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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只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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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起藥效了?◎

雲詞嗑完藥就艱難地起來,摸出自己的匕首,想找個東西給它磨鋒利些,這樣才能一擊斃命的,要是太鈍,他就會死的比較痛苦。

畢竟也是互相啃脖子的情誼,做人不能太過殘忍。

但是尋了一圈,沒看到什麽可用的東西。

餘浕在屋內聽著她在外面蹦來蹦去的聲音,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你在做什麽?”

餘浕的聲音從腦海傳來,雲詞正打算出去的動作一頓,他還能這麽清醒的說話?

藥效沒用嗎?

雲詞陷入了懷疑之中,心想,難道藥性不夠嗎?

“沒幹嘛!睡不著溜達一下!”她高聲回了句。

她急忙從懷裏掏出所有的藥,想看看還有沒有藥可以吃。

五六瓶藥都是她從溫酒那裏薅來的,基本都是療傷的藥,合歡藥還有半瓶,她又嗑了把,犯愁地想:“不會真的沒用吧?”

要是沒用她不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雲詞正喪氣,綁著她手腳的魔氣突然散了幹凈,餘浕冷淡的聲音也傳來:“不許蹦了。”

“好哦。”不用蹦跶著走路,她的行動更加方便,溜到他的房間門口,直接將門推開一條縫,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沒事。

入目卻是亂竄的黑氣,還有屋內地面燃氣的火,空氣都壓抑萬分,她擡頭去看餘浕,只見他神情冷峻。

臉色不見潮紅,滿是蒼白。

“你怎麽了?”她試探地問出口,一道強大的力量就沖了過來,她急忙往後退,眼見著門也嘭的一聲關上。

明顯,這祖宗不想她打擾他。

雲詞看著自己腳邊被他那道力量砸出裂縫的船板,覺得此人真的恐怖如斯。

十分惜命地遠離他的房間,走回到躺椅剛躺下就覺得有點熱。

她看向四周緊閉的窗,心想,難怪這麽悶熱。

起身把窗戶打開,但是這窗戶開不了,她感覺這船整個都奇奇怪怪的。

她熱的冒汗,只身走向船外,想去外面吹個風。

一出去就看到船四周是一道亮如白晝的光芒,本來漆黑的潭水下藏著一道陣法。

而船就在陣法中心。

她蹲下身,想看清楚這是怎麽回事,一道浪便打在了她的腳邊。

雲詞急忙往內站了站,仰頭看向船上方,看到了縈繞的黑氣,被這個陣法困住了。

難道他真的要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會神智缺失,還會嗜血屠殺,現在這裏就她一個活物,那不得是她祭天了?

雲詞看向從平靜開始波瀾四起的深潭,考慮跳進去狗刨到岸邊跑路的可能性,整艘船卻突然晃動起來。

她被甩在船板上,大片的浪沖了進來,直接把她澆的透心涼,一身的燥熱都冷了下來。

眼見著又要打來一片浪,她急忙往往船內滾去。

剛滾去,亮起的燈籠瞬間全部熄滅,眼前一片漆黑,外面響了驚雷轟隆一聲,劈下的閃電讓黑暗乍亮。

雲詞倒是不怕這些電閃雷鳴,只是太黑了,她看不清四周的布局。

船也晃的厲害,身上沒有照明的東西,只能摸黑往餘浕的房間去。

她不能讓他走火入魔,要不然真的要死在這裏。

順著記憶摸到了房門口,推開房門,她喊了聲:“餘浕,你沒事吧?”

但是回應她的只有他粗重的喘息,緊著是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你到底幹了什麽?”

熟悉的語氣和喘息。

雲詞眼睛亮了起來,這是起藥效了?

她將一直準備好的匕首,藏於袖口,只要不犯地牢的話多的錯誤,再讓他放松警惕刺殺成功的可能性很高。

“你怎麽了?”她佯裝關心地問,手卻推開了門。

外面的閃電再次劈下,明亮的光從窗戶透進來,她就看到餘浕困在輪椅上,眼尾潮紅,衣衫大開淩亂不已,大顆的汗從他脖頸滑下胸膛沒入腰腹。

她咽了咽口水,感覺他就像從深潭裏爬出來專門勾人的妖孽。

她心裏蠢蠢欲動,心想,錢更重要,就算男色在前,人不能,至少不應該這麽禽獸吧。

然後她的目光落在他滾動的喉結上,本來就燥熱的身上,像是被點起了一把火。

她發現那些藥對她也有影響,只是沒餘浕那麽大。

躁熱的血液在身體內亂竄,她呼吸都有些灼熱,步子有些虛浮地走到他的面前,看到他靠坐在輪椅上虛弱到任人拿捏的模樣,心裏知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回她要殺他。

藏著匕首的手在暗中之中碰上他的心口,瞬間匕首穿透他的身體,卻沒有流血而是化成一道黑氣。

雲詞看著空了的輪椅,感覺不對,果真下一刻她腰間被一束,將她直接拖進了重重床帳之中。

昏暗的床內,她摔在了柔軟的被褥上,而餘浕卻坐在一側還在閉目凝神,衣衫穿的整齊,連發髻都沒有亂。

她明白過來,剛才在輪椅上的是他的幻像,他故意引她進來的。

“你想做什麽?”這麽大費周章地引誘她進來。

餘浕睜開眼眸,密長的睫毛在潮紅的臉上垂下陰影:“你剛才在外面做了什麽?”

雲詞見他不回答自己,躺在那裏打量著他,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她來餘浕蒼白的臉色被潮紅覆蓋,還沁著薄汗,心裏瘋狂斯哈,這男人真的在她的審美上瘋狂蹦跶。

完全沒註意他說了什麽。

“色色。”他語氣重了幾分。

雲詞楞了下才反應過來喊的是自己,急忙點頭:“怎麽了?”

餘浕聞到了她身上的藥味,想到了剛才她掏出來的藥,臉色驟然陰沈:“你吃了藥?”

他還在想辦法引誘她,她倒是先自己吃藥了!

這一個問題和天邊的驚雷一起響起,把她嚇的一哆嗦。

她有種要隨時狗帶的感覺,急忙收了要扒了他衣服的眼神,抖著聲音說:“額……我嘗嘗味。”

餘浕:“……嘗嘗?”

她看著眼前壓迫感十足的人,意識到自己可能要逃命了,急忙胡扯:“其實,我只是單純地寂寞了,想要吃藥勾引你啊。”

她說完還故意眨了幾下眼眸,只期待這能惡心到他,然後把她丟出去。

但是餘浕卻彎腰,修長的指捏著她的下巴,猩紅的眼眸望著她的面容:“是嗎,色色。”

他眼神在昏暗之中像是深潭裏的月光,清冷又溫柔,炙熱的呼吸灑在她的唇邊。

雲詞被勾的瘋狂咽口水,也不知道是剛吃的藥起了作用,還是想到溫酒說跟餘浕雙修能續命,她的手十分放肆地按在他的肩膀上,想將人推倒。

但是想到餘浕這麽貞烈肯定不會允許旁人這麽羞辱她。

剛想收回惜命的手,就看到他倒下了,她還順勢壓在了他的身上,手都壓在他的胸口。

兩人的呼吸意外的交融在一處,像是一把火,點燃了兩人身上的藥。

餘浕能感受到自己龍脈的蠢蠢欲動,它在催促他發情,餘浕只想雙修一次拿回自己的龍脈,若是發情了,他每次生了欲望必須和她一起雙修。

這麽看來今晚時機不對,他伸手欲推開她。

但是雲詞卻覺得後頸熱的厲害,鼻息間都是餘浕身上的冷松香,渾身要燒起來般,她伸手扯了腰帶,朝他迷迷糊糊地說:“我幫你解藥,你等會幫我解,這藥性太大了,不行了。”

她說完,餘浕還來不及阻止她,脖間就被她咬住。

她後頸的龍脈像是察覺到兩人的氣息,亮出一道光,流竄在兩人的身上。

餘浕被身上熱意燒的近乎瀕臨的意識,控制著自己不發情,想結束,卻被那道光困在雲詞的身下,四周的桃花香濃欲地讓人神志不清。

她炙熱的呼吸從他的後頸攀上了他的唇畔,她滿眼迷離伸手勾上他的後頸,嘟囔了句:“怎麽咬不破啊?這裏軟軟的,肯定很好咬。”

她說著指腹便壓在他的唇上,低頭便咬了上去。

輕軟的唇貼過來,餘浕心裏的弦徹底繃斷。

滿屋的桃花香被冷松覆蓋。

沒有遠離的莫如月看到天邊的驚雷和閃電漸漸停下來,知道君主還是跟那個女人雙修。

她站在岸邊,看向深潭中心,神情突然一變,她聞到了空氣之中的氣息。

那是蒼龍一族發情的氣息。

她擰起眉心,知道計劃失敗了。

海浪翻騰了一夜,晃動的船在破曉時才平靜下來。

雲詞蜷縮在他身旁,手臂都擡不起來,嘟囔了生:“你是想活生生地謀殺。”

她要累死了,一晚上,同一個姿勢,命沒續幾次,她就要先死了。

伸手扯過被子,爪子卻碰到他的手臂,睜開眼,看到上面自己的牙印。

訕訕地松開,擡頭看向也閉著眼的餘浕,他神情平靜,臉色也不錯,至少不蒼白了。

但是按照他的性子,被經歷了昨晚的翻雲覆雨,不應該這麽平靜,她抓著被子擔心地問:“你不會想同歸於盡吧?”

餘浕伸手扯過被子把她的腦袋也蓋進去:“閉嘴。”

她一出聲,昨夜的事都歷歷在目,他從未與人雙修過,抿著破了唇角的嘴,神情凝重。

而且一夜過去,他的龍脈並沒有完全回來。

他自己知道原因,蒼龍一族為了繁衍子嗣,龍脈會控制龍體的發情期。

他昨晚沒控制住,被龍脈刺激提前到了發情期,龍脈若是在旁人身上,只能過完發情期才會回到龍體。

雲詞從被子裏鉆出來,安慰道:“你就當你情我願,我續命了幾天命,你身上亂竄的魔氣也平覆下去了。”

餘浕被她這麽提醒,感受了下身體內的魔氣,確實平穩下來。

這麽看來,盡管龍脈沒全部回來,但還是對他身上的魔氣有壓制作用。

只是……

他側頭和她的目光相視,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他還得跟她雙修。

作者有話說:

雲詞:耶耶耶,可以一直續命啦

餘浕:……傻子感謝在2023-02-17 19:03:02~2023-02-18 18:51: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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