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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四十只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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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止一次◎

餘浕沒想到她會這麽說, 本來剛平息下去的怒意更是變本加厲地湧回來,他偏過頭躲開她的吻。

正想推開她,就聽到她輕輕地笑了聲:“你果真又生氣了。”

她偏過頭來看她, 知道他在意什麽了, 眼睛裏都是戲謔, 低頭靠近他鼻尖, 低聲說:“餘浕,其實我只會用雙修給你療傷。”

他躲開她眸光的眼睛瞳仁微滯,像是沒反應過來遲緩地轉過來看她。

看到她眼中自己的縮影, 心跳徹底沒了章法,在心口亂跳著。

他張了張唇艱澀地問道:“你說什麽?”

她才不會再說那句話,只是挑釁地說:“我說你是不是不行啊。”

餘浕其實聽清楚了那句話, 只是懷疑自己聽錯了。

現在他看她,意識到自己在她眼中, 也是不同的。

不敢相信地看她低垂的目光, 輕喃了聲:“你……”

雲詞手勾上他的後頸低頭直接封住他的唇,沒有給他再問的機會。

唇上的柔軟和濕熱讓他的手不由地攬上她的腰肢, 緊緊地壓入自己的懷裏, 張唇直接將她的主動權搶到自己手裏。

她對他是不一樣。

餘浕從未像此刻那麽堅定過, 心口似乎被充盈著, 溢出了愉悅,連吻她的動作都輕柔了許多。

雲詞感受到他溫柔的吻, 知道把他這臭脾氣給安撫下了, 怕他後面抽風反悔, 動作利落地解他的衣衫。

陽光落進破敗的屋內, 脫落下的衣服掠過光影又安靜地落在地上。

她看到他心口的傷口, 還滲著血, 他卻像是沒有知覺般。

她伸手想碰上又不敢碰,最後只是手輕覆,手中的靈力在治愈他心口的傷。

餘浕感受到心口的痛意被暖意所覆蓋,吻她的動作停住,微微退開些望著她。

“你是不是有點痛感缺失?”雲詞好奇地問道,他身上都是傷,也不知道怎麽做到面不改色還有空跟她生氣。

餘浕微紅的唇抿緊,看到她眼中的擔心才說:“會疼。”

她彎著唇低頭在他肩膀的傷口,落下一個輕吻:“這樣會好點嗎?”

他的眼睛像是黏在了她的臉上,撫著她腰肢的手落到她的後頸,直接壓過來再次深深地吻住她。

他閉著眼將她困在自己身下,心裏只覺得自己好像丟了什麽在她剛才那個吻上。

他知道自己要完了,就算是百般克制,還是控制不住想把她按到懷裏狠狠欺負,纏綿不休。

雲詞手被他死死地扣著,頭微仰和他相吻著,全身被熱汗裹著。



每一寸肌膚都要被他的體溫燙傷般,炙熱又潮濕。

她想提醒他記得療傷,最後卻先給他奪走了理智,被徹底卷入了情.欲的海浪。

溫酒尋了一路也沒尋到雲詞的蹤跡,狐疑地看向溫懷鈺。

溫懷鈺抓了抓頭:“我只知道姐姐是往這邊來了。”

“溫懷鈺!”溫酒看出他撒謊了,大聲呵斥了聲。

溫懷鈺看出自己師尊真的動怒,頓時被嚇成了鵪鶉,急忙說:“姐姐說要我攔住你的!”

“那她去哪裏了?”

溫懷鈺死死地抿著唇,搖頭:“我答應姐姐不說的。”

“那她出事了怎麽辦?”

溫懷鈺想到雲詞帶走的餘浕大魔頭,而且大魔頭之前到九天之巔兇神惡煞地要找她。

心裏有些擔心,可是記起餘浕那昏迷不醒的樣子,最終還是弱弱地搖頭。

“我不說。”

溫酒真的要被他氣笑了,看他死也不說,大概猜出雲詞應該不會有危險,要不然按照溫懷鈺的性子肯定會說的,擡腳踹了他屁股:“你個小兔崽子平時也沒見你嘴這麽嚴,那她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回來找我們?”

“沒有,就是說要我們先離開。”

溫酒也是無奈妥協,這一程真的沒幹什麽正事,關顧著找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師妹了。

“行,那我們回原地等會,看她會不會回來找我們。”

甄蜜一聽在一旁問:“那要是沒找到,蜃林要消失了怎麽辦?”

溫懷鈺哼了聲:“按照姐姐說的先走啊。”

溫酒聽他的語氣一掌照著他的後腦勺拍過去:“為師教你對長輩這麽無禮?”

他摸了摸被打疼的頭,沒吭聲了。

“我師妹應該沒事,若是蜃林要消失了,我會先帶你離開。”

溫酒的話讓甄蜜安了幾分心,客氣地說道:“先等等看吧。”

三人往回走,尋了個地方,溫酒怕他們兩餓著,抓了幾只野雞烤。

溫懷鈺知道自己師尊的廚藝避之如毒蠍,尋個尿遁的理由逃離。

一個人躺在草叢裏看天邊的浮雲,心想,姐姐到底有沒有給大魔頭雙修療傷。

越想他越愁人,感覺自己說的雙修療傷法說的不太對,這白白便宜了那個大魔頭。

溫懷鈺漫無目的地琢磨著,不知不覺就打起了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邊驚雷突響,整個高空烏雲密閉。

他嚇得急忙起身朝溫酒之前休息的地方跑去。

“師尊,天上怎麽回事?”他跑到溫酒身邊擔心地問。

溫酒此時正蹲在甄蜜的面前,手中還握著甄蜜的腳踝。

能看到她腳踝上兩個血洞。

一看就知道是被蛇咬了。

溫酒聽到他的問話,沒有回答反而怒意沈沈地問:“你剛才去哪裏了!”

“我去前面休息了下。”溫懷鈺從來沒見過自己師尊發這麽大的火,心裏膽怯。

“溫大哥沒事的,是我自己找他的時候不小心的,你別跟他生氣。”

這話像是一把油把溫酒的火氣燒的更旺:“你最近真的無法無天,一言不發就消失一個時辰,她因為尋你受了重傷,你應當受罰。現在開始面壁思過,三天之內不許吃飯,好好反省反省!”

溫懷鈺一聽這話,下巴收的死死的,倔強地說:“我又沒要她找!”

下一刻他就感覺腿被狠狠地踹了下,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甄蜜的面前。

“認錯。”溫酒冷聲斥道。

溫懷鈺從懂事起就是溫酒的徒弟,他對他一直很維護,就算是調皮搗蛋,也是拍幾下頭,要他悠著點。

現在被這麽對待,剛八歲的小孩再也忍不住眼淚,吧嗒地往下掉。

他委屈地擦了眼淚,仰著悲傷的臉說:“師尊你從來沒這麽對過我,而且我就睡了一覺真的做錯了嗎?”

他說完直接推開他,起身跑了。

溫酒楞在原地,抹了把臉。

甄蜜在一旁小聲道:“你去看看他吧,小孩子嘛。”

溫酒想去把那小兔崽子追回來的步子停住了:“沒事,哭完就回來了。”

他知道溫懷鈺對他的依賴,冷著臉繼續給她解毒。

這時天邊的驚雷不斷地響起,烏雲越來越重,溫酒仰頭看向上方,反應過來,蜃林可能要消失了。

他急忙把甄蜜的傷口包紮好,轉頭看向四周,想看看溫懷鈺跑哪裏去了。

“是不是蜃林要消失了?”甄蜜擔心地問。

“嗯,我們去找一下懷鈺。”溫酒心裏還是放心不下他,自己從小養大的孩子,真怕出事了。

甄蜜就撐著受傷的腿一步步跟在他身後,溫酒見狀直接將她背起,飛快地往深林裏去找人。

但此時林中都是狂風還夾雜這冰涼的雨水,四周霧氣肆意,尋人艱難。

“快走,蜃林要消失了!”遠遠的有其他人驚慌的聲音傳來。

溫酒更擔心了,直接禦劍在林中穿梭,可是依舊尋不到溫懷鈺的蹤跡。

“懷鈺!”他喊了幾聲,沒有回應,心裏的擔心無限放大。

甄蜜看天邊的雲越來越低,好像他們再不走這些雲就會直接把他們壓死。

“溫大哥,很危險,我們先離開吧!”

“你先走。”溫酒想放下她讓她先離開,但是甄蜜直接扯住他的手往外跑。

“我們先出去!懷鈺可能也出去了!”

她強扯著他往外飛去,溫酒回頭看了好幾眼,最後看在逐漸消失的蜃林,還是帶著她迅速地逃離這裏,飛向海岸。

但是海岸之上並沒有溫懷鈺的身影,而蜃林已經消失了大半。

“不行。”他還想禦劍回去,但是劍被整個蜃林強大的力量擋住,他手指一並,指揮著劍去破了那道力量,但是又被全部擋回,自己被沖的往後飛退了數十步。

有人提醒道:“再能耐的人,出了蜃林就不能進去,只能等下次了。”

溫酒不信,又是試了幾次,每次都被重傷回來,甄蜜急忙拉住他:“溫大哥,你看看懷鈺的命石有沒有事。”

命石是每個修仙人都有的石頭,寄托了精魂所在,能看出人的生死。

溫酒掏出溫懷鈺的命石,見還亮著光,心裏稍微松了口氣。

但是還在蜃林的溫懷鈺卻屏住了呼吸,烏雲已經淹沒了樹冠,他還被一群毒蛇圍繞,此刻已經被嚇得渾身發抖,嘴裏崩潰地喊著:“姐姐你在哪裏啊!救我!”

他往後退,那些毒蛇就逼著靠近。

“姐姐!我要死了!快來啊!”他強忍著哭腔大聲叫著,心裏滿是絕望,他知道蜃林要消失,若是逃不出去只能死了。

手緊緊地握著劍和毒蛇對峙,打算在它們撲過來的時候,將那些蛇都砍死。

那些毒蛇吐著蛇信子像是圍剿了最美味的獵物,步步逼近,猛地要撲過去。

溫懷鈺嚇的臉色蒼白,就看到一道冷光閃過,那些毒蛇直接被砍了七寸,全部死了。

錯愕地擡頭看過去,就看到餘浕懷裏正抱著沒睜眼的雲詞,淡薄地眸子看他。

而且他腳下還是他的佩劍。

“你……”溫懷鈺有點傻眼,不知道是敵是友了。

然後他就被餘浕直接拉到了劍上,瞬間就飛出了濃重的烏雲之下,往南海的鎮上飛去。

“謝謝你救我。”溫懷鈺看到了海岸,心裏松了口氣。

“嗯,要你找你師尊,還是跟著我們走?”餘浕問道。

“我才不去找他。”溫懷鈺哼了聲,看向他懷裏的雲詞。

湊近了幾分看她臉色潮紅,擔心地問:“你把姐姐怎麽了?”

餘浕宣誓主權般,擡起下巴露出喉結旁的紅痕,淡淡地說:“雙修了,還不止一次,記得告訴你師尊。”

作者有話說:

溫懷鈺:“?!”這是我能聽的?

餘浕:秀到全天下都知道色色是我的。

雲詞:詭計多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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