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僵了一下，裝傻：“錦誠，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嗯，好，我不問了，我再問你另外一個問題，你覺得阮貞現在怎麽樣了？”

司南被子裏的手都緊握起來，柔弱地說：“我本來就鬥不過她，她心太狠了，現在我還被她害成這樣，更加惹不起她了。”

“是嗎？”

“當……當然。”

“那我告訴你，她死了，被潑了一桶硫酸，全身腐蝕而死，你沒聽說這件事？”

“我沒有！”司南幾乎是想也沒想就大吼道，可能感覺到自已反應過度了，她連忙又轉移話題，小心地問：“錦誠你不會嫌棄我吧？你放心，就算在臉上身上動再多的刀子，我也一定把臉整得更漂亮，這次孩子被阮貞害死了，但我以後還可以給你生更多更多的孩子，只要你喜歡，我可以一直生下去。”

“好，你先把臉整好再說，要是整過還惡心就離我遠點！”喬錦誠嗓音冰冷。

司南連忙道：“我一定不會讓你惡心，你放心，明天我就讓我爸去找最專業的整形醫生過來給我整形！”

“好，整吧。”喬錦誠冷冷一笑，不再問她什麽，點起一支煙，拿起手機吩咐公司的下屬人員馬上開始全面針對司家的公司……

——

喬錦誠從醫院回來已是淩晨，傭人已經在廚房做早餐，聽到他回來，一直迎到大門口，小心翼翼地說：“昨天陳警官把太太的骨灰送回來了……”

喬錦誠僵了一下，腳步都變得異常沈重。

傭人把他帶進客房，一眼看到桌子上擺著的壇。

喬錦誠走過去，把它抱起來，面無表情回到樓上主臥，把它擺在離床最近的床頭櫃上。

洗了澡，他下樓用餐。

桌上擺著煎成心形的雞蛋，烤得焦黃的面包片，用酸奶做出來的沙拉，一杯熱騰騰的黑咖啡。

傭人看他盯著桌子發呆，小聲道：“以前這些事都是太太準備，我這做得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都是照她做的樣子做的，您要覺得哪兒不好您告訴我，我再改進。”

喬錦誠目光裏透著空洞，“你先出去吧。”

“誒，您慢用。”傭人退出餐廳。

喬錦誠走到餐桌那端，拉開椅子坐下。

“喬錦誠。”熟悉的軟糯帶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驀地回頭。

看到阮貞一如繼往穿著淺色的家居服，外面罩著深藍色的圍裙，端著熱騰騰的瘦肉粥走過來，擺在他面前，搶過他手裏的苦咖啡，她在他唇角吻了一下，笑盈盈道：“先吃點東西再喝咖啡，空腹喝這東西會傷胃的，聽話哈。”

喬錦誠怔怔地看著她。

清晨的陽光從巨大的落地窗外透進來，仿佛給她鍍上了一層金粉，細碎的發絲都根根清晰在目。

阮貞在他旁邊拉了一張椅子坐下，自已也開始吃東西，吃了幾口擡頭，又望著他笑，有些嬌羞地低聲道：“喬錦誠，我愛你。”

說完，她紅著臉又埋下頭去吃早餐了。

傭人在廚房裏又開始準備午餐的材料，一切都忙完，又開始打掃別墅，幾個小時過去，發現喬錦誠居然還沒有從餐廳裏出來，她忙走過去，走進去一看人都嚇了一跳。

餐桌上的早餐早已冷透，而喬錦誠一口沒吃，只是目光發直地看著旁邊一個空著的座位怔忡著。

“先生！先生！”傭人走過去喚他。

喬錦誠像是突然被驚醒一樣，茫然地看著她：“怎麽了？”

傭人擔憂地問：“您沒事吧？”

喬錦誠再次擡眸看向那個座位，而剛才還對他盈盈笑著的阮貞卻早已不見，她不停跟他說話的聲音也消失了，偌大的餐廳時空寂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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