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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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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把我嫁出去的任務,但是不能是個男人就拉來讓我參考,起碼氣質方面得像我爸爸的,不帥都沒關系,只要不太難看。

嫂子給我幾乎留下了一半衣服,差一點就塞滿我屋裏的衣櫃了,她還說家裏有好些好木材還沒用,要找人把隔壁房間打通給我裝個衣帽間,門就開在大門左邊,要不夏天的衣服沒地方放了,熱情得讓人有些不適應。她真像二哥說的一樣,喜歡就十分熱情什麽都為你考慮,不喜歡就會讓你有時候下不來臺,無論怎麽樣都堅持一個基本點就是:絕不把事情放心裏為難自己。

我什麽時候能學會嫂子一半就好了。

我沒想到那顧耀文貌似真看上我了,三番五次的要邀請我玩,見我不感興趣,又說還有些皮草要送給我,我依然不感興趣,直到他說他們家還有些貂等動物要被處理掉,讓我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我終於動心了,也不知道是誰給他支的招,肯定是二哥。

我屁顛屁顛的沖著那些小動物的生命去了,在他們家省城邊上的飼養場救了好些再也供不起它們吃的貂和狐貍還有獺兔等,我向他借了輛小卡車,籠子都裝滿了一車。他很吃驚我要這麽多動物幹嘛,以為給我兩只可愛的我養著玩就行了,我呵呵的假笑了兩聲,說要送到朋友建立的動物保護中心去,他半信半疑。

我算是不虛此行,一高興,他請我去他們家說有些漂亮的時裝畫冊給我,我也就去了。結果去他家這一趟讓我十分後悔,早知道會造成麻煩的話我會有多遠躲多遠,還拿什麽畫冊啊,純屬沒事找抽。

顧耀文家理所當然住的是別墅,面積很大,裝修得還很奢華,因為畫冊在他樓上的臥室裏,我不好進去就在客廳裏等,不多會兒他們家的書房門打開了,出來一個老頭子,看面相有點像顧耀文的父親,此刻他正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呃,我,是顧耀文先生的朋友,他請我過來拿畫冊,所以……”我費力的自我介紹以表明我不是擅自闖進他家的,一邊祈禱著顧耀文趕緊下來,他朝我一笑說:“是李雪吧?耀文說起過你,這小子也不知道給你端杯水……”

“呃,不用了,我馬上就走的。”

“馬上就走?不在這裏吃午飯?”

“不了,我大哥他們在等我吃飯。”

樓梯上響起了顧耀文一邊下樓一邊說話的聲音:“爸,他們家的夥食咱可趕不上,我都不好意思留她在這裏吃飯,我先送他回去。”

“呵呵,說得也是,去吧。”

顧耀文手上拿了幾大精裝畫冊剛要開門出去,就聽到了門鈴聲,開門一看,門口站著三個人,然後我聽到顧耀文問了聲:“大伯,你怎麽來了?”

“哦,我來找你爸,你要出去?這位是……”

顧耀文一邊讓他們進來一邊說:“這是李雪啊,你還沒見過?你不是去過姐姐家嗎?”

“啊?哦,我上次沒見到啊,”他一邊打量我一邊說:“是聽你姐姐說起過。”

這就是嫂子的爸爸了,以前的大官,我沒參加過大伯家的應酬,所以沒見過他,我趕緊喊了聲“叔叔”。

他點了點頭朝屋裏走,我這才發現他身後的那個中年人皺著眉頭盯著我仔細的看,那眼神讓我發毛,然後問我:“你叫李雪?”

“我是,我們見過嗎?”

他忽然詭異的一笑,“沒見過。”

☆、一八四

他的笑讓我渾身發毛,他那表情哪裏像沒見過我,明明認識我。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拋下我,和嫂子的爸爸一起給顧耀文的爸爸打招呼,然後幾人一起進了書房,他後面還跟了一個像保鏢的年輕人,就站在書房門口等著。

我轉向顧耀文:“你認識那個人嗎?”

“不認識,沒見過,估計是我叔叔工作上的,不過來找我爸爸做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我沒讓顧耀文送,自己把卡車開到遠地方進了山谷,把那些動物都放了出來,都是些愛吃肉的家夥,我一邊給他們準備吃的一邊在腦子裏想那個中年人到底是誰,想了半天沒個結果,只覺得他的目光有點讓人發寒。我決定還他卡車的時候要好好問問顧耀文,這個人到底是幹什麽的。

顧耀文的結果讓我失望,說是他叔叔,也就是嫂子的爸爸什麽也不告訴他,除了他偷聽到那個人姓秦,其他什麽都不知道,然後轉移話題說:“你問這個幹什麽?你的那些動物送哪的保護中心去了?我怎麽沒聽說有這麽個中心啊?”

我一直在想那個人,有些答非所問:“哦,剛才他們的卡車來拉走了。”

“畫冊怎麽樣?裏面有些設計不錯吧?你要是喜歡的話我還有布,可以找裁縫給你做。”

“這個,等我以後好好看看再說吧,我要回去了,不用送。”我再次忽略他吃驚的眼神,轉身就走,我想他大概從來沒遇到過我這麽難追的女的吧。

我覺得有事情會發生,因為嫂子突然跑來問我和林騫到底什麽關系,我十分吃驚,因為二哥說他沒把我和林騫的關系告訴別人,嬸嬸也說她不會告訴別人,也叮囑過大伯和劉大姐別亂說,這嫂子是怎麽知道的?

我裝出一副“這個想法很荒謬”的口氣說:“新聞上那個林騫?我怎麽可能跟他扯上關系?”

“真沒關系?”

“真沒關系。”

她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沒什麽事了,肯定搞錯了。”

她說著就要走,被我拉住了:“你怎麽會這麽問,有人給你說了什麽嗎?”

“有人居然告訴我爸,你是那個林騫以前的女朋友……”她說著說著又皺了眉頭:“咦,不對啊,上次你看電視的時候一看到他你就跑了,你還說沒關系?”

“我承認,林騫和我以前的男朋友是長得有點像,我一看到他可不就想起我前男友了,所以我一看見他就難過,但是我真的跟這個林騫沒有一點關系,你看看我像是能和那種人扯上關系的人嗎?估計是別人看著長得像誤會了而已。”

嫂子掃了我全身:“說得也是……”然後她就走了,為了不讓她懷疑,也沒敢再拉著她細問。

等待未知事情的發生總是難熬的,在我心神不寧的呆過兩天以後,家裏傭人給我房間送來一個牛皮紙信封,說有人給我送來指明要給我的,已經走了。我討厭牛皮紙信封,從林騫給我這種信封說分手我就討厭上了,直覺這裏面裝的不是好東西。我掂了掂,裏面厚厚硬硬的一疊,看樣子有點像照片。

我回了自己屋子把門關上了,打開一看,居然是我和林騫在學校裏的照片,有牽手的,有雨中接吻的,有擁抱的,每一張都讓我和林騫的五官暴露無遺。最後還有一張紙條:李小姐,如果你不想我把這些照片和你的住址公布出去,請你於10月5日上午十點前到省城華光路92號,有事相商。

10月5日就是明天,這個人可能就是那顧家看到的據說姓秦的那個人。他到底是要敲詐我還是要做什麽?我還來不及消化又看到這些照片的難過,就要考慮各種覆雜的情況,並且還連華光路都找不到。我研究了半天地圖,發現華光路是省城的政治中心,我預感更加不好,於是我給自己準備了好些工具比如匕首,繩子,膠布,大錘等可能會用到的工具放在山谷裏我知道的地方,這樣不用進來就能拿了,我一邊看那笨重的大錘一邊想應該從鄒師傅那裏借把槍,這些工具也實在太原始了。

呆過了無眠的一夜,決定一個人去,二哥或者鄒師傅一起去都不如我一個人去方便。早上一大早其他人還沒醒,我就找到鄒師傅給了我一輛確保短時間應該不會掉鏈子的車,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給他提個醒,於是說:“這幾天可能會有點事情發生,麻煩你多註意點。”

“什麽事情?有人來搶東西?”

“不是,我說不好,總之你註意點。”

“你怎麽知道?”

“呃,直覺吧,請幫我轉告他們一下,今天中午不用等我吃飯,有個朋友找我。”

他幹脆有力的說:“我送你去。”

“不用了。”

怕他起疑,我沒開口借槍,也許沒必要用到。我早早的就一個人忐忑的開著車進了省城,根據地圖的指示順利找到了華光路。周圍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一個人,我幹脆把車收了步行,穿著我的死神裝走了大半個小時才漸漸接近了92號,一個小胡同凹進去幾十米,就是一座不起眼的七八層高的舊房子,給人的感覺怪怪的,有些陰森。

☆、一八五

時間才剛到9點,我繞到周圍踩了一下點才戰戰兢兢的走進了那胡同,我收起雨衣和面罩剛準備敲大門上的鐵環,就有個年輕人走出來給我開門,看樣子早就準備好等我來了。

在門廳被一個女的搜了身,我直接被帶到了一間連窗戶都沒有的房間,我站在門口不進去,有些生氣:“誰叫我來的,他自己怎麽不出來?”

“李小姐是在找我嗎?我來了,是我讓人給你送的信。”我扭頭一看,竟然不是那個姓秦的,只是個我沒見過三十來歲的男人,難道不是那個他的?又或者他只在幕後?

他一指門裏面:“我們進去談。”

我見到了傳說中的審訊室,有監視器,投影儀,一張簡單的桌子,兩三張椅子,有一面墻上有熒幕,而另一面墻上的玻璃就像鏡子一樣,雖然我一點都看不到後面,不過我知道那不只是鏡子那麽簡單,玻璃後面肯定有人在觀察我的一舉一動。

“這可不像談條件的地方。”

“可你沒得選。”他一句話噎得我說不出話來。

我對監視器很反感,沒錯的話我又被別人抓拍好多張照片了,不能這樣下去,我起身沖了兩步一躍把墻角大概三米高位置的攝像頭掰離了方向,朝向了天花板。

“你……”那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我,他想去掰下來,可惜夠不著。

我都沒坐下,直接問:“說吧,想要什麽?”

“你口氣倒是蠻大的,我們想從你這裏得到的已經到手了,最重要的是我們想從林騫那裏得到的。”

“已經得到了?你們想要的是我本人?而且還想從林騫那裏得到東西,你們這是--想用我來要挾林騫?”

“你說得很對。”

我冷笑一聲:“那你可打錯算盤了,他現在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想用我來要挾他,估計你什麽都拿不到。”

“如果沒關系,你就不會來了。”

“我這不是怕他仇人太多,你真把照片給公布出去了,會有很多不明真相的人來找我麻煩啊,我這邊因為他過得這麽辛苦,他不一定知道,所以我怎麽能不來?你好像因果關系都沒理清楚。”

“我不想跟你胡扯,你非要不見棺材不落淚,我給你看證據。”

投影幕被放了下來,上面出現了我穿著迷彩服的照片,我仔細一看,居然是在那個基地裏的場景。我沒記錯的話那裏面是嚴禁照相的,連這種照片都有人能拿到,還真不是一般人。有一張我用手撈頭發來掛在耳後的照片,特別放大了我的手,上面林騫送的很特別的戒指清晰可見。

老是莫名其妙的被人偷偷拍照,我一邊罵自己警惕性實在太低,一邊去瞟墻角的監視器,幸好我把它掰歪了。

接下來是林騫的照片,他拿著文件的右手被放大,我發現林騫戴了兩枚戒指,一枚是他自己戴的那只,另一枚居然是我曾經戴過的那只,他戴在他的右手小指上。然後我戴著戒指的手和林騫戴著戒指的手都擺上了熒幕,在那對比著,明顯看得出來這兩枚戒指是一樣的。

林騫的手指固然修長勻稱,是很好看的一雙手,然而我的手指更細,他戴在小指上也顯得戒指有些小,箍得肉有些發腫。他這麽做是什麽意思?戴著戒指公然出現在電視上,他不知道我可能會看到嗎?他是想告訴我雖然分手了,但是也沒忘記我嗎?我不稀罕。

“也許你說得沒錯,你們是分手了,否則你不會長時間住在這裏,不過憑這枚戒指來看,他對你是餘情未了啊,我用你來要挾他,完全有可能。如果你大伯家跑來要人,尤其是你們的鄒師傅,我只能讓他有來無回;如果你自己跑了,我會去找你大伯家要人,交不出來,他那造價幾個億的房子,我會一把火燒掉,所以你就安心呆在這裏。”

幸好我沒告訴鄒師傅我在哪,大伯家需要他,不能因為我喪命了。我想起了曾經趙天齊也這麽威脅我,趕緊交代,否則酷刑伺候,我怎麽老是有這麽憋屈的時候?氣得要命,瞬間爆發了,掀掉了桌子上的投影儀,屏幕上那讓我心煩意亂的的照片終於消失了。

我靠近他,竭盡所能的讓自己看起來很陰險很變態,慢慢的說:“我大伯家的所有人,如果有誰因為你,或者那玻璃後面的人而少了一根毫毛,就算你們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們,把你們的腸子掏出來,掛在旗桿上,如果風大,你們的身體還可以迎風起舞,就像吊威亞一樣,那時候,你的姿勢可得擺漂亮點,我會給你拍照紀念的。”

他驚訝了好一陣沒說出話來,我猛的一拍桌子:“把玻璃後面的那姓秦的叫出來,我現在不想跟你這狗腿子說話!”

他被我震得嚇了一跳,明顯不像在部隊裏呆過的人,膽子太小,被我一嚇話都說不出來,見我說姓秦的,他沒有疑惑或者不明白的表情,我越發肯定自己猜得對,有時候我的預感真的挺準的,張初弄那些照片就是很好的證明。我想把那姓秦的逼出來,見他楞在那裏,我直接厲聲開罵:“還不滾?!”

☆、一八六

他指著我,臉氣得通紅:“你……你……臭婊子!”剛想要給我點教訓的時候,門突然開了,果然是那天顧耀文說的姓秦的。

“李小姐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在顧耀文面前裝得人畜無害,現在如此潑辣,演技不錯,不過,你猜到是我又能怎麽樣呢?”

“猜到是你,我的確不能怎麽樣,也就證實了我猜對了而已。還有,在人面前,我自然無害,可是在畜生面前,我要再無害就要被它騎到頭上了。”

他不理會我的挖苦,而是說:“我想他已經跟你談得很清楚了,你還想談什麽?”

“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搞清楚呢。首先我不知道你是誰,站在哪一方。”

“我想我沒必要告訴你。”

“有必要,如果我不了解情況,莽撞的幹出些什麽不符合雙方利益的事,比如,現在一不小心殺了你,會造成什麽結果,我還不知道呢。”

他身後的保鏢,一聽到我說“殺了你”三個字就立即有動作,貌似要掏武器出來,我一瞟,他腰上果然有槍,我立即裝出被嚇到的樣子,防止他把槍掏出來捏在手上,只要他不捏在手上就放槍套裏,我就能把他的槍偷了,我拿別的東西練習過很多次了。

他一笑:“殺了我?小姑娘口氣不要太大,小心牛皮吹破了。”

我現在必須忍,因為不知道這一夥人到底是什麽來頭,背後還有沒有更大的,於是說:“我想知道,你用我來要挾林騫什麽?我穿迷彩服那張照片,是誰給你的?你還有其他照片嗎?你和顧家又是什麽關系?”我一邊問他一邊註意那保鏢的槍,等他的手放開槍套的時候,我腦子一動,他的槍就被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沒收了。

“你問題倒是蠻多的,可惜我一個都不想回答。”然後他朝他身後的人喊:“把她帶走!”

我這才發現屋外還有人,進來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人抓著我一個肩膀,我一抖肩膀:“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我知道我現在跑的話肯定會給大伯家帶來麻煩,但是我也不能被他們關起來拍照給發給林騫,我最不希望的就是讓他知道我被別人抓住了,我要從他的生活中徹底消失。我知道我有危險他肯定不會不管,但是我不能這麽丟臉的等他派人來救,雖然事情是因他而起的。

我被帶著穿過一條窄窄的走廊,然後上了電梯到了六樓,四處都有監視器,我也不好就這樣憑空消失,我被送進了一間空屋子,空得只有墻頭的監視器,其他一無所有。押著我的其中一人說了句“老實呆著”,然後把那幾乎有十厘米厚的特結實的門關上了。

我第一時間一個助跑跳起來抓住了墻角的監視器,硬是給扯了下來扔在地上,我討厭被監視的感覺。我得計劃一下怎麽才能解決好這件事,既不能讓林騫知道,又不能連累大伯家。

不一會,那給我放照片的人帶著人沖過來猛的打開了門,見到我還在明顯松了口氣,又看到地上的監視器,他楞了一下,過了一會竟然露出了邪惡猥瑣的笑容:“你知道,沒有監視器意味著什麽嗎?意味著我在這裏做了什麽都沒別人知道。”然後他朝後面的人擺擺手,“你們先出去。”

後面的兩人面面相覷,最後用意味深長接著蠢蠢欲動的眼神看了看我,默默的退了出去把門關上了。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圖,火氣“噌”的就上來了,要是不給他點顏色看的話我會對不起很多人。

我笑了:“你姓什麽?”

他被我笑得一楞,隨即慢慢的靠近我,邊走邊說:“我也姓林,和林騫是本家。長得不錯,性子夠辣,在床上一定很帶勁兒……”

我用飛快的速度閃到他面前在他臉上扇了一個巴掌,這“啪”的一聲響得我自己都有點吃驚,他的聲音立即停住了,不一會我看見鼻血從他鼻子裏滴了下來,他用手一擦,頓時流了一手,他這時候才明白過來挨了我一巴掌,又氣又吃驚的看著我。

我再笑:“可惜你連他剪下來的指甲都比不上,我在床上表現如何,關你什麽事?”

他大概氣瘋了,“臭婊子你敢打我!”隨後張牙舞爪的沖過來,我又在他同一邊臉上又甩了一個巴掌再閃開,他連我的衣角都沒碰到。他的鼻血流得更猛,我沒猜錯的話他左邊的上下兩排大牙肯定都松了,左耳肯定也嗡嗡作響。他甩了兩下頭,喘著粗氣看著我,說了聲“媽的”,再不敢沖過來,而是拍了拍門,門立即就開了,這個姓林的家夥朝門外的兩個人吼:“把她給老子銬起來!”

☆、一八七

那兩人估計一直在門口沒走,此刻的表情是有些猥瑣,有些想笑,又很驚訝,聽說要把我銬起來又有些遲疑。

“他媽的快點!老子不信辦不了你!”

那兩人遲疑了一下還是扯出了手銬朝我走了過來,這想要把我銬起來任他們淩辱的做法激起了我的極度憤怒,匕首悄悄出現在了我藏在背後的手上。

那兩人靠近我之前我也偷了他們的槍,然後跳起來踢開了他們,用最快的速度閃到姓林的背後用手臂鉤住了他的脖子,匕首按在了他的頸動脈上,對著那兩人吼:“你的手銬,把自己的右手銬在他的右腳上,鑰匙扔過來!快點!否則我殺了他!”

那兩人其實沒把我放在心上,他們小瞧我是個柔弱的女人,否則我這三腳貓都不到的功夫不會這麽容易得手,接著他倆都發現自己的槍不見了以後,驚得楞在了那裏。

我的手臂鉤著這姓林的垃圾靠在門口的墻上,耳朵仔細聽著走廊上的動靜,生怕有人趕來,這時候再來人我就完了,他們不動,我在姓林的脖子上用匕首戳了一個血洞,動脈馬上就要破開,他痛的大叫:“你們想害死我?”

那兩人終於動起來,其中一人用奇怪的姿勢把手腕銬在了另一個腳腕上,“還有你,把自己的左手銬他左腳腕上,快點!”他依言照做,兩人面對面以奇怪的姿勢交叉坐四肢在地上。

這姓林的開始求饒了:“女俠!你高擡貴手!大人不計較小人過!”

“閉嘴,姓秦的在哪?”

“在,在樓上……”

“哪間?”

“7……702”

我猛踢他的腿彎讓他跪在地上,再踢倒他踩上他的背,一想起他剛才的禽獸想法就氣得腦袋發脹,踢了他的要害,在他殺豬般的叫聲出口之前我在他背上又使勁踩了一腳,他悶哼了一聲,我成功阻止了他的大叫聲出口。

再沒多餘的手銬,這個地方我不能再多呆,這姓林的大概痛暈了,趴在那裏沒動,也不排除是裝的。我飛快的收刮了他們三人身上所有的鑰匙和其他工具,臨走前還踩了那姓林的一腳,我有預感他會像魯建軍一樣死去,不過叫我直接殺了他確保他死了我又下不去手。

門外的走廊有監視器,我又必須要馬上趕到702抓住那個姓秦的,在門口深呼吸了幾口氣,一下子沖了出去,當然也沒忘記關門。

剛才被帶來的時候就把格局偵查清楚了,也感覺到這裏人並不多,我照樣破壞了走廊上的監視器以後跑上了樓梯,聽見咚咚咚的腳步聲從樓上和樓下同時傳來,明顯是沖我來的,我趕緊砸了墻角的監視器進了山谷。

剛才見到那姓秦的時候人多,雖然我沒收了他保鏢的槍,但是外面還有人,硬拼是找死,這會兒又怕他跑了,這山谷這麽逆天,怎麽不多個讓我在裏面能看到外面情況的功能呢。他們找不到我,恐怕會在樓下的各個出口守住,然後一層一層的搜,那個姓秦的會去哪裏我還真不知道。我想我應該在這裏等到下午,等他們搜不到我放棄的時候,又怕期間他們會去找大伯家的麻煩,跟鄒師傅打的招呼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

看著手表過了半個多小時,我實在呆不下去,偷偷摸摸的出去了,六樓沒發現動靜,七樓有聽見罵人的聲音,也不是那姓秦的人,聽起來像是在罵保安沒看住我的,然後又下命令要再搜一遍,我只好把七樓走廊口的監視器破壞掉了又躲起來等他們把七樓搜完。

又過去了十多分鐘,我緊緊握著偷來的手槍出現在了702的門口,手有些抖,我畢竟是第一次拿這個防身。我不知道房間裏的構造,腦子裏有著無數個計劃,如果他不在屋裏怎麽辦,如果裏面很多人並且還有槍我又該怎麽辦……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我踢開門,見那姓秦的只是一個人冷靜的坐在桌子後面看著我,我詫異了一下,但還是趕緊進屋關上了門,拿槍指著他:“你到底是誰?”

“我覺得我搞錯了,不是我費盡心思的想抓住你,而是你拼了命的想來找我。他們說你想來找我,所以我在這裏等你了。你逃不出這座樓,現在門外都是人。”

我握著槍的手又緊了緊:“不過你可以當人質。”

他哈哈大笑,笑得我心裏發毛,戲謔的看了我一眼:“你看看你後面。”

我猛一回頭,他的保鏢正拿槍指著我的頭,而旁邊一個文件櫃的門大開著,我這才知道這家夥剛才是藏在那裏面的,我說我怎麽覺得關上門以後腦袋後面就涼颼颼的。

我頭皮發麻,挨過槍子兒的我知道那有多痛,他走過來繳了我的槍說:“我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把我的槍偷走的,小看你了。”

我在心裏估量著打不打得過這個家夥,打不過也要拼了,趁他收起槍想過來把我的手銬在背後的時候,我使用了林騫教的一招:快速轉身扭住他一條胳膊在背上的同時使勁往前壓,腳下使勁一絆他的腿,他就趴在了地上,我順勢就跪在了他背上,按住了他要拔槍的手,然後用身體擋著那姓林的,把其中一把槍收進了山谷,另一把指著他的腦袋,讓他把自己銬在了桌子的橫梁上。

其實什麽招式都不重要,關鍵是力量要足,還有速度快。我受了傷以後感覺自己跟張初比都有些力不從心,但是制服這個普通人夠用了。幸好這個姓秦的沒辦法請到特戰部隊的人做保鏢,否則我只能動用無憂谷的秘密來抓住他們了。

此刻這個姓秦的肯定沒想到他的保鏢這麽沒用,只能看著我不敢動,很驚訝的說:“你不可能打了針!”

他這個針指的肯定就是林騫說的能量液了,我說:“事實上我偏偏就打了,你們不知道而已。”

我給了他一卷膠帶,讓他用膠帶把眼睛封住。我這做法估計有點新鮮,別人都是用膠帶封嘴,卻要讓他封住眼睛,我想的是萬一沒辦法要把他弄進山谷才能帶走的話,我不能讓他看到裏面的東西。

☆、一八八

我用槍指著讓他用膠帶圍著腦袋纏了很多圈,然後走到他背後勒住他的脖子,用槍頂著他的太陽穴,小心翼翼的開了門,外面果然有幾個人端著槍對著我倆。

跟很多電影的場景一樣,我背靠著墻一步一步的挪,少不了叮囑讓他們別靠過來,否則殺了他,然後進了電梯順利到達一樓。電梯門打開以後門口照樣有人端著槍守著,我帶著人質一步一步挪到院子裏。我有些擔心遠處有狙擊手給我放冷槍,雖然能見度太低,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會用上紅外線望遠鏡,不過我沒有其他辦法來確保自己萬無一失了。我讓他們給我準備了車和司機,讓司機務必甩掉後面跟著的車,否則打死他,說完以後發現自己的語氣和混黑社會的是一個調調,這全拜林騫所賜,哪裏都逃不掉他的影子,真是悲催的世界。

他們輕易就放我走了,我估計這車上也有追蹤器。我在半路將司機趕下了車,在他背後放了空槍,嚇得他一撒腿跑得沒了影子,看他跑遠以後我連車帶人一起進了山谷,把這個姓秦的用繩子綁了個結實,用棉花塞進了他的耳朵防止他聽到那些動物的叫聲,雖然隔得遠,還是會聽到的,這棉花一塞,就只能聽到我在近處說話。

他支著耳朵想聽出點周圍的動靜來:“這空氣……這是哪裏?你要把我怎麽樣!”

“我也不想告訴你。不過我得知道你是誰。”

他哼了一聲不說話,我本來想的是不說就打到他說,只是阿嗚在我旁邊坐著直搖尾巴,那天真的眼神讓我不想在它面前展示我兇狠的一面,於是把他扔在一邊。

我給小狗小貓做了頓吃的,然後舒服的坐在椅子上,一邊吃水果一邊問他:“現在說嗎?你是誰?和顧家又是什麽關系?”

他還是不吭聲。我能拿他怎麽辦?要不押回大伯家讓鄒師傅幫忙?一想起大伯我才反應過來,完了,現在我可不是一個人,那些人找不到我會不會去找大伯家麻煩啊?難怪這麽輕易放我走呢,我這不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嗎?我趕緊把他塞進後備箱,火燒眉毛似的往大伯家趕。

結果大伯家倒是沒人來找麻煩,我松了口氣,不過看到大伯家來的人以後,放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嫂子的爸媽和顧耀文父子都在這裏,看到我回來大家都松了口氣,還有人表現出疑惑的樣子。

所有人都進了會議室,二哥也拉我進去了,這房子本來用來做酒店的,在主樓裏面設有豪華的會議室。

這次會議的主角當然是我,我就像即將被批鬥的地主似的硬著頭皮進去了,二哥也左右看看大家,悄悄在我耳邊說,隨便我怎麽撒謊,他都會幫我圓。我朝他難看的咧了咧嘴笑了一下,深呼吸了幾口氣,也坐下了。

嫂子的爸爸顧冶首先發話了:“你到底是不是林騫的女朋友?”

“如果我說不是,你信嗎?”

“不信。秦鐘把所有照片都給我看過了,那明明就是你,而且,你和林騫上的大學也一樣,還是同級,你叫我們怎麽相信你不是?你再否認也改變不了事實。”

原來那姓秦的叫秦鐘,這個名字我沒印象,完全不知道他是誰,不過這時候我覺得很丟臉,算起來他還是長輩,接吻的照片算不算艷照?我硬著頭皮說:“好吧,我以前是,現在跟他沒關系了。”

姓顧的都若有所思的樣子,嫂子則皺著眉毛朝我一瞪,肯定是氣那天我騙她。我不再看她,而是看向她爸:“那你們現在站在哪邊?”

他卻不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那天遇到你以後,秦鐘後來跟我說,說是利用你就能牽制住林騫,我就讓顏彤回去問你。你不承認,我跟秦鐘這樣說,他不信,你今天上午是見他去了?”

我不回答他的問題:“你們為什麽要跟林騫對著幹?”

“其實也不是我們要對著幹,我已經退休了,本來也不關我的事,你沒看林騫都幹了些啥?他是大開殺戒啊,以前那些人被他清洗得差不多,都是先殺了再隨便扣個屎盆子案子就算了結,王國梁都沒像他這樣。”

我發現我沒看新聞,一點都不了結情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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