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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六十三只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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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藤開花◎

雲詞感覺餘浕應該潛意識地知道是自己來了。

她想說話, 餘浕的腦袋就蹭到她的臉上,帶著餘熱的呼吸灑落在她的唇角。

雲詞擡頭看他,心想, 他都這麽虛弱了, 還這麽亢奮做什麽?

伸手想摸上他的頭, 手就被他的腦袋撞開。

“誒?”她不解, 下一刻餘浕直接纏著她將她帶走。

雲詞像是一只被他捕獲的獵物:“要去哪裏啊?”

餘浕現在應該說不出話來,只能靠著本能帶著往不知名的地方去。

雲詞被他卷在懷裏,也看不到路, 等他停下來,就看到一處溫熱的泉水之中。

他將她丟進去,雲詞就感覺溫熱的水從四面八方湧過來, 將她冰涼的身體直接熨帖的溫熱。

從水中鉆出來,她發現餘浕居然不在岸上了, 擔心地喊道:“餘浕你去哪裏了?”

這時水突然湧過來, 她被一道力直接推壓在池壁之上,撞的她後背疼, 垂眸就看到從水底鉆出不來的大白龍。

他的尾巴再一次從她纖細的小腿纏上, 沒入她的腰側, 他的腦袋直接埋在她的肩膀上, 蹭來蹭去好似在尋求她的安慰。

雲詞拍了拍他的腦袋:“你這樣我怎麽跟你靈修,變回人形吧。”

但是大白龍強勢地將她纏繞著, 柔軟溫熱的軀體, 將她身上摩挲出一道道暧昧的紅痕。

“你變態啊。”雲詞有些哭笑不得。

餘浕似乎被她這句話給刺激的, 將她一身衣服直接咬破, 雲詞被他腦袋頂的, 仰著細長的脖頸, 伸手想去推開他。

卻被他困住了手,只能承受著他不算溫柔的掠奪。

在她的印象之中,自己只跟餘浕靈修過一次,那次她自己都稀裏糊塗的,現在變成了餘浕稀裏糊塗的,她無比的清醒,這才發現,靈修不同的是整個身體都像是敏感點,每碰一處她都覺得頭皮和身體都在發麻。

外加她已經素了一個多月,此時同餘浕這般肌膚相親,更像是格外加了一把火。

她浸在溫熱的水中,身體像是要燒著了。

無力的手指想要推開他的侵犯,最後卻還是被他緊緊地纏繞著,手只能無力地抱著他的身體。

她感覺一池的水都在蕩漾,全身緊緊地繃著,喘息和熱汗交雜,意識瀕臨崩潰。

他卻從水中竄出來,上半身變成了人形,扣著她的後頸就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色色,好喜歡你……別走。”  他憑著本能地喃呢,溫柔眷戀地吮著她的唇,與他身下的動作全然相反。

雲詞顫抖著唔了聲,指甲直接扣緊他的肩胛之上,被他長尾纏住的雙腿緊繃的打抖,最後到底沒忍住,嗚咽了聲罵了幾聲混蛋。

她攀附著眼前的男人,身體和腦袋徹底失控時,她看到兩人之間縈繞著兩道金色的光。

纏繞著,如同她和餘浕般密不可分地在一起,其中一根如火焰般的光正一點點地撫平另一根上的傷痕。

四周的雪再次變成了茫茫的花從高空落下來。

雲詞昏過去之前,手還扣著他的肩膀,心想,這人都半死不活了,為什麽還能把她弄成這個鬼樣子。

但是她來不及思考,就被他纏著一起墜入了池底。

等她再次醒過來,她看向四周發現自己回到了房間了,她和餘浕還泡在浴桶之內,只是外面已經天黑了。

她全身疲軟的厲害的,轉頭看向餘浕,見他氣色好了幾分,便知道有用。

撐著有些虛的身體,換上幹凈的衣服,她想將餘浕弄出來。

但是她的力量還是小的,拉他拉的氣喘籲籲,才將他抱到了床上,累倒在他胸膛上,想到剛才他無意識說的話,輕嘆了口氣。

現在尋到了雪羅果,等他的傷好了,就要去虛侖了,可是自己還沒思索清楚餘浕丟給自己的那個問題。

她低頭給他換上幹凈的衣服,就看到他身上的傷,尤其是後背,都是暗紅的淤血,眉心緊緊地蹙起。

半抱著他,指尖碰上他的傷淤之處,她就先感受到一股鉆心的疼。

她和餘浕身上的通感還沒消。

她抿著唇抱緊他,給他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你救我這麽多次,又對我這麽好,我跟你去虛侖你應該不會欺負我吧?”

她自言自語著:“欺負我,那我就去別的地方,我本來就是漂泊一人,有什麽害怕的。”

雲詞想了想,心裏依舊沒著沒落的:“算了,還是等最後的時候再說吧。”

一直沒有動靜的餘浕這時卻握住她的手腕。

掌心握的緊緊的,似乎在生氣她的出爾反爾。

雲詞卻驚喜不已,低頭碰了下他的臉問道:“餘浕,你醒了嗎?”

一直被梧桐源木攔在外面的莫如月和溫酒四人聽到裏面的動靜,急忙敲門問道:“雲詞,是君主醒了嗎?”

“你們進來。”

梧桐源木聽到自己主人的聲音這才放他們四人進去。

四人急忙推門進來,走到床邊望著正靠在她懷裏的餘浕問道:“他怎麽樣?”

“應該沒醒。”雲詞捏著餘浕的臉給他們看。

莫如月急忙給餘浕診了脈,這幾天一直緊繃的神情,以肉眼可見地舒緩起來:“至少不再是吊著一口氣了。”

這話讓大家緊繃的心都舒展了幾分。

“那就好。”雲詞也是松了一口氣,把換好衣服的餘浕放倒在枕頭上給他蓋上被子,

溫懷鈺到她的身邊,眼淚汪汪地問道: “姐姐,你怎麽樣了?”

“我沒事的。”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別擔心了。”

“可是你睡了好久。”溫懷鈺伸手抱緊她,“我爹娘就是睡了好久,就醒不來了。”

雲詞聽他這話把他抱在懷裏,輕輕地拍了拍:“別怕了,我沒事。”

溫酒在一旁,不放心地給她診了脈,能感受到她確實沒什麽問題,這才安心了幾分:“確實沒什麽大問題了,只是有點氣虛。”

雲詞心想,可不,剛被餘浕弄得死去活來的,能不氣虛嗎?

她拍了拍溫懷鈺的臉:“都是小男子漢了。”

“我只是擔心你。”溫懷鈺有點難為情了。

“知道啦。”雲詞笑著捏了捏他的臉。

溫懷鈺將懷裏的蛋蛋給她:“蛋蛋睡了好久了,現在也不知道醒沒醒。”

雲詞伸手接過,蛋蛋一到她的掌心,她就能明顯感受到她的興奮。

“是不是也嚇到寶寶了?”她低頭輕柔地吻了下蛋蛋,蛋蛋晃了晃,整個蛋身都濕了。

這模樣看起來淒淒慘慘的。

雲詞把她抱在懷裏安撫著,蛋蛋立刻恨不得鉆她肉裏去,帶著很強烈的不安。

哄了好一會,她才安穩了幾分,雲詞看看外面天色不早了,朝莫如月說:“你們去休息吧,這些日子也是辛苦你們了,餘浕交給我照顧吧。”

現在也只有她能照顧餘浕了,莫如月出去將放在門口的食盒拿進來,放到床邊:“裏面有飯菜,有事就同我們聯系。”

雲詞笑著點頭,想到雪羅果,急忙問:“姐姐,我摘到的雪羅果呢?”

諸桀拿出一個錦囊:“這是餘浕的置物袋,他身上的東西都放這裏了,雪羅果也放在裏面。”

雲詞接過,打開錦囊將雪羅果拿出來:“這是餘浕需要的雪羅果嗎?”

莫如月點了點頭,雲詞看著自己掌心果子,有點不敢置信,自己真的幫餘浕尋到了雪羅果。

這樣他的雙腿就能永遠恢覆正常了。

她把雪羅果放起來:“什麽時候可以用雪羅果給他治療雙腿?”

“等這次傷恢覆的差不多,就可以用了,現如今君主太虛弱了人,藥效會大打折扣。”莫如月看著她,猶豫半晌開口說道,“雲詞,我們打算帶君主回去療傷,你會跟我們一起去虛侖嗎?”

“為什麽要回虛侖療傷?”雲詞沒想到這個問題來的這麽快。

“此處是皇城的地界,久了不安全,而且此處靈氣薄弱,不適合休養身體。”諸桀在一旁解釋。

雲詞手捏著錦囊:“還是等餘浕醒了再說,他這幾天應該就會醒過來。”

沒想清楚的問題,雲詞是不會草率地給出答案。

她的話說的很清楚,莫如月和諸桀也不好為難,只能點點頭當做明白了。

溫酒在一旁打圓場說:“雲詞剛醒,還是讓他們好好休息吧,我們先離開。”

他說完就帶著其他人離開。

人一走,屋內便安靜下來,雲詞將自己手中錦囊放到了餘浕的枕頭,看著他濃密的長睫,伸手輕碰了下:“別擔心啦,反正一定會給你一個答案的。”

她說著感覺自己的背被什麽戳了下,轉頭就看到那根小木枝。

梧桐源木飛到雲詞的身邊,看著她,嚴肅又正經地說:“小君主,我現在把你們的通感解除吧。”

“下次還要靈修療傷啊。”雲詞轉過身望著他,“現在解除做什麽?”

“你還要同他靈修療傷啊?那你還要感受他身上的痛意。”梧桐源木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恨不得當場給自己小君主敲上一木頭。

“小木頭。”她伸手想要它到自己手中,跟它說說道理,就聽到它十分暴躁地說,“我的名字叫阿梧,還是你給我取的!”

阿梧很生氣,雲詞倒是沒想到一截樹枝也能生氣,新奇不已。

直接伸手把它捏到自己手裏:“小木頭,我跟你說,餘浕身上的傷大部分是因為我,我不能見死不救。”

阿梧哼了聲:“主要還是因為靈修很爽是吧?”

它是她的本體梧桐能不知道她什麽鬼心思。

雲詞咳了兩聲:“那都是次要的,主要的還是救命啊小木頭。”

“不要叫我小木頭!”阿梧很生氣,直接咻的一下飛到了角落,不想理她。

它覺得自己的小君主變了好多,以前她不是這樣的,自閉地縮在角落,就聽到漸近進的腳步聲,下一刻它就被雲詞給握到了手中:“阿梧。”

她這一聲阿梧,讓它瞬間就想到了六歲的小君主喊它的樣子,它從樹枝變成了那把小弓,這才是她認識它的模樣,朝她說:“小君主你什麽都忘了,都怪我被人抓住了,沒跟著你。”

雲詞聽它這話,心想,難道這樹枝是這具身體的靈獸還是靈器什麽的。

尤其是在摘雪羅果,自己被那條蛇差點吞了時,自己射出的那一箭,威力是不容小覷的。

但是現在也不能露陷,只能說:“我也不記得,若是記得自然也能記得你。”

“我就知道,你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

雲詞對這具身體除了是個姑娘,就什麽都不知道了,現在聽它這麽說,便問:“那我原本的名字叫什麽?”

阿梧將自己弓身上‘扶風’兩個露給她看:“你叫這個名字。”

“扶風。”雲詞伸手碰上這兩個字,當真是不錯的名字。

“對啊,才不是什麽雲詞。”阿梧同溫懷鈺的年紀應該差不多大,說話都一個味。

雲詞敲了敲它:“我現在叫雲詞,那我就是雲詞。”

她說完就把這根聒噪的木枝給收回到袖口。

管它同這具身體是什麽關系,到了她的手裏就要聽她的話。

她起床吃了頓飯,重新躺下撐著頭看餘浕,一只手還摸著蛋蛋。

蛋蛋被她摸得一下就睡著了,雲詞把她放在她自己的小窩,平躺著看著床頂。

思考著十是否去虛侖的事情。

想著想著她突然坐起來,一拍腦袋:“情藤還沒用。”

用了不就知道了。

她伸手從自己放東西的袖口沒找到情藤,又去翻餘浕裝東西的錦囊,果真看到了兩根情藤,也不知道是不是諸桀隨便收進去了。

她將一根情藤纏在他的手指上,又纏上自己的手。

然後她就看到了餘浕中指上的枯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覆生機,長出了一圈小白花。

雲詞看向自己的,能看到自己這根雖然變化的很緩慢,但是能看出枯藤在努力地恢覆生機。

雲詞盯著好一會,發現自己手中的情藤真的跟蝸牛一樣,慢得讓人犯困。

她所幸躺下,盯著自己的情藤看,最後眼皮實在沈的厲害,隱約看到枝條上長出了一個小小的花骨頭。

她就陷入了沈睡。

她指尖的情藤在漫長的黑夜之中,緩緩地開出了第一朵花。

兩根情藤,像是在互相吸引,在黑暗之中亮著悠悠的光,長出新的藤枝,緩慢地纏上兩人的。

雲詞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又被餘浕拉進他的識海之中。

她再一次被餘浕卷進為了那片溫熱的池水之中。

只是這一次,餘浕變成了人形,高大的男人將她架在池水中央,她沒有一點支撐,只能緊緊地抱著他。

他卻極其惡劣,單手拖著她的後腰,另一只手撫著她被水浸濕的頭發,一雙幽深的眸子浸透了欲.望,似乎要將她狠狠地疼上一頓。

雲詞發現自己每次做春夢都好真實。

她手指扶上他的下頜:“之前剛靈修不久,你還想幹嘛?”

他帶著涼意的手插入她的發間,靠近她的耳旁,熱氣便熱裹著她的的耳畔:“色色,你還是不想同我走,還用情藤檢驗我。”

他話裏帶著微怒,雲詞低頭想看他解釋,呼吸驟然一亂,她手緊緊地扣著他的肩膀,整個人都要崩壞了一樣,艱難道:“餘浕,我不是想檢驗你,是我不知道怎麽確定自己。”

“那現在呢?”他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確定了什麽?”

她擡頭去看自己的中指,發現情藤什麽變化也沒有,嚇的一驚。

她去看餘浕,發現他滿眼的失望,急忙說:“不是的,餘浕,就算不開花,我也跟你去虛侖!”

她說完,他卻不說話了,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餘浕。”她伸手想抱他,卻被他推開了些。

餘浕似乎很失望:“情藤不開花,你都不喜歡我,那你跟我去虛侖做什麽?”

雲詞第一次有些無措,怔怔地看他,想解釋,就被他逼的全身都在發顫,他狠狠地咬她的耳朵,一聲聲地問著:“你為什麽不喜歡我?你這樣我也會不喜歡你的。”

她不斷地搖頭:“沒有。”

“色色。”她感覺有人在緊緊地抱著她。

雲詞還在想是誰在叫自己,就被強行喚醒。

這一瞬間她意識和身體分開,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餘浕睜開眼的樣子,意識卻還沈淪在那個兇狠的餘浕身上。

她猛地伸手抱住他,渾身都是汗:“餘浕,我沒有。”

餘浕不知道她怎麽了,他看她的意識在自己識海之中很痛苦,便強行讓自己醒過來。

聽她一直念著沒有,以為她做噩夢了,怕她陷入夢魘就將她喊醒。

現在看她這樣,看來還是做了跟自己有關的噩夢。

“沒事。”他伸手把她擁進懷裏,掌心輕撫著她的後背,吻了吻她的發頂。

“情藤不代表什麽。”她不安地說著。

餘浕聽到她這話,知道她還是趁著他昏迷的時候,用了情藤。

當時太著急,情藤他還沒煉化成功,現在被她用了,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情藤應該沒變化。

他在黑暗之中,伸手去握她的手拿到兩人的面前,想跟她解釋一下情藤為什麽不會開。

就看到她指間的情藤之上零星地開著兩朵小花。

作者有話說:

雲詞: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餘浕:咳……感謝在2023-04-22 15:08:22~2023-04-22 23:46: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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