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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綿軟的盾。
看似柔軟的極易穿破的盾牌並沒有它表面上那樣不經用,幾乎算是在瞬間就變得粘稠的纏繞上了神槍的刀刃,神槍的速度在瞬間就減緩下來了。這樣柔軟的纏繞比堅硬的阻擋總是能夠起到更加明顯的作用。
對於伸二奇怪的能力早有心理準備的市丸銀只是微微笑了,手中的神槍幾乎是在瞬間就掃蕩開來,把白色的煙霧散開。之後神槍又一次收短,幾乎在伸二完全反應不過來的時間內迅速伸長,第二次攻擊向伸二,目標近乎直指伸二的心臟。
刀刃危險的光芒幾乎在瞬間就照亮了伸二的面龐,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表情變得驚恐,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他似乎下意識的把手臂擋在了身體前方,瞳孔中映出逐漸接近的刀刃尖端,這樣意外的神情讓市丸銀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煙霧瞬間飛揚起來,沒有人能夠看到煙霧後邊的真相,伸二的處境如何即使是龍弦也無從得知。在所有人中表現的最鎮定的是赤屍藏人,即使是石田雨龍這樣認識伸二並不久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擔憂的神色。
“你不擔心?”龍弦並沒有回過頭看赤屍,只是突然間冒出這樣的一句話,顯得有些沒頭沒尾,但即使如此,赤屍藏人也迅速意識到這個問題是針對自己的。
“不需要擔心。”龍弦的問題得到的是只有五個字的簡短回答,赤屍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甚至還微微帶著笑容,像是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緊要的表演。
“你對伸二如此信任?”龍弦的聲音裏略帶著諷刺的意味,皺著眉頭卻依舊背對赤屍。
“如果他死了,我就不會在這個世界上,既然我還存在,那麽他就沒有死。”
聽到這樣意料以外的回答,龍弦終於回過了頭,以驚訝的眼神註視著赤屍,似乎是打算看看這個男人是否是在說謊,但是赤屍藏人和以往完全一樣的態度讓他挫敗的轉過頭,臉上的神情卻與以往面對赤屍時不同了,看出了龍弦似乎是誤會了什麽,赤屍倒也是沒打算解釋,畢竟龍弦在這之後對自己態度好了不少,更不要說這也算不上是完全的誤會。
而事實上伸二也確實沒有辜負赤屍的信任,龍弦和石田雨龍也不用擔心伸二的安全了。伸二看上去全身沒有任何傷口,站在原地發出輕微的笑聲,眼神中盡是輕蔑的看著市丸銀:“開個玩笑而已。”
神槍的攻擊在伸二身上完全沒有造成任何傷害,被伸二握住了刀刃,伸二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面具讓假面軍團的假面都是一楞,竟然是虛化。雙色的瞳孔讓他看上去多了一絲邪氣,有著詭異紋路的面具和猛然增長的黑發讓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盯著市丸銀,伸二幾乎是擡手就是虛閃,暗紅色的虛閃瞬間擊在市丸銀躲避的軌跡上,並沒有進行過壓縮的虛閃也僅僅是讓市丸銀變得狼狽了一點而已。知道這樣的攻擊並不能擊敗市丸銀,伸二也並沒有指望就這樣就擊敗敵人,自然也是準備了後招。
76解錠
身邊的手術刀開始漂浮,帶著不祥的氣息和令人驚恐的殺意,手術刀上簡直就像是寄宿了無數枉死的惡靈,哀嚎著。伸二就在瞬間身上的氣息更加陰狠,市丸銀面對這樣的陣勢自然也是防備起來,一直瞇著的眼睛甚至微微張開一條縫,血紅色的眼眸註視著伸二。
不遠處的藍染在面對黑崎父子不知為何異常有默契的攻擊開始變得略有些吃力,看來似乎是到極限了,但是卻完全沒有始解或是使用鬼道的意思,看來並沒有那麽簡單。而事實上,即使是在與市丸銀的戰鬥中,伸二還是抽空去探聽藍染和黑崎父子的對話。
已經到達所謂死神的極限了,藍染是這樣告訴黑崎一護的,但是之後的話去卻讓伸二燃起了興趣。崩玉,擁有著如同聖杯中無色之力同樣的能力,即實現持有人的願望,這樣的好東西卻讓伸二覺得不寒而栗,聖杯已經被汙染了,這個小東西也是不一定的。
在伸二的印象中,這樣能夠實現他人願望的所謂聖道具總是不可靠的,至少他是會索取人們付出一定代價的。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免費的午餐,有的只是等價交換而已,伸二並不後悔為了力量付出自己的生命,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排斥奪走他性命的物件。
崩玉同樣有著令人心醉的能力,被這樣搶奪著的崩玉恐怕也早就被汙染了,會以扭曲的方式實現願望,這是被汙染後的崩玉最可能帶來的結果。看著一臉得意的藍染,伸二決定暫時不告訴他崩玉的危害,畢竟他也算是自己的敵人,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跟我戰鬥竟然走神了,真是讓人痛心,雨宮桑。”市丸銀的口氣略帶些哀怨,說著這些話的同時手裏的神槍就已經不顧情面的發起了攻擊。即使早就有如此的預料,伸二還是覺得很不開心,對於神槍的攻擊他開始厭倦了。
“我渴望的是有新意的戰鬥,我覺得你無法提供,所以果然還是殺掉你好了,這樣說不定會覺得快樂……”伸二這樣輕聲低喃,簡直像是自言自語,但是伸二相信市丸銀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因為在此之後,鬼道和白打的攻擊就開始交替出現。
不過伸二的註意力已經無法集中在和市丸銀的戰鬥上了,並不是因為市丸銀的實力無法讓伸二產生興趣,只不過在藍染和崩玉融合產生異變後,伸二已經沒有時間浪費在明顯隱藏實力的市丸銀身上了,至於市丸銀如此壓制實力的原因,伸二也沒有心情探究。
極速接近的靈壓讓伸二終於是不耐與市丸銀糾纏了,從戰鬥中抽身而出,伸二看了眼市丸銀:“我沒有興趣和一個隱藏實力的人戰鬥,不管你是出於什麽理由,這樣的戰鬥都讓我感覺不到任何繼續下去的意義,再者說,我想你如今也並沒有興趣繼續戰鬥了吧。”
市丸銀依舊瞇著眼睛,嘴角的弧度卻逐漸消失,把短刀收進刀鞘,基本上可以說是默認了伸二的提議。看了眼被這邊戰況,藍染似乎也有些疑惑,給市丸銀遞了個眼神,似乎在詢問這邊戰鬥突然中止的原因。
“抱歉打擾你們的談話了,藍染大人。”市丸銀相當沒有誠意的揮手道歉。
藍染似乎也並沒有在意,他的話已經結束了,他身體上開始發生的異變讓伸二想起被聖杯中黑泥覆蓋後黑化的英靈。恐怕即使是崩玉,在帶來力量的同時也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讓藍染如願,就看以藍染的能力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夠發現這一點了。
不過恐怕沒有那麽簡單了,總感覺藍染現在的狀態已經和最初不那麽相似了,沒有了以往的謹慎和細致,倒是顯得略有些狂妄和魯莽了,看來崩玉確實也會對於人的狀態以及心理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影響,而藍染恐怕已經沒有機會察覺到了。
一瞬間穿透了藍染肩膀的紅色光束讓伸二註意到天臺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家夥,穿著木屐,看上去相當隨意邋遢的家夥正站在上方,一只手壓著頭頂奇怪的帽子。然後伸二聽見身邊黑崎一護驚詫的低喃:“浦原!?”
這個男人就是浦原喜助,那個在龍弦口中能夠幫助自己前往赤屍所在的世界的男人。看上去他也確實並不只是一個單純的科研人員,至少他的實力相當不一般,能夠以這樣方式直面藍染的人很明顯不是什麽沒有自知之明的魯莽之輩。
在瞬間被藍染出現在面前並且一刀捅進心臟,浦原也只是安靜的一動不動,藍染則是略帶得意的勾起了嘴角。可是猛然間開始膨脹的浦原的身體讓藍染意識到事情沒有他想的那樣簡單,而伸二也開始對於這樣有趣的可以媲美魔術師制造的人偶一樣的義骸感興趣。
這將會是井上織姬能力最好的載體,只要自己能夠得到一具完美的義骸,看來目前為止果然浦原將會給自己帶來足夠的樂趣。猛然出現在藍染身後的浦原喜助幾乎是在瞬間就連續使用了多個縛道束縛住了藍染的行動,然而藍染卻因為得到了崩玉而沒有迅速擺脫。
這樣狂妄的行動完全不像是藍染平時的選擇,也因此藍染錯過了躲閃的最佳時機,破道之九十一的威力恐怕就不是那麽好抵抗的了。煙霧彌漫開來,浦原微低著頭諷刺藍染有了崩玉以後放松的警惕,這樣的藍染讓他覺得與以往有著極大的不同。
但是並沒有那麽簡單,藍染不可能這樣簡單就消失,伸二知道這件事恐怕並不會像浦原預料到的那樣發展。而當伸二確實的感受到藍染的靈壓依舊存在時,他確定了這一點,藍染並沒有被鬼道擊敗,相反,他借助鬼道的威力隱藏了自己的蹤跡。
瞬間出現的藍染一道劃傷了浦原,嘴角掛著輕蔑的微笑:“大意也無所謂了,因為已經沒有警戒的必要了。能感覺到,將崩玉馴服後我的身體……已經開始遠遠淩駕於之前我在屍魂界中,那已經是無可匹敵的實力了,連九十號鬼道也已經沒有躲閃的價值了。”
事情卻也並不是這般簡單,即使浦原已經被擊傷,伸二也沒有出手的意思,他可沒有忘記浦原是一個科研者,更何況擁有魔力的伸二總是有著比死神更加敏銳的探知能力。因此,當他聽到浦原勝券在握的話語時,伸二並沒有感覺到任何驚訝。
藍染的手臂上瞬間出現封印印證了伸二的猜測,被封印了兩只手臂上靈壓輸出口的藍染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藍染的身體開始出現閃光,強大的靈壓似乎在他的體內不斷膨脹,這樣的威力確實是讓周圍的人又有了希望。
然而浦原的表情依舊凝重,作為屍魂界最為了解藍染的人,他完全沒有這樣樂觀的想法,對於藍染的實力,他是最了解也是最忌憚的。更何況就連市丸銀都沒有任何驚懼的樣子,伸二更加確定了藍染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從再一次出現的藍染變得異常詭異,臉被白色的殼狀物覆蓋,看不出任何縫隙,黑崎一心和浦原喜助瞬間拔刀相向,瞬間出現的靈力鏈鎖被兩個人人手一邊的拉直,用來束縛藍染的行動,而半空中出現的膚色偏黑的女人也在瞬間攻擊了藍染。
說實話,看到藍染這樣狼狽的樣子,伸二覺得相當開心,即使這樣的攻擊是絕對不可能取走藍染的性命,但是讓他這樣的狼狽也是一件令人賞心悅目的事,主要是對於伸二來說。藍染周圍的三個人表情愈發的凝重,而市丸銀的臉上也沒有了任何笑容。
不過似乎浦原喜助並不是什麽適合凝重的人,瞬間就讓氣氛變得脫線似乎也是一種有趣的能力。可惜面對藍染這樣沒有幽默感的人,這樣的氣氛完全不適合他,在他出現的瞬間,這一切又一次變得嚴肅。
市丸銀沒有趁機攻擊伸二,而是又一次變得笑瞇瞇,看著伸二:“稍微偷下懶吧,這種時候來看場好戲也是件不錯的事。”市丸銀說著就在一邊的廢墟上找了個地方坐下,看好戲的意思倒是相當明顯,鑒於伸二和他的看法完全一致,黑崎一護也只有驚悚的看著方才還戰鬥的難舍難分的兩個人並排坐著看戲了。
可惜的是,即使是三個擁有超過死神隊長級別能力的家夥也無法擊敗擁有崩玉的藍染,這樣的實力確實是崩玉可以暫時性帶來的。幾乎是轉瞬間就直接讓三人失去了戰鬥能力,藍染卻並沒有殺掉所有人的意思,甚至無視了坐在一邊的伸二,轉身就離開了。
藍染身上的白色物質逐漸從他身體上碎裂脫離,這就是所謂的脫離了搖籃期,意味著崩玉與他身體的融合已經進入了更加緊密的程度,而他能夠利用的來自崩玉的力量恐怕更多也能夠更加有效率的利用這股力量了。
踏入穿界門的藍染和市丸銀終究是消失在視野當中,伸二清楚的知道他們此時是前往了位於屍魂界的空座町了。沒有把敵人斬盡殺絕這樣的做法伸二確實是異常不理解的,藍染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讓伸二有種看到了藍染失敗的感覺。
77市丸銀番外
空座町的那群小鬼已經逃離了,雖然走的並不遠,藍染大人似乎並沒有防備自己對於鏡花水月的觸碰,一切似乎和計劃中的一樣。市丸銀並沒有回頭,即使不回頭,他也清楚的知道身後人的樣子,也清楚身後那個人的要害所在。
迅速伸長的神槍是那個人絕對無法躲開的,銀對於自己的實力總是有著自信的,為了這場背叛,他一直以來都隱藏著實力,即使方才被那個雨宮伸二看破,只要藍染大人沒有註意到就足夠了,這一切都只為了這最後的一擊。
藍染大人臉上全是難以置信,但是似乎又不僅僅是驚詫,還有些不滿,眼睛中轉瞬而過的失落和悲傷大概只是自己的錯覺而已。刀刃瞬間從藍染大人的身體中抽出,帶出些溫熱的鮮血,濺在身上有種被燙傷的感覺。
沒有勇氣擡起頭再看藍染大人的神色,這個男人是自己最初就決定了一定要殺掉的男人,即使一切都已經改變,但是自己做出的決定是絕對不會改變的。曾經花費了數十年才了解到的鏡花水月的弱點現如今終於派上了用場:“看到屍魂界那些人明明什麽都不了解就有信心殺掉藍染大人,我真的是很緊張啊,明明能殺掉藍染大人的人只有我。”
是的,能夠殺掉藍染大人的人只有自己,銀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這個男人只能死在自己的手上。聽到藍染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銀,你覺得這樣就可以殺掉我麽。”不用看都知道那個男人臉上輕蔑的神色。
事實上,不光是想要殺掉藍染,最重要的是想要毀掉崩玉,總感覺得到崩玉後的藍染變了很多,不喜歡這樣的藍染大人。嘴角勾起笑容,就連藍染大人都不知道的關於自己斬魄刀神殺槍的能力,破壞人體細胞的劇毒。
“當然沒有,”銀的微笑著把神殺槍的能力解釋清楚,即使是藍染大人都不會想到神殺槍會有這樣的力量,至少他看上去確實是震驚的,一只手輕按在藍染被刀刃穿透的傷口處,銀的聲音並不很大,“殺了他,神殺槍。”
胸口破開一個大洞的死法確實很適合藍染,看著他驚詫的神色,銀也只是視而不見,伸手迅速從藍染的胸口取出崩玉,瞬間失去了蹤影。壓制下內心不時閃現的痛苦,銀的臉上再也找不到笑意,又似乎他從來都是個嚴肅的不茍言笑的人:“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猛然聽到身後傳來的充斥著憤怒的吼叫,沒有想到那樣的藍染大人也會有這樣的失態,帶著調侃的意味想要勾起嘴角,可惜失敗了。似乎並沒有這麽簡單就能夠結束呢,手裏的崩玉沾染著自己和藍染的鮮血,銀緩緩合攏手掌,把崩玉緊緊握在手心。
躲在巷子口陰暗的角落裏,想到第一次見到藍染,在那個黑夜中看見的男人,即使在陰暗的樹林,即使身邊只有不過三個手下,卻顯得像是立於高臺的王者。不過可惜,自己不會放過奪走亂菊的一部分的男人,所以當時記住了那個男人的樣貌。
追逐那個男人成為了死神,除了仇恨以外確實真的欣賞那個男人,總是能夠讓自己燃起不會消失的興趣。明明在最初就已經對那個男人說過了:“我是蛇,肌膚冰涼,沒有感情,舔著舌尖四處爬行,遇到有趣的獵物就將它完全吞噬——我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似乎這樣說並沒有引起那個男人足夠的警惕,大概是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或者是認定了自己擁有足夠的力量可以無視自己的背叛。手中的崩玉開始散發暗紫色不祥的光芒,很討厭的感覺,這個崩玉實在是讓自己無法釋懷。
不過恐怕已經沒有機會毀掉它了,即使是浦原喜助都沒有辦法破壞的東西,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甚至沒有辦法取回亂菊的一部分。似乎自己在藍染身邊待了如此長的時間,卻什麽都無法做到呢,真是失敗。
藍染的靈壓變得詭異,有種和手中的崩玉相呼應的感覺,似乎已經沒有辦法再對崩玉做什麽了。幾乎是在瞬間出現在面前的藍染看上去比以往更加恐怖,不再像是藍染惣右介,而更像是其他什麽陌生人,所以被那個人撕裂身體的時候,並沒有什麽感覺。
這個人並不是藍染,這樣想突然覺得好受很多,伸出手想要最後一次觸碰那個男人,至少是那個男人的身體,可惜手臂在瞬間從身體脫離。血從身體中飛濺而出,並不疼,但是卻能清楚的感受到血液和生命從身體裏緩緩離開的冰冷。
即使是冷血動物卻還是渴望著所謂的溫暖的,即使知道不過是虛妄,兩個冰冷的生物在一起大抵是永遠都無法感覺到溫暖的。果然崩玉並不是什麽好東西,奪走了亂菊的一部分,甚至讓那個藍染變成現如今的模樣,大概會被擊敗吧,這樣的藍染惣右介已經不需要戒備了。
尖銳的刀刃在瞬間刺入心臟,確實是出手果斷,斬草除根的作風,很曾經的藍染相同。說實話,即使已經背叛了藍染,或者是從最初就沒有真心臣服於這個男人,但是還是不希望這個男人因為這樣可笑的原因失敗,最後的瞬間,一絲粉末滲透進了崩玉和藍染的身體中。
躺倒在崩塌的石塊上,看到亂菊哭的滿臉狼狽,明明是為了不再讓亂菊痛哭流涕才成為的死神,似乎自己沒有做到當初的諾言呢。不過,在最初就已經向亂菊道歉過真是好,至少不至於再也沒有道歉的機會。
不遠處的少年少女面對藍染都在瑟瑟發抖,也難怪,藍染竟然都可以把自己折騰成那個抽象派的模樣,果然是嚇到小鬼了。當初在屍魂界的時候,藍染即使帶著那副難看的黑框眼鏡都還是相當受女生的歡迎的。
想要把亂菊臉上的淚水擦掉,可惜沒有力氣擡起手臂了,感覺似乎又看見了亂菊小時候可愛的跟在自己身後的樣子,即使是曾經認定的朋友都沒有辦法保護,真是狼狽。之後腦子裏想的人似乎完全變成了藍染,微笑著的,看上去溫和謙順的,還有之後變得冷酷的,剝去了所有的面具,第一次把野心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時。
即使是現如今瘋狂傲慢的藍染,似乎也能夠勾起自己的全部心神,這個男人總是最耀眼的。不過這回似乎有人站在了與他相同的高度試圖阻止他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空座町的黑崎一護看上去堅定了不少,似乎也有了相當大的成長。
果然少年的成長總是會讓自己這樣有些年歲的人感覺到過於耀眼呢,對於黑崎一護的成長銀自然是認可的,不枉自己故意帶著藍染直接出現在離空座町極遠的郊外給他爭取時間,看來自己如今也可以安心的把這一切都交給他了,感覺已經有些累了。
緩緩比上雙眼,看不見亂菊悲傷哭泣的樣子,這樣很好,但是似乎又看見了最初見到藍染時他溫和的笑容,即使那僅僅是欺騙的面具而已。變成了一具屍體,沒有得到面對敵人的藍染的任何眼神,並不是因為對於藍染來說市丸銀不過是個無聊的棋子,只不過是在憤怒和崩玉的共同作用下,他已經看不到那個人了而已。
你明日為蛇,開始噬人,用你噬人之口聲聲嘶吼著說愛我,我是否還能同今日一樣對你說“愛你”呢?
78冷漠
黑崎父子跟隨藍染和市丸銀進入了黑腔,轉瞬就消失了蹤影,伸二歪著頭略有些不滿,有趣的人似乎在一瞬間全都走光了。赤屍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為什麽不追上去呢,那邊的戰鬥看上去會很有意思。”
表面上的微笑沒有任何改變,伸二的語氣卻顯得相當沮喪,還有些自暴自棄的感覺,但是卻把略帶希望的眼神投註在赤屍身上:“他們前往屍魂界的方法,我不會。我只會開黑腔,我不知道通過黑腔能不能到達屍魂界,怎麽辦?”
赤屍自然也是不能直說他自己也並不清楚要如何做的,自然只有走到了倒在地上的浦原喜助身邊,一只手拖住了他的領子,相當粗暴的一路把浦原喜助拖到了伸二的面前。浦原喜助被一路拖過來,身上的衣服徹底變成了行為藝術的款式,一條條掛在身上。
這樣的折磨下,即使受了再重的傷浦原喜助也是徹底清醒過來了,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的浦原喜助毫不意外的接受來了來自赤屍和伸二的白眼:“浦原喜助麽?你和我想象的略有些不一樣,但是既然是龍弦推薦的人,我想我可以信任你的能力。”
“龍弦曾經向您推薦過在下麽?”浦原喜助收了刀,把看上去像是普通拐杖一樣的刀拄在地上,雖然破破爛爛的衣服讓他略微有些狼狽,不過這家夥嚴肅起來倒是確實有點樣子,“我想互通姓名也是一種禮貌吧,不知名的先生。”
“雨宮伸二,還有這個家夥是我的servant,赤屍藏人。”伸二的聲音中略有些不耐,他沒什麽時間浪費在這樣無聊的事情上面,他關心的是遠在屍魂界的戰鬥和未來他和赤屍能否到達赤屍生活的世界,不過看上去龍弦還什麽都沒有和浦原說。
“我想浦原先生並不是會糾結於這樣的小事的人吧,況且無論是我還是赤屍都只不過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伸二聳聳肩看著背上估計疼得不行還裝的淡定的浦原喜助,“當然,我想浦原先生有時間在這裏和我們聊天,不是相當相信黑崎一護君的能力,就是還有什麽後手吧,總感覺方才的破道裏面似乎還摻雜了其他的鬼道呢。”
伸二看上去隨口的話讓浦原喜助的神情瞬間嚴肅不少,但是鑒於對方也算是自己的老熟人介紹過來的,他並沒有因此格外的防備,當然,就算是防備也不會讓伸二看出來的。他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閣下似乎並沒有您自己口中那般平凡呢。”
伸二沒有理會浦原喜助,只是回頭看向方才瞬間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龍弦,龍弦此時還是西裝革履,一絲不茍,倒真不像是來戰鬥的,當然,他也並沒有怎麽戰鬥就是了,不過伸二還是敏感的發現似乎在他不在的時候他的朋友和他的英靈之間氣氛緩和了不少。
即使不清楚原因,這樣的情況都是伸二樂意看見的,至於和浦原喜助商量前往另一個世界的問題自然可以暫時滯後,畢竟,現在的當務之急自然是處理藍染。龍弦和浦原喜助自然是老相識,只是互相對視一眼就理解了對方的意思。
只是一瞬間,通往位於屍魂界的空座町的通道就被打開,其中的道路和黑腔相似的黑暗,但是又似乎有所不同。石田雨龍也在瞬間出現在伸二身邊,猶豫了片刻:“石田龍弦,我要去空座町,我想你不會阻攔我的吧。”
“當然不會,不過雨龍,直呼父親的名字不是一件禮貌的事。”龍弦對於石田雨龍的別扭和不滿早已經習慣,這樣的提醒也不過是習慣的一提而已,知道自己的兒子此時擔心同伴,龍弦自然是沒有理由阻攔石田雨龍。
事實上走進通往屍魂界的通道才會發現這條道路和黑腔並不相同,周圍惡心的不斷流動的泥漿狀物質和不平整的地面讓伸二略有些厭惡的皺起眉頭。不過還是跟隨在浦原喜助和石田龍弦身後跑步通過了並不長的通道。
再次看見光明是在已經被轉移到了屍魂界的空座町,很安靜的小鎮,此時還並沒有怎麽被戰鬥波及,不過遠處大約是郊區的地方傳來的強勁的靈壓讓所有人都知道戰鬥發生的位置,唯一讓伸二驚訝的是黑崎一護的進步,這樣程度的靈壓竟然會屬於方才實力不濟的一護。
浦原喜助瞬步離開,大概是前往黑崎一護和藍染戰鬥的方向了,伸二和赤屍自然是隨著靈壓的痕跡跟在後面,直到伸二猛然轉了個方向。赤屍自然是跟隨著伸二的腳步,而龍弦猶豫片刻跟在了伸二身邊,至於擔心朋友的雨龍完全沒有離開浦原喜助身後的意思。
瞬間出現在廢墟中的伸二等人自然是讓還待在原地被黑崎一護戰鬥時的靈壓震懾的無法動彈的黑崎一護的一種朋友楞住了,完全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情況下,他們自然是顯得驚慌失措,伸二沒有理會這些少年少女,只是徑直走到了倒在廢墟上的男人面前。
“真是狼狽啊,市丸銀。”伸二把手攏在袖子裏,歪著頭看著方才還在和自己戰鬥的男人此時簡直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安靜的倒在地上,稍稍靠近,把正哀切的哭泣的松本亂菊稍微推開些,手放在了市丸銀的傷口處,稍稍探查。
“嘖嘖,沒想到你竟然會這樣沒用,即使是你這樣的實力對上藍染也完全沒有勝算麽,我以為你至少可以在藍染手下保住性命,不過看來你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伸二略有些遺憾的搖搖頭,他有治療這個人的方法,畢竟,井上的能力很有用,而這個男人如果死了,自己恐怕也會少很多樂趣。
可惜又不想救活這個看上去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意思的家夥,即使這家夥作為對手的時候會相當有趣,瞇著眼睛詭笑的樣子也讓伸二看得順眼。有點猶豫,但是果然,還是暫且救他一命好了,也許事情的發展會意外的有趣,有這樣的預感。
伸二從貼身的口袋裏取出透明的盛滿淺色經絡的玻璃瓶,一只手按在了器皿的表面,從手心延伸出來的紅色的紋路逐漸覆蓋了整個玻璃瓶,後來放置在瓶子中的精美發卡瞬間變成6個長相各異的小精靈,卻又在瞬間化為不同色彩的能量,被紋路吸收。
隨著力量的融合,逐漸有暗紅色的光芒逐漸纏繞在伸二的手掌上,在市丸銀身體上開始逐漸發揮作用,胸口的穿透傷開始逐漸愈合,臉上原本透明的看不出血色,現在也開始逐漸變得紅潤,胸口開始變得強勁的心跳證明著這個人終於從死亡的邊緣被帶回來。
接下來是手臂,被扯斷的手臂傷口處極度不規則,看上去驚心動魄,卻在暗紅色的光芒下逐漸構造出新的手臂,和原本大約是完全相同的。對於陌生力量的使用略有些生疏,伸二的額頭上開始滲出些許冷汗,原本打算推開伸二的亂菊大概也是看出了伸二的目的,安靜的坐在一邊,擔憂的望著逐漸重獲生機的市丸銀。
赤屍站在伸二身後,略有些不滿的盯著倒在地上的市丸銀,戴著白色手套的手就直接放在了伸二的額頭上,幫伸二擦去頭上的冷汗。於是,在這樣和諧友好的氣氛下終於醒過來的市丸銀看了眼周圍的形式就又一次陷入了昏迷,這回大概是不會那麽容易醒了。
撇撇嘴,這個家夥真的算得上是伸二花了些氣力才救醒的,可惜伸二現在也沒時間去驗收自己的治療成果了,收拾起玻璃瓶,伸二轉身就瞬步離開了,藍染最後的大戲怎麽能夠錯過,更何況他也很好奇現在的黑崎一護到底是怎樣的狀況。
身後龍弦也跟上來,高速的運動中他偏過頭看向伸二,雖然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是眼神中透露出的是難得的認真:“伸二,你什麽時候又擁有了這樣的治愈能力,這樣的能力看上去很好用,但是很有可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聽出了龍弦話裏話外的關切,伸二倒是也沒有隱瞞:“從那個叫井上織姬的女孩身上剝奪的能力,很有用,目前不清楚是否需要付出代價。對了,那個女孩我一不小心殺掉了,恐怕你兒子這次的救援行動算是失敗了。”
算是一種試探,伸二想知道如果龍弦知道自己殺掉了一個女孩只是為了奪走她的能力,會有怎樣的反應,不過他倒是也沒有失望,龍弦臉上完全沒有露出任何失望抑或是不滿的神色,依舊和以往一樣,完全沒有任何變化:“這是雨龍自己的事情,我沒興趣幹涉,至於那個女孩的死活和我有什麽關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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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感覺已經徹底沒有人留評了,好桑感啊~~~~~QAQ,總有種入v後徹底撲街的趕腳。。。。
親們,不嫌麻煩的話可以通過這個按鈕進入我的專欄,求收藏哦~~~麽麽噠~~~
79借宿
伸二略滿意的回過頭繼續奔跑,龍弦也算得上是他在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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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伸二奇怪的能力早有心理準備的市丸銀只是微微笑了,手中的神槍幾乎是在瞬間就掃蕩開來,把白色的煙霧散開。之後神槍又一次收短,幾乎在伸二完全反應不過來的時間內迅速伸長,第二次攻擊向伸二,目標近乎直指伸二的心臟。
刀刃危險的光芒幾乎在瞬間就照亮了伸二的面龐,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表情變得驚恐,似乎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他似乎下意識的把手臂擋在了身體前方,瞳孔中映出逐漸接近的刀刃尖端,這樣意外的神情讓市丸銀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煙霧瞬間飛揚起來,沒有人能夠看到煙霧後邊的真相,伸二的處境如何即使是龍弦也無從得知。在所有人中表現的最鎮定的是赤屍藏人,即使是石田雨龍這樣認識伸二並不久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擔憂的神色。
“你不擔心?”龍弦並沒有回過頭看赤屍,只是突然間冒出這樣的一句話,顯得有些沒頭沒尾,但即使如此,赤屍藏人也迅速意識到這個問題是針對自己的。
“不需要擔心。”龍弦的問題得到的是只有五個字的簡短回答,赤屍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甚至還微微帶著笑容,像是在看一場與自己無關緊要的表演。
“你對伸二如此信任?”龍弦的聲音裏略帶著諷刺的意味,皺著眉頭卻依舊背對赤屍。
“如果他死了,我就不會在這個世界上,既然我還存在,那麽他就沒有死。”
聽到這樣意料以外的回答,龍弦終於回過了頭,以驚訝的眼神註視著赤屍,似乎是打算看看這個男人是否是在說謊,但是赤屍藏人和以往完全一樣的態度讓他挫敗的轉過頭,臉上的神情卻與以往面對赤屍時不同了,看出了龍弦似乎是誤會了什麽,赤屍倒也是沒打算解釋,畢竟龍弦在這之後對自己態度好了不少,更不要說這也算不上是完全的誤會。
而事實上伸二也確實沒有辜負赤屍的信任,龍弦和石田雨龍也不用擔心伸二的安全了。伸二看上去全身沒有任何傷口,站在原地發出輕微的笑聲,眼神中盡是輕蔑的看著市丸銀:“開個玩笑而已。”
神槍的攻擊在伸二身上完全沒有造成任何傷害,被伸二握住了刀刃,伸二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面具讓假面軍團的假面都是一楞,竟然是虛化。雙色的瞳孔讓他看上去多了一絲邪氣,有著詭異紋路的面具和猛然增長的黑發讓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盯著市丸銀,伸二幾乎是擡手就是虛閃,暗紅色的虛閃瞬間擊在市丸銀躲避的軌跡上,並沒有進行過壓縮的虛閃也僅僅是讓市丸銀變得狼狽了一點而已。知道這樣的攻擊並不能擊敗市丸銀,伸二也並沒有指望就這樣就擊敗敵人,自然也是準備了後招。
76解錠
身邊的手術刀開始漂浮,帶著不祥的氣息和令人驚恐的殺意,手術刀上簡直就像是寄宿了無數枉死的惡靈,哀嚎著。伸二就在瞬間身上的氣息更加陰狠,市丸銀面對這樣的陣勢自然也是防備起來,一直瞇著的眼睛甚至微微張開一條縫,血紅色的眼眸註視著伸二。
不遠處的藍染在面對黑崎父子不知為何異常有默契的攻擊開始變得略有些吃力,看來似乎是到極限了,但是卻完全沒有始解或是使用鬼道的意思,看來並沒有那麽簡單。而事實上,即使是在與市丸銀的戰鬥中,伸二還是抽空去探聽藍染和黑崎父子的對話。
已經到達所謂死神的極限了,藍染是這樣告訴黑崎一護的,但是之後的話去卻讓伸二燃起了興趣。崩玉,擁有著如同聖杯中無色之力同樣的能力,即實現持有人的願望,這樣的好東西卻讓伸二覺得不寒而栗,聖杯已經被汙染了,這個小東西也是不一定的。
在伸二的印象中,這樣能夠實現他人願望的所謂聖道具總是不可靠的,至少他是會索取人們付出一定代價的。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免費的午餐,有的只是等價交換而已,伸二並不後悔為了力量付出自己的生命,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排斥奪走他性命的物件。
崩玉同樣有著令人心醉的能力,被這樣搶奪著的崩玉恐怕也早就被汙染了,會以扭曲的方式實現願望,這是被汙染後的崩玉最可能帶來的結果。看著一臉得意的藍染,伸二決定暫時不告訴他崩玉的危害,畢竟他也算是自己的敵人,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跟我戰鬥竟然走神了,真是讓人痛心,雨宮桑。”市丸銀的口氣略帶些哀怨,說著這些話的同時手裏的神槍就已經不顧情面的發起了攻擊。即使早就有如此的預料,伸二還是覺得很不開心,對於神槍的攻擊他開始厭倦了。
“我渴望的是有新意的戰鬥,我覺得你無法提供,所以果然還是殺掉你好了,這樣說不定會覺得快樂……”伸二這樣輕聲低喃,簡直像是自言自語,但是伸二相信市丸銀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因為在此之後,鬼道和白打的攻擊就開始交替出現。
不過伸二的註意力已經無法集中在和市丸銀的戰鬥上了,並不是因為市丸銀的實力無法讓伸二產生興趣,只不過在藍染和崩玉融合產生異變後,伸二已經沒有時間浪費在明顯隱藏實力的市丸銀身上了,至於市丸銀如此壓制實力的原因,伸二也沒有心情探究。
極速接近的靈壓讓伸二終於是不耐與市丸銀糾纏了,從戰鬥中抽身而出,伸二看了眼市丸銀:“我沒有興趣和一個隱藏實力的人戰鬥,不管你是出於什麽理由,這樣的戰鬥都讓我感覺不到任何繼續下去的意義,再者說,我想你如今也並沒有興趣繼續戰鬥了吧。”
市丸銀依舊瞇著眼睛,嘴角的弧度卻逐漸消失,把短刀收進刀鞘,基本上可以說是默認了伸二的提議。看了眼被這邊戰況,藍染似乎也有些疑惑,給市丸銀遞了個眼神,似乎在詢問這邊戰鬥突然中止的原因。
“抱歉打擾你們的談話了,藍染大人。”市丸銀相當沒有誠意的揮手道歉。
藍染似乎也並沒有在意,他的話已經結束了,他身體上開始發生的異變讓伸二想起被聖杯中黑泥覆蓋後黑化的英靈。恐怕即使是崩玉,在帶來力量的同時也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讓藍染如願,就看以藍染的能力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夠發現這一點了。
不過恐怕沒有那麽簡單了,總感覺藍染現在的狀態已經和最初不那麽相似了,沒有了以往的謹慎和細致,倒是顯得略有些狂妄和魯莽了,看來崩玉確實也會對於人的狀態以及心理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影響,而藍染恐怕已經沒有機會察覺到了。
一瞬間穿透了藍染肩膀的紅色光束讓伸二註意到天臺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家夥,穿著木屐,看上去相當隨意邋遢的家夥正站在上方,一只手壓著頭頂奇怪的帽子。然後伸二聽見身邊黑崎一護驚詫的低喃:“浦原!?”
這個男人就是浦原喜助,那個在龍弦口中能夠幫助自己前往赤屍所在的世界的男人。看上去他也確實並不只是一個單純的科研人員,至少他的實力相當不一般,能夠以這樣方式直面藍染的人很明顯不是什麽沒有自知之明的魯莽之輩。
在瞬間被藍染出現在面前並且一刀捅進心臟,浦原也只是安靜的一動不動,藍染則是略帶得意的勾起了嘴角。可是猛然間開始膨脹的浦原的身體讓藍染意識到事情沒有他想的那樣簡單,而伸二也開始對於這樣有趣的可以媲美魔術師制造的人偶一樣的義骸感興趣。
這將會是井上織姬能力最好的載體,只要自己能夠得到一具完美的義骸,看來目前為止果然浦原將會給自己帶來足夠的樂趣。猛然出現在藍染身後的浦原喜助幾乎是在瞬間就連續使用了多個縛道束縛住了藍染的行動,然而藍染卻因為得到了崩玉而沒有迅速擺脫。
這樣狂妄的行動完全不像是藍染平時的選擇,也因此藍染錯過了躲閃的最佳時機,破道之九十一的威力恐怕就不是那麽好抵抗的了。煙霧彌漫開來,浦原微低著頭諷刺藍染有了崩玉以後放松的警惕,這樣的藍染讓他覺得與以往有著極大的不同。
但是並沒有那麽簡單,藍染不可能這樣簡單就消失,伸二知道這件事恐怕並不會像浦原預料到的那樣發展。而當伸二確實的感受到藍染的靈壓依舊存在時,他確定了這一點,藍染並沒有被鬼道擊敗,相反,他借助鬼道的威力隱藏了自己的蹤跡。
瞬間出現的藍染一道劃傷了浦原,嘴角掛著輕蔑的微笑:“大意也無所謂了,因為已經沒有警戒的必要了。能感覺到,將崩玉馴服後我的身體……已經開始遠遠淩駕於之前我在屍魂界中,那已經是無可匹敵的實力了,連九十號鬼道也已經沒有躲閃的價值了。”
事情卻也並不是這般簡單,即使浦原已經被擊傷,伸二也沒有出手的意思,他可沒有忘記浦原是一個科研者,更何況擁有魔力的伸二總是有著比死神更加敏銳的探知能力。因此,當他聽到浦原勝券在握的話語時,伸二並沒有感覺到任何驚訝。
藍染的手臂上瞬間出現封印印證了伸二的猜測,被封印了兩只手臂上靈壓輸出口的藍染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藍染的身體開始出現閃光,強大的靈壓似乎在他的體內不斷膨脹,這樣的威力確實是讓周圍的人又有了希望。
然而浦原的表情依舊凝重,作為屍魂界最為了解藍染的人,他完全沒有這樣樂觀的想法,對於藍染的實力,他是最了解也是最忌憚的。更何況就連市丸銀都沒有任何驚懼的樣子,伸二更加確定了藍染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從再一次出現的藍染變得異常詭異,臉被白色的殼狀物覆蓋,看不出任何縫隙,黑崎一心和浦原喜助瞬間拔刀相向,瞬間出現的靈力鏈鎖被兩個人人手一邊的拉直,用來束縛藍染的行動,而半空中出現的膚色偏黑的女人也在瞬間攻擊了藍染。
說實話,看到藍染這樣狼狽的樣子,伸二覺得相當開心,即使這樣的攻擊是絕對不可能取走藍染的性命,但是讓他這樣的狼狽也是一件令人賞心悅目的事,主要是對於伸二來說。藍染周圍的三個人表情愈發的凝重,而市丸銀的臉上也沒有了任何笑容。
不過似乎浦原喜助並不是什麽適合凝重的人,瞬間就讓氣氛變得脫線似乎也是一種有趣的能力。可惜面對藍染這樣沒有幽默感的人,這樣的氣氛完全不適合他,在他出現的瞬間,這一切又一次變得嚴肅。
市丸銀沒有趁機攻擊伸二,而是又一次變得笑瞇瞇,看著伸二:“稍微偷下懶吧,這種時候來看場好戲也是件不錯的事。”市丸銀說著就在一邊的廢墟上找了個地方坐下,看好戲的意思倒是相當明顯,鑒於伸二和他的看法完全一致,黑崎一護也只有驚悚的看著方才還戰鬥的難舍難分的兩個人並排坐著看戲了。
可惜的是,即使是三個擁有超過死神隊長級別能力的家夥也無法擊敗擁有崩玉的藍染,這樣的實力確實是崩玉可以暫時性帶來的。幾乎是轉瞬間就直接讓三人失去了戰鬥能力,藍染卻並沒有殺掉所有人的意思,甚至無視了坐在一邊的伸二,轉身就離開了。
藍染身上的白色物質逐漸從他身體上碎裂脫離,這就是所謂的脫離了搖籃期,意味著崩玉與他身體的融合已經進入了更加緊密的程度,而他能夠利用的來自崩玉的力量恐怕更多也能夠更加有效率的利用這股力量了。
踏入穿界門的藍染和市丸銀終究是消失在視野當中,伸二清楚的知道他們此時是前往了位於屍魂界的空座町了。沒有把敵人斬盡殺絕這樣的做法伸二確實是異常不理解的,藍染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讓伸二有種看到了藍染失敗的感覺。
77市丸銀番外
空座町的那群小鬼已經逃離了,雖然走的並不遠,藍染大人似乎並沒有防備自己對於鏡花水月的觸碰,一切似乎和計劃中的一樣。市丸銀並沒有回頭,即使不回頭,他也清楚的知道身後人的樣子,也清楚身後那個人的要害所在。
迅速伸長的神槍是那個人絕對無法躲開的,銀對於自己的實力總是有著自信的,為了這場背叛,他一直以來都隱藏著實力,即使方才被那個雨宮伸二看破,只要藍染大人沒有註意到就足夠了,這一切都只為了這最後的一擊。
藍染大人臉上全是難以置信,但是似乎又不僅僅是驚詫,還有些不滿,眼睛中轉瞬而過的失落和悲傷大概只是自己的錯覺而已。刀刃瞬間從藍染大人的身體中抽出,帶出些溫熱的鮮血,濺在身上有種被燙傷的感覺。
沒有勇氣擡起頭再看藍染大人的神色,這個男人是自己最初就決定了一定要殺掉的男人,即使一切都已經改變,但是自己做出的決定是絕對不會改變的。曾經花費了數十年才了解到的鏡花水月的弱點現如今終於派上了用場:“看到屍魂界那些人明明什麽都不了解就有信心殺掉藍染大人,我真的是很緊張啊,明明能殺掉藍染大人的人只有我。”
是的,能夠殺掉藍染大人的人只有自己,銀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這個男人只能死在自己的手上。聽到藍染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銀,你覺得這樣就可以殺掉我麽。”不用看都知道那個男人臉上輕蔑的神色。
事實上,不光是想要殺掉藍染,最重要的是想要毀掉崩玉,總感覺得到崩玉後的藍染變了很多,不喜歡這樣的藍染大人。嘴角勾起笑容,就連藍染大人都不知道的關於自己斬魄刀神殺槍的能力,破壞人體細胞的劇毒。
“當然沒有,”銀的微笑著把神殺槍的能力解釋清楚,即使是藍染大人都不會想到神殺槍會有這樣的力量,至少他看上去確實是震驚的,一只手輕按在藍染被刀刃穿透的傷口處,銀的聲音並不很大,“殺了他,神殺槍。”
胸口破開一個大洞的死法確實很適合藍染,看著他驚詫的神色,銀也只是視而不見,伸手迅速從藍染的胸口取出崩玉,瞬間失去了蹤影。壓制下內心不時閃現的痛苦,銀的臉上再也找不到笑意,又似乎他從來都是個嚴肅的不茍言笑的人:“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猛然聽到身後傳來的充斥著憤怒的吼叫,沒有想到那樣的藍染大人也會有這樣的失態,帶著調侃的意味想要勾起嘴角,可惜失敗了。似乎並沒有這麽簡單就能夠結束呢,手裏的崩玉沾染著自己和藍染的鮮血,銀緩緩合攏手掌,把崩玉緊緊握在手心。
躲在巷子口陰暗的角落裏,想到第一次見到藍染,在那個黑夜中看見的男人,即使在陰暗的樹林,即使身邊只有不過三個手下,卻顯得像是立於高臺的王者。不過可惜,自己不會放過奪走亂菊的一部分的男人,所以當時記住了那個男人的樣貌。
追逐那個男人成為了死神,除了仇恨以外確實真的欣賞那個男人,總是能夠讓自己燃起不會消失的興趣。明明在最初就已經對那個男人說過了:“我是蛇,肌膚冰涼,沒有感情,舔著舌尖四處爬行,遇到有趣的獵物就將它完全吞噬——我就是這樣的人。”
不過似乎這樣說並沒有引起那個男人足夠的警惕,大概是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或者是認定了自己擁有足夠的力量可以無視自己的背叛。手中的崩玉開始散發暗紫色不祥的光芒,很討厭的感覺,這個崩玉實在是讓自己無法釋懷。
不過恐怕已經沒有機會毀掉它了,即使是浦原喜助都沒有辦法破壞的東西,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甚至沒有辦法取回亂菊的一部分。似乎自己在藍染身邊待了如此長的時間,卻什麽都無法做到呢,真是失敗。
藍染的靈壓變得詭異,有種和手中的崩玉相呼應的感覺,似乎已經沒有辦法再對崩玉做什麽了。幾乎是在瞬間出現在面前的藍染看上去比以往更加恐怖,不再像是藍染惣右介,而更像是其他什麽陌生人,所以被那個人撕裂身體的時候,並沒有什麽感覺。
這個人並不是藍染,這樣想突然覺得好受很多,伸出手想要最後一次觸碰那個男人,至少是那個男人的身體,可惜手臂在瞬間從身體脫離。血從身體中飛濺而出,並不疼,但是卻能清楚的感受到血液和生命從身體裏緩緩離開的冰冷。
即使是冷血動物卻還是渴望著所謂的溫暖的,即使知道不過是虛妄,兩個冰冷的生物在一起大抵是永遠都無法感覺到溫暖的。果然崩玉並不是什麽好東西,奪走了亂菊的一部分,甚至讓那個藍染變成現如今的模樣,大概會被擊敗吧,這樣的藍染惣右介已經不需要戒備了。
尖銳的刀刃在瞬間刺入心臟,確實是出手果斷,斬草除根的作風,很曾經的藍染相同。說實話,即使已經背叛了藍染,或者是從最初就沒有真心臣服於這個男人,但是還是不希望這個男人因為這樣可笑的原因失敗,最後的瞬間,一絲粉末滲透進了崩玉和藍染的身體中。
躺倒在崩塌的石塊上,看到亂菊哭的滿臉狼狽,明明是為了不再讓亂菊痛哭流涕才成為的死神,似乎自己沒有做到當初的諾言呢。不過,在最初就已經向亂菊道歉過真是好,至少不至於再也沒有道歉的機會。
不遠處的少年少女面對藍染都在瑟瑟發抖,也難怪,藍染竟然都可以把自己折騰成那個抽象派的模樣,果然是嚇到小鬼了。當初在屍魂界的時候,藍染即使帶著那副難看的黑框眼鏡都還是相當受女生的歡迎的。
想要把亂菊臉上的淚水擦掉,可惜沒有力氣擡起手臂了,感覺似乎又看見了亂菊小時候可愛的跟在自己身後的樣子,即使是曾經認定的朋友都沒有辦法保護,真是狼狽。之後腦子裏想的人似乎完全變成了藍染,微笑著的,看上去溫和謙順的,還有之後變得冷酷的,剝去了所有的面具,第一次把野心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時。
即使是現如今瘋狂傲慢的藍染,似乎也能夠勾起自己的全部心神,這個男人總是最耀眼的。不過這回似乎有人站在了與他相同的高度試圖阻止他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空座町的黑崎一護看上去堅定了不少,似乎也有了相當大的成長。
果然少年的成長總是會讓自己這樣有些年歲的人感覺到過於耀眼呢,對於黑崎一護的成長銀自然是認可的,不枉自己故意帶著藍染直接出現在離空座町極遠的郊外給他爭取時間,看來自己如今也可以安心的把這一切都交給他了,感覺已經有些累了。
緩緩比上雙眼,看不見亂菊悲傷哭泣的樣子,這樣很好,但是似乎又看見了最初見到藍染時他溫和的笑容,即使那僅僅是欺騙的面具而已。變成了一具屍體,沒有得到面對敵人的藍染的任何眼神,並不是因為對於藍染來說市丸銀不過是個無聊的棋子,只不過是在憤怒和崩玉的共同作用下,他已經看不到那個人了而已。
你明日為蛇,開始噬人,用你噬人之口聲聲嘶吼著說愛我,我是否還能同今日一樣對你說“愛你”呢?
78冷漠
黑崎父子跟隨藍染和市丸銀進入了黑腔,轉瞬就消失了蹤影,伸二歪著頭略有些不滿,有趣的人似乎在一瞬間全都走光了。赤屍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為什麽不追上去呢,那邊的戰鬥看上去會很有意思。”
表面上的微笑沒有任何改變,伸二的語氣卻顯得相當沮喪,還有些自暴自棄的感覺,但是卻把略帶希望的眼神投註在赤屍身上:“他們前往屍魂界的方法,我不會。我只會開黑腔,我不知道通過黑腔能不能到達屍魂界,怎麽辦?”
赤屍自然也是不能直說他自己也並不清楚要如何做的,自然只有走到了倒在地上的浦原喜助身邊,一只手拖住了他的領子,相當粗暴的一路把浦原喜助拖到了伸二的面前。浦原喜助被一路拖過來,身上的衣服徹底變成了行為藝術的款式,一條條掛在身上。
這樣的折磨下,即使受了再重的傷浦原喜助也是徹底清醒過來了,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的浦原喜助毫不意外的接受來了來自赤屍和伸二的白眼:“浦原喜助麽?你和我想象的略有些不一樣,但是既然是龍弦推薦的人,我想我可以信任你的能力。”
“龍弦曾經向您推薦過在下麽?”浦原喜助收了刀,把看上去像是普通拐杖一樣的刀拄在地上,雖然破破爛爛的衣服讓他略微有些狼狽,不過這家夥嚴肅起來倒是確實有點樣子,“我想互通姓名也是一種禮貌吧,不知名的先生。”
“雨宮伸二,還有這個家夥是我的servant,赤屍藏人。”伸二的聲音中略有些不耐,他沒什麽時間浪費在這樣無聊的事情上面,他關心的是遠在屍魂界的戰鬥和未來他和赤屍能否到達赤屍生活的世界,不過看上去龍弦還什麽都沒有和浦原說。
“我想浦原先生並不是會糾結於這樣的小事的人吧,況且無論是我還是赤屍都只不過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伸二聳聳肩看著背上估計疼得不行還裝的淡定的浦原喜助,“當然,我想浦原先生有時間在這裏和我們聊天,不是相當相信黑崎一護君的能力,就是還有什麽後手吧,總感覺方才的破道裏面似乎還摻雜了其他的鬼道呢。”
伸二看上去隨口的話讓浦原喜助的神情瞬間嚴肅不少,但是鑒於對方也算是自己的老熟人介紹過來的,他並沒有因此格外的防備,當然,就算是防備也不會讓伸二看出來的。他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閣下似乎並沒有您自己口中那般平凡呢。”
伸二沒有理會浦原喜助,只是回頭看向方才瞬間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龍弦,龍弦此時還是西裝革履,一絲不茍,倒真不像是來戰鬥的,當然,他也並沒有怎麽戰鬥就是了,不過伸二還是敏感的發現似乎在他不在的時候他的朋友和他的英靈之間氣氛緩和了不少。
即使不清楚原因,這樣的情況都是伸二樂意看見的,至於和浦原喜助商量前往另一個世界的問題自然可以暫時滯後,畢竟,現在的當務之急自然是處理藍染。龍弦和浦原喜助自然是老相識,只是互相對視一眼就理解了對方的意思。
只是一瞬間,通往位於屍魂界的空座町的通道就被打開,其中的道路和黑腔相似的黑暗,但是又似乎有所不同。石田雨龍也在瞬間出現在伸二身邊,猶豫了片刻:“石田龍弦,我要去空座町,我想你不會阻攔我的吧。”
“當然不會,不過雨龍,直呼父親的名字不是一件禮貌的事。”龍弦對於石田雨龍的別扭和不滿早已經習慣,這樣的提醒也不過是習慣的一提而已,知道自己的兒子此時擔心同伴,龍弦自然是沒有理由阻攔石田雨龍。
事實上走進通往屍魂界的通道才會發現這條道路和黑腔並不相同,周圍惡心的不斷流動的泥漿狀物質和不平整的地面讓伸二略有些厭惡的皺起眉頭。不過還是跟隨在浦原喜助和石田龍弦身後跑步通過了並不長的通道。
再次看見光明是在已經被轉移到了屍魂界的空座町,很安靜的小鎮,此時還並沒有怎麽被戰鬥波及,不過遠處大約是郊區的地方傳來的強勁的靈壓讓所有人都知道戰鬥發生的位置,唯一讓伸二驚訝的是黑崎一護的進步,這樣程度的靈壓竟然會屬於方才實力不濟的一護。
浦原喜助瞬步離開,大概是前往黑崎一護和藍染戰鬥的方向了,伸二和赤屍自然是隨著靈壓的痕跡跟在後面,直到伸二猛然轉了個方向。赤屍自然是跟隨著伸二的腳步,而龍弦猶豫片刻跟在了伸二身邊,至於擔心朋友的雨龍完全沒有離開浦原喜助身後的意思。
瞬間出現在廢墟中的伸二等人自然是讓還待在原地被黑崎一護戰鬥時的靈壓震懾的無法動彈的黑崎一護的一種朋友楞住了,完全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情況下,他們自然是顯得驚慌失措,伸二沒有理會這些少年少女,只是徑直走到了倒在廢墟上的男人面前。
“真是狼狽啊,市丸銀。”伸二把手攏在袖子裏,歪著頭看著方才還在和自己戰鬥的男人此時簡直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安靜的倒在地上,稍稍靠近,把正哀切的哭泣的松本亂菊稍微推開些,手放在了市丸銀的傷口處,稍稍探查。
“嘖嘖,沒想到你竟然會這樣沒用,即使是你這樣的實力對上藍染也完全沒有勝算麽,我以為你至少可以在藍染手下保住性命,不過看來你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伸二略有些遺憾的搖搖頭,他有治療這個人的方法,畢竟,井上的能力很有用,而這個男人如果死了,自己恐怕也會少很多樂趣。
可惜又不想救活這個看上去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意思的家夥,即使這家夥作為對手的時候會相當有趣,瞇著眼睛詭笑的樣子也讓伸二看得順眼。有點猶豫,但是果然,還是暫且救他一命好了,也許事情的發展會意外的有趣,有這樣的預感。
伸二從貼身的口袋裏取出透明的盛滿淺色經絡的玻璃瓶,一只手按在了器皿的表面,從手心延伸出來的紅色的紋路逐漸覆蓋了整個玻璃瓶,後來放置在瓶子中的精美發卡瞬間變成6個長相各異的小精靈,卻又在瞬間化為不同色彩的能量,被紋路吸收。
隨著力量的融合,逐漸有暗紅色的光芒逐漸纏繞在伸二的手掌上,在市丸銀身體上開始逐漸發揮作用,胸口的穿透傷開始逐漸愈合,臉上原本透明的看不出血色,現在也開始逐漸變得紅潤,胸口開始變得強勁的心跳證明著這個人終於從死亡的邊緣被帶回來。
接下來是手臂,被扯斷的手臂傷口處極度不規則,看上去驚心動魄,卻在暗紅色的光芒下逐漸構造出新的手臂,和原本大約是完全相同的。對於陌生力量的使用略有些生疏,伸二的額頭上開始滲出些許冷汗,原本打算推開伸二的亂菊大概也是看出了伸二的目的,安靜的坐在一邊,擔憂的望著逐漸重獲生機的市丸銀。
赤屍站在伸二身後,略有些不滿的盯著倒在地上的市丸銀,戴著白色手套的手就直接放在了伸二的額頭上,幫伸二擦去頭上的冷汗。於是,在這樣和諧友好的氣氛下終於醒過來的市丸銀看了眼周圍的形式就又一次陷入了昏迷,這回大概是不會那麽容易醒了。
撇撇嘴,這個家夥真的算得上是伸二花了些氣力才救醒的,可惜伸二現在也沒時間去驗收自己的治療成果了,收拾起玻璃瓶,伸二轉身就瞬步離開了,藍染最後的大戲怎麽能夠錯過,更何況他也很好奇現在的黑崎一護到底是怎樣的狀況。
身後龍弦也跟上來,高速的運動中他偏過頭看向伸二,雖然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是眼神中透露出的是難得的認真:“伸二,你什麽時候又擁有了這樣的治愈能力,這樣的能力看上去很好用,但是很有可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聽出了龍弦話裏話外的關切,伸二倒是也沒有隱瞞:“從那個叫井上織姬的女孩身上剝奪的能力,很有用,目前不清楚是否需要付出代價。對了,那個女孩我一不小心殺掉了,恐怕你兒子這次的救援行動算是失敗了。”
算是一種試探,伸二想知道如果龍弦知道自己殺掉了一個女孩只是為了奪走她的能力,會有怎樣的反應,不過他倒是也沒有失望,龍弦臉上完全沒有露出任何失望抑或是不滿的神色,依舊和以往一樣,完全沒有任何變化:“這是雨龍自己的事情,我沒興趣幹涉,至於那個女孩的死活和我有什麽關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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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感覺已經徹底沒有人留評了,好桑感啊~~~~~QAQ,總有種入v後徹底撲街的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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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借宿
伸二略滿意的回過頭繼續奔跑,龍弦也算得上是他在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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