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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麻衣相士(求訂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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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爸迷信嗎?”白蔡蔡又問。

“迷信,迷的不得了,他每次去賭,都要拜賭神爺,可再拜有什麽用,每回還不是輸光光。”小豆花氣哼哼的道。

“那好,你回去的時候,把這石雕小劍放在你阿爸的枕頭裏,然後等你阿爸做噩夢的時候,攛掇著他去找徐師公。”白蔡蔡道,要的就是迷信,如果人家不信這個,那她再整也沒用啊。

從兜裏摸出一把石雕小劍,塞在小豆花的手裏,自從上回見到古教授那帶著意念咒的化石後,白蔡蔡就上心了,意念咒雖然是通過意念形成的符咒,但它同樣有運勢線路,白蔡蔡雖然不能通過意念來畫符的本事,但她看得到運勢線路,那塊化石的運勢線路,白蔡因為好奇,已經將它記住了,這樣,照葫蘆畫瓢,同樣能將那塊化石的符印還原,這樣也會帶著一點意念符咒的功效。

另外還改進了一下,這段時間,白蔡蔡研究玉符,越研究越有心得,這種運勢線路,就好象一種特定的語言,就好象對電腦來說,有一種機器語言,對於術士來說,這也是一種符咒語言,而如何,把惡的煞氣比成病毒的話,那麽她的玉符就是殺獨軟件,呵呵。

通過符咒語言可以表達很多東西,白蔡蔡把前世小豆花一家後來的境遇通過幾幅特定的畫面融進了符咒裏,想來會對小豆花的阿爸有一定的警示作用。

“我阿爸為什麽會做噩夢?”小豆花疑惑的問。

“這東西徐師公做了法的。”白蔡蔡道,再一次拿徐師公做擋劍牌,這張擋劍牌好用無比,誰讓他名聲在外,上回徐師公就好笑的跟白蔡蔡說過,每做一次擋劍牌要收一次費用。

白蔡蔡對他表示鄙視,這家夥為老不尊,已經從她手上訛去好多塊福運或康壽石雕了。

“做了法的,那會不會傷害到我阿爸?”小豆花問,隨即不等白蔡蔡回話又咬牙道:“沒事,只要不死,都比現在好。”

得,小豆花同學發狠了。

“我說過了,會吃點苦頭,但不會有事的。”白蔡蔡道,她雕的這把小劍,最多只能維持五天的噩夢,一個星期都不到,所有的靈氣就會散掉了,除了造成小豆花阿爸的心理壓力外不會有實質性的傷害,當然睡眠不足肯定有的,那不算啥吧,白蔡蔡自動忽視。

交待好註意事項,白蔡蔡背著書包回家,四小在老城區,四小的邊上是寧山縣最著名的老街,清一色的徽派建築。

傳說清末的時候,這一條街的房子都是屬於一個人的,寧山縣最知名的徽商董秋,而這條街是他一手建立的,只可惜,時代變遷,到現今董氏一門早無影無蹤,而這條街的房子也各有歸屬,董秋其人也只是在縣志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而今的老街,房子破舊,一抹夕陽,透過那馬頭翹角,將整條老街的影子拖的老長老長,每每站在這裏,白蔡蔡就覺得時光至少倒退了五十年。

白蔡蔡按步當車的走到老街尾的一家廢品收購站,收購站的前面有一塊小場地,前世,零零年後,這裏就是一個露天燒烤場所,那時,白蔡蔡每次回寧山,都要到這裏來吃燒烤。

當然,現在這裏零碎碎的,堆的全是廢品。

而這也是徐師公經常來練攤兒的地方。做神棍這一行,寶嶺鎮都是熟人熟面的,不好下手啊,所以縣城老街這地兒就成了他經常練擺的地方。

“餵,徐老頭,你挪個地兒,你沒聽說相不碰面嗎,兩個看相的是決不能面對面的,要不然犯沖。”一個不知從哪兒來的老頭搬了個小馬紮坐在徐師公的對面,扯著白布,上面四個黑字:“麻衣相士。”

“笑話,你看你的相,我觀我的風水,兩不搭邊兒,再說了,要挪也是你挪,萬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吧。”徐師公喝著茶水,慢條斯理的道。

“那要不這樣,咱們比個高低,誰贏誰留下。”那麻衣相士的老頭道。

“隨你。”徐師公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卻拿起地上的一本故事會翻了起來,愛理不理的,氣得那麻衣相士老頭吹胡子瞪眼。伸頭左看右看。

“正好,前面來了一個女學生,咱們分別給她看相,看誰說的準。贏的就留下,輸的滾蛋。”那麻衣相士老頭道,氣勢不小,看樣子有點本事的,沒有三分三,不敢止梁上啊,沒點底氣,他不敢出頭。

徐師公看看從前面過來的白蔡蔡,便斜眼掃了麻衣相士老頭一眼,不置可否。

一邊收廢站的大姨不幹了,扯著嗓子道:“你個麻衣相士太鬼頭了,你看相的,徐師公看風水的,你拿看相來比,不是占大便宜了。”

“你這大姐懂什麽,哪個相士不會看風水,哪個風水師不懂看相。”那麻衣相士氣急敗壞的道。

“那你就跟徐師公比看風水啊。”那大姨抓住了麻衣相士的話尾反擊。

“你懂什麽,看風水的沒個定論,而且風水的格局爭議也很大,沒個判定的標準,如何定高低,這看相就不一樣了,說的對說的錯,只要不是未來的事情,那準於不準就能馬上揭曉,你說,不比看相比什麽?”

那大姨叫麻衣相士老頭說的張口結舌,沒話了,也是啊,比風水那東西,那時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如何定低呢,還是比看相的,準不準立時揭曉。只得閉嘴了。

“怎麽樣,敢不敢比?”麻衣相士老頭轉臉看著徐師公。

“你說比就比吧。”徐師公淡定無比的道。

白蔡蔡這時已經走到兩人身邊,從剛才廢品站大姨同麻衣相士的爭論中已經知道始末,這會兒聽徐師公一說,不由的暗地裏翻著白眼,這是不是太無恥了點啊,不過,她喜歡,於是,白蔡蔡便一幅路人甲的樣子,配合著兩老頭。

“嗯,小姑娘近前讓我們看看。”麻衣相士老頭朝白蔡蔡招招手。

白蔡蔡便站到她面前,而周邊,立時圍了許多好事的觀眾,白蔡蔡看到自家隔壁的劉老師了,劉老師喜歡淘舊貨,經常到這個廢品收購站溜達。

“怎麽樣,徐老頭,先看相,然後我們各把結論寫在紙上,到時候一起攤開。”看了白蔡蔡的面相,那麻衣相士老頭就胸有成竹的同徐師公道。

徐師公瞇著眼兒,點著頭,十分的配和。

一邊收廢品的大姨也是個好事的,扭著胖胖的身子回到店裏,拿了兩副筆紙出來,分別分給兩人。這時正是放學下班的高峰期,路過的人多,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個個都伸長著脖子等答案揭曉。

白蔡蔡看著奮筆疾書的麻衣相士老頭,心裏默然,這老頭就是一個大杯具,他老人家找誰不好,非找自己,自個兒老底徐師公一清二楚的,不管怎麽,徐師公立於不敗之地。這實在是大大的作弊,白蔡蔡更鄙視自己同流合汙。

不一會兒,兩人都寫好了。

“來,我來讀。”劉老師也有八卦的潛質,站出來要當公證員。

“好,那就先讀我的。”麻衣相士老頭一臉自得的將他的答案交給劉老師。

劉老師接過,咳了幾聲,做足了樣子,然後打開念道:“這位小姑娘,從面相上看,父母宮互沖,父母應該已經離異,她於母緣份重,應該跟隨著母親,原有一弟,卻是早夭,這一生奔波勞碌,二十多歲時有一劫,此劫過後,便是坦途,一生安樂,苦盡甘來……”

“你這老頭,沒本事就別胡說,人家父母好好的,關系和睦,弟弟也活的好好的,還乖巧可愛,你這人,怎麽能咒人父母離異,幼弟早死,實在是太太可惡了。”劉老師還沒讀完,就怒火萬丈了。

白蔡蔡這時卻看著麻衣相士老頭發楞,別說,這老頭真的有門道兒的,前世的一切都讓他說準了,只可惜他運不好,偏偏碰上今世的自己。這種幾率估計比慧星撞地球還小吧,可偏偏就讓這麻衣相士老頭碰上了,白蔡蔡肯定,這老人家命裏的運實在是差到了極點。

“劉老師,你認得這小姑娘啊。”一邊廢品收購站的大姨好奇的問道。

“我當然認得,她阿媽是我們學校新調來的老師,一家就住在我家隔壁,阿爸阿媽,感情很好,那小弟也在四小讀書,讀二年級,乖巧可愛的很,你說說,算不準就算了,還咒人家,實在是太可惡了。”劉老師現身說法。立時引起圍觀眾的討伐:“就是,算不準就算了,哪能咒人家呢。”

白蔡蔡將臉垂得老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生氣,實則她是再一次為麻衣相士老頭的杯具默哀啊。同時自然辯解,這真的不能怪自己,誰讓你選誰不好非選我。如今成了過街老鼠了。

麻衣相士老頭這會兒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好一會兒抖著嘴唇道:“別急,看看徐老頭的答案。”

這時,劉老師等人才想起還有徐師公的答案,連忙拆開,讀了起來:“父母相親,姐弟和樂,一身福澤,萬事順遂。”

“哇,這丫頭真好命啊。”廢品站的大姨感嘆。

“對了,這才是算命看相的嘛,還是徐師公有本事,來徐師公,幫我看看。”立時的有人從人群裏擠了出來,擠到徐師公身邊。

徐師公的生意紅紅火火。

果然,看相的都要撿好話說才是正解啊,瞧吧,麻衣相士老頭,會看一點相不算本事,還得要會說道啊,最好還要會點心理學,迎人喜好才是看相的根本,你輸的也不算冤,白蔡蔡心裏暗道,瞧徐師公這相批的,甭管真假,聽著就是舒服,別人來看相,其實也是想討個好口彩。你老老實實的把難聽的都說了,就算是準了,看相的人心裏也不痛快,那不是跟錢過不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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