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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心上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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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逆著人群沖出機場後直接鉆上了一輛剛被打開車門的出租, 正提著自己行李準備上車的旅客在啟動的出租車後一臉迷茫。

用力抽出被車門夾住的風衣衣擺,他不是不知道現在去找蘇爾的危險性,但是蘇爾現在只有他了,深吸一口氣思緒在腦海裏瘋狂轉動。

夏洛克開始分析他給蘇爾標記的那三個點, 蘇爾不一定是按照他給出的消息地點順序出發的, 但是她肯定是一出機場就直接趕了過去查證, 正常邏輯是會從最近一個開始, 可是最近的一個不一定是有問題。

愛丁堡的地圖在思維宮殿裏徐徐展開,自上而上判斷三點連線形成三角形,三個地點分別立於愛丁堡城堡山下的三個不同方位,選錯了地點就會找到蘇爾越晚, 夏洛克晚一秒就代表蘇爾多一秒的危險。

冷靜, 夏洛克, 冷靜.....

已經行駛出一段距離的出租車司機滿臉疑惑, 從內後視鏡觀察這個上車之後又不說地點的怪人,幾次詢問都沒回答。

太吵了!

“Shut up.”夏洛克煩躁著大聲吼出來, 抱住頭手指揪著卷發想從混亂的思緒中抽出那個正確的點,突然之間靈光一閃,他猛地將腦袋從臂彎裏□□,對著司機說出那個地點。

沒錯,一定是那裏, 夏洛克嘴角習慣性勾起每次解題成功的得意笑容,但不過一秒就被沈重的心情壓了下去, 灰藍色眼睛裏滿是陰霾, 更大的麻煩還在前面。

到達地點後夏洛克直接沖進瓢潑的大雨中, 一縷縷黑色卷發被打濕纏繞在額間遮擋了視線, 夏洛克大手撩起濕漉漉的頭發, 睜大瞳孔在白茫茫的大雨中判斷方向迅速奔向小屋。

這座荒廢的小屋就位於愛丁城堡的死火山下,裏面已經沒有通往屋子的道路,瘋長的有半人高的雜草荊棘遍布了整個庭院,原本的石徑小路早已消失,彎繞曲折的半枯爬藤植物幾乎將整個屋子覆蓋,唯獨門的地方自然而又刻意得沒有被籠罩。

如此顯眼有恃無恐,就像是在正大光明地告訴前來的人這裏有問題,或許就算有人發現這裏有不對勁的地方也被處理幹凈了吧。

夏洛克面色沈冷一腳踢開早已風化形同虛設的籬笆,大步穿過荊棘雜草從中,揮手撥開擋在面前的阻礙物,細密尖利的刺透過濕透的布料劃破肌膚,紮進肉裏,出現了一道道血痕。

當夏洛克喘著氣推開完全沒有鎖只是虛掩的木門之時就就明白一定是這裏,這裏是無數起犯罪的現場,經年累月的黴味灰塵也遮掩不住濃重到讓人惡心的血腥味。

從夏洛克踏進這個屋子的周圍範圍內格溫早就發現了,陰冷的目光看手下阿普,但看這個蠢貨一臉驚訝的樣子就知道他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如此就只有可能是派出去的手下另外一邊出問題了。

格溫提起警覺神經,感覺有不對的地方,如果說是他們臨時沒有上飛機,那跟蹤他們的那個吸血鬼手下去做什麽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讓他有些忐忑不安。

這麽多年他就是靠著自己的謹小慎微活到現在的,甚至還能在沃爾圖裏差不多已經統治了整個吸血鬼世界的情況下悄然發展出自己的勢力。而現在他感受到那種熟悉的脅迫感,比外面狂風暴雨還要猛烈的危險正在向他逼近。

是他過於興奮而得意忘形了,沃爾圖裏那個占有欲如此強烈的男人怎麽可能放任自己的伴侶在外面,在他對那個可怕男人的印象裏,沒有將自己的伴侶囚禁在沃爾圖裏就已經是一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完全沒有給沖進來的夏洛克一個眼神,在他的眼中這個人類他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格溫溫文爾雅的面皮下肌肉抽搐而扭曲,因為不是自己的皮膚看起來就像一幅在吶喊抽象的畫,他渾濁的瞳孔古怪轉動著,充滿惡意的眼神看著那個人類怎麽都喚不醒的蘇爾。

在沃爾圖裏隨時可能出現的情況下,格溫卻在思考問題——阿羅對這個女吸血鬼究竟有多看重?東躲西藏這麽多年這次是否終於有機會能對阿羅造成重創呢?

想到這裏他的呼吸都開始粗重,他的報覆真的等得太久太久了,興奮到頭皮發麻手指都在顫抖,

不過這個重創當然不僅單單只是指身體上的,如果阿羅就這樣被殺了他真的會很失望很失望,他要的是那個男人的內心比他痛苦一百倍,一千倍,要他不得好死。

格溫浮腫起來的面皮白得像紙一樣,偏偏還裂開猩紅的嘴發出哈哈大笑,他臆想中的場景讓他高興地快要發狂。

甚至希望阿羅快點來到的期盼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內心對沃爾圖裏的害怕恐懼之情。

被心愛之人在擁吻中刺破心臟這個劇本怎麽樣?格溫快速思考就地為阿羅定制了一套惡俗的愛情劇本。看膩了眼前那個人類試圖拯救朋友的劇情,格溫對蘇爾下達了殺掉眼前這個人類的暗示,可是在他信心滿滿地輸入時感覺自己的思維受到了阻礙。

原本流暢運行的程序突然就卡了bug,這不可能!明明他的催眠已經進入了她的深層思維,只差輸入指令了。可很快更讓他不敢置信的事情發生了。

蘇爾眨巴著有些幹澀之前不能動的眼睛,柔軟的暗金色對上冰冷的灰藍,哦豁,完蛋了,裝過頭了。蘇爾極力露出一個跟她現在年齡已經不符合乖巧而又可愛的笑容,弱小可憐,心虛地動了動嘴唇想要解釋,但看著狼狽的夏洛克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其實蘇爾的確在一開始中招了,就連手機上的失事短信她最開始也是相信了的,可是在意識淪陷的時候虛空中指甲劃過玻璃那種刺耳的聲音差點戳破她的耳膜,在寒顫中她反問了自己一個問題,神探夏洛克真的會這樣死去嗎?

當初夏洛克是如此地確認她沒有在火災中死去,然後兩個人類不知道怎麽就找到了吸血鬼的大本營想要帶自己離開,那現在換一個位置呢?

蘇爾試圖學著夏洛克的推理仔細回想,重點就是那個短信,然後想著想著蘇爾的意識就越發的輕松,短信的破綻也隨之出現在腦海裏。

那個吸血鬼格溫十分謹慎,還讓手下查看了手機的短信,該說要慶幸這些老古董只是看了看確認了下信息而沒有上網查。可是理智中的蘇爾卻在回想中發現了一個很扯無法言表的點就是,編造的這條新聞的下面所寫的記者名字是麥考夫。

夏洛克就沒想過她可能會沒看到這個線索嗎,意識清醒的蘇爾默默吐槽。

然後她就直接裝作被催眠控制的樣子想看看這個吸血鬼到底是有什麽陰謀,可等了半天發現這個格溫嘴實在太嚴了,跟小說中的反派一點都不一樣,別的反派都會話多到將自己的密謀全都抖落出來,這個真的多說一個字都要他的命。

一直等到夏洛克趕來了,這個說不出有用信息的反派還想控制她殺掉夏洛克,還有什麽擁吻.....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暗示。

被夏洛克橫眉冷對的蘇爾不敢再和他對視,轉而看向那個格溫,用的是比夏洛克還要冷的眼神,就,還是欺負好欺負的人吧。

擁有多年逃難經驗的格溫反應更為迅速,看向地上精心制造出來的武器滿是不舍,可在催眠失效實力強大的吸血鬼面前只能讓它來阻攔了,還有即將趕到的沃爾圖裏。武器可以再找,他的命可只有一條,反正制造它的原因就是給沃爾圖裏造成重創,現在使用說不定時機剛好。

他呵斥地上一直趴著的狼人起來戰鬥,卻沒想到往日聽話乖順的畜生此時卻裝死一般一動不動,本就因為蘇爾的催眠失敗不再從容淡定的格溫感到焦灼,想伸出手取出鈴鐺。

一陣猛烈的風直撲他的面門,錯愕的格溫手還沒握住鈴鐺就已經被扼住了喉嚨,然後蘇爾又一腳將旁邊那個叫阿普的吸血鬼踢倒踩住他的脊背。

就連蘇爾都沒想到這個神神秘秘看起來像幕後大boss的吸血鬼就這樣被抓住了,以及他的菜雞小弟,明明她在沃爾圖裏不動用能力就會被吊打,不由有些感嘆,原來自己還是很厲害的。

纖細的手指輕輕松松地提起這個弱雞到不行的吸血鬼,側頭看了一下他反水的後手,也就是那個狼人,又看了看被她踩著一下都不敢動彈的阿普,一頭霧水。

“別看了,你的腦子是淋雨進了水還是剛才裝癡呆真的裝成了白癡,這麽簡單的事就擺在你的面前還不明白嗎?”

背後傳來站在安全角落裏夏洛克比平時還要直白犀利的毒舌,不敢回頭看的蘇爾晃了晃手裏被掐著脖子的格溫。

“嗯.....你的催眠能力看起來很麻煩,上次那些入侵沃爾圖裏的吸血鬼軍隊不可能全部被催眠了,你這麽弱別人也不可能聽你的啊。”聽到自己被侮辱格溫掙紮得更加厲害了,他鮮紅眼睛的惡毒怨恨簡直濃得快要溢出來了。

“所以你平時應該靠催眠實力強大的吸血鬼來管理自己的手下,自己在幕後並不出面?那你的那些強大吸血鬼手下怎麽一個都不在,就帶著這個菜雞啊?”

氣到翻白眼的格溫也是悔不當初,他的催眠從沒有出錯過,怎麽都想不明白究竟出了什麽問題。

至於手下得力的吸血鬼平時都是各自分散隱藏潛伏起來為他制造吸血鬼軍隊,畢竟目標越大越容易被沃爾圖裏註視到。他身邊有阿普混淆感知的能力混在人類世界,還有一個就是戰鬥力很強被派出去給夏洛克制造事件的那個至今沒有回來。

那天迎面撞上蘇爾他還以為是幸運的眷顧,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倒黴的開始。更可惡的就是地上那個原本溫順聽話的畜生,它平日演得太好了,好到讓他誤以為真的已經完全掌控,他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的殺手鐧居然早已將刀尖反過來對準了自己。

感覺手指摸到什麽黏膩的起皮的觸感,蘇爾感覺惡心,突然那種詭異的暗示又在耳邊呢喃,不對,為什麽她要知道這麽清楚這些事,直接殺掉他不就行了嗎?

擡眼間看見格溫的眼中的懊惱和可惜,蘇爾收緊手指打算幹脆利落的解決掉,這樣一個時時刻刻窺探在暗處的吸血鬼她不打算就這樣放過留下後患。

可忽然腳下一空,剛才那個一聲不吭的吸血鬼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左側,劈向蘇爾扼住格溫的手臂,蘇爾沒有松手反應迅速地準備往右側躲避。

“不對,他在右側!”

蘇爾聽見夏洛克的提醒已經晚了,在感受到破空的氣流時手臂頓感劇痛隨之松開,被混淆的視覺瞬間失去兩個吸血鬼的蹤跡。這兩個吸血鬼的力量確實非常的弱,但他們的能力真的是防不勝防,兩種疊加更是十分頭痛。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朝窗戶的方向一躍而起,然後就聽到了慘叫,有人影從半空中跌落,而另一個則直接撞破窗戶逃了出去。

蘇爾沖到窗戶口想追出去,但是站在突然暴起氣勢完全不一樣的狼人身邊她不放心留下的夏洛克,最終還是放棄。

披頭散發的邋遢狼人極其嫌棄地將口中的肢體吐了出來,被他咬住的那個吸血鬼是阿普,本來狼人是沖著格溫去的,但是被阿普擋了下來。不再裝死蜷縮著的狼人站直了身體,看起來格外的高大,只是肌肉都是幹癟的。

蘇爾和這個狼人對視一眼發現他的眼睛居然格外的好看,清澈透明的冰藍色沈靜如海。狼人低下頭對著阿普說了一句話,“其實你才是他最忠心的狗,但就算這樣他還不是頭也不回丟棄了你。”沙啞的嗓音帶著奇怪的韻律,好像是在模仿別人說過的話。

瑟縮在地上的阿普悶不吭聲完全看不出來剛才爆發出來的勇氣,判若兩人,但狼人就在等他的回答,十分耐心。

極輕顫抖的聲音像蚊蟲一樣,“他救了我,也救了你.....”

站在夏洛克身邊的蘇爾以為狼人是想放了這個吸血鬼。

狼人似乎並不意外他的回答,也好像完全不在乎這個回答,平靜地伸出手落在阿普的頸脖上,然後將頭擰了下來,“謝謝。”你曾經丟的一片面包,只是你也是他的幫兇,那些逼他吃下的屍體也有你的手筆。

做完這一切的狼人才轉向蘇爾,被困在這裏被折磨的他看起來既不暴躁也沒有瘋癲,但是蘇爾依稀能感覺到靜水流深下的波濤洶湧,他在隱忍著巨大的痛苦。

看著他說完謝謝就擰下吸血鬼頭的蘇爾有些過敏,先他出口,“不用。”

怔了一下的狼人不解,“為什麽不用?安米爾告訴我對於每一個幫助自己的人都應該說謝謝。”

只有這個時候蘇爾才感覺出這個看起來成熟平穩的狼人有著一種違和感,他就好像一個知世事的孩童披著成年人的身體,通透而又愛憎分明。

“安米爾還說過什麽嗎?”蘇爾試探著想知道更多,看來安米爾讓她來這裏就是為了這個狼人和殺掉格溫,只是可惜這種好時機還是讓格溫跑掉了。

但狼人轉過身已經半個身子都要探出破開的窗戶了,他看起來迫不及待離開這個破屋子,答非所問,“你回去告訴安米爾,我很好不用來找我了。至於你——”狼人回過頭,“你還沒發現還有哪裏不對勁嗎?那個人的暗示沒這麽容易解開。”

說完狼人就一身輕松感覺盡到謝謝的義務沖了雨中,幾個起落就不見了蹤影。

蘇爾知道狼人說的沒錯,她從剛才開始喉嚨就有一種奇怪的灼熱感覺,那種感覺就和剛轉變成吸血鬼的對鮮血的渴望一樣,但是她早就能極好地能控制住食欲了才對,可偏偏越來越熱烈的渴望讓她知道不是錯覺,是她出了問題。

現在看來應該就是狼人說的,那個該死的狗東西在臨走前還陰了她一把,她現在需要血液,同一個屋子裏剛好就有一個人類。

尤其是夏洛克有傷口,散發出的人類血液香甜的氣息一直到她的鼻尖環繞勾引,越發難耐的幹涸讓蘇爾開始分析夏洛克的血液是什麽味道.....不過很快稍微清醒過來的蘇爾立馬拍了拍自己的臉。

好,好得很,蘇爾咬著牙,下次找到那個垃圾不把他撕成碎片她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夏洛克,走!”

早就發現蘇爾一直在不自覺吞咽喉嚨的夏洛克此時也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什麽都沒有說再次飛奔出去了,他知道一旦蘇爾控制不住不僅自己會死,還會毀了蘇爾,那將是一個他極其討厭的悲劇。

再次踏進雨簾的夏洛克用盡全身的力氣大步奔跑,被雨砸得生疼的腦袋展開地圖。

愛丁堡是一座繁華的旅游城市,可這附近實在荒涼,而他現在需要找到最近的農貿市場然後買只什麽東西送到蘇爾的嘴邊,不然誰知道被食欲逼瘋的吸血鬼會做出什麽事。

老天,真的萬分慶幸蘇爾還是個素食吸血鬼,不然夏洛克恐怕要費勁心思鉆進那個醫院采取不恰當手段借一兩個血包。

不行,太慢了太慢了。夏洛克的速度在蘇爾的眼裏真的太慢了,她異常靈敏的鼻子在此時也格外的煎熬,即使大雨沖刷著夏洛克的氣息,但是在快要控制不住的蘇爾鼻子裏,那種誘人的香氣也好像近在咫尺。

耳邊又響起了那種惡心的黏糊糊的呢喃,催促著蘇爾放開內心的枷鎖,濃烈到無法克制的食欲讓蘇爾開始暴躁到破壞周圍的一切。

當吸血鬼失控的時候破壞力是極其強大的,腐朽的木材不堪一擊蘇爾只是輕輕一碰就轟然倒塌,散發著濃濃的黴味灰塵彌漫在狼籍異常的屋子裏,一片灰霧。

沒有得到發洩的蘇爾開始拆外墻,麻木著臉感覺自己身體和精神快要分離的蘇爾真的特別想吐槽,自己現在跟哈士奇有什麽區別。

但苦中作樂的的她能清楚地判斷自己的理智已經開始逐步喪失,因為明明她現在還站在屋子北邊,但是當她下次意識回來時候就在屋子的南邊,當她下次失去理智時候是不是已經.....

無法接受那種可能性的蘇爾看向自己白皙瘦弱的手掌,張合之間能感受到暗藏著可以撕下吸血鬼頭顱的力量,吸血鬼受到任何非致命傷害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恢覆,所以將自己的手腳折斷來控制行動完全行不通。

可是與其等她清醒後發現自己殺害了自己的家人再去自殺,還不如現在先把自己解決了。

沈穩沒有絲毫動搖的手朝自己的頸脖伸去,指尖已經觸碰到蘇爾的頸脖,遲疑片刻,她有些顧慮,擔心夏洛克回來後發現自己的屍體會是怎樣的心情。

長嘆一口氣,可是不這樣又能怎麽辦呢?

就在蘇爾意識又恍惚了一下之時聽見形同虛設的破門那邊傳來了禮貌的敲門聲,一聲,是錯覺吧?兩聲,還是錯覺?三聲,好像是真的,而且這個敲擊頻率輕重方式......蘇爾總覺得十分耳熟。

迷幻之中蘇爾又好像當初不能視物的時候,她聽見外面的人得不到敲門回應直接推開門進來,然後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面前,難聞至極的黴味從鼻子前仿佛一下全部消失,來人的身上有清清冷冷的暗香浮動。

蘇爾的手指還僵硬著保持扼住自己脖子的姿勢,跪坐在塵埃裏,然後她感覺面前的人輕笑著彎下腰,湊得極近。

蘇爾努力睜大眼睛視線直勾勾得想看清他的面容,但是模糊的意識只能看見那對璀璨的鴿子血寶石散發著溫潤而又纏綿的光澤,好看到她想珍藏起來誰都不許多看一眼。

“這才幾天沒見,怎麽就把自己弄成了這種模樣。”

輕柔的聲音猶如絲絨一般緩緩地撩過蘇爾的耳朵,滑入酥麻的心口,聲音也好聽。

面前的人伸出一只手替她理了理淩亂的發絲,極有耐心地將淋濕纏繞貼著肌膚的發梢輕輕撥開,露出蘇爾精致脆弱的面容。

感覺自己舒服多的蘇爾沒有拒絕他的動作,而是在完成後感謝一般反蹭了一下他的指尖。但不知怎麽他突然沒有了動作,蘇爾還在疑惑就感覺他的手從臉頰上撫過耳朵,最後五指柔柔地插//入發間,然後猝不及防地收緊。

隨著力度蘇爾仰起自己雪白修長的頸脖,姿態優美如一只引頸受戮悲歌的天鵝,手指沿著蘇爾的臉部起伏的弧度慢慢地描繪,挺翹的鼻梁,艷紅的唇珠,順著下頜劃過緊繃的喉嚨,最後冰涼的指尖落在鎖骨上點了點上面的一顆痣。

“你看看你,沒有我你可怎麽辦?”慢條斯理欣賞自己創造出的美景,阿羅沒有放開她發間的手,無視蘇爾露出不適的表情,甚至另一只手摟起她的腰身將她的頸脖擺在自己的眼前。

和舒緩的語氣相比他的表情比此時外面黑壓壓的烏雲還要陰沈危險。

作者有話說:

突發奇想的日了一下6,說不定哪天真能萬了感謝在2022-04-24 22:30:53~2022-04-26 05:59: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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