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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別勸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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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自己全身滾燙沸騰,有些怕了,再這樣下去,天時地利人和,肯定要壞事的。

她使勁扭開了頭,嬌喘著,低聲說:“我……求……你,別這樣。真別這樣,我受不了。”

他很想繼續和她溫存親熱,卻又不願意勉強她,還是喘著粗氣,從她身上滑下來。

“對不起!”他嘶啞著聲音說。

“不用說對不起,睡吧!”她知道,這件事其實是你情我願,她也渴望著他呢,所以根本就沒什麽對不起可言。

“好!”他答應著轉過身去,何曉初也轉回去,兩人重新背對背躺好。

剛剛,他們又脫線了,何曉初心裏又是自責又是甜蜜。

他那樣說,算是對她的表白嗎?他說他是前些天重新和那女孩成為男女朋友的?也就是說,他認識她,親她時,他是沒有女朋友的。

他沒騙我,沒有玩弄我的感情,是我誤解了他。

要是人不需要控制自己,不需要理性,就任著自己的意願行事,她估計現在就已經和他……

可人是人啊,不是動物,得有理性。

他知道她還沒睡著,方才就差一點點他就要把她給辦了,徹徹底底地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和陳瑤分手後,他也陸陸續續交過幾個女朋友,時間都不長,現在女孩挺開放的,他和她們都親密過。

現在才發現,他真的是從未這麽渴望過一個女人。何曉初是特別的,讓他特別想要,想的幾近瘋狂。

她就睡在他身邊,剛剛和他熱吻過。要是他現在強行要她,她抗拒不了,而且她也想。

但他不能那麽幹,兩人什麽也不顧,就這樣屬於彼此了,激情過後,她肯定會後悔的。

為了不讓她心裏難受,他只有讓自己身心難受。

可是強忍著的滋味真不好受啊,聽見她的呼吸聲,他都想翻身壓上去。

“介意我抽根煙嗎?”他輕聲問。

“恩,你抽吧!”她知道他為什麽要抽煙。

她知道。她想,這要是肖勝春這樣,肯定會瘋了。

他也一樣,要不是顧慮自己的感受,他怎麽會忍著呢。

杜明凱坐起來,從口袋裏摸出煙,掏出打火機,點燃。

一口接一口地猛吸,抽完一根,又抽一根。

“好了,別抽了,抽多了傷身。”何曉初沒轉身,但是煙頭的火光一閃一閃的,還有煙味撲面而來,她知道他一直抽著呢。終究不忍心,輕聲開了口。

“無所謂,留著那麽好的身體有什麽用?”

他說著,又點燃了一根。

“怎麽沒用,你還要娶妻生子,到時候你就是全家的指望。”

“別勸了,我知道了,你睡吧。”

他忽然覺得人活著有些沒意思,根本就不想什麽結婚生子。要是結婚,他就想娶她,要是生子,讓她給生還差不多。

這想法一經產生就嚇了他自己一跳,怎麽會一下子就這樣想了?這實在太突然了,連他自己也未曾想過,這麽短時間的接觸,竟然讓他想要和她廝守。

她覺得他不高興,於是也坐了起來,和他一起靠在床頭。

“你怎麽起來了?冷,睡回去!”他說,語氣很生硬。此時,他不希望看她表現出喜歡他,在意他,這會讓他更想……

“別抽了!”她說完,伸出小手來搶他的煙。

有些心疼,他這樣煩惱,都是怪她啊。

“別動,我想抽。”他說著,很氣憤似的,狠狠地吸了兩口。

“不許抽!”

“好,不抽!”她又伸手來搶他的煙時,他柔聲說著,扔掉那只煙蒂,抓住了她的小手。

“為什麽要管我?抽煙傷身,你心疼?”

他的話讓她心又是一緊,想掙脫他的大手,卻扯不開。

“不是,當然不是,只是嗆得慌。”

“過來!”他大手一用力,把她扯過來,靠在他身上,然後緊緊地緊緊地摟住。

“你知道嗎?我每天晚上都會想你,想的睡不著時,我就起來抽煙玩游戲。經常夢見你,夢見和你說話,和你一起工作,還有……”

她心“撲撲”跳著,知道他的停頓說的是什麽,更覺緊張又快慰。

“我真不想抱你的,也沒想親你。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想親你,想要你。”

他聲音沙啞之極,帶著足足的誘惑,說進她的心。

那顆心正因為肖勝春的夜不歸宿寂寞著,失落著,他這樣一說,讓她更是心動了。

“別說了。”

她擡起小臉,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他卻又抓住這只手,在唇邊狠狠親了一下,才拿開。

“唉!”他長嘆一聲,費了很大的勁,才下定決心,放開了她的小手。

“睡吧!”

兩人又各自躺下,重新背對著背。

這時隔壁卻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伴隨著的還有粗喘低吟。

這裏隔音確實太不好了。

女人不管不顧的尖叫聲肆無忌憚地鉆進何曉初和杜明凱耳中。

杜明凱聽到這種聲音,強忍著的欲望又一次席卷而來。

這時,左邊房間好像也被那一對誇張的鴛鴦影響,開始悉悉索索地傳出聲音。

那女人聲音很嗲,接下來他們那邊地動山搖,肆無忌憚。杜明凱覺得血在往頭上湧,他二十多歲血氣方剛,身邊睡著想要的女人,旁邊上演限制級戲碼。他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

一個翻身,他便把何曉初緊緊壓在身下。

何曉初也是正常人啊,被這樣刺激怎麽會沒反應呢。本來自己心也期待著,杜明凱這一主動,她更是頭暈身熱,骨頭都軟了。

“你……別……”她很小聲說,又怕拒絕的聲音大了,在關鍵時刻打斷鄰居的好事。

要不是他激情難卻,也就不會壓住她了,現在既然壓上來了,還有“別”的道理嗎?

他低頭,吻上她柔嫩的唇,這一次可比剛剛更火熱了幾分。

她的理智也轟然倒塌,承接住了他的吻,摟上他脖子。

唇舌吸允的聲音使他們更忘情了,他大手開始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游走,每過一處便又點燃她幾分。

吻了很久很久,他的唇才開始轉戰別處。她細嫩的脖子便是他第一站,輕輕地吻,輕輕地啜,像品一杯紅酒一樣。

她被親的有些不耐,稍稍扭動身軀,表示微弱的抗拒。

“不行!”他果斷地說完,繼續親吻,繼續撫摸。

“我求你了……別再這樣了……我快受不了了。”她壓低聲音,嬌喘著,嘆息著。

“我想要你!”杜明凱貼在她耳邊說。

“可我不想,不能!”她還殘存一點點的理智,想掙紮著坐起來找衣服。

他卻又一次欺身壓上,不給她反抗的餘地。

看來,她還沒真瘋呢,還有理智。他要幫她把這理智趕走,他想要她,此時此刻,一定要!

到了這時,他反而不急了,想要好好愛撫她,畢竟是和她的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他想給她也給自己一個完美的回憶。

想到此,他便開始一寸一寸親吻她的肌膚,每一處都親到。

還把她翻轉過來,親她的後背,她後背很敏感,他每吻一下,她都激靈靈地一顫。

兩人正要走最後一步,何曉初的手機忽然鈴聲大作。

她嚇得一激靈用力把他推下去,自己彈坐起來,在黑暗中摸她的衣服。

摸了半天,竟然找不到,杜明凱便伸手打開了燈。

何曉初看見了光著的自己,也看見他,登時羞愧無比。

她抓住了自己衣服,便輕聲說:“關燈!”

杜明凱知道她的意思,肯定是愧疚了,覺得難堪了。

他這時有些後悔剛剛的沖動,沒想要這樣的,最終又變成了這樣。他沒急著關燈,而是默默地把兩人的衣服褲子整理出來,自己的放在自己這邊,何曉初的幫她放在她那邊。

這樣整理完,他才把燈又按滅了。

何曉初哆嗦著手拿出手機,根本想不到,會是肖勝春打來的。

她現在還有什麽臉面接他電話,可是,又有什麽理由不接?

原來肖勝春這兩天一直陪著蘇晴晴,晚上他做夢又夢見何曉初,翻來覆去睡不著,還是決定回家找她。

何曉初因為覺得他態度惡劣,也不想理他,這次出差就沒告訴他。

他剛回到家,就看見房間空蕩蕩的,何曉初不在。

他可嚇的不輕,心想,何曉初該不會又回娘家了吧。上次,他答應過岳父要好好對她的,要是她再回去,可就難接回來了。

這下,他有些怪自己渾了。心想,媽的,我是不是腦袋讓門給擠了,怎麽又和她鬧矛盾了呢?

“曉初,你到哪兒去了?怎麽沒在家呢?”他聲音很急切,像是很關心她似的,這讓何曉初的愧疚又加深了幾倍。

“我……出差了,在西江。”她聲音沙啞著,怕他聽出端倪,說話就斷斷續續的。

“出差?怎麽出差也不告訴我一聲,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到爸媽那裏去了呢。這兩天是我不好,是我無理取鬧,你可不準亂想啊。什麽時候回來啊?”

肖勝春情急之中,卻也沒聽出她聲音有什麽異樣。

“可能要9號,或者10號才能回去呢。”

“行,你到了給我打電話,我接站去。”

“恩!勝春,謝謝你!”何曉初聲音有些哽咽。

難道是冥冥中註定,讓他來阻止這一切的嗎?

這電話來的真是時候,要是晚一點點,她就徹底屬於另一個男人了。

即使這樣,也沒有多大分別,她被他親了全身,還摸了最敏感的地方。

深深的愧疚,讓她眼淚奪眶而出。

“傻,你怎麽了?聲音怪怪的。”

“我……”她忙收住眼淚,收住愧疚。要是讓他知道了,才真是該死,更罪大惡極了。

“可能有點冷到了,喉嚨不舒服。”

“那你早點睡吧。對了,有沒有想我?我今天本來都在朋友那裏睡下了,因為想你才趕回來的,誰知你卻不在。唉!等你回來,我可得好好收拾你。”

“好,等我回去了,你想怎麽收拾都行,好不好?”何曉初很柔很柔地說。

這樣迎合他,能讓她減輕一點負罪感。

杜明凱心裏很吃味,不過也知道她多半也不情願這樣說吧,和他一樣。

“好!那就這樣吧,早點睡,早點回來。”

“好!”她說完,掛了電話。

翻過身,趴在床上,把自己埋進枕頭裏,無聲無息地流淚。

悔恨的淚水絕了堤一般,收都收不住。她壓抑的抽泣聲揪疼了杜明凱的心,想要安慰她一下,知道越安慰她會越難過。

“別哭了,穿好衣服。明天眼睛要是腫了,怎麽見客戶?”

杜明凱自己也坐起來,把衣褲穿戴整齊。

“你好好睡吧,我出去,對不起。”

她停住了哭,知道事情已經這樣了,哭也沒用。他的話讓她清醒了,忙把衣服撿起來穿上。

“你到哪裏去?”

“到街上隨便走走,看看有沒有哪一家還有單人間什麽的,我找地方住去。”

他說這話時,人已經到了門邊。

“別去,天太冷了。回來,我們……不會再那樣了。”

“我怕我控制不好……”

“我能控制,再也不會了,回來吧。”

剛剛肖勝春一個電話已經讓何曉初徹底恢覆了理智,現在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再那麽做了。

杜明凱於是又回來,默默地上了床,背對著她躺下來。

“我們還沒有……”他悶悶地說。

“恩,我知道。”可她也知道,這和有了沒有多大的區別。

“你別想太多,沒有就是沒有,哪怕只差一步。別帶著愧疚過日子,他會發現的。”

他還是知道她在想什麽,她卻不知道,他心裏有多難受,多後悔。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真寧願從來沒有招惹過她,那樣她就不會這麽痛苦了。

“我真的還能當做都沒有發生過嗎?”

她自欺欺人地問。

“能!而且你也只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要不然你就更對不起他了。就當一切都是夢吧,是夢。”他的聲音漸漸悠遠,最後這句,是說給她聽的,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

“睡吧,人最怕的不是犯錯,而是知錯不改。只要我們從現在起正正常常的,你就無需愧疚了。而且,我不會再讓你愧疚了,放心吧。”他輕聲說完,幫她掖好被子,轉過身。

這一晚,兩人都沒睡好,只是後來也都沒再說話,就背對著背,躺著。

到天快亮時才漸漸迷糊,各自也都睡著了。可能是因為太冷,醒的時候,何曉初睡在杜明凱的臂彎裏。

杜明凱先醒的,怕她又難受,輕輕抽出了手,起床。他一起床,她也醒了。

“何經理,今天我們是一起行動還是單打獨鬥呢?”杜明凱問。他是有意在她一醒來就說工作的,省的她胡思亂想。

“我們各自去接觸幾個客戶吧,這樣效率還能高一些。”何曉初說。

“好!那我們就抓緊時間洗漱出發吧。”

杜明凱看何曉初的眼睛有些紅腫,肯定是昨晚哭的,有點心疼,不過沒表現出來。

“好。”何曉初起床,穿好拖鞋,去拿隨身帶的洗漱用具。

“等一會兒我們分開,我會先到西江賓館把房間訂下來。”杜明凱說。

這件事最重要,再不可以發生昨晚那樣的事了。

“好,謝謝!”

出發前,兩人分好了任務,要把這裏的大賣場都看看,順便把重點客戶也都接觸一遍。

兩人分開後,杜明凱先去了西江賓館訂了兩間單人間才去市場上考察。

西江的電子市場有兩個,他們已經分好工,他去第一市場,她去第二市場。

中午他們沒在一起吃飯,為了早點結束行程,都吃的快餐,吃完後繼續工作。

杜明凱很用心,只要是銷售電子產品的,哪怕只是街邊小店他也都進去看了看,並且細心地做了記錄。

他在市場上還遇到了何曉初昨天提及的胡錦光,看見他時,他正在櫃臺裏和店長討論銷售情況。昨天何曉初把這個姓胡的做了重點說明,他到了他經營的店裏,也便留心看他是否在。

正好店員在叫“胡總”時,他進的門,就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那個人。

他看起來三十多歲,穿著倒很一般,不過談吐不錯。

杜明凱裝作是顧客,一邊假意看產品,一邊聽他們交流。

何曉初說的沒錯,胡錦光的確是一位有頭腦的生意人,從他和店長的交流中便可探知一二。

觀察了一會兒,見胡錦光要離開了,杜明凱便想和他正面接觸一下。

“胡總您好!我是超越公司的業務經理,杜明凱,您方便單獨交流一下嗎?”

“您好!您好!裏邊請!”杜明凱卻沒想到過,他會這麽熱情。

杜明凱在畢業之前,曾經做過兩年兼職業務員,每次到哪裏那些老板都是牛哄哄的,對小業務員不理不睬。

這位胡錦光確實有些不同了,讓杜明凱印象特別好。這才是生意人該有的風度氣魄,誰都不知道誰是能給人機會的人,有些人太冷漠往往就會錯失很多機會。

裏間是一間簡單的會客室兼胡錦光的辦公室,和他本人一樣,布置也很樸實。

“真沒想到,超越公司的人還會和我談。”

“您也是這裏的經銷商,找您交流,也希望將來有合作的機會。而且我們何經理特意向我提起過,說您善於經營,在各本地經銷商中綜合條件屬一屬二。”

不知不覺,杜明凱就學會了何曉初見面先誇獎的策略了。

“謝謝!你們何經理才是人人欽佩的女強人呢,銷售一把刀,名不虛傳啊。”

杜明凱又跟他客氣了幾句,便進入了正題。

“目前杜氏計劃收購超越公司,不知這事您聽說了沒有?”

“聽說了。”

“有沒有想過和並購後的超越合作呢?”

“實不相瞞,我一直都想和超越合作。只是西江的情況估計你也知道,老王壟斷了三分之二的市場。他最強的地方在於資金雄厚,而我也正是差在這裏。所以我是有合作之心,沒有合作之力。”

“哦,那您說說看,若是您取得西江總代理,您打算用什麽樣的方法把這個市場做好。”

“這個,你問我算是問著了。我每天都在想著,要是這個市場都是我的,我該怎樣運營。首先,我們這裏的消費群體……”

後來兩人相談甚歡,胡錦光的分析很全面,對市場的把握很到位。

經過兩個小時的交流,兩人大有惺惺相惜之感。

只是現在杜明凱的身份,還只是何曉初下面的一個實習業務員,他是沒有權力拍板的。

“您的計劃我覺得非常好,回去我會向我們何經理力保你。再見!”

“再見!非常感謝!”兩人緊緊握了握手以後,道別。

杜明凱把剩下沒去過的店面及賣場都去了一遍,最終還是覺得胡錦光軟實力最好。

跑完後,和何曉初約定了見面總結。

兩人在街心公園碰面,見到何曉初款款而來,杜明凱心裏湧起溫柔之意。

“何經理,這邊坐。”

何曉初看見他,也仿佛很久都沒有見到了一樣,其實兩人分開也不過只有大半天而已。

街心公園有個小湖,兩人便在湖邊的木頭椅子上坐下來,談論各自的收獲。

“胡錦光確實不錯。”杜明凱說。

“他的口碑很好,你見過他?”

“見了,他還談了很多計劃,要是和他合作,整個市場都會越做越好,風氣都會好很多。”

“恩,可惜,他資金不足。”

何曉初輕嘆了一聲,她豈會不知胡錦光比老王善經營的事呢。

“我們可以鋪貨給他做啊!”

“談何容易,公司對鋪貨限制很嚴,這也是必然的,鋪貨風險大,萬一他做不好,款就收不回來。”

“你說的也有道理,要不我們還是見見老王做做比較再說。老王,你見過沒有?”

“見過,上次帶小周來,主要是他談,我並沒有參與。”

“覺得他人怎麽樣?”杜明凱問。

“典型的奸商。整個市場被他攪得烏煙瘴氣,串貨,亂價。仗著在這裏經營時間久,資金足,肆無忌憚。”

以杜明凱對何曉初的了解,她一般是不會批評人的,可見這老王很是惡劣啊。

“這種人還理他幹什麽,幹脆放棄他,和胡錦光合作算了。”

何曉初微笑了,覺得杜明凱到底年輕,意氣用事。

“在商言商,企業講的是盈利。若是年前他肯壓下這個大單,我們公司也會盈利不少。最重要的是,在杜氏收購我們時,我們整個部門才不容易被裁掉。”

原來何曉初還擔心這個,她是不知道,她的名氣早傳到他和爸爸耳朵裏了。

裁掉誰,也不可能裁掉她啊。他來的目的不就是考察她能不能勝任銷售總經理的職位嗎?

不過,聽她的意思,似乎不只是擔心她自己,還有整個部門。

何曉初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身來捏了捏酸脹的小腿。

她本不想在杜明凱面前這樣做的,奈何穿著高跟鞋走了快一天路,確實酸的難過。

“累了吧?”他問。

“恩,有點!”

“我幫你揉揉吧?”他說著,低下頭來拉她的腿,何曉初卻像被蟄了一樣彈開。

“不用了,我剛剛揉了兩下已經好多了。”

他也只有不再堅持,心裏卻想著,人生真是無奈,你心疼的人卻不能疼惜。

“你約了老王嗎?我們早點談完,早點回去吧。”

“剛剛來見你之前約了他,他說晚上請我們吃飯,我們坐明天的火車回去吧。”

“好!”

兩人又在湖邊坐了一會兒,今天天氣不錯,晴朗無風。兩人都不再說話,靜靜的,閉上眼。

似乎各自都在想心事,其實什麽也沒想,只是想在這美好的光景裏閉眼感覺身邊有個自己喜歡的人而已。

他很想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一吻,卻不能再那麽做了。

“賓館我定好了。”他依然閉著眼睛輕聲說。

“哦!”

“你約了幾點,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晚上七點。那就回去休息一下吧,還有兩個多小時呢。”

晚上,老王在當地一家有名的酒店請何曉初和杜明凱吃飯。

“何經理,好久不見你了,王某想念你啊!我們是不是應該抱一個?”老王一見何曉初就哈哈笑著迎上來。

杜明凱一看,這廝四五十歲,禿頂,肚子很大,瞇縫眼,像個彌勒佛似的。

他的話可真讓人惡心。

“王總,是好久不見了,您看,您還是這麽愛開玩笑。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助理,杜明凱。杜明凱,這就是我跟你常常提起的,西江之王,王總。”

“王總,您好!聞名不如見面,您果然是器宇軒昂啊!”杜明凱強忍住心裏對他的鄙夷,笑著說,上前伸出手。

老王眼皮子都沒撩一下,只是用眼睛餘光掃了一下杜明凱。心想,又是一個小兵,今天還是來礙眼的。

“入座吧!何經理還帶了個護花使者來,是怕我吃了你不成?”

老王以為是何曉初一個人來呢,知道她還帶來了個助理,有點不高興了。

“哪裏話,他是剛應聘進公司的,需要好好學習。尤其是向您這樣的前輩學習,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呢。”

幾個人在包廂裏坐了下來,老王便說:“正好,我也有個小助理,今天也吵著要來學習呢,等我打個電話叫她過來吧。”

何曉初想攔,卻也找不到理由。人家是主,想要請誰來就請誰來,她也沒辦法。

放下電話沒多久,還沒等菜上來就來了個女孩,人長得很高挑,也很漂亮。

“小馬啊,你負責招待好這位白助理。你們是一個級別的,肯定很多話說。何經理,我會親自服侍的。”

“是,王總!白助理您好,可要給我面子,盡興而回啊!”

剛剛杜明凱就被老王冷冷地打量過,還不跟他握手,現在又這樣出口占何曉初便宜,他心裏真是越來越不高興,越來越厭惡這個人。

何曉初註意到了杜明凱的表情變化,偷偷給他遞了個眼色,讓他稍安勿躁。

有些生意場上的男人就是這樣的,喜歡嘴上占點便宜。上次來老王倒沒有這次這麽露骨,今天真是有些過分了。

何曉初心裏也很厭惡,又不能表現出厭惡。除非你不做業務,做業務總會遇見這種人的。

“服務員,給我上兩瓶你們這裏最好的白酒。”老王吩咐道。

“何經理,今晚咱們不醉不歸吧。”

“王總,您客氣了。說出來不怕您笑話,我長這麽大一滴酒都沒沾過,可能沒法讓您盡興了。”

“哈哈,這真是我今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還有做業務的不會喝酒的道理?尤其是何經理這樣聞名的大美人,怎麽看也像是千杯不倒的高手。只要你今天喝到位了,年底這單貨,王某二話不說,全提。你看怎麽樣?”

“王總豪情,何曉初多謝了,只是這酒,真的喝不了。”

“您,酒要上嗎?”服務員小聲問。

“當然要上,兩瓶!白助理和小馬一瓶,我和何經理一瓶。”

何曉初不好一直推辭,心想等一下酒上桌了再說吧。

“聽說今天你們一到,就把每個經銷商都跑了一遍,看來王某不是唯一的選擇啊。”老王笑著說,那笑讓人看了有些不舒服。

“王總一直是我們最大的合作夥伴。到這裏沒第一時間去看您,是怕打擾您啊。上次您不是說都只有晚上有時間,白天要打麻將嗎?您的話我都記在心裏了,何況,白助理初來乍到的,我就帶他轉轉,王總別多心啊。”

他們去考察其他客戶的事,大家彼此心裏都明白,只是話卻不能說的太白了,那樣不好。

“好好好,咱們不說這個,酒已經上來了,咱們還是先幹一杯再說。”

這時,正好服務員已經把酒送來了。

“都打開!”老王吩咐一聲,那服務員忙把兩瓶酒都開了封,給他們各自倒上。

老王首先舉起杯,對著何曉初說:“何經理,給王某一個面子,我們幹!”

“王總,我實在不會喝。就是啤酒我都沒沾過,這白的……”

“我們何經理的確不會喝酒,來之前就聽說王總是熱情好酒之人,生怕不能陪的您高興,這不是特意帶我來陪您喝個痛快嗎?這杯,我就替我們何經理喝了。”

杜明凱說著,便伸手拿起何曉初的酒杯站了起來。

何曉初倒忘了問,他會不會喝酒。

“好!我們幹!”

老王舉起杯,一飲而盡。他是這樣想的,小馬也挺能喝的,他自己酒量也很高。

看來必須得把這個礙眼的先喝趴下了,那小美人還不就任由他安排了嗎?

何曉初看了一眼杜明凱,有些擔心,畢竟白酒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得了的。她的擔心果然沒錯,杜明凱一杯酒下去,臉通紅。

不光是紅,還有一塊一塊的白,低頭看他的手,也是如此。

糟了,他好像是過敏。

杜明凱,你行嗎?她心裏默默地問,用眼光。

放心,還沒事。他也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兩人的眉來眼去全看在老王眼裏,他呵呵地笑了。

“何經理還心疼助理喝酒嗎?”

一句話說的何曉初臉紅得充血,忙笑著掩飾住自己的異常。

“王總又開玩笑,這位馬美女倒是第一次見呢,可真漂亮。”

“謝謝何經理,我叫馬艷秋,是我們王總的助理。我敬何經理!”說完,她便起身端起酒杯。

“謝謝!”杜明凱替何曉初說完,也站起來,舉起酒杯,又替她喝下去。

小馬跟了老王好幾年,當然知道他的意思,叫她來,不就是為了喝酒嗎?

她酒量是非常好,一般幾個男人也喝不過她。正因為這,也是她穩做他助理的原因吧。

喝下去以後,他臉上的兩種顏色區分更明顯了。何曉初不好再明目張膽地往他那裏看,眼睛餘光卻總是往他那邊掃。

他這樣喝下去,怎麽行呢?

誰知小馬卻又站起身:“白助理,剛剛那杯,我是敬何經理的,這杯可就是敬您的了。以後,請多指教啊!”

杜明凱再次站起來,頭已經有些暈了。要不是為了何曉初,他是不會喝酒的。

在大學時,第一次和同學喝酒,他就因為過敏住過一次院。從那以後,他就滴酒不沾了。

可他怎麽能眼睜睜看著何曉初喝酒呢,她明顯就不像是會喝酒的女人。所以現在,他寧願再住院,也不能讓她喝。

他再幹下去時,頭更暈了,還有點惡心。

他知道這樣下去不行,自己喝多了,他們肯定會逼著何曉初喝的。趁意識清醒,他得想辦法讓自己不倒下。

“各位,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吃飯忘了給女朋友打報告,她脾氣不好,等一下我可吃不消。”

“你去吧!”老王還巴不得他能走開呢。

“我看他好像沒少喝,走路還有點晃蕩呢,小馬,你跟出去照應一下。”

“哎!”小馬答應著,也跟他出了門。

他們出去以後,老王把座椅往何曉初身邊挪了挪。

“小何啊,你這手可真白,給我看看,我會看手相的。看看你這輩子會有幾個男人。”

他說完,就把他那只肥厚又紅的手伸了過來。

“王總,我不信這個。”何曉初笑著說,卻不著痕跡地躲開了他的碰觸。

“這次這麽大的單,你做成了,給我點什麽好處呢?”反正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他便直接問了出來。

“好處,就是您可以賺錢啊。做生意,不就是為了賺錢嗎?”

“那倒是,不過這錢是讓你們賺,還是讓別人賺都可以,有什麽理由非要讓你們賺呢?”他說完,眼睛開始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亂轉了。

杜明凱出了包廂門,先去了一趟衛生間,摳摳嗓子,把所有喝進去的都吐了出來。

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臉色,確實還挺不正常的。

“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你好像還真喝多了。”小馬見他出來,迎上去說。

“好啊,走走!這附近有藥店嗎?我胃有點疼。”

“旁邊就有一家,我帶你去吧。”杜明凱忍住那種眩暈感,和小馬一起去了藥店,讓她在外面等。他去買了解酒藥,塞了兩粒到嘴裏,其他的放進口袋,備用。

由於擔心何曉初一個人在那兒被老王灌酒,他一刻也沒敢停留,又忍住暈飛快往回走。

“白助理,急什麽,我們慢慢走,邊走邊聊天嘛。”

小馬是帶著任務來的,就是要拖住他,好讓老王對何曉初做點什麽。

“還是趕快回去吧,別讓他們久等了。像你這樣漂亮的助理,要是跟我一起走的時間長了,你們王總肯定也不放心。你說是嗎?”杜明凱一邊說著,一邊腳步更快了。

“有什麽不放心呢?沒事。”

她拉住他胳膊,想扯住他。

“呵呵,馬助理,我有事呢。估計現在他們談合作也談到關鍵時刻了,我可不能錯過這學習的大好時機。”

他甩開了她,繼續往回走。

姓馬的實在沒法,只有跟著他。

等他們到了酒店包房外,杜明凱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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