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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九十一只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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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趣◎

雲詞記得自己當時畫那張符紙的時候, 還百般無聊地寫了一句話,也不知道餘浕有沒有註意。

蛋蛋縮在她的懷裏,望著神色有些緊張的娘親。

雲詞低頭和蛋蛋對視, 有些訕訕:“娘親教你畫。”

她帶著蛋蛋重新走到院子的石桌前, 認真地教蛋蛋畫符。

但是蛋蛋終究是小孩子, 到了後半夜還是趴在她懷裏睡著了, 小小的孩子嘴裏還吐著小泡泡。

雲詞摸了摸她的頭,擡頭看向黑夜之中,也不知道餘浕現在怎麽樣。

蛋蛋睡得很香, 雲詞卻沒有睡著,在屋內等到了天亮。

天色微亮,溫懷鈺便聯系她, 語氣有些緊張:“姐姐,師尊一晚上都沒醒。”

雲詞也不知道溫酒具體的情況, 只能安慰道:“沒事, 你師尊現在身體很虛弱。”

“真的嗎?可是我好害怕他醒不過來。”溫懷鈺一直很擔心有人會睡著就醒不過來。

“我等會去看看。”雲詞朝溫懷鈺安慰道。

她說這幾聲,將蛋蛋吵醒了, 蛋蛋揉著眼睛望著她:“嗷嗚~”

爹爹呢?

雲詞看向緊閉的門, 餘浕確實沒有回來, 她以為他一大早就能趕回來, 現在看來無極之花挺難找的。

“爹爹應該快回來了,餓了嗎?娘親帶你去吃早飯。”雲詞起身正打算帶著她起床, 門就被敲響了。

雲詞看著門口, 感覺不對, 能到清水潭的人也就那幾個人, 除了溫懷鈺和溫酒, 基本就不會敲門。

蛋蛋想叫, 雲詞噓了聲,走向門口。

正想看看門外是誰,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雲詞,是我,莫如月。”

莫如月?怎麽會是她?

她急忙打開門。沒想到真的是莫如月。

雲詞有些驚訝:“如月姐姐,你怎麽來這裏了?”

“君主要我來的,這是無極之花。”莫如月從懷裏掏出一朵被靈力保護的花,“君主說要我把這個交給你。”

“餘浕呢?”雲詞往遠望了下,沒有看到餘浕的身影。

“虛侖有別的事情急需他處理,先回虛侖了,要我來這裏照顧好你,還有看看溫酒的傷情。”

雲詞聽莫如月這麽說,點了點頭,畢竟虛侖的事情餘浕也很重視。

她也沒有多想,簡單地洗漱了下,就帶著莫如月去看溫酒的病情。

為了避免麻煩莫如月隱了身,跟著雲詞到了杏林峰,推開門就看到溫懷鈺正趴在床邊打盹,可能是收了一夜有些累了。

雲詞走過去,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懷鈺,醒醒。”

溫懷鈺醒過來,看到她便坐直身,揉了下眼睛:“姐姐你快看看師尊現在怎麽樣了?”

“好,你先帶著蛋蛋去吃個早飯,休息一下,我現在給他看看。”雲詞將蛋蛋放到他懷裏,催著他去休息。

“那我吃完早飯就過來。”溫懷鈺抿著唇,小小的孩子已經能看出少年的模樣了。

雲詞點了點頭:“去吧,太累了去睡一會也行。”

“我不累,等會我就來照顧師尊。”溫懷鈺說完帶著蛋蛋離開屋內,雲詞把門關上、

莫如月這才顯出身形,坐在床邊給溫酒診脈。

餘浕安排她來這裏的時候已經說明了情況,莫如月已經他的情況應該不會很糟糕,但是認真一看,就能發現問題還挺嚴重。

雲詞看她嚴肅的神情,總覺得問題可能不簡單,擔心地問道:“怎麽樣?很難辦?”

“我先給你穩神,不能被打算,你守一下外面的情況。”

雲詞應下就走出去,飛上屋頂,看向遠方飛過的野鶴,心想,餘浕去了虛侖,那他什麽時候能回來?

莫如月應該在給溫酒療傷,她能感受到力量的四散,立刻將自己游離的心神拉回來,認真地守著。

溫懷鈺大概是匆匆吃個早飯就回來了。

看到雲詞在屋頂直上,好奇地問道:“姐姐,你怎麽在外面?”

“你師尊自己在療傷,要我在外面守著,你過來。”雲詞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溫懷鈺也不疑有他,直接飛上屋頂,蛋蛋還抱著自己小塊饅頭啃。

蛋蛋最近長出了一顆小乳牙,能啃一點東西了。

“姐姐,師尊的傷是不是真的很嚴重。”溫懷鈺擔心地問道。

“不相信姐姐能治好?”雲詞敲了敲他的頭。

溫懷鈺望著她:“姐姐,你好像不會治病。”

雲詞:“……”

她咳了聲:“不是還有餘浕嘛!”

“也是,也不知道掌門怎麽了,師尊的傷情還沒好,他就去閉關了,是不是真的傷的很嚴重?”

“應該是有點嚴重,所以這段時間要打起精神來。”雲詞拍了拍他的肩膀。

溫懷鈺到底是年紀小,不經事,被她這麽一拍肩膀就垮下去了:“姐姐,我感覺好無助啊,都不知道要怎麽辦。”

雲詞看他沮喪著小臉,捏了捏他的臉:“還有姐姐呢,不知道怎麽辦就問我。”

溫懷鈺擡頭望向她,眼睛水汪汪的,直接抱緊她:“姐姐,要是我再長大幾歲,肯定會喜歡你的。”

這話把雲詞給逗笑了:“想當餘浕的情敵啊?小心他把你給哢嚓了。”

溫懷鈺長嘆一聲,模樣看起來有些哀怨:“恨只恨我生的比較晚。”

然後就被雲詞敲了幾下頭:“你生的早你就遇不到你師尊,是不是又天天看一些話本子?”

“師尊療傷好了嗎?”他故意轉移話題。

雲詞哼了聲:“多修煉,別什麽都看。”

她沒有收到莫如月的消息,只能要溫懷鈺在等等,這孩子大概是真的累了,靠在她身上緩緩地就睡著了。

雲詞看他眼下的青黑,所幸這個天氣也不冷,不用擔心他著涼。

蛋蛋還抱著饅頭啃,歪著腦袋看她:“嗷?”

“懷鈺哥哥睡著了。”雲詞噓了聲,蛋蛋一聽,急忙扇動著小翅膀,飛到溫懷鈺的身上,展開自己的小翅膀想要將溫懷鈺蓋住。

她看出了蛋蛋的目的,笑著問:“這麽關心懷鈺哥哥啊?還給他蓋小翅膀。”

蛋蛋乖乖地點頭。

雲詞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任由她努力地蓋著溫懷鈺。

溫酒的傷應該不輕,莫如月花了兩個時辰才停手,要雲詞到屋內。

她把溫懷鈺放下就到了屋內,莫如月擦了額頭的汗朝她說道:“他的情況暫時好了,不出意外今天就能醒過來,只是他醒過來後,要三天之內不能心神動亂,所以最好是看他醒了後,用安神香,讓他在昏睡三天。”

莫如月掏出一瓶藥:“每天三次,每次一顆。”

雲詞接過藥,看她臉色也蒼白:“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帶我去看一下虛微的情況,君主吩咐了,無極之花最好快點給虛微用。”

“可是他去閉關了。”雲詞就算再不懂也知道,閉關之人基本都是幾個月起步的,臨時將人叫出來,可能會有不好的後果。

莫如月擰起眉心,也不知道為什麽看起來有些著急,似乎趕著完成這裏的事情就馬上離開。

雲詞想到虛微的醫術不比莫如月低,便提議道:“我將無極之花送過你,你若是有事可以先行離開。”

莫如月大概是在猶豫,但是想著虛微的醫術高於自己,確實只需要將無極之花送到就可。

“那只能勞煩了。”莫如月說完,目光落在了趴在雲詞肩膀上的蛋蛋。

蛋蛋是見過莫如月的,現在再次看到熟悉的姐姐,立刻笑彎了眼睛,小小的一只格外的可愛。

“小君主長這麽大了?”莫如月還能想到之前剛從蛋殼裏出來的小家夥,還沒手指長。

蛋蛋點頭,嗷嗷了聲。

莫如月聽著她稚嫩的聲音:“小君主還不會說話嗎?”

“她會說,但是不想說。”雲詞也很無奈,這孩子什麽都挺有自己的想法,本該變成人形了,她就喜歡一直維持小龍的樣子。

“真是條小懶龍。”莫如月知道這小孩的想法,龍形能更自由,變成人形了就要自己走路了。

蛋蛋一聽這話,便害羞地縮到雲詞的懷裏,像是做壞事被揭穿了。

雲詞並不能理解小懶龍的心思,單純地以為是蛋蛋太小了。

莫如月看外面的日光,或許是真的等不及了,便說:“雲詞,我先離開了,一定要盡早將無極之花交給虛微。”

雲詞點頭:“是著急回虛侖幫餘浕處理事情嗎?”

“嗯。”她簡單地應了聲,就轉身離開。

雲詞也直接跟上去,偷偷摸摸地跟著出了九天,發現莫如月去的方向並不是虛侖。

她沒有繼續跟上,望著莫如月離開的方向,心想,莫如月為什麽要騙自己回虛侖?

她看向懷裏正眼巴巴地望著自己的蛋蛋,總覺得餘浕可能不是回虛侖了。

心裏開始有點不安,擔心,餘浕是不是摘無極之花受傷了?

她不想再拖延時間,先回了溫酒的住處,將溫懷鈺喊醒,告訴他溫酒今天會醒,要他好好照顧,就去虛微的閉關的靈谷找他。

靈谷是虛微的閉關之地,十分幽靜,她沒有踏入的太深,只在說道:“師尊,餘浕給你尋來了極地之花。”

她說完,四周的花草樹木都是微微顫動,像是在應和她的話。

雲詞正想著要怎麽將無極之花給他,谷內就跑出來一只小白貓。

她急忙蹲下身,想將小貓抓住,沒想到小貓直接囂張地看著她,張口就冒出人聲:“您找主人有什麽事情嗎?”

“你的主人是虛微?”雲詞問道,她怎麽不記得虛微養過這樣的小貓?

“對啊,你找他幹嘛?”小白貓一雙琉璃般的眼睛盯著她,帶著防備。

雲詞將無極之花拿出來:“這個靈草能緩解你主人的病情。”

小白貓看向她手中的無極之花,似乎在思考,眼前這人的話對不對。

“小白,將花拿進來。”虛微慈祥的從四面八方聲音傳來,小白貓這才乖乖地伸出自己的小腦袋,說道,“你幫我的腦袋上。”

她將無極之花綁到小貓的頭上,像是對著虛微,語重心長地說道:“師尊,希望無極之花能幫你一把。”

說完,掌心輕撫著它的腦袋:“去吧。”

她起身想離開,虛微的聲音又從傳來:“守心,還記得我曾經說過你的未來嗎?”

雲詞想到第一次遇到虛微時,他給自己看得一片火海:“記得。”

“今日我又給你算了一卦。”虛微說完,雲詞的面前就出現了一片虛光。

在一片虛光之中,她看到自己不在一片火海之中,而是在一片雪白之中。

茫茫的雪好像永遠也下不遠,她站在雪地之中望著空無一人的遠方。

雲詞一時間想不出來,為什麽兩個未來能相差這麽大。

一個水深火熱,一個大雪紛飛。

“或許是個好的。”虛微朝她說,就將她面前的虛光給收了。

雲詞內心只期待自己別死就行。

現在看來,她死是不會死,那也知足了。

“師尊,都說算命的人給別人算多了不好,以後還是別算了,安心養傷,不用操心。”雲詞知道心慈是擔心她。

但是現在他也是危在旦夕,應該靜心養傷。

虛微笑了聲:“你倒是不害怕自己的未來。”

雲詞沈吟了聲:“我也不是不害怕,只是世間萬物瞬息萬變,其實也沒有很特定的未來,死不了就有希望。”

她說完,虛微像是陷入了沈思,隨即,天地萬物在這一的瞬間都凝滯了般。

雲詞感覺自己被一道很強大的力量包裹住,這幾日沒出來的阿梧都冒了出來:“主人,裏面那個老頭好像參悟了什麽,他修為更高了一層。”

她詫異地看向四周,發現確實能看到雄厚的靈力澤被萬物。

“守心,你說的對,時間萬物瞬息萬變,之前確實是我拘泥於天算了。”虛微語氣都有了幾分力氣,“你去尋餘浕吧,為師已經沒有大礙。”

雲詞聽他這麽說,好奇地問道:“餘浕去哪裏了?”

“我拜托他去幫溫酒尋回詔安的孤魂。”

所以……莫如月騙她了。

莫如月的性子不會無緣無故地騙她,肯定是餘浕不想她知道。

“他去哪裏找詔安的孤魂了?”雲詞手緊緊地握起,心裏怒火不住地冒。

虛微是個人精,怎麽會停聽不出雲詞語氣的變化,咳了聲說:“我該修煉了。”

他說完便掩了聲息。

雲詞:“……”老狐貍!

她氣的轉身離開,打算等溫酒醒了就去找餘浕。

趴在阿梧身邊的蛋蛋,看自己娘親的模樣,不解地看向阿梧。

“你娘親生氣了。”阿梧朝蛋蛋姐姐,小枝條摸了摸蛋蛋的腦袋。

“我才沒有生氣。”雲詞瞪向阿梧。

阿梧哦了聲,然後朝蛋蛋小聲說:“騙人的。”

雲詞懶得跟一根木頭計較,快步回了之處,正在收拾東西溫懷鈺就給她傳信說:“姐姐,師尊真的醒了!”

雲詞一聽把收拾好的東西塞進乾坤袋,就趕往溫酒的住處。

她踏進屋內,就要看到溫懷鈺正在給溫酒斷水。

溫酒肉眼可見的虛弱,看到她大概是被水嗆了下,輕咳了幾聲。

蛋蛋溜到溫懷鈺的身邊,雲詞走到床邊,溫酒便問她:“我妹妹的孤魂呢?”

雲詞眉心緊蹙:“你不知道你自己發生了什麽嗎?”

溫酒看她嚴肅的神情,知道完了,他完全沒想,只是按照平日裏的做法,用自己的血養那一縷孤魂,卻沒想到詔安孤魂居然會失控。

控制不住的那一刻,他就隱約感覺到不妙。

現在看來已經釀成大錯了。

“我去找。”他說著就要起身,雲詞把他壓住,“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要休養,餘浕已經幫你去找了,你安心養傷。”

“餘浕去哪裏找了?”

這個問題雲詞也想問,餘浕能去哪裏找詔安的孤魂?

她轉頭看向正被溫懷鈺抱著的蛋蛋:“蛋蛋肯定能找到的。”

蛋蛋:“嗷?”

她一雙懵懂的大眼睛都是不解,就被娘親拎走了,娘親還朝她說:“搜尋你爹爹的方位。”

蛋蛋:“……嗷……”不知道啊。

但是她看娘親殷切的目光,還是努力地去感應自己父親的方向。

餘浕確實是先去了虛侖一趟,處理了虛侖的一些事情,便讓諸桀留下來,自己帶著一些人手去往天藥閣所在的墜夜城。

他本想告訴雲詞自己的去向,但是想著雲詞這人知道了自己的目的,肯定會跟著來的,天藥閣還不是她能涉險的地方。

等他到了墜夜城,將人分散出去打聽消息,自己便潛入了天藥閣,想知道般若的蹤跡。

但是天藥閣防衛十分嚴謹,硬闖只會打草驚蛇。

他將整個天藥閣重要

的地方走了一邊,幾下地形便離開,打算後面再謀算。

等夜深,他將天藥閣的地形圖大概地畫出來,門就被敲響。

他將門打開,那手下還未說話,手中捏著一張懸賞令便被拿走,門再次關上。

餘浕看向飛到自己桌上的懸賞令,看到了雲詞的模樣,上面的賞金再次增加,已經超過萬金。

他的指腹碰上懸賞令上的畫像,上面的模樣像是抽掉了所有的生氣,麻木冷漠。

而如今的雲詞完全看不到這樣的表情。

她永遠是生動的,自由的,熱烈的。

他捏著懸賞令,本想將這張懸賞林給捏碎,但是看到上面的人像,還是不忍心,重新平鋪開。

思緒不由地飄到了遠方的雲詞和蛋蛋身上,也不知道蛋蛋會不會聽話。

雲詞其實不太擅長帶小孩,每次都很小心翼翼,有時候還會忙的手足無措。

他開始擔心她會被蛋蛋弄哭。

夜深人靜的時候最適合思念,餘浕靠坐在那裏,任由思念的情緒湧上心頭,伸手按了按太陽穴。

意識到自己在想念什麽,他有點哭笑不得,感覺自己整顆心都掛在了雲詞身上。

他起身走到窗邊,仰頭望著夜空之上懸掛的明月,從自己的懷裏拿出雲詞畫給自己的平安符。

小心地展開,透過月光,他突然發現這張平安符上好像還寫著幾個字。

大概是用其他筆寫的,被墨跡遮掩住了。

他認真地辨別了下,才發現那幾個字是——大傻龍。

餘浕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立刻聯想到了,餘浕和大傻龍的組合是‘餘浕是大傻龍’。

原來之前她都是這麽想自己,難怪恨不得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餘浕感覺自己有點氣血開始翻湧,這人倒真是知道怎麽氣他的。

他之前還不想她擔心,不打算給她寫信,現在看來有些信是不得不寫了。

他重新回到桌前,拿出紙筆,提筆想寫卻有些不知該寫什麽,以至於下筆第一個字,就頓了許久。

一個‘吾’字被墨暈看不出什麽字。

餘浕只能換紙張重新寫,思索半晌,他還是提筆寫上‘吾妻色色’,四個字。

色色這個名字,只有他叫過,他便將這個名字當成他對她的獨一無二的稱呼。

寫完開頭四個字,後面便寫的更快一些,餘浕將一頁整整的信折好,打算要人送出去。

卻先看到莫如月的身影。

“你怎麽來了?”餘浕有些詫異,引她入了屋內,問道,“本君不是安排你在九天給溫酒他們看傷嗎?”

莫如月只能恭敬地回答:“溫酒已經沒有大礙,虛微正在閉關,我沒辦法給他療傷,擔心您這邊出事便趕來了。”

餘浕沈默了半晌,才揮了揮說:“一路奔波,去休息,暫時沒有行動。”

“君主,天藥閣很危險,一定要小心行事。”

餘浕自然知道,或者也不是在此處修整。

他此次來天藥閣也不僅僅是為了詔安的孤魂,也是為了雲詞遺失的那顆心。

莫如月看他心中有謀算的樣子,也沒多說,便想退下去,等她走到門口,她想到一件事又折了回來:“君主,我剛才在樓下的時候看到了甄蜜還有顧未然。”

“甄蜜,顧未然?”餘浕倒是沒想到能在這裏碰到這兩人,“他們來這裏做什麽?”

“方才我跟掌櫃打聽了,他們兩是來這裏找人的。”

餘浕按了按眉骨:“應該是找般若,他們當初在皇城便是沖著塔內的梧桐源木去的,現在大概是來般若要什麽東西。”

莫如月聽完後,有些擔心:“他們若是和般若連手,豈不是更糟糕?”

“後續在看,不用太過擔心。”

“只是我們時間也不夠了,君主你的雙腿還沒用雪羅果治愈,之前的藥效也撐不住多久了。”

莫如月的話提醒了他:“藥效大概還能有多久?”

“最多十天。”

“夠用了。”他知道詔安的孤魂若是在般若的手裏,十天已經是極限,要不然那縷孤魂就真的不是原本的孤魂了。

莫如月看他有些疲憊,便沒有再多言,離開了屋內。

餘浕靜坐了會,手中的信壓回了桌上,現在這邊的情況並不是很好,還是先不給她信了。

他躺在床上,熄滅了燈便靜心修煉。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隱約聽到了鬼鬼祟祟的腳步聲。

他敏銳的耳朵,隱約感覺那可以放輕的腳步聲,有些像雲詞的腳步聲。

心裏一顫,那傻姑娘不會來找自己了吧?

他急忙想起身認真聽聽,就聽到了窗戶被輕推開的聲音,餘浕已經聽到了微弱的扇動翅膀的聲音,是蛋蛋。

雲詞還真來找自己了。

他急忙撤了四周的結界,等著她自投羅網。

雲詞是跟著蛋蛋一路找過來,她看蛋蛋正在用小爪子推窗戶,跟蛋蛋傳音:“你確定是這裏哦?如果看到不該看的,你別怪娘親。”

蛋蛋乖乖地點了點頭,她迫不及待地想看自己爹爹了。

雲詞將窗戶推開,帶著蛋蛋小心翼翼地鉆進屋內,屋內太暗了,但是借著月光能勉強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

她還沒說先看看是誰,蛋蛋就扇動著小翅膀飛過去,落在餘浕的身上,嗷嗷了幾聲。

但是餘浕裝睡怎麽會被叫醒。

雲詞卻感覺不妙,她知道餘浕睡覺很容易就醒,有時候她半夜起來找水喝,他也會跟著醒。

現在蛋蛋這麽叫他都沒醒,她急忙走過去,想看看他是不是受傷了,借著適應了黑暗的光,她伸手摸了摸餘浕的額頭,擔心地朝蛋蛋說:“你爹爹不會重傷難愈了吧?”

誰知下一刻,她就被一只有力的手直接攬著撲到了他懷裏。

餘浕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盯著她,帶著十足的侵略性。

他微沈低啞的聲音問道:“哪裏來的采花大盜?半夜爬窗?”

雲詞看他這不正經的樣子,一拳就錘他肩膀上:“好意思說,一聲不吭跑這裏離開,還要人騙我,騙子!”

“這叫一報還一報。”餘浕親了她一口,抱著人才覺得思念已經從心口溢出來了。

“你這叫記仇!”雲詞想推開他,餘浕就惡人先告狀了,拿出那張平安符。

雲詞看到這張平安符,就想拿過去,但是餘浕直接舉高:“是不是擔心我看到什麽?”

她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自己偷摸寫的三個字,咳了聲:“你都看到了。”

“這麽喜歡罵我?”他伸手捏她的臉。

“情趣情趣。”她沒臉沒皮地笑,伸手想將符紙搶回來,但是餘浕直接把她扣得更緊。

“什麽情趣?”他逼問著。

雲詞直接低頭靠近他的唇,唇好似要吻上,卻懸在那危險的距離,一雙桃花眼在昏暗的光下瀲灩著光:“床上的情趣。”

她說完,註意到一道灼熱的目光,側目一看就發現蛋蛋眼巴巴地看著他們兩,用小翅膀捂著臉,發出微弱的一聲:“嗷~”羞羞。

雲詞被自己女兒這麽盯著看,而且還剛調戲完餘浕,臉頓時紅了徹底,但是依舊裝的很淡定:“我在收拾你爹爹,居然偷偷跑到這裏來,還不告訴我們。”

蛋蛋張大了小嘴巴,然後低頭親了餘浕的臉一口,又眼巴巴地看著雲詞,好似再說,我也幫你一起欺負。

餘浕有些哭笑不得,摸了摸蛋蛋的腦袋:“去睡覺。”

蛋蛋立刻乖巧地點了點頭,扇動著小翅膀就飛走了。

雲詞這才羞惱地錘了餘浕一下:“不知道蛋蛋很好學,記性還很好嗎?”

“嗯,所以讓她記住你親我的樣子。”

她倒是沒想到餘浕還有這麽詭計多端的想法。

“詭計多端。”雲詞從退開,但是餘浕把她直接扣著她的手臂,細細地摸索著。

眼眸在昏暗的光線下溫柔的不像話:“怎麽會跑過來?”

“想看你死沒死,居然敢一個來這裏。”雲詞沒好氣地瞪他。

餘浕看她著不悅的樣子,仰頭就親了她一口:“我以為你想我。”

“呵,才不想。”她推開的臉,就掙紮著起身,“我餓了,你去要人給我送些吃的。”

餘浕從床上起來,點了蠟燭,看她一身風塵仆仆的伸手摸下她的頭:“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你做的話,那就覆雜一點的。”她喝了幾口茶水,“陽春面。”

“這叫覆雜?”餘浕有點忍俊不禁。

“我說覆雜就覆雜,快點去做。”雲詞現在可沒有好心情對他。

餘浕無奈地點頭,便出了房門。

雲詞看蛋蛋已經縮成一團睡著了,給她放到小窩裏,蓋上小被子,就重新坐到桌子前。

剛才沒註意,現在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放著一封信。

她好奇地拿過來,就看到信封上寫著‘吾妻親啟’。

“寫給我的?”雲詞好奇了,沒想到餘浕這人還會偷摸給自己寫信呢。

雲詞偷偷摸摸地將信拿出來,拆開折在一處的信箋,展開就看到第一行寫著‘吾妻色色’。

色色?

這是誰?

作者有話說:

雲詞:色色肯定不會是我

餘浕:……感謝在2023-05-18 23:59:42~2023-05-21 16:56: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嚴夙、橘笙南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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