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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咱也放完了昂 (o( ̄▽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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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巴巴地瞪起眼,“你懂什麽?要自己賺的錢才有意義。”

……神啊是不是有道雷劈中了她否則她怎麽會幻聽。

驕傲自大的道明寺少爺會說“自己賺的錢才有意義”?!別嚇人了好嘛?!!!

真木子驚悚地倒退三步,“為什麽聽到道明寺大人說這麽有常識的話,我一點都不開心。”

“給本少爺笑。”道明寺陰森地左右拉扯真木子的臉頰,在看到少女變了形的臉蛋之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真木子呆若木雞地看著大少爺捂著肚子狂笑,許久才勉強站直了身體,摸著她的臉,低聲說,“怪女人。”

“……”什麽啊,笑完了第一件事就是罵她嗎?

少年溫柔地掐了掐她的臉蛋,而後從口袋裏掏出可以說是搶來的項鏈,“送你。”

“誒?”

小巧的,只在鐵環上鑲了一顆珍珠的項鏈抖了下來,半空中,它左右地晃動著,閃現出柔和的淺黃色光暈。

真木子有些發楞,茫然地看向道明寺。

對方得意地挑著眉,拍了她後腦一掌,“低頭,本少爺給你戴。”

渾渾噩噩地聽話地低了頭,感受到脖子後面不屬於自己的溫度,在看到胸前綴上了那串簡單的廉價的項鏈的一瞬間,真木子忽然感動地說不出話來。

這個,是蠻橫的,口是

心非的,高高在上的道明寺,給她的禮物。

“丟掉你就死定了。”

因為這個,連對方的威脅,聽在耳朵裏都好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這章是打溫馨牌來著

然後,為、為毛昨天才只有3個評論

尼瑪瓦蛋都要碎了好嘛T_____T

於是謝謝藍大投的雷,謝謝!!!鞠躬~

chapter 45

在漁村快活地玩了幾天,這次,美作少年突發奇想道,“和牧野爸爸去釣魚怎麽樣?”

牧野爸爸是跟著漁船捕魚去的,可不是大少爺你們想的那樣在太陽傘底下悠閑地釣魚聊天。

真木子默默吐槽,但知道說出來也不會讓公子哥們改變主意,只要沈默不語。

這幾天她每天晚上都和道明寺睡在一張床上,男生和女生的維和感因為過近的距離讓真木子每晚都面紅耳赤,僵硬地躺上好一會才能睡著。

不過相比之下,她還是好的。

偷瞄坐在沙發上,睡得口水直流的卷發少年,真木子捂嘴直笑。

有人陪她一起失眠,真是太好了。

偷笑中的真木子沒有發覺其他人的談話因此停頓了幾秒,目露揶揄。

“咳,那就這麽決定了,明早大家一起上船釣魚。”西門笑瞇瞇地宣布之後,眾人便解散,上了樓,回到各自的房間。

真木子左右看看,偌大的客廳裏只有環繞的清風和睡得像死豬一樣的道明寺。

好、好機會……

真木子垂了垂眼睫,不由自主地紅著臉湊過去,偷親了對方一口,之後覺得羞惱,又揪了少年的臉頰一下。

少女捂著臉飛快跑上樓去。

少年四仰八叉地坐在單人沙發中,輕顫著睫毛,緩緩睜開眼來。他捂著被輕薄了的臉頰,銳利的眼神忽然柔軟下來。

******************

第二天早上,由於設置了鬧鐘,真木子準時起床。大家在樓下吃了早餐,穿著適合航行的休閑短袖短褲,都在對出海釣魚而躍躍欲試。

但等大家拎著釣竿等等設備準備向碼頭走去時,破舊的小別墅前突然駛入一輛和落後漁村格格不入的高級私家車。

黑曜石般光滑的車體在陽光下閃出奪目的光。

在眾人好奇的註視下,車門打開,走出一個西裝革履,高大威嚴的中年男子。

美作和西門對視一眼,走上前去。

“玲少爺,總二郎少爺。”男人畢恭畢敬地低頭喊道,餘光瞥見花澤類打著哈欠走出門外,又說,“類少爺,早上好。”

花澤類楞了楞,惺忪的睡眼看了他半晌,才說,“你是……西田先生?”

“難得類少爺能記得在下。”西田恭敬地彎腰感謝。

真木子疑惑地站在一旁觀望,腦中靈光一閃,終於想到了眼前這個中年人是誰。

西田先生,不就是那個跟在道明寺媽媽身邊的萬能衷心助理嗎?他居然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那就說明……

“餵,你怎麽會在這裏!”身

後傳來道明寺煩躁的咆哮。

眾人的視線被吸引過去,剛剛起床的少年一臉陰郁,明顯是在生氣。

西田好脾氣地微笑著,帶著銀質細框眼鏡的他看起來儒雅而禮貌,“司少爺,在下來接您回去。”

“……”

*******************

不過半個鐘頭,大吵大鬧的道明寺少年就被隨西田而來的兩個黑衣人架進了私家車裏。

“混蛋,本少爺不要回去!那個死老太婆又要幹什麽?!”

“對不起司少爺,夫人只是想請您回去參加一些符合您身份的舞會。”

爭吵到最後,西門和美作都看不下去,笑著安慰道,“嘛,阿司你就先回去好了,我們過兩天應該也就回去了。”

“對啊。”真木子也走到車窗旁,對腦袋伸出車窗,怒氣沖沖的少年說,“道明寺大人你就先回東京,不久之後我們就回去陪你玩了。”

少女彎著腰和少年對視,過近的距離可以清晰看到對方額角因為高溫沁出的汗水。

少年紅了臉,別扭地坐好,咕噥著,“誰、誰稀罕你回來陪我。”

真木子無奈地聳聳肩,“又來了,口是心非。”

“本少爺沒有!”

爭吵的話題從“不要回家”變成了“口是心非”,最後變成了“怪女人你敢背著本少爺和其他男人拉拉扯扯就死定了”!

望著私家車絕塵而去,真木子松了一口氣。

“啊啊,終於清凈了。”

想起臨走前,西田先生似乎是不冷不熱地瞥了她一眼,真木子沒由來打了個寒戰。

道明寺被突然帶走,美作等人就沒有了釣魚的興致,紛紛眉頭緊皺神色嚴肅地坐到了客廳裏。

“楓夫人一回來,就讓西田先生來帶走阿司。”

“那個狡猾的老狐貍,應該已經全都知道了吧。”

“嘛……誰知道呢。”

花澤類懶洋洋的話音剛落,三人的視線就不約而同地落在了真木子身上。

真木子還在喝果汁,抖了抖,“你們……都看著我幹嘛?”

杉菜也很是疑惑,“對啊,而且……不太對勁呢。”

“哎,無知的人真幸福呢。”許久,美作少年嘆息一聲,他感慨地拍了拍真木子的肩,“以後……遠藤桑,都要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西門也跟著站起身,“玲,我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二人默契地對視一眼,美作勾起唇角,“是啊,如果不去看著阿司,他的破壞力……”

什麽嘛,說一半藏一半的。

目送美作和西門少年

步伐優雅地上樓,真木子坐在沙發上,幽幽陷入沈思。

她才不是無知的人,正因為知道今後要發生什麽,才會端著果汁發呆,不,思考。

道明寺的媽媽,道明寺楓,傳說中冷艷,手腕狠辣,對真愛不屑一顧,眼中只有利益的鐵娘子,居然出乎意料地出現了。

這位母親一出現,就說明她的好日子過到頭了。

可惡,當初和卷毛子交往的時候,她完全忘記考慮這個人的存在了!當初看漫畫的時候,她可是對著這個女人的惡形惡狀罵了十幾個來回,害杉菜和卷毛子有情人不能相守,雖然最後還是被堅韌陽光的杉菜打動而不再阻礙他們的交往,但她的所作所為可是有目共睹的。

而且,她可沒杉菜那麽有骨氣!

想到父親大人的公司會被道明寺楓動手腳而斷絕業務往來,真木子就六神無主。要是她害得大家破產或者丟掉工作,她絕對會像原著中的杉菜一樣,忍著痛和道明寺分手。

戀愛本來就不是兩個人的事情,如果這份感情讓無關緊要的人受到傷害的話,她寧願放棄。

“小真,你還好嗎?”耳邊傳來杉菜帶著憂慮的嗓音,真木子長嘆口氣,愁眉苦臉地撲進杉菜懷中,“怎麽辦杉菜媽媽,惡婆婆出現了,我、我要重新找個人嫁掉嗎?”

“……小真,你在說什麽。”

大概是看出她的無措,一向寡言的花澤少年頓了頓,對杉菜解說起道明寺媽媽的事跡,當然,也順便說了道明寺姐姐當初被迫放棄初戀的事情。

那位姐姐,也是母親鐵腕政策下的犧牲品。雖然現在的丈夫是個好人,但當初的戀人,始終是心底的遺憾吧。

杉菜聽完,臉上閃過震驚,“怎麽會,現在怎麽還有這種人?!”

“沒辦法,高門大戶裏的女人,腦袋都不太正常。”真木子哼聲道。

花澤少年瞥了她一眼,“一竿子打死一群人。”

“……”她心情不好,口不擇言一下也不行,“我錯啦,一部分,加上一部分可以了吧?”

少年這才淡淡點頭。

……杉菜媽媽,你確定吃得消這位少年的脾氣嗎?

奇怪,她以前可是覺得花澤類不管變成怎樣都帥氣動人的,現在怎麽了,一閉上眼睛,腦中最先浮現出的,居然是卷毛子那張笑得欠扁的臉。

“吶,杉菜媽媽,喜歡一個人……到怎樣的程度,才會用盡全力和外界抗爭,就算受傷,也想和對方在一起呢?”

沒想到真木子會提如此有深度的問題,杉菜楞了楞,才遲疑地回答道,“怎樣的程度……這個,該問自己吧。”

“誒?”

“哭泣著,卻不想放開對方的手。悲傷著,但被對方擁進懷中,就會不自覺微笑起來。”

“……”

“想要在一起。這句話,一定會不由自主地冒出來吧。”

午後的陽光正好,細細碎碎地撒進客廳裏。真木子怔怔凝視微笑著的杉菜少女,胸口似乎被什麽東西壓住一樣,頓時湧動起苦悶的情緒。

而花澤少年瞬也不瞬地盯著杉菜,清澈的眼中閃過動容的神色。

*********************

收拾好東西,當天下午,西門和美作少年就踏上了回東京的旅程。

碼頭,兩人問閑適地靠在圍欄旁的花澤少年,“類,你不和我們回去嗎?”

少年瞥了杉菜一眼,“牧野不回去,我也不想回去。”

“誒?”杉菜滿臉通紅,錯愕地看向花澤類。

西門和美作也是一楞,而後取笑道,“嘛嘛,終於開竅了啊,類。”

花澤笑笑,慵懶地擡手揮別兩人。

鹹澀海風中,少年們相視而笑,空氣裏有夏天特有的陽光的味道。

換做平時,真木子絕對會趁機調侃杉菜,但今天她滿腹心事,哪裏有空餘的思維管小兩口的恩愛。

她可是在烏雲底下呢。

正確來說,她是在幻想中的烏雲底下。畢竟真正的雷雨還沒有打響嘛。

等真的打響了,就是她的死期。

越想越郁卒,真木子垂頭喪氣地,“嗚……我、我先回去了,杉菜媽媽。”

“誒?回哪裏去?”

“我也想回家了。”這裏的漫畫和游戲裝備不全,只有回到她那個飽滿的游戲室,千瘡百孔的小心臟才能覆活。

早知道剛才就和美作少年一起回東京了。

杉菜擔憂地牽住真木子的手,“小真,你的臉色好差,是在擔心道明寺的媽媽嗎?”

“你說呢……”

“不用怕,兵來將敵,水來土堰!”

哦哦好有活力的杉菜少女啊。但是……她是個廢人。

真木子都快哭了。身為杉菜的女兒,她怎麽一點陽光積極強韌都沒遺傳到啊。大腿根部都在發黴這才是她的本體嗎?!

難得真木子垮著臉,杉菜苦思冥想,“呃……那個,就算明天走,也該去買點禮物回去吧。”

“禮物?”

“對啊,給遠藤媽媽,鄰居啊還有朋友什麽的,畢竟你也是來了漁村呢。”杉菜提議道。希望可以通過購物,讓少女的活潑覆活。

女人在購物的時候一定都會閃閃發光的吧。

真木

子幽怨地擡起頭,平靜地和目露期待的杉菜對視幾秒,嘆息道,“好吧,既然杉菜媽媽這麽想買東西的話……”

那無可奈何縱容的語氣……她是為了誰啊!

三人結伴來到漁村那條冷清的商店街。

開始真木子的確心神憂郁,但在吃著冰激淩,看來往的小孩子赤腳奔跑,並買了些漁家特產後,心情真的有好起來。

哎哎,都是她想太多了。也許這裏的道明寺媽媽沒有那麽可怕呢?她什麽時候變得那麽膽小了。

杉菜唇角微抽地看著前方大包小包還沒盡興的真木子,“小真,已經不早了哦,我們可以回去吃晚餐了。”

“什麽?為什麽要回去吃,我們就在這裏吃拉面嘛,拉面!”

真木子一左一右,勾住杉菜和花澤少年,興沖沖地進了一家破舊的拉面店。

杉菜不好意思地對花澤類笑笑,“哈、哈哈,這些東西,花澤類你吃得慣嗎?”

少年眉心輕皺,許久,悶不吭聲地點了點頭。

“老板,來三碗豚骨拉面,多些辣哦。”

“不對小真,花澤類不能吃辣。”

“哦哦,杉菜媽媽還真是了解花澤前輩呢。”

看著一個勁對自己壞笑的少女,杉菜有種抽打自己的沖動。

相比之下,郁卒中的真木子又可愛又文靜,她幹什麽要讓她恢覆活力!

日落西山,三人才慢吞吞地往別墅走。

真木子扒著指頭數,“爸爸的禮物有了,媽媽的有了,桃子阿姨的有了,國澤君的也有了……唔,要不要給卷毛子也買……”

“等等。”杉菜驚疑不定地打斷真木子,“小真,你還給國澤君買了手信嗎?”

在真木子心中,杉菜一直都是堅強的太陽形象,難得會眉頭緊皺,一臉嚴肅,真木子也跟著緊張起來,“怎麽了,不可以嗎?還是我買鹹帶魚送給國澤君太失禮了。”

連花澤少年都抽了抽唇角,“鹹、鹹帶魚?”

杉菜咳了一聲,“呃,不、不是的,而是……真木子,你和那個國澤君……還有聯系嗎?”

為什麽不聯系?帥哥誒,而且還在書店打工,沒可能不遇見吧。

雖然最近的一次見面,她被國澤君徹底地討厭了。所以才想通過禮物挽回點情誼嘛。

見真木子眸光單純地眨著眼,杉菜嘆了口氣,“原來你還不知道啊。”

“什麽?”真木子好奇地歪歪腦袋。

杉菜像不忍心傷害她似的,“上次你被櫻子陷害,偷拍了你和國澤在一起的照片,你還記得嗎?”

……但她的腦袋是皮球嗎,怎麽可

能不記得。

“記得,怎麽了?”

杉菜安慰地拍拍真木子的肩,頓了頓,沈重道,“那次事件,是國澤和櫻子聯手做的啊。”

晚風,驟然變冷了。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道明寺媽媽回家啦~(≧▽≦)/~

國澤君,你的名字也終於出現啦~(≧▽≦)/~

然後謝謝chibikulo妹紙扔的雷,親一口╭(╯3╰)╮

chapter 46

真木子是和杉菜爸爸一起回東京的。

杉菜爸爸要回公司上班,而真木子則是要在家中理順煩亂的思緒。

花澤類和杉菜少女在碼頭揮手送別,兩人並肩站著的身影像輕小說裏男女主角的插畫一樣。

碧海藍天,海鷗翺翔,所有的一切都那麽美好。

甲板上,真木子對杉菜爸爸說,“真幸福吶,杉菜。終於和花澤前輩在一起了。”

“哈哈哈,那丫頭居然能讓花澤先生對她刮目相看,不愧是我們牧野家的孩子!”杉菜爸爸憨厚地撓頭大笑,“話說回來真木子你也不簡單吶,居然和道明寺家的少爺……”

“哎,好麻煩。”真木子低聲嘟囔。

杉菜爸爸疑惑地問,“誒?麻煩?為什麽麻煩?戀愛嗎?真木子你不能這樣想啊,戀愛啊,可是人類一生中最美好的事情呢。”

牧野爸爸雖然現在是苦於工作的父親,但也經歷過青澀的少年時代,也曾為了牽手而害羞,初吻而臉紅。

他是她人生中的前輩。

海風中,牧野爸爸深沈地嘆息,“要珍惜哦,情投意合的戀情。”

“叔叔……”

中年男人以回憶過去的姿態遙望遠方,“任何阻礙,都是證明感情的最好經歷。所以,要積極地看待問題啊,真木子。”

耳邊是呼嘯的風。

真木子目露憧憬,“哦哦哦,不愧是杉菜媽媽的父親大人,說話太有內涵了!”

“哈哈哈,真的嗎?”

“是的啊叔叔,來,我們進船艙繼續探討人生吧!”

“呀,還真是難得呢,像你們這麽大的女孩子,都不願意和我說話呢。”

“叔叔身上的確有大叔的氣味,但是……我可以忍受。”

“呃……”

“來吧叔叔,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呢。”

於是,在船上,以及上岸後的新幹線上,真木子都在和杉菜爸爸討論人生的挫折和坎坷的重要性。

車站門口,真木子揮別杉菜爸爸,神清氣爽地呼出口氣。

眼前是熟悉的擁擠的灰色鋼筋城市,上班族們箭步來回移動,伸長了脖子才能在夾縫中看到一篇灰蒙蒙的天。

吵雜,擁擠,高度文明卻有些落魄。

是個大都市。雖然比起來,她更喜歡自然風光多一些的地方,但這裏有道明寺。

有她喜歡的卷毛子。

“東京……回來了。”真木子拎著行李,笑道。

由於是突然決定要回家,真木子沒有告訴爸爸媽媽,反正車站離家只有二十分鐘的路程,真木子就拖著行李箱,慢悠悠地走在盛夏後

變得微涼的傍晚中。

說實話,漫畫裏的杉菜爸爸懦弱無能得多少讓人有些厭煩,但其實中年人有著意外的善解人意。也正因為這樣,才會養育出堅強的杉菜少女吧。

杉菜爸爸他,說出來的話都帶著正能量。連帶的,讓真木子也有了自信。

要用積極的態度看待他人,看待生活。

相信自己有潛在的能力,不害怕,不退縮。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書店門外,“那件事,是國澤和櫻子聯手做的哦”這句話陡然回蕩在耳邊。

真木子捏了捏拳頭,略微失神地堵在門旁。

她向店裏探了探頭,並沒有發現高大男子的身影。今天沒來打工嗎?真木子嘆了口氣,到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罐冰牛奶,咕嘟咕嘟地,正在仰脖喝下,就聽到身後由遠及近地響起發動機的聲音。

“突突突……”

熄火,停靠,取下安全帽。

真木子僵硬地站在原地,許久,咽下口中的牛奶,轉過身去,對面容清冷的少年笑道,“喲,國澤君。好久不見。”

國澤將笨重的摩托車停放好,瞥了真木子一眼。

他早就看到有人站在自動販賣機旁了,就算一段日子不變,對方的皮膚似乎是因為玩樂而曬黑了些,但那簡單的T恤、牛仔短褲,喝牛奶時誇張的仰脖動作,光從背後就知道這人是誰。

背影就夠笨了,正臉上的表情更是蠢得讓人想哭。

胸口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一樣,國澤夾著安全帽,越過真木子,頓了頓,還是停下腳步,“餵,你……”

說起來,兩個人的關系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他單方面的決定啊。

想要深入發展之類的,不小心被對方無意識地傷害了之類的,見到對方就板著臉之類的。

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但看到那張不知所謂的笑臉,他還是有點……

“那個,我知道了,國澤君。”

“什麽?”

“照片那件事……是你和櫻子一起……做的吧。”

“……”

“還有,你對我的態度,為什麽突然變得不理不睬。我也……都知道了。”

有什麽東西破殼而出,在晨光中茁壯的成長,染上翠綠的象征著生機和希望的顏色。但與此攀升上來的,還有帶刺的藤蔓。

自己做的事,早晚都要曝光的。

在不知所措個什麽。

大腦襲來鈍痛的同時,國澤幹幹扯起唇角,笑道,“什麽啊,你都知道了啊。”

真木子惴惴看了他一眼,飛快地低下頭,“嗯。”

事到如今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

,除了一開始不知所措了幾秒鐘,國澤現在反而放開了。

他單手插著口袋,眉峰單挑,“既然知道,你還來做什麽?要揍我一頓嗎?”

“沒有啊。打人是不對的。”

“哈。”國澤笑了笑。

他做的事雖然沒到令人唾棄的地步,但也夠可笑的。撇開當初答應三條故意做親昵的動作和真木子在長椅上拉拉扯扯是為了錢,之後大晚上傻小子一樣跑去想要告白,那時候的心境,可不是假的。

喜歡這種感情,果然要不得。

既然會讓自己傷心,那就摒棄好了。

眼不見為凈。

國澤轉過身,眼露厭煩,“要做什麽就快點做,我還要打工。不像你們這些大小姐成天浪費時間還覺得有趣。”

“誒?”

“要打要罵,隨便你……畢竟……”那件事是他不對。

見國澤說著說著就低下嗓音,不耐地看向一旁,真木子動了動嘴唇,蹲下來拉開了行李箱。

國澤楞了楞,還以為真木子要從箱子裏掏出一個棒槌,就見真木子猛地站了起來,然後一袋子散發著魚腥味的東西就伸到了面前。

“送你的,國澤君!”

少女的聲音依舊清亮,並沒有憎惡的成分。

國澤遲疑地接過那個袋子。

“是鹹帶魚哦,鹹帶魚!蒸熟了搭配米飯很美味的!國澤君我買了很多給你啊,是手信,手信!”真木子哈哈笑道,“如果你嫌不夠的話,我還可以打電話給杉菜媽媽,讓她回來的時候再買一些。”

腦中一片混沌,怎麽也沒想到事件會如此發展。

國澤一時啞然,視線所及處,真木子還在喋喋不休地宣講鹹帶魚是有多美味,而剛剛過去的夏天,她在漁村裏過得有多開心。

“……餵。”

少年粗噶的嗓音讓真木子閉上了嘴。

“怎麽了?”

“你……你不是……已經知道……我和那個三條……”直到這時候,國澤才有了點類似於愧疚的心情。

他看向真木子。

真木子也看著他。

兩人靜靜對視,風吹起少女額前的劉海,夕陽的顏色總讓人不自覺的放松下來。

“嘛……那件事,國澤君你的確做的不對啦。”

對啊,就是不對啊,既然知道不對,為什麽又給他買禮物……

“但是,你沒有拿櫻子的錢吧。”

“這個……”

“而且……國澤君你覺得愧對於我,所以,都不好意思見我了啊。”

“對啊……誒?”

國澤眉頭緊皺,真木子沒發覺他的不對

,兀自得意地說道,“哈哈哈,我果然沒看走眼吶,國澤君就是又帥氣又有良心的好少年。”

她是從哪裏得出的結論。

“之前你不願意搭理我,除了我戳到你告白失敗的傷心事,還有這點吧。”

……告白失敗。

“你不好意思面對我,所以幹脆就冷言冷語的趕走我了。”

“……”

“哦哦哦,你還真是別扭呢國澤君!”

夕陽西下,幾個小學生吵吵鬧鬧地跑過。

國澤一把把鹹帶魚丟到真木子臉上,面無表情地踏進了書店。

是他錯了才對。居然以為這個女人知道他的愛意,她分明就是個白癡,大腦沒有進化成功的白癡!!!

真木子吃痛地捂住鼻子,目送國澤耳廓微紅地消失不見,嘆道,“又在害羞嗎?”

杉菜爸爸教的果然沒錯。要積極地看待事物,如果悲觀地想象的話,自己難受,對方也不開心。

還是這樣比較好。

將鹹帶魚捆在摩托車後座,真木子拎起行李包,向家走去。

“晚上就讓媽媽蒸鹹帶魚吃好了。”

****************

回家之後,洋子媽媽興沖沖地圍著真木子,“呀,真木子變黑了一點呢,真好。”

女孩子變黑是值得開心的事嗎?

“雖然白皙一點會可愛啦,但是真木子現在健康的膚色也能加三分哦!”

洋子媽媽在你心裏我是零分女兒嗎?

或者負分的。

和爸爸講了漁村的趣聞,接下來幾天陪多日不見的媽媽逛街吃美食,除了晚上會在床上翻開手機,盯著那沒有聲響的屏幕發呆半天,真木子都要忘記卷毛子的消失了。

這天,真木子終於忍不住打通了道明寺少年的電話。

“嘟——嘟——嘟……”

鈴聲響了許久,電話都沒被接聽。

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那小子不會是出言頂撞了楓太後吧?!卷毛子頭腦簡單,遇到不開心的事就大吼大叫,從來不知道人與人之間其實靜下來溝通,許多事情就能輕易解決了。

幻想著少年被母親囚禁在小黑屋裏面,悲憤得用頭撞擊墻壁,真木子咽了口口水,轉而給美作少年打了一通電話。

“餵?美作前輩嗎?我是真木子。”

“哦,遠藤桑,有什麽事嗎?”

美作少年溫和的嗓音讓真木子定了定心神,真木子清清嗓門,問道,“那個……哈、哈哈,美作前輩日安喲。”

“……你想問阿司的事情嗎?”對方無奈道。

“哈哈哈

,果然是美作前輩呢,聰明,還帥氣,還……”

美作好笑地打斷真木子的誇讚,“你放心好了,楓夫人雖然手段鐵腕,卻不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做什麽。”

“是、是嗎。”

是她想多了。回憶原著,裏面不是也提到了嗎?陰狠的道明寺媽媽,其實也是個不懂得該怎樣面對子女,用狠絕掩飾憐愛的母親。

“還有,遠藤桑,我想告訴你一句話。”

“什麽?”

少年鄭重的嗓音,通過話筒,震動著真木子的耳膜。

“沒有覺悟的話,你可以從現在開始,和阿司說分手。”

*******************

真木子起床時,已經是十點鐘了。

父親上班,母親參加主婦同好會。真木子站在空落落的客廳中,發了一會呆,到冰箱裏取出牛奶和三明治,一手拿一個,正慢吞吞地上樓,門鈴就響了起來。

“是誰啊……”

昨天被美作少年的話打擊到,她半夜才睡,精神狀態不是一般的差,眼底下的黑眼圈估計都能嚇死人。

哎,她知道美作是為他們好,在沒受傷前,安全撤退才是聰明人的辦法。

但是不甘心。

阻礙才剛剛回來,甚至自己都沒受到威脅,就口口聲聲“我不希望你難過,我希望你幸福”什麽的說分手,太沒膽量了吧。

阿宅也是有自尊的。

真木子喝光牛奶,一邊擦嘴一邊打開門,“你好,請問是哪位?”

伴隨著木門打開,外界明亮的日光傾瀉進來。

真木子擡手擋住視線,在看到柵欄外的中年男子後,驚愕地瞪圓了眼睛。

“……西田……先生?”

男人微笑著彎了彎要,謙恭卻並不卑下,“打擾了,遠藤小姐。”

*******************

偌大的客廳寬敞明亮。

真木子手忙腳亂地撫平了草窩般的頭發,正襟危坐,“咳,西田先生……有什麽事嗎?”

男人禮貌地坐在真木子對面的單人沙發中,西裝筆挺,氣質是正經商務人士特有的生疏,“這次來,是受楓夫人的意思……”

真木子的心咯噔跳了一下。

怎麽,怎麽這麽快!!!她還沒想好對策吶!

敵人太狡猾了!

真木子幹笑道,“哈、哈哈,是道明寺大人的媽媽大人啊。”

西田回以微笑,“是的。楓夫人知道您在和司少爺交往,並且,覺得不太妥當。”

“呃,我、我知道遠藤家比不上道明寺財團,但是……”真木子訕

訕地說,“遠藤家,也沒有差到哪裏去吧。”

“哈,遠藤小姐說笑了。楓夫人並不是介意您家的財產問題,而是……您對司少爺,並不是真心的吧。”

對面的男人嚴肅道。

真木子誇張地皺起眉頭,“不是真心的?你們從哪裏得出的結論。”

如果不是真心喜歡,她何必忍受道明寺那個喜怒無常的個性,嘴巴欠揍不說,還動不動敲她的腦門。她又不是M屬性。

而被質問了的西田並不急於回答,而是微笑著從西裝內側口袋中,掏出一個信封。

白色信封被推過茶幾。

真木子的視線在西田的手上停留兩秒,“西田大叔,你的手指很纖細,蠻漂亮的,會彈鋼琴嗎你?”

西田眼角微抽,“您……您還是先看看信封裏的東西吧。”

真木子不屑地挑了挑眉,“是支票吧?想用錢收買我嗎?未免也太看輕遠藤家的骨氣了。”

一上來就用這麽俗氣的手段,還真是讓她放心呢。她還以為會來兩個黑衣人直接把她丟到日本海去。

西田意味深長地勾起唇角,真木子狐疑地瞥了他兩眼,拿起了信封。

安靜的室內響起紙張悉悉索索的細小聲響。

真木子從信封裏抽出了一張……不對,是幾張東西。

並不是想象中的大額支票,而是……照片。

拍有她和國澤君微笑著交談的照片。從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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