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武王墓肯定不在這個空間裏？我簡直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可是看看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我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貌似這還真的很可能。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我遲疑的看著她，不是我要推卸責任，更不是我就怕了什麽，而是她的話明顯還有保留，而這保留的一部分，說不定就是最可怕的，我最不能閃失，忽略的一部分。

所以我寧願先聽聽她的說法，鬼仙大人冷笑著掃了我們一眼，“你心裏早就有主意了，又何必來問我呢，我只是把利弊告訴你，你要選擇跟整個玄門對抗，還是欺師滅祖，都是你自己的選擇，跟我沒有關系。”

“真的沒有關系嗎？”我比她笑的更冷，“前輩何必把最重要的話，隱藏起來，這樣談下去就沒有意義了吧。”

艷絕迷茫的看著我們，明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也沒有那些閑心解釋，其實在一開始，我也沒想那麽多，可她說到現在，已經是出賣了自己。

她的手突然攥緊了下，硬撐著微笑問：“你以為我跟你們養鬼道有淵源？”

“淵源也許談不上，可是前輩總不至於說，跟武王，跟大周，也沒有關系吧？如果前輩真的能這麽肯定的答覆一句，晚輩現在馬上就走，絕不會打擾前輩。”

艷絕緊拽了我衣角一下，大概是想提醒我，不要惹惱了鬼仙，我卻一點也不在意，要說之前，我的確是誠惶誠恐，如履薄冰的，但是現在，我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了。

她瞇了瞇眼睛，陰冷的問我：“你就不怕我嗎？你要知道，我想殺你，就沒人能救的了你。”

我忍不住冷笑，別說親手殺我了，就算是別人想殺我，她都會盡全力的保護我吧。

“前輩，我不是傻子，我既然是養鬼道的人，當然知道養鬼道的規矩，鬼兵鬼將以命相保，我們同樣也有保護他們的義務和責任。”

這一點，不只是我，而且每一個養鬼道的人，都必須要遵守的，原本我以為，這只是祖師爺的仁慈和品格，現在也明白，這是因為不得已。

只要是契約，就會是雙向的，才能發揮到最大的效力，否則，就只能是最低級的賣命，什麽都得不到，養鬼道都是如此，我相信，堂堂武王，更是不會選擇錯了。

要知道，當時可以大周最為鼎盛的時期，能讓貴極人臣的國師，甘願放棄榮華富貴，足可以證明這件事有多重要，更可以知道，他們有多深厚的君臣之情。

養鬼道祖師爺能以後輩為誓，武王必然也許下了相同分量的承諾，這一點，我絕不懷疑。

“我是養鬼道傳承唯一的繼承人，前輩作為武王後人，就是這麽善待功臣之後的嗎？”

轟……她的臉色劇變。

“主子，你是說？”艷絕也不敢相信的看著鬼仙。

她跟我對視了很久，才淒然的笑了：“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這就等於是承認了，我深松了口氣，雖然猜到是不差的，可性命攸關，還是本能的緊張，更何況她就算是跟大周有關，是不是直系後代，我也不敢篤定，萬一……

現在想想，我剛才還真是比較冒險了，還好，事實證明我賭對了。

“其實，我是猜的。”我大笑著解釋，鬼仙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艷絕趕緊擋在我前面，生怕她一個擡手，就直接把我滅了，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留。

我拉開艷絕，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真的不會殺我了，更何況，我剛才也不是在挑釁，而是讓她看到我的真誠，如果說實話都要被殺，那真的就沒辦法溝通了。

“前輩別生氣，我的確是猜的，不過也是根據線索推導之後，才猜出來的，所以我才敢冒昧的說出來，不是嗎？”

她冷哼了聲，只評論是：“油嘴滑舌，真想不到，國師那麽驚才絕艷的人，會有這麽不著調的弟子。”

我心裏一陣別扭，就算她是皇族後裔，也不應該這麽隨便當著我的面，去說養鬼道的先人，我不冷不熱的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說：“是啊，世上的事，就是這麽不如人意，當年那麽風光的大周，現在也不見了，哪怕是皇族後裔，也在為了生存而跟人點頭哈腰吧。”

“你找死。”她是真的怒了，我也沒有退縮，她有要捍衛的東西，我同樣也有。

“前輩身份高貴，當然以為可以為所欲為，但我倒想問問，當年能讓國師放棄一切的，就是巍巍皇權嗎？前輩是不是真的忘了，武王的仁德。”

鬼仙的眼睛黯淡了下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踉蹌的去拿茶杯，居然直接碰倒了，茶水濺了一身。

“你說的對，本宮確實離開的太久了，當年的人，都快記不起來了。”

我心裏也跟著酸酸的，怕她一直難過下去，趕緊轉換話題，回答她剛才的問題。“其實我是聽前輩的故事才想到的，這麽隱秘的事，又過了這麽多年，恐怕除了當年的當事人，就只有一些嫡系的後人才知道了。”

我很慚愧，就連我，都不知道這些，養鬼道再發展下去，說不定連這個使命的真假，都會產生懷疑了，比如說豆豆，現在要是突然聽到這個，就會哈哈大笑，然後把對方當成是瘋子。

我笑的很苦，前輩笑的比我還要苦澀，“我不是大周的後人，我是大周的公主。”

她說著，緩緩閉上眼睛，我一楞，當時就跳了起來，大周的公主，這怎麽可能，艷絕說過，她死的時候就是這個年紀，當時大周應該還好好的。

她如果是生病，或者發生什麽意外，根本沒道理千百年不輪回，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看著我，緩緩流下一滴淚，“你以為，要做成這件大事，犧牲的只是國師一個人嗎？”

“你…… 你的意思是？”我簡直不敢想下去，不會真的是我猜的那樣吧？那就太可怕了。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沒錯，當年能夠撕裂開空間，必須要用皇族之血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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