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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六) 發布會結束,眾人的心思很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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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當年,被伊藤家族正式收為養女的藤井愉子,帶著報恩的偽裝嫁入‘常陸院本家’那個人間虎口的時候,老奸巨滑的伊藤外公不知道是想到了目前正在家族內部無法無天的7大分家、還是想到了狼心狗肺的藤井愉子、更或者是想到了想到了那些以‘常陸院家族’為首,時刻都準備著吞了他們的各大家族,反正,這位也不是善類的老家夥,看著家族中群魔亂舞的一切很有文學底蘊+深意地背出了《老子》中的一段:“將欲歙之,必固張之;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欲廢之,必固興之;將欲取之,必固與之!”(註解1)

哼,究竟鹿死誰手,我們十年後見真章!

十多年後,在伊藤外公的暗地指揮+縱容下,伊藤家族有史以來最為BT的一任少主伊藤紅葉,不僅扮豬吃老虎地一舉殲滅了已經養肥的7大分家,更是將狼心狗肺的藤井愉子弄得身敗名裂、踢出伊藤本家,現在隨著時機的成熟,她又將手伸向了那只最肥的羔羊――常陸院家族。

於是,在新聞發布會開始前的兩個小時,正在合宿地點進行著封閉集訓的乾貞治、不二周助分別前後腳地接到了手冢從德國打過來的電話。電話那頭,手冢的聲音雖然還是很清冷但卻難掩疲憊地問起了阿乾(不二):你們究竟是怎麽知道紅葉在德國的?

自從‘無良葉’的行蹤暴露、繼而導致她成為虐殺案兇嫌之後,精明的阿乾(不二)就知道這件事遲早會查到他們的頭上。所以,當手冢親自打電話來追問這件事時,倆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實話實說:將他們在德國時,怎麽遇見醉酒的漢娜,漢娜又是怎麽八卦地告訴他們手冢哄紅葉睡覺的電話內容、此後手冢又在越前的疑問下,自己怎麽承認的,全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當然很會推卸責任的倆人,還不止一次地替自己辯白:“考慮到那個臭丫頭不遠千裏地從日本趕去德國陪你,還算夠義氣,就沖著這一點我們也不會多嘴,至於MOMO那個大嘴巴,我們也不止一次地提醒過他,只是最後這丫英雄難過美人關,還是栽在了橘妹妹的手裏……”

電話那頭的手冢,雖然早就知道阿乾(不二)這兩丫都是能言善辯的混蛋,可是他怎麽都想不掉,這兩丫居然會缺德到這裏地步,繞來繞去的不僅把他也給饒了進去,更是話裏話外地譏諷他、說他和MOMO一樣英雄難過美人關――想到這裏,手冢心裏原有的那麽一點點被‘無良葉’脅迫所產生的愧疚,也全都消失殆盡了。

此時的手冢雖然很想立即就來了一兩萬圈,讓那兩個混蛋跑圈跑到死,但考慮到自家‘小禍害’的計劃,他只能忍住怒火、故作深沈地對著電話那頭長嘆了一口氣,然後在阿乾(不二)的驚異中,警告了句:“待會,紅葉會打電話過來,照著她說的做,別耍小聰明。”

同學三年手冢給人的形象總是泰山崩於前都不會動容的面癱,現在居然能聽到他那不加掩飾的嘆氣,再加上此後‘無良葉’踩著點打過來的威脅電話,急於在BT面前摘幹凈自己的乾不二組合,最終還是抵不過冰山+BT的夫妻組合,莫名其妙地做了回傳聲筒。

――― 新聞發布會現場 ―――

在常陸院光被人賣了都不知道的懵懂眼神中‘無良葉’仍舊將手指停在了照片的電子時鐘上,得意地給著‘傻瓜光’提示,期待他早點想明白。

大家族內部根本就不會有永恒的秘密,而有著幾百年的貴族史、脈絡縱橫、分家林立的常陸院家族更是如此。

藤井愉子帶著四個月的身孕嫁入常陸院本家,在最初的時候雖然能勒緊肚子不為人所知,但此後隨著他們夫妻二人的迅速出國、直到一年多後才帶著個名為六個月,但明眼人一眼就是大齡嬰兒的女兒回歸本家,這怎麽不讓註重血統的常陸院家族眾人生疑?

此後,雖然在DNA的秘密檢測中,證實了那個孩子的確是‘本家’的血脈,但憑著常陸院健次那些來者不拒、怎麽遮都遮不住的風流賬……也屬於人精的長老們,自然能夠猜出其中的貓膩。

只是因為這件醜聞的背後,還涉及到了一個根本就不知情的冤大頭――伊藤家族,精明的長老們這才口徑一致地選擇了沈默。

所以,與其說常陸院家族的的眾人是因為藤井愉子的平民身份才看不起她,倒不如說,他們是在看不起她的勾引姐夫未婚先孕、恩將仇報做婊~子還要立牌坊的臭德行吧?

而常陸院光呢,作為‘本家’的正牌嫡孫,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家族辛秘他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現在隨著‘無良葉’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只是相對很笨、並不是絕對笨蛋的光哥哥,立即就明白了過來。

回想著伊藤紅葉剛才所說的那席“這幅攝影作品是自己為了討好她而送給她”的原話,已經轉過彎來的光哥哥不禁本能地跳起,顫抖著手指,指著還坐在沙發上一臉興味的伊藤紅葉,怒喝道:“你,你,你……”

可能是‘無良葉’的這記猛藥下得實在是太狠了,被人陷害從而導致情緒異常激動的光哥哥,只氣急敗壞地開了個頭,就兩眼一翻朝著‘無良葉’的方向倒了下去。

貪財好色的‘小BT’雖然很喜歡美男的投懷送抱,但卻不肯給美男當靠墊。所以,面對著光哥哥氣得暈厥的投懷送抱,她居然很不給面子地飛身一閃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任由光哥哥面朝下、重重地摔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一般來說雙胞胎中小的那個總比大的那個精明狡猾一點,早在光哥哥想明白之前,站在不遠處被當作人質的磬弟弟就已經想到了,只是當時對他有意的伊藤暮離一直都把他捁在了自己的懷裏、害得他不能動彈,所以才沒能及時的沖上去提醒哥哥。

現在隨著光哥哥突然毫無征兆地朝著‘無良葉’偷襲(撲倒)過去,站在不遠處方便就近保護著她的鳳鏡夜、伊藤暮離等人立即就沖上了舞臺,鳳鏡夜更是第一時間就將‘無良葉’扯到自己的懷裏,急切地問道:“怎麽了?他想幹嗎?”

在眾目睽睽之下心安理得地窩在鳳鏡夜的懷抱中的‘無良葉’,先是伸出右腳小心地踢了踢光哥哥,在光哥哥沒有反應後,才超級無辜地擡起頭對著鳳鏡夜眨巴著眼睛,說道:“不知道,好像氣暈了!”

常陸院光的暈不暈對於伊藤家族的眾人來說根本就算不上什麽,但考慮到發布會之後的興師問罪+大舉進攻,伊藤暮離還是很無奈地看向了紅葉,好象是在問她:男主角暈了,下一步怎麽辦?

天不怕地不怕的‘無良葉’卻不以為意地翻了個白眼,看著此時已經撲在光哥哥的身上,正對著她狂瞪眼的磬弟弟,挑釁+威脅地說道:“哥哥暈了,不還有弟弟嗎,只要姓常陸院就行,我不挑!”

此時正在做著直播,隨著常陸院光不按劇情的突然暈倒,包括‘無良葉’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要關掉身邊的揚聲設備,而‘無良葉’剛剛的那句故意挑釁的原話,恰好就被所有人聽了個正著――伊藤紅葉,就算你真的好色、想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那你也得低調點啊!

比光哥哥精明、靠著抓鬮作弊才躲過與某BT訂婚的磬弟弟,面對著‘無良葉’的挑釁可謂是驚恐異常,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磬弟弟只能死命地拍打著自己的哥哥:“哥,哥,你醒醒、醒醒!”

因為是雙胞胎、前後就差著十幾分鐘的緣故,磬弟弟從來都不肯叫常陸院光“哥哥”,現在為了不被某BT惦記上,他居然有生以來第一次按著輩分禮貌地喊出了“哥哥”這個詞,不禁讓深知此道的常陸院光、鳳鏡夜等人一陣的鄙視。

還有著下一步計劃的‘無良葉’可沒時間計較磬弟弟的小心思,只見她拿起了茶幾上的話筒,對著臺下的所有人一本正經地說起了瞎話:“不好意思,我家光哥哥剛才太激動了,畢竟本少主不僅青春貌美、更是有房有車、多財多意,跟著我青春永駐、50年都不會感到寂寞……至於暈倒嘛?俗語說的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家光哥哥應該是想起了他在千年前就已經遇見過我,見過我的颯爽英姿,所以才會興奮得暈倒的。嗯,就是這樣!”

如果說‘無良葉’之前的那一番《哥哥沒了用弟弟抵》的原話,沒有被眾人所聽到的話,那麽她現在的這席自賣自誇,再配上她那張一本正經不容置疑的臉蛋,可能還會有人相信,可問題是:剛剛的那席話只要有耳朵的基本上都聽見了,你現在再來辯解,究竟是拿我們當傻子,還是拿自己當傻子啊?

可是還沒等到有人跳出來指責,目的已經達到就沒有必要多做停留的‘無良葉’急匆匆地宣布了發布會結束,然後就很霸道地拖著還沒有清醒的光哥哥一起離開了現場。

當然,為了感激大家如此費心地關心著自己,向來不喜歡被人占便宜的伊藤少主居然破天荒地同意:將那幅攝影作品多展示5分鐘。

畢竟,名攝影大師Vivian·Hoyle保留在民間的作品本來就不多,而這一幅作品還有著這麽特殊的意義,這輩子可能也就這麽一次觀看機會了。

隨著‘無良葉’最後的大方話語,幾乎是所有的記者們全都湧向了那幅攝影作品,在伊藤家族護衛們的安排下,站在離作品1米遠的地方從各個角度爭相拍照、企圖見證它最後的輝煌,而電視臺的攝像機更是通過長鏡頭,將那幅作品畫面清晰、完整地呈現在了電視觀眾的面前。

信息時代的今天,網絡就是最快的傳媒,在新聞發布會結束後2分鐘,帶著圖片版的發布會內容就充斥在了各大門戶網站上,而那幅常陸院少爺用來討好未婚妻的、這輩子可能算是最後一次與世人見面的名家大作更是被網站放到了首頁。

這幅攝影作品在網上公布後不久,立即就有一名自稱是‘退休老記者’的網民在作品下留言,說他認出照片上的一男一女就是15年前的常陸院健次、藤井愉子夫婦。

照著那位‘退休老記者’的說法: 15年前的那場隸屬於常陸院家族的《新婦見面會》上,當時還很年輕的他有幸參加了全過程,不僅親眼見到了新婚夫婦、還拍下了很多珍貴的照片。此後,為了向廣大網民們證明他的言論,他還特地選出了幾張當年他在《新婦見面會》上所拍攝的藤井愉子、常陸院健次的正、側面照片放了上來,以供大家對比。

這個消息一出立即就在網絡上引起了強烈的震動,一時間日本國立圖書館的網站幾近癱瘓,基本上92%的訪問者都直接進入了‘報紙專欄’去追查19XX年1月2日常陸院家族新婦見面會前後的報紙新聞。

帶著對名攝影大師Vivian·Hoyle的敬仰,再通過舊報紙上有據可查的幾張照片,更是讓所有人都認定:那張名作上的抱著嬰兒的一男一女就是常陸院健次和藤井愉子夫婦。

可是這麽一確定後問題就來了:

1、當時一直都對外宣稱正在巴黎郊區療養治療的藤井愉子夫婦,怎麽會出現在法國西南部的南特市?

2、當時的時間是19XX年5月31日離他們倆新婚只有五個月,離伊藤美和子私奔也只有短短的七個月,可是他們懷裏的孩子又是怎麽回事?

3、據資料記載,倆人的女兒常陸院良子的生日應該是當年的8月19日,可是照著5月31日的照片來看,藤井愉子一臉的病容、肚子也是扁扁的,怎麽可能在兩個半月後生下一個女嬰?

隨著問題的連鎖反應,一時間網絡上的消息橫行、內容繁多,對於常陸院良子的出生更是五花八門說什麽的都有。

但最多的一種看法還是:藤井愉子懷裏的那個嬰兒就是她的女兒常陸院良子,只不過出生日期有待斟酌,回想著照片上的那個日期離倆人結婚只有五個月,那麽結論只有兩個:不是婚前就暗通款曲地亂搞;就是藤井愉子偷人、常陸院健次稀裏糊塗地帶上了綠帽子。

再加上這張照片又是常陸院光作為討好未婚妻的禮物、費盡千金地尋來送給伊藤紅葉的,而伊藤紅葉的母親,真是當年拋棄常陸院健次、為愛私奔的主角。為了這件私奔公案,不可一世的伊藤家族可是在世仇常陸院家族面前,理虧+忍氣吞聲了十幾年。

從‘伊藤家族’兵臨常陸院本家開始,就時刻關註著事態發展的各大家族的家主(長老)們,通過親信的耳目、再結合著網絡上的報道、自己當年的回憶……不禁就是一陣的冷顫:好一個借刀殺人、鏟除異己。僅僅靠著一張照片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出賣了舅舅一家,不僅讓他們失去了家主的競爭力,更是將他們置於伊藤家族的刀斧之下,試問一下,一個被糊弄、惡耍了十幾年、兩代人的家族,怎麽可能會放過這三個帶給他們一輩子恥辱的罪人?

怪不得伊藤家族會在半夜出兵包圍常陸院本家,而常陸院本家除了退回內宅嚴防死守之外,連個P都不敢放,原來是東窗事發了在心虛啊。

無毒不丈夫!常陸院光,你果真是東京第一野心家――常陸院伊勢的親孫子,夠狠夠絕!

就在網絡上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還在合宿地點進行著封閉合宿的乾不二組合,也在‘無良葉’的脅迫下,硬著頭皮說起了手冢的八卦,當然手冢改變性格不厭其煩地講著故事哄騙紅葉睡覺的情節,更是將菊丸、大石等人驚掉了下巴。

此後,倆人又有意無意地提點著 “手冢說紅葉身體不好,不能生氣” “手冢說要在此後的日子裏好好地對紅葉,盡量不對她發火!”

聰明人傳播是非靠得就是不清不楚引人遐想,屬於天才型傳聲筒的乾不二組合,正是很好地利用了這一點,讓很多參與合宿的、隸屬於別的家族的王子(志願者)們,立即就將伊藤紅葉在德國的病情和手冢的反常,打電話告訴給了家裏。

隨著這些家族子弟的第一手告密資料,消息靈通的有心人們不禁想起在很久之前曾經流傳過的“伊藤紅葉身體不好,活不過20歲”的傳言。

呵呵……原來是活不了多久了,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啊!

過渡章節 騎虎難下的常陸院兄弟

―― 新聞發布會結束後――

在‘無良葉’的幕後指揮(煽動)下,熱心的網民們通過人肉搜索居然搜索出了藤井愉子母女的諸多罪證,再加上游離於網絡間的留言又越來越接近事實真相,就連一向以規範、事實著稱的電視新聞裏都開始借用著當年的舊報紙、舊照片,當年名攝影大師Vivian·Hoyle的出境記錄……給這場發布會幕後的故事,做起了報道。

一時間整個日本全就陷入了一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驚恐之中。

做賊心虛、既被本家孫少爺出賣,又被網民們挖了內幕的常陸院家族,終於迎來了家族歸宗以來最為嚴重的危機:

1、此前已經深受刺激迫不得已只能臥床休養的常陸院伊勢,通過電視直播看到那幅名家大作、並且親耳聽到那幅名家大作是自己的親外孫――常陸院光,特地花千金尋來送給伊藤紅葉的時候,不禁顫抖著手指、指著電視機裏的光哥哥大罵道:“畜生,畜生!”然後雙眼一翻又氣得暈了過去;

2、相較於常陸院伊勢的大發雷霆,雖然是他的妻子,但在繼承人的問題上卻還是偏向親生女兒的常陸院芝子,卻難耐心裏的激動。

常陸院光為了幫助母親上位,而出賣了舅舅全家的舉動雖然很毒辣,但在一定程度上卻已經將‘常陸院本家’下一代的繼承人給塵埃落定了。畢竟,一個正統的有著幾百年貴族史的家族,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未婚先孕、或者是在子女的出生日期上有問題的族人,成為家主的!

再加上被當了15年傻子的伊藤家族,又已經知道了事實的真相……如果常陸院伊勢再敢冒著天下之大不為地將那個草包兒子扶上位,別說是常陸院本家,就連伊藤家族那一關也過不去。

想到這裏,常陸院芝子好像已經看到了女兒即位後,從權利頂端退下來的常陸院伊勢,整天無所事事、只能陪著她、與她一起慢慢老死的溫馨畫面。於是,看向暈厥丈夫的眼神,不禁更加的溫柔+霸道了。

3、常陸院本家的仆眾們,因為他們全都隸屬於本家沒有別的私人權限,所以,他們對於鈴子小姐即位、維護正統倒是樂見其成的,至於光少爺為了爭權而出賣舅舅的行為,對於他們來說,雖然很不讚成,但事情已經發生,結局也不見得太壞,只要光少爺能降得住今後的妻子――伊藤紅葉,不讓她借著這件醜聞來常陸院本家鬧事,他們還是該幹嘛就幹嘛。

4、整個常陸院家族中,最難受的、想得最多的應該就是那些分家的諸位眾位長老了。此前他們之所以擁護常陸院鈴子,美其名曰是:維護正統、不希望常陸院家族沾上低賤的血統,但事實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們是妒忌著常陸院伊勢,想要打壓他的囂張氣焰,順便在鈴子小姐即位後,以著功臣的身份討到更多的好處。

但現在隨著常陸院光連親舅舅都能出賣的狠辣一擊,不僅讓他們‘功臣’的夢想灰飛煙滅,更是讓他們看到了兔死狐悲的明天。

常陸院光這個小畜生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弒親、連自己的親舅舅都能出賣,更何況是他們這些掌著權勢、時刻都會與他政見不和的遠親老家夥呢?再加上這個小畜生的背後還有著一個強大的伊藤家族,想到這裏,各位也屬於人精子的長老們好像決定了什麽,全都變得底氣十足了起來。

就在常陸院家族眾人各懷心事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整個家族所防備的常陸院光,也面臨著一個兩難的抉擇。

常陸院光雖然腦子裏的彎彎繞沒有磬弟弟多,但在新聞發布會上面對著‘無良葉’明目張膽的陷害,被迫背上了一個出賣舅舅、弒親罪名的光哥哥,除了假裝暈倒外也想不出別的辦法,當然了,這個也不肯吃虧的小男人,為了報覆‘無良葉’的陷害,居然在暈倒時故意朝著她的身上倒了下去,期待要死一塊死地壓死那個壞丫頭。

只是常陸院光怎麽都想不到的是:那個該死的伊藤紅葉居然如此地不懂得憐香惜玉,不僅讓他重重地摔在沙發上,還敢當著他的面銷想他弟弟?

面對著所有的媒體大眾,愛面子的光哥哥雖然強壓下了怒火繼續裝著死人,但一被‘無良葉’拖回到酒店的休息室,光哥哥立即就像打了雞血似的跳了起來,在伊藤家護衛的眼皮子地下就指著‘無良葉’的鼻子大聲指責了起來。

考慮到此後的計劃還必須要用到這對兄弟,在某些方面還算能忍的‘無良葉’只是揮了揮小手,就讓護衛們全都退了出去,此後這間休息室裏只留下了伊藤紅葉、常陸院兄弟、鳳鏡夜四人!

一邊是成天被他耍、但卻已經耍出感情來的好友;一邊又是已經認定、今後要過一輩子的愛人,一個處理不好就會變得兩面不是人,比狐貍都精的鳳鏡夜可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受夾板氣,於是,他拿著杯咖啡跺到了門邊,大咧咧地替三人望風。

在有人替她望風後‘無良葉’也不高興裝了,只見她慢悠悠地坐在了座位上一邊喝著鳳鏡夜剛剛泡好的紅茶,一邊對著還在咋咋呼呼的光哥哥說了句:“光哥哥真正喜歡的女生應該是藤岡春緋吧?難道光哥哥不打算為春緋做些什麽嗎?”

從懂事那一天開始,常陸院兄弟就知道:對於他們這些沒權沒勢連自己的婚姻都掌握不了的大家子弟來說,愛情根本就是個憧憬,所以他們倆寧願在公關部裝暧昧、裝BL,也不願涉及這一塊私隱。

而他們倆兄弟的婚姻,一方面是因為母親常陸院鈴子一心想讓他們與伊藤紅葉聯姻,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報仇心切的外公常陸院伊勢,不想讓他們攀上更大的姻親,以影響到‘家主之位’的爭奪 而無限期地拖延了下來。

就是在這種親人、族人勾心鬥角的情況下,一個叫做‘藤岡春緋’的平民女生進駐了他們的心房、讓他們體會到了別樣的感覺。

但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和他們的愛情會對生為平民的春緋所造成的傷害與不便……最後倆人還是封閉了自己,僅僅只是將春緋當成了同學、公關部的同事――這應該算是兩兄弟至今為止最為心痛的秘密吧?

只是現在,這片埋葬在倆人心底深處不敢觸碰的秘密,居然就這樣被伊藤紅葉給掀開了,這不禁讓倆人戒備萬分。

對於常陸院兄弟激動到忘記控制情緒的狠辣眼神,‘無良葉’卻像是什麽都沒看到似的,繼續一邊擺弄著茶杯,一邊繼續下著猛藥道:“本少主這輩子最討厭就是那種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的虛偽小人,常陸院光,你自己摸著良心問問,從去年你追去立海大逼著我與你合作開始,你就已經算計好了借刀殺人、準備利用我的手來除去你舅舅這個勁敵,現在我只是把你當初的想法公開化,你有什麽資格追著我罵?

再說了,弒親、弒親又怎麽樣?古往今來多少政權不是通過弒親得來了?本少主就是殺了7大分家、幾百個姓‘伊藤’的親戚而上位的,怎麽樣?遭天打了還是遭雷劈了?

哼,你還真以為:只要你母親當上了家主,你們一家就能高枕無憂、幸福地生活一輩子了嗎?現實不是童話,沒了你舅舅、還有你外公;沒有你外公,還有那些分家長老們,總而言之一句話,只要人心還是貪得無厭的,那麽你們一家的危機,就永遠都解脫不了。

權利,只有抓在自己手裏才最安全、只要用了足夠的權勢,你才能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想幹嘛就幹嘛,想娶誰就娶誰,這一點,本少主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無良葉’在長篇累牘地說完了一大段話後,也就懶得再搭理那兩個已經陷入自己思維中的白癡,自顧自地離開布置下一步計劃去了。

一直都待在門後望風、順便充當著布景版的鳳鏡夜童鞋,此時也將自己老婆的深謀遠慮佩服到了極至:難怪‘紅葉寶貝’之前並沒有出面、只是安排越前龍雅做說客、威逼著常陸院兄弟來配合她演戲,原來是想拉他們下水,等到人盡皆知、既成事實後,再進行威逼啊。

現在隨著‘紅葉寶貝’的步步為營,常陸院兄弟不僅在各大家族中掛上了一個弒親、出賣舅舅的惡名,更是在常陸院家族內部樹敵無數,讓原來那些準備擁護他們、利用他們一家的老家夥們開始防範……可謂是真的騎虎難下了。

從小就是在大家族中浸淫著長大的常陸院兄弟,顯然也已經想到了這一層,‘進’則能登上高位從此掌握自己的命運(婚姻),‘退’則除了自己死更會連累親人(愛人)。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同枕眠,我們都是正常人,與你這個BT修百年、上同一條船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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