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賣掉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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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小豆子如何去見老夫人崔氏，單講張氏正在焦急等著大柱到來也沒瞧見自家閨女失了蹤。
過了一會兒才驚覺，問平安堂的小夥計道：“你看著我女兒沒，就是剛蹲在墻角的姑娘？”
那小夥計講沒瞧見就去煎藥了。
張氏便急了，女兒雖說最近明白了些事情可是腦袋仍是不好使，這要是走丟了自己可怎麽辦？
她現在不能丟下丈夫去找女兒，又不能不顧女兒的安危，一時間百般情緒沖溢上來直把她又逼得抱頭痛哭起來。
正哭著就聽著外面有人進來，她忙站起來擦了擦眼淚。張氏雖性子懦弱但是性子還是很要強的，她站了起來瞧了一眼竟然是王大娘。
王大娘知道張氏是不同意賣女兒的，所以見了她便道：“我聽說了李三哥的事情，可好些了？”
張氏一聽搖了搖頭，道：“還沒用上藥，大夫那邊的藥錢很貴，他也不肯白白送我們吃下的。”
王大娘一聽就叫夥計讓大夫過來一下，然後問了這藥錢要多少。大夫認得王大娘，笑道：“既然是大娘你過來的我就少收他們些，本來這一個療程的藥要二兩半銀子，不過既然您過了來就收二兩吧！”
“這一個療程要多少天，得用幾個療程啊？”王大娘問。
那大夫道：“他這病來的急必去的慢，故得三個療程方能見效，若想更好些至少要五個療程。”
王大娘道：“先將一個療程的藥抓好吧，將今日的藥也煎了給病人送下，免得耽誤了病情。”說著她將二兩銀子交到了大夫手中，大夫沖她點了點頭就讓夥計去端藥了。
張氏沒想到王大娘會出銀子，連忙道：“王大娘這怎麽好讓你來掏呢，還是拿回去吧！”
王大娘也不瞞著了，道：“這錢其實也不是我出的。”
張氏好奇道：“那是誰出的？”
王大娘就是一嘆道：“自然是你那可憐的女兒，那丫頭求我將她給賣了。那家人也爽快，竟給了二十兩銀子，剩下的十八兩應該夠將你們用些時日的了。”
張氏只覺五雷轟頂，腳步虛晃了幾下差點沒摔下去。還好王大娘手急眼快的扶住，她嘆了口氣道：“那丫頭讓我告訴你，自打她來到李家就讓你們操心了。小芽子年紀還小不能賣她，而她自己倒是不怕的，到了主子家後就會用心做活絕對不會找什麽麻煩。往日若有機會她會回來瞧你們的
，只是她不希望你們去瞧她了，一來只徒增傷感，二來主子那邊也不希望家裏人去填麻煩，到時候她也不好交待。”
“不行，我一定要將她找回來，這錢我們不能要。”張氏說完就向外跑。
王大娘哼了一聲道：“你去吧，那家人可是京城的官家，你若得罪了他們別說小豆子，就連你們整個老李家也將不得安生。”
她這樣一喝立刻嚇住了張氏，她自己倒不怕，可是家裏現在有四個孩子還有正病著的男人，如果真的得罪了官家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到時候就算錢再多也無法平安下去了。
王大娘一看她安靜了，便又笑道：“你別瞧那家人是官家不過對待下人還是極為好的，工錢給的又多，一月有一兩銀子拿呢！而且就算是訂了死契等姑娘大了他們也會許了出來嫁人，到時候你們再找戶好人家去將她娶回來不就行了。”
張氏一聽也動搖了，她也知道這銀子拿了回來孩子只怕是帶不回來了，她哭道：“至少要我再她一面。”
王大娘道：“見了又能怎樣？還不如少給孩子找麻煩讓她能在主子面前得個沒有掛牽的聲譽，到時有的你們好處。她若不得寵，只怕有的罪受了。”她這樣軟硬兼施目地不過是想讓張氏不去鬧事。幫江家搭橋這事她也從中收了不少好處的，不過不能讓外人知道而已。
張氏聽到孩子要受罪就不敢再提見面的事兒了，她只能邊聽王大娘介紹那江家的情況邊低聲的哭泣著。
——————————忐忑的分割線——————————
崔氏原是小戶人家的女兒，她與自家的男人去京城做生意並小有成就。這還不算，最重要的是生了個好兒子。十年寒窗，竟入官途。
她現在就是站在家族的男子中也敢直起腰板講話，這份驕傲自然而然的讓這位老夫人看起來有些囂張。尤其是選下人的時候，她上上下下瞧了小豆子許久，然後才淡淡道：“本來伺候的人也夠了，但是聽誠兒講你身世還挺可憐的。”
小豆子低著頭，她現在除了沈默似乎什麽也不能做。不裝得很乖巧，這位老夫人一定不會要她的。
崔氏見她還算老實就接著道：“即是如此就留下吧，你叫李小豆？”
“老夫人可叫我小豆子。”
小豆子？這名子倒有趣，也不用改了就叫小豆子好了。你今晚就和秀梅一個房間，她比你早來兩天小了你一歲，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一起留在
我身邊吧！”
“是的老夫人。”小豆子擡頭看了眼老夫人身後站著的那個小丫頭，雖說只有十二歲但是生得倒是相當成熟。尤其是那一對兒眼睛看著賊亮賊亮的，只一瞧就知道她一定不是個善茬兒。
果然，當崔氏與江志誠江公子一起晚飯時她就看出這丫頭的小心眼兒。她那眼神兒中已沒了別人只有江公子一個了，即使是站位也站在江公子與老夫人中間。
“裝飯。”江公子將空碗拿了起來，那秀梅就馬上走過去拿住碗道：“公子我來。”
江公子點了點頭放松了碗，而崔氏卻皺了下眉頭。小豆子明白了，這位老夫人不喜歡丫頭們動自己兒子的主意。她連忙低頭瞧也不去瞧江志誠！
這點崔氏還是很滿意的，她吃過飯就對唯一剩下的婆子道：“今兒個開始你就負責照顧公子吧，他手受了傷做事也不方便。”
江公子道：“不必了，她是現在母親身邊剩下唯一了解您習慣的人的。況且除了素兒我也不習慣讓別人伺候。”
這素兒又是誰？江公子的夫人？
正想著就聽崔氏一嘆道：“人都已經死了就不必再想著她了。”他知兒子自小就想著學業很少接觸女子，身邊一直是素兒這個通房丫頭。
做了官後又忙著盡快在同仁中站穩腳跟，所以也沒有想著娶親之事。這素兒死了確實是傷了他之心，不如……
她在兩個丫頭臉上轉了一圈，一個將野心全部掛在臉上，眼珠幾乎都不離兒子的身上。另一個倒規矩，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
☆、忠誠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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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才驚覺，問平安堂的小夥計道：“你看著我女兒沒，就是剛蹲在墻角的姑娘？”
那小夥計講沒瞧見就去煎藥了。
張氏便急了，女兒雖說最近明白了些事情可是腦袋仍是不好使，這要是走丟了自己可怎麽辦？
她現在不能丟下丈夫去找女兒，又不能不顧女兒的安危，一時間百般情緒沖溢上來直把她又逼得抱頭痛哭起來。
正哭著就聽著外面有人進來，她忙站起來擦了擦眼淚。張氏雖性子懦弱但是性子還是很要強的，她站了起來瞧了一眼竟然是王大娘。
王大娘知道張氏是不同意賣女兒的，所以見了她便道：“我聽說了李三哥的事情，可好些了？”
張氏一聽搖了搖頭，道：“還沒用上藥，大夫那邊的藥錢很貴，他也不肯白白送我們吃下的。”
王大娘一聽就叫夥計讓大夫過來一下，然後問了這藥錢要多少。大夫認得王大娘，笑道：“既然是大娘你過來的我就少收他們些，本來這一個療程的藥要二兩半銀子，不過既然您過了來就收二兩吧！”
“這一個療程要多少天，得用幾個療程啊？”王大娘問。
那大夫道：“他這病來的急必去的慢，故得三個療程方能見效，若想更好些至少要五個療程。”
王大娘道：“先將一個療程的藥抓好吧，將今日的藥也煎了給病人送下，免得耽誤了病情。”說著她將二兩銀子交到了大夫手中，大夫沖她點了點頭就讓夥計去端藥了。
張氏沒想到王大娘會出銀子，連忙道：“王大娘這怎麽好讓你來掏呢，還是拿回去吧！”
王大娘也不瞞著了，道：“這錢其實也不是我出的。”
張氏好奇道：“那是誰出的？”
王大娘就是一嘆道：“自然是你那可憐的女兒，那丫頭求我將她給賣了。那家人也爽快，竟給了二十兩銀子，剩下的十八兩應該夠將你們用些時日的了。”
張氏只覺五雷轟頂，腳步虛晃了幾下差點沒摔下去。還好王大娘手急眼快的扶住，她嘆了口氣道：“那丫頭讓我告訴你，自打她來到李家就讓你們操心了。小芽子年紀還小不能賣她，而她自己倒是不怕的，到了主子家後就會用心做活絕對不會找什麽麻煩。往日若有機會她會回來瞧你們的
，只是她不希望你們去瞧她了，一來只徒增傷感，二來主子那邊也不希望家裏人去填麻煩，到時候她也不好交待。”
“不行，我一定要將她找回來，這錢我們不能要。”張氏說完就向外跑。
王大娘哼了一聲道：“你去吧，那家人可是京城的官家，你若得罪了他們別說小豆子，就連你們整個老李家也將不得安生。”
她這樣一喝立刻嚇住了張氏，她自己倒不怕，可是家裏現在有四個孩子還有正病著的男人，如果真的得罪了官家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到時候就算錢再多也無法平安下去了。
王大娘一看她安靜了，便又笑道：“你別瞧那家人是官家不過對待下人還是極為好的，工錢給的又多，一月有一兩銀子拿呢！而且就算是訂了死契等姑娘大了他們也會許了出來嫁人，到時候你們再找戶好人家去將她娶回來不就行了。”
張氏一聽也動搖了，她也知道這銀子拿了回來孩子只怕是帶不回來了，她哭道：“至少要我再她一面。”
王大娘道：“見了又能怎樣？還不如少給孩子找麻煩讓她能在主子面前得個沒有掛牽的聲譽，到時有的你們好處。她若不得寵，只怕有的罪受了。”她這樣軟硬兼施目地不過是想讓張氏不去鬧事。幫江家搭橋這事她也從中收了不少好處的，不過不能讓外人知道而已。
張氏聽到孩子要受罪就不敢再提見面的事兒了，她只能邊聽王大娘介紹那江家的情況邊低聲的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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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原是小戶人家的女兒，她與自家的男人去京城做生意並小有成就。這還不算，最重要的是生了個好兒子。十年寒窗，竟入官途。
她現在就是站在家族的男子中也敢直起腰板講話，這份驕傲自然而然的讓這位老夫人看起來有些囂張。尤其是選下人的時候，她上上下下瞧了小豆子許久，然後才淡淡道：“本來伺候的人也夠了，但是聽誠兒講你身世還挺可憐的。”
小豆子低著頭，她現在除了沈默似乎什麽也不能做。不裝得很乖巧，這位老夫人一定不會要她的。
崔氏見她還算老實就接著道：“即是如此就留下吧，你叫李小豆？”
“老夫人可叫我小豆子。”
小豆子？這名子倒有趣，也不用改了就叫小豆子好了。你今晚就和秀梅一個房間，她比你早來兩天小了你一歲，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一起留在
我身邊吧！”
“是的老夫人。”小豆子擡頭看了眼老夫人身後站著的那個小丫頭，雖說只有十二歲但是生得倒是相當成熟。尤其是那一對兒眼睛看著賊亮賊亮的，只一瞧就知道她一定不是個善茬兒。
果然，當崔氏與江志誠江公子一起晚飯時她就看出這丫頭的小心眼兒。她那眼神兒中已沒了別人只有江公子一個了，即使是站位也站在江公子與老夫人中間。
“裝飯。”江公子將空碗拿了起來，那秀梅就馬上走過去拿住碗道：“公子我來。”
江公子點了點頭放松了碗，而崔氏卻皺了下眉頭。小豆子明白了，這位老夫人不喜歡丫頭們動自己兒子的主意。她連忙低頭瞧也不去瞧江志誠！
這點崔氏還是很滿意的，她吃過飯就對唯一剩下的婆子道：“今兒個開始你就負責照顧公子吧，他手受了傷做事也不方便。”
江公子道：“不必了，她是現在母親身邊剩下唯一了解您習慣的人的。況且除了素兒我也不習慣讓別人伺候。”
這素兒又是誰？江公子的夫人？
正想著就聽崔氏一嘆道：“人都已經死了就不必再想著她了。”他知兒子自小就想著學業很少接觸女子，身邊一直是素兒這個通房丫頭。
做了官後又忙著盡快在同仁中站穩腳跟，所以也沒有想著娶親之事。這素兒死了確實是傷了他之心，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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