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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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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這太幼稚了。”被圈在懷裏的斯內普由於身體縮小的緣故,聲音帶著小孩子的稚嫩,但是語氣是成熟而冷靜的。他看著自己的小胳膊小手,冷冷皺著眉。

“幼稚?”她托腮看著小正太,“幼稚?”

斯內普伸展了一下胳膊,摸著自己帶著嬰兒肥的臉:“這很幼稚。”

青蛇距離他一英尺遠,挑釁地咬著下唇,陰險地笑著:“幼稚?”

斯內普深吸一口氣,青蛇的笑萬分的詭異。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保持著鎮定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個少年老成的小大人。他別扭而且固執地堅持著自己的看法,用著對外人那種涼冰冰的口吻:“我不得不說……”

“幼稚……”青蛇笑著向後游去。怎麽說?——暗藏玄機的笑。

“小青。”

“親愛的。”青蛇愈發笑得嬌艷,她離他越來越遠。

斯內普明白她的意思:如果不順從她,自己是別想變回去了。他有預感這法術既然能在他身上生效,就必然得施法人青蛇才能解開。他飛速地回想著可能會有效果的魔法,但是,他並沒有想到。他甚至不知道這種法術會維持多久。

但是,他成功掩飾下了內心千回百轉的思緒,面無表情地看著青蛇,就像他胸有成竹,什麽都不在乎。

若青蛇是一般人,面對著斯內普的冷臉,只怕會在氣勢上被壓倒,早早就繳槍投降。但青蛇似乎看準了他並沒有真的生氣,也知道他必然對自己的小身子無可奈何。她走上地面,沒有擦幹身子就撿起浴衣把自己包了個嚴實。她慢慢後退,眼看就要退到浴室門口。

“好吧。”斯內普終於在她即將關上門的一刻松了口,“我收回那句幼稚。”小大人無可奈何的說:“你把我變回來吧。”

可小大人的語氣絲毫不軟,鷹鉤鼻向上仰著。驕傲的就像一只小鷹。

可投降了就是投降了,不倫不類的頭像也算!青蛇嗖一下竄過去,把她的小大人從浴池裏拉上來,捏捏他的小臉。

小型斯內普適應了一下自己的小身體,問青蛇:“你的法術可以制約我們,但是魔法卻無法影響到你們?”

青蛇說:“是否免疫要看修行,若是連你們那點小魔法都無法融掉,你讓我這千年老蛇臉往哪裏放?”

他凝神思索,神色是極其的不滿:“這很讓人失望。”

“只是火候問題。”青蛇安慰他,笑瞇瞇地托腮看著小號斯內普、

斯內普沈默了一下,問:“這個游戲什麽時候結束?”

青蛇擰了一把他水靈靈的正太臉:“我親夠了再說。”

=3=

事實上,青蛇很快就讓斯內普恢覆了原狀。畢竟,這個學校有七個年級的學生嗷嗷待授,傳道授業嚴肅的就像一絲不茍的魔藥步驟,容不得一個小正太胡鬧……哪怕是嚴肅老成的小正太。

恢覆原狀的斯內普整整衣服,去傳授繁覆精妙的魔藥課了。他以為青蛇這就算完了,但是,他想錯了。青蛇似乎愛死了他的正太模樣。某天晚上睡覺醒來,小胳膊小腿把他嚇了一跳。

不僅他變小了,青蛇也是個娃娃模樣,相擁入睡的模樣很是兩小無猜。她睡覺時也帶著笑,臉頰上有淺淺的小酒窩盛著月影子。斯內普看著她,忽然間就想要個寶寶抱在懷裏,女孩兒也好,男孩兒也好。成個家,養坨孩子,這似乎是觸手可及的天大幸福。

他興奮起來,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他索性坐起來,拖拉著大拖鞋,想去外面坐一坐。

身上的大睡衣晃晃蕩蕩,他不得不把袖子捋起來,提著肥大的褲子往外走。他聽到青蛇夢語:“你是獨屬於我的小正太,別人都沒見過。我要獨占你,親愛的。”他回頭看了看,青蛇睡得正香甜。他走了出去,在路過穿衣鏡時止住了腳步、

斯內普走到鏡子前面,看看鏡子中的自己。

返童的容貌,其實和自己小的時候看起來並不一樣。斯內普心中百感交集。他摸著自己臉。

安定的生活讓他變胖了一些,使得現在的臉看起來帶著嬰兒肥,身上的睡衣雖然又大又拖地,但是並不難看。他記得自己小時候是窘迫的,黃瘦幹巴巴的,邋遢地掛著鼻涕,身上的衣服永遠是最難看的,連家養小精靈隨便裹個枕套看起來都比他好。

他的童年異常的苦,他甚至曾一再夢到過自己是個人見人愛的小孩子。但他的行為從來都是背道而馳。

他沒有像其他的孩子那樣,撒個嬌鬧個無傷大雅的小別扭,做一些討人喜歡的事情。他認為那是乞憐。卑微的、矯情的、惡心的、讓人無法忍受的乞憐。他不會這樣,哪怕他可以很隨意的憑借著自己的智慧讓學校裏的老師寵愛他,他也沒有這樣做過。

他以前是那個在陰暗的角落裏坐著的孩子,是那個會惡狠狠瞪著別人的孩子,他從來都不會討好,他永遠都不是那些高貴而且彬彬有禮的小

紳士。雖然他堅忍,他聰明,他孤獨卻堅強,

但是,他們無視他的天才,把他的堅忍看成孤僻,把他的堅持看成走火入魔——只是因為他高貴的內心不肯對外人有一絲一毫的討好。

既然你無法忍受我的缺點,那麽你就不配擁有我的優點!這就是那時候的自己。

沒有人喜歡他,他就固執的讓自己更加令人討人厭。因為他們不配擁有自己好的一面。他用深邃的眼睛看著其他的人,把自己深深地隱藏。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有轉過身去看青蛇。她懂他。

昨天她說:“她選擇了別人,不配愛你。”

青蛇是對的。不管再怎麽喜歡,再怎麽希望曾經的那個她回報自己的喜歡,她終究是不配愛上自己。少年的熱情在漫長的生活中早已消失殆盡,留在心中的不過是個揮散不去的遺憾。

無法忍受一個人的缺點,又怎麽有資格擁有他的優點?他只是被愛情一時蒙蔽,才會這麽久放不開。也正是這樣,他在重溫記憶時發現自己的內心。

想開,不過是一瞬間的事,就像愛上,無跡可尋。

斯內普走回屋裏,躺在床上。青蛇背對著他蜷著睡覺。

你有缺點麽,小青?他靜靜看著她的背,他有足夠的信心應付可能面臨的一切困難。可似乎沒有困難。她就像一塊兒不真實的美味派,當頭從天上掉下來。她像夢幻一樣的讓人害怕失去,害怕醒來是一場空。

他伸手輕輕摟著小青蛇,但被她感覺到了。

她拉開他箍在她肚子上的手,說:“小屁孩兒,不許吃我豆腐!”

斯內普真的是滿頭黑線。

作者有話要說:爬來發文,

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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