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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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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深選擇了場外援助, “你覺得鐘宴為什麽會因為我說的話生氣?”

謝深開了免提,一邊問一邊瘋狂絞手指。

顧逍:“謝深深,兩個父親之間能是什麽關系?我不是很能理解你的腦回路, 你為什麽不是先想到你們倆是夫夫關系呢?”

謝深:“你以為我不想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鐘宴, 他從來都是對自己不喜歡的人無情得很。鐘宴當初給我說的就是我們之間是合作關系。要是我突兀地給鐘宴說了夫夫關系, 鐘宴可能下一秒就把我扔出家門了。”

顧逍:“你也知道鐘宴是對不喜歡的人無情的很啊。鐘宴都能容忍你的智商了,如果這都不是愛,你覺得這是什麽。”

謝深驚恐地手指也不繳了,他平常是會在心裏覺得鐘宴對他不是愛還能是什麽。

可是他也清楚地明白更多時候他只是在一廂情願地自嗨。

更何況前幾天他才知道鐘宴還有一個高中時候的白月光呢。

一想到鐘宴的白月光, 謝深就仿佛一個洩氣的皮球,“你可能不知道, 鐘宴還有一個高中時候的白月光呢。”

年少喜歡又沒有得到的人總是不一樣的。

他知道這種感受, 他這些年就是這樣一直喜歡鐘宴的,沒有變過。

就算一個喜歡他喜歡到骨子裏的人出現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要是鐘宴的白月光出現在鐘宴面前鐘宴應該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白月光的。這點他知道的。

顧逍有點兒淩亂, 鐘宴什麽時候有白月光了?他都不知道好不好?

顧逍:“你確定鐘宴有白月光?”

謝深:“應該是確定的。”

顧逍:“這樣吧, 我讓鐘宴早點兒過來做檢查,我幫你問問鐘宴。”

顧逍掛了電話之後, 看著床上的鐘辭嘆了口氣, “你倒是不慌不忙, 弟弟都要被別人騙走了還一點都不著急。”

不過很快顧逍就笑了笑, 語氣也變得輕快了, “你是不是知道小顧醫生靠譜, 會幫鐘宴把好關?既然你那麽相信小顧醫生,小顧醫生就勉強再幫幫你忙吧。”

“其實吧, 你有沒有覺得謝深有些太把鐘宴放在心上了。就是因為太放在心上, 反而還不敢踏出那一步了。他是一點兒險都不敢冒。”

“其實我覺得鐘宴是喜歡他的, 你覺得呢?”

顧逍伸手和鐘辭十指相扣,“你肯定覺得這些事情沒有他們倆想象中的那麽困難。對於謝深來說,要是喜歡,就算拒絕了也可以繼續追對不對?”

——

謝深狗狗祟祟摸到書房門口,探頭看了一眼,剛想進門去哄鐘宴,就聽見啪嗒一聲放文件的聲音。

謝深一秒又把剛踏出去半步的腿收了回來。

完蛋,鐘宴看樣子真的好生氣,有點兒不敢進去是怎麽回事兒。

但是不能這樣繼續生氣啊,這樣生氣氣壞了身體怎麽辦?

不行,還是要哄哄的,對,搬出崽子讓鐘宴消消氣。鐘宴不在乎他,總會在乎崽子吧。

謝深咬了咬牙,走了進去。

“別生氣了?”

“我沒有生氣。”

鐘宴一邊說著一邊關上文件夾,又是啪一聲。

謝深:“……”

這還叫沒有生氣?鐘宴要是沒有生氣,文件夾都覺得自己被摔地太無辜了。

謝深小心翼翼地勸道:“鐘宴,雖然我不知道我哪裏惹你生氣了。但是你現在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也要看在小崽子的面子上對不對?小崽子都被你嚇著了。”

果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鐘宴沈默了一會兒,緊接著放文件的動作都輕了不少。

謝深深呼一口氣,果然還是小崽子的面子比他好用。

謝深:“不生氣了?要不我現在給你做飯吃?你餓不餓啊?”

然而,下一秒謝深就聽見鐘宴說道:“我餓不餓不用你管。就算再餓我也不會餓著你的孩子的,你現在給我出去。”

鐘宴的語氣沒有太大的起伏,但是謝深能夠感覺到鐘宴是壓著火在說這些話的。

他不知道為什麽又把鐘宴惹生氣了,但是等鐘宴重覆了第二遍出去之後,他還是自覺地出了書房。

等謝深走了之後,鐘宴才冷笑一聲。

果然,謝深這樣都是為了孩子。這段時間也是夠委屈謝深的了,為了崽子,受著他的壞脾氣,各種想辦法討他歡心。

其實謝深根本就用不著這樣,就算謝深不這樣,他也是崽子的父親,這點他是改變不了的,也沒有準備改變。

鐘宴:“給我準備私人飛機,要盡快,要是有人問起還是說我去和邵總談合作。”

飛機當天淩晨就準備好了,謝深還在睡夢中,鐘宴就已經到了顧逍那邊。

顧逍:“你怎麽一個人來了?我還以為你會和謝深一起來。”

鐘宴滿身都是低氣壓,“我自己可以搞定,不需要他。”

顧逍揚揚眉:“謝深惹你生氣了?”

鐘宴這下沈默了,顧逍倒了一杯水遞到鐘宴手裏,“謝深都打電話給我說了,說他惹你生氣了,不知道怎麽哄你來著。”

“其實謝深挺在意你的,你也能感受到對不對?他這個人有時候腦子就是不太正常,你和他在一起這麽久你還不了解他啊。你要是和他計較,你怕是不知道被氣死多少次了。”

鐘宴喝了點兒水,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他不是在意我,他是在意孩子。”

顧逍:“……”

謝深哪裏是在乎他大外甥,明明是背地裏瘋狂吃他大外甥的醋,還不敢表現出來好不好?

他算是明白這兩個人是在鬧什麽變扭了,兩個人都以為對方是因為崽子才對對方不一樣的。

顧逍:“所以說,你是喜歡謝深的,對不對?”

鐘宴再次沈默了。

但是顧逍也從鐘宴的沈默中徹底明白了鐘宴的心意,“你自己來我這裏,你是想氣謝深的?鐘宴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在工作上你從來都是想要什麽就去爭取什麽的,怎麽到謝深這裏,就不給他把話說明白了。”

鐘宴:“我對他很不一樣。”

顧逍有些忍不住笑了笑,“所以你覺得他應該能感受到你對他的不一樣?”

顧逍:“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在喜歡一個人這件事情上邊,沒有幾個人可以通過行為就確定對方是喜歡自己的。只是停留在行動的喜歡更像一種暧昧,給對方地感覺也只是,他好像喜歡我,他好像又不喜歡我。”

“喜歡這種事情本來就應該是熱烈而有儀式感的,就是應該說出口的。”

“你或許是覺得順其自然就好。他說了,你就應了。愛情有平淡的,也有熱烈的,但是你要是真的喜歡謝深,總不至於該有的儀式感你都不會給他吧?”

顧逍說完這些話之後就沒有繼續說了,對於鐘宴來說,有些事情你不能勸他去做,你說出你自己的論點他自己會去考慮,然後他才會根據自己的考慮做出自己的抉擇。

顧逍:“好了,先不說這件事情了,你先去睡一覺,睡醒我陪你去看你哥。”

鐘宴:“嗯”

——

謝深一覺睡醒之後,找遍了整個屋子都沒有找到鐘宴,謝深瞬間人就傻了,他這麽大一個老婆呢?

早知道就不睡覺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帶球跑文學會發生在他身上。

謝深冷靜了冷靜,鐘宴不是那種不理智的人,鐘宴應該是去工作了。

謝深一邊想著一邊開始給鐘宴打電話,然而一次一次的忙音兜頭就給他澆了一盆冷水,鐘宴沒有接他電話。

謝深又給鐘宴的助理打電話,卻從助理那裏知道鐘宴是去和邵綏談合作了。

知道鐘宴去向之後謝深松了一口,然而撥通邵綏電話之後,謝深再次傻眼了。

“鐘宴沒有在我這裏啊,他每個月總有幾天是要對外宣稱和我談合作的,但是具體他是去做什麽我也不知道。”

謝深瞬間就蔫了,“邵綏,怎麽辦,我老婆跑了?”

邵綏:“沒事兒,我老婆沒跑。”

謝深:“……”

邵綏:“對了,你打電話問我也就算了,你不要再打電話問別人了。我雖然不知道鐘宴每個月這幾天是要做什麽,但是他掩飾肯定就是不想要人知道他的行蹤,你要是這樣找的話,可能還會給鐘宴帶來麻煩。”

謝深垂著頭:“我知道了。”

邵綏說的沒有錯,他不能打電話到處找鐘宴,鐘宴本來面對的就很多,他不能幫助鐘宴也就算了,他不能給鐘宴拖後腿。

謝深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受,想找一個人,但是又不敢明目張膽地去找。

很難受,也很不知所措。

他昨天不應該惹鐘宴生氣的,或者說惹鐘宴生氣之後他應該好好和鐘宴說的,他昨天那種一直猜的方式本來就是錯的。

他應該主動點兒,問清楚鐘宴為什麽不高興的。果然有些問題不是說不解決就不會存在的。不管鐘宴說什麽,他都應該一直在鐘宴身邊不離開半步的。

謝深郁悶得不行,當下去自己房間找出毛線還有鉤針,開始勾桔梗花,這是他前一陣剛學的另一種花型,小綠茶不是鐘宴不喜歡他的向日葵嘛。

那他就換,正好桔梗花的寓意還好。

但是謝深卻沒有辦法因為桔梗花的寓意而高興,此時的謝深仿佛一個深宮棄婦,沈默地忙著自己手裏的事情,忙著也郁悶著自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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