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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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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管對方是不是瘋了, 又或者我被認成誰,都不能收力迎戰,不然夢夢就小命不保了。

“懷女俠, 照顧好我女兒,我去攔住他!”

“高幫主別去, 你媳婦孩子會變成孤兒寡母的!”無法抽身阻攔,我焦急大喊。

那氣勢磅礴的一掌我拼了全力去接也不一定能扛下來,是必殺招啊,我仿佛都聽到雷鳴聲了。更別說不如我的高開天去扛,他去就是讓夢夢喪父的下場。

突然,半空中一道耀眼刀光劈砍而下, 聲勢浩大, 轟隆巨響中,這院子被狂氣的刀給斬出一道十多丈長的裂痕, 竟是有一刀兩斷的趨勢。

驚心動魄的一記落斬, 這招式很像大師姐夫君狂海妖刀的招,雖沒見過, 但聽過!

煙塵散去後,傷重沒站穩的高開天摔在地上保住一條命,一掌落空的瘋老頭也頓住了,東張西望地找人。

“狂海妖刀?!你沒死嗎!出來!”

要不是忙著傳送真氣救人, 我也會四處張望找狂海妖刀, 找到他, 就等於找到了關於大師姐的答案!

然而並不是那銷聲匿跡的人。

喘著氣的淩馳從屋檐上落下, 擋在了我和夢夢身前。

滿頭大汗的他應該是跑太急了, 左手握著鱗骨大刀, 很明顯, 剛剛那一刀是他揮出來的。

有些吃驚,可又覺得意料之中,畢竟我之前就覺得他刀功了得。

看到他時,我半是歡喜半是憂,一是他來得太及時了,二是我擔心他出事。雖說對淩馳了解不多,可我覺得目前的他也不是雷鳴公的對手。

但我還是由衷誇獎道,“小師弟!第一次見你用刀,好威風啊!英雄救美!”

“……陰陽怪氣的。”

“真誇你,你先應付一下,師姐救下夢夢,馬上助你!”

讓內功沒完全恢覆的淩馳爭取時間是下下策,但沒有別的選擇了。

消耗了一部分真氣將夢夢從鬼門關拉回來,我把孩子推到高開天懷中。

“高幫主,你快帶還活著的弟子撤退,我和淩馳來對付他。”

“可是你們……”

“別猶豫了,如果你夫人的援兵到了,就讓他們來增援,快走!”

把礙事的家夥都打發走,我重新拿起藏柳,對於跑走的人們,郭斐居然不管了,一心一意地盯著我。

好幾次他想過來,都被淩馳的大刀給攔住。

少年左手拿刀,刀法比劍法強勁數倍,一招一式絕不多餘。全是殺招怪招,姿勢詭異,只攻不守,進攻方向刁鉆,他又慣會找空隙,刀刀致命,切筋斷骨,氣勢兇悍。

若是內力充沛,他不會輕易落下風。

那麽問題來了,淩馳有這般兇悍刀法,還來蒼山派學什麽劍?扮豬吃老虎?其實他不想學刀,只想學劍?

可傳授劍術的門派那麽多,藏秀峰也教劍法的。

“懷蓮,別發傻!”

淩馳怒喝一聲,一時不察,被老頭子的掌風掃到,臉頰登時像被打腫了,紅了一大塊。

躥步上前,勾手拽住淩馳的衣領往後拉,讓他避開對方當胸的一掌,我右手舉劍直刺。

劍尖竟被掌心抵住,未能刺破郭斐的護體真氣,他的內功實在是太深厚了,我和淩馳現在加起來都敵不過對方的內力。

師父講話總是有道理的,我沒遇上絕頂高手,所以覺得自己挺厲害。

現在遇到了,就很要命。

劍魔還在雷鳴公之上的話,我怕是早已沒命。

邊打邊退,思索著全身而退的方法,我企圖對話,“郭老爺子!你到底為什麽屠滅千鳳派、龍武幫!”

“他明顯走火入魔,問不出的!”淩馳配合著我的招式,將我後背的空門給護住。

刀劍合璧勉強招架住強勢進攻的雷鳴掌,院內已是破敗不已,輾轉避閃中,郭斐劈掌擊碎院墻,一招未中,又是掌影紛紛如雨,亂中有序,叫人防不勝防。

淩馳內功不濟,漸漸跟不上招式,若非刀術精湛,怕是撐不過幾十招。

劍尖戳入地磚,我手腕向上一挑,數十塊厚重的磚石砸向郭斐。在這磚石紛飛中,我與淩馳對視一眼,轉身就跑。

“哪裏逃!山鬼!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不可!”

身後傳來勃然大怒地吼聲,人影未到,掌風已來。

足底剛踏上臺階要飛上屋檐,我來不及應對,淩馳放棄了逃竄,轉步踏來,舉刀擋在我身後。

硬接一掌,刀身受到掌擊重重撞在淩馳胸膛,少年面目赤紅,張嘴就是一口鮮血噴出。

“小師弟!”

已然登上屋檐,看到向來不對盤的淩馳替我擋招受傷,我氣得渾身發抖,往前我可以自己逃了,往後就又要被卷入爭鬥中。

“山鬼!你成縮頭烏龜了嗎!”

仰天大笑的郭斐沖我叫囂,我看著挨了一掌半天沒站起身的淩馳,立馬回頭了。

我本只想溜之大吉,到時候聯合援兵活捉了郭斐,現在看來不鬥個你死我活,都對不起淩馳挨的那一掌。

察覺到我陡然爆發的殺氣,郭斐亢奮地雙臂一揮,猛擊而至,我凝神定氣,手中握緊藏柳,目光直尋他露出破綻的左肋,出劍猛刺!

瘋老頭發覺我意圖,半空中擰轉身體,右手往地面一壓,隔空吸來一把完好的劍,揮斬迎擊。

吃力地應對老頭變化莫測的劍招,時刻還要堤防空置的左手使出雷鳴掌。

間不容發的時刻,我瞥到淩馳杵著刀好不容易爬起,抹掉了嘴邊的血。

“走!”

說完,我再不敢輕易分心,全神貫註地對付郭斐,越戰越激烈。

誅邪劍招還未被我徹底參悟,使出來難免火候不夠,但也不愧是誅邪,憑借這劍法,我還能拖延,不至於完全落下風。

淩馳大概是想通了,不給我添麻煩,他杵著刀離開。只要他能平安走,我就能找機會跑路。

“你的本事呢!落九天劍法怎麽不倫不類的!山鬼!不可一世的劍魔難道也老糊塗了!”

劍魔?我心下駭然,劍魔的名字好像是叫山鬼,我被當成劍魔了?

“瘋老頭你認錯人了!”

“莫要狡辯!你再不認真與我一戰,我就殺了那個小子!”

話語間,與我纏鬥的郭斐如游魚般滑脫幾步,急奔去淩馳面前,我嚇得心膽俱裂,手中藏柳迅疾投擲出去。

郭斐被劍身劃破手背,我自上而下飛撲,沒了劍在手,我幹脆劈手去奪瘋老頭手裏的劍。

我倆拳掌對峙,掀起勁風,步伐游走,使出一套拳腿功夫打得眼花繚亂,中斷他對淩馳的威脅。

運氣於指,我鼓起內勁猛力一發,捏住劍刃,一招彈斷郭斐手中劍。

老頭子棄劍換掌,餘光瞄到淩馳已然跑到門口,我振奮精神,揮拳對上雷鳴掌。

被他強勁的內力打得手臂發麻,但覺胸口氣血翻騰。

未等我消化這一掌,郭斐又是接連幾掌,我只得恨恨對上,數招接下,已被震到五臟六腑都在痛。

丹田的氣亂作一團,喉嚨湧起腥甜的唾沫,郭斐撤掌,呼喝一聲,又是雙掌重重拍來。

躲閃不得,我運起全部的功力,“呀——”

真氣充盈雙臂,將所有內力蘊在雙拳,我振臂對掌。

“砰——”

氣流卷起炸開,腳下地面塌陷分裂,周圍的墻壁木柱轟然倒塌,感覺全身的氣孔都爆開了,內力全部匯入雙臂中。

我死撐著持續對掌,兩人內力在流竄對沖,頃刻間便是汗如雨下,一連吞了數次喉嚨中湧上的血,直到我來不及吞咽,血水從唇角滲出,我感到耳鳴眼花。

同樣的,郭斐也沒占到多少便宜,瞪圓了眼珠子,鼻腔裏淌下血流。

全身骨頭都在痛,我卻不能先收招,決不能在這種時候認輸。

同樣嘴裏、鼻子也流下血,我咬緊舌尖,半分不退讓地定住身形。

“哎呀呀~雖然和想象中不太一樣,但也在計劃之中吧。”

清冽如夏夜冰涼井水的男人聲音響起,聲線有些薄細,卻很悅耳。

在內功拼殺時,旁人若是隨意介入,也會被反傷,甚至當場斃命。聲音的主人卻並不在意,甚至歡喜得很。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響起,十多人魚貫而入,將院子給包圍。

帶頭的兩個男人,一位年長一位年輕。

年長的穿著古怪,頭頂發髻插著龍頭木簪,嘴唇下頜都留著黑白相間的胡子。

年輕的身形板正卻容貌唬人,骨相驚奇,酒槽鼻、厚嘴唇、臉上開麻子、眼角一顆帶毛的大黑痣。

方才好聽的男音是從厚嘴男口中發出的。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這孩子臉好資質也好,看著就合眼緣,收了。”

“武林盟的人快到了,趕緊撤,要帶走的都帶走。”胡子老者較為急躁,壓低聲音催促著。

這個胡子老家夥我見過,是魔教的一門護教門主醫魔——第五愁!

為什麽魔教分支的老大會出現!而且聽起來,像是他們布局已久了!

一個分神,我看到逃走的淩馳居然被抓回來了,躲過了郭斐,沒躲過魔教啊!

淩馳的刀也不在手中了,他被教徒壓在地上跪著,怎麽也掙紮不開,目光相觸,他似乎在用眼神警告我快逃,不要管他。

與我對峙的郭斐對於周遭的變化不聞不問,鐵了心要在我身上耗費,我腦子轉得飛快。

“這女子好生眼熟。”厚嘴年輕人打量著我,醜陋的臉上帶著幾分探究的笑意。

第五愁也看了我一眼,說道,“這是蒼山派的,外號孤狼,你怎麽能不認識。”

“可我就是不認識呀。”

“你長長心吧,你下面的絕殺門就是被她挑翻的!”

“哦~原來是這個姑娘啊。”

聽到這對話,絕殺門?被我單挑打敗的絕殺門是二門護教的小分支,這厚嘴男不會是二門護教的高手吧,不可能是門主,門主日月神君絕對不是醜八怪!

完犢子,一個郭斐不夠,還湊來魔教。

“要替手下報仇可以!把我的人放了!”一邊與郭斐比拼掌力,我一邊叫嚷著,瞪向這些不速之客。

厚嘴男輕笑一聲,挑起淩馳的下巴,“你的人?這個小兄弟?”

第五愁:“快點把雷鳴公帶走,一會兒武林盟的人就來了。你要是想要這個女的,一塊弄走就是。”

此刻已是迫在眉睫,再與郭斐糾纏不清,淩馳就要被魔教帶走了。

深吐一口氣,丹田凝氣,提至半身,強制震開與我掌心相接的郭斐。中斷內力對拼,使得我氣息紊亂,只覺體內熱氣狂竄,一口又一口的淤血湧上喉嚨,又被我死死吞下。

郭斐欲要再拼個高下,魔教眾人立即動作起來,十幾人圍成陣型困住了瘋老頭。

第五愁指揮陣型圍攻被我消耗了許久的郭斐,厚嘴男也不與我拉扯,反而將註意力轉向了陣法中的人。

他們看起來是想活捉郭斐!

既然他們去收拾郭斐,我拾起藏柳沖向淩馳那邊。

沒想到厚嘴男一心二用,留意到了我的動作,揮袖就是一招無形的罡風襲來。

旋身翻騰,避開劍鋒,那是藏在袖中的軟劍,我咳嗽著,支撐身形,不讓自己吐出血水。

“蒼山孤狼,這是你師弟?你們蒼山派的弟子我倒是見過楚山孤,模樣也很好看。”厚嘴男品鑒著,眼裏有著欣賞。

努力平覆著胸腔的氣血,壓下作嘔的嘔吐感,我笑:“二師兄怎麽見過你這種醜男,真可憐。”

“小狼女,牙尖嘴利。”

“小醜男,爹挫娘醜。”

被我這般羞辱,厚嘴男也不以為意,他不主動攻來,卻防著我打過去,還要盯梢陣型中被壓制的郭斐。

場面有些亂,可又出奇地陣營分明。

很多事情在腦中浮現,隱隱約約覺得哪裏不對,我索性問道:“你們要抓郭斐,可郭斐為什麽會突然屠人滿門,還到處找劍魔,難道全是你們布局?”

“很簡單呀,醫魔老頭要抓郭斐做成傀儡人,所以找人假扮了銷聲匿跡的劍魔來引他出現。郭斐早年與劍魔比試輸了,還被羞辱一番,一直耿耿於懷,苦練雷鳴掌到走火入魔。”

“當然,雷鳴公是何等人物,並非能輕易抓住。所以需要引導瘋癲的他隨便找個門派屠了,引起武林公憤,這樣,自詡正義的武林盟就會派人來制衡。”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再來撿現成的。”

“有趣的是,這次武林盟的人還沒來,但郭斐卻被你給削弱不少氣力,抓他輕松很多。我們還不用與武林盟的人對上了,真走運。”

這算盤真是打得啪啪響,原來根本沒有劍魔的消息,這都是魔教搞鬼,為了制作一個厲害的傀儡人,而一環扣一環。

“這樣,你們帶走郭斐,把師弟還給我。”

“你在與魔教商量?”厚嘴男好整以暇地挑眉瞧我,眼角帶毛的黑痣格外顯眼。

“怎麽,魔教不是人,不能商量?”

“你現在元氣大傷,不是我對手,我如何要和你商量?”

“呵,娘不打人,就覺得娘好欺負是吧。放了我師弟,我可以讓你們帶走郭斐,反正我和瘋老頭不熟。”

“不放呢。”

“那就殺了你,就算你們二門護教的日月神君來了都護不住!”

被我逗笑,厚嘴男手中寒光乍現,軟劍靈蛇疾走,卷上我的劍刃。

“懷蓮!不要管我了!”

“你閉嘴!”

兇了淩馳一句,我專註對付眼前的醜男。

撿漏的魔教動用暗器陣法將郭斐給擒獲,醫魔第五愁快慰地大笑兩聲,呼喝道:“走了!別玩了!”

厚嘴男眼波流轉,這醜臉上竟有一股媚態橫生,對我拋了個媚眼,只道:“小狼女,走了~”

說罷,這群人手腳利索地帶著人飛奔離去。

煙霧彈在我周身炸開,團團濃煙湧動,我心急如焚地屏住呼吸,揮散濃煙跳出院門。

“懷女俠!沒事吧!”

“我們來救你了!”

迎面撞上高開天帶著武林盟的救兵趕來,這也太不走運了吧!但凡早來一刻鐘!

“我師弟被抓了,你們快跟我去找!”

“懷女俠你受傷了,先療傷,你師弟我們去找。”

“不行,找不到師弟,我也不活了!”

“啊?”

舉目四望,看不見任何人影,本就在城外山野的龍武幫,從這裏出去,可以順著山林遁入。

淩馳沒了,我提頭見師父?

顧不得內傷嘔血的身體,我拿著劍追尋,好在輕功不是飛天,只要奔走過,就會留下痕跡。

看到催折的草木與落腳留下的些許腳印,料定他們從南邊踏過,我拔步狂追,沿途留下記號,好讓高開天帶人過來。

不可以讓淩馳被抓走,我答應過師父,我寧願被帶走的是我!

很快,我就看到了魔教教眾的身影,一招“飛花逐日”使出,劍影寒光,破空直刺。

“這女的居然追過來了!”

“快!防守!”

萬萬沒有料到我難纏地追來,一劍捅穿扛著淩馳的教徒,踹飛屍身,我拎住少年的衣襟將他拉回我懷裏。

教徒暴動,一齊沖上前,我從懷中摸出小瓷瓶,拇指抵掉瓶塞,單手扣住淩馳的腦袋,讓他埋在我胸口。

淩馳呼吸困難:“唔!”

一招大範圍的辣椒粉飛灑,迎著這風全部散開,魔教眾人頓時被嗆得眼淚鼻涕不止,罵罵咧咧。

我現在有些後悔怎麽不準備毒粉了!乘勢摟著被點了穴道的淩馳快步後退,直到停在一個安全距離。

我摸摸他的臉,這種失而覆得讓我激動不已,焦急道:“還好嗎?別怕,師姐來了。”

他唇邊還染著血,說不出話,滿臉驚駭地望著我。看來也是受傷不輕,主要是雷鳴公那一掌太重了。

“下次不準給師姐擋招了!”

這麽交代著,揉揉他的腦袋,我解開他的穴道起身。

周身再次被打噴嚏的教徒包圍,淩馳斷了肋骨,內力不濟,比我好不到哪裏去,眼下只能靠我了!

厚嘴男有些無奈地撥開人群走上前,而醫魔那一隊早已帶著戰利品分頭跑了。

“堂堂女俠用辣椒粉,這手段未免太幼稚。”

“你青天白日搶男人,手段也下作。”

厚嘴男輕輕一笑,不辯駁。

“我們的人很快就到,你若是還想搶我師弟,我必定殺你滿門!識相的快滾。”

“這話可不像武林正道該說的呢。”

“說明你見識少了。”

“有沒有興趣改正歸邪?”

“你有沒有興趣當我兒子?算了,我可生不出這麽醜的兒!”

“只是搶你一個師弟,又不是你夫婿,不必這樣大動肝火。”

“搶我的就是不行!”

厚嘴男哈哈笑出聲,這悅耳的笑聲一斷,他已似鬼魅般撲至眼前,身法詭譎難防。

我害怕他將淩馳捉走,一把扯了少年的腰帶將他的手腕與我的左手牢牢捆在一起。

“小師弟你放心!師姐不會讓你再被抓走了!要死一起死!”

“……”一時間不知道是要顧著自己的腰帶,還是要先感動一番。

厚嘴男的軟劍從天而降,我仰起頭,舉劍對刺,因為淩馳這麽大個秤砣束縛著,我不便好好發揮,但這樣也杜絕了對方下手搶人。

其餘的教徒在一旁掠陣,誰都沒敢上前。

拆招十多回合,眼底寒芒掠過,我氣力不支,沒能擋下,臉側刺痛,回神已是鮮血淌臉。

我將計就計,故意做出氣力虛弱的模樣,引得厚嘴男步步緊逼,拉近對招的距離。

待到他進了我的劍身範圍,我手臂狠抖,五指張開,藏柳脫手飛旋!

厚嘴男面容一凜,仰身後坐,堪堪避開這一招,待到他落定,咽喉處綻開一條淺淺的紅痕。

奈何對方靈敏輕盈,劍鋒只劃開了表皮,遠遠傷不到根本。

厚嘴男的眼裏泛起一絲玩味,他用指尖碰了碰脖子上的血絲。

我怒目而視,絲毫不退。

“看來這次是帶不走了,可我不能空手而歸。”

語畢,他如鷹隼般淩空掠起,我明明眼睛捕捉到了他的身影,卻因為傷重笨拙而追不上他的行動。

只聽淩馳一聲悶哼,一個錯眼的工夫,他的脖子竟是被厚嘴男袖中暗器傷到。

我一擊撲空,厚嘴男已然收了暗器落回教眾之外。

他那張醜臉露出明媚的笑,“做個記號,下回來取~”

眼看著魔教的人如潮水般散去,我硬撐著一口氣以劍駐地,看向身旁的少年,“讓我看看,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淩馳將捂著脖子的手拿開,只見少年羊脂玉一般的頸項上留下了烙鐵似的帶血印記,那是一朵蓮花。

這是二門護教門主日月神君會用的鋼針印章,留下這個,說明是他中意的教徒,會收入門中。

我貌美如花的小師弟被盯上了。

“只要師姐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魔教得逞!”我呸了一聲,信誓旦旦地與他保證。

淩馳卻沒在意脖子上的印記,只擔心地望著我,“你沒事嗎?”

“師姐我……嘔……”

這一放松,不再全身繃著,先前能壓制的傷痛,盡數爆發,

我沒壓住傷勢發作,一口老血嘔出,渾身無力地往後倒去。

淩馳嚇得面色慘白,摟著我坐於地面,捧著我染血的臉。

“懷蓮!懷蓮!”

作者有話說:

他急了他急了!【雞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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