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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初次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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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手冢國光帶領包括自己在內的六位三年生,和包括桃城武海堂薰在內八位新手正選,一共十四個人登上了去神奈川的大巴。

到達立海大的附中,真田弦一郎帶領包括自己在內的六位三年生,和包括切原赤也在內的八位新手正選,一共十四個人在門口接待了青學眾人。

一番寒暄之後,熱情空前高漲的新手正選們迫不及待地奔向了球場。

青學的桃城武和立海大的切原赤也分別以代理部長的身份全權負責了此次比賽的進程安排。

第一場,青學的荒井對立海大的山本,場上指導分別為不二周助與仁王雅治。

山本鼻孔朝天,“立海大必勝!”

荒井摩拳擦掌,“青學無敵!”

仁王雅治以手指擺出手槍的姿勢直指不二周助,“砰!”

不二周助笑瞇了眼,直接無視。

大石秀一郎坐在裁判席上,偷偷去瞄自家部長的臉色。在看到手冢國光與真田秀一郎並沒有註意到這裏時,才擦掉無形的汗水,示意開始。

真田秀一郎請手冢國光坐到一旁的休息椅上,首先表示歉意,“抱歉,手冢,立海大的網球部長不能到場。”

手冢國光表示不在意,“幸村的身體恢覆得怎麽樣了?”

“還算不錯,目前正在海邊的療養院進行鞏固觀察。”真田弦一郎如實敘述,只是心裏明白,就算幸村精市能康覆出院,他們的中學時代也已經一去不覆返了。

手冢國光理解,“下午結束後,我想去看望一下幸村,不知方不方便?”

真田弦一郎同意,“好的,我會提前安排的。”

這個話題到此結束,兩人同時將註意力轉回球場上。

立海大同青學一樣,在明年的全國大賽上情勢都不算樂觀。青學至少還有桃城武和海堂薰兩個有過大賽經驗的成手,而立海大則只有切原赤也一個有過大賽經驗。

可是,不動峰中學就不一樣了,除去橘桔平這個三年生的網球部長,剩下的六名隊員全部是有大賽經驗的二年生。這樣的優勢在明年的全國大賽上將是無法忽視的至勝實力。

再看看場上這對陣的兩個新手,一個自持著立海大二連冠的歷史就目中無人,一個憑仗著青學是新晉冠軍而心高氣傲……

二人同時站起。

手冢國光冷眸,“太大意了!”

真田弦一郎黑臉,“太松懈了!”

二人異口同聲,“下一場,我們來!”

相視的目光是同樣的堅毅。

對陣的經驗積累固然重要,但謙虛的心態樹立同樣重要。如果這些新手正選們不懂得如何端正自己的心態,那麽不用等到明年全國大賽了,今天他們就親自把這些妄自尊大的正選們直接拍死在自家球場上得了,省得丟臉丟到外面去。

於是,在兩位三年生部長的強權下,本來是新手正選之間的切磋對抗賽,轉變成了新老正選之間的較量指導賽。

當然為了防止大家手下留情,青學的三年生將對陣立海大的新手,立海大的三年生將對陣青學的新手。

兩位帝王無聲地達成共識:請全力以赴盡情指導吧!

三年生戰將們在各自領導的授意下,認真出場,拍拍用全力,招招下死手。眾位曾經意氣風發壯志淩雲的新手正選們終於不敵全部陣亡。

烈陽西斜時,早晨還一個個生龍活虎的新手正選們全部奄奄一息地癱軟在了球場四周。

涼涼扇風的三年生們卻並不滿意,作壁上觀不算,還不時地出言調侃。

七嘴,“荒井,這就是你揚言明年要為青學衛冕的不凡實力嗎?”

八舌,“山本,這就是你發誓一定要為立海大一雪前恥的高超球技嗎?”

嘰嘰喳喳,“你們居然連一局也沒拿到?”

……

兩校的新手正選們垂頭喪氣地返回各自的陣營,整隊待訓。

桃城武揮揮球拍,第一個振奮精神,“全體隊友,今天輸了,是我們技不如人,不丟臉。”

切原紅著眼睛不甘示弱,“明年的全國大賽,我們一定要贏。”

眾人開始覺悟,“對,明年一定不能輸!”

“青學一定會成功衛冕!”

“立海大一定再次奪冠!”

信心再次豎立,熱血少年壯志不改。

真田弦一郎走向手冢國光,“現在可以去療養院了嗎?”

手冢國光點頭,“稍等。”

交待桃城武帶隊返回,準備一個人跟真田弦一郎去療養院。

乾貞治消無聲息地跟過來。

手冢國光揚眉,無聲地詢問,還有事?

乾貞治指指真田弦一郎身後的柳蓮二,“數據反饋。”

四人乘車來到海邊療養院。

幸村病房。

同樣的是無邊無際的白,同樣的是縈繞不散的消毒水的味道。

不同樣的是,幸村精市在房內設置了畫畫用的架子,畫板上放著一張空無一物的白紙,旁邊的桌子上卻整齊碼放著已經幹好的一疊水彩畫。

手冢國光信步走過去,“可以欣賞一下嗎?”

幸村精市坐在床上笑著回答,“手冢請隨意。”手冢國光之於他是敵也是友,能來看望自己,當然是幸事一件。

手冢國光漫不經心地翻看著水彩畫,上面無一不是蔚藍的海,雪白的鷗。畫法成熟畫感明快,跟他絕對犀利的網球打法截然不同。

翻到下面,一張熟悉的畫面躍然眼前,白色本田,短發素衣。

右下角的日期是九月二日,下午六點。

乾貞治伸長手臂撤出該張水彩畫,“咦?這是唯一一張畫了人物的水彩,只是不知道這裏面的人是誰?”

幸村精市眼波流轉,“一個朋友。”乾貞治不是一個對畫畫感興趣的人,那麽他出言詢問又是為什麽?

朋友?她承認了?手冢國光背對的身體肌肉繃緊。

柳蓮二捅捅乾貞治,不算小聲的耳語,“這就是我托你調查的人。你的結果呢?這都好幾天過去了,你怎麽連個信兒都沒有?我都要懷疑你的水平下降了。”

跟過來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乾貞治瞥一眼旁邊冷凝著臉的手冢國光,保守說道,“算是我們的學姐,今年已經十八歲了,曾經自稱有房有車……”至此,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看向床上坐著的幸村精市,“……有男友。”

幸村精市正偏頭和真田弦一郎說著什麽,好像沒有註意這邊。

乾貞治一推眼鏡,怎麽沒反應?這事雖然是柳蓮二打電話讓他調查的,但他相信這事一定是在這位太上皇的默許下才能進行的。只是,現在他對結果怎麽一點兒也不在意似的?

柳蓮二驚得張開眼睛,“有男友了?那我們部長怎麽辦?”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部長願意樂於親近的女子,年紀大也就算了,怎麽連男友都已經有了?

他心中一急,聲量不禁就又提高了半度,“那有沒有查到男友是誰?我先去會會他……”怎麽也不能讓外人先得手了呀?敢和他們的太上皇搶人,嫌命太長了不是?

室溫驟然下降!

手冢國光看向窗外不遠處的海,那應該就是畫面上的海了吧?她每天下班後就是來這裏嗎?置入褲袋中的手倏得收緊,在碰到掌心的手機時一把握住。

幸村精市突然嫵媚一笑,“柳,什麽叫我怎麽辦?”自己是默許了他去查小泉青葉的情況,但不代表自己允許他可以這麽明目張膽地議論她。

真田弦一郎呼吸一窒,柳要慘!

柳蓮二輕顫一下,不敢直面自家部長危險的眼神,“我,我這不是替你著急嗎?”誰讓那位小姐雖然看起來溫婉柔弱,實則說話處事都圓滑世故地滴水不漏。害他們這些有心幫忙追人的人只好另辟蹊徑。

幸村精市銳利的目光掠過柳蓮二而投向窗前那個緊繃著身軀的背影,直覺告訴他,那人今天的到來絕對不是僅僅為了探望。他熟知那人冰冷鎮定的性情,但如今的氣勢卻更像是極力壓制蓄勢待發。

幸村精市眸光忽閃,“關於小泉的數據,你們不許再調查了。”

真田驚訝地擡高帽沿,他記得兩天前來,幸村說起那個新結識的短發女子時還稱呼為“小泉小姐”,怎麽今天就直呼小泉了?

柳蓮二微笑領命,“是!”哈,小泉,從稱呼來看,好像已有進展。

乾貞治提筆記下。

手冢國光瞳色黯沈,她允許他這麽稱呼了?她每日下班後都到這裏來看望幸村精市?在他為她到畫廊幫忙,為她錄制助眠童話的這段日子,她卻每日來此?突然竄起的憤怒幾乎將他滅頂。

盡管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他沒有權利生氣,可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不釋放冰冷的氣息。

幸村精市終於了悟,原來癥結在此。

柳蓮二打個寒顫,怎麽了?青學的部長怎麽好像比他們的部長還要生氣?

真田弦一郎也不解,手冢的情況太奇怪了。

乾貞治低頭做努力書寫狀。

正在此時,敲門聲響起。

距離門口最近的乾貞治主動上前開門,隨即眼睛一亮,主角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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