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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一百零二只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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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不會死呢◎

雲詞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大概是安神香的作用,她難得沒有做噩夢。

睡醒睜開眼外面已經天黑,莫如月恰好推門進來, 應該是進來看她醒沒醒。

等看到坐在床上的雲詞, 便問道:“睡了一覺, 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她點了點頭, 從床上下來:“現在是什麽時辰?”

“戌時。”

雲詞沒想到自己能一覺睡到現在:“看來我確實是有點累了。”

她站起身,感覺之前沈重的身體緩過來了幾分:“我們今晚什麽時候行動?”

“不著急,我去給你準備些飯菜。”莫如月說著就往外走, 雲詞也沒推拒,坐著喝了幾口水,便坐在桌前出神。

心裏擔心溫懷鈺和蛋蛋有沒有醒過來, 之前她給虛微傳信要他派人去照顧一下溫懷鈺。

伸手將自己腰間掛著的玉牌扯下,試圖跟溫懷鈺聯系, 但是對面沒有回應, 也不知道是生氣了還是還沒醒過來。

但是她估摸著時間應該是不想跟她聯系。

雲詞收了心思,她在那裏設的結界足夠保護他們兩人了。

她走到門外仰頭看向夜空, 風帶著幾分涼意, 夜空之上也是層層疊疊的烏雲 , 看起來有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更像是一種不好的預示。

雲詞眉心緊蹙, 輕嘆了聲,在心裏掛念著餘浕的蹤跡的。

她覺得自己現在這個為他擔心的鬼樣子, 餘浕沒看到真的是虧了。

若是看到了, 他大概就不會總以為別人比他重要。

現在她滿腦子都是他, 溫酒如何了她都不想去想了。

她只想餘浕能安全地回到她的身邊。

可是現在的他生死未蔔。

莫如月帶著飯菜回來看到雲詞一個人站在外面吹冷風, 擔心地說:“還在擔心嗎?”

雲詞嗯了聲:“等你君主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記得跟他說我現在為他擔心到茶飯不思的樣子, 他肯定會高興死的。”

莫如月被她這不正經的話逗笑了,但是想想自己君主的德行,認同的點頭:“他確實會高興很久,只是飯菜都給你帶來,至少吃點。”

但是她實在沒胃口,可是也不好拒絕旁人的好意,只能坐在桌前,索然無味地吃了一些。

她更關心的還是行動的問題:“剛才問你什麽時候行動來著。”

“等消息。”莫如月老神在在地說。

雲詞聽著沒有任何目標的話,嘖了聲:“你也挺會折磨人的。”

“君主不在,你好像更不正經了。”莫如月望著她,唇角帶著幾分似笑非笑。

她聳了聳肩沒看出自己哪裏不正經:“我頂多是擔心地要哭了,但是我在你面前哭沒用,我得留著在餘浕面前哭。”

“你可真知道怎麽讓君主心疼你。”

“他自己教的。”

雲詞其實是個不怎麽會表露自己情緒的人,大概是從小到大,她的情緒大多是無人在意的,所以很少會表露出什麽情緒。

除非是她起了玩心,會更加生動形象地展露出普通人的喜怒哀樂。

餘浕每次看她假模假樣的撒嬌和落淚都恨得牙癢癢,總覺得她像個情場老手來調戲他的,會一邊教訓她,一邊告訴她你有本事真哭給我看,他一定會心疼死的,裝的只會讓他想要弄死她。

雲詞當時說的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如今才發現,有些話真的不能說,說了會打臉。

她和莫如月插科打諢,凝重的氣氛也沒和緩起來。

雲詞抿著唇,沈默地將碗內的粥喝完,心裏依舊亂的厲害,等著不確定的時間。

惴惴不安地坐到了深夜。

之前離開的莫如月,又回來,丟給她一顆藥:“這是能易容成詔安的藥。”

雲詞聽到這話,就知道她莫如月的目的,她想用相同的樣貌來刺激詔安。

這確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相同的東西總會刺激到一個人的潛意識。

她沒有任何猶豫接過:“具體的安排。”

莫如月將天藥閣的地圖拿出來,指給她看:“你去引詔安的孤魂到天機池,我會安排人在那裏幫你困住他們,然後帶人去找君主的蹤跡。”

雲詞知道大概的一個情況,沒再說,只是點了點頭。

“出發吧。”莫如月見她同意了,說完便帶著她一起離開去往天藥閣。

今夜大概真的在醞釀一場風暴,夜空的烏雲越來越沈,籠罩在上方,本來漆黑的夜色更是濃重化不開。

天藥閣四處掛著的燈籠,被冷風吹得晃動,照亮方寸黑暗的燭光也是忽明忽暗。

雲詞在天機池等著詔安的到來,她坐在一棵高樹上,阿梧正在她身邊說著話:“小君主,我覺得這個機會很危險。”

“那還有其他的辦法嗎?”雲詞反問道。

阿梧一時間也想不出來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心情沈重地望著雲詞單薄的肩膀。

“小君主,我會保護你的。” 阿梧如是說,雲詞淡淡地彎了唇角,“你一根樹枝都這麽多愁善感嗎?”

阿梧:“……”

它覺得自己的小君主真的的破壞氣氛第一人。

雲詞感受到吹來的風有異樣,站起來看向遠方感覺時機差不多,便朝阿梧提議道:“阿梧,等這裏的事情辦完了,我就把你養成大樹行不行?”

“我知道你想拿我蕩秋千!”阿梧怎麽能看不出她的心思。

她輕輕地笑了聲,笑聲被冷風吹散,幾乎不可聞莫名帶了幾分悲壯的感覺。

阿梧最後悶悶地嗯了聲:“你想弄什麽就弄什麽吧。”

只要能活著離開就行。

雲詞覺得阿梧可真是懂事,垂眸看向自己腰間的玉佩。

她還是不放心地給溫懷鈺傳信,響了許久,對面才有人接通。

“懷鈺。”她喚了聲。

對面傳來溫懷鈺帶著哭腔的聲音:“幹嘛。”

“別生氣了,幫姐姐照顧好蛋蛋好嗎?”她不可能會讓兩個孩子冒險。

“娘親!我會照顧好自己哦,你不要擔心。”蛋蛋稚嫩的聲音傳來。

雲詞瞬間眼眶就泛著紅,她看著虛光裏的蛋蛋:“寶寶,娘親有說過很愛你嗎?”

蛋蛋瘋狂點頭:“娘親和爹爹都很愛蛋蛋。”

胡說,她從來沒說過,大概又是餘浕天天給蛋蛋洗腦了。

她留下一句:“蛋蛋,你真的長大了。”

蛋蛋小尾巴晃著,大大的眼睛都是渴望:“娘親,你帶爹爹,回來我就變成漂亮小寶寶。”

雲詞知道蛋蛋說的小寶寶是變成小嬰兒,她抿著唇笑了,點了點頭。

“姐姐,你放心我會在這裏等你回來的,我也會照顧好蛋蛋的。”溫懷鈺別扭地不看她,但是她知道他很擔心。

她沒有再說了,斷了聯系,輕盈的身體如同一只迷路的飛燕在黑暗之中閃過。

她小心翼翼地落在了般若的住處,般若應該不會讓詔安離自己很遠。

她隱在暗處想看看詔安在哪裏,就先聽到了詔安的聲音,從亮著燭光的屋內傳來。

“心慈哥哥。”詔安喊道。

雲詞眉心一蹙,感覺不對,心慈早就死了,詔安喊得難道是般若。

她看向阿梧,阿梧知道她什麽意思,急忙變成針般大小,從窗縫飛進去。

雲詞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屋內的場景,詔安正在屋內跪坐在地上,上身伏在般若的雙腿上,眼眶都在發紅,祈求地喊著:“心慈哥哥,你放過我哥哥好不好?求求你了,我會很難受的。”

般若伸手扣著她的下巴,神情帶著玩味:“難受什麽?”

詔安說著便攀附在他的身上,抓著他的手碰上自己的胸口。

般若像是想故意折磨她,將自己的手無情地收回來:“我可不是你的心慈哥哥。”

他的話,像是刺激到詔安,她不住地搖頭,按住他的手在自己的心口,像是在抓住救命稻草。

般若似乎很享受她的崩潰和恐慌,伸手將她一把拎起,像是丟破布娃娃一樣把她丟在了床上,俯身將人壓在身下,指尖輕佻地挑開她的腰帶。

雲詞整個人都震驚,她沒想到般若已經這般喪心病狂了。

她急忙拿出莫如月給自己引誘詔安孤魂的短笛吹了起來。

尖銳短促的聲音將屋內的般若猛地停住了動作,他唇角微勾帶著得逞的微笑:“果真還是來了。”

他飛身就往外去,掃視了黑暗,卻沒有看到應該出現的人,只有笛聲不絕如縷。

“雲詞,你比我想象的來的更晚一些。”般若站在屋頂上,雙手抱胸,對著無邊的黑暗說道。

但是四周無人回應,他手中的力量洶湧地往四周飛去,想將藏匿在黑暗之中的人抓出來。

但是他的力量只打落了一只飛鳥。

從高空之中墜落在他的腳邊,他神情一變,意識到問題的所在,他急忙往屋內飛去。

只見屋內已經空蕩蕩的,沒了詔安的身影。

他臉色頓時難看至極,知道自己被擺了一道,手死死地握著,唇角是冷笑:“很好,原來她的目的是這個。”

詔安是他做出來的傀儡,尋到她的蹤跡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再出飛落再屋頂直上,感應了四周,目光看向天機池。

那個地方可以洗凈魂魄。

般若冷嗤了聲:“當真是不自量力。”

他放了一個信號彈,只聽到嘭的一聲,本來陷入寂靜天藥閣頓時人生嘈雜起來。

他自己踏著夜色,直接帶著人往天機池飛去。

雲詞利用調虎離山之計,將詔安帶走,她的神智好想完全不是常人的,眼中沒有方才在般若身邊那樣卑微和痛苦,而是變成了尖銳麻木的。

她眼中先是茫然,然後是敵意,似乎看到了怪物一樣,恨不得將她弄死。

雲詞一邊吹著笛子,一邊將她引向天機池,心想,詔安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

而且莫如月那邊也不知到進展的怎麽樣。

一心二用的結果就是她的笛聲斷了下,本來被笛聲壓制了幾分詔安,瞬間就狂躁起來,手上尖銳的指甲似乎想要將她的臉給劃破。

她飛快往後退,還是不能幸免,下頜被劃出了一道血痕,血珠滴落在領口。

她神情都沒變,直接穩住心神,繼續吹笛子,馬上就要到天極池了。

“小君主,他們追來了。”阿梧擡頭就看到了遠處黑暗之中飛來許多人。

它的心都被狠狠地提起來,雲詞卻神色自若地繼續吹笛子,望著還想謀殺她的詔安,心想,只要在拖住他們,莫如月就能有很多的時間了。

“雲詞,我覺得你沒必要掙紮了。”

離天極池不過百米,般若便追了上來,雲詞沒時間回到這些無聊的話,飛快地往池邊去,心開始有點著急,險些再次控制不住詔安。

眼見著般若要將詔安再次搶走。

雲詞直接丟出一根繩子,將試圖搶走她手中的笛子的詔安纏住,往池邊猛地一飛拽過去。

然後直接丟出幾張火符,烈烈的火焰暫時攔了他們的路。

雲詞得以喘息,將莫如月給自己的藥直接吃進嘴裏,這個藥的藥效更快,面容瞬間就變成了跟詔安一樣的模樣。

她還在試圖喚醒詔安。

果真詔安看到她的模樣,整個人都楞住了,她呆滯麻木的瞳仁像是被什麽定住了,呆呆看著眼前這根自己模樣別無二致的人。

她朝她喊:“詔安,你忘記自己的哥哥是誰了嗎?”

詔安的眼中麻木的情緒開始有些變化:“哥哥?”

她喃呢著,神情都有些猙獰和痛苦。

“溫酒是你哥哥,心慈已經死了,你現在是被人利用看了。”她聲音溫和。

詔安聽著她的話,伸手捂著腦袋,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不會的。”她不敢相信,望著她的眼睛通紅,“不會死的。”

“詔兒,你不過來找我嗎?”般若已經將所有的火焰熄滅,跟雲詞對立而戰,臉上是溫和無害的笑,朝詔安招手,“詔兒,你不聽話,我就不要你咯。”

詔安本來還神情變換的眼睛頓時湧上巨大恐慌,她猛烈地掙紮著,唯恐般若說的那句話會成真一般。

雲詞用力抓緊,不讓她掙脫,掌心被繩子勒破了血肉,掌心疼到麻木。

她咬著牙朝詔安喊道:“詔安你清醒一點!你的心慈哥哥不會不要你的,不要你的是壞人,而且溫酒一直在找你!”

但是這樣的話似乎讓她陷入了茫然之中,她痛苦地捂著耳朵,耳邊都是尖銳刺耳的聲音讓她崩潰,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哀嚎聲:“啊!”

本來脆弱的繩子,被詔安身上的身上的力量直接繃斷。

詔安往下墜落,雲詞想將她拉住,但是般若怎麽會讓她得逞,飛身伸手想將她直接掐住她的脖頸。

雲詞不得不後退,目前的情況還是要先托住般若。

阿梧飛到她的手上,變成一把弓,雲詞拿著弓拉開,火箭就猛地飛向般若。

般若飛身一側,火箭便蹭著他的耳朵劃過,鮮紅的血滴落。

“果真是梧桐源木。”般若擦去耳旁的血跡,唇角掠起,“火鳳族的小君主,所以現在是該喊你扶風還是雲詞呢?”

“喊我爹不錯。”雲詞不正經地挑了眉梢,在黑夜之中眼中都是張揚。

“呵,你比我想象的有趣。”般若眼中帶著幾分興趣,指腹蹭著那點鮮紅的血,眼中卻看不到任何笑意。

雲詞輕嘆:“有趣的人也就我這麽一個,餘浕比你長的好看,能力也比你強,還那麽愛我,你就沒機會了。”

般若唇角的笑更深了:“既然如此,你們適合在地獄做第一對野鴛鴦。”

他手一揮,一百多人將雲詞直接圍的水洩不通,雲詞倒是淡定地立在樹端上,望著天藥閣的人,手中的弓再次拉來:“我可是他未來明媒正娶的妻子,野鴛鴦還是適合你。”

她拉開手中的弓,數道火光像從四面八方飛去,火焰像是飛落的流星,沖向圍住她的人。

般若飛身想將她抓住,雲詞手中的火焰猛地沖過去,將他攔住,但是一轉身,幾道冷光直刺向她的眉目。

阿梧急忙亮起一道光幫她攔住,雲詞才躲過,她心有餘悸地看向突然出現的藍朝。

藍朝望著她,眼中能看到清晰的貪婪:“你覺得你能逃過嗎?扶風小君主。”

“我覺得的話,那肯定可以的。”雲詞像是一只孤傲的鷹,被數人圍剿,眼神卻堅定的看不到任何退縮。

“畢竟,我逃過一次啊。”她將自己懷裏的最新的懸賞令拿出來,“不過你怎麽這麽舍得,用二十萬金懸賞我?”

“因為你的價值可不值這麽點。”

“嘖,那我這自己送上門,賞金能給我嗎?我有點窮,嫁妝快給不起了,到時候餘浕嫌棄我窮可怎麽?”雲詞重新落回到之前的樹上,眼見著包圍自己的人越來越多,神情卻不見絲毫的變化。

藍朝冷聲道:“我覺得死人是不需要嫁妝的。”

他手一揮:“將她抓住!”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雲詞就看到數不清人聚集過來,她飛身躲過,下一刻只見整個天極池倏然起了一道陣法,似乎將般若等人全部困在陣法之中下。

般若和藍朝看出了變故,神情一凜,意識到剛才雲詞說的那些話,都是為了拖延時間,等著陣法成,臉色瞬間一變,想要將這個陣法破了。

雲詞看出了他們的意圖,拉開手中的弓,威力強大的箭矢猛地沖向藍朝和般若,攔了他們的去路。

她唇角微勾:“忘了跟你們說了,今天我來還是給火鳳一族報仇的。”

她撤了詔安的易容,顯露出自己的模樣,神情張揚而美麗,在黑夜之中如同火焰般耀眼。

一如當年囂張如火的火鳳族小君主。

般若和藍朝看她一個人,臉上都是嘲弄的笑,兩人沒有管陣法,齊齊殺向雲詞。

也就是這一瞬間,整個陣法結成,將這裏的人都困住了。

雲詞知道自己成功了,望著殺來的兩人往後退躲開,但是她已經成了甕中之鱉,已經躲無可躲,淩厲的暗器劃破了她手臂,拉弓的手已經鮮血淋漓,但是她還在抵抗。

她只能爭取給莫如月更多的時間。

莫如月在地牢之內沒能尋到餘浕,卻裏看到了溫酒。

他身上的傷很重,莫如月簡單喚醒了他的神智,就朝他說:“天極池,去幫下雲詞,她現在很危險。”

她說完便飛快地繼續尋找餘浕。

溫酒意識混沌望著四周,想到自己當初只身一人來天藥閣看到了詔安,卻沒想到詔安已經不是詔安,她如同般若的傀儡,引誘他被困住。

他想到剛才莫如月的那句幫雲詞的話,心想,雲詞怎麽了?

他急忙站起來飛身出去,就看到不遠處黑壓壓的夜空之下混亂恐怖的圍殺。

雲詞!

他心裏瞬間沈到了的底,飛快地往那個方向飛去。

雲詞的眼前已經被鮮紅的血模糊了。

“小君主,你要撐不住了。”阿梧哭著朝他說,“你攔不住他們的。”

雲詞舔了下唇瓣的血:“阿梧,如果我死了,你記得幫我照顧好蛋蛋。”

“你死了,阿梧也會跟著你一起死的。”阿梧不斷地給她療傷。

她輕笑了聲:“或許我不會死呢。”

或許還能回原來的世界,繼續當沒人關心,也人沒喜歡的殺手。

她想象了當初的生活,無奈地嘆了聲:“果真過多了有人疼有人愛的日子,會有點討厭原來的日子了。”

般若看出了雲詞已經是強弩之末,朝藍朝說:“你去破陣,我把她生擒了。”

藍朝點頭,抓溫酒和餘浕都是為了引來眼前的人,只要要一步,他們就能得到她的天生神魂了。

當初滅火鳳族之時,藍朝沒想到扶山在臨死前,會拼盡全力將自己女兒的神魂和身魂分開,導致他得到只是一具軀殼。

他一直在等著扶風的神魂和身魂歸位,現在眼前的雲詞已經具有了神魂和身魂,只需要將她的心臟放回到她的身體,他便能成功獲得她的神魂,一步登天。

般若說完一道長繩就沖向雲詞,雲詞其實沒多少力氣反抗裏,尤其是身後還有很多人擋住。

她咬著牙想躲過,身體卻徹底失力,猛地往下墜,狂風呼嘯,吹起她被火燒焦的裙擺。

無數道黑氣像是天羅地網,沖向她。

他們想抓住她。

但是雲詞怎麽會如他們意,她像是一只墜落的鳳凰,帶著決絕直接往下墜。

阿梧想擋住但是強大的力量,雲詞伸手把它一把護在懷下面,殺意直面而來,她覺得自己大概真會死在這裏。

這時天邊響起轟隆一聲雷響,本來困住他們的結界轟的一聲碎了徹底,橫劈下一道光將所有的黑氣攔住。

般若暗叫不好,飛快地追去想將雲詞困住。

下一刻數道水柱像是利劍猛地沖向所有人,狂風席卷而來。

她被一道冷風困進了一個懷抱,熟悉的氣息和顫抖的呼吸,讓她酸脹的眼眶再也撐不住,大顆的眼淚成串地落下。

“餘浕。”她哽咽地喊他,第一次真切地落淚,哭的他心口鈍疼。

“對不起,色色。”餘浕知道自己來晚了,現在看到她渾身的傷,渾身都在顫抖,他想到剛才她差點活生生地死在自己面前,全身便發冷。

他渾身的血,心疼地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擦幹凈她的淚水:“沒事了。”

雲詞手死死地握住他的手,強撐的身體在意撐不住,靠在他的身上,變成了一只火鳳。

他不知道自己被天藥閣的人逼至他們的秘境後,她經歷了,用自己的靈力將她包裹住,小心翼翼地放入懷中。

擡眸望著對面的藍朝和般若,眼神銳利。

“我沒想到你居然能從天藥閣的秘境出來。”藍朝神情冷峻,從未有人能從秘境之中出來。

他以為餘浕會死在那裏,沒想到他沒死,還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餘浕冷笑:“你覺得,一個小小的禁地能困住我?”

“困不住你,但是你覺得你現在的情況能離開?”般若冷笑,“剛好,既然你們兩都在,兩根神脈便都是我們的了。”

“神脈?呵。”餘浕冷笑,“我只知道你們偷了雲詞的一顆心。”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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