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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要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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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沒人揍我, 但我就是覺得被啪啪扇了兩耳光,生出一種無地自容的羞恥感。

當淩馳說完這是他爹這句話,酷大叔就已經走到了我倆面前。

比起先看兒子, 他竟然是更認真地打量了我。

救命,希望姐夫沒有聽見我剛剛的恐怖發言。

還以為這個桃花耳環給我招來了大桃花, 結果是大驚嚇。

這一刻,我內心翻騰不已,大師姐要是在我面前,我能滑跪再磕三個響頭。

把她兒子禍害了不算,現在居然還敢對著她夫君口出狂言了,屬實無法無天。

小時候只見過一兩次狂海妖刀, 早就忘記了對方的樣子, 也難怪我認不出來,只覺得氣息和目光熟悉。

畢竟是淩馳的老爹啊, 兒子更像母親, 可與親爹也是有幾分相似的!

因為剛剛對著兒子肖想老子,我這會兒老老實實地站好, 沒敢亂說話。

倒沒有畏懼狂海妖刀的氣場,他其實已經收斂很多了,小時候遠遠見一面,就覺得很滲人。

好緊張!

我不由得去拉扯淩馳, 他反握住我無處安放的手, 對著酷爹開了口。

“爹, 這是我師姐懷蓮, 也是娘當年很照顧的小師妹。”

聽到淩馳這樣介紹, 我忽然有一種歲月流淌過的恍惚感。

“師姐, 這是我爹。”

一來一回地引薦了, 淩馳還扣著我的手,我心思起起伏伏的,慌忙說道:“姐夫好!”

淩馳和酷爹:“……”

“師姐,你這樣會亂輩分的。”

“可我不能叫你爹淩叔叔,叫你娘大師姐吧,都分開了!”

“那你叫我爹姐夫,我是不是要和我爹稱兄道弟。”

“噗——”

我沒忍住笑出來。

淩七虞看自家兒子和我有來有回地掰扯,最終酷酷地一擺手,“無妨,喜歡怎麽叫就怎麽叫。”

“哇!”我露出崇拜的眼神。

少年噎了一下,狠狠一拉我的手,讓我不要盯著他爹。

淩七虞對著那些挑戰輸了的人作揖,便對著我們說,“一起回客棧。”

淩馳乖乖應答。

雖然覺得自己在淩馳面前沒什麽臉面可言了,但覬覦人家的爹是真的不好。

為了給自己挽回一些形象,我很努力地找話題。

“小師弟,你爹好酷啊!不愧是我姐夫!”

在老爹面前乖乖貓,一對上我,淩馳又野性露出,眼裏的戲謔毫不掩飾,他看起來有些生氣。

“師姐,你可能還是更喜歡有韻味的男人是吧。”

“沒沒沒!瞎說!”

“你不是一眼就覺得我爹不錯麽。”

“哈哈,說明大師姐眼光頂好!”

“哼,怪就怪我娘捷足先登,你年歲太小,不然哪裏還有我娘什麽事?”

被淩馳數落地快擡不起頭了,我賠著笑,硬著頭皮解釋。

“小師弟別這麽講,幸好大師姐和你爹在一起了,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好的你呀!我絕對沒有非分之想!就算先前有,現在也全部掐死了!”

“師姐,你果然對我爹……”

“沒了!真的沒了!你看哦,如果沒了你,那多可惜。我就是覺得你爹特別冷峻,現在什麽想法都不敢有的。大師姐和你爹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眼見淩馳的臉色緩和了,我試探著晃晃他的手,少年沒有甩開,也算是和好的意思。

原來淩七虞和葉生花也是今天到的洛城,不過他們來中原的消息也被一些有心人打聽到了。

所以過往的仇人就追尋而來,不過江湖事江湖了,殺得了就殺,殺不了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狂海妖刀的名頭還是響當當的,這群或挑戰或尋仇的都是鎩羽而歸。

早年,如果與淩七虞比武輸了的,可能連命都保不住,缺胳膊少腿也是常事。

但現在他是肉眼可見的仁慈了,這些人都全須全尾地散了。

有幾個還挺佩服他,只說道以後再來,如果十幾年沒練好武功,回來再挑戰他兒子也是可以的。

這場比試散去後,我、淩馳和他爹一同回客棧,走在路上酷大叔又戴起了帷帽,看起來很不想露出真容。

低調得很,和他早年的行事作風很不像了。

而先前打暗器偷襲的老道士和少年居然沒離開,一路跟著我們,看樣子也是要回客棧。

我的目光與後面的老道士對上,他居然對我拋了個媚眼,我渾身哆嗦地轉回頭,只覺得雞皮疙瘩起來了。

果然老人家像我師父那麽仙風道骨又斯文秀氣的還是少!

“你又看什麽。”

發現我這些小動作,淩馳也往後面看了一眼。隨後,他陰陽怪氣地嘲諷。

“哦,又看上老道士旁邊的道童了?這可比不上我爹有味道。”

“……”

“師姐可真是有一雙慧眼,走哪裏都能看到妙人。”

“才不是,我是覺得那個老道士很邪氣!”

“有麽?”

“有啊,一直對我笑。”

“哦,那可能對師姐有意思吧,反正你不挑。”

“餵!你又發什麽脾氣!你肯定還在記恨剛剛我說你爹的話!”

和淩馳推推搡搡地打鬧,走在前面的淩七虞回頭看了一眼,我倆立即規規矩矩地站好,大氣不敢出一聲。

感受到了姐夫的嚴厲!

驀地,我想到一件事,拽過淩馳說悄悄話,我急忙問。

“小師弟,二師兄是不是在客棧?”

“嗯。”

“那你爹在這裏,大師姐有沒有可能在客棧休息?”

“呃……”

提醒到這裏,我與淩馳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二師兄和大師姐,然後淩七虞,隱患重重的排列組合啊!

淩馳故作鎮定地說:“楚師兄應該能控制自己。”

“他要是能控制,就不會打你一掌了!而且你們一家三口一起出現,我太能懂了。我當年看著赫連大哥帶著藍姐、抱著兒子,那叫一個心情覆雜。”

“哦,是麽。”

“這麽一想,我其實比二師兄能控制情緒耶。”

“這不是重點,你沒動手,說不定只是你比較放得下。”

“……也是。”

如果搞到最後,是楚山孤和淩七虞打起來,這也不好啊,多耽誤事情。

最終,淩馳還是面容平靜地搖頭了,他沒有要勸淩七虞的意思。

那我這個外人更不好說什麽了,我只得回去看緊師兄!

淩馳看我這心不安的樣子,安撫道:“師姐放心,我爹不會應戰的。”

“為什麽?”

“畢竟那是我娘的師弟,蒼山派,他絕不會出手。”

“對哦!忽然覺得大師姐選你爹也不是沒理由呢。”轉念一想,因為很愛大師姐,所以不會對她的同門出手。

我不禁露出了欣賞的表情。

“……收收你的心思!”

被淩馳不客氣地彈了一記額頭,我那飛起的小心情又落回來了。

這小子是我肚子裏的蛔蟲麽,我才起了那麽一點點想法,他就察覺了。

越是接近酒樓我越是心潮澎湃,竟是有些近鄉情怯的心思了。

我不住地問淩馳,是不是大師姐從來沒有提過我,她是不是早就忘記我這個便宜師妹了。

畢竟相處的時間真得不久。

淩馳趁機揉揉我的腦袋,“我和師姐也相處不到一年,你會覺得我陌生嗎。”

“這可不好說,咱倆又沒分開過那麽久。”

“放心吧,我娘還記得師姐,以後就算我與師姐分開,我也一定不會忘記。”

“我也不會忘記小師弟的!你那麽好看!”

“……”

惴惴不安地走了一路,終於進了客棧,我一眼就看到了楚山孤,還有坐在他對面的美婦人。

未施粉黛的女人梳著墮馬髻,只有一支玉簪別著,如一朵淡雅秀麗的白色芙蓉,清麗而溫和。

大師姐眼角的淚痣與淩馳面頰上的小黑痣幾乎一樣,像是落在素白宣紙上的一點墨跡,讓整張面容都鮮活了起來。

她幾乎沒有什麽變化,僅僅是多添了歲月的幾絲痕跡罷了。

我心顫悠悠的,有些沒敢上前。

楚山孤的眼睛泛著紅,更多的情緒並不顯露。

他回頭看見我們,沒有對淩七虞發難,也沒有怒容,只是對我低聲說道。

“師妹,大師姐回來了。”

葉生花聞言,望了過來,她的目光柔柔地掃過夫君與兒子,最終悠悠落在我身上,眼裏有著一絲不確定。

“是蓮兒嗎?”

我杵在原地,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鼻腔酸澀著,最終胡亂點頭。

淩馳在我背後輕輕推了一把,順著這力道往前幾步,我看到葉生花起身,她朝我伸手。

能夠對著淩馳和同門動手動腳的我,這一刻卻怎麽也不敢隨意去觸碰,只是赧然地站著,被動地接受她的輕撫。

女人的手掌溫暖纖細,她撫著我的面頰,眼中柔情散開,帶著無限感懷。

“你都這麽大了啊,在北漠也有聽到你的名號,真厲害,蓮兒。”

“大師姐……”

憋不住的眼淚滾滾而下,我帶著哭腔,慢慢地將眼前的月光擁入了懷中。

她像撫弄兒時的我那樣拍著我的背,一下又一下。

“蓮兒乖,你啊,就是比師兄會撒嬌。”

大師姐別說了,我覺得二師兄現在是內心炸掉重塑中,他哪裏會像我這樣外放。

看著一家三口在這裏,二師兄應該心痛難忍,但只要還活著就比什麽都重要,他一定會想開的,然後放下吧。

“真是好感人的重逢啊。”

突然,一道古怪蒼老的聲音打斷這溫馨的時刻。

我松開大師姐往後看去,原來先前的老道士帶著少年已經坐在了客棧裏。

惶恐的道童少年只是睜著那雙大眼睛看著大家,眼裏盛滿了覆雜的情緒,可他似乎說不出話來。

葉生花並不理睬那對老少道士,拉著我的手,只道:“去我房裏敘舊吧。”

“可、他們呢?”我當然是巴不得說悄悄話,可這裏還有二師兄、酷爹、美兒,都丟下不管啦?

歐陽好那個小機靈也不在,估計是跑房裏休息了,要麽就是出門溜達。

葉生花:“都是大人啦,還要我管著嗎,走,咱倆姐妹說說話。”

我沒話反駁了,飄乎乎地跟著大師姐去了樓上的房間。

不過在上樓之前,我還是給了淩馳一個眼神,希望他當好和事佬,不要讓二師兄和親爹幹架。

這一聊,就對時間沒有概念了。

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大師姐給我講江湖傳聞,給我做宵夜,給我唱兒歌……

我對親娘的記憶是比較模糊的,她很好,就是身體比較弱。生了我以後常年臥病在床,在我很小的時候她就沒了,後來我被同村的人收養。

那些人只是想將我賣給有錢老頭兒,拿個好價錢,當時我跑了。

就這樣開始了顛沛流離的生活,四五歲就跟著乞丐和野貓野狗瞎混,到處搶吃的。

快餓死的時候遇到了師父,然後進了山門,大師姐給我梳頭洗澡,陪我一塊睡,教我禮儀識字,她什麽都帶著我。

或許,大師姐在我心裏不僅僅是師姐這樣的身份。

她有娘的影子,全天下的娘是不是都像她這樣?

可我不能像淩馳那樣貪戀她的懷抱,也不能趴在她的膝頭,聽她徹夜講故事。

我忽然好羨慕淩馳。

沒關系,我不貪的,大師姐能活著已經是萬幸,這比什麽都還要讓我高興。

門外響起敲門聲,我與大師姐的笑聲被打斷,她問是誰,淩馳說他來送晚飯。

我這才看向窗外,夜幕早已拉下。

推門進來的少年將飯菜擺好,狀似不在意地問道,“娘和師姐在聊什麽,這麽開心。”

“你知道你蓮兒師姐小時候多頑皮嗎,上樹抓鳥、下河捉魚、還在山裏牽別人的牛,有一回捉魚還被河水沖走了,嚇得幾個師兄都跳河裏去撈人。”

我:“……”

一說起我的糗事,大師姐那叫一個如數家珍啊,一樁樁一件件她居然記得這麽清楚!

淩馳聽得笑出聲,居然賴著不走了,笑問道:“還有呢?”

我趕緊將碗筷遞送到大師姐手上,說道:“吃飯吃飯!不要餓著肚子聊啦!”

葉生花:“馳兒吃過了嗎?”

淩馳:“沒有。”

於是他順理成章地被留下來和我們一塊吃,我才不信他沒吃,趁著大師姐沒註意,我踢了踢少年的鞋子。

“二師兄和你爹怎麽樣?”

“無事發生,而且還能聊。”

“……”我難以想象那個畫面。

一個冷一個酷,能聊幾句話啊,尬聊嗎?

不理我了,淩馳又調頭看向美人娘,“娘,你再說一些師姐小時候的事呢?”

我:“……”沒必要,真的。

面對我求助的眼神,大師姐自動忽略,她甚至神采奕奕地講起來了。

比如我搶師兄們的飯,有什麽搶什麽,被師父飽飽地教訓了一個月。

我把李寒雨的褲子扒了丟河裏,丟樹上,丟山洞裏……

有一回和李寒雨一起去給師父跑腿,結果出門玩到天黑,事也沒辦成,被連江夜和楚山孤找到一頓罵。

三天兩頭就是我和李寒雨被罰跪,門派裏哪個地方都跪了個遍,書也抄得多。

惹別人家的看門狗,被追著咬了十幾裏地。

楚山孤要送給大師姐的胭脂水粉,被我這個不識貨地拿出來亂玩,他氣得飯都沒吃,三天沒理我。

學了三招兩式後,我還在街上打地痞流氓,把他們的褲衩穿到狗身上,最後打不過,還是大師姐收拾的爛攤子。

有些甚至我都記不得的,大師姐也還記得。

可能實在是太好笑了,想一遍笑一遍,所以一直記得吧。

我是什麽坑啊,難怪師父從小揍我,是該揍。不嚴格一點,還不知道會把我養成什麽混世魔王。

淩馳聽了這些,似笑非笑地說,“看來師姐小時候更頑劣。”

我尷尬地笑了兩聲。

葉生花像是忽然想到什麽,問道:“蓮兒,馳兒乖不乖?有沒有給你惹麻煩?他應該沒有你小時候調皮。”

我立即回答:“令郎人中龍鳳,乖巧懂事,萬裏挑一!”

葉生花被我逗笑,“這麽客套啊,別緊張,馳兒性子多少有些古怪,在北漠也沒什麽玩伴。”

“大師姐,小師弟和同門相處都很好,大家也很喜歡他。我也很喜歡的!我倆關系很好!是吧!”

說著,我還給淩馳使眼色。

“娘,別擔心,大家都待我很好,我也沒有惹是生非。”

“砰——”

這話音剛落,樓下就傳來桌椅被劈砍的響聲,我和淩馳同時將葉生花護在身後看向門外。

讓淩馳護著大師姐,我跑出去走廊查看。

樓下居然是酷爹和道士老頭打起來了,楚山孤就在一旁凝神戒備。

我從樓上一躍而下,落在兩人中間,淩七虞挽刀往肩頭一扛,收了招式避免傷到我。

“姐夫,怎麽回事?”我問。

淩七虞鷹隼般的眼眸盯著對面,只道:“不對勁。”

那既然姐夫都說不對勁了,還有什麽好講的,手按在藏柳的劍柄上,我看向對面。

我呵斥出聲,“老頭子看你不爽很久了,找茬是吧?”

“姐姐~”

很突然的,對面的老道士叫了我一聲。

沒有刻意偽裝的聲音少年感十足,並且清脆動聽。淩七虞和楚山孤默默地看向我,似乎發覺事情朝著奇怪的方向前進了。

放下手,我仔細瞧著對面,這就是一個老道士,以我的眼力確實看不出什麽,但這聲音,我是記得的。

“應煉?”

聽到我喊出名字,老道士哈哈一笑,他翹起二郎腿坐在了桌上。一改先前猥瑣佝僂的模樣,姿態從容閑適。

“聽聲音能認出也不錯了,最近有想我嗎?”

一個老道士發出少年的聲音,還問我最近想不想他,看臉的我恨不得現在就沖過去把應煉的假皮給撕掉。

楚山孤剛要出招,我一把摁住了師兄,說道:“慢著,二師兄,是我朋友!”

楚山孤面上劃過驚異,“……”

沒錯,很多人都不知道日月神君是傳承的名號,再加上對方總是易容,所以只聞其名不識其人。

以至於我說出應煉這個名字,大家也沒什麽反應,只覺得我交朋友的眼光越來越奇特了。

淩七虞看了我一眼,幹脆收刀了,那蓬勃的戰意說收就收。

還是樓上安頓好了大師姐的淩馳飛身下來,將想要過去的我給拽回來。

我:“幹嘛啦,又沒什麽事。”

淩馳:“有事就晚了,你怎麽就對他這般放心?”

我:“別念了別念了,不過去行吧。”

應煉瞥了眼淩馳,似乎還挺看不上我這麽聽師弟的話,不過他又收斂了輕視,笑著說。

“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出海尋寶,帶上我。”

此話一出,我們均是一驚。

“你這麽閑嗎?”我不禁調侃了一句。

“你為什麽知道。”

比起我這沒個重點的話,淩馳問出了關鍵。

應煉將身旁的道童少年拉至身前,擡手去撫摸對方的面頰,像是摸到了什麽機關。

只聽一聲皮肉開裂的脆響,少年的一張臉被剝開,露出了米甜兒清純嬌麗的臉來。

少女滿面驚恐又懊悔自責,她的喉嚨說不出話,是因為被點了啞穴。

回想之前的種種,我也算是明白了怎麽回事。

原本松緩的氣氛隨著米甜兒被挾持又變得緊繃,楚山孤的劍招出得毫無預兆,一抹寒光飛旋直刺。

應煉笑得邪氣,不慌不忙地將米甜兒摟到自己身前。

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從後面繞過,掐住那截細嫩的脖頸。

劍鋒森冷,楚山孤於半空中突兀止住身形,落地後,他持劍對峙。

淩七虞問:“要不要幫忙。”

應煉看向他,面對江湖傳說也照樣不怵,悠哉地靠著米甜兒,玩弄著對方的發辮,悠然說道。

“前輩難得來一趟中原,帶著妻子好好去探親不就行了,何必蹚渾水。”

淩七虞不應,手臂擡起,按在了刀柄上。

我忙說:“應煉,你為什麽要出海,你需要寶藏嗎?”

“我不需要寶藏,我要你而已。”

還真是說得大義凜然的,倒也沒有害羞的心思,我想了想,問題似乎是出現在我這的。

可他,並不真心喜歡我呀。這看我的眼神,還沒有要肉吃的狗深情。

我問:“你應該帶了教眾埋伏在這裏了吧,這一趟是非跟我們走是不是?”

這要是打起來,兩敗俱傷也不好,最主要的是別壞了師姐的雅興。難得回來一趟,還和魔教扯不清。

“我當然帶了人馬,一個人哪裏打得過這麽多高手。”

“應煉,你在想什麽鬼主意呢?”

“出了海,我們慢慢了解,姐姐不用著急。”

明知道這壞小子是來者不善,可我同樣也很想知道,他究竟是找樂子,還是別有所圖。

“好,我答應你,先把甜兒放了。”

“不行哦,上了船出了海,我再放她。免得你們把人質救了,一腳踹了我。”

“出海以後我也能踹你下海。”

“我知道,你舍不得。”

“……你要是一直用這副樣子,我就舍得!”

應煉趴在米甜兒的肩頭哈哈笑著,楚山孤始終冷硬著一張臉,眼裏的殺意凝聚而起。

最終,楚山孤收了劍,松口道:“好,你可以跟,她若出了事,我讓你陪葬。”

動彈不了的米甜兒睜著大眼睛看著我們,眼裏的情緒到了頂峰,兩行清淚流下,似乎覺得自己拖累了我們。

楚山孤看到她的淚,只轉開目光,說道:“不關你的事。”

淩七虞看我們達成了協議,也不多說了,上樓去陪大師姐。

反倒淩馳神色漠然地看著這局面,沒走,也沒再發話。

應煉臉皮厚得很,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被所有人敵對,像是玩游戲那樣撕了自己的老人面皮。

可露出來的同樣不是他本來的模樣,只是一張平庸的男人臉。

“先換一張勉強能看的樣子吧,蓮兒覺得如何?”

我:“不如亮真面目,你還是本人更好看。”

應煉:“不行~我的真容哪能讓那麽多人看。”

淩馳:“只有在勾引女人的時候,才用真臉是吧,除了臉哪裏都不行。”

小師弟這話說得格外毒,應煉才不生氣,他轉向我,口吻暧昧地一字一句道。

“我究竟是不是只有臉好,以後你可以問問你師姐,小師弟~”

“你!”

作者有話說:

應煉嘛,漂亮毒蛇一條,沒有真心,怎麽傷得到他。

現場單箭頭有多少,可以數數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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