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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白家人_作者:星辰羽_小說章節閱讀_縱橫中文網’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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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沒有犯錯,阿精之所以與白家人有接觸,是我命令她引誘白家人進入當鋪……”韓諾的聲音生硬而平淡,阿精聽了卻有一絲喜悅,她小心翼翼的問韓諾:“你很在意她,並且很維護她?對不對?”

韓諾沒有回答,阿精卻滿足了,她笑得有些甜蜜。

“韓諾,我下個月有場演唱會,你會來陪我的對不對。”孫卓仰著腦袋看著韓諾。

她的突然插入讓阿精不滿極了。

阿精質問孫卓:“如果阿精沒有離開當鋪,如果阿精還是當鋪的助手,那麽,你又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

阿精有些惱火,可她卻強裝冷酷。

她學老板的面癱,學老板放冷氣,她認為,這樣能讓她看起來更有氣勢。

興許是因為心虛,孫卓真的被阿精的樣子給嚇到了。

她往韓諾身後跺了跺,又拉了拉韓諾的袖子。

阿精皺眉,說:“她不是當鋪的客人。”

韓諾說:“她是我的朋友。”

阿精抿著唇不說話。

這讓韓諾與孫卓誤以為阿精在思索如何處置孫卓。

這個時候,他們似乎都有些相信阿精是來視察工作的了。

可事實上,阿精之所以不說話,只是因為他被韓諾身上的氣勢給鎮壓住了。

孫卓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她忽然瞪大了眼睛從韓諾身後跳出來。

她打了個響指,笑著對阿精說:“我知道當鋪的規矩,我不是當鋪的人,你沒有權利處置我,。”

當鋪的確有這樣一條規矩。

除了收取客人的典當物外,不能對客人做出任何傷害行為。

可孫卓忘了另外一點。

“當鋪的人雖然不能傷害客人,可是卻有將客人趕出當鋪的權利,更何況你並不是客人,你只是個闖入者。”

說著,阿精便要動手將孫卓趕出當鋪。

可韓諾阻止了她,他甚至為了孫卓對她出手。

這個韓諾雖然不是自己的老板,可他……他是韓諾。

阿精終是無法再洋裝面談,她沖著韓諾吼:“你要幹什麽?”

孫卓為韓諾說話:“韓諾又沒打傷你,你又沒怎麽樣。”

韓諾的確沒有打傷阿精,他只是為了不讓孫卓受傷而出手阻止阿精。

可韓諾確確實實對阿精出手了,這讓阿精無法忍受。

她想質問韓諾:‘你忘了當鋪的規矩了嗎?你隨意讓一個外人在當鋪出入,甚至讓她碰當鋪的賬本,你所做的一切,你以為主人都不知道嗎?你就不怕主人來懲罰你嗎?’

可她還沒將話問出口,韓諾和孫卓就消失在了她面前。

……

韓諾帶走了孫卓,在阿精面前。

……

阿精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又能去哪裏。

以往,不管在哪個時空,阿精都能擁有一間當鋪,一間屬於她的當鋪。

這個空間雖然也有一間當鋪,可這件間鋪屬於韓諾……

阿精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空間和阿精以往到過的空間都不同。

她沿著客廳往外走到了院子,迎面而來的是大風,風刮落了周邊的樹葉,風刮起了她的裙子,風讓她的頭發掩住了眉目。

沿著院子再往外走五十米,是大門。

大門上有三組雕刻的圖案,分別是九蛇相纏、火龍嘯天、蝙蝠倒掛,是精細的雕刻,出了這個大門就是八號當鋪以外的世界。

阿精走了出去,發現外頭艷陽高照。

她摸了摸老板送她的哨子,放在唇邊吹了一下,她希望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可她卻發現自己回不去,這讓她沮喪極了。

她仰天長嘯:“老板,你在什麽地方,你快來帶我回去吧。”

四周的路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

夜晚,阿精住進了一家五星級的酒店。

風從窗戶外吹進來,窗簾在空中飄啊飄的。

阿精坐在寫字桌前,拿著筆在紙上有一筆沒一筆的劃著。

窗外忽然刮起了大風,將桌上的紙吹的滿房間都是,然後是一團黑影從窗外飄了進來。

阿精瞪大眼睛,她有些驚慌。

這團黑影阿精熟悉極了。

“阿精。”他的聲音低沈而沙啞。

阿精回了一聲:“主人。”

黑影卻說:“我只是韓諾和阿精的主人,並不是你的主人。”

黑影的話說的玄乎其玄,可阿精卻聽明白了。

畢竟,她和這裏的‘阿精’並不是同一個人。

在與黑影的對話中,阿精明白了這個世界是一個獨立的空間,他雖是黑影,卻不是阿精所熟悉的那個黑影。

“我和他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卻誰也沒見過誰。”

黑影沒有眼睛,阿精卻感覺到他在盯著自己。

“沒有任何外人能闖入這個空間,除了你。”

黑影給阿精帶來了一個意外的消息:“因為你不是這個空間的人,所以在這裏,沒有人能傷害到你,就連我也不能。”

可他卻又對阿精說:“我雖然不能傷害到你,卻能將你永遠困在這個空間。”

阿精瑟瑟發抖。

面對黑影的時候,她總是恐懼的。

阿精問他:“你是需要我為你做什麽事嗎?”

黑影哈哈的笑了起來,“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

他提出意見:“我要你幫我將‘阿精’勸回當鋪,只要‘阿精’回到當鋪,你的任務就完成了,你就能離開這個空間,見到你想要見的人。”

黑影口中的‘阿精’,指的自然不是她。

黑影慢慢消失在酒店的房間,那些飛舞在空中的白紙也規矩的回到了寫字桌上,可黑影的聲音卻依舊在房間回響,久久沒有消散。

第二天的早晨,阿精又去當鋪找韓諾。

她想,她有必要知道關於‘阿精’的一切事情。

幸運的是,她在當鋪沒有看到孫卓的身影。

“經過昨天的事,就算我讓孫卓來當鋪,孫卓也不敢再來了。”韓諾是這樣說的。

阿精似乎在韓諾嘴裏聽出了意思諷刺的味道,她催眠自己,說是自己聽錯了。

韓諾又解釋說,孫卓的確是當鋪的客人,她典當了自己的愛情。

阿精撇嘴,她覺得孫卓一點都不像是典當了愛情的人。

然後,阿精知道了‘阿精’並非是被趕出當鋪的,她是自己離開的,至於原因,韓諾說是因為孫卓。

從韓諾的口氣中,阿精感覺的出,韓諾還是很希望‘阿精’能夠回當鋪的。

可阿精不明白,既然這裏的‘阿精’也不喜歡孫卓,那韓諾幹嘛還要與孫卓來往。

44第八號當鋪

從這張開始稱呼這個空間的阿精為陳精吧TAT 不然稱呼都搞亂了。

要找到陳精,首先要知道她在什麽地方。

原本,阿精以為她和白家人在一起,可事實上卻並非如此。

阿精離開當鋪的原因不過是因為生韓諾的氣,她並沒有真的想要背叛當鋪。

既然她並不是想要背叛當鋪,她又怎麽可能和白家人在一起呢。

今天,阿精從早上開始就跟在陳精身後。

雖然她們都是擁有超能力的人,但阿精有絕對的自信,自信陳精發現不了她。

煙雨蒙蒙的天氣,陳精與一名男子走到了一家旅店門口。

旅店並不氣派,卻是詩情畫意,配上這朦朧的天氣,美的就像一幅畫。

阿精打量著那個男人,三十多歲,濃密的黑發,配上一副金絲眼鏡,穿西裝打領帶,看上去精明的像個大老板,可他眼睛狹長,皮膚白皙,又像是個奶油小生。

他說:“就是這兒了嗎?”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暧昧的氣息。

阿精疑惑的看著他們,然後跟著他們進了旅店。

他們開了房間,進了房門。

有服務員來問阿精:“小姐,您有什麽需要?”

“我……”阿精支支吾吾的,“我,我來找人。”

服務員眼含深意的看了阿精一眼,直將阿精看得起雞皮疙瘩,最終落荒而逃。

她逃到陳精剛剛進入的房門前。

房門已經鎖上了,需要用鑰匙才能打開,不過,阿精就算不開房門,也能進去房間。看周圍沒人,她打了個響指,下一刻,她就消失在了房門外。

門內,陳精站在酒櫃前,男人坐在沙發上。

那個男人在對陳精表白:“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喜歡你。”

他的雙眼滿含深情,就好似真的很喜歡陳精一樣。

陳精幫他倒了杯紅酒,在他面前彎□,上衣的領口往下墜,露出線條優美的乳溝。

接著,男人向陳精求愛。

阿精張大了眼睛躲在櫃子後面。

她應該想到的,來這種地方當然要做這種事。

可也難怪她沒有想到,雖然她已經一百多歲了,可她實在是沒經歷過這種事。

她又想到了在門外時,那個服務員看著她的眼神,八成以為她是來捉奸的。

阿精正在猶豫,她是要上去阻止他們?還是偷偷溜走!

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陳精從男人的腦袋裏取走了什麽……然後那個男人就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自個兒走出了房間。

阿精從櫃子後面走出來,她問陳精:“你取走的是什麽?”

看到她的那瞬間,陳精嚇了一跳:“你是什麽人。”

阿精笑道:“是來幫你的人。”

她走到酒櫃前,幫自己倒了一杯酒。

阿精並不會喝酒,可她喝的酒卻不少,因為老板喜歡喝,她甚至有自己的葡萄園,用來為老板釀制佳釀。

時間長了,她看到酒便會不自覺的為自己倒上一杯。

看著在一邊發傻的陳精,阿精又問她:“你取走的到底是什麽?”

陳精嘆了一口氣:“是記憶,對於我的記憶,離開這裏後,他將不再記得我。”

阿精不明白:“你不希望他記得你嗎?他很喜歡你。”陳精嘆氣:“可是我並不喜歡他。”

“可卻是你主動去招惹他的。”

陳精並不知道阿精是誰,可她卻願意給阿精說說自己的事。

她說:“我想要很多很多的愛,可我並不能回應那些愛,我只能將他們的記憶取走,很多年後,我再看看這些記憶,就能想到,我曾經也是被人愛過的。”

阿精點點頭。

她認為這是一種可悲的愛,就像……就像她自己給自己寫信一樣……

阿精問她:“除了愛,你難道就沒別的想要的了嗎?有一句話這樣說‘我想要很多很多的愛,如果沒有,有很多錢也是好的’。”

陳精哀怨的看了阿精一眼:“如果我願意,我會比世界首富還要富有,但我不快樂。”

阿精嘆了一口氣,她想,她是能夠明白陳精的心情的。

阿精說:“既然這樣,那就去找一個可以回應你的愛的人。”

阿精意有所指,她說的是‘韓諾’。

韓諾是個冷硬的人,他不會主動和阿精說他與陳精的過往,即使是問了,他還是不會說。

阿精想,她只有從陳精這才能得到答案。

果然,陳精開口了:“原本我以為,是有這麽一個人的。”

她陷入了重重回憶之中。

阿精引導她:“那後來呢!”“後來?後來他對我忽冷忽熱,我不知道他怎麽了,他一會兒表現的很愛我,圍著我團團轉,拼命哄我開心,一會兒又指著我,正經的告訴我,他是絕對不可能會愛上我的。”

陳精呵呵一笑,笑得有些淒涼。

她問阿精:“你說,他是不是很奇怪。”

阿精點點頭:“他的確是很奇怪。”

阿精撕著桌子上的法式面包往嘴裏塞。

阿精穿越於各個時空,做過各種工作,其中有一種便是法醫,那時候,她們研討小組曾經討論過一種病,叫做‘精神分裂’。

阿精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其實你老板得病了,一種精神分裂的疾病。”

陳精從椅子上跳起來,她大聲反駁阿精:“這不可能。”

阿精攤手,四兩撥千斤:“那你要怎麽解釋他的反常。”

陳精無法解釋,她在阿精面前來回的走圈圈。

她甚至開始有些相信阿精的說法了。

這個時候,阿精向她提出:“不如和我一起回去當鋪吧!”

陳精又被她嚇了一跳:“你知道八號當鋪?”她又說:“你是來幫韓諾勸我回去的?”她的情緒十分激動。

阿精攤手:“你覺得我為什麽要幫韓諾。”

她聳肩:“實際上,我是去當鋪視察工作的,可去了那卻發現你不見了,反而多了個討人厭的小女孩。”

她給了阿精一記重擊:“你離開當鋪,這是韓諾的失職;你因為韓諾離開當鋪,這還是韓諾的失職;當鋪內如今多了個莫名其妙的討厭鬼,這更是韓諾的失職。”

她問陳精:“你說,我要如何懲罰韓諾才好?”

她知道,陳精還是很在意韓諾的。

果然,陳精大驚小怪:“你要懲罰韓諾?要用火燒他?”

第八號當鋪的懲罰手段並不多,最常見的就是用火將人燒的灰飛煙滅。

阿精放下手中的面包,拍了拍手。

“跟我回去吧!趁現在還沒有鑄成大錯。”她又采取懷柔政策:“你不是想知道韓諾反常的原因嗎?你不同我回去,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

阿精覺得自己軟硬兼施的手法實在是聰明。

可陳精卻不上當。

她說:“你若是幫我查出了韓諾反常的原因,我就乖乖的跟你回去。”

陳精似乎是看出了阿精並不是真的想要懲罰韓諾。

為此,阿精很是沮喪。

陳精卻說,是因為阿精太和善了,這才使得她看出了阿精並不是真的想要懲罰韓諾。

天知道阿精是因為無法對一個和自己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人動粗耍狠才會那麽和善的。

一點多,她們一起在那家旅店用午餐。

旅店大堂的采光很好,她們坐在二樓的落地窗邊,來送菜單的,是先前阿精看到的那個服務員。

看到她們在一起,服務員擠眉弄眼,自言自語:“我以為你是來找男人的,卻沒想到你是來找女人的。”

陳精不明白那話什麽意思,阿精卻明白了。

那個服務員八成是以為她和陳精是百合……

不得不說的是,陳精和阿精還是有很多相像的地方的,例如,她們都很愛吃。

她們一起點了一大桌子的菜,吃的眉飛色舞。

陳精手裏的叉子叉在牛排上,嘴裏咀嚼著沙拉,還不忘對阿精抱怨:“你知道嗎?我一百歲生日那次,老板給了我好大一個驚喜,他帶我去挑衣服,當時孫卓在開演唱會,我以為他是讓我挑了買給孫卓的,還故意挑了件難看的,可是沒想到,我挑完後,他卻叫我穿上。”

陳精的語氣中充滿了懷念,她繼續說:“之後,他帶我去我們常去的酒吧,酒保推出三層蛋糕,點上蠟燭,那時我才知道,他是要為我慶祝生日,我高興的哭了。”

說到這,陳精激動起來:“他本來說好的,那天要陪我的,就連孫卓叫他,他都沒有去,可是……你知道嗎?孫卓為了見他,居然在演唱會上假裝生病暈倒!之後還死皮賴臉的跟著他來酒吧,更可惡的是,跟著孫卓來的那些人,看到蛋糕的時候,居然以為那是為孫卓慶祝演唱會的蛋糕,居然還有人來問我要不要來一塊……”

陳精粗喘著氣,差點被嘴裏的沙拉噎到。

雖然事情已經過了很久,但陳精還是很生氣。

阿精回想起自己的一百歲生日。

那真是美好的一天,她又想到,如果那天闖來一個不識好歹的丫頭拽走韓諾,破壞她的生日……那她的反應說不定比陳精還大。。

午餐過後,陳精繼續去享受生活,阿精則回到酒店收拾東西。

她準備回去當鋪住,在阿精心裏,當鋪理所當然的應該有她的一份,再者當鋪有那麽多的房間,也不差她一間。

45第八號當鋪

韓諾在自己房間裏拉著小提琴。

雖然是一樣的曲子,一樣的調子,但是阿精就是覺得自己老板比韓諾拉的好聽。

她沒有去打擾韓諾,而是為自己找了一間比較滿意的房間。

然後在自己的房間翻開了當鋪的賬本。

不用看阿精也知道,這本賬本必定是陳精做過手腳的。

以韓諾的為人,不做虧本生意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讓阿精沒有想到的是,即使是做過手腳的賬本,也並不怎麽光鮮,可見當鋪的生意有多差。

忽然興起,她決定要下去當鋪的密室看看。

當鋪的密室裏放著各種典當物。

有金燦燦的珠寶,也有血淋淋的殘肢。

沿著走廊盡頭往樓梯向下走,便是密室大門的所在。

用一把古典的鑰匙將門打開,裏面是一個如放射性設計的大房。

房間中央是一張圓形的桌臺,放射性地分岔出小路,而每一條小路都放著一排排木架,木架上不是玻璃箱便是玻璃瓶。

阿精走進第三條岔路,路的前段寫著1880年至1980年。

阿精撫摸著木架,入眼的有股票、樓契、金銀珠寶,更有手手腳腳、各式各樣的內臟,腎啦、肝啦、胃啦心臟啦、腦啦、眼睛啦……更有不大不小的精美木盒子,木盒上雕了花紋,盛載著比四肢與內臟更貴重的東西……

或許是運氣,或許是幸福,或許是智慧,更或許……是靈魂。

以往,每每看到這些典當物,阿精都會有一種興奮的感覺,現在也是。

阿精總是覺得,她要比韓諾更加適合當鋪,她以當鋪的榮耀而榮耀……

她在一個玻璃盒子面前停下,裏面放著一顆心臟,鮮紅鮮紅的,似乎還在跳動。

阿精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為這可心臟而停留,這只是一顆普通的心臟,八號當鋪內,這樣的心臟有幾百顆甚至上千顆,可她就是停下來了。

卻原來,她並不是為了這顆心臟而停下,而是為了旁邊的那個小木盒。

這個木盒比起其他的盒子實在是小的不起眼。

它只有阿精的手掌那麽大。

它也沒有其他木盒那樣光鮮華美,它只是一只普通的,褐色的木盒子。

可阿精清楚的記得,方才這裏明明沒有這只盒子,只一眨眼的功夫,它忽然就出現在了這裏……

……

從密室走出來的時候,阿精的臉上帶著愉快的神情,就好似剛剛得到了什麽寶貝,又好似預知了等會會有什麽好事發生。

現在,她要去找韓諾。

可走至當鋪休息室時,她見到的不止有韓諾,還有孫卓。

那個韓諾口中,被她嚇得不敢再來當鋪的女孩。

阿精挑眉看韓諾:“看來,她比你想象的,要來的膽大的多。”

孫卓冷哼,顯得有恃無恐。

阿精也不理她。

現在再看到孫卓,阿精已經沒有那麽生氣了。

只是對著這個女孩,她是怎麽都生不出喜歡的情緒來。

阿精開門見山問韓諾:“你不會是真的愛上孫卓了吧。”

韓諾顯得很尷尬,孫卓卻有些期待。

阿精又對孫卓道:“你不是將你的愛情典當了嗎?你又怎麽會喜歡上韓諾?”

孫卓卻大嚷著:“韓諾早已將我的愛情還給我了。”

阿精努嘴:“可我剛剛在地下室看到了你的愛情。”她用手比劃著對孫卓解釋:“它正被完好的安放在晶瑩剔透的水晶瓶裏,你這會根本沒有愛情。”

孫卓親近韓諾,依賴韓諾,甚至想獨占韓諾……

這根本不是普通的感情!這份感情叫做——愛。可笑的是,孫卓早已將它典當給了當鋪。

對此,阿精下了一個結論:“除非,韓諾私自運用了其他客人的典當物,私自將其他客人的‘愛情’送給了你。”

孫卓看了看阿精,又看了看韓諾。

阿精心情很好的笑著,韓諾卻不說話。

孫卓問:“就算韓諾送了一份其他客人的‘愛情’給我,那又怎麽樣,韓諾是當鋪的老板,他想送什麽給我就送什麽給我。”

顯然,孫卓對當鋪的規矩還不是很了解。阿精哈哈一笑,她問韓諾:“是這樣嗎?”

此刻阿精笑得就好似中了大獎一樣。

她看著當鋪原地轉了一圈,“當鋪的規矩中有一條是‘禁止當鋪的人私自挪用典當物’,即使是當鋪的老板也是一樣。”

阿精繞開韓諾,坐到了只有老板才能坐的椅子上:“再過不了多久,韓諾就會灰飛煙滅,我將會成為這裏新的老板,而陳精……”

她寬容的告訴韓諾:“陳精和白家人來往密切,到時候,我會讓她去陪你。”

說著,她又了看孫卓:“既然你如此喜歡孫卓的話,我答應你會讓孫卓留在當鋪,成為新一任的助手,我的助手。”

阿精就像一個勝利者一樣,她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只等著坐上‘老板’的寶座。

孫卓‘呸’了一聲:“誰要做你的助手。”

阿精不以為然。

韓諾突然說話:“我並沒有私自挪用當鋪的典當物。”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甚至沒有任何情緒,阿精卻硬是從那聲音裏聽出了嘲諷的意味。

阿精催眠自己,是她自己想太多。

暗自呼出一口氣,阿精指著孫卓:“你說你沒有私自將愛情給她,那你問問她,問她到底愛不愛你。”

韓諾擋在了孫卓面前:“你並沒有證據證明我給了她愛情。”

“我並不需要證據,我要的只是事實。”

事實就是,本該沒有愛情的孫卓愛上了韓諾。

阿精說:“我知道我查不到證據,八號當鋪的假賬做的完美無缺,如果真的要查,還不知道要如何查起,要從哪一樁查起,又不知道,如果真的查出了什麽,你們的下場會不會比現在好一點兒。”

韓諾並沒有將私自挪用當鋪的典當物,可若要證明這一點的話,就必須要查賬。

可……

當鋪賬本上有很多筆賬都是假賬,若是查出來,韓諾和阿精的下場說不定真的不會比現在要來的好。

“誰說我愛韓諾的,我不愛韓諾。”孫卓這樣說。

盡管孫卓並不討喜,但無可否認,她對韓諾很在意,很護著韓諾。

阿精笑盈盈的看著孫卓,並不說話。

孫卓還是太天真了,如果阿精真的要奪了韓諾的位置,那這個時候不論孫卓說什麽,都是沒用的。

事實上,阿精對‘當鋪老板’這個位置一點興趣都沒有。

沒錯,她是在做戲,她也知道韓諾並沒有私自挪用當鋪的典當物,只是她實在是奇怪,奇怪為什麽孫卓這個壓根沒有愛情的人會愛上韓諾。

她希望韓諾告訴她答案。

可若她直接去問韓諾的話,韓諾定是不會告訴她,倒不如自己扮壞人詐他一詐,用他的性命以及阿精的性命詐他。

如果不成功的話,那就再想別的辦法,如果成功了,那自是再好不過。

沒有理會孫卓的控訴,阿精只是看著韓諾。

阿精企圖觀察著韓諾眉梢眼角的每一個變化,盡管韓諾至始至終面無表情。

終於,他還是說了,“那不是愛情,是親情。”

“親情?”阿精的表情扭曲極了。

她猜想孫卓是韓諾的親人,可又迅速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假裝自己很鎮定:“我不明白你什麽意思。”

韓諾很快的打破了阿精的鎮定。

“正如你所想,我是孫卓的長輩,是她的太外公。”

他說話時臉上面無表情,而阿精聽過後,只懂得張大口來,這種話由韓諾說出口,多麽叫人震撼,她要大口大口吸上一口氣。

如果這兒的韓諾有一個太侄女,那麽自己的老板……

阿精以為自己的老板和自己一樣,早已沒有親人了,他們只有彼此,卻沒想到……

阿精再看向韓諾時,她在韓諾臉上看到了一個‘你滿意了吧!’的表情,對此,阿精有些哭笑不得。

再看孫卓,她的反應似乎比阿精還要大。

孫卓不相信韓諾與自己是親人,她更不願相信自己與韓諾之間的感情是親情,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她有一種天崩地裂的感覺。

“不,我不相信是真的。”孫卓眼神閃爍。

激動過後,她又平靜下來,突然之間鎮定無比,這讓阿精奇怪非常。

阿精閉上眼睛,窺探著孫卓的內心。

孫卓的心裏有這樣一個聲音‘韓諾是騙她的,為了不讓她得到八號當鋪老板的位置’。

孫卓心裏的‘她’,指的自然就是阿精。

突然之間,阿精覺得孫卓有些可憐,她一揮手,孫卓就消失在了她面前。

46第八號當鋪

當鋪裏只剩下韓諾和阿精兩個人,韓諾卻似乎並不想與阿精獨處,他轉身就要走。

阿精叫住了他:“現在,讓我們來談談孫卓吧。”

阿精知道韓諾一點都不想告訴她孫卓的事,於是她又加上了一句:“為了你還有陳精,你該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

她保證:“知道一切後,我就會離開,從此再也不來打擾你。”

阿精端正的坐在那張黑皮椅上,那張平時只有老板才能坐的位置。

“請坐……”她伸出手示意韓諾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那是平時客人坐的椅子。

韓諾考慮了一下,然後坐到了椅子上,他直覺阿精想要可他談判。

韓諾雖然聰明,但他還是想錯了,雖然阿精對他一直不太友善,但阿精並不是她的敵人。

阿精問韓諾:“你是怎麽知道孫卓是你的他孫女的?”

韓諾回答他:“因為她身上有韓家祖傳的珠寶。”那是當年韓諾送給她妻子的。

阿精又問她:“既然你知道他是你的親人,那你為何還要做她的生意。”

第八號當鋪可不是什麽好地方,阿精想,如果她也有個太孫女,那她一定不會讓自己的太孫女走進當鋪。

阿精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韓諾還在沈默。

他似乎在回憶。

時間就在韓諾的沈默中一點一滴的消逝,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韓諾才開口說話:“當時,她和我說要典當自己的愛情……我原本並不想做她的生意,只是她後來又給我說了一段話……”

當是,孫卓是這樣說的。

‘幸福不一定是愛情如意、有愛自己的伴侶。亦不一定是有子有女,兒孫滿堂。幸福是個人理想。如果一個人的願望就是愛情上的幸福,你給了他,他便很幸福。然而若果他的幸福是他的成就,你來硬分給他一些愛情,但又沖淡了他的成就,那樣,他一點也不會幸福。’

正是因為孫卓這段話,韓諾才決定‘給她所要的,收走她不要的’。

阿精輕笑,笑孫卓的不識好歹。

……

阿精對孫卓的疑惑,韓諾解釋了。

那麽接下來,就是陳精。

阿精深吸一口氣,說出一句她非常排斥的話:“我知道你同孫卓一樣,你也典當了你的愛情。”這句話讓阿精心痛。

她問韓諾:“你到底有沒有愛過陳精。”

韓諾皺了一下眉。“或許,有過。”這個答案實在太過模糊,阿精並不喜歡這個答案。

她瞪大眼睛看韓諾:“不要敷衍我。”韓諾猶豫了一下,隨後才向阿精解釋:“當初孫卓典當了她的愛情後,我並沒有讓阿精將孫卓的‘愛情’放入地下室。而是放在錦囊中貼身帶著,那段時間,孫卓的‘愛情’影響到了我……”

阿精接著韓諾的話道:“所以那段時間,你愛上了陳精。”

她又問:“那之後呢?”

“在我不註意的情況下,錦囊從我的衣服裏掉了出來。”

失去了錦囊就等於失去了愛情,沒有愛情的韓諾,要用什麽來愛陳精呢?!

忽然,窗外掛起一陣風,風拍打的窗子嘩嘩作響。

阿精喃喃自語,“起風了。”

可即使風再大,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在今天必須清楚的全部知道。

於是她打起精神問韓諾:“在那之後,孫卓的‘愛情’就丟失了嗎?可我剛剛真的在密室看到了孫卓的‘愛情’。”

韓諾點了點頭:“孫卓的愛情並沒有丟失,後來我在當鋪的角落找到了它,只是忽然有一天,阿精怪我對她忽冷忽熱,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孫卓的‘愛情’可以影響到我。”

阿精嘆息:“在那之後,你終於知道了原因,你選擇不要愛她,所以你將孫卓的愛情放進了密室。”

韓諾卻搖頭:“我想要愛她,甚至想過要利用孫卓的愛情。”

阿精深吸一口氣:“你要如何利用孫卓的愛情。”

韓諾說:“我想要將孫卓的愛情占為己有,想要給我和阿精一個幸福的機會。”

“不!”阿精激動的跳起來:“這是違規的,是不被允許的,你不能那樣做。

可很快的,她又平靜了下來。

韓諾到底是沒有那樣做。

如若不然,阿精現在不會離開當鋪。

阿精問韓諾:“你又是因為什麽原因,才將孫卓的‘愛情’放入密室的。”

韓諾回答他:“因為阿精離開了當鋪,她根本不在意當鋪,也不在意我。”

韓諾又說:“即使是這樣,我也沒有打算放棄,我依舊會在孫卓百年之後,利用那份愛情,那個時候,阿精也應該散心回來了。”

阿精嘆息,即使是再偉大的人,面對愛情的時候都是一樣的。

優秀如韓諾,卻始終沒能看明白陳精對他的愛。

阿精從懷裏掏出一個小木盒,她將小木盒推到韓諾面前:“握住它,然後告訴我,你到底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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