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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白家人_作者:星辰羽_小說章節閱讀_縱橫中文網’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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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清脆的‘哢嚓’聲,“所以說,那個‘天眼少女’真的能預知過去未來嗎?”

鐘學心不說話,只是聳了聳肩。

驗完屍,是午飯時間。

鐘學心邀請阿精去食堂,阿精說自己要回家一趟。

然後,她利用自己特殊的能力找到了‘天眼少女’的住處,一座陳皇廟。

天眼少女坐在院子裏曬太陽。

阿精跑過去問她:“你真的能預知過去未來?”

天眼少女並不理她。

……

不論阿精問什麽問題,天眼少女都不理她,這讓阿精覺得有些奇怪。

她呢喃:“這個天眼少女看起來呆呆傻傻的,看起來不像是有神通,反而好像有病一樣。”

就在這時,阿精聽到有人喊:“餵,你在這裏幹什麽?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回頭,就看見一個男子用食指指著她。

阿精看不清那個男子的容貌,只見他滿臉煞氣,目露兇光。

思索之間,那個男子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他說:“‘天眼少女’這個時候不見客的,你怎麽進來的,又是什麽時候進來的?”

阿精覺得,這個男人大概就是鐘學心口中所說的‘光明居士’,是協助天眼少女的人。

他的手在阿精面前揮啊揮的,一不註意就揮到了阿精的手臂。

‘天眼少女’能不能預知過去未來暫時沒人知道,但阿精知道自己有這個能力。

在光明居士的手揮到阿精手臂的那一刻,光明居士的過往就如電影片段一般在阿精眼前播放。

‘天眼少女’名為黃嘉敏,‘光明居士’名為陸振光。

原本,陸振光只是在元朗擺地攤,幫老人家看風水的江湖術士,直到遇到黃嘉敏。

陸振光說黃嘉敏額頭上的疤是‘天眼’,能預知過去未來,說的都會中,憑據就是她說中了‘海龍王招婿’。

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昨天早上,陸振光帶著黃嘉敏去海邊散步,見到了那具跪在海裏的屍體,他沒有當即報警,反而讓黃嘉敏上電臺編了個‘海龍王招婿’的故事。

阿精再看黃嘉敏。

黃嘉敏其實並非能知道過去未來,她有病,自閉癥,因為有病而被陸振光利用。

黃嘉敏是個孤兒,在父母離世後,她被陸振光收留。

陸振光常用‘驅鬼’作為借口,讓黃嘉敏脫衣服,侵犯黃嘉敏,以致黃嘉敏在十二歲那年懷上了陸振光的孩子。

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陸振光不帶黃嘉敏去醫院,只叫了當地的接生婆,導致黃嘉敏難產,孩子一出生就死了。

不止如此,他還捏造‘魔鬼怪嬰’的謊話,讓黃嘉敏將死嬰埋進城隍廟後面的樹林裏。

……

只聽‘碰’的一聲,阿精一拳打向陸振光的下巴,將陸振光打倒在了地上。

“餵,你這個女人瘋了嗎?不止不禁允許就跑到我的地盤上來,你還打我!”陸振光揉著自己的下巴,兇神惡煞的指著阿精怒罵。

阿精也是一臉怒火:“我打你怎麽了,你這種人渣難道不該打嗎?”話落,她又對著陸振光的右腿踢了一腳:“就你侵犯未成年少女這一點,我就該打死你。”

陸振光慘叫一聲,雙手撐地的跪在地上:“你,你不要亂說啊!”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似是有些心虛。

可過不了多久,他又站直了身子起來道:“我是德高望重的‘光明居士’,我警告你,你不要誹謗……”

還不等陸振光說完,阿精又上前拎住了光明居士的衣領:“你這種江湖術士還敢自稱‘光明居士’,你簡直不要臉。”

阿精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和人打架了,近年來,她一直都很淑女,可這個陸振光,實在是不得不打。

阿精再度揚起手,卻聽一邊的黃嘉敏請求道:“你不要再打居士了。”

黃嘉敏的聲音不大,眼神怯怯的。

這個女孩著實可憐,被陸振光欺負成那個樣子,卻偏偏還以為這個世界對她最好的就是陸振光。

阿精冷哼一聲,她放開陸振光,眨眼之間就消失了,驚的陸振光以為自己見到了鬼。

下午驗證科的工作結束,阿精沒有回自己的房子。

她走進了雜亂的當鋪。

幾個揮手間,八號當鋪的大廳就被阿精打理的幹幹凈凈。

她又出去買了一張桌子,兩張椅子。

當‘陸振光’的名字出現在八號當鋪的預約墻上時,八號當鋪大廳已經微微有些能見人了。

陸振光走進八號當鋪,他看見了阿精,當即指著阿精的鼻子道:“你,你這個妖女。”

他又驚又怒,連著後退了好幾步,好似就怕阿精會打他一樣。

可阿精沒有打他,她只是說:“我是八號當鋪的老板,你有什麽需要我幫你的?”

陸振光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阿精:“你,你上午為什麽打我?”

阿精兩說一攤,解釋道:“那是誤會。”

阿精的眼神相當的誠懇,她問陸振光:“你有看過‘八號當鋪’嗎?”

陸振光一臉莫名其妙:“這裏不就是‘八號當鋪’?我還是看到口袋裏的名片才找到這裏的。”他問阿精:“你什麽時候把名片塞在我口袋裏的?還有,什麽叫做‘有沒有看過八號當鋪’?”

很顯然,陸振光沒有看過八號當鋪的電視劇。

阿精笑瞇瞇的,心情非常好。

她問陸振光:“有什麽需要我幫你的嗎?”

陸振光整了整衣衫:“我現在有名有利,我有什麽需要你幫的!”

阿精挑眉:“是啊,你有名有利,可惜你沒命享嗎?”

“死三八!”陸振光沖到阿精面前,卻又似有所顧忌一樣,往後退了兩步:“我告訴你,我可不是被嚇大的,你別再想嚇我。”

阿精嘆了口氣:“你還是說實話吧!你要是不需要我幫忙的話,你壓根就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陸振光再三猶豫:“我……那些以前我做過的事情,我不想讓別的人知道,想讓那些事情長埋地下。”

“哦~”阿精恍然大悟,卻又有些迷茫:“你食指,你利用‘風水師’的名義欺騙少女和你上床,最後逼的人家跳樓的事呢?還是指侵犯黃嘉敏的事?或者是裝神弄鬼娛樂大眾的事?”

“你,你別說了。”陸振光的臉色難看異常,他不耐煩道:“這些事,這些事我通通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阿精點了點頭:“我想你已經知道了,我這兒是當鋪,你想拿什麽東西和我換你的命呢?”

“你在說什麽啊?”陸振光覺得自己不能理解阿精的話:“我只是讓你想辦法讓那些事情永遠不會別揭露出來,這和我的命有什麽關系?”他指著阿精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啊!香港是沒有‘死刑’的,就算這些事情被揭露出來,我也最多是坐幾年牢而已。”

阿精提醒他:“你不是坐幾年牢,你是要坐一輩子的牢,你侵犯黃嘉敏的時候她還未成年,你應該知道侵犯未成年人有什麽樣的下場。”

“我……”陸振光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他從口袋裏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那你說,我該用什麽東西來和你交換?”

阿精努了努嘴:“靈魂吧!用你的靈魂來和我交換啊!”

陸振光一頭霧水:“靈魂是什麽東西?”

阿精道:“是你死了以後,會離開你身體的東西。”

陸振光一拍桌子:“那就用靈魂吧!”他說:“只要活著的時候風光就夠了,誰還管死了以後的事情啊!”

陸振光和阿精簽了契約。

阿精的手在陸振光面前一揮,將陸振光催眠之後,她從陸振光體內拿走了陸振光的靈魂。

一分鐘後,陸振光慢慢的站了起來。

他臉色慘白,雙目死灰。

從此刻起,他的靈魂屬於八號當鋪,他將成為行屍走肉,成為八號當鋪永生永世的仆人。

對著陸振光,阿精搖頭嘆息:“我都告訴你了,‘靈魂’是你死後會離開你身體的東西。”

她一巴掌拍向陸振光的腦袋:“現在你把靈魂典當給了我,你的靈魂離開了你的身體,那你和死人又有什麽區別。”又一巴掌拍在了陸振光的腦袋上:“你以為我不知道香港沒有死刑嗎?要是香港有死刑,我早就告發你讓你被槍斃了,可如果告發了你,卻只能讓你坐牢的話,還不如我來收拾你。”

典當了靈魂,陸振光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這次,換阿精指著陸振光的鼻子:“你給我把這裏的每個房間都好好打理幹凈,打理幹凈之後……”阿精指著墻角:“你就給我站到那裏去,不準吃飯不準上廁所,等房子落了灰再去給我打掃,打掃完了再給我站墻角,聽到沒有……”

……

警局,法醫科。

“你們聽說沒有啊!那個光明居士失蹤了。”和阿精一起進警局的實習生一臉好奇的樣子:“光明居士失蹤了,天眼少女也就不上節目了,你們說天眼少女是不是真的能知道過去未來?”

鐘學心從不遠處走過來:“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能知過去未來,但是我查出,她有自閉癥。”

那個實習生一臉驚訝。

阿精問:“她好像只有光明居士一個親人,現在光明居士失蹤了,她怎麽辦?”

鐘學心道:“有人安排她進福利社了。”

鐘學心拿了一份文件給阿精:“恭喜你了,我今天收到消息,你學校決定安排你去國外深造。”

阿精笑著道謝。

和阿精一起進警局的實習生則有些嫉妒:“為什麽這種好事就不會落在我的頭上。

鐘學心敲了敲他的腦袋:“等你進了驗屍房不會兩腿發軟,疑神疑鬼,出了驗屍房不會吃不下飯的時候我再告訴你為什麽。”

第二日,阿精拖了行李離開了警局。

當然,她不是真的要去國外,鐘學心給她的那份文件其實是她自己弄出來的。

這一次,她是真的要離開這個時空了。

希望黃嘉敏往後的日子能過得幸福開心。

希望那個曾經被陸振光欺負的去跳樓的女孩子能投個好胎。

希望被阿精遺留在這個時空,被命令站墻角,不能吃飯,不能上廁所的陸振光也能過得好……

☆、小李飛刀

今個的天氣很不好,大風,大雪,大霧。

風吹的人走不穩路,雪蓋住了行人的腳步。

大霧中,清脆的鈴鐺聲傳來,隔著霧,依稀能見得一輛精致的馬車沖向不遠處的吊橋。

吊橋懸在兩座懸上,冰雪覆蓋了整座橋,橋兩側用繩子結成的扶手上綴滿的冰渣。

“外婆,這樣的天氣,若非絕世高手,斷不會過這樣的橋的,我們,我們的馬車真的過的去嗎?”問話的是武林第一美女——林詩音。

阿精卻並不覺得林詩音有多美。

她嫌棄她的臉色太蒼白,身子太單薄,她的眼睛雖明亮,卻好似總帶著淚,她顯得那樣柔弱,她說出來的話融在風裏,飄在空氣中,風一吹,就散了。

阿精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林詩音的手,以作安撫。

“可是外婆,我們的馬車,並沒有人在駕駛啊!”林詩音微垂著頭,偷瞄了阿精一眼,卻並不敢多看。

這並不是她的親外婆,據說是與自己母親同父異母的哥哥的母親,是當年的武林第一美人——王雲夢。

當然,這並不是她母親告訴她的,她一出生就沒了外婆,母親也從不和她說有關於外婆一輩的事。

但是江湖上總有那麽多的傳聞。

傳說她的母親白飛飛曾是幽靈宮的宮主,和大俠沈浪有過一段情緣。

傳說她的外婆是曾經武林第一大魔頭,柴玉關的女人。

傳說這個曾經的武林第一美人王雲夢,也是柴玉關的女人。

此次魔刀門有難,父親和母親都要她逃走,可她如何能丟下雙親,她本想出門找表哥回去幫忙,可走到半道上就遇到五毒童子的追殺,幸好自己的外婆出現,救了自己。

本來,她也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自己的外婆的,畢竟,她看起來還是那般年輕。

可當她護著她,和五毒童子打鬥的時候,她分明聽見她說自己已經有一百多歲了,又聽五毒童子開口稱呼她為‘雲夢仙子’。

既然她是雲夢仙子,那自然也就是自己的外婆。

想此,林詩音又擡頭看了看自己的外婆。

她的外婆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不胖,身材卻又是那樣豐滿,穿著白色的輕裘,將點了胭脂的臉襯得格外明艷。

林詩音又看了看自己,她雖也被稱為武林第一美人,可若是再過百年,自己還沒這般美麗嗎?

林詩音感覺馬車晃了晃,她探頭向外看去,知馬車已行至吊橋。

正待她再要開口勸阻外婆,讓外婆停下馬車之時,卻忽然感覺這無人駕駛的馬車騰空飛了起來。

她驚呼:“外婆,這……”

卻見自己的外婆正瞇著眼睛,似是對這一切都毫不在意。

她又想,江湖傳聞,雲夢仙子的武功也是一等一的高,這傳聞果然不假。

馬車過了吊橋,又行了幾百裏。

阿精終於張開了眼睛,“再過不久,就能到魔刀門了。”

林詩音點了點頭,也就是在這時,馬車四周突然傳來的雜亂的腳步聲。

聽那聲音,似乎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幾個人,而是一群人,至少百個以上。

“外婆,這……”

林詩音有些慌張。

只聽阿精開口道:“你就待在馬車裏,不要動。”而後林詩音就感覺一陣風從耳邊劃過,待她再回過神來,馬車內便只餘她一人而已。

她偷偷撩開車鏈簾一角,馬車外,是大霧連著大霧,誰也看不清誰,只有那一陣連著一陣的慘叫以及刀劍碰撞的聲音。

大霧內,阿精只揮了揮手,面前的人便吐了血,她又揮了揮手,身後拿著刀想要砍她的人便被四周的冰雪冰凍在了其中,變成了冰人。

她聽到四周有人喊:“王雲夢,你這個禍害人間的妖女,受死吧。”

阿精微楞,又是笑:“誰告訴你我是王雲夢的?五毒童子?”

阿精來到這個空間,本只是為了見見故人。

卻沒想雙腳剛落地,就見到一個看上去才五六歲的孩童對一個柔弱的小姑娘狠下毒手。

在這種武俠世界,路見不平當然就該要拔刀相助。

看著對方是小孩,她就調侃了幾句,說自己已經是一百多歲的老太婆了,和小孩打架還真有些害臊……

卻沒料到那看上去才五六歲的小不點竟然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五毒童子’。

更沒想到的是,五毒童子竟然將她錯認成了王雲夢。

想想,她遇到五毒童子,也不過是一個時辰前的事,怎麽這會便有人埋伏在這,想要取她性命了!

思索之際,又聽有人道:“像你這般的妖女,人人得而誅之,受死吧……”

阿精冷哼,回手就將那人揮出了四五米遠。

這場對眾人來說生死攸關的打鬥,對阿精來說,不過就和玩一樣。

她悠悠嘆了一口氣:“這天氣,還真是冷呢!”而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打了個響指笑道:“你們慢慢玩吧!我不陪你們了。”

阿精上了馬車,那輛無人駕駛的馬車又像是受了什麽控制一樣,飛快的向前奔去。

馬車後,打鬥聲,慘叫聲並未停止。

林詩音問阿精:“外婆,你都上車了,那些人為何還不不停手。”

那是因為阿精給那些人施了法術,讓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

但她不會這樣告訴林詩音。

阿精道:“這大霧天的,誰也看不清誰,他們認錯了人,打錯了人,也不足為怪。”

過不了多時,馬車便行至了魔刀門的大門口。

門口又人把守,見到馬車就拔刀相向,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見到馬車內的林詩音方才放行。

林詩音帶著阿精走到內堂。

到了自己的家中,她似乎歡快了很多,臉色也不似方才那般蒼白。

她提著自己的裙子,小跑向後院,“爹,娘,我回來了。”

不久,阿精便聽到了白飛飛那微帶著怒氣的聲音:“你,你這孩子,你不去找你表哥,還回來做什麽?”

話落,她似是也感覺到了外人的存在:“你帶了什麽人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啊~在很多年很多年前,我就覺得李尋歡應該和林詩音在一起的的的的的

今天,我又去看了一遍小李飛刀的電視劇

話說 李尋歡去救林詩音那場景多美啊 美的震撼人心啊

他把林詩音接到李園,對她說,從今往後,這兒就是你的家,對她說,我雖然中了探花,但我不會去當官,我會留下來陪表妹……

多麽郎情妾意啊

尼瑪他後來腫麽就腦殘了,竟然去把林詩音送給龍嘯雲了呢

話說,要不然我們改一下那腦殘的劇情,還是讓表哥表妹在一起??

☆、小李飛刀

“我帶了……”林詩音開口,明顯底氣不足,她道:“我帶了外婆來。”

“外婆?”白飛飛提高音量,有些奇怪道:“你哪裏來的外婆?”

她這個女兒不足月就出生了,身子單薄,而且天性純良,她總擔心她會被人騙。

“妹子嘴裏的外婆,興許是指王雲夢。”

白飛飛身後有一道小門,小門被推開了,走出來一名英俊男子,大約二十多歲的模樣。

他的名字叫林飛。

他的眉毛很濃,眼睛很大,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臉看來更瘦削,這張臉使人很容易就會聯想到花崗石,倔強、堅定、冷漠。

可他此刻卻做著一件不那麽冷漠的事,他在啃蘋果,很大口的啃下去,發出清脆的‘哢嚓’聲。

然後,他笑了,笑起來有些傻,那是幸福、滿足的笑容。

阿精覺得他的長相和性格不是很協調,但不可否認,那是個長的很好看的男人。

林詩音喚他做‘哥’。

顯然,那個男子是白飛飛的兒子。

他開口道:“我剛剛接到飛鴿傳書,說妹妹在路上遇到了襲擊,是雲夢仙子救了她。”

白飛飛卻似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她皺眉,揮袖:“王雲夢早在十年前就死了,一個死人,要怎麽救你妹子!”

“啊?”

“外婆死了?”

白飛飛一雙兒女聽到這個消息具是驚訝,林詩音疑惑道:“可是江湖傳聞……”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飛飛打斷道:“江湖傳言有幾樣可信的。”

她又轉頭,看著阿精所處的位置:“你到底是什麽人?混進我魔道門有何企圖?”

阿精躲在珠簾的後面,她挑開珠簾。

珠子在她身後散落的瞬間,她的樣貌清晰的出現在白飛飛眼前。

林詩音道:“她自己說,她已經一百多歲了,五毒童子說,她是王雲夢。”

林飛放下了手中的蘋果,他的嘴巴半張著。

他拍了拍林詩音的肩:“妹子,這回你真的被騙了,雖然我不知道王雲夢到底死了沒有,但是她絕對不是王雲夢。”他道:“江湖傳言,王雲夢有駐顏之術,能百歲不顯老,可我十幾年前見過她,分明就是個老妖婦。”

林詩音的眼神失望極了:“你,為何要騙我。”

阿精朝她眨了眨眼睛,“我並沒有騙你,我從未說過我是王雲夢,不是嗎?事實上我也很好奇,好奇你們為何覺得我是王雲夢!”

在馬車裏的時候,林詩音覺得阿精高貴,神秘,深不可測,可現在再看她,又覺得她實在有些可愛,像個小姑娘……

“你……”她還想說什麽,卻又被白飛飛打斷了。

白飛飛道:“她沒有騙你,如果她說自己有一百多歲的話,那麽她就真的是有一百多歲了。”

白飛飛看著阿精,臉上有一絲驚訝,一絲驚喜,她感嘆道:“你的樣子和二十五年前一模一樣,你還是那樣年輕。”

阿精也是嘆息:“我只道我離開了沒多長時間,你這卻已經過了這麽多年。”

阿精與白飛飛之間的交集其實並不多,可此次見面,兩人之間卻並無生疏感,就像是認識多年,從未分開過的老朋友一樣。

阿精問白飛飛:“過了這麽多年,你可曾為當年的事後悔過?”

白飛飛搖頭:“後悔倒是不曾,只是有些疑惑而已。”

一邊,林飛聽阿精與白飛飛的對話聽的有些莫名其妙:“娘,你認識這個,老女人?”

“胡鬧!”白飛飛輕斥,正要和兒子解釋,就見阿精瞬間到了自己兒子身邊,阿精伸手揉了揉他腦袋上的軟發:“我雖不是你外婆,卻到底也算是你姨娘,你怎麽能叫我‘老女人’。”

……

在大堂用了午飯,林飛與林詩音被白飛飛遣去找林過之,她自己卻帶了阿精進了書房。

白飛飛問阿精:“當年,我明明典當了我的愛情,為何我還能愛上過之。”

阿精笑笑:“你娘那樣冷漠的人,她典當了親情,都會有你來幫她贖回去,像你這般的女子,你怎又知道不會有人來找我贖回你的愛情呢?”

白飛飛疑惑,她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難道,是沈浪?”

她和她娘離開幽靈宮後,朱七七一家也離開了汾陽,再之後,就連快活王也退隱江湖了。

可快活王的退隱並不代表江湖的安穩,江湖不安穩,沈浪便要奔走江湖,懲惡除奸。

在她成親那年,沈浪的俠義名聲傳遍了江湖每一個角落,可她後來又聽說沈浪過的並不好,直至現在都沒有成親。

阿精道:“不是沈浪。”

可她卻也不告訴白飛飛究竟是誰,都那麽多年前的事情了,又何必再翻出來說,徒添煩惱。

她轉移話題道:“像你這般性格的人,怎會生出林詩音那般的女兒?我今個見了她,只覺得她像是被人寵在心窩裏的千金小姐,可一點也沒有你當年的影子。”

對於這點,白飛飛倒好似並不在意:“女孩子家家,生來本該是讓人寵的,像我當年那般,反倒是不好的。這孩子命也真的是好,上頭有他爹,他哥哥疼著,我見她那表哥又對她有情意,她這一生,大概是不會吃苦的。”

阿精卻不那樣認為。

男人,多少還是靠不住的。

白飛飛好似知道阿精心中所想一樣,開口與她說道:“他那表哥也真真是青年才俊,中了探花,在武林中也有一定的名望,就只是太重仁義,與當年的沈浪倒是有些相似。”

當年,白飛飛在沈浪那,也真是吃了不少的苦。

阿精莞爾一笑:“要不我幫幫你,去將那表哥的‘仁義’收了去。”

白飛飛啐了她一口,笑罵道:“我道你為何來找我,卻原來還是為了生意來的。”

白飛飛道:“你若真將我當成朋友,那就別插足他們之間的事了,她表哥對她好,那自然是好的,若對她不好……”

頓了頓,白飛飛又道:“若對她不好,那也就罷了,世界上也不只那一個男人,詩音也不是那些沒爹沒娘的孩子,左右有我和她爹,她哥疼著,到時候,我們自會為她做主。”

二十多年過去了,白飛飛的性格卻一點也沒變,還是那樣聰明玲瓏的人。

阿精搖了搖頭:“也罷,我見過那麽多人,其中最喜歡的就是你了,你不要我管,我便就不管了。”

而後又對白飛飛道:“你我二人也算是有緣,若是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只管說就是。”

白飛飛倒也不客氣,“阿飛與詩音兩個看起來雖都大了,卻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我一直想讓他們去江湖歷練一番,可到底是不放心,不過若是有你陪在他們身邊,那我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都不愛表哥嗷嗷,不愛就不愛吧,愛阿精就好了……

你們一個個都是真相帝啊!阿飛那麽有愛的人物怎麽可以和諧掉呢,於是他成了林詩音的哥哥

所以其實我說這段阿飛和林仙兒的戲份比較重你們相信嗎??(註意,我打的是問號問號問號

☆、小李飛刀

第三日。

馬車載著阿精,林飛,林詩音一路往山西太原趕去。

林飛一向崇拜他的表哥,這次出門,是非要見見表哥的,而林詩音亦然。

林詩音問阿精:“姨娘,我們就這樣走了,真的沒關系嗎?”

阿精打了個哈氣,胡亂點點頭:“你放心好了,你娘若是認真起來,那這世上就只有她害別人的分。”

她推開馬車上的小窗。

陽光將道路兩旁的積雪映照的格外晶瑩,可阿精沒有心情賞雪,她總是覺得白飛飛的那個女兒有些可惜。

不過人各有志,她總不能將自己的意願強加在別人身上。

馬車行到李園大門口,林飛,林詩音先行下車。

不多時,阿精便見到李尋歡出門相迎。

他們三人的關系比阿精想象的還要好,這讓阿精覺得坐在馬車上的自己有些多餘。

她輕咳一聲,引起了李尋歡的註意。

李尋歡看了看林飛,又看了看林詩音,他朝著馬車拱手,問道:“不知馬車內坐的是?”

從馬車內走出來的時候,阿精擺足了架子。

她說:“我是王雲夢。”

既然世人都將她認作王雲夢,那她就做一回王雲夢!

李尋歡身邊,林詩音掩唇偷笑,被林飛做警告狀瞪了一眼,而後林飛又偷偷朝阿精眨眼。

林飛對李尋歡介紹到:“這是我外婆,是當年叱咤江湖的‘雲夢仙子’。”

林飛自以為方才的小動作沒被發現,卻不知李尋歡將那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李尋歡歡笑笑,再看馬車旁的阿精。

她雙目放空,直視前方,神態嚴肅卻不失溫和,粗粗看去,倒還真像一個‘仙子’。

李尋歡覺得,眼前的人興許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卻絕對不會是王雲夢。

王雲夢雖自稱‘仙子’,可她卻是個地地道道的妖女。

當然,李尋歡不會講他心中所想說出來,表面上,他還是客客氣氣道:“原來是‘雲夢仙子’,久仰大名,方才晚輩多有失禮,還望前輩莫要怪罪。”

阿精卻不打算放過李尋歡,她問:“你說‘久仰大名’,你倒是說說,我是怎麽個有名?”

江湖上說的最多的,當然是王雲夢的外貌,都說她風騷入骨,媚人魂魄。

李尋歡自是不會這麽說,他只道:“早聞雲夢仙子駐顏有術,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在李園門口說了一會話,忽然起了大風。

李尋歡將阿精請進李園,阿精左右看了看,也覺不好再過為難,只是從他踏進李園那一刻起,她就覺得有一雙眼睛時時刻刻都在盯著她。

黃昏時分,天空中紛紛落落的又下起了小雪。

阿精穿著白色的衣裳站在庭院裏的白梅下,任白色的雪花飄灑在她的肩頭。

她折了一枝梅花,眼中帶著些思量。

她問:“男子漢大丈夫,何必這般鬼鬼祟祟的躲在暗處。”

可是周圍並沒有人。

直到阿精將手中的梅花射向左後方漆了紅漆的欄桿,一個男子才從欄桿後靜靜的走了出來。

阿精本以為一直監視她的人會是李尋歡,可卻不是。

她看著那個男子,眼神中帶著些不確定。

她似是在回憶。

男子走至阿精身前三步的位置停下,也不催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他臉上帶著笑,好似在等阿精想起他,好似認定了阿精一定會想起他。

“是,是你……”阿精果然也真的想起了他。

阿精問:“白大俠,你不好好在五毒教普度眾生,你又來這裏幹什麽?”

男子笑笑,道:“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我現在是李園的管家,你可以叫我白管家。”

阿精白眼:“你的身份還真是多變啊!”

白管家卻不理他,他只自顧自說道:“李尋歡與林詩音是一對苦命鴛鴦,他們的姻緣線並不穩定,我希望你不要破壞他們。”

阿精嗤笑:“既然姻緣線不穩,又何必勉強在要在一起,不如早早分了算了。”

白管家搖頭:“你也渴望愛情,渴望幸福,你應該知道,幸福,本來就如履薄冰,我們要做的不該是破壞,而是成全有情人。”

從韓諾那裏,阿精已經對白家人有了一定的了解。

八號當鋪和白家,天生就是死敵,所以也不能怪這個姓白的只要一見到她就拼命和她說教,歌頌‘愛的真諦’。

可是,可是這樣真的很煩,她原本好好的心情都被這姓白的攪合了。

“我對你口中的那兩個苦命鴛鴦沒有興趣。”丟下之句話,阿精便消失在了李園內。

……

在下著雪的天氣,勾欄院的生意總是特別的好。

而江西的勾欄院中,又屬萬花樓的生意最好,據說那的姑娘最有讓人忘憂解煩的本領,而此刻的阿精,正好有點憂,又有點煩。

阿精花了大把的銀票,光明正大的著了女裝走進了萬花樓,途中遇到三個想在她身上討便宜的無賴,具被她折斷了手。

她點了一壺杜康酒,又點了兩個漂亮的姑娘,其中一個彈著琵琶唱著小曲,令一個陪她喝酒。

正待她昏昏欲睡之時,她的眼角瞥到了一顆黑色的腦袋,頓時精神了百倍。

阿精抽了一支筷子朝那顆頭顱擲去,“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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