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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末世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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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騫慢慢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他在首都不是工作,而是參加體能訓練去了,他的祖父和中央一軍區領導是生死之交,祖父死了以後那位軍區領導很關心他的家人,當然也關心他,後來說中央有個秘密行動選他去。他本來不去的,那個領導問他:

“你想不想好好保護你的家人?”

“想。”

“你如果不去,不出五年就肯定保護不了你的家人!”

“……”

看那領導一臉嚴肅不像開玩笑的樣子,他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但他還是去了,說只需要兩年,因為要求保密,所以他死活都不同意跟我來南城,騙我說那家公司發展前景好,以後爭取讓公司派他去南城。他剛開始是經歷各種體能訓練,身體底子打好以後註射一種生物學家連同醫學家一起發明的能量液,能讓體能大大增加,本來是安全的,可是輪到他們一組的時候那個護士陰差陽錯的拿著濃縮能量液當成成品給他們註射了。

他們一組五個人身體高燒不退,肌肉膨脹,血管差點爆開。相關責任人雖然引咎辭職,但是損失卻沒辦法挽回,醫生和科學家都毫無辦法,只能讓他們聽天由命,有兩個先逝世了。

後來王伯伯從國外找來了醫生,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才把剩下的三個救活。因禍得福,他們三人的體能是同期訓練人的十倍有餘。分手那些話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死了趁著清醒的時候說出來的。

我釋懷了,盡管自己一再提醒自己把他說分手的事情忘記,但再怎麽努力還是不可能當他沒說過。他說的一切,我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就是相信他沒有騙我。想起他說他差點死掉的事,我一陣心痛,眼淚汪汪的抱著他:

“原來你受了那麽大的痛苦。”

他吻了我的眼睛,繼續說到,後來才知道體能訓練是為了什麽,軍區領導說,有人放出消息,一批個頭很大的隕石會在不久的將來撞擊地球,現在誰都不知道隕石落下來以後會產生多嚴重的後果。政府也做了很多準備,建立了很多秘密基地,儲備了大量糧食和肉類,訓練了一批人,林騫就是體能訓練中的一員。

本來人都是從軍隊中挑選的,也有一部分是家庭比較有背景的,都想著沒準以後只有經過訓練的人才能在殘酷的世界中生存,就把他也加進了訓練名單裏面跟著訓練,算是連帶著報答他祖父。

我說政府到底從哪來的消息啊?我才不信三年前就能算出幾年後有隕石撞擊地球,科學還沒那麽先進吧。林騫告訴我,他從很多方面聽來了許多消息,綜合起來就是有個神秘人說的。我笑那人一說政府就信啊?後來林騫一說起來還真像那麽回事。

他說五年前,寧灣大地震發生的一個月之前,就有人寫了封信跟政府領導說過,讓做好準備,但是當時都認為地震是不可能提前那麽久預測到的,以為是惡作劇沒當回事,結果一個月後真發生了,慘烈的情況跟那信上說的一模一樣。後來那人陸續又信來預測了洪災,幹旱,政府上了心,做了準備,損失減小很多,後來那人就來了那封說隕石降落地球變成人間煉獄的信。

政府的人其實也有些懷疑,但還是謄出一些精力來準備。

我好奇他現在體能有多厲害,我站起來叫他表演看看,他環顧了我的屋子一周,沒找到適合表演的道具,把我們剛才坐的沙發舉了舉,怕撞著屋頂不敢舉高了,輕松的仿佛拿的是泡沫塑料。完了還說,用的力氣還不到本來的十分之一,我傻乎乎的看著他,除了目瞪口呆沒辦法再有其他表情。

他斯文的氣質和恐怖的力量相結合,真的是相當詭異。

我的腦子快要不好使了,生活變化太快,有些接受不了,先是分手,然後是無憂谷,接著強大的林騫回到我面前,又是末日又是隕石的。這都什麽事啊?林騫的表情完全不是在開玩笑,我還是覺得是天方夜譚,可是看他舉沙發的那輕松勁兒,這又怎麽騙得了人呢?難怪我在酒店想要掙脫他的時候會產生那種無力感。他真是超人啊!我眼裏冒著崇拜的小星星推薦他去參加奧運會,得了冠軍再代言他七個八個品牌,代言費的零頭給我花花就行了。結果腦門上吃了他一個溫柔的爆栗,之所以說是溫柔的,因為我認為如果他不溫柔能把我腦袋彈開了花。

我擔心他那麽恐怖的力量會不會哪天他不註意就把我拍飛了,他讓我不要擔心,他控制得很好,絕對不會傷到我。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我相信了,他從來都是一個可靠的人。

可是解釋完了以後,他居然說:“如果真不小心拍飛了就再揀回來,拍拍灰塵,繼續當我女朋友。”我腦子裏立馬就顯現了我被林騫一巴掌拍飛,然後再被他揀回來拍灰塵的樣子,打了個哆嗦,當時怎麽都沒想到他這句無心的話竟成了我們愛情之路的主旋律。

林騫最後叮囑我一遍:“我絕對不是騙你,雖然不知道那個人預言得準不準,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好吧,我勉強接受這一說法,但是具體是哪一天呢?林騫說那人說的這個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天。

那不就是兩周後的星期天?這麽快?

“你不知道我找不到你的時候有多著急,你怎麽就躲我躲的這麽徹底?如果以後真的見不到你,那該怎麽辦?”

我什麽話都說不出來,覺得自己的鴕鳥做法仿佛真的有點過激了。我的秘密要不要告訴林騫?不過不可能一直瞞著他,況且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我的無憂谷以後起的作用可不能小覷,不過該怎麽跟他說呢?我一邊洗澡一邊糾結這個問題。

不過我還是說了,話題是由末日來了以後怎麽才能把日子過安穩開始的,說如果有個地方沒有末日,可以種糧食和蔬菜,那是不是特別好?他笑我異想天開,結果我就拉著他進了山谷。

我樂呵呵的看著他吃驚到嘴合不攏的樣子,他握緊了我的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也握住他的手:“跟我去轉轉吧。”

山谷周圍都是白白的霧墻,中間最低處是一條小河順著山谷彎彎曲曲的流出,水流很緩,幾乎靜得像湖水,四五米左右寬,河的最窄處中間有幾塊大石頭,分別被我種的荷花包圍了,踩著就可以過河。河流的下游是一個鹹水湖,約有一個平方千米大小。小河左邊是草地,比能看到的湖面差不多大了約一倍,草地裏面是樹林,有很多樹種,林深不見底。小河的右邊是空土地,土地的後面也是樹林。黑土地分兩塊,稍小,加起來估計比那個湖面積還小一點。兩塊地中間我種了很多果樹:桃子,蘋果,葡萄,提子,獼猴桃,柚子,臍橙,香蕉,荔枝,桂圓,還有檸檬等等--我這一個月以來的戰果,都是我喜歡的,現在好些樹的花骨朵都長出來了,蜜蜂早早的就圍在上面嗡嗡轉了。那快小一點的地我上周周末買了蔬菜種子撒進去,現在都長得綠油油的,十分喜人。

我們沿著河流往上游走,沿途都是漂亮的各種花和草地。走了大概十來分鐘,到了河流的源頭:石壁上的一個拳頭大小的泉眼。泉眼裏的水汩汩流出,順著石壁流到下面的一塊巨大的石頭中間一個一平米左右的坑裏,這水我都是直接喝的,非常甘甜。這個不是主要的,最吸引人的是這塊石頭下面長了一條黑藤攀爬在石壁上,大約三四米長,走近了能聞到這藤發出一股異香;心形的葉子巴掌大小,直徑兩厘米左右的莖,通身都是黑的,尤其是那指頭大小的果實,黑得發亮,一共六顆,不知道有什麽作用,能不能吃,我希望是什麽仙丹就好了,不過不知道成分以前不敢吃。

林騫一手握著我的手,另外一只手放在我頭頂按著我的頭發,我奇怪他每次按著我的頭的時候我都十分聽話,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他問什麽我就答什麽,他仿佛也發現了這點,現在,他又在用這招:

“乖,告訴我,我們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第一次我是在夢中被一個跛腳的老人家帶進來的,以後就腦子裏閃過要進來的念頭就進來了,實際上之前我都不知道你能不能進來,試了一下可以。”

“第一次進來是什麽時候?發現了些什麽?”

“一個月以前,跟現在一樣,除了那些蔬菜,果樹和水裏的魚蝦是我補充的,其他的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還有沒有什麽奇怪之處?”

“山谷裏沒有夜晚,我隨時進來都這光線,沒有太陽,也沒見過下雨,只是偶爾有微風,溫度好像也沒變過,一直二十多度。”

“還有呢?”

“山谷的邊緣是一道霧墻,霧氣重得像牛奶那麽濃,手伸進去就不見五指,我也不敢往裏面鉆。”

“你想想就能進來,那腦子裏有沒有什麽奇怪的感覺?”

“那倒沒有,不過我肚子上長了個奇怪的標記,進出都有些發熱。”

“給我看看。”

“可是……”那長的地方在肚臍下面,好像是武俠小說裏說的丹田處,所以比較隱蔽……

“嗯?”他的聲音詭異的上揚,雖然表情還是那麽平靜,氣質還是那麽儒雅,但是,我聽出了有一絲“不照辦就後果自負”的語氣,看我還不願意,他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危險了。

我沒辦法,撈起了睡衣的衣角,往下拔了拔睡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在這裏。”

他蹲在我面前,手指摩挲著那個標記,溫熱柔軟的觸感讓人有些心神蕩漾,我有些想躲。他凝視著我那個金色標記又問了:“真的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有。”

“那就好。”他又仔細看了一會說:“這標記真漂亮,獨一無二,以後你把臉蒙住了我也能從這裏認出你來。”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他忽然扣住我的腰,把頭湊近了在那標記上親了一口,我渾身一抖,輕輕叫了一聲,他站起來就吻我,唇上的溫熱濕潤讓我眩暈,時間都忘記了,只記得他在我耳邊說了句:“你變成仙女了嗎?”

林騫給我帶了禮物,是一套純白色的瑜伽服,抹胸和低腰長褲,我穿上剛好露出那個標記,我在山谷中草地上練瑜伽的時候他興致勃勃的給我照了好些照片,說漂亮極了,他要一人收藏,不能讓別人看到,真是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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