒離這樣誤會下去不知道這女人要折騰出什麽事情來,他可不認為自己的這個女人是個省油的燈,會在懷疑自己與別的女人有染後假裝什麽也不知道,任何行動也不采取!鳳鳴這樣一次次送門上來,暗地裏朝他眉睛風情的,舒離又不是傻子,女人都是喜歡嫉妒的,舒離要是真大方,也就不會拐彎摸角的旁側敲擊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他與鳳鳴真的什麽關系也沒有,為什麽他要心虛的解釋,弄得好像他真的與鳳鳴有什麽關系似的!

齊月心裏糾結一團,偏舒離與他糾結的心裏恰恰相反,她漫不經心的轉身說:“你最近可真是有些奇怪的,怎麽一碰上鳳姨娘的事情你就脾氣越來越大了。”

齊月無語的想他幾時碰到鳳鳴的事情就變得脾氣大了?完全是她自作聰明,一個人在那裏胡思亂想!

舒離見他還是沒有言聲,又說了句:“既然你這麽不喜歡我在你面前提到鳳姨娘,那下次再見到她我和她直接說你不喜歡她,讓她以後不要再你在的時候來。”

“……”這個女人,還真是會出絕招啊!

齊月的定力其實還是很好的,若是換個脾氣爆燥的,怕是要被她氣得跳起來了。

瞧起齊月,非但沒跳起來,反忽然就撲上去,直接把這自說自畫的女人撲在了床上。

舒離一驚,還沒來得及尖叫出聲就被他先封了口,唇舌並用,擠進她的的唇齒之中與她糾結起來。

舒離正在與他討論鳳姨娘的問題,哪想到這人竟是如此的不按理出牌,這般撲上來就是一陣狠勁的吻,舒離有些吃不消的嗚嗚推著他抗議,她越是掙紮他卻是壓得更緊,吻得更狠,直到她招架不住拒絕不了,不得不氣息奄奄的由著他又狠吻了好一陣方才放開了她。

唇齒分開之時二個人都氣喘起來,她的口中還有掛著齊月不小心繞進她嘴裏的的頭發,嘴角一邊濕潤,嘴唇又粉又腫,全是被他給親的,衣裳也顯得極不整齊,大片的春光露了出來,那風情,豈是一個淫蕩了得。

看著早就無力掙紮的舒離,齊月這才慢慢站了起來,瞧著她說:“舒離,你給我聽好了,不要在我面前耍那些小心眼,有什麽話有什麽不明白的,你直接來問我便是,我會給你答案。”

微微一頓,又說:“以後不要再和鳳姨娘來往,你大可以直接告訴她,就說我說的,就說我看著她煩。”

舒離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眸子微閃,人也緩緩坐起,齊月卻一個轉身就走了出去。

舒離微微一笑,雖然說齊月什麽也沒有解釋,但他一句:‘就說我看著她煩’也足夠讓她明白了。

如果他真的對鳳鳴有半點的情意,也不會讓她去傳達這樣的話了吧!這多傷人吶!

心裏想了一會,想鳳鳴的確是長得漂亮,也認識自己在先,但她是齊王的女人,齊月又豈會做出搶自己父王女人的事情來,這明顯的是和他自己過不去!

一個人想了一會也就想通了,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應該是鳳鳴一個人在暗戀她家明爺,忽然覺得自己這幾天與齊月鬥氣實在是太不劃算了,弄得大家心裏都不愉快,傷心又傷身!

想通了胸口的氣也就順了,氣不賭了舒離也就愉快的朝外走了,這時間都差不多晌午了,她也沒有吃過飯,齊月自然也是沒有吃的,心裏尋思著要和齊月言好,不然到時反讓別的女人有機可趁了。

舒離走出去的時候齊月人正坐在院子裏,那裏擺放了一個躺椅,平日裏都是舒離用來坐著曬會太陽,或者在這裏吃會瓜子的,現在齊月人靠在這時半合著眼眸,外面的太陽剛好直射到他俊美的臉上,太陽的光芒讓他的膚色瞧起來格外的亮,就連頭發也似乎在發著光一般的神采。

舒離不知道他心裏的氣有消多少,見他合著眸子沒有理睬自己的意思她便自己輕輕蹲在他的身邊說:“齊月,我已經吩咐廚房做了你愛吃的菜。”這也是變相的求和了,齊月長長的睫毛微顫。

舒離的眼睛落在他放在椅子扶手的手上,齊月的手很漂亮,這不只是先天的,也是他後天的保養得體,他愛惜他自己的手就好比愛惜他自己的臉一樣,他每天都會用上好的香料泡一泡他的手腳,這使得他身上常散發出一種好味的香味!

舒離不由得瞧了瞧自己的手,原本她的手是幹巴巴,瘦瘦的,但這幾個月被她保養下來這手已經好多了,瞧起來也顯得修長又小巧,膚色也算是白嫩了,不然她還真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手放在齊月的手心裏。

她就是這樣無聲息的去扣住了齊月的手,令自己的小手與齊月的大手反扣在一切,這樣明顯的示好動作終於使得齊月驀地就睜開了眼眸。

實在受不了她主動的示好,在齊月看來這分明就是變相的示愛,求歡!

如果她繼續與他鬥氣,他定然不再去采她,讓她自己繼續郁悶去。

但現在舒離都主動求好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壓抑自己的沖動,伸手就把她反帶到自己的懷中,壓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又一次吻住了他的唇。

青天化日的,院子裏還不時的有奴婢進進出出,舒離臉皮子自然是沒有他厚的,被吻了一下後立刻掙紮著躲開他的吻小聲說:“光天化日下,不要亂來,你去洗漱一下,一會就要開飯了。”

齊月盯睛瞧她,問:“不嘔氣了?”他其實更想問不無理取鬧了。

“……”

舒離涼涼的道:“明王大人有大量,明王肚裏能撐船,是不會與小女子一般計較的。”

“……”

齊月什麽話也不說了,拉起她就走了。

和這女人鬥嘴,他是沒有辦法鬥贏的。

且,他一個男人,又是她的夫君,他幹嘛要像個女人似的整日和自己的女人鬥氣呢!

兩個人這也算是和好了,吃過午飯後齊月說是有事就又出去了,下午的時候舒琪舒珂在午睡過跑來找舒離,名義上自然是要陪她的,結果陪了一下午也沒有瞧見齊月的影子,齊月自下午離開後就沒有回來過,直到入夜之時齊月還是沒有回來。

齊月自然是回不來的,今天晚上他備下了一個天羅地網,目的就是為了抓住那行刺公主之人。

他心裏猜測那人十有八九就是齊演的人,所以故意和公主設了個局,請君入翁了。

入夜之時齊月的人還在公主府上,今夜在此的還有齊歌與齊曲,這旨意自然是他的父親所派下來的。

幫公主並不是說他們有多喜歡自己的小姑姑,不過是為了反挫某人而已,挫了他的銳氣,這對太子府都是一個打擊。

在此證實了那些人是太子府派來的刺客,公主到時必然會把這事朝皇上哭訴的,就算太子能脫身,他們在皇上心裏的位置也將會大打折扣!

如果太子一直這樣病懨懨的不死,或者一直熬到皇上退位那一天由他來即位的話,那對齊王府將是非常不利的事情,齊王到時將再沒有機會,也許會因此被太子府除去,畢竟,他們的影響力太大了。

為了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他們就要步步為營。

皇上的身體近幾年已經越來越差了,在太子即位之前,他們便要想辦法來改變他在皇上心中的形象,已經被定下來的太子,如果沒有犯下什麽不可饒恕的錯,皇上是不會輕易廢了他的太子之位的,畢竟,太子雖然病弱,但他當太子這麽多年,手裏還是有著自己的人脈和實力的,皇上就算老了也不會糊塗到輕易動太子的位置,這樣只會逼得太子到時起兵,逼宮退位!

皇位,這個位置是很多人都想要窺視的,齊王自然是其中之一,在所有的皇子王爺之中,他手裏的權利又恰是最能和太子府一較高低的,齊家三兄弟的責任就是,幫助自己的父親一步步登向他所向往的皇位。

現在,已經是子夜時分了,公主本就受傷,現在也沒有多大的精神了,打了個呵欠後就問:“你確定今夜會有人來?”她自然是極想抓住那行刺她的人,也正是因為於有這樣的心情,她才會選擇和齊王府暗中合作,現在,除了選擇相信齊王府,她也別無選擇了,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想要和太子府對抗,她還真不夠資格。

太子府暗中培訓殺手無數,如果真的要她的命,她也是防不勝防的,為了讓自己也立於不敗之地,她只能找一個同盟者來對抗暗中的勢力。

俊美無雙的齊歌這時優雅一笑,道:“小姑姑如果累了的話可以先休息,由我們兄弟來應付外面的事情便可。”

公主的確是累了,只好道:“有動靜就過來告訴我。”

本來她屬下也是有些高手的,特別是墨竹,一直是她最得力的暗衛,但沒想到的是,太子府一個小小的奴婢竟然都可以傷到他,由此可見,太子府的實力,究竟是何等的驚人!

既然公主支撐不住便由著她先休息了,對於一個受了重傷的,又是嬌生慣養的女人來說,到現在還不能靜心休息的確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今夜的天空好似專為那些偷雞摸狗之人所預備的,竟是連一顆星星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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