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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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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報案,真田夏帶著近山坤趕到了現場。看著某個死神小學生,她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當然,還有他們非常熟悉的毛利小五郎和人美心善的天使蘭,額,這個可愛的男孩子是誰?

“瑛祐是我都同學,瑛祐的媽媽曾經在這裏工作過,想要拿回之前落在這裏的東西,正好爸爸又接了新的委托,我們就一起過來了。”毛利蘭解釋道。

那不就是水無憐奈的弟弟?

這麽可愛一定是男孩子!

本人比電視上還要可愛呢!

胡思亂想也只是一會兒,真田夏很快進入了到了工作狀態。

她了解到死者是這家莊園的主人,奧平角藏。

兩年前的今天,前任管家因為意外出了車禍,最後摔下了山崖。

一年前的今天,死者的兒子奧平鍛吾被女傭發現淹死在游泳池內,疑似外人闖入莊園犯案,兇手至今在逃。

“是連環殺人案?”近山坤脫口問道。

不是,應該是仇殺案。

兇手的目的就是為意外出車禍摔下山崖的前任管家報仇。

真田夏想的沒錯,接下來的敘述也證實了她的猜測。

一年前的今天被淹死在游泳池的奧平鍛吾,他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有一只手上戴著一只白色的手套,那是兩年前因車禍身亡的管家戴的那只。

奧平角藏懷疑兇手就藏在住宅內的三人當中,所以特意聘請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來調查這件案子。

現任管家瀨川,是前任管家的弟弟,大概是出於愧疚和補償的心態,前任管家死後,奧平角藏就聘用他接替他哥哥的工作。

殺人動機有了。

女主人奧平詠子是死者的第二任妻子,奧平鍛吾並不是她所生。繼子和繼母嘛,關系少有好的。繼子和死者相繼死亡,奧平詠子自然就能繼承奧平角藏的所有財產。

為什麽先死的是繼子?想想也知道,要是死亡順序調個個兒,先死的事奧平角藏,她能分到的財產那就只剩下一半了,說不定一分財產都拿不到,還有可能會被繼子直接趕出家門,最後露宿街頭呢。

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在日本,女性的地位還是太低了。

日本是典型的父權社會,女性能從事的大多數為女仆、服務員、收銀員之類的工作,薪資低廉不說,還隨時可能面對各種刁難。就算是一些企業的正式職員,在薪資待遇方面也遠不如男性。

所以,很多女性會在結婚後選擇做一名家庭主婦也是沒辦法的事,不是她們不想獨立,而是因為這個社會容不得異類。

不過隨著時代的發展,很多觀念也在發生變化,不少女性也在擺脫菟絲花般的生活,開始學著獨立自主。

咳,跑題了,走回來。

這個的殺人動機雖不如剛才那個,但也有了。

最後就是女傭菊代,她來的時間不長,無論是和另外兩個嫌疑人,還是死者和死者的兒子,都沒有任何的交集,只能說是雇傭者和被雇傭者的關系,看起來似乎不存在任何的殺人動機。

不過看過這麽多集柯南了,真田夏明白一個道理,就是看起來越不像兇手的,越可能是兇手。

知道自己猜錯了,近山坤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我看奧平先生一定是因為花瓶被打破了,絕望之下才選擇了自殺。”

聽見這句話,正在查看現場的真田夏好懸沒腳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

“真田警官,你沒事吧。”近山坤收回了自己剛剛伸出去的手。

真田夏沖他擺了擺手,一臉的無語。

不說為了一個花瓶自殺有多荒唐,雖然這種荒唐事是有,但是,自殺就自殺,有必要把強力膠把繩子黏的這麽緊嗎?咋的,他這是懷疑賣麻繩的人偷工減料?

“這花瓶可是價值五千萬呢!”見真田夏不以為然,毛利小五郎十分不忿的說道。

就算值五千萬也很荒唐!

有這麽一個大莊園的富豪還會在乎這五千萬?說因為後繼無人,絕望之下自殺還差不多。不過一個生前心心念念想著找出害死兒子兇手的人會自殺?

這也太不合理了。

這無疑是他殺。只不過因為用了什麽手法,所以他們才什麽都沒有發現。

真田夏沒有理會毛利小五郎,聽著柯南的補充,顯然某個“小學生”可比大叔要靠譜多了。

“不要開門?”真田夏看著地上摔的粉碎的花瓶開始沈思,看過那麽多電視劇和動漫,套路她也是知道一點的。一定是有什麽機關,什麽一開門就會讓奧平角藏主動上吊的機關。

有什麽東西從腦中一閃而過,她總覺得自己忽略掉了什麽,卻總也摸不到那條線,最終還是“沈睡的小五郎”出馬才解決了這件案子。

“近山警官,請不要亂動我的臉。”

真田夏一回頭就看見近山坤正一臉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指。

真田夏:……

“抱歉,毛利先生,原來毛利先生你真的沒有睡著啊!”

不,他是真的睡著了,不過後面那個沒睡著。

不過,說真的,靠得這麽近,你就沒發現毛利小五郎的嘴一直是閉著的嗎?柯南躲得那個地方就那麽不起眼嗎?真的就沒人看見嗎?

主角光環果然厲害!

“近山,我們該回警局了。”雖然很想看柯南掉馬,但看戲也不急這一會兒,她可不想天天和死神小學生混在一起呢!

其實她最想看的事柯南在毛利蘭面前掉馬啦!

想法逐漸危險。

藏在後面的柯南莫名覺得脖子上冒起了一股涼意。

“好的。”近山坤立馬從毛利小五郎的身邊離開,跟了上來,也順帶打斷了真田夏有點危險的想法。

隱約間,她好像聽見某人松了一口氣的聲音。

處理完所有事情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昏黃的路燈像被人推倒多米諾骨牌一樣,一盞接一盞的亮起,總算給昏暗的街道帶來了一絲絲光明。

淅淅瀝瀝的小雨延綿不絕,如同細珠一般,不斷的滴在淺淺的水窪裏,很快匯聚成了一團,路燈映在淺淺的水面上,泛著淡淡的銀光。

12月7日,小到中雨,西北風,2~3級。

好在今天早上出門時她見天色不對,帶了一把傘。

嫩黃色的傘面撐開,雨水墜落在傘面上,綻開一朵朵嫩黃色的雨花,叮咚叮咚地,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那因為加班而逐漸變得低迷的心態瞬間好了許多。

真田夏沒想到能在附近的公園裏看見安室透。金發青年獨自坐在長椅上,沒有遮傘,蓬松的發絲被雨水打濕,濕答答的黏在臉上,透明的雨水順著金色的發尾沿著他頎長的脖頸流進米白色的毛衣領子裏,浸透了他的衣衫,孤獨又悲傷,像是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安室先生?”

“真田……小姐?”他遲疑了好一會兒,似乎才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誰。

靠近青年,真田夏聞到了淡淡的酒味,也許是因為被雨水沖散了一些,味道並不濃烈。

不過喝了酒就出來淋雨什麽的,這個愛好有點特別啊!

他似乎察覺不到被雨水浸透的涼意,只是擡頭看著她,眼底帶著淡淡的迷茫,霧蒙蒙的。

看起來好像還醉得蠻厲害的。

“安室先生,”她不自覺的放軟了語氣,“你怎麽不回家,在外面淋雨?”

“家?”還是那副迷糊的模樣,他思考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我沒有家。”

這是?

真田夏沈默了,沒想到安室先生這麽可憐,細細麻麻的,像是有無數根小刺在戳著她的心臟一樣。

誰能拒絕這樣一只可憐的大狗狗呢?

於是,真田夏把人領回了自己的公寓。

明亮的燈光倏地亮起,把寒冷的冬雨隔絕在漆黑的夜色當中。

“安室先生,請你穿這雙拖鞋吧。”真田夏從鞋櫃裏拿出了一雙新拆封的男式拖鞋。

順著被真田夏擺放好的拖鞋,安室透的目光落在另一雙男式拖鞋上面,從新舊程度看,顯然用了有一段時間了。

“好!”他慢吞吞地脫掉了腳上已經濕透了皮鞋。

她沒有註意到安室透的目光,見他這略顯遲鈍的反應,只以為是還沒從醉酒中醒過來。

看著全身被浸透,大衣還在不斷滴水的青年,真田夏犯起了愁,人她是帶回來了,可是沒衣服換啊,總不能讓他一直穿著濕衣服吧。

她終於明白,一位獨身女性把一個見過幾面的男人帶回來是一件多麽蠢的事了。

突然,她想到了什麽。

“安室先生,麻煩你等我一會兒。”不等他回答,真田夏就急急忙忙的轉身進了房間。

安室透十分聽話的站在原地,雨水從發梢、濕透的衣袖、還有褲腳滴落在白色的大理石面上,很快匯聚成了一汪小小的水窪。

真田夏拿著衣服出來,就看見他這副乖巧的不能再乖巧的模樣。

有點異樣的可愛!

看到她手上拿著的衣服,只是稍稍打量,安室透就看出,這是赤井秀一的尺寸,衣服是誰的,不言而喻。

迷茫的雙眼終於恢覆了些許的清明。

作者有話說:

其實作者本來想,妹子一打開燈,就看見赤井秀一坐在沙發上的,想想還是算了。

修羅場沒這麽早。

這幾天都是透子的主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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