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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八只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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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渣龍!◎

餘浕沒想到她會把自己塞進衣服內,少了一層衣服的阻攔,她身上的香將他包裹住。

他不敢動,緊貼著衣服盡量不觸碰她的身體,但是空間有限,她只要稍有動作,還是會貼過去。

餘浕感覺到她冰涼的身體,自己卻莫名有點熱。

“你是誰?”雲詞詢問的聲音傳來。

餘浕也很好奇,能在這個時辰出現在花園的人一定不簡單。

“看來表妹真的不認識我了。”男人略帶失落的聲音傳來。

表妹?

雲詞聽到這個稱呼,想到甄恬有個從小定下的未婚夫滄海月,算是她名義上的表哥。

因為他的父親和甄恬的母親只是繼兄妹的關系。

雖然在書中滄海月對甄恬的感情,旁人看了都要說一句是真心喜歡她,但是雲詞卻清楚,他是別有目的,而這個目的就是天雲鑒。

沒想到居然在這個地方遇到了,還是出現在這個時辰。

她看向走過來的翩翩公子,只見他一身白衣如月,身上書生氣很足,臉上也是如沐春風的笑正望著她。

典型的衣冠禽獸樣。

雲詞收回目光不冷不熱地說:“不重要的人,自然就忘了記。”

說完沒搭理他,自己拿著棋子玩,心裏估量著他來的目的。

滄海月也沒有在意,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拿起了黑子:“表妹這個時辰在這裏下棋做什麽嗎?”

“那你不睡覺到這裏來做什麽?”她反問。

“一日之計在於晨,自然是趁著天地即將蘇醒之際吸納天地靈氣。”滄海月的理由確實好。

他這人修煉一直很勤奮,但是沒什麽天賦,跟滄家其他三個兒子面前,他暗淡的沒有任何光芒,除了他攀上了甄恬這根高枝。

她隨便丟下一顆棋子,繼續問:“你不在你的滄州好好呆著,跑我家來做什麽?”

白天她也沒聽甄覆說滄海月來了。

“我昨日聽聞表妹找回來了,便連夜趕來看你有沒有事。”滄海月也落下一子,目光卻落在了她的脖頸上。

餘浕咬她脖子是在識海,但是她身上還有紅痕,在蒼白的肌膚上很明顯。

他手握緊了幾分。

雲詞摸了下自己的後頸,淡定地說:“你來晚了,我情蠱發作睡了別的男人。”

滄海月神情有明顯的怔楞,但是也是片刻,便愧疚地說:“是我沒及時趕來。”

雲詞:“……”被帶綠帽也能如此淡定?

是個狠人。

餘浕這龍被她咬個脖子都要跟她同歸於盡,貞烈的很。

她不由地感受了下被自己藏在懷裏的餘浕。

但是懷裏好像沒有東西,放在桌下的手摸了下腹部。

她剛才丟的急,也不知道把他藏哪裏了。

餘浕盡可能地遠離她的身體,沒想到被她一掌給壓住,身體緊緊地貼在她柔軟的腹部。

肌膚的觸感隔著薄薄的裏衣和他的身體相碰。

還能聽到她肚子餓了發出的一聲‘饑餓嘆息’,咕嚕~

餘浕:“……”

雲詞感受到了不同於自己體溫的觸感,想將手收了回去,感覺手心被小小地撞了下。

好像在催促著她將眼前的不速之客趕走。

滄海月見她一直不說話,便停下了下棋的手,望著她深情地說道:“表妹,我聽甄伯父說你身上的情蠱滄州有解。”

雲詞感覺自己在地牢呆著這一段時間外面應該發生了不少事。

連情蠱的解法都有了去向。

“誰說的?”她問道。

她明明記得甄恬身上的情蠱未解就被餘浕弄死了,什麽時候滄州還有解決的辦法了?

“莫仙醫說她以前聽聞養蠱世家在滄州隱世,雖然我未聽聞滄州有這樣的人,但是那裏人傑地靈,就算尋不到他們,我也有辦法治好你的,明早便跟我去滄州好不好?”

雲詞只是打了個哈欠,沒回答他的話,撐著下巴,半搭著眼江棋盤上的棋子隨便擺弄,在心裏琢磨著他的目的。

腦海這時冒出餘燼的聲音:“想辦法要他離開。”

他的時間並沒有那麽多。

雲詞跟他討價還價:“那你要告訴我怎麽續命。”

餘浕倒是沒想到她會說這話,輕哼了聲:“陣法破了,我可以給你多續五天性命。”

“七天,還有不許動不動就要弄死我。”

“想想我為什麽要弄死你。”他的語氣有些咬牙切齒。

雲詞想了想,看向剛占完他便宜的右手,回想了下剛才的觸感,心虛地說:“隔著褲子呢,又沒真幹什麽,你看看別人多大度。”

餘浕:“……”

他這一世從未見過如此不知羞恥的女人!

雲詞感覺自己腦出狂言了,急忙傳音:“好吧好吧,那就可以偶爾想弄死我,一言為定。”

餘浕沒說話,她就當他默認了。

望著滄海月直接說:“我想一個人呆會,你去別處修煉。”

“這要天亮了,你不回去休息嗎?”他擔心地詢問。

雲詞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我已經睡夠了。”

後面三個字她故意說的意味深長,果真滄海月的臉色又是一變。

“還是你想在這裏呆著,等我下次情蠱發作時趁機……”她話沒說完,只是傾身靠近他的臉,甄恬長著一張魅惑天成的臉,微微一笑就要勾人心魄般。

滄海月像是被她勾到了,有些羞澀地倉皇起身,只是將身上的披風脫下披在她身上,說了句別著涼,便急匆匆地離開。

雲詞看他徹底消失在花園,想將餘浕掏出來,低頭一看就看到他正從領口爬出,雪白的龍身泛著淡淡的粉。

“誒,你還會變顏色嗎?”她伸手想戳他的身子,但是被他一尾巴甩開。

他直接跳到了棋盤上,棋盤已經被打亂,他飛快地將之前的棋盤恢覆過來。

雲詞見摸龍不成,只能托腮看他,現在天色比之前亮了幾分,能清晰地看清楚他身上還泛著紅點。

她湊近看了下,確實是長了不少紅點,一時沒明白這些紅點是怎麽冒出來的。

“你身上長了很多紅點。”她友善地提醒道。

但是換來的只是餘浕一道兇狠的眼神。

她抿著唇,試探地問道:“不會是我啃你脖子留下來的痕跡吧?”

餘浕懶得搭理她,一具蹦跶不過三天的藥屍,多爭執毫無意義,專註地將黑白子放入棋盤之中。

雲詞見他不搭理自己,認定了是自己咬出來的,但是她看他龍尾也有,自己也沒咬他後背啊。

目光不由地從龍尾落到了上面一點。

“想死嗎?”餘浕眼睛突然掃過來,帶著殺意。

雲詞咳了聲,覺得自己確實很過分,盯著龍的隱私部位看。

好變態哦。

但是人的好奇心就是這麽倔強,她低頭湊他面前:“誒,要不然你就把我想知道都告訴我,這樣我就不會總盯著你看了。”

餘浕將棋子丟她腦門,疼得她嘶了聲。

“滾。”一個字,讓她死心。

她趴在石桌上,困意沈沈地說:“你擺弄這些棋子沒用吧,還不如直接武力毀滅,陣法總是靠著力量制衡。”

餘浕的動作一頓,看向她,思索片刻才說:“確實。”

只是他毀了陣眼,封靈陣法異動肯定會轟動整個天雲鑒,他需要將剩下的陣眼找到,同時摧毀。

陣法一破便徑直離開去往滄州。

餘浕沒有任何猶豫,再次化成黑霧從棋盤離開,飛向高空。

雲詞望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不知不覺眼皮沈了沈,她其實真的很累,身體像是回光返照的人一般,耳邊都是讓人難受的嗡鳴,心口又在隱隱地作痛,血液躁熱不安,湧向喉嚨。

她想到餘浕說她身上的血不能再生,一時不敢吐出來,只能難受地壓著自己的喉頭,強忍下惡心,全身虛汗淋漓。

她將慘白如紙的臉埋進臂彎,強迫自己閉目休息。

一道冷風襲來,餘浕落回到棋盤,他已經尋到了另一個陣眼,正想同她說。

就見她露出的側臉,滑下連串的虛汗。

他感受到她的虛弱,眸光落在還搭在她肩膀上的披風上,空氣中浮動的桃花香,多了一縷不相容的檀香。

安睡的人縮了縮肩膀,披風無風自落,露小半張臉壓在臂彎,眉心擰的緊,大概是在強忍著什麽。

他知道她要吐血了,果真下一刻她睜開眼,看到他,雲詞本來想吐血的動作硬生生的卡住了。

“我的血真的不能再生嗎?不能我就不吐了。”她艱難地問道。

餘浕唇角露出一點不冷的笑:“反正已經是屍體了,能不能再生有什麽關系。”

雲詞憤怒:“你大……”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罵他,就跑到池塘邊吐出了一口血,血混入池水,一下沒了蹤跡。

虛弱地爬回來,趴在那裏朝他說:“你可以不給我續命,但先讓我別吐血。”

但是在她苦苦哀求下,留給她的只有這條龍冷酷無情的離開背影。

渣龍!

她覺得這個世界果真不可愛。

下一刻腦袋就被砸了一下,疼的她齜牙咧嘴。

餘浕沒有顯出形,聲音從半空傳來:“吐血就吃一顆補血。”

她看著滾到自己手邊的桃子,看向一旁的桃樹,這桃樹不是還在開花嗎?

她捧著大桃子,露出沒見過世面的眼神:“你哪來的桃子?”

“魔氣催熟的。”

雲詞:“……”魔氣是這麽用的?

作者有話說:

雲詞:你確定?

餘浕:s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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