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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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前一天晚上。
周老太太當著眾人的面，給了周楠周桃一人五塊錢，畢竟她們剛開始上班，需要點錢傍身。
周老二看著周楠手裏的五塊錢，眼神變得幽怨了。他這麽多年，在媳婦與老娘的雙重壓榨下，小金庫裏的錢不過也只有四塊八毛七分。
於是，周老二就開始拉著周楠談心了。
“楠楠，你知道我養你到這麽大，我耗費了多少心血嗎？”
“你小時候想要吃肉，我就大晚上跑到河邊給你偷魚。”
“你說你不喜歡種地，我求了老太太好久才把你送進學校。”
“你想吃雞蛋羹了，我就背著老太太給你偷雞蛋，被老太太拿著掃把追了我二裏路。”
周楠神色一楞，她知道周老二這是又要開始了
自從周老二知道了周楠一號要到供銷社上班後，每天最喜歡的就是在周楠面前訴苦。
當然，最後的主旨大概就一個意思，要周楠學會分享，買了好吃的記得分他，領了工資了也要記得分他。
周楠嘆了口氣，將還沒捂熱的五塊錢拿出兩塊給了周老二。
就當花錢買清靜吧！
果不其然，周老二拿著錢就停止了碎碎念。走前還對周楠小聲囑咐，“這錢可別告訴你奶奶，也別告訴你媽，知道不！”
看著周楠點了點頭，周老二才放心大膽拿著錢離開。
這邊的周楠被周老二騷擾，那邊的季鵬濤也好不了多少。
陳秀蘭滿臉笑容地看向季鵬濤，“鵬濤呀，你說你年紀輕輕，手裏就握著那麽大一筆錢，怎麽能存得住呢！要不媽幫你收著吧！”
陳秀蘭自從季鵬濤進門後就一直惦記著這筆錢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和季鵬濤說這件事。
她可沒有搶女婿聘禮的羞恥感，她不是說了嗎，擔心他存不住才幫他收著的。
季鵬濤摸了摸自己的頭，對著陳秀蘭憨笑道：“周楠也擔心我存不住，所以早就帶著我把它們全部存到銀行裏了。”
“如果嬸子你要用錢就和我說，我就去把它取出來，就是可惜那些利息了。”
早就料到了周老二兩口子會眼紅他的這筆錢，所以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見招拆招，看誰更勝一籌唄！
陳秀蘭頓時哽住了，如果是他自己存的，那她還有話說。
但他都說是周楠叫他存的，她總不能拆自己閨女的臺吧！
不過他說自己用錢就幫自己取，這女婿也是不錯的嘛，知道心疼他的丈母娘，那這樣存在他那裏和存在自己這裏也沒區別。
陳秀蘭滿意地笑了，對著季鵬濤搖了搖頭，“不用了，我這吃家裏的用家裏的，沒有用錢的地方！你既然自己存好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季鵬濤告別陳秀蘭回到房間後，就看著一直望著桌上三塊錢發呆的周楠。
看來不止自己一個人被“約談”了，就是不知道她這錢是被陳秀蘭要走的，還是被周老二誆走的。
周楠聽到季鵬濤的腳步聲後，立馬將錢往自己懷裏扒拉，上次周老太太給她的五塊錢她全都給季鵬濤了。
“這三塊錢再怎麽也該留給我了吧，要不我在供銷社看到好吃的了，嘴饞怎麽辦！”
季鵬濤見狀也不生氣，只是緩緩從懷裏摸出兩張欠條，正是周楠因為越界，簽下的那兩張。
周楠頓時啞口無言，垂頭喪氣看向季鵬濤，眼裏全是對他的控訴。
我都只有三塊了，你還來催賬！
你還有沒有良心！
季鵬濤伸手從周楠懷裏抽出兩塊錢，還笑吟吟道：“國營飯店的白面饅頭五分錢一個，一塊錢也夠你吃二十個饅頭了。”
周楠直接楞住了，這個年代的物價居然這麽低，一個饅頭居然才五分錢。
那自己欠下的那筆錢要怎麽才能還的清。
而且季鵬濤每天還向自己收取了一毛錢的利息，那可就是兩個饅頭！
周楠的臉上寫滿了對季鵬濤的鄙視。
奸商！
□□裸的奸商！
季鵬濤也不在意，換好衣服直接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周楠吃完早飯後，就悄悄找到季鵬濤。懇求道：“你一會兒送我去上班唄！”
季鵬濤眉頭一皺，斜眼看了周楠一眼，問道：“為什麽？”
周楠低著頭，不敢直視季鵬濤，她就和謝佳慧去過一次公社，她總不能說自己不認識路吧！
季鵬濤清了清嗓子，也不再追問。輕聲“嗯”了一聲，代表自己同意了。
從這裏到公社，也不過半個小時的路程。再說了，他還答應周老二，幫他去縣城辦點事，剛好順路。
於是，周楠就跟在季鵬濤身後，一起前往公社。
其實今天早上，周老太太提議，讓她和周桃一起走。畢竟周桃有自行車，還可以載她一截。
但是周楠直接拒絕了，她並不喜歡周桃，也不想和她單獨呆在一起。
不過當她跟在季鵬濤身後，看著周桃騎自行車揚長而去背影，她還是發出了羨慕的眼神。
有車真好，都不用走路了。
季鵬濤餘光看到了周楠的眼神，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麽。
周桃的那個自行車錢和票加起來都要兩百塊了，他還想要呢！
公社的供銷社就在一個岔路口邊上，往左走是朝陽公社，往右走就是新安縣城了。
季鵬濤等在路邊，看著周楠走進供銷社，就打算離開了。
誰知周楠突然回過頭，對著他說了一句，“你中午也要來接我回家哦。”
周楠是個路癡，走了兩遍的路她還是不清楚。所以她只能讓季鵬濤多陪她走幾次。
季鵬濤想了想，他從縣城辦事回來，應該剛好趕得上周楠的下班時間。他就點了點頭代表自己同意了。
公社的供銷社很小，就是一個石頭搭的小房間，門口有個櫃臺阻擋了顧客。櫃臺裏面站著的正是上次賣他綠豆糕的婦女。
“你好，我叫周楠，今天來報到。”
婦女原本還低頭織著毛衣，聽到周楠的話後才擡起頭來。
“原來你就是周楠呀，上次是不是還在我手裏買過綠豆糕。”
周楠輕輕點了點頭。
婦女立馬打開邊上的小側門，將周楠引了進來。
“你別看我們供銷社地方小，但是貨物種類還是蠻多的。鄉下能用得上的東西我們這都有。”
“平日裏也就上午人多一點，所以你盡量在八點半前趕來就好了。下午人少的話你四點半就能回去了。”
“中午我們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你可以拿著飯票到公社食堂吃飯，不過那裏的東西都不怎麽好吃。”
婦人名叫劉雪梅，她的丈夫是公社小學的老師，她家就住在公社小學裏面。
劉雪梅一直想要一個漂亮的女兒，但生了三個全是皮小子。如今看著周楠心動極了，這麽漂亮的小姑娘，怎麽就不是自己的女兒呢！
劉雪梅放下了手中的毛衣，和周楠說著供銷社的情況。看著周楠端坐在凳子上，認真聽她講話，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劉雪梅更心動了。
周楠和劉雪梅簡單交流幾句後，也摸清了供銷社的情況了。供銷社是城北供銷社的附屬單位，貨物都是從城北運下來的。
現在供銷社裏就她和劉雪梅兩個員工。她們也有雙休，上五天班可以休兩天的假，只不過她和劉雪梅休假時間需要岔開。
周楠上午就一直給劉雪梅打下手，幫她遞東西之類的。順便弄清貨物的擺放位置。
劉雪梅也很照顧她，不論她問什麽，劉雪梅都能耐心回答。
這邊的季鵬濤又走了半個小時，才走到縣城。走到縣城，他就直接去了醫院。
上次周老二裝病帶回去的藥，那個老太太吃了還在反覆發燒。周老二只能讓季鵬濤再幫他跑一趟。
周老二也打算讓季鵬濤裝病，畢竟醫生只有看到病人了，才會開藥。
但是季鵬濤並不想裝病，真病裝病醫生會分不清楚嗎？到時候拿回來的藥還是治標不治本的。
他剛好有個同學在縣醫院上班，他直接找到了他的同學，季鵬濤用五塊錢換得了一小袋的特效藥。
季鵬濤自然而然將這五塊錢算在了周楠的身上，誰叫是幫她的爸爸辦事呢！
拿完藥的季鵬濤看著時間還早，直接跑到廢品收購站去淘貨了。
這地方，他讀書的時候經常來，和看門的老大爺都混了個臉熟。
“季小子好久沒來了，你準備找些什麽東西。”
季鵬濤對著老大爺笑了笑，“先看看吧，家裏缺點家具，我來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盡管是說看家具，但季鵬濤把整個收購站都逛了遍。這個年頭來收購站淘東西的人不在少數，因此稍微好一點的東西都被拿走了。
突然，季鵬濤看著角落裏那一堆殘缺不全的自行車楞楞失神。
腦海裏不知不覺就想到了周楠一臉羨慕望向周桃的眼神。
身隨心動，季鵬濤直接走向了那堆廢鐵，開始在裏面翻找。
“季小子，那都是壞了的自行車，騎不了了的！”老大爺怕季鵬濤不知道，還出口提醒道。
季鵬濤擦掉額頭上的汗，漫不經心地說著：“沒關系，我看拼一拼，能不能湊出個完整的自行車來。”
老大爺：“……”
還能這樣？
季鵬濤朝老大爺借了一套工具，就開始拆拆合合了。
功夫不給有心人，再加上季鵬濤運氣不錯，真給他拼出來一輛自行車。
盡管醜是醜了點，但好歹還能上路。
老大爺看著季鵬濤把那輛五彩斑斕，奇形怪狀的自行車騎走，世界觀仿佛受到了沖擊，久久沒有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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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太太當著眾人的面，給了周楠周桃一人五塊錢，畢竟她們剛開始上班，需要點錢傍身。
周老二看著周楠手裏的五塊錢，眼神變得幽怨了。他這麽多年，在媳婦與老娘的雙重壓榨下，小金庫裏的錢不過也只有四塊八毛七分。
於是，周老二就開始拉著周楠談心了。
“楠楠，你知道我養你到這麽大，我耗費了多少心血嗎？”
“你小時候想要吃肉，我就大晚上跑到河邊給你偷魚。”
“你說你不喜歡種地，我求了老太太好久才把你送進學校。”
“你想吃雞蛋羹了，我就背著老太太給你偷雞蛋，被老太太拿著掃把追了我二裏路。”
周楠神色一楞，她知道周老二這是又要開始了
自從周老二知道了周楠一號要到供銷社上班後，每天最喜歡的就是在周楠面前訴苦。
當然，最後的主旨大概就一個意思，要周楠學會分享，買了好吃的記得分他，領了工資了也要記得分他。
周楠嘆了口氣，將還沒捂熱的五塊錢拿出兩塊給了周老二。
就當花錢買清靜吧！
果不其然，周老二拿著錢就停止了碎碎念。走前還對周楠小聲囑咐，“這錢可別告訴你奶奶，也別告訴你媽，知道不！”
看著周楠點了點頭，周老二才放心大膽拿著錢離開。
這邊的周楠被周老二騷擾，那邊的季鵬濤也好不了多少。
陳秀蘭滿臉笑容地看向季鵬濤，“鵬濤呀，你說你年紀輕輕，手裏就握著那麽大一筆錢，怎麽能存得住呢！要不媽幫你收著吧！”
陳秀蘭自從季鵬濤進門後就一直惦記著這筆錢了，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和季鵬濤說這件事。
她可沒有搶女婿聘禮的羞恥感，她不是說了嗎，擔心他存不住才幫他收著的。
季鵬濤摸了摸自己的頭，對著陳秀蘭憨笑道：“周楠也擔心我存不住，所以早就帶著我把它們全部存到銀行裏了。”
“如果嬸子你要用錢就和我說，我就去把它取出來，就是可惜那些利息了。”
早就料到了周老二兩口子會眼紅他的這筆錢，所以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見招拆招，看誰更勝一籌唄！
陳秀蘭頓時哽住了，如果是他自己存的，那她還有話說。
但他都說是周楠叫他存的，她總不能拆自己閨女的臺吧！
不過他說自己用錢就幫自己取，這女婿也是不錯的嘛，知道心疼他的丈母娘，那這樣存在他那裏和存在自己這裏也沒區別。
陳秀蘭滿意地笑了，對著季鵬濤搖了搖頭，“不用了，我這吃家裏的用家裏的，沒有用錢的地方！你既然自己存好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季鵬濤告別陳秀蘭回到房間後，就看著一直望著桌上三塊錢發呆的周楠。
看來不止自己一個人被“約談”了，就是不知道她這錢是被陳秀蘭要走的，還是被周老二誆走的。
周楠聽到季鵬濤的腳步聲後，立馬將錢往自己懷裏扒拉，上次周老太太給她的五塊錢她全都給季鵬濤了。
“這三塊錢再怎麽也該留給我了吧，要不我在供銷社看到好吃的了，嘴饞怎麽辦！”
季鵬濤見狀也不生氣，只是緩緩從懷裏摸出兩張欠條，正是周楠因為越界，簽下的那兩張。
周楠頓時啞口無言，垂頭喪氣看向季鵬濤，眼裏全是對他的控訴。
我都只有三塊了，你還來催賬！
你還有沒有良心！
季鵬濤伸手從周楠懷裏抽出兩塊錢，還笑吟吟道：“國營飯店的白面饅頭五分錢一個，一塊錢也夠你吃二十個饅頭了。”
周楠直接楞住了，這個年代的物價居然這麽低，一個饅頭居然才五分錢。
那自己欠下的那筆錢要怎麽才能還的清。
而且季鵬濤每天還向自己收取了一毛錢的利息，那可就是兩個饅頭！
周楠的臉上寫滿了對季鵬濤的鄙視。
奸商！
□□裸的奸商！
季鵬濤也不在意，換好衣服直接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周楠吃完早飯後，就悄悄找到季鵬濤。懇求道：“你一會兒送我去上班唄！”
季鵬濤眉頭一皺，斜眼看了周楠一眼，問道：“為什麽？”
周楠低著頭，不敢直視季鵬濤，她就和謝佳慧去過一次公社，她總不能說自己不認識路吧！
季鵬濤清了清嗓子，也不再追問。輕聲“嗯”了一聲，代表自己同意了。
從這裏到公社，也不過半個小時的路程。再說了，他還答應周老二，幫他去縣城辦點事，剛好順路。
於是，周楠就跟在季鵬濤身後，一起前往公社。
其實今天早上，周老太太提議，讓她和周桃一起走。畢竟周桃有自行車，還可以載她一截。
但是周楠直接拒絕了，她並不喜歡周桃，也不想和她單獨呆在一起。
不過當她跟在季鵬濤身後，看著周桃騎自行車揚長而去背影，她還是發出了羨慕的眼神。
有車真好，都不用走路了。
季鵬濤餘光看到了周楠的眼神，但他並沒有多說什麽。
周桃的那個自行車錢和票加起來都要兩百塊了，他還想要呢！
公社的供銷社就在一個岔路口邊上，往左走是朝陽公社，往右走就是新安縣城了。
季鵬濤等在路邊，看著周楠走進供銷社，就打算離開了。
誰知周楠突然回過頭，對著他說了一句，“你中午也要來接我回家哦。”
周楠是個路癡，走了兩遍的路她還是不清楚。所以她只能讓季鵬濤多陪她走幾次。
季鵬濤想了想，他從縣城辦事回來，應該剛好趕得上周楠的下班時間。他就點了點頭代表自己同意了。
公社的供銷社很小，就是一個石頭搭的小房間，門口有個櫃臺阻擋了顧客。櫃臺裏面站著的正是上次賣他綠豆糕的婦女。
“你好，我叫周楠，今天來報到。”
婦女原本還低頭織著毛衣，聽到周楠的話後才擡起頭來。
“原來你就是周楠呀，上次是不是還在我手裏買過綠豆糕。”
周楠輕輕點了點頭。
婦女立馬打開邊上的小側門，將周楠引了進來。
“你別看我們供銷社地方小，但是貨物種類還是蠻多的。鄉下能用得上的東西我們這都有。”
“平日裏也就上午人多一點，所以你盡量在八點半前趕來就好了。下午人少的話你四點半就能回去了。”
“中午我們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你可以拿著飯票到公社食堂吃飯，不過那裏的東西都不怎麽好吃。”
婦人名叫劉雪梅，她的丈夫是公社小學的老師，她家就住在公社小學裏面。
劉雪梅一直想要一個漂亮的女兒，但生了三個全是皮小子。如今看著周楠心動極了，這麽漂亮的小姑娘，怎麽就不是自己的女兒呢！
劉雪梅放下了手中的毛衣，和周楠說著供銷社的情況。看著周楠端坐在凳子上，認真聽她講話，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劉雪梅更心動了。
周楠和劉雪梅簡單交流幾句後，也摸清了供銷社的情況了。供銷社是城北供銷社的附屬單位，貨物都是從城北運下來的。
現在供銷社裏就她和劉雪梅兩個員工。她們也有雙休，上五天班可以休兩天的假，只不過她和劉雪梅休假時間需要岔開。
周楠上午就一直給劉雪梅打下手，幫她遞東西之類的。順便弄清貨物的擺放位置。
劉雪梅也很照顧她，不論她問什麽，劉雪梅都能耐心回答。
這邊的季鵬濤又走了半個小時，才走到縣城。走到縣城，他就直接去了醫院。
上次周老二裝病帶回去的藥，那個老太太吃了還在反覆發燒。周老二只能讓季鵬濤再幫他跑一趟。
周老二也打算讓季鵬濤裝病，畢竟醫生只有看到病人了，才會開藥。
但是季鵬濤並不想裝病，真病裝病醫生會分不清楚嗎？到時候拿回來的藥還是治標不治本的。
他剛好有個同學在縣醫院上班，他直接找到了他的同學，季鵬濤用五塊錢換得了一小袋的特效藥。
季鵬濤自然而然將這五塊錢算在了周楠的身上，誰叫是幫她的爸爸辦事呢！
拿完藥的季鵬濤看著時間還早，直接跑到廢品收購站去淘貨了。
這地方，他讀書的時候經常來，和看門的老大爺都混了個臉熟。
“季小子好久沒來了，你準備找些什麽東西。”
季鵬濤對著老大爺笑了笑，“先看看吧，家裏缺點家具，我來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盡管是說看家具，但季鵬濤把整個收購站都逛了遍。這個年頭來收購站淘東西的人不在少數，因此稍微好一點的東西都被拿走了。
突然，季鵬濤看著角落裏那一堆殘缺不全的自行車楞楞失神。
腦海裏不知不覺就想到了周楠一臉羨慕望向周桃的眼神。
身隨心動，季鵬濤直接走向了那堆廢鐵，開始在裏面翻找。
“季小子，那都是壞了的自行車，騎不了了的！”老大爺怕季鵬濤不知道，還出口提醒道。
季鵬濤擦掉額頭上的汗，漫不經心地說著：“沒關系，我看拼一拼，能不能湊出個完整的自行車來。”
老大爺：“……”
還能這樣？
季鵬濤朝老大爺借了一套工具，就開始拆拆合合了。
功夫不給有心人，再加上季鵬濤運氣不錯，真給他拼出來一輛自行車。
盡管醜是醜了點，但好歹還能上路。
老大爺看著季鵬濤把那輛五彩斑斕，奇形怪狀的自行車騎走，世界觀仿佛受到了沖擊，久久沒有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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