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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四十二只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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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出生啦(四百營養液加更)◎

雲詞把肚子填飽後, 要溫懷鈺先休息。

自己起身往房間去,見餘浕還沒療完傷,走到床邊伸手扯下被子, 覆上他的額頭想看看他傷療的怎麽樣。

但是手還沒碰上, 餘浕就先睜開了眼。

兩人目光交匯, 看得雲詞心裏怪怪的, 她手拍在他的額頭:“傷還沒療好嗎?”

“沒。”他平靜地說出來,讓人看不出任何說謊的痕跡。

雲詞沒想到他傷的這麽重,這都療傷兩回了, 他還沒好。

“那你繼續,我去外面看看。”她想離開,但是手碗被他扣住, 將她一把拉到了他的身側。

“幫我療傷。”他說道。

“雙修嗎?”她小聲問,腳動了動, 之前雙修他太狠了, 現在還有點疼。

餘浕難得看她聽到雙修沒眼睛泛光,伸手把她扯到被子下, 低聲問:“很疼是不是?”

他知道自己當時有多失控。

“你還知道啊。”雲詞伸腳踹他, 但是被他扣住了小腿, 一股酥麻就湧上她的後背, “你畜生嗎?都說疼了你還想。”

她動著不給他脫自己的衣服,但是餘浕憑著身形就將這具身體給壓制了。

她被他禁錮的動彈不得, 只能擰著眉心, 瞪著他。

餘浕只是想給她上個藥, 現在瞧她這氣不過的樣子, 喉結有些情動地上下滾動。

她也放棄掙紮了, 躺平在那裏, 但是還不忘攻擊他:“你也就仗著這根累了可以用那根。”

餘浕:“……”

他伸手捏著她臉頰兩側,有些哭笑不得:“色色,這種話也就你能說出口。”

雲詞被他捏著晃了晃頭:“那說明我是不一樣的。”

餘浕看她得意的樣子,哼了聲:“你這是色膽包天。”

他說完便推開她的腿,給她上藥。

雲詞咬著唇,沒敢亂動。

但是這一個過程是漫長的,她憋得滿頭的汗,餘浕才收回手,緊繃的身體倏地放松下來,喘著粗氣,眼尾都泛著紅,像是又被他欺負了一頓。

羞憤地橫了他幾眼,這人學的不老實了,上藥還要欺負她一下。

餘浕當做沒看到,起身洗幹凈手,躺在她的身側,小魚缸就在他們兩枕頭的中間。

他側過頭看她,雲詞剛上藥被他弄得一身疲軟縮在被子裏想睡覺,長睫低垂,映著影在瓷白的肌膚上。

“你把易容去了,我都知道你是誰了。”他朝她說。

“去不了,要等藥效過。”

她說完,他的手就碰上她的臉頰:“以後不要易容了。”

“你沒看到滿世界都是我的追殺令嗎?”雲詞打開他的手,縮在被子裏打算再睡一覺,等晚上去找溫酒。

餘浕想到天藥閣對她的追殺令,神情冷了幾分。

他想說他會幫她解決掉天藥閣,但是她的掌心先壓上他的嘴巴:“不要說話了,我好困。”

他將話壓在唇舌之上,側目看她安靜地躺在一側,眼睛已經合上了,紅唇微抿,呼吸輕緩。

也不知道睡沒睡著。

但是餘浕也沒再打擾她,收回自己的目光,看著床頂的日光,有點亮眼,所以他還是側過頭看向她。

雲詞註意到他在看自己,實在困得眼睛睜不開,慢騰騰地把頭埋到被子裏,不想他看自己睡覺的樣子。

餘浕瞧她這把自己埋起來的樣子,唇角下意識地揚起,伸手給她扯好被子,卻沒有收回只是試探地將她一點點攬到自己懷裏。

雲詞迷迷糊糊地把自己的腦袋靠在他的肩頸上,感覺發涼的全身被溫熱包裹。

舒服的動了動。

餘浕垂眸看她愜意的模樣,心裏微動,輕撫著她後頸的發,猶豫了半晌才說:“色色,你跟我去虛侖,我也能護你周全。”

但雲詞早已入了夢鄉。

雲詞這一覺睡得無比的舒坦,睜開眼就發現自己在餘浕的懷裏,他還沒醒,一副秀色可餐的樣子。

引得她低頭看到他的胸膛,搭在他後腰的手沒忍住伸進他的衣擺,碰上他的腰身,在心裏暗笑,心想,餘浕的身材真不錯。

但是還沒過夠手癮。

她就發現有炙熱的目光在盯著自己。

微微擡頭就見他正用自己冷冰冰的眸子盯著自己。

雲詞淡定地道:“嘿嘿,你醒了。”

“好摸嗎?”他問道。

“身材不錯。”她拍了拍他的腰側。

餘浕看她沒羞沒臊的樣子:“你真的不知道害羞的嗎?”

“正經人都我這樣。”她厚顏無恥地說完,想收回手起身,卻被他直接困在了,他的掌心壓著她的後腰,“摸完就想走?”

“餓了。”她眼巴巴地看他。

雖然她也饞他的身子,但是跟他再雙修一次肯定累的倒頭就睡。

今晚還有事要辦。

餘浕也不會真那麽禽獸,畢竟剛給她上了藥,只是嚇嚇她。

看她這吃了就睡,醒了就吃的狀態,有些困惑:“以前沒見你這麽容易餓。”

雲詞聽他這麽問,故意說:“不知道孕婦都這樣嗎?”

她本就是開玩笑,餘浕卻陷入了深思,她這樣確實很像有身孕。

但是之前莫如月給她把脈也沒看出什麽。

而且要懷的話,現在也該生了。

雲詞看他還給自己認真地診脈,有些哭笑不得:“開玩笑的,你不會真想我給你生小龍崽吧?”

餘浕眸光落在她的眼中,裏面清澈卻看不出她的意思:“你和我雙修這麽多次,不該想嗎?”

“可是我不會懷孕啊。”

餘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沈默了片息又問:“你若是懷了,會不要他嗎?”

這個問題她也回答不出來,她和餘浕只是露水情緣,你情我願地雙修了幾次。

她從未想過懷孕生小孩的事。

她張了張唇想插科打諢,就聽到他先說了句:“若真的不喜歡,還是不要帶他來這人間了。”

他知道無人在意的滋味。

雲詞楞了下,愈發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恰好這個時候門外傳來溫懷鈺的敲門聲:“姐姐,你在嗎?”

雲詞覺得這個小屁孩來的真及時。

“我去看看怎麽了。”

餘浕也沒再禁錮著她,讓她下了床自己也坐起來。

雲詞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的溫懷鈺。

“姐姐,陪我吃飯嗎?我一個人害怕。”他眨了眨眼睛,傳遞了有事要談的信號。

“好啊。”雲詞剛應下,就感覺後背被一道冷光盯著。

轉頭看過去,就看到餘浕冷颼颼的像小刀的目光。

她額了聲,禮貌地問道:“你要不要一起。”

她覺得餘浕肯定不會紆尊降貴的,然後就聽到他嗯了聲,起身就走到他們兩身邊:“吃。”

雲詞:“……”這人以前不這樣啊。

溫懷鈺見餘浕也要跟著,急忙又說:“姐姐,我聽小二說這邊每次蜃林消失的那一晚會舉辦萬燈節,要不然我們出去吃吧。”

這樣也能趁機溜了。

雲詞覺得這個不錯,餘浕不喜歡人多的地方,聽到這個肯定會拒絕的:“你去嗎?”

餘浕確實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但是也不會讓他們兩單獨去:“去。”

她開始懷疑這人是不是看出了她另有目的,一時只能認栽:“那收拾一下走吧。”

其實也沒什麽收拾,餘浕換了身儒白外衣,瞧起來更像是誤落凡塵的謫仙。

雲詞把自己的小魚缸塞回袖口,帶著溫懷鈺和餘浕並肩下樓出去。

客棧下吃飯的人不少,看到他們三人都被吸引過來,驚艷的睜大了眼睛。

“這一兩口子長的可真的標志,跟仙人般。”有人稱讚道。

雲詞聽到兩口子,覺得這些人可真會想。

“保不齊是同門師兄妹,最近這裏很多修仙的。”

雲詞心想,這人有眼光。

然後餘浕的手就攬上她的肩膀,還強行把她往懷裏摁。

“人都抱一起了,肯定是小夫妻,身邊還跟著小孩,能錯嗎?”

雲詞:“……”

她覺得餘浕最近有點不正常。

擡頭看向他,想說話,他卻先下嘴為強:“別人的話聽聽就好。”

雲詞看向攬著自己肩膀的手,心想,是哦,那你還攬我。

那些人一直在竊竊私語,雲詞後面沒在意,她在想等會怎麽把餘浕給甩了。

等走出客棧到街道上,就能看到萬家燈火,無數盞燈籠沿街而掛,很有風味。

“去哪裏?”餘浕問的是溫懷鈺。

溫懷鈺往前指了指前方:“前面好像有很多好玩的。”

“走。”他拉過剛從他臂彎裏鉆出去的色色,扣住她的手腕往前走。

雲詞都懶得掙紮了,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心想,這人最近占有欲怎麽這麽強,好像怕她下一刻就跑了。

她看向路面,燈影綽綽把他們兩的人影拉在一起,一高一矮,確實有些像小夫妻。

走了一小段路就到了熱鬧的街市,食物的香味立刻襲來,雲詞見到吃的眼睛就放光,看一路買一路。

餘浕付錢付了一路。

“大魔頭好有錢呀,比我師尊有錢。”溫懷鈺抱著剛買的紅薯啃,朝坐在他身邊吃紅油抄手的雲詞說。

雲詞看向在給她買酸梅湯的餘浕,又看向擺了一桌的食物,讚同的點頭。

“那姐姐你喜歡大魔頭嗎?”他好奇地問。

雲詞埋頭吃著抄手,根本就沒聽他說的什麽,只是點了點頭:“嗯嗯。”

“姐姐你真的喜歡大魔頭啊!”溫懷鈺這一聲詫異,把她也嚇到了。

她懵懵地擡起頭,大概是他長的太過於耀眼,她一眼就看到端著三碗酸梅湯的餘浕,正冷著眉目緩步走過人群,往這邊來。

或許是註意到她的視線,他的眸光穿過人群和蒙蒙月色落了過來。

她看到了他溫柔了幾分的眉眼,好似曇花盛開的瞬間,驚艷奪目。

她不知道為什麽,臉莫名有些燙,有些慌亂地收回目光,伸手摸了摸臉頰:“ 別胡說,吃你的東西。”

“大人不想回答的問題總是這麽敷衍小孩的。”溫懷鈺撇了撇嘴,“你還臉紅了。”

雲詞塞了一個包子到他嘴裏:“多吃少說。”

溫懷鈺哼了聲:“你不會和師尊一樣,要跟大魔頭走,把我丟下吧。”

“不會。”雲詞將最後一個抄手塞進嘴裏,開始思考,她要怎麽跟餘浕說自己要回九天之巔的事。

她現在是虛微的徒弟,還要帶靈泉回去治眼睛,不可能一直跟著他的。

上次離開已經讓他恨不得殺了她了,這次離開要友好一些。

正琢磨著,身邊就坐了一個人,她思緒稍微回過神,就看到餘浕。

他將三碗酸梅湯放下,大概是看到她剛才的失神便問:“想什麽?”

“這個抄手太好吃了,在哪裏買的?”

“你吃了這麽多了。”餘浕指了指桌上五六個空碗。

雲詞眼巴巴地看他,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想吃。”

餘浕極具威嚴地看著她,最後還是起身:“最後一碗。”

“我也要!”溫懷鈺也舉起手。

餘浕半瞇著眼看這個無法無天的小屁孩,若不是色色喜歡他,早就把他丟出去了。

不是很有耐心地朝他嗯了聲,就往之前賣抄手的攤子去。

攤子有點遠,雲詞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才朝溫懷鈺小聲說:“等會我們溜走去找你師尊解決甄蜜的事,順利的話,你跟你師尊先回九天之巔,我過幾天回去。”

“為什麽?”

“餘浕這次幫了我很多,我要跟他說清楚一些事才能離開。”

“可是他能放你走嗎?”溫懷鈺都看出餘浕對她的不同。

雲詞點頭,端過酸梅湯喝了幾口,腦子突然嗡的一下,耳邊就響起了刺耳的鈴鐺聲。

叮鈴……叮……鈴……

在耳邊越來越響,越來越尖銳,像是無數尖銳的針刺入了耳朵。

她伸手捂著耳朵,想隔絕那些聲音,但是於事無補。

她痛苦擰著眉心,溫懷鈺看出她不對,急忙問:“姐姐,你怎麽了?”

“鈴鐺聲。”她痛苦地說著,“你聽到了嗎?”

溫懷鈺一聽到鈴鐺聲暗叫不好:“姐姐應該是天藥閣發現了你的蹤跡。”

“去找餘浕。”她朝他說。

“好。”溫懷鈺急忙起身,跑進人群想去找餘浕。

雲詞感覺全身都被針刺了般,她想凝神壓制一下,但是發現本來鼎沸的人聲,驟然消失。

她心裏一緊,看向四周,空無一人像是之前她醒來呆過的地牢。

她感覺這是陣法,直接咬破手指,畫了一個破陣的符篆:“去。”

但是符篆一亮,瞬間又消失。

雲詞預感不妙,這個陣法太強大了。

她的修為還破不開。

“好久不見啊,表妹。”熟悉的聲音傳來。

雲詞轉頭看過去就看到滄海月那張臉,他臉上都是陰森的笑,看著她像是在等待捕獵一只羔羊。

她強撐著起身,袖口的匕首抽出來,藏在掌心:“是你告訴天藥閣的人我的蹤跡?”

“是啊,既然你這麽不聽話,我自然要把你抓回去跟我成親。”滄海月笑著說伸手就想扣上她的脖頸。

雲詞的匕首迅速地擋上去,把他掌心割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防備地往後退。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雲詞想拖延時間等餘浕回來。

“餘浕都能尋到九天之巔,我自然也能。”滄海月將自己受傷的掌心握緊,鮮紅的血滴落下,“你是不是在等人來救你?”

雲詞往後退了退,發覺滄海月這個人不簡單。

“可惜啊,沒人會及時來了。”滄海月哈哈地笑了幾聲,就聽到什麽碎裂的聲音。

他臉上的笑意凝住,錯愕地看著雲詞。

雲詞將虛微給她的最後一張破境符紙給燒了,符紙之上強大的力量直接摧毀了這個陣法。

滄海月見狀,當然不會讓她走,抽出鞭子直接甩向雲詞。

但是此刻她受到天藥閣鈴聲的影響,身體遲鈍了幾分,她沒躲開,鞭子直接抽在她的腹部。

雲詞立刻感覺劇痛襲來。

她咬著唇,看他再次甩過來的鞭子一把扯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猛拽過來,又揚起對著他臉直甩過去。

滄海月也沒躲過,直接被她劈臉上血肉模糊。

她飛快地離開,手捂著腹部痛感讓她眼前都有些發黑,她險些站不穩,劍氣飛掠而過,一只手將她直接抓走。

“雲詞,你怎麽樣?”溫酒的聲音傳來。

雲詞咬著唇,虛弱地緩了幾口氣,朝站在溫酒身後的溫懷鈺問道:“我不是要你去找餘浕嗎?”

溫懷鈺急忙扶著她,解釋道:“我先找了師尊。”

“我在路上發現了天藥閣的人,知道你大概會出事,就趕過來了。”

雲詞現在已經沒有力氣說這些了,手緊緊地按著腹部,喘著粗氣:“好疼。”

溫酒帶她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給她診脈,神情格外的凝重:“你的脈像我看不懂。”

“找餘浕。”她知道自己之前在蜃林也有過這樣的情況。

“我去找他。”溫懷鈺急忙想起來。

溫酒看向四周說:“天藥閣的人把我們圍住了,先殺出去。”

“看來九天之巔的人也要攪合我們天藥閣的事。”

一個黑衣人從暗處走出來,手中還勾著一個鈴鐺,故意晃蕩著。

雲詞聽到那盡在咫尺的鈴鐺聲,痛苦著捂著耳朵,全身似乎被刀割一樣。

她咬破了唇,才死死地壓著痛吟。

溫酒看向來人,知道是天藥閣的二長老藍溪。

“她是我師妹,今日你們休想帶走她。”溫酒將溫懷鈺和雲詞護在身後。

“就憑你嗎?”藍溪輕嗤,眼中是不屑,“而且你確定你跟我們耗得起?她好像要被折磨死了。”

“師尊,姐姐流血了!”溫懷鈺看到她身下的血跡,嚇的急忙給她輸送靈力療傷。

溫酒掃向四周的人,沒有再廢話,手中的劍直接揮向藍溪。

雲詞靠在那裏,努力地喘息著,看要湧過來的黑衣人,強撐著一口氣丟出幾張火符。

沖天的火光在黑夜之中驟然亮起,把要逼近的天藥閣的人嚇退了幾步,但是她已經精疲力盡了。

她能明顯感受到自己全身的熱意在緩慢地流逝。

溫懷鈺在一旁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姐姐你不要睡!再堅持一下。”

“雲詞,你在堅持一下!”溫酒使出了全力,劍氣洶湧地殺向藍溪。

躲過溫酒劍的藍溪,還未落穩,一道冷光像是突顯的閃電猛地刺向他的心口。

藍溪驚愕地看向黑夜之中一身白衣的人,張唇吐出餘浕兩個字,直接煙消雲散。

其他天藥閣人見狀還想殺過來,餘浕手中的力量像是無數奪命的線,鮮紅的血落了滿地,頃刻間那些人碎成肉渣。

餘浕踩過那只落在地上的鈴鐺,蹲在渾身是血的人面前,手都在發顫。

“我帶你去療傷。”餘浕第一次這麽悔恨自己沒看好她。

他伸手想去抱她,一道光直接把他的手擋開。

“你現在不能碰她。”虛微的聲音傳來。

溫酒和餘浕齊齊擡頭看向突然出現的虛微。

虛微走到雲詞面前,手拂過她的全身,深厚的靈力將她包裹住,雲詞才感覺緩過一口氣。

餘浕擋在她的面前和虛微對峙:“上次我去九天之巔,知道她在你那裏,我給你面子沒帶走她,今天我不會再忍讓,我一定要帶她走!”

“你要問她,願不願意跟你走。”虛微笑著說。

餘浕看向雲詞,看到她脆弱的模樣,輕聲問道:“色色,我帶你回虛侖。”

他伸手想去碰她的手。

雲詞看著他伸過來的手,沒有躲開,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會跟他回去的,他有他的使命,她也有她的使命。

感受到掌心的溫度,她有些不忍地說:“餘浕,對不起。”

餘浕的手僵在那裏:“我也能護你周全。”

他還在試圖讓她相信自己。

但是雲詞已經沒有那麽力氣去解釋什麽了,腹部的痛意讓她咬著唇,艱難地說:“我們是不一樣的人。”

她可能會在某一天離開這裏。

餘浕沈默地看著她的眼睛,想看到一絲不忍,但是裏面很坦蕩,好像在同一個朋友決裂。

他全身像是被抽了力氣,握著她掌心的手都滑落下。

她真的知道如何摧毀他對她的期待。

“她的傷不能耽誤,我要帶她走了。”虛微朝餘浕說,手一揮一把劍就將雲詞平穩地拖起來。

溫酒和溫懷鈺都以為餘浕會阻攔,但是只看到他蹲在那裏,整張臉都隱在黑暗之中,看不出神情。

雲詞被劍托起,逐漸要看不到他的臉了,她的意識也要被痛意吞噬了,還是努力地側頭看他,告訴他一個真相:“餘浕,我的名字其實叫雲詞,對不起騙了你這麽久。”

這個真相戳破了餘浕最後的尊嚴,他手緊緊地握著狠錘在地上,仰著頭雙眸猩紅,語氣都是冷然:“反正以後都不會見了。”

他說完轉身離開,沒有任何的留戀。

他知道,他對這個女人而言,真的是一種消遣。

雲詞看他離開的背影,松了一口氣,再也撐不住直接昏了過去。

虛微看離開的餘浕,摸了摸胡須,搖頭嘆了句:“情劫難過啊。”

“回去了。”他說完帶著雲詞直接消失在南海。

餘浕一個人失魂落魄地往回走,走到了之前他們三人坐的地方,他重新坐過去,上面還擺著兩碗冒著熱氣的抄手。

他低頭麻木將抄手塞進嘴裏,除了辣沒有什麽味,嗆的人眼淚都要冒出來了。

天邊雷鳴,雨點毫無預兆地落下來,逛街燈的人都跑著離開,攤子也忙忙碌碌地收了。

只有他一個人坐在雨裏,將桌上那些買的東西都吃了幹凈。

吃了,就不存在了。

“君主?”莫如月和諸桀從蜃林出來,就一直在找餘浕,剛才感受到餘浕的靈力,就尋出來了,沒想到看到他坐在雨裏。

“君主,你怎麽坐在這裏?”她擔心地問,把傘撐在他的頭上。

“小君後呢?”諸桀問完,餘浕就擡頭看他,眼睛紅的嚇人。

諸桀看他這樣就知道不妙。

“以後不要提這個人。”他將手中的碗丟在桌上,就起身離開。

莫如月想告訴他雲詞懷孕的消息,話都堵在嘴裏,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諸桀搖了搖頭,小聲提醒了句:“先不說,肯定吵架了。”

莫如月點點頭,沒敢提,但是想著雲詞懷孕的時間,應該要生了,心裏又有點著急。

九天之巔,清水潭內,雲詞手緊緊地抓著被子,嗓子都叫啞了。

在屋外的溫懷鈺扒拉著門,臉上都是擔心:“姐姐到底是怎麽了?怎麽這麽痛苦啊?”

溫酒在一旁喝酒,皺起了眉心:“她在生產。”

“什麽?姐姐什麽時候懷孕的?”這讓他有點傻眼。

“三個月前吧。”溫酒現在反應過來,應該是虛微那老頭遮掩了她的脈像。

“誰的啊?”溫懷鈺問完就突然反應過來,“是不是餘浕的!”

“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溫酒開始懷鈺餘浕到底知不知道她懷孕。

屋內又是傳來雲詞的悶哼聲。

雲詞看著虛微將小魚缸懸浮在她的腹部上方,看著小魚缸內的蛋蛋像是被喚醒了,水中滾動著。

“這孩子也算長大了,你現在重傷只能提前讓你生產。”

雲詞現在意識混沌完全沒辦法思考這句話的意思,只看到本來在小魚缸內的蛋蛋從小魚缸內出來,然後緩慢地進入了她的腹部。

她一直平坦的腹部瞬間攏了起來,她感覺有什麽要出來,擰著眉心,死死地抓著枕頭。

“冷霜這孩子的接生靠你了,我來護住她性命。”虛微朝站在一旁的中年婦女說道。

“掌門放心,我會讓他們平安的。”

虛微走到床帳之後,用自己的靈力護住雲詞的。

“姑娘你別怕。”

雲詞此時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也不害怕,她只是覺得很疼。

她也不知道自己再做什麽,全身都是冰冷的只有心口是溫熱的。

她莫名想到了餘浕最後看自己的那一眼,全身便湧上劇痛。

她咬著唇叫了聲,就感覺有什麽出來,她也徹底失力昏了過去。

“掌門,孩子生出來了。”

冷霜用靈力將混著血水的蛋洗幹凈,露出粉白的模樣。

虛微接過這還沒自己拳頭大的蛋,掌心拂過,靈力便將它護住。

他指腹觸碰上這顆蛋,蛋蛋便憑空蹭起一道火,直接燒著了他的胡須。

作者有話說:

蛋蛋:我出生啦!

完晚了些,抱歉抱歉給大家發紅包。

我的預收文《被反派惡龍飼養後》

姜裏裏穿書了

還穿成一只被獻祭給魔頭的小狐貍

她在魔氣叢生,惡靈肆意的幽陰封印之中被啃食的醜陋不堪

在她奄奄一息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身龍尾的妖孽男

姜裏裏感覺自己又行了,努力地伸出小爪爪抱住龍尾:“救救我,我會以身相許!”

但是他金色的眸子睨著她,露出無害純良的笑:“是嗎,我的小祭品。”

姜裏裏渾身一僵

反應過來,這個鬼地方除了她,應該只有被封印在這裏的邪魔滄旻!

想著他情緒極其不穩定,還愛笑著殺人的瘋批屬性

她轉身就想跑,但是還是被大尾巴卷到了他的領地

姜裏裏:要死了,要被龍吃進肚子了!QAQ

但是幾個月後……

姜裏裏在他的龍窩裏攤著,摸著日益圓潤的臉,拍了拍還在孵蛋的大龍:“該去覓食了。”

姜裏裏被拖進龍窩後,兢兢業業地安撫反派龍的情緒,怕他直接暴躁發瘋把她這個小祭品給殺了

每天種菜覓食餵飽他,知道他討厭屍體,把屍體埋了撒上向日葵花種子。

順帶攢攢太陽,玩玩植物大戰惡靈。

眼見著滄旻情緒日漸穩定,不發瘋不暴躁。

每日覓來大量食物塞給她吃

每晚念成人故事書來哄她睡覺

會用珍惜的純水給她洗澡

還願意幫她療傷,帶她修煉成人

除了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幽深

但姜裏裏已經擺爛了,能這麽舒服的死,也不是不可以

等死等到她努力化成人形的第一晚,高興地踏入滄旻的住處,瞬間就被他卷進了龍窩

然後她才發現自己失策了!

這狗龍居然還有發情期!

滄旻被囚禁於幽陰暗處千年,看到了寸草不生的荒蕪開滿了鮮花

反派嬌嬌龍x鹹魚小狐貍

感謝在2023-03-25 22:50:54~2023-03-27 00:40: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靈靈 15瓶;子非魚 9瓶;嚴夙 5瓶;落塵、今天更新了嗎、郁郁孤臺 2瓶;傑瑞和湯姆、今天也好想喝咖啡、查理蘇的未婚妻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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