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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香草檸檬瑪德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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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越野車行駛在街道寬闊的馬路上。

方子在前面駕駛, 車子裏安靜至極,連交通廣播都沒有開。

應櫻緊緊貼著車門坐,和計戍尋隔著“十萬八千裏”。

對方不說話, 車子裏的氣氛又這麽嚴肅安靜。

這讓應櫻更加緊張了。

他應該不只是為了幫她脫身,送她回計家這麽簡單吧。

方子又開出去一個路口, 然後把車停在路邊。

應櫻見車停下了,有些疑惑地往前看。

方子對後面的計戍尋說:“哥,我去那便利店捎點東西回去,您稍等我一會兒。”

計戍尋微微頷首, 示意允許。

方子下車以後,車裏只剩下他們兩人。

應櫻從原本的緊張直接進化成幾乎窒息。

就在這時,身邊坐著的人傳來聲音。

“不打算說點兒什麽?”

應櫻稍擡眼, 盯著眼前皮質的黑色車座椅背,並不敢看他。

“說…什麽。”

計戍尋把手裏的文件放下, 偏眼看過去,語調慢悠悠的:“說說,計哲都答應你什麽條件了。”

“或者你們達成了什麽協議, 讓你這麽為他賣命。”

應櫻楞住。

他怎麽知道是計哲做的。

計戍尋說完,停頓了一會兒, 挑著尾音故意問:“還是說, 你一開始就是計哲的人,是嗎?”

她聽到,馬上扭頭對著他的視線極力否認:“我不是!”

說完, 應櫻又陷入糾結當中。

他看出這小丫頭的猶豫, 輕嘆了口氣, 告訴她:“如果你只是擔心你母親, 我已經把她送到了爺爺身邊, 沒人敢動她。”

應櫻圓溜溜的眼眸透出些光來。

“你並不傻,如果你現在不做出選擇,那就是泡在溫水裏的青蛙。”

“等你母親回來,計哲再隨便找個由頭辭退她。”計戍尋輕笑出一聲,眉眼深處卻並未有笑意:“他可有的是辦法。”

應櫻垂首。

是的,計哲只要不想讓她們母女再存在於計家,他有的是辦法整頓她。

她怎麽敵得過計哲的手段和城府。

今天張弘剛都敢在大馬路上明著追趕她。

如果媽媽真的離開安保系統那麽嚴絲合縫的計家,那以後的日子……

計戍尋是不是壞人她不確定。

但是計哲一定不是什麽好人。

計戍尋把方才放在一邊手盒裏的她掉落的另一只耳機拿起來,遞給坐在左側的她。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她那小心翼翼,對自己防備的神色。

計戍尋的嗓音低沈薄涼,非常確切地告訴她:“應櫻,如今在計家,只有我能護著你。”

應櫻看過去。

看著那捏著她的耳機的大手,修長而又骨節分明,手背凸起著青筋。

她擡起自己的手,接過耳機的時候,指尖不小心與他的手相觸。

溫熱傳遞,她指腹有些發麻。

她落下決定。

不僅為了保護自己和母親的安全,更是為了出那口被計哲操控利用的氣。

想報覆計哲,只有借助他的力量。

應櫻拿回自己的耳機,放回耳機盒裏,說:“計哲想借你的手趕我和媽媽出去,因為我發現了他的秘密。”

他在一旁聽著。

她抿了抿唇瓣,非常肯定地告訴他:“我看到計哲和青竹偷情。”

悄然間,計戍尋忽然挑了挑眉。

他勾了勾唇,問:“留證據了麽,照片?視頻?”

應櫻耳尖刷地熱了,她瞪過去,眉眼之間染上些自己未察覺的嗔意:“拍視頻!你!我怎麽可能還有心思拍…”

當時看到那樣的場景,她腦子一片空白了,怎麽還有心思拍人家做那事的……

計戍尋搭在腿上的手指悠哉般地點了點。

他唇角的笑意更甚,似乎壓根沒把青竹計哲偷情的事當成是什麽很嚴肅的,反倒有閑心逗她:“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拍點東西留著,這事兒的主動方就是你。”

“計哲不僅不能動你母親,反倒還得跟你協商。”

“你沒有證據,未來打算魚死網破,把他們那破事喊出去的時候。”計戍尋小幅度搖搖頭,“沒有人會信你。”

耳尖的熱度緩緩降下來,應櫻聽到,思索了下覺得有理。

“但是就算我拍了,計哲不會想辦法把我手機裏的東西搞掉什麽的嗎……”

“他沒那麽神通廣大,不一定的事兒。”

計戍尋瞥了一眼窗外提著袋子走近的方子,又說了一句:“過去的事再分析也沒用了。”

“不用怕他們。”

應櫻望他。

計戍尋的目光從窗外移回來,與她對視。

他的眼型間於鳳眸和桃花眼之中,格外的精致好看,薄涼的眼神裏時常含著漫不經心。

應櫻總看不透他。

因為這雙眼睛看著自己的時候明明是寡淡的,可眼尾上挑的瞬間又漫出幾分深邃的,意味不明的情緒。

她聽見他說。

“因為現在有我給你撐腰,知道了麽。”

回到計家。

應櫻在停車場和方子計戍尋告別,獨自走向柳苑的方向。

她從後門走進去,沒有先回房間而是想去廚房拿瓶水。

應櫻走過長廊的時候,瞥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青竹。

電視裏放著戲曲頻道,吳儂軟語,咿咿呀呀的戲聲從電視裏傳出。

青竹是江南人,平時很喜歡這些。

應櫻無視她,往前走。

卻沒想到,青竹叫住了她。

“應櫻。”

應櫻回頭,表情淡漠地看著她。

青竹定是知道計哲在計戍尋那吃了癟。

而她和母親又是被計戍尋保下來的。

青竹放下茶杯,指著眼前盤子裏的新鮮枇杷,輕描淡寫地吩咐著:“幫我把枇杷剝了。”

上好的枇杷剛采下來這會兒外皮又薄又緊,剝皮用的時間比吃它的時間要多上好幾倍。

應櫻很想和青竹撕破臉皮,甩她冷臉,把那盤枇杷直接扣在她那不知廉恥的臉上。

但是她還有重要的事要做,現在還不行。

可她也不是那種隨便就任人擺布的軟包子。

應櫻盯著那盤枇杷,忽然假笑著對她點點頭。

然後應櫻轉頭,對著正在廚房做活的保姆阿姨喊:“阿姨!青竹夫人想讓您剝一下枇杷。”

保姆阿姨聽到馬上出來,“來了來了,哎呀夫人,剛剛就說幫您剝好再端過來嘛。”

青竹沒想到她敢這麽明面上不聽她吩咐,臉色變了變。

她那表面假惺惺的淡然悠哉裂開一道縫隙,蘊意露了出來。

應櫻始終掛著很刻意的假笑,笑著對她頷首,轉身去向廚房。

背對著青竹的瞬間,應櫻翻了個白眼。

我又不是柳苑的工作人員,一分錢拿不到,憑什麽給你剝枇杷。

應櫻心想著。

她們母女當初剛來計家,計爺爺本來是想讓她們住在椿院的,是青竹當時毛遂自薦要把她們接來柳苑好生照顧。

有計爺爺這一層關系,她如今在這兒住著,雖然跟青竹的關系已經破裂,但是青竹依舊無法將她怎麽樣。

應櫻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礦泉水,靠在廚臺邊小口抿著。

盯著廚臺上各種食材,她舉著礦泉水瓶的手忽然一頓。

一個疑惑冒上心頭。

伺候計爺爺的工作人員那麽多,為什麽就她們母女被接到計家照顧著,給她們這麽好的待遇呢。

其他人明明都是住員工宿舍……

雖然她們在柳苑的單間配置也很簡單,但怎麽說都是住在別墅裏了,水電全免,冬暖夏涼的。

難道…因為她們母女比較慘?

唇瓣被水滋潤著,應櫻扇動著濃密的羽睫,百思不得解。

或許…是媽媽和計爺爺還有別的什麽交情?

想也想不通,應櫻擰上瓶蓋,轉身離開廚房回到自己的小臥室。

四月一開始,應櫻周圍發生的事情就沒幾件是好的,又是被脅迫,又是被恐嚇。

直到這一周,她的水逆才有結束的跡象。

應櫻作為烘焙up主的直播非常順利。

一開始她還擔心沒有人看,但是隨著自己投放的短視頻得到很多關註以後,她的直播人氣也就越來越高。

深夜食堂的板塊要比周六日的教學直播人氣旺盛。

應櫻發現,即便他們吃不到鏡頭這邊自己做的甜點,但是他們看著安靜又治愈的直播,發著彈幕互動,卻也得到了另一種陪伴。

再堅持播一陣子,估計就會有收入了。

應櫻看著各種視頻和直播的數據,心情大好。

……

就這樣過去一周。

應櫻從學校回來的時候,路過藏風園,正好看見藏風園的入口被告示牌擋住,上面寫著【維修勿入】。

就是隨意的一眼,應櫻轉頭繼續往柳苑走去,在微信上問小枝。

【Sakura:小枝,藏風園封了?】

那邊很快回覆。

【枝枝:對啊說是假山石有點問題,怕出安全事故,我們最近都在椿院幫忙,害,老爺不在其實也沒啥活可幹啦,每天摸魚。】

【枝枝:誒,你今天直播嗎?不直播我晚上找你聊天去?】

應櫻看著小枝回覆的消息,陷入沈思,隨後回覆她。

【Sakura:要播的,明天再約吧。】

應櫻回完消息忽然停住腳步。

臨近傍晚,開始起風了。

清風吹起她鬢角的發絲,臉頰有些癢癢的。

應櫻望向藏風園,眼神愈深。

……

晚上,她在正常的時間點去到廚房。

攝像頭架在廚臺前,她照例坐著烘焙小品,應櫻一邊做,一邊用輕柔的嗓音介紹著:“今天晚上要和大家吃的是香草檸檬瑪德琳。”

“瑪德琳這種小蛋糕非常好做,而且材料簡單,如果大家想學的話我可以單出一期視頻,或者在周末的教學直播裏帶大家做一次。”

“今天的材料有香草精,檸檬皮屑,黃油,雞蛋,牛奶,泡打粉,面粉……”

應櫻低著頭,正在做面糊,說完這段她忽然擡頭,眼神變了。

因為剛剛在門口一閃而過的那抹身影,剛好被她桌子上擺著的鏡面物件盡收眼底。

她放下手裏的東西,摘了乳膠手套,看了一眼對著自己的攝像頭。

攝像頭雖然連著,但是指示燈一個都沒有亮。

應櫻悄然彎起了嘴唇。

看來自己這假直播,是騙過她了。

天已經黑了下來,沙沙作響的樹葉證明著風的經過。

花香味從各個方向乘風飄過來,描繪勾勒著少女乘風小跑的身姿。

應櫻盡量讓自己的步伐聲弱小點。

她未曾想過,之前次次為了抓逃出去玩的小貓蛋撻,跟著它又鉆草叢,摸爬滾打的經歷竟然在後面會派上用場。

在藏風園的西側,在監控死角,有一個樹叢底下有一個能鉆過人的小洞。

她從這個小洞爬進去,這樣藏風園四個出口,哪個地方的監控都拍不到她來的身影。

應櫻露出來的雙胳膊摁在土地上,身上的衣服被土弄臟,她一點點往裏面爬去。

盡管這一切都是她的猜測。

但是她還是要來。

應櫻見過上次那兩人做那事難舍難分,恨不得死在對方身上的架勢。

可見青竹和計哲都是重欲的人,這麽長時間沒有湊在一起做,根本就忍不住。

而青竹和計哲沒辦法出去開房,因為這陣子計戍尋派人一直盯著他們,他們那麽精明的人,不可能沒有察覺。

在柳苑,他們已經被她發現了一次。

不能出去,也不能在計家的任何建築裏。

計哲還是有各種癖好的人。

所以當應櫻看到因為“山石修繕”而突然封掉的藏風園,她就有一種直覺。

想著這些,應櫻鉆在樹叢裏往從藏風園裏爬著,堅定的眼神在暗處發亮。

應櫻看見月光,往前爬了兩步,摸到鵝卵石的小路。

爬進藏風園了。

她從灌木草叢裏探出頭左右觀察,這兩人沒在這兒。

應該是在假山石那邊。

應櫻拍了拍因為緊張而加快的心跳,貓著腰,小步往假山石跑去。

還沒完全走到假山石的地方,應櫻就聽到了異樣的聲音。

應櫻聽到那樣的聲音,稍稍皺了皺眉。

……簡直比在柳苑那次還要放/蕩。

【你想讓我做什麽?】

她回想起上次在車上,和計戍尋最後的對話。

【我和方子無論做什麽都在別人的監控下,所以。】

【應櫻,利用好你微乎其微的存在感。】

【想辦法,拿到證據。】

應櫻一點點湊近聲音的源頭,她找到一塊最合適,他們視覺死角的地方,背靠著假山石。

計哲yin/穢/不堪的話和青竹的浪/叫聲刺激著她的耳膜。

應櫻忍下不適感,轉身,打開自己早就調試好的手機,對著那兩個以奇怪姿勢交在一起的人開始錄制。

因為藏風園這一塊地方承接月光的能力很強,所以就算沒有路燈,她的手機經過放大也能把他們拍的一清二楚。

鏡頭下青竹刺激到痛苦的表情,以及計哲爽快的表情,清晰無比。

想到月光。

應櫻不禁想到之前在這裏和計戍尋碰到的那幾次。

真是臟了藏風園這麽溫柔美麗的地方。

就在她出神的這一瞬間,有人碰了碰她的肩膀。

應櫻的呼吸瞬間凝固,倏地轉身。

下意識的尖叫聲發出之前,她的嘴巴被人捂住。

後背頂在了假山石上,應櫻那雙清澈的杏核眼此刻瞪得又圓又大。

眼前,與自己咫尺之近的計戍尋的眉眼在夜中更顯濃黑。

他的手捂在自己的嘴上,應櫻用自己的嘴唇,感受著他右手手掌中成年累積的繭子。

計戍尋一手捂著她的嘴,眼睛看向遠處還在暢快的二人,他的呼吸非常輕,帶著她躲避的動作也非常老練。

不知為何,應櫻此刻似乎能看到他在部隊執行任務時躲在暗處,眼神如鷹隼,觀察著敵方的模樣。

過了幾秒,確定對方兩人沒有察覺到這邊細微的動靜以後,計戍尋緩緩將目光放松,移到她的臉上。

夜色濃郁。

兩人的眼神隨著呼吸,在這頃刻之間纏在一起。

應櫻透著驚愕的神色和計戍尋那揶揄含笑的眼神產生了鮮明的對比,在這極其…特殊的情境之下。

計戍尋擡起左手,幫她把手裏的手機翻了個面,讓她反著握手機,露出一個邊讓手機攝像頭繼續對準那邊。

他凝視著有些慌亂,臉頰緋紅的小姑娘,勾著唇,左手食指在唇前比了比。

“噓。”氣音性感。

然後,罩在應櫻嘴唇前的手緩緩松開。

她大氣不敢出。

籠罩在自己咫尺之前的男人,身後不遠處還在延綿不斷的暧/昧聲音。

這些纏繞在一起,幾乎快把應櫻的大腦燒得一片空白。

除了躲被窩那次,她和計戍尋的距離再沒這麽近過,計戍尋的右臂撐在她的頭頂,他那股強勢冷冽的氣勢壓在她的身上。

應櫻感覺自己稍微一動,鼻尖就會蹭到他胸口的衣服。

撲通撲通,她心臟都在抖

她像鴕鳥一樣埋著頭,盯著自己的鞋頭,祈禱著這兩人快快結束。

那不堪入耳的聲音,面前男人無法忽視的清冽氣息,編織著,蔓延著。

空氣繾綣又燒人。

他若有若無的溫熱氣息噴在她的面頰,耳尖處。

應櫻害臊地合上眼,眼角都在發著滾燙。

要死了。

度秒如年。

不知過了多久。

應櫻耳畔忽然聽到他自喉口溢出的一聲短笑。

她楞了楞,稍稍擡頭,動作還沒完成一半。

對方忽然壓下身子。

應櫻瞬間僵住了。

計戍尋一手幫她扶穩舉手機的小手,忍著笑的神情格外生動。

他靠在她耳畔提醒,嗓音沙啞又低沈,含著笑意。

氣音,撩人蠱惑。

“手抖什麽。”

作者有話說:

白白:啊啊啊啊aaa啊啊啊啊aaaa(我中英結合的叫!!)

記得留評有紅包!點點收藏!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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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蘇航校草駱杭,入學一年就成了學校行走的招生簡章。

當時穿著整齊制服的飛行專業帥哥在臺下彩排。

他一身隨意沖鋒衣,倚靠在主席臺,眉眼疏懶勾著笑與人交談的模樣卻奪走了眾人目光。

天之驕子,生而傲慢。

而這樣與雲跡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人。

有一天卻出現在她家門口。

出於禮貌,駱杭微微俯身向她伸手,還是笑得那麽懶:“你好,駱杭,你哥同學。”

雲跡雙眸懵懂,半晌,忽然往後退了三步。

聲音十足顫抖:“你…離我遠點。”

駱杭輕挑眉梢,手騰在半空。

繼兄走過來護著雲跡,笑他:“駱杭,你丫也有在女生身上吃癟的一天。”

“告訴你,別打我妹主意啊。”

一場事故,奪走了雲跡大部分的記憶。

生活被各種謎題包圍,例如不懂為什麽在航天大學學英語,不懂為什麽身上留著各種傷痕。

在街角書店,她在秘密交換處用自己的東西換走了陌生人的日記本。

她追隨著這個叫“tank”的胖女孩留下的詩和照片,一點點揭開,閱讀了她對駱杭的苦戀。

日記到後面,女孩的暗戀越來越苦,她也就越來越討厭駱杭。

後來,在高中同學聚會上。

她被人驚愕地指著喊:“你是那個愛拍照的坦克!”

雲跡的眼淚倏地掉了下來。

她溫熱模糊的視線驟然被他高大的身影擋住。

駱杭面色不虞,略帶陰鷙地掃了他們一圈,眾人驚愕地噤聲。

他將她拽進無人包間,昏暗中他眉目隱忍著無奈。

駱杭的聲音極低:“雲跡,這麽久了,真不能給個機會?”

“多少賞句話吧?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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