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看了容修白一眼，那人沒說什麽。

這次大膽地走向老奶奶那裏，關鍵是老奶奶身上反而沒有陰氣或是邪氣，看起來就跟常人無異。

“阿婆，你住這裏多久了？”

老奶奶擡頭，昏濁遲鈍的目光投在清歡的臉上。

目光中有一絲驚訝，眼睛快要合成一條縫，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清歡，好似透過清歡在看什麽。

清歡奇怪地看著這位老人，她確信從來沒見過這位老人，可是老人的目光就像在熟人的目光一樣，詭異的很，但是老人家臉上並沒惡意，清歡反而覺得她以前年輕的時候定是長得很漂亮。

老人上身穿一件到膝蓋的藍布褂子，下身著黑褲子，穿著打扮似像七十年代的模樣。

令清歡驚訝的是這看起來就是很普通的老人，那麽這裏的結界是誰布的，難道是她嗎，還有前後宅子新舊明顯不太一樣，應該是後面的房子有她的維護又有結界的保護，所以看起來還很新。

老人盯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你們能進來還是有兩下子，老婆子這裏也沒什麽，設的這個結界只是不想讓外人來打擾。”

容修白卻很平淡地說道：“這處產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當年是鳳家的，你是鳳家的什麽人？”

“老婆子不記得了，也不知道怎麽時候住在這，這裏是我家的房子，而且我有房契，至於你說什麽鳳家，我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走出去了。”

說完又低頭繼續洗衣服。

“阿婆，你叫什麽名字？”清歡出聲詢問。

只是這次老人家沒回話。

清歡走到容修白身邊。

“那個……你怎麽知道這是鳳家的產業，還有鳳家很富裕嗎？”

雖然她也不知道什麽鳳家，但是止不住好奇心，大概女人都喜歡聽點八卦吧。

容修白動了動唇，看著老人家，後面才開口，“二十年前，鳳家人以前很多人修術，只是在動亂的年代，家裏被上面抓了不少，後面就沒落下去，到了後來鳳家家主過世，他的弟弟鳳黎軒在軍中犯錯，鳳家真正大勢已去，整個家族被抓、死的死，還有失蹤的，兩天內整個家族在帝都裏徹底滅亡了……”邊說邊留意老婆婆的表情。

“有人說鳳家是犯了很嚴重的事，所以一家族都被處罰，也有的人說鳳家做了很多虧心事，所以連老天爺也看不過去——”

說到這，成功發現老婆子的手頓下來，緊緊地抓住衣服。

清歡也發現到，而且老人家臉色馬上就難看起來。

“小夥子……嘴上積德些，莫以成敗論英雄，前人的是非功過以後自有後人評，但是以你的年紀沒親身經歷過的事可不能胡言亂語。”

冷冷地說完又繼續洗衣服。

清歡有些尷尬地不知道要什麽回話，第一次看容修白被人慫成這樣，不過總覺得老奶奶說的也沒錯。

以容修白的年紀，當時他才剛出生或者的還沒出生，又什麽能真正知道別人家的事，也是靠後來別人的講述，只是沒真正經歷，只是道聽途說的話，裏面有有多少內容是真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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