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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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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月的小寶寶在搖籃裏酣睡著,蜜娘囑咐乳母看好孩子,又躡手躡腳的回到房裏,方惟彥一把抱住她:“身上熏的什麽香,真好聞。”

“有時候還得抱你兒子,我哪裏能薰什麽香,生怕寶寶聞著不好,可能是我的體香。”蜜娘用發梢撓著他的臉。

“小騙子。”方惟彥識趣的沒有較真。

但是蜜娘推了推他:“再要等幾天才能親近,知道你憋的狠了,你就再多等我幾天吧。”

她要等自己好完全了,才能行房事,這就是正經夫妻的好處。

方惟彥笑:“本來也要等你好完全了才行啊。”

蜜娘嘟嘴:“方大聖人,你怎麽一點色色的話都不說,就知道一本正經,不喜歡你了。”

“什麽叫色色的話?”方惟彥臉一紅,又小聲道:“這是在床上說的。”

“老夫子。”

“別亂說,你那兒才剛愈合,想都不能想那種事情,若是氣血上湧也不好,聽話。”方惟彥難得對她嚴厲。

蜜娘鉆進他懷裏,乖巧道:“知道了。”

因為陶淳兒剛上京,她請大家過去玩兒,蜜娘準備了暖屋的禮物,想和方惟彥一起過去,方惟彥自然同意:“從東安侯府過去洛家太遠了,不如你早點在翰林院門口等著,我下了衙就同你一起去,好不好?”

“要去你們翰林院門口等你嗎?那被你同僚看到了怎麽辦?我是不是得打扮一下呀。”

別說什麽打扮是為了自己好看,誰還沒個虛榮心,如果沒什麽事情,蜜娘也不好盛裝打扮,正好有出去的機會,她當然要好好打扮。

方惟彥好脾氣的道:“你喜歡怎麽樣就怎麽樣。”

蜜娘笑瞇瞇的。

一大早起來,她就開始挑衣裳,這件淺綠色銀紋繡百蝶度花的不錯,她皮膚白,穿這種淺綠色很是淡雅清新,和方惟彥站在一起肯定很配,因為方惟彥的氣質就像一杯清茶一樣,清新怡人,溫文爾雅。

可是這件水影紅密織金線合歡花長裙也實在是太擡皮膚了,穿在身上簡直覺得自己就是人群中最出挑的。

但是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也好看,尤其是這梅花不知道用的什麽針法繡的,一點都不老氣,還有煙籠裙這種霧紗罩在外面,簡直好看死了。

“紫蘇,我穿這件如何?”蜜娘指著最後一條問道。

紫蘇哪裏敢說其她的意見,只道:“您覺得好就行。”

其實看四奶奶的狀態,婚後比婚前還更好了,婚前就是沒日沒夜的做女紅,因為家裏冰少,身上還會抓紅,但是現在成婚後,四爺待四奶奶好,她整個人非常輕松,也常常想著打扮自己。

“那我就選這套了,然後我準備化一個別人完全看不出來我有化妝的樣子。”蜜娘笑瞇瞇的。

據蜜娘自己的了解,方惟彥覺得口脂塗紅一點,就是梳妝打扮了,如果口脂塗的粉粉嫩嫩的,他覺得自己沒有梳化。

紫蘇認同道:“您怎麽樣打扮都好看。”

蜜娘從洗頭發到梳頭,再妝扮起來,自己都恨不得沈醉在自己的美貌中。

擅長畫畫的人,要跟自己妝扮很容易。

她穿戴好了,走出去的時候,下人們見狀,面露驚艷之色,徐氏見她若出水芙蓉一般,完全沒有任何修飾,之前徐氏一直覺得兒媳婦嬌媚動人,但是現在明明是個清純佳人,簡直比家裏未出閣的小姑娘們都要靈動。

“這就出去的吧?放心,孩子我過會子去看看。”

蜜娘笑:“那就多謝太太了。”

現在有了孩子還是不能完全放心,自己出去,還得托婆婆照看一二。

“不必謝我,你們好好的就好。”徐氏自己都有點羨慕兒媳婦了,她都沒有她有福氣,能夠遇到這麽好的丈夫。

讓下人套好車,不一會兒就到了翰林院附近,蜜娘不便下來,就對趕車的福全道:“四爺何時出來,就喊我一聲。”

今日方惟彥當然也是歸心似箭,尤其是那個小妖精還說她要打扮一番,她可太知道怎麽引起自己的興趣了。

也不知道為何,平日他要正常走的時候,暢通無阻,今日要走,李冠請他吃酒,還有一起做庶吉士的朱國棟說要找他看畫,走到門口都不放他。

“季英,你這麽快回去做什麽?”

“就是。”

方惟彥拱手:“諸位同儕,我真有事。”

蜜娘一聽說方惟彥下衙,就從馬車裏走了出來,正好她下馬車的時候和方惟彥對視了,他指了指自己,對身邊的人道:“我們今日要去一個地方,請恕我不能陪你們了。”

說完又對蜜娘道:“這是我翰林院的同儕,李修撰和朱翰林。”

啊?

她沒想到方惟彥居然把她介紹給同儕,還這麽大大方方,蜜娘連忙上前道了個萬福。

李冠和朱國棟連忙避了一下,方惟彥笑道:“我們就先走了。”

他又扶著蜜娘上馬車,蜜娘對他淺笑了一下,來往的人都覺得身體酥了一半。

留下李冠對朱國棟道:“朱兄,走,你和我去喝酒吧。”

二人很有涵養,但饒是如此,都被驚艷住了,但凡讀書人喜歡的大多是有點才氣,氣質第一。今日蜜娘打扮也是如此,整個人飄飄欲仙,又偽裝成清水芙蓉一樣,讓人難以忘懷,怕是畫裏的九天玄女也比不得她。

朱國棟回神:“走吧。”

但路過的張敖是頭一次見到蜜娘,他方才知道為何方惟彥願意娶一個新科進士的女兒,原來道理在這兒,臉是其次,主要是氣質身段,還有說話的神態以及涵養,幾乎是容色攝人,無人可以比擬。

在馬車上,蜜娘看著他道:“今日我沒怎麽打扮就來了,沒丟你的臉吧?”

“沒有。”方惟彥又不解:“怎麽不打扮一下呢?”

他只覺得今日的蜜娘很美很美,但是完全沒看出她化妝過,蜜娘自然在心裏偷笑,不管怎麽樣,看不出來才好。

“我也是著急想見到你嘛,哪裏知道你同儕們都在,下次我還是在外邊等著你吧。”蜜娘怕她介意自己被人看到。

誰知道方惟彥笑道:“沒事兒,看到就看到了,雖說有男女大防,但是有我在,你別怕。況且你這麽美,我恨不得跟全天下的人宣告你是我的妻子。”

“還是算了吧,人怕出名豬怕壯,我可不願意別人都知道我如何,只要你知道我是個好的,我就心滿意足了。”蜜娘甜滋滋的看著他。

二人說說笑笑,一路到了洛家,京中的房子稍微好一點的就上千兩了,陶家自然不差錢,但不差錢也不願意過於高調,生意人總是喜歡財不露白,外面普普通通的,內裏倒是別有洞天。

陶淳兒親自迎了出來,她是頭一次見到方惟彥,以前只聽計春芳提起說是侯府公子,二十歲就中了進士,才學斐然,沒想到這樣的英俊,和蜜娘站在一起,很有夫妻相。

“蜜娘。”

“陶姐姐,這是我家四爺。”

方惟彥風度翩翩,拱手行禮,正好陶淳兒的夫君洛襄出來了,他們男人自有一番見禮,洛襄也是湖廣才子,方惟彥又是前科進士,讀書人在一起,蜜娘不擔心。

為了這次聚會,陶淳兒可謂是花費良多,肉眼可見的那些名貴的水果洞子貨都擺桌上,她還對蜜娘道:“這種葡萄是我們家這位找一個西域的人弄的葡萄來的,你嘗嘗,挺甜的。”

蜜娘笑道:“我本以為我今天來的最晚,不曾想,倒是來的最早。”

說完吃了一顆葡萄,陶淳兒就感嘆:“你不知道她們都有了孩子了,要出門一趟不容易。”

其實陶淳兒嫁給洛襄算是很自由了,自從小姑子出嫁後,婆婆跟著公公去了任上,她就一直和洛襄二人過,洛襄雖然不是那種很溫存體貼的男人,還有些高傲,但是外冷內熱,她要做什麽,他從來不反駁。

但是別人家就未必了,郭瑤玉還好一點,她單門獨戶,可計春芳妯娌多,上頭還有婆婆在,很難得出一趟門,還有也放心不孩子。

蜜娘黯然:“這倒也是。”

不是每個人都像她,嫁的方惟彥體貼,又有本事,她不管要做什麽,只消和他說一聲,都能很好的解決。

家裏婆婆對她也很不錯,親娘也住附近,對她疼寵有加。

陶淳兒就笑:“秋君現下可不得了了,成了女夫子了,她那丈夫在她的督導下,可上進多了。”

“這我是能想到的,以前在學裏,她讀書就厲害,咱們那時候就是學一些皮毛,我的學業還請教過洛姐姐。”

她們都刻意沒有提王素敏,因為她一直沒有孩子,為郭大公子納了很多妾,她雖然是個爽快人,但是大家都怕她不自在,就是郭瑤玉也是這麽想的。

人生的際遇好像很難預料,周福柔一個農家女,卻被大官夫人看重,能入學求學,還是女學裏人緣最好的,王素敏呢,早早就定了郭家這麽好的親事。

那個時候的蜜娘住著賃的房子,還不如將來如何,比她們差遠了。

不一會兒,郭瑤玉過來了,她是帶著兒子過來的,她的兒子和陶淳兒的兒子一般大,看到蜜娘就開始講兒女經。

“你兒子才一個月吧,這頭一個月可要留意了,尤其是小孩子的頭千萬不要睡扁了。”

蜜娘其實還很不適應娘的身份,她總覺得自己還是個小姑娘,就要做娘了,因此也不太願意一直說兒子,但是郭瑤玉一直說這個,她也沒辦法。

還好計春芳過來之後,場子熱鬧了,大家提起孩提時代的事情,倒是好了很多了。

可終究又不同了。

回去的路上,蜜娘和方惟彥談道:“我本來打算說一下近來看了什麽書,說說以前的往事,但是她們一下子就拐到丈夫兒子身上,有的還在吐槽婆婆,哎。”

倒不是蜜娘對她們有什麽意見,而是她不願意總是談別人的事情,她更喜歡談談自己在做什麽。

吐槽婆婆也沒什麽好吐槽的,本來就是因為一個男人才變成一家人,又不是自己的親娘,當成上峰相處就好了,至於兒子,她教肯定是會好好的教,但也不會過度。

方惟彥知道蜜娘其實在家裏的事情也不少,但是她很純粹,她不是那種好像一輩子就是三從四德過日子的人,他也不喜歡那種女人,娶那樣的女人回來,不是娶老婆,而是娶一尊菩薩。

作為男人,當然希望妻子能夠賢淑端方,但是太賢淑端方,未免就如木魚一般,沒有了人味。

好在她是從不把這些苦楚到處說去,只看好的一面,她過的也自在,方惟彥也覺得自在。

再一次,陶淳兒請蜜娘去,蜜娘就推了,倒是從東安侯府送了一些外邊不常有的吃食去,陶淳兒就和郭瑤玉道:“她上回來就仿佛不想談孩子,怕是咱們談的多了,她不肯來了。”

郭瑤玉笑道:“蜜娘這人是個實誠人,她不願意聊這些,來了這樣坐著也不好,索性就先不過來。也是她嫁的好,我聽說,她月子裏吃的食譜都是方四公子親自找遍大夫擬的。咱們有的若幹煩惱,她卻沒有。”

“倒也不是沒有,自古侯門的日子哪裏好過,只不過蜜娘的為人,她以前讀書的時候就是這樣,從不喊辛苦,她比我們都小,功課卻做的最好,難道說她不比我們辛苦?怕是辛苦百倍,可從來不提。”

陶淳兒向來厚道,也能理解每個人。

就連周福柔,她也只是喟嘆。

至六月,端午過後,早起天色還微微涼,蜜娘伸了個懶腰,昨夜睡的真舒服,方惟彥起身摟住她:“今天去南平伯府吧,我親自送你去。”

“知道了。”蜜娘笑道。

南平伯世子夫人的生辰,長輩們都是打發送禮過去,平輩都結伴而去,偏申氏頭疼說不去,蜜娘還關心的問申媽媽:“大嫂,沒事兒吧?”

申媽媽笑道:“不過是老毛病,沒什麽大事。”

“也好,那我們就先過去了。”

申媽媽眼神閃了閃。

南平伯府特地請了小戲班子為阮四娘唱戲,阮四娘今日是真的高興,她作為庶女,在家沒有三娘出眾,也比不得五娘尊貴,但是現在到最後,她身份卻是最尊貴的。

戲臺子上正在唱著喜相逢,大家看的如癡如醉,蜜娘仿佛什麽都不知道。

賀廷蘭卻在房裏換衣裳,要幽會美人,他當然不能跟個邋遢鬼似的,還好有裏應外合的申氏,在阮氏身邊插了人,否則要弄她過來可不容易。

“事兒都辦好了嗎?”

“辦好了,今日跟著方家四奶奶出門的那個叫柳兒的小丫頭原本是個外頭伺候的,但大奶奶讓跟著來的墨香吃壞了肚子,只好把她補上了。藥,也準備好了。”

賀廷蘭是知道方惟彥和方惟昌之間的仇恨,他即便享用了這個美人,也會找個小廝做替死鬼,到時候推到申氏身上也就罷了,至於方惟彥和方惟昌怎麽去爭鬥,那就不關他的事情了,他只要春風一度就行了。

他可不傻,真的為了個女人就得罪方惟彥。

況且,女人嘛,如果被男人占了身子,害怕被方惟彥知道,肯定也會一次次從他,他日後就能名正言順的偷情了。

“既然準備好了,你們知道怎麽做。至於夫人那裏,她今天生辰,多讓些人去奉承她就是。”反正別打攪他的好事。

“是。”

申氏這邊也有些興奮,她其實也是頭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但這怪不了別人,要怪就怪她們,人心不足蛇吞象,以前她對徐氏也從無不恭敬,可她卻下死手,要置他於死地。

“申媽媽,你說我做的對不對?”

申媽媽還沒有回答,就聽申氏道:“我們沒有退路了。”

還有什麽退路呢,有方惟彥在,侯爺的心就是偏的,而且他這個人滑不溜丟,沒有任何把柄,大概只有阮氏能牽動他的心弦了,她還從未見過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那麽上心。

所以,若阮氏被賀廷蘭欺負,方惟彥最好是和賀廷蘭兩敗俱傷,方惟彥倒下了,方惟鈞有什麽用,不過是個毛崽子罷了,沒有方惟彥護著,他就是和簡家結親了也沒用,簡家也管不到這府裏來。

申媽媽安慰道:“您沒去,就是把自己摘幹凈了,那阮氏明知道南平伯世子是那樣的人,卻還是那般舔著臉去了,也許是她自己不檢點,又怪得了誰呢。”

申氏和申媽媽說話的時候,把下人都打發了出去,倒是芳姨娘主仆因為林姨娘的事情,一直懷疑申氏和申媽媽在商量怎麽對付她們,卻沒想到居然聽到這樣一樁大事。

主仆二人回到房裏後,紅兒對翠兒道:“姨奶奶有個金鳳掉了,你去找找吧。”

翠兒懶懶的道:“你怎地不去?”

“好,我去,你替奶奶做針線活,奶奶那條裙子要縫補,你來補吧。”

如此,翠兒才出去。

等翠兒出去了,紅兒才道:“姨奶奶,大奶奶實在是太……”

芳姨娘心道,四奶奶是個很不錯的人,那天在廊下碰到她還說她身子骨虛弱,特地找人替她悄悄看病熬藥,還道,若是不快些生個孩子,日後怕是更不行了,她的身子就跟那種被蟲蛀的樹一樣,但凡來個什麽病,都不成了。

她雖然懦弱,但是絕不是有恩不報的人。

“我知道,可是我一個姨奶奶又能做什麽呢?”芳姨娘看向紅兒。

她知道這個丫頭興許被四房收買了,否則紅兒以前沈默寡言,但是她被申氏的毒辣嚇到了,她也不再想喝那些苦汁子了,那些避子藥裏邊全部放的是烈性的藥,哪一次吃了不是崩漏幾天。

若是申氏倒黴了,她還有一夕喘息之地。

紅兒道:“大奶奶向來寵盛姐兒,盛姐兒近來最喜在湖裏劃船,不如您……”

芳姨娘連忙搖頭:“我不敢。”

紅兒笑道:“哪裏用您說,不是還有翠兒嗎?翠兒可是大奶奶的貼身丫頭。只要把大奶奶唬出去,就不幹咱們什麽事情了,姨娘,她若沒了,您就立馬懷個孩子,她若還在,那也與您無關。”

“好。”

紅兒急忙出去,走了半裏路,就看到翠兒了,她故作焦急道:“翠兒,你怎麽還在這裏?盛姐兒落水了,正要大奶奶呢。”

翠兒站了起來:“你說什麽?”

“你既然替姨奶奶找金鳳,我就去尋大奶奶去興許大奶奶會覺著我忠心呢,我早就想離開芳姨娘那裏了,翠兒,你就讓我去吧。”紅兒作勢要走,翠兒搶功最快,也正是因為翠兒是個眼皮子薄,又不能幹,申氏才把人撥給芳姨娘。

正在歇息的申氏聽翠兒和春燕在喊說盛姐兒掉了水,嚇的七魂沒了三魄,連忙跟著出去。

她本來做了虧心事,就怕報應,雖然平日她從不信鬼神,但是很怕報應到她身上來,更兼芳姨娘也是從外頭過來,喊道:“大奶奶,我仿佛聽說姐兒落水了,臉都脹白了。”

這芳姨娘是個老實人,四房和徐氏拉攏她,她都不敢翻盤的。

平日精明的她有些恍惚,立馬跑了出去,芳姨娘又跟在後頭去,她們走的很快,丫頭們經過一個假山都跟不上了……

而申氏卻被人強餵了藥,那藥,分明是申夫人給她弄來的,要給蜜娘吃下的春藥。

南平伯府準備開宴時,蜜娘的衣裳突然被送茶的小丫頭淋濕了,阮四娘今日是主人,連忙斥責小丫頭不懂事,又道:“你我二人身量差不多,不若換我的衣裳吧。”

五娘還笑道:“四姐準備在亭子那邊擺席,讓她們把衣裳送過去,過會兒你也直接去。”

“我怕迷路,五姐,你可要來找我呀。”蜜娘也笑。

丫頭帶她先去了一個客院,柳兒是墨香帶出來的,從來茶都是她上,蜜娘掩袖吃了一口茶,又道:“今日我有些疲勞,反正她們開席還有一會兒,我頭暈極了。”

柳兒不禁心裏竊喜起來。

春桃看著她道:“還磨蹭什麽,還不快些出去,讓奶奶歪歪。”

“是。”

過了一會兒,有個自稱是四娘身邊的嬤嬤過來用轎子接人過去,春桃和夏蓮對視一眼,連忙扶著人上去了。

賀廷蘭是摸黑進來的,他當然不想讓阮氏知道是自己在輕薄於她,那藥烈性大,吃了之後,就是再貞潔烈女,也不免騷動起來。

床上的女人也是熱癢難耐,忍不住嚶嚀一聲,賀廷蘭頓時骨頭都酥了。

“美人兒,爺來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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