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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深夜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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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後,天之佛按著天之厲肩頭的手一緊,輕嘆一聲,和天之厲四眸相對做了決定,才轉向鬼邪點了點頭:“按你所言做吧。”

天之厲起身凝肅看向她:“你打算用何辦法讓孩子提前幾日誕下?”

鬼邪凝眸道:“藥物最好。其他讓她受刺激之法不能用。”

天之厲聞言驟皺了眉頭,沈聲道:“她天生對各種藥極為敏感,任何藥即使不近身,她亦可感知。想要瞞過讓她飲下並非易事。”

鬼邪方才說之前便想到了此層,沈嘆一聲凝視他道:“別無他法,吾回去後再想辦法,現在一時也想不到。”

天之厲看向身後眸色心疼曇兒的天之佛,擡手輕握了握她的手,才看向鬼邪輕嗯一聲。

眾人隨後又繼續商量了許久,子時過了一刻,才陸續離開。房內最後只剩下了天之厲和天之佛。

離開的鬼邪見劍布衣跟著她和緞君衡而行,他本該去厲王宮去尋厲兒,遂停住了步子,關心問道:“可是有事?”

劍布衣本剛要說話,見鬼邪先開了口,便也不再猶豫,直對上她的視線,沈穩道:“吾考慮好了。願意按照師父那日所言做。”

鬼邪聞言驟肅了神色,看著他沈默片刻,才意有所指道:“決定一做,便再無更改的機會,吾更不會徇私。你仔細想好。”

頓了頓,又繼續道:“不必如此倉促做決定,吾再給你一次機會,回去考慮吧。”

劍布衣曉得她關切,感念在心,卻是不假思索搖了搖頭,凝視她沈穩果決道:“吾已經想得很明白,師父放心,絕不是一時沖動。”

鬼邪見他義無反顧的神色,直直盯著他看了半晌,面上嚴肅才緩緩散去,輕嘆一聲,想到了什麽驟露出絲笑容,走近他,才意有所指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猜測:“你可是因為蘊果諦魂之事,才如此快做了決定?”

劍布衣一怔,未料到她一語言中,微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生死難料,禍福無常,合該珍惜現在相聚之機。吾和三千之事雖不同於他們多磨,但未來還會發生什麽都不可預期,現在才重要。而且吾只是換了身份,依然能為厲族效力,若言損失也只是吾自己,不礙異誕之脈昌盛大業。吾沒有必要再猶豫。”

鬼邪聞言笑了一聲,當即讚賞擡手拍了拍他的肩:“不愧是吾厲族大好男兒,明日便告訴你爹娘吧。”

劍布衣微勾了勾嘴角,頷首:“吾送兩位師父。”

“不必!”緞君衡當即擡手阻止,笑道:“你去找厲兒吧。尚需要他來接替你守著蘊果諦魂。”

說完,便和鬼邪飛身化光離開,直向宰相府而去,就在落身在殿門前時,緞君衡想到了什麽,眸中精芒一閃,當即凝眸看向鬼邪:“如何對曇兒用藥,吾有辦法了。”

鬼邪一直斂思的眸色驟松,急挽住了他的胳膊,跨門而入,直向臥房走去:“入房再說。”

圓月朗照下的曇王宮,皇絕音飛身至其上時,便飽提邪元之力,幻化成了蘊果諦魂模樣,將從蘊果諦魂身上取下的白色袈裟重新披好,破空而降至殿門前,輕手推開房門,在大廳中站著以功力散去身上寒氣後,才回到臥房。

一片月輝斜射而入,皇絕音所扮的蘊果諦魂直步走近床邊,輕手掀起了簾帷,眸中墨綠色光澤一閃後,恢覆蘊果諦魂的瞳孔之色,眼前一切頓時清晰如在白晝。

曇兒依然如他走前沈睡著,因有邪力禁制,要比正常入睡深沈許多,對外界一切無知無覺。

皇絕音靜靜看著她睡容許久,才動手脫下了身上衣物,只剩裏衣上床,掀起二人共蓋的薄被,卻是並未直接平躺下,反以一手支著頭,一手輕撇開她臉頰滑落的發絲,輕輕撫摸著她溫膩帶著紅潤的面,片刻後,眸底柔光一閃,低低溫柔平靜說道:“無論未來發生什麽,吾都會陪著你和孩子的。”

說完,一凝雙眸,驟緩緩俯身以唇輕貼在了她雙唇上,微張含吮住她唇瓣揉弄親吻著,片刻後深吻貼向她雙唇,才以舌輕抵開她雙唇,慢慢將口中解開禁制的墨綠色邪氣渡入了她口中。

確認邪氣禁制全部解開後,皇絕音眸底情意溫柔一閃,又輕輕吻了片刻,才戀戀不舍準備松開相貼的唇齒。

就在此時,他脖子毫無預兆被突然一摟,一聲竊笑傳入耳中,皇絕音怔了一怔,定定凝視著曇兒突然睜開的眸子,不自在微避開她的唇,輕咳一聲:“吾把你弄醒了?”

曇兒微紅著臉,輕嗯了一聲,隨即胳膊便又加了力道,將他摟近她,見他眸底帶著壓抑的欲念,心頭莫名悸動,一時動情,不由低低喚了聲:“果子叔叔!”

便輕顫著羽睫闔上了眼睛,主動吻向了他雙唇。

皇絕音曉得這是他們二人春宵時情語,每每此言皆會攪亂蘊果諦魂心神,心頭覆雜嫉妒一閃,便力持冷靜微動頭避開了她的唇,對上她不解睜開的眸,擡手輕撫著她面頰,輕嘆一聲用蘊果諦魂的聲音低啞道:“不可,方才是吾之錯,不該……”

說著一頓,反手撫向脖間她緊摟著他的手,輕輕握住掰開:“睡吧。”蘊果諦魂此時必然是如此動作。

曇兒微怔,見他為了她強忍欲念,心頭柔暖一動,亦未再強執拗,順勢乖乖松開了手,紅著臉低低笑出了聲:“你難道一直都沒睡著嗎?”

皇絕音所扮的蘊果諦魂力持平靜輕嗯一聲,輕側躺下了身子。

曇兒即便重新將手放入被中,尋到了他在被中的手握住,轉頭凝視他故意笑語問道:“這麽長時間,你沒睡著都做了些什麽?”

皇絕音眸光微閃,沈默片刻後,才凝視她彌漫著紅暈的臉,如實道:“一直看你。”

曇兒曉得蘊果諦魂每次都是實話實說,雖非甜言蜜語,卻反倒分外地動人心弦,聞言面色越發一紅,對望他的眸底笑意不減,卻是多了一抹深情的溫柔。

薄被下的手微有些悸動的緊張,發熱拉著他的手隔著裏衣,按在了自己因有孕越發豐滿鼓漲的胸口上,做著方才便已想到的助他紓解的辦法,紅著臉凝視他柔聲低語:“不必忍著了。我們動作輕些,孩子無礙的。”

皇絕音從未見過她如此嫵媚柔情,見所有的這一切都只是對著蘊果諦魂,若非他假扮蘊果諦魂,永遠都不會見到她這一面,心頭覆雜一凝,控制不住閃過絲濃濃的嫉妒窒息,一時深沈凝視著她的臉,一動不動。

曇兒見此,還有他眸底的平靜深沈,以為他仍然是要忍著,想他定還是為她考慮,紅著臉一笑,隨即便微動身子,以手示意他靠近她。

皇絕音見她欲語還休的神色,這才急壓下心底波瀾,平靜一動,微起身貼近她唇邊:“怎麽了?”

“附耳過來!”曇兒咬唇含笑低語。

皇絕音不知道她要做什麽,眸光一閃,絲毫不曾猶豫照做。

曇兒乘著此時他註意力在她言語上,邊啟唇,發熱的手指便悄然在薄被下移動,直接準準落在了他裏衣遮掩下滾燙動欲的濁物上,一握圈住。

“如此也可!方才你會錯了意。”

皇絕音所幻化的蘊果諦魂身子猛得一僵,濁物竟似不受控制般又脹大了些許,急垂手一按曇兒已經穿過裏衣,直接緊貼撫動的手,曉得她誤會了他方才毫無動靜的原因,只是她這一動作,他更無法忍耐,眸色陡然發沈緊緊看著她,嗓音微有些沙啞嘆了一聲,用著蘊果諦魂平素會說的話:“大膽的丫頭!”

曇兒見他視線突然變得灼熱熾烈,分明便是忍到極限的模樣,心頭一悸,微垂眸避開了他的視線,喉間微有些沙啞出聲:“你受用便好!”

這雖是對蘊果諦魂說得,皇絕音暫忽視了因此而引起的心頭嫉妒,只當是對他而言,這才松開了鉗制她的手,小心避開她高隆起的肚子,將她害羞面向床內的臉轉向自己,定定看了片刻,眸底露出絲深藏真實的情意,隨後以手支著身子,俯首便不假思索吻住了她雙唇,抵開唇齒強勢探舌而入,一點一滴深深勾弄,吞噬著她的氣息。身子亦同時貼近她,以方便她平躺的姿勢能更舒服的移動手臂動作。

半晌後,二人氣息便都有些淩亂,難耐動情的喘息聲回蕩在整個臥房中。

皇絕音微放開了曇兒的唇,讓她喘息,轉而一寸一寸地順著她的脖頸舔舐吮吻下去,隨後以唇齒邊吻邊一點一點的拉開了她的裏衣,露出了動情潮紅劇烈起伏的胸口肌膚,見此情形,皇絕音眸色越發暗紅,唇舌繼續舔吮著每一寸肌膚,直到揉弄含吮住她胸口的綿軟蓓/蕾。

一波一波的情潮頓從他唇齒下急劇彌漫至四肢百骸,曇兒似歡愉又似難受的悶哼低吟一聲,撫弄著濁物的手指悸動一顫,猛地握緊,一股刺激的快意驟從她指尖傳開,皇絕音身子一繃,粗喘了一聲:“曇兒!”

曇兒臉唰的更紅,急松了手,微頓了頓等他好些才又繼續撫弄著。

良久後,發覺蘊果諦魂身子越來越緊繃,手間濁物已經現出了如往日般熟悉的情形,眼見便到了極限關節上,曇兒便適時的加快了輕重不一的動作,未幾只覺他身子一陣不同尋常的緊繃,手中濁物抽動達到了極樂,頓時噴出了元陽白濁,沾了些許在她手上。曇兒手不停,繼續輕重不一的撫弄握著。

皇絕音親吻她的唇頓了許久,暗啞深沈喘息著,灼熱逼人的氣息不住地噴灑在她□的肩上,又過了片刻才徹底散去極樂餘韻。感覺她的手停住,才緩緩睜開了眼,支起身子,凝向面色潮紅已經睜眸含情凝視他的曇兒,心頭一動,忍不住沙啞喚了聲:“曇兒!”又俯首吻了吻她雙唇,才擡手拉好她身上裏衣,攬住她的肩側身躺下,翻掌掃風用佛力吹起簾帷,凝功吸過不遠處的棉巾。

見她還不松手握著濁物,皇絕音所扮的蘊果諦魂曉得她是恍然忘記了,輕嘆露出絲溫柔淡笑,貼近她耳邊低啞溫柔出聲:“松手吧,曇兒。”

曇兒見他滿眼平靜笑意,猛得才反應過來,陡一松手,發覺手間沾染的粘膩,還未散去潮紅的臉刷的又是紅上加紅,一時架在薄被下半空,不知該往哪兒放。

就在此時,蘊果諦魂拿著棉巾的手恰好鉆入薄被下,準確尋到了她的手,以棉巾一包,輕柔擦拭著。

曇兒見他眸底還有溫柔淡笑,紅著臉嗔了一句:“不許笑!”

皇絕音便散去了笑意,故作莊嚴平靜點頭:“嗯。”

曇兒見此面色更紅,咬了咬唇,紅著臉一闔眼,全當沒看見,一動不動任由他動作著。片刻後,等他擦完將棉巾扔出了簾帷外,回覆原位置後,便一收手習慣性地撫在高高隆起的腹上,才睜開眼垂下,凝在被肚子頂起的薄被上。

皇絕音側身凝視著她還殘留紅暈的臉,眸底屬於他自己的溫柔一閃,手指便不假思索擡起覆在她腹部的手背上,低語關切問道:“可有不適?”

曇兒輕搖了搖頭,這才轉眸對上蘊果諦魂深凝的眸光,微微笑了笑:“與那之前一樣,不必擔心,吾看這倆小家夥還是比較乖的,曉得不打擾他們爹娘。”

皇絕音見她孩子性起,眸底微不可見的寵溺波瀾一閃,輕嗯一聲,便再無言,只平靜移開她手背,直接撫在了她腹上,轉眸望向薄被下隆起的腹部,下面手指輕輕專註地撫摸著,享受著這難得的與孩子如此親近的時機。

曇兒看著他對尚未出世的孩子的模樣,溫柔笑了笑,亦不再說話,只靜靜看著他。

臥房一時彌漫起難得的溫馨祥和。

片刻後,見蘊果諦魂收回了手,困意襲來,曇兒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才笑看他:“今日怎麽對孩子如此戀戀不舍?”

皇絕音微怔,才回味方才他太過入神了,日日與孩子相處的蘊果諦魂不該那樣,隨即平靜拉起落在二人胸口的薄被覆至肩頭,才凝向她狀似如實道:“吾在想他們會是誰先出來。”

曇兒不料向來沈穩莊嚴的他竟會有如此心思,聞言噗嗤笑了出來,嘆了一聲,邊摸肚子邊笑道:“再有十多天便到產期,到時候你就能知道,我們不用費腦筋想這種問題了。”

皇絕音眸光平靜一閃,嗯了一聲,便攬住她的肩凝視她道:“困了睡吧,若非吾,你該早睡沈了,明日再言。”

話音剛落,曇兒便又打了個哈欠,笑嗯一聲,看了他最後一眼,才闔住眸。

皇絕音等她睡熟了,看著她睡顏溫柔深情一閃眸光,輕摟著她的身子才心滿意足闔眸。

兩日後中午,烈日高照,曇王宮臥房內,曇兒和蘊果諦魂剛剛午休醒來一刻,便聽見大廳外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片刻後停止,便是落坐在座椅上的聲音。

曇兒詫異怔了一怔,放下手中佛經,笑看向蘊果諦魂:“這腳步聲是二哥的,他怎麽會現在來吾宮裏??

皇絕音所扮的蘊果諦魂眸光一凝,扶著她從軟榻上小心站起:“出去一問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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